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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牧唐-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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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豫章公主娇声说道:“儿臣才不要有人来管教。有父皇和母后来管教儿臣,就已经足够了。”
  “你呀!”李世民欠了下肩,把豫章公主叫到近前,轻揉了下自己地眉头,轻声说道:“刚才父皇与袁火山令的话你也听到了,现下我大唐朝有近一半地土地,都在处在干旱缺水之中,且未来的两个多月也都没有一点要下雨的迹象,这十几年来都未所见的大灾,正在一步步地向我大唐的百姓逼近。唉,要是不尽快想想办法,几个月后,不知又要死多少人啊。”
  “父皇,”感受到李世民的烦心,豫章公主将手轻放到李世民的肩上,轻轻给他揉着,道:“父皇也不必太过忧心,俗语说车到山前必有路,难不保那个袁火山令是算错了呢,说不定明天就能下得一声滂沱大雨,上天一定会庇佑咱们大唐地。”
  “上天庇佑?希望如此吧。”李世民拍了拍豫章公主的手,向她说道:“好了,茹儿,父皇想静一静,你且先去你母后那里吧。”
  “嗯,”豫章公主放下手,弯身向李世民行了一礼,道:“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袁裴跳下驴车,在几个佃农的帮助下,把水车固定在了刚才柳一条与苏晨所坐的那口水井之上。之后他便又赶着驴车,回去拉运第二台水车去了。
  等着柳一条与李德臣一起,把一切都装备齐当,水车终于可以正式运转了。
  看了一眼围在水井周围的上百个佃农,柳一条笑着把李德臣刚牵来的一头耕牛套上,让李德臣牵着耕牛,围着水井转了起来。
  “一条贤侄,为叔来看你了。”这时,在人群的外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不用看,柳一条也知道,这是三原地县丞,李知德来了。
  今天李知德特地穿了一身青色的官服,领着几个衙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吓得在他附近的好些个佃农都像是见到了鬼一样,纷纷向一边退去。一时间,整个水井旁,竟再没了几个人去。
  柳一条轻笑了笑,不以为意,在这乡下,民畏官,民惧官,这很正常,尤其是这些还是曾犯过事儿的佃农们。
  “李县丞请了。”见李知德穿了身官服,柳一条也见机地没有再与他以叔至相称,上前正正经经地弯身给李知德行了一礼。
  “贤侄不必多礼,”李知德随意地向柳一条挥了挥手,两只眼睛却飘向了水井上的那台古怪地水车,他缓缓地走到近旁,指着水车向柳一条问道:“这便是前日袁方所说的那个可以和筒车相庇美的水车?就它,也能像筒车汲取河水那样地把井水汲出?”
  李知德的心里面不免有些失望,这么小的东西,怎么能与筒车相比?袁方的话,怕是夸大了。
  “李县丞明鉴,袁老伯所讲,就是此车。”柳一条点头应道:“不过它到底能不能与筒车相比,待出水之后,李县丞自会有个分晓。”
  说完,柳一条向李知德告罪一声,抬手示意因李知德的到来而停下脚步的李德臣,继续开始转动车水。
  耕牛拉动水车,吱吱吱一阵木质的响动。
  李知德向后退到耕牛转动的小圈儿外,向着柳一条说道:“贤侄说得有理。”
  “若是贤侄这水车真地好用,那贤侄这次可是又做了一件大功德之事。到时为叔一定会将这件事情禀告于皇上,想来皇上是必会有重赏。”说起话来,李知德竟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激动,他轻凑到柳一条地身边,轻声对柳一条说道:“贤侄可能还不知晓,今年除了咱们这里,鲁,豫,翼,蜀四地也都是四个月滴雨未下,有的地方甚至连河水都已断流,皇上为此甚为忧心。”
  “若是此时,为叔代贤侄将这种水车献之于皇上,”李知德看了柳一条一眼,笑着说道:“不但贤侄会有重赏,就是为叔,也必会跟着沾光,这升迁地日子,怕是也会更快了,到时为叔定是不会忘了贤侄你的好处。”
  这,想必就是李知德会这么热心的原因了吧?
  柳一条看着李知德很是得意的笑脸,轻微地摇了摇头,为了做官而做官,而且还不知道加以掩饰,他终是比王志洪差了一畴,柳一条对李知德以后的仕途并不怎么看好。
  “出水了!东家,真的出水了!”一直观看着水车出水口的李德臣忽然大叫起来,在水车的底端,一股略显浑浊的井水,冒出了地面,顺站他们先前修建的排水管道,缓缓地向外流去。
  出水了?!
