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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走西口-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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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春:“这孩子,什么人的话你都能收到耳朵里。”
  绥生:“我听路先生说咱三义泰也给这所书院捐赠过呢。”
  太春:“我可告诉你进去以后要老老实实听先生的话,不敢像在家里什么话都说。什么捐赠不捐赠的,你一个小孩子少管那些闲事,要紧的是把自己的学习弄好了。记住了?”
  绥生:“记住了。”
  这天黄昏,绥生从学堂里回来,搁下书包脱下外面的棉袍儿,对他娘说:“娘,我到门口玩一会儿!”
  玉莲张罗着做晚饭,吩咐道:“不许走远了,玩一会儿就回来!”
  绥生答应着,手里攥个毛猴儿跑了。这毛猴就是陀螺,孩子们抽着玩的,口外的人们习惯叫毛猴儿。
  玉莲坐在小凳上择菜,约摸有半顿饭的功夫还不见绥生回来,看看天都快黑了,于是朝外面喊道:“绥生!…绥生!”
  连喊了两声没人应。玉莲有点着急了,她放下手里的营生就往外走:“这孩子,说是玩一会儿,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玉莲一路走一路喊着绥生。
  从太春家出来是一条小巷子,顺着巷子往西走几十步就到了大街上,地王药店在巷口的南面,元和成商号在北面。
  店铺门前均漫着石板,光溜溜的好玩,绥生就在元和成店铺前的石板上拿根小鞭子抽毛猴玩。
  毛猴儿旋转得飞快,绥生抽得正上劲儿,忽然,那毛猴儿被一个人的大脚踢飞了,撞在石头上猴裂成了两半儿。
  绥生生气地追上那个大汉,抱住那人的腿喊道:“你踢坏了我的毛猴!你赔!”
  只听那大汉吼道:“去你妈的!小兔崽子!”
  绥生被大汉一脚踢翻在地。
  绥生哭起来,当他从地上爬起来时,被眼前的情形吓坏了!绥生看到正被两个蒙面大汉架着一个人塞进一辆带篷的马拉轿车里…绥生光丛被应就人出了了那个被绑架的人正是元和成的掌柜!
  说话的工夫那轿车就跑起来,三个蒙面汉子翻身上马,挥舞着明晃晃的大刀其中一个恶狠狠地冲路边的人吼道:“明事理的都给爷爷闪开路!…”
  路上的行人被突然发生的事情吓坏了,急忙向路边上躲闪着。绥生被吓傻了,四五匹烈马在他眼前嘶鸣着,马蹄踏在石板上碰撞出串串火星!
  前来寻找儿子的玉莲看到了这危险的一幕,她惊叫起来:“绥生!…”
  绥生却对危险全然不知,依旧在当街站着。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闪过,抱起绥生闪开了。
  那几个骑在马上的土匪簇拥着轿车轰轰隆隆地跑起来,眨眼间就不见了。
  这时候元和成的伙计跑到大街上喊起来了:“不好了,快来人啊!土匪把我家掌柜绑走了!”
  玉莲看见一个人抱走了绥生,慌乱之下没看清是什么人,于是拼命地在后面追着、喊着:“绥生!绥生!…”
  进了巷子,前面那人站了下来,玉莲仔细一看,原来是张友和!
  绥生叫道:“娘!”
  “哎呀,真是吓死人了!”玉莲一把抢过绥生紧紧搂在怀里。说到气处,在绥生的屁股上拍了两巴掌:“不让你往远跑偏不听,你真是要了娘的命了!”
  张友和把玉莲拦住了:“算了,好歹没磕碰着…”
  俩人说着话向院子里走去。
  张友和抚摸着绥生的脑袋说:“记住了绥生,以后千万不可到处乱跑,跑丢了你娘会急死的,大爹也会着急的。这是土匪绑票请财神,怪不着绥生。”
  玉莲懵懂地问:“绑票?”
  张友和正要解释,太春回来了,问道:“元和成门前来了不少官兵,出啥事了?”
