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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西行记-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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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西行记
  作者:章华忠
  内容简介:
  叔叔离开故乡到都落户已整整四十年了,他已经去世了,然而他的家人会是什么样子,生活过的怎么样呢?
  我抱着好奇而热切的心情去了都,可见到的却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一切。
  正文
  第一章 我终于跨出了这一步
  去年九月二日上午八时半,我携妻子和女儿开始了成都之行。成都我们都没有去过,对其很陌生,然而女儿去年考上了川师大影视学院,要在那里读四年的大学,为此我和妻子籍送女儿上学的机会去成都一趟,去看看成都尤其是女儿的学校。当然,我们夫妻此次同时西行,除了送女儿报到上学外,还有两层意思:一是看看我在成都的同堂亲戚——叔叔的一家人;二是看看能有什么生意可做。送女儿上学,这是应该的,因为我们是父母,况且她的学校离家乡有三千多公里,是那么的远,我们不送能说得过去么?看望叔叔一家人是我几十年来的夙愿,现在正有了机会,我能不去么?至于生意那倒是很模糊的事,因为我至今尚没有确定下我今后要做的事,只不过我的内心对于生意的渴望愈来愈强烈罢了,因为我明白我目前家庭的经济状况,我的生活处境。自然,万事开头难,做任何事都难在开头,只要这个头开起来了,事情就会慢慢地好来的,而我现在不就是在开这个头么?尽管“路漫漫其修远兮”,但谁不是这样走过来的呢?成都,不但有女儿的希望,也有我们的渴望。这渴望,是耶?非耶?我不愿太多的去想它,因为我已经跨出了这一步,这是第一步,往后还有第二步,第三步……愿我能一步一步地走下去,走到无路可走的时候再停下来吧,不过那时,我连同我的身体和灵魂恐怕早就不属于我的了。
  我们先是在上海外甥家住了七天。这七天我们过的比在家里要快乐,不过马上就要到来的成都之行,不免给我带来了忧虑。是呵,我们都快五十岁了,我们还到那三千多公里外的西蜀,我们能干什么?能有什么作为么?这人生的路能走得出来么?我们能改变我们以往困顿的生活么?……但不管怎样,我们已经跨出了这一步,这是我很聊以自慰的,因为这需要有多大的勇气呵!……八日晚九时零六分,当火车鸣起汽笛,我们的理想、愿望、追求……随着列车的移动,渐渐地载向了遥远的西蜀……
  第二章 美梦总是伴随着希望
  我们在车上度过了两个夜晚一个白天,三十八小时多。我们买的是卧铺,不像硬座那样的脏乱和辛苦,那两夜,虽然车子在不断地响着咣啷咣啷的嘈声,但我还是进入了梦乡。白天,我一早就起床,坐在窗子边去望窗外的“塞外风光”了。到了第二天下午三四点火车便开到了湖北西北部。火车自河南一路开来,窗外除了几座跨河大桥外,尽是麦子和高梁,连座小小的山都没有,见不到边际,真是一派平川,叫人好不心旷神怡!傍晚时分,我再也见不到麦子和高梁了,车窗外再也不是一马平川了,而是没完没了的隧道。可这一条条的隧道过去后又会是什么呢?这疙瘩一直缠绕在我的心上,使我心中一片模糊,我不清楚将要展现在我面前的会是怎样的一个世界,而这世界也能像刚才的那份景色叫我心情舒畅吗?我有些疑虑了,这疑虑似乎伴随着我的困意进入了如同列车那样颠簸和糟杂的梦境中……第三天早晨,当我一起床我就发现我已处于深山峡谷中了。这里是朝天区,是陕西与四川的交界处,是嘉陵江的上游,发源地。这里群山巍峨,崇山峻岭,而嘉陵江像是一把利剑把这逶迤的群山劈成了两爿,使嘉陵江的两岸奇峰叠嶂,峭壁林立——真是别有天地!与昨天那些望不到边际的平川相比,真是到了一个“蜀道之难难以上青天”的神奇的世界中去了。火车在嘉陵江畔飞驰,时而伸直身子像根铁杆子似的直穿隧道,时而像条大蟒蛇那样地卷曲起身子首尾相顾地疾进,而江中总是在淙淙地奔驰着湛蓝的水,这水跟着火车前进的方向顺江而下,伴随着火车直奔四川境内,还真有点“千里江陵一日还”的感觉了。火车在这样的深山峡谷中奔跑,在这样的江边行进,叫人真的感觉到了入川的味道了。是的,入川前,在上海,我的亲戚就告诉过我:西去的路上有两大关,一是吃辣关,二是穿山越江关。现在我才真正地懂得他们说的意思了。显然,这第三天的早晨是别有一番意味了。这完全是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世界是多么的神奇和绝妙,这世界将我的那些疑虑全赶跑了,给了我新的希望,这希望如同那滔滔而去的嘉陵江水一样地奔向了远方。
  不是么,我此趟西行不就是去追寻新的美好的梦么?但愿我的梦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地残破不堪了。只要这梦能给我带来希望那怕是一点点,我就算不虚此趟西行,也就心满意足矣!