  先前因为惧怕李知德官威的佃农,闻言后一下就拥了上来,兴奋地看着那越来越汹涌的井水,沽沽地向外淌着,真的是出水了。
  柳一条陪着李知德,还有苏晨,苏安上前,看着那一股股浑浊的井水,心下有此感叹,这,比起那些最低级的水泵来,还是差得远啊。
  “真的出来了!安叔你看,真的出来了!”苏晨兴奋地抱着苏安的胳膊,激动地向他说道。
  “是啊,少爷,真的出水了。”苏安轻拍了拍苏晨的肩膀,向苏晨说道:“老太爷若是知道了,也定会像少爷这般高兴,柳先生又给咱大唐的百姓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嗯嗯。”苏晨点着头,看着正在与李知德说话的柳一条,眼睛里面多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愫。
  ……
  第180章 长安来贺
  井水汩汩。
  不急,但却也不缓,碗口大的水头,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着还略显浑浊的井水。
  在上百佃农一同欢呼雀跃,举手相庆的时候,李知德则匆匆地领着他的一班衙役与柳一条辞行,几乎是小跑着脚步,到了他的马前,翻身跨马,直奔了县城而去。
  发达了!
  李知德兴奋地挥马狂奔,他要去县衙取回图纸,他要亲自去一趟长安城,他要亲手把这水车献之于当今的圣上。
  骑在马背上,李知德甚至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当李世民见到这个水车后,向他夸奖和赞叹时的样子,他升官的日子,不远了。
  柳一条轻笑地看着这欢呼雀跃的一百多佃农,伸手将李德臣叫来,现在井已挖好,水已灌出,也该是给他们兑现奖励的时候了。
  “东家,您叫小老儿?”李德臣把耕牛的缰绳递于站在他旁边的儿子李彪手里,起步凑到了柳一条的跟前。
  “嗯,”柳一条点了点头,把李德臣带到了苏晨的马车前,开口向李德臣吩咐道:“劳烦李老丈去将马车后座上安放之物取将下来。”
  “是,东家。”李德臣应了一声,向柳一条施了一礼,然后便绕到了马车的后面,打开了马车后面底座处的暗格。
  再然后,他便看到了一堆的银钱。
  明晃晃地钱币,一串一串的。看着是那么地迷人,耀眼,让李德臣不禁有一瞬间的失神。
  “东家,这是?”李德臣暗吞了口吐沫,扭头向柳一条问道。
  “这是挖井和修制排水管道的奖钱。”柳一条淡淡地说道:“一口井五百文,第一名八百,四十口井。共是二十贯零三百文钱。一条管道五十,一百五十八道。共是七贯零九百文。总年算下来一共是二十八贯零两百文。”
  柳一条上前走了两步,笑着看着李德臣说道:“这个格子里一共有二十八贯零三百文,多出的那一百文是柳某别奖励给李老丈的,这一个月来,让李老丈东奔西跑的,辛苦了。”
  “东家言重了,”李德臣闻言急忙弯身向柳一条施礼。道:“为东家做事,是我们这些佃户该做地本份,小老儿也是心甘情愿,可是断断当不得东家这般言语。”
  见李德臣这个样子,柳一条轻笑着摇了摇头,一句很平常的客气之言,怎地会招来这老头儿这般大的反应?他笑着向李德臣说道:“好了,好了。李老丈的心意柳某明白,只要李老丈诚心跟着柳某,柳某定是不会负了李老丈。嗯,现在还是劳李老丈先把这些银钱给各位乡亲分发下去吧,隔了这么久,有些人嘴上虽然不说。便这心里怕是都等得急了。”
  “是,东家。”李德臣再一次向柳一条行了一礼,之后便一把将所有的银钱都抱到怀里,心里边扑通扑通直跳,自从成了佃农之后,他何曾再见过这么多银钱?
  二十八贯?这怕是他此生抱过的最多的一次了。
  李德臣把银钱轻放到地上,冲着人群亢奋地大声扯了一嗓子,立即就把所有佃农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
  “发钱啦!”就三个字,简单,明朗。有效。
  不管李德臣如何去分配银钱。柳一条竟自走到苏晨地旁边,看着这个小公子哥儿。不知何时从李彪的手里接过了缰绳,此刻正牵着耕牛,围着水井傻呵呵地直转。而他的大管家苏安,则也在一旁宠溺地看着他。
  整个还是一个贪玩的小孩子嘛,柳一条摇头轻笑。
  “柳先生!柳先生!”大老远的,柳一条就听到似有人在叫他,他转过身,向来时的路上瞧去,看到远处,有一人正冲他挥手致意。
  李纪和?太子身边的侍卫统领,这小子怎么有功夫跑到这里来了?不会是李承乾那小子的腿脚又出了什么问题了吧?
