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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中国性研究-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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摺保╥maginarypersecutor)的卑鄙栽诬而已。这种王八情结一日不去,这种病态人是一日不能但然庆祝龟寿的,而这种人的离奇行径,也必然是人间“资治通鉴”的一种,只是不知是谁家的版本而已。
  一九八四年二月七日以两小时写
  营妓考
  营妓在古今中外部有之。一0九六年到一0九九年间随十字军东征的营妓,数目就有五千多;一二九八年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率军进城时,就有八百多营妓随行;一五六七年西班牙远征荷兰时候,就有四百个骑马的营妓和八百个步行的营妓随行。近代最有名的营妓制度是日本鬼子,他们把营妓叫做“随军慰安妇”。国民党在大陆时,尚无此制,但高级军官不愁没女人。社会学家陈达,在《浪迹十年》中,有“某师长携眷行军”(民国三十四年一月二十八日)一一条,说:据说:远征军某师长,由云南调赴缅甸时,路经安宁县,向当地某保长为其夫人要求钢丝床。携眷行军,事属罕见,且过奢侈生活,更骇人听闻。日本人行军,部队中预备妓女,其他各国未闻有携眷行军者。
  事属“携眷行军”,尚不得以营妓相称也。
  中国古代的营妓,照林语堂《苏东坡传》所说,“可追溯到公元前七世纪的管仲时代,他设营妓来鼓舞军人”。这话是有问题的,林语堂显然没读懂了古书。管仲治齐国,设有“女闾”,“女闾”就是公娼——不是公家准许的窑子,而是官办的窑子。这是中国最早的“公营企业”,开办目的,是增加国库收入。《坚瓠集》续集里说:“管子治齐,置女闾七百,征其夜合之资,以充国用。此即花粉钱之始也。”可见“女闾”只是公娼,但并非营妓。
  真正“设娼妓来鼓舞军人”的,乃始于“卧薪尝胆”的那家伙。《吴越春秋》说:“越王勾践输有过寡妇于山上。使士之尤思者游之,以娱其意。”《越绝书》也说:“独妇山者,勾践将伐吴,徙寡妇置山上,以为死士,未得专一也。后之说者,盖勾践所以游军士也。”所谓“使士之尤思者游之,以娱其意”,所谓“游军士也”,显然就非营妓莫属了。
  值得注意的,是《商君书》(垦令篇)中的一段话:“令军市无有女子……轻惰之民,不游军市,……则农民不淫。”从这段话中,可知古代“军市”本就有女人,不但有女人,并且可供农民兼用,这种军民不分,今天的马祖“军中乐园”,竟得其遗意焉。
  《万物原始》说:“汉武始置营妓,以待军士之无妻室者。”这是营妓制度化的进一步演变。但《汉书》李陵传(李广苏建传)说:“陵曰:'吾士气少衰而鼓不起者,何也?军中岂有女子乎?'始军出时,关东群盗妻子徙边者随军为卒妻妇,大匿车中,陵搜得,皆剑斩之。”这又是例夕),大概是出征军人不得“携妓行军”的缘故。《南部新书》说:“〔唐〕张褐尚牧晋州,外贮营妓,生子曰仁龟,乃与张处士为假子,居将淮间,后褐尚死,仁龟方还长安,曰江淮郎君。”这种记录,都是营妓的遗痕。但是享用营妓者,都是高层人士,显然不是阿兵哥。