  第三章 四十年后我们终于见面了
  九月十日中午十一时二十八分,火车在晚点了二十六分钟后终于驶进成都站,目的地到了。出了站,我们便去寻找西蜀的故人——成都的亲戚。来成都前,我就将我们的行程告诉给他们,想必他们一定来接站了。还是女儿眼快,一下就瞧见来接站的人:他右手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章华忠”三个大字,啊,这举牌子的显然就是我们在西蜀的故人了。他是叔叔的大儿子,一九九二年曾和其母亲来过家乡,我们曾见过面,他们母子俩在我家住了一夜吃过两顿饭。当然,那次算不上真正的见面,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两个小时,彼此没有好好的谈谈,将各自的情况告诉给对方,因此我对他们的情况不甚了解,不过,从外貌上来看,我对他还是有印象的。除此,接站的还有他的母亲和他的妹妹。不用说,大家一见面便显得非常的激动和兴奋——大家虽没有拥抱,但彼此的双手却是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我们已有四十年时间没见面了,就是从一九九二年他和其母亲来家乡的那次算起,我们至少有十三个年头没见面,现在我们终于见面了,彼此怎么会不激动和兴奋呢?!要知道这次的见面来得是多么的不易呵!
  其实,叔叔一家先前并不是成都人,而是浙江省玉环县章家村人。他并非是我的亲叔叔,而是我爷爷的弟弟领养的儿子,是我的堂叔。一九六五年,因支援三线建设,叔叔调往成都工作,其全家随之西迁。四十年来,叔叔虽然来过家乡几次,老大和其母亲也来过一次,但对于叔叔在成都那个家的情况我是一无所知的。四十年来,我没去过成都,对于叔叔成都的那个家总觉得十分陌生,同时也感到好奇,总想亲自去看看,但总是没有机会。这次,因送女儿去读书上大学我终于有了机会。总算是可以了却我几十年来的夙愿了:去见叔叔的一家人特别是叔叔了!这是多么的令人振奋的事啊!
  然而,叔叔已经不在人世了!他早在一九八九年因突发心脏病——心肌梗塞去世了!我能见到的只是他的家人——寡老和遗少了!这是多么的令人遗憾啊!可是,叔叔的一家人会是什么样子呢?他们生活过得好么?他们……对于他们的情况。我是多么的想知道呵!
  自然,婶婶年纪大,人显得有些苍老,说话的口音也变了:她已不再说家乡话,而是操一口家乡和成都相混杂的口音,听起来有些困难。他,年龄虽不算太大,和我相仿,但与十三年前来家乡时相比显然瘦了一圈,人也似乎有些老了,再不是那个虎虎生气的他了。至于他的妹妹,看上去岁数同他相差不会太多,但因得益于保养和穿戴,还是颇有点年轻和女人韵味。婶婶、他和他的妹妹——他们就是我在西蜀的故人!故人,故人,我们坐了七个小时从家乡到上海的汽车,又坐了两夜一个半白天从上海到成都的火车,穿越了数不尽的山川河流,行程三千几公里,终于见到了我们的故人了!由于历史的长河将我们隔离了整整四十年,到现在才得以真正的相见(严格地说,十三年前的那次不能算是真正的见面),对于他们,我真是感慨万千!我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然而当我一见到他们,彼此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的时候,我激动得居然将我的那些话全忘记了,口舌头竟拙笨得只跟着大家说了一句“你们好!”的见面话了,接着就陪大家呆呆地立在车站的广场上。看得出,此时的我被兴奋的心情所控制了。还是他老练,提醒大家说:“我们走吧,到我家里去吧。”大家这才回过神来一道向他的家走去。
  我们有四十年时间不在一起了。在我们之间总是横亘着许许多多的山川和河流,这山川和河流竟有三千多公里,这是个多么遥远的距离呵!四十年来,我们总是天各一方,遥遥相望,总不能聚首于同一窗下,只能默默地仰望着天上的太阳、月亮和星星,思念着遥远他乡的亲人——这真是四十年生死两茫茫呵!但是,这种不可跨越的距离今天终于因我们的到来而被缩短甚至消失了。四十年,人生何其长,长也长不过三个四十年!四十年,人生何其短,短得只有四十年再加二三十年,甚至连这二三十年也无幸再加呵!然而,这一次入川寻故人,是四十年也罢,四十年多也罢,四十年少也罢,我们是决计要将这四十年来的感情通通地洒落在这西蜀的土地上了。不是么,瞧,在婶婶、他和他的妹妹的眼神中,总能感觉到他们在期盼着我们的这种感情,而他们早就将这种感情洒落在这片土地上了……
  第四章 我完全想不到他们会是这样子
