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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隋乱-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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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去你自己去玩吧,我不喜欢!”李旭摇摇头,转身走向自己的战马。他讨厌张秀那种诧异的目光,同样的目光,前几天他刚在李婉儿的眼中领教过。听说他不会击鞠,李婉儿的眼睛当时瞪得几乎可比得上鸡蛋,好像自己看到了一个跑得飞快的瘸子。
  这种目光让李旭很受伤,仿佛一瞬间就在他和李婉儿、李世民姐弟之间隔开了堵厚厚的墙。没有高墙的时候,大家可以像朋友般肆无忌惮谈笑玩闹。有墙的存在,立刻让人想起彼此之间的地位差距原来是那样的大。
  “只有将校才有资格上场,你又不是不知道!”张秀对着李旭的背影气哼哼地嘀咕。他不明白表弟突然间生哪门子气,不就是不会打球么,有谁天生会打来。哪个能下场的,没在球杖上花过七、八月的功夫!
  他佩服表弟骑术精良,以为表弟稍为学习后,下场击鞠便可以百战百胜。偏偏忘记了在离开易县前,自己这个表弟骑的是匹青花骡子。一个家中连好马都备不起的人,怎么有空闲和钱财来玩击鞠?
  李旭不理睬张秀的抱怨,骑着马慢慢走向军营。今天所有的好心情被张秀一句话给破坏了,他现在只想回帐篷里去蒙头睡上一觉。可无论马跑得多快,李婉儿在球场外的呐喊声还是缠绕在耳边,怎么都挥之不去。
  李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喜欢李婉儿,只知道自己绝对不可以对李家二小姐动半分心思。双方彼此之间家世相差太大,况且婉儿已经与柴家有了婚约在先。
  旭子还小,他还不清楚,即便没有那个该死的婚约在,二人的性子也格格不入。此时的他虽然已经开始长大,却没长大到足够明白男女之间的事。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成长环境,就像一只鸟和一尾鱼,彼此之间可能充满好奇,但无论任何一方走进对方的天地,都不会得到想要的结局。
  “如果我能当大将军……”有时候,李旭激动地想。但他的梦很快就被自己用冷水泼醒。已经不是在易县时那个脑袋里充满不切实际梦想的少年,他觉得自己长大了,已经知道了人和人生下来彼此之间就存在差距。‘功名但凭马上取’,这句话乍听起来让人热血沸腾,但辽东血战让他知道,一万人个普通人家的子弟中,未必有一个能活着达成自己的梦想。而那些世家子弟,他们的功劳自有别人的尸体来堆积。
  “即使成了大将军后又能怎样,我来她的心思都猜不透!”李旭苦笑,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年少的梦就是一个梦,不会有任何变成事实的可能。李婉儿也许对自己很好,喜欢和自己一起玩,希望听自己讲塞外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但她对别人也一样好,在刘弘基、王元通等人面前,一样像个小妹妹。
  “也许,她走到我身边,仅仅只是因为好奇!”李旭笑着自我安慰,嘴里突然感到有些苦,有股酸涩的滋味从心头一直涌上眉梢,涌到眼底。
  “呜-呜-呜!”四野里突然响起了号角声,彻底打断了他的心事。‘唐公聚将议事!’李旭稍微楞了一下,立刻意识到角声来自护粮军中。这可是很久不曾发生的事情,他用力一夹马肚子,风驰电掣般冲入了军营。
  注1:古礼,女子出嫁后,如果非娘家派人来接,不得主动回家。
  注2:击鞠,古代马球。起源年代不详,唐代最为盛行。比赛双方各为十人,以攻门进球为胜。因为有利于骑兵配合,所以在尚武的隋唐两代,皇家、贵族和富豪之间非常流行。至今有唐代以击鞠为背景的铜镜花纹流传下来。
  第四章 国殇 (七 下)
  自从唐公李渊升迁为卫慰少卿,负责掌管三镇粮草军械后,他已经很久不干涉护粮军运作。这次猛然在军中吹起号角来,将士们皆大吃一惊,须臾,校尉以上将领聚齐,立于帐下,静待唐公吩咐。
  “东征大军来信,前日已与高句丽签订城下之盟。高元小丑称臣,愿割萨水以北所有土地给大隋,永不反悔!”唐公李渊朗声对大伙宣布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护粮军众将校平素于李旭、刘弘基等人交往密切,受对方的影响太重,对于此番东征的前景,都不抱什么乐观态度。猛然听捷报传来,大伙悬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登时落地,彼此之间互相击掌,大声欢呼。
  唐公李渊脸上却未带出半点儿喜悦之色,轻轻按了按手臂,压下大伙发出的吵闹,继续说道:“许国公宇文述同时遣快马来信,说军中粮食缺口甚巨,请护粮军速运十万石粮食到马砦水西岸接应!”
