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力量-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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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凡苦笑一下，却没有说话。摆摆手，示意让杨璐带路。
杨璐也不急，径自在前面走。他知道，只要王不凡还是原来的他，就一定不会隐瞒自己。自己虽然很想知道为什么一个死刑犯会重生，而且拥有那种近乎诡异的能力，但却不急于这一时。
厦门的别墅区有很多个，塘边这个只是其中一个而已。不是很大，也就差不多五六个足球场大小的样子。座落着二十几套红顶白墙三层高的别墅。青灰色的石板路将一套套别墅隔开，路两边种着草，每栋别墅前还有一个小花园，屋后还有一个小游泳池。整个环境可以说相当舒适。
不过王不凡乍一看老觉得眼熟。仔细一想，哦，想起来了，美国人拍的电影里面，那些军属住的不就是这样的房子么？
杨璐的别墅在离车位不远的地方。他的小别墅最贴边，靠东边是另一栋别墅，西边却是一片树林，环境相当带劲。后来听杨璐说，为了抢这个位置给他的奶奶安享晚年，他们家整整多花四百万RMB。听的王不凡直咂舌。
推开屋前简单精致的木栅栏，来到白墙屋前，一个四四方方硕大的门牌钉在墙上：“甲9号杨家”。
“嗬，真是有钱人。连门牌都不一样。”王不凡笑道。
杨璐边掏钥匙开门边道：“这有什么不一样的。这里的小区都是这样的门牌。
不过说起来有一件好笑的事，我们家对面是甲8号，里面住的那家人正巧也姓杨。前几天老有人来找对面的杨总，可就是走错门，跑我们家来了。气的我奶奶这几天直嚷嚷着要换门牌。呵呵。”
说话间门打开了，杨璐一推门径直走进去：“进来吧，当自己家！”
一般情况主人越是这么说的时候，客人就越要矜持自律。因为那也许只是主人的一种客气话而已。
不过王不凡知道杨璐这可不是客气话。于是也不客气地走了进来。
屋子是棕红色木地板铺地，迎面是客厅，乳白色墙面，客厅边上是回旋式的木质扶梯，直通二楼。客厅里面是干净的厨房，主黑色调，耐脏。客厅右边是一个卧室，看样子还有一个阳台。
“我和妹妹在外面都自己租有房子。这里一般是我奶奶一个人住。不过我们一般每隔一两天都会回来住一个晚上，陪陪奶奶。所以这里也有我们的房间。在楼上。要不要上去参观一下？”杨璐从厨房拿出两罐汽水，交给王不凡一罐，嘴里介绍道。
“啧……真棒！妈的，老子以后也要一套这样的别墅！”王不凡狠狠地喝了一口汽水，羡慕地道。
杨璐笑道：“呵呵，凭你的能力，绝对没有问题的。我相信你！”
王不凡瞥了一眼杨璐，嘴角一歪道：“相信个毛。要不是这几天都在警局和医院待着，我就要去卖屁股了。要攒够钱买这套别墅，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啊！唉，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说真的，老杨，你到底做什么生意的？能带我一程不能啊？”
杨璐认真地看了王不凡一眼，道：“能！不过，不凡，你至少要先告诉我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我该怎么帮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好像有点不清不楚。要不是我动了些关系，加上那个杨立波帮忙，你现在恐怕还要在警局待着呢！”
王不凡一怔。暗道：“戏肉来了。该来的，终究会来！”
第一部 大道之行 【第四十三章 杨家老太后】
（PS：大家端午节快乐！！！）
日头偏西。斜阳夕照，金色铺洒在红红的房顶上。宛如涂上一层靡靡的色彩。
“……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了。那一枪没有让我毙命，反而让我的脑细胞有了另一种活力，成为了一个怪胎。而像我这样的怪胎，世界上还有很多。我所怪异的部分就是眼睛。能够透视，能够远视，呃……现在好像还有再加一个，能够控物！”
王不凡述说完自己的经历，有些自嘲，又有些骄傲。他看着杨璐，只见杨璐眼神有些呆滞。看得出来，他很想相信王不凡的话，但是又觉得这些事情违背了他长久以来的认识惯性，所以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半晌，杨璐艰难地吞了口口水，才道：“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是一个异类，所以不能被国家知道你在这里。但是你又在冒充国家公务员，已经被国家通缉随时会被逮捕，所以你的名字必须保密。那个王元华只是你办的假身份证，可关键是你又牵扯进了绑架案里面，所以连那个名字也不能用了？？？就是说，你现在是黑户？？？”