  邓之诚《骨董琐记》卷四,有“宋官妓营妓”一条,说:
  宋太宗灭北汉,夺其妇女随营,是为营妓之始。后复设官妓以给事州郡官幕不携眷者。官妓有身价五千,五年期满归原察。本官携去者,再给二十千。盖亦取之句栏也。营妓以句栏妓轮值一月,许以资觅替,遂及罪人之孪乃良家缮狱候理者。甚或掠夺诬为盗属以充之。最为批政。南宋建国,始革其制。
  但是“南宋建国”后,并非就没有了营妓。吴自牧《梦梁录》明有“绍兴间,杨沂中因驻军多西北人,是以于城内外创立瓦舍,招集妓乐以为军卒暇日娱戏之地。今贵家子弟郎君,因此荡游破坏,尤甚于汴都。杭之瓦舍,城内外不下十七处”的记载,可见营妓之风,正是方兴未艾。
  据《宋史》仁宗本纪天圣元年:“诏裁造院女工及营妇配南北作坊者,并释之。听自便。”再据《宋史》张邦昌传:“初,邦昌僭居内庭,华国靖恭夫人李氏数以果实奉邦昌,邦昌亦厚答之。一夕,邦昌被酒,李氏拥之曰:'大家,事已至此,尚何言?'因以赭色半臂加邦昌身,掖入福宁殿,夜饰养女陈氏以进。及邦昌还东府,李氏私送之,语斥乘舆。帝闻,下李氏狱,词服。诏数邦昌罪,赐死潭州,李氏仗脊配车营务。”这些记载,都是营妓的证明。高层人士不但搞营妓,与营妓谈情说爱的亦不乏人。陆游《渭南文集》卷三十八墓志铭“朝奉大夫直秘阁张公墓志铭”中记张瑨“得临安营妓,与之归,遂欲弃妻出子……”就是例子。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六十说:
  《渑水燕谈录》云:苏子瞻通判钱唐,尝权领郡事。新太守将至,营妓陈状,以年老,乞出籍从良。公即判曰:“五日京兆,判状不难,九尾野狐,从良任便。”有周生者,色艺为一郡之最,闻之,亦陈状乞嫁。公惜其去,判云:“慕周南之化,此意诚可嘉,空冀北之群,所请宜不允。”其敏捷善谚如此。
  后集卷四十说:
  苕溪渔隐曰:“广汉营妓,小名僧儿,秀外慧中,善填词。有姓戴者,忘其名,两作汉守,宠之,既而得请玉局之词以归。僧儿作《满庭芳》见意云:”团菊苞金,丛兰减翠,画成秋暮风烟。使君归去,千里倍潸然。两度朱幡雁水,全胜得,陶侃当年。如何见,一时盛事,都在送行篇。
  愁烦梳洗懒,寻思陪宴,把月湖边。有多少风流,往事萦牵。闻道霓旌羽驾,看看是,玉局神仙,应相许,冲云破雾,一到洞中天。“
  这些都是营妓引出的文坛佳话,可见宋朝营妓之盛,水平之高,实在也冠绝前后矣!
  清朝以后,近代中国有一种“海上粤妓”,叫“咸水妹”,也是变相营妓的一种。据《哈哈笑》中“花丛大笑话”,有“医生验看”一则说:
  海上粤妓,有所谓咸水妹者,专接各国兵轮水手,其价甚廉,时或白昼入室,作神女襄王之会,顷刻雨散云收,掉头不顾而去。此等妇女,必须身体清洁,一无隐疾,方准接客。故每逢礼拜二,相率至医生处,禀到验看,挨次传见,如上司之下僚者然。有疾则披头散发,门不悬灯,无疾则照常营业,立法甚善。盖为异乡作客人,保全不少也。所可怪者,验看之医生以堂堂男子为之,不知此时此际,究何情景也。殊堪绝例。
  想不到当年以笑话视之的验看医生,如今在国民党统治下,已经并非笑话而是堂而皇之的“德政”矣,妙哉!善哉!