  老大的家离火车站不远,穿过过路隧道,走了约五分钟的路,跨过一座桥,再走约三分钟的小路就到了。他的家住在成都铁路局五块石小区内。他的房子在六层,是个面积七十几平方米左右的套间,是个有了些年头的旧改制房。因当时已是中午时分,他的妻子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饭,我们到来后,他也下厨房帮助烧菜,而我们一家人则同婶婶、他的妹妹以及他的女儿在客厅里说话。大概几分钟吧,他的第二个弟弟——老二来了;再几分钟,他妹妹的丈夫也来了;最后,老二的儿子也来了。那时,老大夫妇已将饭菜烧好放在餐厅的桌子上了。接着,老大夫妇便来招呼我们——家乡的贵客吃午饭了,于是,大家就一同去用餐了。我们是海边人,吃惯了以清淡为主的家乡菜,对于辣有些生畏,不,是非常的恐惧,可老大夫夫妇烧的是川菜,很会用辣,因而尽管他们想把菜烧得清淡些,尽量合我们的口味,可还是放了不少的辣椒,他们烧的菜还是有些辣,我们一家人吃起来仍然觉得有些辣口,但这与前天在火车上那两盒的饭菜相比其辣的程度已逊色得多了。应该说,这一桌的菜还算是可口的,尽管它没有海上珍品:鱼、虾、蟹以及贝类,——尽是些肉类:猪肉、猪脚和鹵鸭,还有河里的鲫鱼和小虾,但这在成都已算是很好的菜了,只有在贵客到来时才上桌,不然就只有另外的几道菜:丝瓜、空心菜、豆腐干和四季豆了。然而,这样丰盛的菜我们仍是吃不惯,仍然惧怕于它的辣,于是我们埋头吃了一些饭,而菜就不大去挟了。见我们这样子,老大的妻子就操一腔纯正的川音对我女儿说:“我们成都吃地是川菜,川菜讲究地是辣,没得辣就不好吃,我们成都人没有一个不吃辣地,我们烧地菜还算不上是正宗地川菜,我们把辣给打了好多折扣了喽。你要学会吃辣,不吃辣就没得菜吃喽。你学校食堂地菜肯定要比我们烧地菜辣。川菜辣得很!”听了老大妻子的话,我们一家人面面相觑了半晌,尤其是女儿更是视辣如洪水猛兽,觉得好恐怖了!然而,川菜的辣我们早就有所闻,而且来川之前,我们特别是女儿也作好了吃辣的准备,不过没想到这川菜竟会是如同老大妻子所说那样的辣,一时还接受不了,看来佩瑶得有个适应的过程了,来不得急躁,得慢慢来。于是大家又纷纷地安慰女儿:其实,这川菜地辣是可以适应地,当年我们刚来这里时也有相同地问题,但我们还不是过来了嘛?大家不是都能吃辣地嘛?吃辣是可以练地。听了这些话,佩瑶似乎又放宽心了。这一桌菜,我们吃的辣并不多,但我们似乎吃懂了川菜之所以闻名于天下就在于它的“辣”的道理了。女儿要在这里过四年大学生活,不吃辣是不现实的,有道是“不吃辣不入川”,而女儿已经入了川,哪有不吃辣的道理?女儿得过这一关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吃完饭菜,除了老大夫妇去收拾碗筷外,大家自然又聚在一起说话,从婶婶、老二、老三的口中再加之饭前听了婶婶和老三的一些话,我对这一家子人才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叔叔,一九四七年入伍,一九六五年任浙江省玉环县武警中队楚门分队长,一九六六年春调往成都物资局工作,支援三线建设,任成都物资局党委委员。一九七o年下调下属单位机电设备公司,任党委书记。一九八九年因心脏病突发——心肌梗塞死于前往医院抢救的途中。死时快六十岁,距离休只有几个月,死后留下了一妻,三子,一女。婶婶是个家庭妇女,今年已七十二岁,因叔叔是解放前当的兵,如果健在的话算得上是个离休干部了。叔叔去世后,机电设备公司每月给婶婶两百元的抚恤金,婶婶就靠着这微薄的抚恤金过日子,当然,她的子女经常会给她钱。老大今年五十岁,在成都铁路局成都东站段做车辆维修管理工作,月工资一千七百元,其妻几年前内退,不在单位供事,内退金五百元,其女儿现年十八岁,在读高三,明年高考。老二少我两岁,六七年前从机电设备公司下岗,无业,月下岗失业生活费四百元,膝下有一男,在西南交大附中读高三,也是明年高考,老二家有一套比老大老大稍大点的约八十几平方米的改制房。老三是这班子女中唯一的一个女儿,现年四十四岁,在机电设备公司汽车销售中心做财务工作,月工资一千多元,其丈夫三年前一次性卖断工龄下岗,拿了三万元的安置费,现也无业,家上有一套间,在六楼,上面还有小阁楼,总面积不过一百平方米,有一子,在西南交大峨眉校区读二年级,除此,他们在成都还有两间临街店面房出租,月租金三千多元。老四,也是机电设备公司下岗,因身体不好,单位照顾他比老三多两百元的生活费,今年四十二岁,和婶婶同住在当年物资局分配给叔叔住的老房子里,面积只有五十平方米。从就业,经济收入这两方面来看,除了老大和老三差强人意外,其他人的情况不很好,甚至是很不好,这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我的心情不禁有点沉闷了,因为来成都之前,我曾听人说过这一家子人的情况,他们完全不是这样子的!
