牧唐-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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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柳一条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才真正地抬步离去。
之后。那三百佃农,就开始拉起老柳家的那二十几头耕牛,或是人力,或是牛力地,一点点地开垦起那三百顷荒地来。
因为有钱,又有饭。所以他们干起活来也是格外地卖力,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就成功地开恳出了一百三十顷荒地。为此,柳一条还特地又额外每人给他们加了一文钱地奖金,把这些人乐得嘴都没合拢,再干起活来,也是更加地卖力。
“柳先生,”大清早的,苏晨就又一次地跑到了老柳家,拱手给柳一条见了一礼。这已经是这一个月来。他跑地第三十一趟了。
自第一次来过之后,苏晨便不再让杜之贵相陪。每次与苏安一同来到老柳家,都会巴巴地在这里呆上一个整天,这一来二去的,也就跟柳家的人打成了一片,不但搏得了老柳与柳贺氏的欢心,更是与柳小惠这丫头熟悉得不得了。
每次苏晨来,柳小惠都会缠着他玩儿上一会儿,亲密程度都快超过了柳一条这个亲大哥,让柳一条很是吃味。
而且除此之外,还有更可气的一点,就是,柳贺氏竟会让苏晨进得蚕房?这小子好像比柳贺氏还会养蚕,说起养蚕的技术,头头是道,一套一套的,每次都把柳贺氏说得一楞一楞地直点头称是,直把这个苏晨当成了大师来看待。
“哦,苏晨兄,”柳一条起身拱手相迎,笑着说道:“苏晨兄来的正好,诺,这是柳某昨夜为苏兄写下的一个新贴,苏晨兄再照此练习一段时日,你这柳氏书法便无须再向任何人学习了。”
伸手把纸贴递过,柳一条笑看着苏晨。
其实对于这个公子哥儿,柳一条还是很佩服的,人长得俊俏不说,这脑袋瓜也是聪明得紧,在书法上的造诣,更是他拍马所不能及。人家一个月简单的练习,写出的宋体字,竟比他这个练了三五年的还要字正体圆,还要像宋体字。
而且,不止是宋体字,苏晨对于楷体,隶书,行草,也是无一不精,写出来地字,时常会让柳一条觉得脸红,羞死个人了。
“多谢柳先生,”苏晨伸双手将纸贴接过,小心地揣放到怀里,然后恭恭敬敬地给柳一条行了一礼,说道:“经这一个月的修习,晨在这柳氏书法上自是获益良多,这多亏了柳先生的无私教导,请先生受晨一拜。”
“呵呵,苏晨兄客气了。”柳一条伸手扶住苏晨的双肩,轻笑着说道:“大家相互切磋交流而已,不必如此。”
说完,柳一条又亲热地拉着苏晨的小手,向门外走去,边走边向他说道:“前些时,苏晨兄不是一直都在询问柳某究竟要如何用井溉田吗,今日柳某就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开开眼界。”
柳一条光顾着自己说话,走路,却没注意到,被他牵着手的苏晨,此时已是红霞满面,而跟在他们后面地苏安,也是对他怒目圆睁,恨不得上来殴打柳一条一顿。
“咦?”到了马车前,柳一条这才看到满面通红的苏晨,好似很不正常,不禁习惯性地伸手在他的额头轻摸了一下,遂关心地向苏晨说道:“苏晨兄,你的额头好烫,是不是着了风寒?”
被柳一条摸了额头,苏晨的小脸儿更红了,他挣开被柳一条拉着的小手,低着头,小着声向柳一条说道:“劳,劳柳先生挂怀,晨无碍的,只是被凉风吹了下,休息一下便好。”
“少爷,请上车吧。”苏安上前一把卡在柳一条与苏晨的中间,把柳一条挤到一旁,轻扶着苏晨登上马车,随后他自己也跟着上去,让柳一条觉着很是莫名其妙,这个一直都和和气气的苏老头,怎么忽然之间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摇了摇头,柳一条也不再多想,抬腿坐在马车的外座,挥鞭驾着马车向下耳村赶去。
过了这么一个月,那件东西,袁方也该做得差不多了吧?
“柳先生,”在车厢里,过了好半天,苏晨这才缓过劲来,小声地向着车外地柳一条问道:“刚才先生说要带晨去看一下用于井灌之物,不知是属何物?”