  张友和:“让土匪绑票了。”
  玉莲:“暴客把元和成的掌柜绑了票,咱绥生正在跟前,可吓死我了!”
  太春吓唬绥生道:“叫你瞎跑,弄不好让暴客绑了你!”
  张友和:“看看你们两个,又是打又是骂的,也不怕把孩子吓着!土匪进城绑票虽说是十年九不遇的事情,可见归化城也不是个安静的地方。”
  那只小狗跑过来朝着太春汪汪直叫,在护着绥生。
  张友和把绥生拉到自己跟前:“来绥生,到大爹这儿来。不哭了,绥生,赶明儿个大爹带你到河沿儿的鸟市去玩儿,大爹给你买一只百灵鸟。”
  绥生抽泣着问:“真的?”
  张友和:“大爹多会儿骗过你?”
  绥生破涕为笑:“好。”
  玉莲这时松了一口气,她说:“在院子里站着算怎么回事,都回屋吧!”
  张友和看了一眼太春,说:“不了。我得回柜上看看。让暴客这么一折腾,我倒有点不放心了。”
  当天晚上通司商会就商量着解救的办法。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一个掌柜子说:“遇上这种事还能怎么样?只能是自认倒霉吧。土匪给限定了日子,到日子拿不到赎银他就会撕票的。”
  另一个说:“唉,自古道三海关难过,苦的是银钱。无非是花些银两把人赎出来了事。”
  “不能这么简单了事。”文全葆忿忿地说:“地方治安理应由官府出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了这样的绑票的事件,是道台府和都统衙门的失职。”
  有人附和说:“文副会长说得有道理,这件事不能简单处置,要和道台府和都统衙门说道说道。”
  坐在角落里的许太春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大家别瞎吵吵了,还是等古会长来了再拿主意吧。”
  文全葆说:“可是古会长昨天去萨拉齐了,恐怕要到今天傍黑才回来。这么着,派两匹快马去接古会长,另外通知元和成账房先把银子备齐…”
  太春从通司商会回到三义泰,看见黄羊正在一个人喝闷酒。黄羊见太春回来了,给他也倒了一碗,发表自己的感想:“你说这叫什么事?元和成买卖做得好好的,光天化日之下掌柜就被人给绑走了,衙门里要不给咱买卖人做主,往后这生意还怎么做?”
  太春也说:“说的是啊,那么个厚道人,他招谁惹谁了?”
  黄羊说:“哥,通司商会怎么个说法?”
  “古会长不在家,”太春说:“大家七嘴八舌的,不过文副会长已经做了安排了,但愿能元和成的掌柜能平平安安地回来。噢,对了黄羊,你告诉柜上的人,让大家都小心着点,咱三义泰千万可不能有啥闪失。”
  黄羊说:“哥,这不用你吩咐,柜上我已经安排好了。倒是准备走后草地的驼队,要十二分小心才好。”
  早上,赫连刚开门板,就见马桥上的马五爷走了进来。看见黄羊,马五爷客气地打着招呼:“云掌柜!发财!发财!”
  黄羊正在低头干活,听见声音抬头一看,笑了,忙招呼道:“是马五爷来了,少见少见,里边请!”
  马五爷一边往里屋走一边东张西望:“许大掌柜不在柜上?”
  黄羊问:“马五爷找许掌柜有事啊?”
  马五爷说:“事情倒没什么要紧事。”
  黄羊请马五爷在椅子上坐下。赫连拿着茶碗和茶壶进来给马五爷倒茶:“马五爷请喝茶!”
  喝了俩杯茶不见马五爷说事,黄羊就问:“马五爷,您有什么事能跟我说吗?”
  “能说!云掌柜又不是外人。”马五爷往黄羊跟前凑近点儿:“听说三义泰要雇驼队走后草地?”