  一九八六年四月九日午
  国民党与营妓(1)
  ——“军中乐园”的血与泪
  这篇文章饱经中国友谊出版公司的“……(略——编者)”,我不知道有什么是值的略的,是不能说的。又不是攻击我们当局,就是一些有关性的文字和一些实话,我把略的地方根据云南人民出版社的版本也打了出来,但是我不知道云南人民出版社的版本有没有“……略”了一些,这一点值得注意。大家可以对比一下。我一直觉得李敖在台湾,是他的不幸(李敖说因为台湾太小,他也跟着小起来了,说得很有道理),也是他的幸运。
  这篇文章的题目,是我早在二十六年前就拟定了的。二十六年前是一九五九年。那年九月九日,我到凤山陆军步兵学校受预备军官第八期入伍训练,就发愿调查传闻多年的“军中乐园”,作为关切苦难中国人民的一个专题。一九六0年三月三日,我被分发到十七师四十九团四二炮连(师长汪敬煦,当时是上校。团长江百禄,上校。连长张桐凤,少校。我,少尉),驻军地点在高雄县凤山北边的仁武乡。营区酷热,苍蝇之多,生平仅见。在不过八席大的一问房里,我用五张苍蝇纸去黏苍蝇,一抓就是一两百只。用水也极不方便,用老百姓的井水,又远、又不干净。臭虫多,蚊子多,厕所远,吃饭要蹲着……穷乡僻壤的风土人情,全套而来。我很高兴有机会远离学院、面对纵贯线外的中国民间,所以就随时留心,暗中把大小事件存下记录。
  到十七师后的第四天(三月七日),我就第一次调查了“军中乐园”。
  “军中乐园”
  所谓“军中乐园”,就是军中妓院,也就是营妓。营妓在中外历史上虽然问或出现,但像国民党这样统一妓院了的,却是古今所无。国民党在大陆溃败之时,裹胁几十万中国壮丁,这些壮丁在战场上幸未成为炮灰,却倒霉的在台湾、澎湖、金门。马祖等岛,成了国民党祸国殃民的筹码。国民党扣住这些人,说要反攻反攻反攻大陆去,不准退伍,他们白天只好打野外;不准成家,他们晚上只好打野炮。打野炮就是解决大兵的性欲问题,大兵们太穷,逛普通民间的窑子是逛不起的,并且军民不分,也易滋纷扰〔注一〕。于是国民党的败军之将,得到败军之首蒋介石的点头,就搞起败军之兵专用的妓院来。令下之日,举凡国民党驻军之地,就有“军中乐园”随侍在侧,我在十七师初任排长时调查的这一家,就是其中之一。
  这家“军中乐园”全名叫“仁武特约茶室”,大兵们戏称“动物园”。乍听之下,实在不舒服,但是访问过后,发现这种戏称,实在也有他们的根据。“军中乐园”是一座简陋的平房,门在中央,进门后左右都是弹子房,全是阿兵哥们在打弹子,烟雾弥漫,人声嘈杂,空气十分污浊,但更糟的还在后头。弹子房正面墙上挂了一排放大照片(一般是六英寸的),每张照片都单独装框,框上有号码,供人仰望。放大照片中一个个都是有号码没名字的姑娘,面貌有的尚姣好,但打扮却不无土气,照相时当然也多作态。她们大都来自乡间和山地(也偶有外省籍的),格于环境,化妆水平自然不过如此。照片编号约有一二十个,有的框下加条,上写“请假”〔注二〕,表示该号姑娘正在月经期间,暂停接客。
  在挂照片的墙上,有一道门,门旁有规则须知、有售票处,阿兵哥购票时选定照片上号码,缴了钱,就可买到该号姑娘的票。国民党为了给带兵的军官留点“身价”,“军中乐园”都粗分两部分,就是“军官部”(也叫“官长部”)和“战士部”(也叫“士兵部”)〔注三〕。当时“军官部”每张票二十五元、“战士部”每张票十元。有的分得较细:例如金门的“军中乐园”,就分三部分,“军官部”每张票二十五元、“士官部”每张票二十元、“战士部”每张票十元。虽然票价有高低,但是官兵聚麀的事实,总未能掩也。男方要求勿摇,女方不肯
  按照墙上挂的“特约茶室官兵入室娱乐程序表”,全部程序是这样的:
  阅读游室规则——购票(娱乐票)(茶票)——验票入内——选择侍应生——阅读娱乐须知一一一娱乐——洗涤一一整容一一离室