  话音落下,众人俱是一愣。许国公宇文述和唐公李渊彼此之间素来不合,这一点人尽皆知。若是大军已经锁定胜局,他万没有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功劳分给唐公一半儿的道理。刹那间,众人脸上的表情由喜悦变为困惑,几个心思缜密如长孙顺德、陈演寿、马元规等,眼中已经露出了一片忧虑。
  “怕是军粮已经断了!”陈演寿第一个站出来,忧心忡忡地分析道。虽然作为李府首席幕僚,他知道宇文述求援的消息却并不比其他人早。大军告捷的信使今天上午才到达皇帝陛下的御帐,而宇文述的求粮信紧跟着报捷信使的马尾就追了过来。
  “现在向马砦水送粮,沿途还要防备乱匪袭扰,快也得七天才能到!”唐公府侍卫长钱九珑低声补充。论谋划,他自认不如长孙顺德等人。论行军打仗的经验,在座众人却没有一个高得过他。
  “若能送到还好,最怕莫过于高句丽人言而无信!”马元规的话把众人的心情一同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在辽东城下,大伙已经充分领略过高句丽人的狡诈与无信,如果他们假意求和,待宇文述等人撤军时再衔尾巴来追,沿途处处截杀,没有粮草支撑的三十万隋军危在旦夕。
  “宇文述这个老匹夫,居然不早些告诉咱们他断了顿!”钱九珑的眼睛登时就红了起来。他从过军,知道当兵的苦与难。如果真的战败了,将领们被俘后还可以投降敌国,或作为俘虏被对手拿来换取赎金,而士兵们能剩下的只会是一个无头的身子。
  高句丽集倾国之兵,才凑了二十余万众。没有一个将军敢冒险收留比本部人马还多俘虏,从秦将白起到楚霸王项羽,对于人数远超过本军的降卒只有一个处理手段。其中原因未必全是他们天性残忍,更大程度是因为没有更安全的解决办法。
  况且,高句丽人开化未久,性子本来就比中原人野蛮。
  军帐中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众将士面面相觑,脸色比冻过的雪还要苍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弘基叹了口气,第一个站出来说道:“如果事实真如陈大人所料,恐怕没等咱们把粮食运到,大军已经溃了。但无论如何,咱们不能坐视大军灭亡不理。不如先凑两千匹战马,轻装运送一万石粮食过去救急。然后,唐公再禀明圣上,调集民壮徐徐发粮,力争能救更多的人回来!”