“这个嘛,”柳一条扬了下手中地马鞭,笑着说道:“到地方苏晨兄见过便知,现下柳某与你也说讲不清楚。苏晨兄再稍待片刻就好。”
一盏茶的时间,袁府便到了。
柳一条把马车停下,起身跳到地上,把苏晨与苏安二人也给请下。见着苏晨地面色已经恢复正常,他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柳一条冲他们点了下头,便起步上前叫门儿,不大会儿,袁裴便从里屋走了出来。
看到外面站着的是柳一条,袁裴急忙加紧了两步,来为柳一条他们开门儿。
“柳先生请了。”袁裴把大门儿打开,热情地拱手与柳一条见礼,然后接过缰绳,把马车牵到了院儿内。
“怎么,袁老伯此刻不在家中吗?”柳一条看了看天色,日上三杆,已是半晌,袁方若是在家中,应是早就迎了出来。
“柳先生明鉴,”袁裴伸手请柳一条三人向后院走去,开口向柳一条说道:“家父现下是县中‘柳氏犁坊’的坊主,每日都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理,今天一早,天刚蒙亮,他便动身去了县城了。”
“不过,家父你走时,已经向裴交待过,柳先生所需的东西,早已准备齐全。”进了后院,袁裴指着摆放在后院儿一角的四十几个木质构件,向柳一条说道:“柳先生请看,东西全都在这里了。”
木质的转轮,齿轮,滑轮,柳一条走上前,一件件地观看,这个袁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不错。
“柳先生,”苏晨看着这些似是而非东西,凑到柳一条的跟前,小声地问道:“这些是什么东西,水车吗?”
“哦,你也可以这么叫。”柳一条轻笑着点了点头,蹲下身去,扶着一个水车观看,并试着搅动其中的一个齿轮,整个水车一下就动了起来。
“可是,这怎么跟晨平时见到的不大一样?”苏晨也跟着柳一条蹲下身,看着正在转动的水车,疑惑地问道:“体积太小,而且这结构,也是大不相同,难道这也是先生新制的水车吗?”
苏晨看向柳一条的目光里,闪现出一丝异彩,若是这水车也是柳一条所新制,那再加上之前的柳氏耕犁,新式铁锹,这位柳先生,还真是一个天才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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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这种情况估计会持续两天……
第178章 井灌(1)
“也可以这么说,”柳一条站起身,看了苏晨一眼,自信地笑着向他说道:“这就是柳某用来进行井灌的畜力水车,似磨盘一般,以人和牲畜为力,可持续不断地汲水溉田。有了它,柳某的那三十几顷春粟,就无忧矣。”
柳一条也算是长出了口气。
从过完年,一直到现在,这天上已是整整有四个多月没有一滴雨水落下,现在田地里的土层都翘起了一块块地硬皮,长了有半尺高的粟苗,也都开始耷拉着脑袋,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正如李德臣与老柳所言,今年是个大旱之年。而且这种大旱的天气,怕是还会再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
“袁叔,”柳一条转身向袁裴说道:“劳烦您将这些水车给小子送到古田村西的那片荒地处,及到地头儿之后,自会有人前来接应袁叔,嗯,一会儿我也会在那里。”
“柳先生放心。”袁裴点头应道:“最多一个时辰,这些水车便会全部出现在柳先生的地头儿,决记不会耽误了柳先生的灌田大计。”
说话的时候,袁裴看向柳一条的眼神里全是崇拜,身为一个木匠,再加上他爹对他的详细讲解和教导,他更是能够理解这种水车的结构和作用。
就像是前段时间忽然出现的柳氏耕犁一样,都是源于现在的工具,而又高于现在的工具。往往都是只做了一些细小地改动,但却能让整个工具都产生了翻天的变化。
这不是奇迹,但这却是大巧,能设计出这样的水车,柳一条确实值得袁裴这么钦佩,叹服。就是袁方那老头儿,每次提起柳一条。不也是一阵不停的赞叹?
“那就有劳袁叔了,小子在地里恭候袁叔的大驾。告辞了。”柳一条冲袁裴拱了下手,然后便起身辞行。
苏晨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古怪水车,便也起身跟了上去。
这种改进过的水车虽然体型甚小,但架子却是十分地纤长,绝不是他们赶来的那辆马车所能装得下地,这让苏晨不得不放弃了先用马车运回去一个试用的想法。只得领着苏安,跟着柳一条。出了袁府的大门儿。
“柳先生,”上了马车,苏晨特地坐在了前面,掀着马车的门帘儿,向柳一条问道:“你的那个水车,虽然形态很是怪异,看上去似乎也很好用,但是。它真的能将深井中的井水汲出地面么?那些井,可都有五丈,甚至是六丈地深度啊?”