  来成都前,故乡章家村的老大姑姑的儿子,我的同堂哥哥章水连告诉我:“成都那家子人很有钱,特别是老大在当官,是成都铁路局的党委书记兼局长,是大官,权力很大,而老三的丈夫尤其利害,什么生意都会做,很能干,外面的交道很好。”然而,当我的双脚一踏进老大的家,听了婶婶和老三及老二的话后,我才知道章水连所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子虚乌有!是胡乱编!是撒谎!这章水连真是个瞎吹蛋!在这件事上,我对章水连没了好感。
  叔叔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在世的时候没有为自己多打一个算盘珠子,再加老伴无业,又多子女,他的生活是很清贫的,他没有给这班子女留下什么丰厚的财产。他去世后,加之子女们多数下岗失业,他的老伴和子女们的日子过得很艰苦,生活不尽人意。对于他们的这种状况,我甚是同情,我的心紧紧地被揪住了。我完全想不到他们会是这样子!不过,我初来乍到,还没有足够的精力去想这些问题,因为整整一个下午我都是在同亲戚们见面、说话和交流当中,空不得闲来。关于这些问题,在送女儿到学校报到以后,我会慢慢地去想的,因为那时我就有时间了。现在我还得把主要精力化在我们初次见面所必需经历的场面当中去。
  当天晚上,吃的还是同样的菜,还是这些人陪我们讲话,不过九点钟后,这些人便陆陆续续地离开这里,回各自的家,就连老大的妻子也回了娘家,而且老大的女儿也到老二家去睡了。家里只剩下老大一个人。他执意要睡在沙发上,把房间让给了我们,这真叫我们当担不起了。可是,主人的安排是铁定了的,没有商量的余地。恭敬不如从命,我们也就只好“悉听尊便”了。当夜,我和妻子睡在老大的房间里,女儿则躺到他女儿的床上。不过,这一夜我没有睡好觉,失眠了,那原因大抵是由于我白天听了太多的话,又不能很快地用梦来驱赶掉这些话的缘故,还有我老是在想:老二的妻子和老四为什么没有来?这也是我失眠的原因了。
  十二号是女儿报到的日子,考虑到老二家和女儿学校都在金牛区,近,来去方便,于是第二天中午吃过饭,休息片刻,到了下午两点钟,老三便带我们去老二的家,而老大夫妇则用用自行车送我们的行李——佩瑶的航空箱和我们的猪肚袋(因袋子的形状如同猪肚子那样的肥大,故称之为猪肚袋了)去老二的家了。
  第五章 老二不仅仅是个困苦不堪的人
  老二家在白果林银杏路一幢一单元八号,从老大家到老二家只需乘二十多分钟的公交车再步行六七分钟的路就可以到。老二家在四楼。当我们到了老二的家门口,老三便用她那纤细的小指头轻轻地敲了几下房门的时候,房内骤然响起了一阵猛烈的狗吠声。一会儿,房门开了,是婶婶来开的。因慑于狗的凶猛,我们都有点怕,不过老三却是第一个进去了,自然那狗是要在她的脚腿旁腾扑闪挪“威风”一阵子的,见此状,女儿胆怯得如临猛虎般地倒退到我们身后的门外去了。“打死!”“打死!”“是客人!”“是自己人!”婶婶和老三狠狠地呵斥了几声狗,那狗才摇着尾巴离开房门口,但仍是躲到不知哪个角落汪汪汪地叫个不停。我们进去了。婶婶和老三领我们到客厅,此时客厅的沙发上正坐着个鼻梁上驾着深度近视眼镜的中年男子,见我们到来,这男子便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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