  “只怕圣上不肯相信大军会战败!”陈演寿苦着脸,惨笑。
  如果不是熟知宇文述的秉性,李渊麾下众幕僚也不敢推测大军会遇到风险。眼下,皇上正沉浸在伐辽功成的喜讯中。这个节骨眼上有人跟他说宇文述可能大败而归,不被他当做故意搅人雅兴才怪。
  唐公李渊在皇帝陛下面前本来就不受宠,平素跟宇文述又不和睦,他去提醒大军已陷入危急,即使不受责罚,也没有人会相信。想到这,大伙脸上的表情更苦,真的是任你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既让皇帝陛下相信唐公的忠心,又能及时把粮草送到宇文述手上的良策来。
  “就按弘基的建议办!”片刻后,唐公李渊长出了一口气,仿佛豁出身家性命般,决然地说道。
  “是!”刘弘基大声答应着,转身便欲出门。才挪动身体,又被李渊叫住。
  “且慢,你先回库中领出粮食。我将战马征集好后,直接派到你营中。小规模向前线补给是我分内之责,不必向皇上请旨。运粮队今晚出发,一刻不停。”李渊向前几步,靠近刘弘基,低声吩咐。
  “末将遵命!”刘弘基知道事关重大,拱手向李渊行了个军礼,正色回答。
  “仲坚所部一团骑兵,行动速度最快,你全带上,头前打探大军消息。”李渊上前轻轻拍了拍刘弘基的肩膀,语气听起来无比沉重,“建成和九珑也与你同去,九珑的仗打得过,凡事多听他的建议。你们这些后生,没打过什么仗,但现在也没办法了。总不能让三十万大军,活活饿死在撤兵途中!去吧,能救一个算一个,救不得别人,也要让自己平安回来!”
  “是,末将遵命!”李建成、钱九珑二人同时答应,不待长孙顺德等人出言反对,从桌案上抓起了军令。
  “唐公,世子……”长孙顺德张了张口,想建议李渊不要派儿子去冒险,看看对方的脸色,又把剩下的半句话憋回了肚子。
  李渊的手离开了刘弘基的肩膀,尽力站直身体。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从惨然变成了庄重,仿佛在送千军万马出征。
  “刘洪听令!”李渊站稳身躯,大声喊道。
  “末将在!”刘弘基肃手,直立。
  “立刻回库中调粮,战马一到,旋即出发!”李渊把将令交到刘弘基手上,接着,抓起了另一根将令:“李旭听令!”
  “卑职在!”李旭前跨半步,肃立。
  “你带本部兵马,头前为刘弘基探路。如有大军消息,立刻派快马回报!”
  “卑职遵命!”李旭大声答应,嗓音里带着一点紧张。刚才众人的议论,他一个字没落听了个清清楚楚。可眼下除了尽力救人之外,他顾不上想任何风险。
  “周文远!”唐公拿起第三根将令。
  “卑职在!”周文远鼓足勇气上前,心中有一点点害怕,还有一点点兴奋。
  ……
  护粮军兵马只留下了五百人守卫粮仓,其余的都被李渊派遣了出去。有的随刘弘基去运粮,有的向附近高句丽人龟缩的新城,国内城两个方向警戒,以免那两所城池中的高句丽人听闻风吹草动,再打大军粮草的主意。待众将校都走远了,李渊招了招手,把两个心腹幕僚叫到了身边。
  “顺德、演寿,你们二人带领咱们李家所有侍卫,这几天盯紧河上浮桥。只要建成他们没回来,无论谁的命令也不能让人毁桥!”李渊沉声命令。
  如果军情真如陈演寿所推断,五日之内,围攻辽东的其余七十万大军必然军心动摇。皇帝陛下自十六岁领兵以来,从没打过败仗。他不敢保证,听闻伐辽失败消息后的陛下,能否表现得如他平时一样勇敢。
  “唐公应与朝臣沟通,想办法让陛下做最坏打算!”陈演寿接过将令后,低低地提醒了一句。宇文述和刘世龙等人带三十万大军绕路奇袭平壤,人数虽然只占了东征大军的三分之一,但其中七成以上是府兵。多年来,大隋兵威无敌于天下,靠得就是这些训练有素的府兵精锐。如果他们丧尽了,皇帝陛下需要考虑的事情则不仅仅是一个辽东。
  “纳言苏威病重,兵部尚书段文振病危!”没有外人在侧的时候,李渊的脊背又驮了起来。屋漏偏逢连夜雨,自征辽以来,能让万岁听下几句谏言的权臣病得病,死的死,如今朝中剩下的,不是没远见之辈,就是趋炎附势之徒。对于李渊这种皇帝不待见的倒霉蛋,大伙躲还躲不及,有谁愿意跟他交流对战局的看法!