王不凡挠了挠头，纳闷地道：“是啊。不过，本来挺简单的事情，怎么到了你嘴里这么拗口还这么复杂呢？”
杨璐定了定神，晃晃脑袋，拿起汽水想喝，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喝完了。也是，王不凡这故事实在太让人着迷了。简直是异形再战铁血战士的中国版。还是王不凡以第一人称的形态讲出来的，够劲。
杨璐又拿了一瓶汽水回来，继续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想了想对王不凡道：“好吧。那些家国恩怨我就不过问了。想想还真是挺麻烦的。这几天你就在这里住着吧。你的身份问题，我来安排。”
“不行！”王不凡干脆地道。
“为什么？”杨璐一怔。
王不凡面露尴尬：“我，我不是一个人！还有个残废需要我养着呢……”说到这里，王不凡脸色大变，惊道：“糟糕！我出来这么多天没回去了。耿乐不会饿死在床上吧？？？”
杨璐嗤鼻道：“得了吧。那么大个人，又不是小孩子，腿脚有点不方便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等你等不回来不会自己去吃饭吗？等等，你别告诉我，你没给他留钱？”
王不凡哭丧个脸：“老杨，不怕告诉你，兄弟我仅剩的几十块钱都在你妹妹的警局里押着了！他哪有钱啊？”
“晕……”杨璐赶紧起身去拿钥匙，“那快着点，别把人家饿死了。怎么说他也是跟你一起趴战壕的交情……啧，不凡，我真有点羡慕你的经历。人这一辈子，要能经历一回也就不枉此生了！”
王不凡一边起身，一边道：“嘁，等你经历了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其实平凡最好！”
“别拿那种过来人的语气说话啊？！我现在可是你的衣食父母……嘿嘿，我这也不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嘛！”
两人随意打着屁，刚走到门口，一个气度雍容的老太太牵着一条藏獒正走到栅栏外。
“阿嬷！（闽南语，奶奶）”杨璐忙迎了上去。王不凡也忙跟上。
老太太似乎不甚满意杨璐，瞪了他一眼，但是没有说什么。
王不凡刚才已经知道，为了自己，杨璐没有回来给老太太过七十大寿。有些尴尬地跟在杨璐身后怯怯地叫了声：“奶奶好！”
老太太并没有当着王不凡的面斥责杨璐，瞪了一眼杨璐后就笑脸盈盈地对王不凡道：“哦，好，好。呵呵，你是？”
杨璐刚想说话，被老太太瞪了一眼，不敢搭腔。
王不凡忙堆起笑脸：“我是杨璐的大学同学，昨天是我在医院，所以……耽误了杨璐回来给您过寿，今天特地登门道歉！顺便祝你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呵呵。小伙子真会说话！”老太太嘴里带着浓重的闽南音，不过还是能说清楚话。
王不凡说完，忽而感觉老太太的表情有些怪异，盯着王不凡看个不停。王不凡真想发问，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啊……”
这股疼痛很突然，王不凡一时忍不住叫了出来。
“怎么了？”杨璐以为王不凡伤势没好全，顿时有些紧张地扶住王不凡。
“哦…没事，没事！”王不凡顿时又觉得脑子不疼了。但是还有些隐隐作痛。原本饱满的精神一下就有些萎靡下来。
“小伙子，哪人啊？”老太太忽而变得无比严肃，一点也没有方才的雍容。
“啊？”王不凡看了一眼老太太那凌厉的眼神，顿时有些发怔，不知道怎么回答。
“阿嬷，他是我的大学同学……”
没等杨璐说完，老太太却打断了他的话：“不用你说，让他说……”
这个状况让杨璐有些吃惊。老太太出身高贵，一直以来都是温文有礼。即使是自己的孙子，她也从来不会打断别人话头的。这次的情况让杨璐有些措手不及。
王不凡一看这架势。这老太太看来是他们杨家的老太后啊。说一不二那种类型。自己方才的头疼非常奇怪，隐隐的王不凡觉得有些像当初亚当对他们实行精神力攻击时候的感觉，但是又不太像。
莫非，这个杨家老太后也是个异能者？
想到这里，王不凡有些迟疑地对老太后道：“奶奶，我，我是东北人。那个……”
老太后忽然紧紧地扯了扯藏獒。这头藏獒几乎有半人高，体型健硕，不愧“半狮”之名。而且几通人性，方才见着陌生人就丝毫不喊。现在被老太后一扯，却忽而“呜”了一声，竟然冲着王不凡狂吠起来。