  柳一条上下整理了下衣服,起身迎了上去。
  “小人见过先生!”及到跟前,李纪和拱手向柳一条行了一礼,看他地神情,甚是激动。
  “呵呵,纪和有礼了。”柳一条上前亲热地拉着李纪和的双手,笑着说道:“自上次长安一别,已有月余,现下再与纪和相会,真是幸甚啊。不知纪和此番来三原,是所谓何事?”
  说着,柳一条找了一片空地,随意地盘腿在地上坐下。
  “太子殿下知先生的婚期临近,特着小人前来代他道贺,并送上贺礼若干。”李纪和也贴着柳一条,坐到地上,拱手向柳一条说道:“恭贺柳先生新婚之喜。”
  呃,这么给面子?柳一条点了点头,李承乾那小子真够意思,也不枉当初出手救了他一命。
  “劳太子殿下挂念了,不知太子殿下的脚疾,现在可已痊愈?”柳一条看着李纪和,开口向他询问。
  “托柳先生的福,”李纪和钦佩地看着柳一条说道:“早在七天前,太子殿下就已经能够正常行走了,要不是近期皇上忽然交给了太子殿下很多事务,此次太子殿下必会亲自前来给先生道贺。”
  哦?柳一条的眉头挑了挑,看不出,这李承乾竟还挺受李世民器重地嘛。腿脚刚好,就给他安排了一堆的事务,难不成,这李承乾以后也有当皇帝的命?嗯,说不准。
  不过,如果他当了皇帝,那李治以后怎么办?
  柳一条轻轻地笑了笑,觉着这样,倒也挺有意思。
  “柳先生,”苏晨那边玩够了歇儿,便领着苏安走了过来,看到柳一条正在与一个陌生人说话,便向柳一条问道:“这位是?”
  “哦,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柳一条站起身,先后指着苏晨与李纪和,向他们彼此介绍道:“这位是苏大司农卿的孙子,苏晨苏公子。这位呢,是东宫的侍卫统领,李纪和李大人。”
  “苏公子!”“李大人!”两人同时拱手行礼,算是打了个招呼。
  柳一条拍了下屁股上的土尘,看了看天色,已时近午时,便起身向李纪和与苏晨他们说道:“现在时辰已是不早,这地里也没了什么要事儿,咱们这便回家叙话吧。难得纪和今日前来,一会咱们定得好好喝上两杯才是。”
  然后柳一条起身向李德臣交待了两句,便赶着马车,一路回家去了。
  到了家,老柳与柳贺氏早已为他们备好了满满一桌的酒菜。他们知道李纪和是从长安特来为他们家大小子贺喜新婚的,虽然是早了点,但是于情于理,他们也不能怠慢了人家,尤其是李纪和还带来了那么多的贺礼。
  四荤两素,上好的梨花儿清酒,这次老柳倒是挺大方。
  柳一条看了看桌上地酒菜,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请李纪和与苏晨入坐。
  “柳先生在家吗?”三个人刚围着酒桌坐好,大门外就又有人来寻,不过听这人地嗓音,却是那般的尖锐奇特,柳一条与李纪和对视了一眼,这不是立政殿小德子地声音么?他怎么也跑到这儿了?
  柳一条忙向苏晨与李纪和告罪一声,起身迎了出去。
  小德子今天穿的是便服,身后跟着的也是两辆普通的马车,想来也是不想招人耳目,他见柳一条从里屋出来,忙在门外给柳一条弯身施礼:“小的见过柳先生。”
  “德内侍有礼了。”柳一条拱手还礼,抬头向小德子问道:“德内侍今次来寻柳某,可是皇后娘娘她老人家有了什么旨意?”
  “呵呵,柳先生明鉴,”小德子躬身说道:“皇后娘娘知七日后是先生的大喜之日,因当日不便前来道贺,这不,她老人家便着小的提前来给先生道喜了。”小德子拱着手说道:“恭喜先生,贺喜先生。”
  合着他的目的跟李纪和一样,都是替自己家的主子来道喜来了。
  柳一条心中恍然,拱着手向小德子说道:“皇后娘娘客气了,德内侍也客气了。德内侍快快请进,咱们屋里叙话。”
  “不了,不了,”小德子连连摆手,说道:“多谢柳先生盛意,不过小的却是不能在此久呆,皇后娘娘还等着小的回去复命呢。”
  说着,小德子向赶车的两个车把式示意了一下,车把式便开始从马车里往下搬运一些布匹,锦盒之类的礼品。
  “这些都是皇后娘娘亲赐下的新婚贺礼,有布绸,有首饰,很多部分都是参照着公主出嫁时的嫁妆给安排的。”小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大红的礼薄,递于柳一条,道:“这是礼品的清单,请柳先生过目。”
  柳一条双手接过礼薄,只见这大红的礼薄上,写了密密麻麻的一片。
  ……
  小德子悄悄地把柳一条拉过一旁,看了下四下无人,便从怀里掏出一张月票,递于柳一条,说道:“这是兄弟私人送给先生的贺礼,请先生笑纳。”
  月……那个票……
  第181章 水车的作用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止是小德子,还有李纪和,在送来贺礼的当天,就又匆匆地赶了回去。
  这大概就是皇家人的做事规则吧,柳一条摇了摇头,开始挑着灯,与老柳,柳贺氏他们一起,清点起李纪和与小德子白天送来的贺礼来。
  丝绸,玉器,金器,陶瓷,首饰,分门别类地摆放到一起,有很多东西他们甚至连见都没见过。
  “一条,”老柳看着手上的一樽玉佛,开口向柳一条说道:“虽然爹的见识不多,但是却也看得出这些东西定非凡物,绝不是普通的人家所能拥有的,更别说是拿来送礼了。你的那些朋友到底是什么人?怎的一出手,就是这种价值连城的东西?”