  “黄门侍郎裴矩最近受宠!”长孙顺德见唐公为给皇帝进言的事情烦恼,低声在一旁提醒。
  闻此言,李渊觉得嗓子眼里都开始冒苦水。黄门侍郎裴矩出身于河东裴家,对先皇受禅和今上即位都有拥立大功。此人知道皇帝陛下志向高远,所以征突厥、伐契丹、讨高昌,开疆拓土的建议一个接着一个。大隋皇帝在他的谏言下,继位十年来几乎每年都兴兵讨伐不臣之国,把国力挥霍到了极限。此番东征高丽,也是裴矩一直主张的。请他向皇帝陛下提醒注意兵败风险,岂不是等同于虎谋皮!
  “裴矩素怀奸险,巧于附会,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但小人往往比君子更善于审时度势。他喜欢名马珠玉,唐公投其所好,再晓之以形势,以他的为人,未必肯在辽东作个为国尽忠的孤臣。况且将来在朝中,此人也是一个助力!”陈演寿想了想,也附和长孙顺德的提议。(注1)
  “也只能如此了!”李渊叹了口气,说道。无论心中多么不情愿,他今天也得去拜见一下裴大人。即便不为了那三十万东征大军,也要为了自己的儿子,为了李家的将来……
  八百护粮兵快速集结了起来,闲得关节都开始发痒的大伙听闻去前线送粮,心中的兴奋远远高过了恐惧。
  为了避免军心混乱,刘弘基严格命令麾下将校不得将军情不利的推测透漏出去。“那只是推测,未必是真。如果因为谣言扰乱而耽误了粮草运送,诸位知道军法会如何处置!”对着平素交往密切的几个朋友,他大声叮嘱。
  “是!将军尽可放心!”参与运粮的众将校齐声答应。刘弘基素得众望,关键时刻,大伙愿意跟他携手共渡难关。
  李渊利用手头职权征集来的战马稍后一些到来,随同战马前来的,还有李建成和钱九珑,李府侍卫樊兴也带了二十名亲兵跟在了建成身后,这是唐公世子第一次单独执行军务,他们要誓死保护其平安。
  李婉儿和李世民在大军出发前也赶了过来,他们和哥哥建成自幼形影不离,所以特地赶来给哥哥送行。二人都穿了一身戎装,看上去英姿薄发。一入军营,李世民就冲向了整装待发的士卒之前,一手提缰,一手擎槊,仿佛他是此番出征的主帅。李婉儿则难得地显出了几分小女儿的温柔之态,走到李建成的身边,低声叮嘱道:“哥哥路上小心些,沿途多注意两边树林、山谷等隐蔽处。高句丽人不愿投降,想必有些顽固之徒会伺机而动!”
  “你尽管放心,我们一人双骑,此地到马砦水之间又以平川居多!”李建成点点头,笑着安慰道。第一次独领一路兵马,他心中也没底。但是,作为一军之胆,无论如何也得装出些恢宏大气的模样来。
  “哥哥有主张就好!”婉儿给了自家兄长一个微笑,策了策马,靠近了刘弘基,叮嘱:“刘家哥哥,你也小心些。我知道你武艺高强,但领兵打仗……”
  “好了,我保证把你哥哥和麾下这些弟兄们平安送回来!”刘弘基大咧咧地打断了李婉儿的话。能为李家尽一点力,他非常高兴。至于沿途凶险,对于早已闯荡多年的他来说,那不过是一碟开胃小菜而已。高句丽人再凶,凶得过边塞上的马贼和突厥人么?