可以想象一下，一头可以跟狮子搏斗的藏獒冲你露出凶光，而且是如此近的距离，饶是经历过生死之间的王不凡也觉得有些腿软。
“小伙子，我只问你，你从哪儿来，是哪儿人！这都很难回答吗？”老太后把“哪儿”这两个字发的特别重。
王不凡醒悟，顿时知道老太后问的是什么。
他听耿乐说过，在异能者之间有一套暗语。以此来判断对方是不是自己圈里的人，是不是自己的朋友，抑或是敌人。
王不凡想了想，忙道：“哦，我是红人，来自白色。”
红人，意指自己是红组的人，还代表自己是中国人。白色，代表自己是初级异能者的身份。由此也表明自己对对方绝对没有恶意。
老太后的脸色有所缓和，轻轻一扯藏獒：“壮壮，走，回屋！”
杨璐在一边有些委屈地喊了一声：“阿嬷……”
“你在这里等着。小伙子，你跟我进来！”老太后毫不客气地下令了。
“前辈，我……”
“你不来？”老太后忽然眯起了眼睛，手又要扯那个叫壮壮的壮藏獒。
“来，来，来！”王不凡忙不迭地跟上。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杨璐。
杨璐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可是又不敢违背老太后的懿旨，只好用嘴型对王不凡道：“爱莫能助，一切小心。我在门口等你！”
第一部 大道之行 【第四十四章 元老级人物】
进了屋里，王不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老太后也没有指示他要怎么做，自顾自地牵着壮壮回屋里，先给它拌了点吃的，然后又从冰箱里拿出一块三斤多的肉丢在壮壮边上。
接着在厨房里捣鼓了半天，在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来的时候，老太后才端着两小杯茶到了客厅，把其中一杯茶随手往客厅的茶几上一推，道：“坐吧！”
夏天的天色暗的比较晚。王不凡偷眼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趋于黑夜，寥寥几许，还似月照。转而一想，估不准应该有八点了。肚子里除了方才喝的汽水，早就空空如也。
看见老太后发话，王不凡忙正襟危坐在老太后对面。
“喝茶！”老太后一副淡然的表情，端起茶轻抿一口。
王不凡已经认定这个杨家的老太后是个异能者的前辈，所以有些战战兢兢。她刚才无声无息的就对自己实行了精神力方面的攻击，单从异能术运用的娴熟和突然上来说，就已经高出了亚当好几个档次。
最起码亚当要攻击的时候，王不凡还能有所察觉。更让王不凡有些心惊的是，亚当对自己的攻击几近无效，可这老太后……
“奶奶请！”王不凡恭敬地端起茶，轻抿一口。
唔……味道很好。很熟悉。一入口很柔，但是柔中带着一点干涩，入喉以后却有化作一丝清凉，有种淡淡的茉莉香味。绝对是极品好茶。只是，为什么味道会这么熟悉呢？好像之前在哪里闻过、喝过……
“我这茶，跟清吟小筑的比起来不差吧？”老太后微眯着眼，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对王不凡道。
“啊？！”王不凡想起来了，那天叶若男带自己去清吟小筑喝的，正是这种茶。很有茶道古韵的感觉。
“嗯，嗯，嗯。不差。”王不凡道，“清吟小筑那里环境比较古典，喝着这茶也颇显古风。特别是风从那用檀木支起的窗棂里吹进来的时候，混合着檀香，鼻中再闻着这茶的茉莉香，啧啧，舒爽怡人啊！”
老太后眼睛一亮，也露出回忆的神色道：“是啊。在清吟小筑喝茶，的确很让人回味。特别是在这样炎热的夏季，不管是午后还是夜晚，在那里总是能感受到一些别样的滋味……”说着，老太后忽然横看了王不凡一眼，点点头道：“嗯，看来你的确从研究所出来的。”
“呃…”王不凡无语。原来刚才那些话都是这个老太后在套问自己啊。不过，由此也可以判断出，这个杨家老太后肯定也是异能者。只是杨璐他们好像并不知道……
“奶奶，难道您还不相信我的身份吗？我对老杨没有恶意的。”王不凡有些无奈。
“刚才还有些将信将疑。不过你既然知道清吟小筑，那我就算相信你吧。但是，小伙子，你刚才的话不尽不实啊。你说你是‘红’组的人，可是你却没有‘红’组的证明呐！”
“这个……”王不凡有些羞赧。没想到除了那个方梦飘之外还有人能识破自己假冒的身份。
不得已，王不凡只好将自己的身份老老实实地告诉老太后。甚至说的比方才跟杨璐说的还要仔细。他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因为老太后的眼神正炯炯地看着他。仿佛知道王不凡在想什么似的。
都说人老成精，何况是老太后这样一个元老级的异能者。