  黄羊笑道:“马五爷耳朵真灵,是有这么回事。”
  “这就对了,我就是为这事来的。”马五爷说:“黄羊,你我的交情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儿个哥哥我求你一件事你可不能驳我的面子啊。”
  黄羊:“这话是咋说的呢?马五爷咋就跟我称兄道弟了?咱们还按以往的规矩,你是师傅,是我的长辈儿。”
  马五爷:“别别,这会儿是这会儿,那会儿是那会儿。”
  黄羊:“什么这会儿那会儿的,你把我都绕糊涂了。”
  “我说的那会儿就是当年你在马桥上做桥牙纪的时候,那会儿你是我的徒弟;”马五爷说:“可如今你是三义泰的掌柜,我就得称你掌柜,不能乱了规矩不是?”
  黄羊摆摆手:“马五爷,咱不说这些了!马五爷你说,你说究竟什么事?”
  马五爷认真地说:“我想给三义泰的驼队做领房人。”
  “毛遂自荐啊!”黄羊说:“原来是为这事啊。”
  马五爷:“怎么样?云掌柜你信不过我?”
  黄羊:“哪里,要是论本事您没得说!”
  马五爷:“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许大掌柜回来你替我添句好话?我拿我马家的三处院子做担保,但凡驼道上出一点事我就…”
  黄羊打断马五爷的话:“驼道上的规矩我懂,用不着马五爷说。等许掌柜回来我和他说就是了。”
  马五爷走后,有小伙计从外面回来了,说元和成掌柜被绑架的事情有消息了。
  黄羊忙问:“哎,你说清楚点儿,到底咋样了?”
  小伙计说:“这事儿也真蹊跷,听说那绑架的土匪也是有名有姓的,也不知道元和成家里的什么人得罪了人家,那土匪就用了这么个法儿逼他出出血,出事后经商会出面调停,绑匪说只要元和成答应出五千两银子,就把人放回来。听说元和成的掌柜人已经回来了。”
  黄羊松了口气:“哦,谢天谢地,破费就破费吧,人平安就好。改天咱得过去看看,都是买卖人吗!”
  小伙计说:“云掌柜,怕是你看不着了。”
  黄羊惊讶道:“咋回事?”
  小伙计说:“被放回来的当天夜里就带着老婆孩子回山西老家了,谁都没告诉。第二天早上人们才发现,已经是人去屋空了。”
  黄羊怔了半天,慢吞吞地说:“唉,买卖人难做呀!你都不知道啥时候就有那塌天大祸寻到你头上了。看样子,也是心灰意冷了。”
  5已经是二更天了,玉莲安顿绥生睡着之后,正张罗着铺开被子睡觉,太春推门回来了,一副疲惫的样子。玉莲问道:“咋回来这么晚?还没吃饭吧?”
  玉莲忙下地从锅里端出热腾腾的饭菜搁在炕桌上:“快吃吧,一看又是水米没打牙!”
  太春一看是莜面窝窝烩酸菜,叫了声好,盘腿坐在桌前,端起碗呼噜呼噜地吃着:“还真是饿坏了!”
  玉莲嗔道:“挺大个人,咋不会照顾自己呢?三义泰出门就是干货店,饿得紧了你不会买个麻花垫补垫补?”
  玉莲说着又端来茶水:“来,喝一口,别噎着。”
  太春:“还是有老婆好啊,无论回来多晚,总有热茶热饭伺候着。”
  玉莲娇嗔道:“冷了饿了就想起老婆了,生意一忙就把我忘姥姥家去了!”
  太春:“看你,说啥呢!噢,玉莲,你给我收拾几件衣裳,把皮袄皮裤也带上。”
  玉莲:“咋,又要出远门?”
  太春:“嗯。”
  吃完饭,收拾下去后,夫妻俩钻进热乎乎的被窝,玉莲伏在丈夫的怀里,说不完的体己话:“哥,这一走又得大半年吧?”
  太春:“是哩。”
  玉莲:“哥,出门在外你得照顾好自己,别冷一顿热一顿的,小心做下病。”
  太春:“我知道。”
  夫妇俩说话说到三更才相拥睡去。
  三义泰的院子停着几十匹骆驼,伙计赫连正指挥着驼工们在装货,吆喝声,嘈杂声、人声、驼声和灰尘一起在三义泰的院子里弥漫着,显得热闹而有生气。
  太春安顿好院子里的事情后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走进店里,路先生端来水:“许大掌柜,快洗把脸,歇歇!”