  验票入内是第三程序,也就是进门程序。走进这道门以后,左边有所谓“保健室”,是形式上的医疗室。右边就是“大茶壶席”,即所谓龟公者也。龟公都不外是流氓之类,当然是看住妓女以防逃跑的。再往里走,就是赫然两排对称的编号小房间,每排五间,一共十间。尽头左转,越过“老鸨席”后,又是十间同样的小房。
  小房的布置大同小异,一张简陋的床,铺着花床单。床边有小化妆台,灯光昏暗。阿兵哥进门后,门就关起,门一关起,门边就有红灯亮起来,表示“营业中”。按照“仁武特约茶室游慈娱乐规则”第十四条:
  每人只限娱乐一次,每次不得超过四十分钟,逾时侍应生可以拒绝之。
  意思是说,四十分钟〔注四〕,实在包括“娱乐程序表”中“娱乐”、“洗涤”、“整容”、“离室”四程序。……(略——编者略去:所谓“娱乐”,包括脱衣和限射精一次的性交,但是常起纠纷。)纠纷的标准格式是:妓女个愿阿兵哥在她身上过久,每每在阿兵哥一插入,她就大摇特摇,她们都是行家,三摇两摇之下,于是就大功告成。剩下时间,妓女往往要偷时间、卖黑市。按妓女与老鸨等关系,是按每四十分钟一次抽成的,既然妓女肯多接,自然皆大次喜,只是阿兵呀不欢喜耳!盖阿兵哥花十块钱,钱赚得不容易……(略——编者略去:总想主动多进出几下,以为享受,如今主动不成,反在妓女大摇特摇之下,被动狼狈射精,当然不快。)往往男方要求勿摇,女方不肯,于是争执起焉。有的兵油子心有未甘,下次来时,买来“广嗣露”等春药〔注五〕,使妓女无法偷时间、卖黑市,不论身心都深以为苦〔注六〕。还有的兵油子,甚至偷怀红豆冰棒一根,趁妓女不备,猛然插入以为报复者。总之,种种纠纷,常常层出不穷就是了。可见程序表中,以“娱乐”这段程序,最为麻烦。
  老兵雏妓互相残
  ……(略——编者略去:“娱乐”过程中,阿兵哥戏以军中术语为“切口”。如称性交曰:“打炮”:“军中乐园”曰“炮阵地”;床曰“炮台”;未触即射精者曰“空炸”;早泄者曰“瞬发”;可持久者曰“延期”。“娱乐”程序中的纠纷,都在“瞬发”或“延期”上面,写来令人不胜感叹。)
  “娱乐”完毕后,就是“洗涤”。小房内是没有水的,总是房门开处,妓女只戴胸罩、穿内裤而出,手执旧铝制脸盆,出来盛水。在门口排队的阿兵哥,立刻呼啸不绝,有的毛手毛脚;有的妓女也打情骂俏随之,反正已是残花败柳,一切也就无所谓了。至于她们不把衣服穿好再出来的原因,是由于连番接客,无暇穿穿脱脱了。由此看来,妓女们的处境实与在“动物园”中无异,甚至还不如“动物园”,根本是“人肉市场”也!我曾有诗记“军中乐园”说:“人肉市场真可怜,老兵雏妓互相残。买卖双方皆弱者,如此军中一乐园!”就是描写这些怪现象的。
  由于军中生活单调,人又无知乏味,有关“军中乐园”的种种,也就自然成为谈话重心。我在《一个预备军官的日记》中记有一位周排附,他就最好此道,整天所谈,不出下体范围。他常常背诵什么地方的“军中乐园”哪几号姑娘皮肉如何如何……如数家珍。他说妓女有的为怕生病,每在其中装有暗套〔注七〕。他会突然打压妓女小腹,暗套就会脱出。他说他每月的军饷都花在妓女身上,并在大陆当兵时强奸过女人。这种兵油子,听他们讲话,真令人又惊心、又厌恶。还有一位周排长,他也酷好此道,一切单位都以打炮次数计之。军饷加薪后,他笑着说:“这回又加了六‘炮’!”然后顾“有鳏在下”而乐之。
  诸如此类的谈话重心,甚至还见诸高阶层军官之口。由于“军中乐园”房舍简陋,阿兵哥们不但在排队时喧哗,甚至设法争相从门缝中看活春宫。这事被团长江百禄知道了,在朝会中破口大骂,说你们看了活春宫,将来在战场上不得好死,甚至不久要被汽车压死云云。江百禄那时四十二岁、军校十六期、步校高级班十期、参校七期毕业,湖北人,长得矮黑,令人讨厌,出口水平,原来如此!国民党之军官也!