也不外乎苏晨不敢相信,平常的水车能汲水至水面一丈,就已经是极限,柳一条说他的水车竟能从深井中将水汲出。确实是很难让人相信。
柳一条挥舞着马鞭,将马车驱动,笑着向后扭头,对苏晨说道:“当然是没有问题,苏晨兄若是不信,待水车架上之后便自可见出分晓,咱们这便去田地里等着,想来第一台水车,一刻之后便能到达。”
事实胜于雄辩,柳一条不想在这件事上为他们多费唇舌。
而且。对于这种井灌专用水车。柳一条可是信心满满。这可是当年他们专业的天才学生胡来先,根据古时的畜力龙骨水车。结合现代的蜗叶滑轮旋转技术,特别创造出来的新型木质水车,可汲深水到二十五米以上,用来做井灌之用,是再适合不过。
虽然这种水车在二十一世纪那个有着汽车,水泵之类现代化工具的时代里,属于鸡肋之物,但是在唐朝,它却是可以救命地宝物。
自从想到这个水车之后,柳一条就曾不止一次地暗自庆幸,庆幸自己当初在学校时,竟不务正业地,莫明其妙地,对这种极度无用的水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认真地记下了这种水车的构造模型。简直是走了狗屡运。
苏晨没有再说话,把车门帘儿放下后,他便轻挪到苏安的对面,抬眼看着苏安的白胡子,小声向他问道:“安叔,你说他地那个水车是不是真的能将井水汲出?要是真行的话,那我大唐以后,只要井水没有干涸,岂不是就不会再有旱灾发生?”
从小跟着苏炳仁全国各地的四处乱跑,考察各地的风土民情,对于旱灾苏晨曦也曾亲身经历过两次。
一次是在蜀地,一次是豫中,无一例外地,每次都是寸草不生,饥荒连连,尤其是那次的豫中大旱,整整持续了两年,庄稼绝收,路有死骨,所过之处,无一不是凄凉满地。
所以,对于旱灾的可怕之处,他自是比别人都认识得更清楚。
“小姐,”看着苏晨曦的表情,苏安自是知道他们家小姐此刻想的是什么,他轻声向苏晨曦说道:“柳先生乃是当世大才,断是不会信口雌黄,胡言乱语。他既然肯花大价钱来铸造铁锹,深掘水井,自是心中已有了十足的把握,小姐不必担心。”
“待今日试过,明日小姐便可修书一封,递往蜀中,把这里地事情告知老太爷。”苏安接着说道:“想来日后,这水井,这水车,还有那铁锹,都会被老爷给推广到大唐地各地。而这旱灾,日后就再不足为虑了。”
“嗯,”苏晨重重地点了点头,之后便不再言语。而是透过马车的门帘儿,轻轻地看着柳一条不甚宽大地后背。
“吁!”柳一条一勒缰绳,马车整个就停了下来。
“好了,苏晨兄还有苏安老伯都下来吧,咱们到地儿了。”柳一条跳下马车,开口向车内的两人说道。
“有劳柳先生了。”苏安率先跳下马车,间接地挤开想要上来扶驾的柳一条,伸手将苏晨给扶了下来。
见此,柳一条将半伸出的右手放下,也没有将这件事儿放在心上,他点头向苏晨和苏安示意一下,便带头起步,走向距他们最近的一口水井。
水井是以青石为沿,沿高约一米,井口宽大,直径足有一米五、六,正好可以卡住刚才他们在袁家见到的那种水车。
柳一条一屁股坐在井沿之上,偏着头朝井中看了一下,在井下的十几米处,有一圈水影,反射着淡淡地光芒。
“东家,”李德臣见着柳一条赶来,便巴巴地从远处走了过来,及到近前,弯身给柳一条行了一礼,说道:“照着您的吩咐,这四十口井已经全部挖掘完毕,不知您所说的那个水车,什么时候能到?眼看着这庄稼就要干死,乡亲们这心里边都急得跟火燎了一样。”
“呵呵,”柳一条淡淡地笑了笑,对李德臣说道:“水车一会儿就到,你去跟乡亲们说一声,让他们不用着急,等水车一到,这地里,就再也缺不了水了。”
看到佃农们也这么心疼自己的庄稼,柳一条的心情大好,要是他们一直都有这种视田如已的心态,何愁这地里的庄稼不丰收?
“嗯,还有,”顿了一下,柳一条又向李德臣说道:“顺便地,劳烦李老丈再去南边儿把所有的耕牛都牵到这儿来,再告诉那三百个佃农一声,从今天开始,剩下的那些荒地就先停下吧,这大旱的天,就是开恳出来,也是会再荒了去。让他们也开始在已恳好的田地上掘井,那些铁锹全都给他们送过去。”
一百五十顷地,最少也得再掘出一百五十口深井才会勉强够用。看来,在未来的一到两个月内,这三百人也只得在地中掘井了。
“是,东家,小老儿这便去了。”李德臣冲柳一条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柳先生,”苏晨也学着柳一条的样子,贴着他在井沿上坐下,开口向柳一条问道:“如果这次真的能行的话,不知柳先生可愿将这制造水车的秘方告知于朝庭,让这水车可造福于更多的大唐百姓,让他们也能免遭这干旱之苦?”