  “是啊,一条。”柳贺氏摸着一块大红的绸子,也在一旁插口道:“这种绸子娘以前也见过,都是那些富贵老爷们才穿得起的,一匹至少要上三十贯银钱才能买得,他们这一下就送了这么多,这也……”
  看样子,老柳与柳贺氏是被这些礼物给吓住了。
  柳一条轻笑了笑,把手上的精致瓷瓶轻轻放下,向老柳与柳贺氏说道:“爹,娘,你们只管放心好了,我的这两位朋友,都是长安城少有的大户,全是正经人家。这些东西在咱们眼里或是金贵得很,但是在他们眼里,却也是平常。你们不用将它放在心上。就当是一般的礼物,收放好了便是。”
  有些东西柳一条并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太多,并不是想保持一份什么劳什子地神秘,而是老柳他们知道了也是与事无益,还图让他们会为自己担心,忧心,烦心。不值当。
  “嗯,一条说得也是。是爹和娘多心了。”老柳轻点了点头,对于那些真正有钱的大户,这确实不算什么。
  “嗯,是大小子有出息了。”柳贺氏把丝绸放下,轻走到他们刚分放好的首饰玉器旁边,拿起一副纯白色的银钗,放在自己头上照着铜镜来回比试了两下。点着头向柳一条说道:“明天把这个给楚楚送去,嗯,还有这些红绸,也送去一匹,以前家里没有,还有个说头,现在有了,断是不能再亏待了咱们柳家的儿媳。”
  “知道了。娘。”柳一条把一只陶壶轻放到陶瓷堆里,点头向柳贺氏应道。
  “还有,”柳贺氏把银钗放下,看着柳一条说道:“眼看着咱们家的日子越来越好,家境也殷实了不少,已经远远超过了亲家。但是,一条你可是断不能因此就瞧不起了你岳父一家,咱可不做那种嫌贫爱富之人。”
  “娘,”柳一条站起身,走到柳贺氏的旁边,扶着她在一旁地椅子上坐下,伸手轻捏着柳贺氏的双肩,笑着向她说道:“这些我都理会得,娘就放心好了,难道娘看自己地大小子。像是一个嫌贫爱富之人么?”
  “呵呵。你这孩子。”柳贺氏眯着眼轻笑了一声,柳一条的那种现代按摩手法。捏拿得她是一阵地轻松惬意。
  老柳这时也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起身坐到柳贺氏的旁边的椅子上,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开口向柳一条问道:“一条,眼见着你与楚楚的婚期将至,咱们是不是也该把这家里地家当都搬到新宅去了,听亲家说,这新宅已经基本完工,可是入住了。”
  “爹说的是,”柳一条轻捏着柳贺氏因过度劳累而显得有些僵硬的肩膀,向柳老实说道:“明天我就去新宅看看,若是可以,明天就开始搬家吧。”
  “哦,那个,爹。”柳一条手下没停,轻看了老柳一眼,向他说道:“今天我去下耳村时,看到沟渠里的水已经见底,想来再过两天就会彻底地干涸,我看,还是派人到地里去掘一口水井来吧。不然这天若是一直不落雨,地里的庄稼怕就是要绝收了。”
  “嗯,就依你吧。”老柳无奈地点了点头,形势比人强,五百文钱虽多,但是比起他那一百亩良田一季的收成,却也是值得的。
  而且今天的事情他也听说了,有了柳一条造地那个水车,井水灌田,井水溉地,一点也不比渠里的风车,筒车差劲。现在村里边有好多家户,都开始学着柳一条的样子,狠心打起了铁锹,在各自的田地里掘起了深井来。
  一劳永逸,老柳也算是想通了。
  “井水灌田?而且还成功了?”正为旱地的事情头疼的公孙文达,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激动地看着下面地那个佃农,不敢置信地向他问道:“你说的这可都是真的?”
  “回老爷的话,”佃农弯腰低首,恭敬地向公孙文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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