  大腿上面,赫然几条紫痕
  虽然同属残花败柳,但在残败之中,也有姿色上下可分。姑娘们的年纪有十五六七八岁的,也有三十多岁的,老大而姿色大差者,有时门庭也间或清淡。我看到一位,在阿兵哥在别房门口排队喧哗中,她半裸身体,独倚房门,面无表情地在枯立着。
  因为每天接客次数有下限规定,接客太少的妓女便要遭到责罚。我在做“军中乐园”调查时候,一夭在一家“军中乐园”抄写规则,一位雏妓走过来,偷偷拉我的袖子,低声说:“排长,无论如何请买一张票,帮帮忙。”我从来是只做调查不搞女人的,我拒绝了。她问:“排长为什么不买票?”我为了省事,遇到这种情形,例行的应付方法是笑笑说:“排长的卵叫坏了。”可是这回不灵了。这位雏妓继续纠缠不肯离开。她说:“排长,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就撩起裙子,露出大腿,大腿上面赫然几条紫痕。她说:“我接的客人不够,要挨打。排长,无论如何请买一张票,帮帮忙。”怵目惊心之下,我非常不忍,就买了一张票送给她。她接过了票,眼泪流了下来。我转身走的时候,她又拉住我,低声说:“排长还是到屋里坐一下。不然他们看到了,会以为我得罪了客人。”我同意了。遂在小房间里和她聊了一阵,才假装整容而出〔注八〕。
  “军中乐园”的妓女,最令人有“人肉市场”之感的,是在接客次数的有下限而无上限。在军中发饷日子或规定假日日子,每位妓女每天卖三四十次,是很普遍的事。三四十次还不算本领,如果卖到五十次以上,便有奖励。那〔草字头,不会打,对不起。〕拔林“军中乐园”甚至举行过大比赛,卖得又快又多者(当然都是五六十次以上的),甚至放鞭炮庆祝,听来真不知人间何世!我真不能想象:一个人,每天洗五六十次手都吃不消,何况五六十次性交?可是台湾在国民党德政下的“人肉市场”,竟然如此!
  我常常想:一个可怜的女孩子,沦落到每天接客五六十次,什么他妈的“三民主义”、“国家民族”……对她都全无意义!……(略——编者略去:如果我是她,如果不能逃脱老鸨龟公的魔掌,如果不能免于接客的命运,但求能少结几次,也是好的。所以,如果我是她,如果共产党统治,能使我少接十个客人,我就欢迎共产党;如果日本人统治,能使我少接二十个客人,我就欢迎日本人,我就欢迎日本人,甘愿做亡国奴。这些都是实话,所以被略去了。)什么主义、领袖、国家、责任、荣誉,都他妈的是骗人的、都是太遥远的,对苦难的弱者说来,都是狗屁、狗屁、臭狗屁!鬼才要相信它们呢!
  妓女“充军”
  但是,“人肉市场”中的可怜女人,她们整天任人摧残,如果所得相当于所失,也就另成一说。事实上,却又满不是那么回事。她们被弄到“军中乐园”来,每次接客抽成,是很有限的。以当时金门“军中乐园”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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