  李婉儿扁扁嘴,抗议刘弘基自逞英雄。转过头,目光看到李旭,她脸上的笑容慢慢黯淡。
  “仲坚大哥!”李婉儿低声叫道,她想说两句和对刘弘基一样的叮嘱之词,却突然发觉没有合适的词汇可以表达自己的意思。
  李旭的年龄仅仅比她大了几个月,像对待刘弘基那样把他真正当作哥哥,婉儿有些不愿意。但除了把他当作哥哥外,女孩子家一时又找不到别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关心。想来想去,终于压低了声音,蚊蚋般嘟囔了一句,“你自己小心些,平安回来!”
  “我知道,你和世民也小心些!”李旭的回答比李婉儿的叮嘱更不着边际。二人相对看了看,都笑了笑,轻轻把马头错了开去。
  五百人,两千匹马,带着一万石救命粮草快速奔向东方。比起辽东城下七十万大军,这点人马微乎其微,除了几双不舍的目光,几乎没人关注他们的去向。
  “我本来想说……”李婉儿站在一个高坡上,望着远去的哥哥和众人,默默地想。
  “你答应过要保护我的!答应过的!”她折下一根柳枝,霹雳吧啦,抽得地面尘土飞扬。
  注1:裴矩,隋唐名臣,三度东征高丽的主要提议者。曾经在北周、隋、宇文化及麾下和唐做过高官,以雅淡、廉谨成为后世楷模。
  第四章 国殇 (八 上)
  为了保证军粮能及时送达,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派来的信使是追随了他很多年的一名得力家将。此人单名一个仲字,武艺高强,认路本领也甚是了得。尽管如此,第一夜,送粮队也仅仅赶出了一百多里。
  不是刘弘基等人不尽心赶路,而是高句丽境内根本没有任何一条大隋常见的那种宽阔笔直的驰道。辽东的所有道路全都是凭人踩出来的,有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路,全凭山川走势水流方向自然形成。有的地方看上去平整如镜,护粮队却不得不绕上一个大圈子。否则,按领路人宇文仲的说法,那是从来没有人走过的沼泽,只看见野兽进去过,从来没见到任何活物走出来。
  天快亮的时候,大伙在一个不知名山坡阳面扎下了营。根本不用刘弘基下令小心烟火,没有人还有心思弄口热乎饭吃。几乎在听到休息号角的同时,将士们立刻像烂了的螃蟹一样散了架。不一会儿,四下里就响起了雷鸣般的鼾声。
  “咱们每匹马上才带了五石粮食,将士们全是轻装,还累成这种样子。东征军大部分为步卒,每人却要携带三石军粮……”望着四下里七躺八歪的将士,钱九珑不住地摇头。
  百里“急”行,以强健著称的他和另一个李府家将樊兴也累得筋酸骨软。碍于在小辈们面前的颜面,二人才没有在下马后立刻倒下去。一边整理行装,一边伺候李建成活动筋骨。此时,靠在他们身上的李建成却累得路都不会走了,双腿岔开,每一步都是端端正正的八字。
  “这,这样下去,可,可不行,白天的行军,还,还可能遇到高句丽游骑!不用,不用战,咱们,咱们就败了!”李建成趔趔趄趄地挪了几圈,喘息着说道。
  “让大伙养足精神,休息好了再走。白天行军,尽量控制速度,赶路不能太急,边走边警戒四周。如果遇到小股高句丽人,驱散了事。如果是大队高句丽人挡道,就直接冲过去!”刘弘基皱着眉头建议。
  这是在草原上马贼们对付官军围剿和商队对付马贼截杀的通用战术,虽然在冲锋过程中会有一定损失,但凭借战马的速度,大部分人马和辎重都能得到保全。以一支孤军深入不测之地,这也是能活下来的最佳选择。
  听了刘弘基的话,王元通、齐破凝等人的心中的兴奋劲儿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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