静静听王不凡说完，老太后没有插嘴，表现出良好的长者风范。直到王不凡说到自己受冤枉，被审讯了三天三夜，差点死在里面，杨璐来救自己所以没有能来拜寿后，老太后才摆摆手。
“那些都是小事。健健之前就跟我说过他有一个朋友被执行死刑，却拿不回尸体的事。只是我没有想到是你……”
“健健？”
老太后一笑：“哦，健健就是杨璐的乳名。”
“噢……”王不凡暗想，杨璐的乳名是健健啊？那那条藏獒叫壮壮，晕死，这老太后起名也不咋的嘛。
老太后也不理会王不凡那一声意味隽永的感叹，继续道：“既然这样，你就待在厦门吧。你的身份，我来处理。不过，话说回来，小伙子……”
“您叫我不凡吧！”王不凡忙道。
“嗯，不凡啊，话说回来，我给你提供的只是一个身份，一旦‘红’组前来要人，我老人家可是不知道你的存在的！”
王不凡心中一喜，有这老太后发话，那自己在厦门似乎就无忧了。至于“红”组，爱来不来。老子也不差那点事。
“谢谢奶奶！”王不凡恭敬地给老太后鞠了个躬。忽而又问：“只是，奶奶，您到底是……？”
老太后看了王不凡一眼，放下茶杯，道：“哟呵，这么快就轮到你来质问我老人家了吗？”
“不敢不敢！我只是好奇而已，呵呵，年轻人嘛，总是有点好奇心的！”王不凡连连摆手，故作谦虚地解释。话语里那丝执着还是非常明显的。
老太后微微一笑，又打量了一下王不凡：“你这小伙子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实力不咋样，不过这心性却是已经有了异能者应有的模样。也罢，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心灵系的异能者。曾经，唔，算是为‘红’组效力过一段时间。不过，我老人家已经退休了，你在‘红’组也查不到我的！”说着，老太后还狡黠地笑了笑。一点没有老年人的稳重。
“呃……”面对这个此时有点像老顽童的老太后，王不凡一时无语。只好放弃这个身份问题，转而问道：“奶奶，您是圣级吗？”
“圣级？”老太后眼神里露出鄙夷的神色，“圣级算个屁。异能就是异能，那些老不死的家伙非要给异能分什么等级。哼，纯粹就是瞎胡闹。我没品没级。就是一个异能者……咦，你拿那种眼神看着我干嘛？”
啧啧，瞧人家这话说的。老不死的，也不知道在骂谁。
王不凡忙收回惊异的眼神，道：“没有没有。只是觉得奶奶您说话好有大家风范。肯定是个不世出的高手。嘿嘿。”
老太后噗哧一笑：“你这张嘴啊……呵呵，也罢。不凡啊，既然你跟健健是好朋友，那我就认你当个干孙子吧。你可愿意？”
老太后话刚说完，王不凡纳头便拜：“奶奶在上，受孙儿一拜！”
不管别的，先拉上这层关系再说。这老太后刚如此说话，方才那一手已经让王不凡心头震惊不已。虽然她不承认自己是圣级，不过在王不凡看来，她甚至要高于圣级。最起码那个被称为“圣级”的亚当可不能对自己造成伤害。
“呵呵，好好好。起来。”老太后似乎真的很开心，亲自伸手拉起王不凡道，“我异能者身份是保密的。家里除了已经先走的老头，没人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你也别说漏嘴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王不凡乖巧地点头。
老太后笑意盈面，道：“嗯，你的异能是眼睛对吧？”
“是的。”王不凡很老实。
“呵呵，眼睛系的异能者，可是异能界里万中无一的人才啊。不过，”老太后退后了一步，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眼睛，忽而道：“嗯？不对。你，好像不止是眼睛异能啊！精神力好像很独特，脑域里的波动好像是……咦，也不对……”老太后说的王不凡都不懂，就这么跟看古董似的，端着王不凡的脑袋看个不停。
眼睛系异能是最厉害的异能，也是万中无一，这话王不凡已经在叶若男嘴里听说过一回。只是今天才彻底相信这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相信这个雍容的老太后。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阿嬷，我可以进来吗？”是杨璐。
“哦。”老太后这才放开王不凡，有些凝重地对王不凡道：“不凡啊，你的异能有些特别，似乎是眼睛系异能，但是脑域似乎也开发了不少，似乎又属于心灵系异能。以后常来，我帮你好好看看！”
“哎，好的，奶奶！”王不凡忙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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