“呵呵,这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苏晨兄真是跟柳某想到一块去了。”柳一条亲热地搂着苏晨的肩膀,边拍边笑着说道:“在这水车造出的第二天,柳某就已着袁老伯将水车的详尽图纸无偿献于了三原县的李县丞,不过李县丞对这井灌之事,好似并不是很相信,怕枉报上去会得一个期君之罪,所以便想等着柳某这水井掘成之后,看看溉田的实际效果再说。”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柳一条就再没有了这种开作坊的心思,因为他知道,像这种类似于‘柳氏犁坊’的作坊就是开得起来,最后还是免不了会再得一个被朝庭征用的结果。与其如此,他倒还不如事先就做一个顺水人情,送给那县丞李知德。
“柳先生高风亮洁,心系百姓,晨衷心佩服,请先生受晨一拜。”苏晨小红着脸,挣开了柳一条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站起身,正正经经地冲柳一条行了一礼。
“柳先生,水车到了!”还不待柳一条有什么回应,袁裴也赶着一辆小驴车,托运着一台水车及到了地头儿。
……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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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井灌(2)
长安城,李世民的书房之内。
李世民与袁天罡两人对面而坐。
“启禀皇上,”袁天罡弯身低首向李世民说道:“至六月中旬之前,这长安之内,怕是都不会有半滴雨水下落。且不仅是长安,还有齐鲁,豫中,翼州,以及蜀地,也皆是如此,今年当属大旱。”
袁天罡小心翼翼地向李世民述说着他这几天观测天象所推算出的结论,天灾,大旱,这是每个人都不愿见到的结果。
“六月中旬?那岂不是还有两个半月?!”李世民不禁深皱起了眉头,站起身来回轻度了两步。
早在在半月之前,就已经陆续有官员上报各地的旱情,河水将近枯竭,沟渠更是已干涸见底,大量的良田无水灌溉,大片的庄稼开始慢慢地枯旱干黄。
两个半月?到时所有的庄稼还不都变成了一堆的枯草?
但是,面对着这天灾,李世民虽贵为天子,却也是毫无办法可言。
“那,袁爱卿可有良方以教朕?”李世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袁天罡。
袁天罡身为火山令,精的就是那堪风水,观天象的玄易之学,在这方面,李世民自是首先想到了向他请教。
“回皇上,微臣无能,并无强改天意之能,为今之计,只有请皇上亲自祭拜上苍,以求上天垂怜了。”袁天罡也站起身,躬首向李世民说道。
“祭天?”李世民叨念了一句。轻点了点头,为今之计,人力已不可为,也只有如此向上天祈祷了。虽然,他李世民并不相信什么天意,但是至少的,也可借此安抚一下民心。
“李然!”李世民直起身。开口将内侍总管唤进房内,轻声向他吩咐道:“你去一趟礼部。宣朕地口谕,着他们去准备一下祭天事宜,后天,朕就开坛,大祭苍天。”
“是,皇上。”李然躬首应是,然后便弯身轻退了出去。
“袁爱卿也先且退下吧。”李世民挥手向袁天罡吩咐道:“还有。今日咱们君臣之言,切莫告知于第三人,朕不想让太多的人知晓这件事情。”
“是,皇上,微臣知晓,臣告退。”袁天罡向李世民躬身行了一礼,便起身退了出去。
“嗯,行了。出来吧,”李世民抬步转回到书案前,轻身坐下,扭头向侧旁的屏风后说道:“你溜进来时,父皇就已经看到你了,别再躲了。”
“呃。嘿嘿,儿臣拜见父皇。”豫章公主轻轻地从屏风后走出,弯身冲李世民福了一福,然后快步地绕到李世民的背后,伸出两只小手,在李世的肩膀上轻轻地拍捶了起来。
这是她做错事后,讨好李世民的不二法宝。
“呵呵,你这丫头,”李世民扭头看了豫章一眼,笑责道:“都这么大的姑娘了。怎地还是没有一点规矩?看来。父皇真是该找个人来管教你一下了。”
“父皇,”豫章公主娇声说道:“儿臣才不要有人来管教。有父皇和母后来管教儿臣,就已经足够了。”
“你呀!”李世民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