  洗罢脸太春坐下,舒展着身子,点上一袋烟。
  黄羊从外面进来:“哥,昨儿个马五爷来找我了。”
  太春:“我算他准是为驼队领房子的事儿!”
  黄羊惊讶地问:“哥,你咋知道的?”
  “这还用问吗?桥上这些日子没有生意,他马五爷早闲得心慌了。”太春说:“要说马五爷倒是个合适的领房人,就是人霸气了些。”
  黄羊笑道:“哥,要说马五爷霸气,那是前些年。你还没见呢,见面就和我称兄道弟的,把辈分都颠倒了,真有意思。”
  太春说:“说起来马五爷也不容易。”
  “他这几年人也显老了,”黄羊说:“再说桥上的生意远不如从前,我看个哥哥你就关照一下他…”
  太春:“好了,领房人那就他了!”
  说完马五爷的事,黄羊告诉太春一个另他吃惊的消息:“哥,是大格格娜烨的男人死了。”
  “啊?怎么会呢?”太春深感意外:“娜烨的男人才多大岁数?连三十还不到呢。”
  黄羊:“黄泉路上没老小,何况那少爷本来就是一个病秧子。”
  太春:“唉,这话本不该说的,其实病秧子死了…大格格也算是解脱了。”
  黄羊:“听说要放三七二十一天,请大召的喇嘛做大道场呢。”
  太春:“噢…”
  太春从三义泰出来后,骑马径直去了将军府。娜烨的事他必须第一时间到场!他心里想着无论娜烨在不在娘家,这个礼儿总是不能不走的。且不说娜烨还帮过自己那么多忙,人家遇上了这么个坎儿,若是不过来看看自己这个男人就做得忒差劲了。
  太春刚刚来到将军府门外,就听得大门嘎吱吱一响,娜烨红肿着眼睛从里面出来,身后跟着两个下人。太春于是快步走了过去:“大格格…”
  娜烨做梦也没想到太春这个时候会来看她,听到声音她抬眼一看,略微有些吃惊:“哦,是你呀。”
  太春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俩人就那么站着,娜烨望着远处的城门楼子,太春望着娜烨。平素里娜烨的性格女侠般张扬,又爱使个小性子,今天突然安静下来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整个人一下子显得柔弱了许多,不禁让人生出几分怜悯来。太春在心里说,唉,娜烨也苦啊,一个女孩儿家却没人心疼没人爱怜,又没地方去诉说,她心里不定多么难受呢…
  过了半晌,娜烨说:“从我嫁给他的那一日起,他就是个病秧子,他在我的心里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我也没有多少挂牵。我只是感叹我的命,虽然穿金戴银、锦衣玉食,可我一点都不快活,我都快憋屈死了…”
  娜烨说着眼圈又红了。
  太春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娜烨说:“这几两银子权且是个香火钱,你替我给他烧张纸吧。他也怪可怜的,年轻轻的就走了。”
  娜烨:“算了吧,你连见都没见过他。”
  太春:“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
  娜烨说:“难为你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好吧,我收下了。”
  “听说死人要放二十一天?”太春说:“那我等不上发丧了,我要带驼队走草地了。”
  娜烨:“你啥时走?”
  太春:“后天一早。你看…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娜烨:“驼道上不安宁,暴客多有出没,倒是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太春:“我知道。那我就告辞了。”
  娜烨:“我不送你了,有孝在身的人,不方便的。”
  太春牵着马已经走出一截了,娜烨又喊住他:“哎,后天你们走哪一条路?”
  太春:“还走原来的路,一程放到可可以力更而后直奔百灵庙!”
  6清冷的阳光斜照着待发的驼队,下午时分,归化城北门外的大路上。身负重载的骆驼们一峰跟着一峰拉成长长的一队,黄羊、路先生、张友和为驼队送行。这是三义泰从归化万驼社雇请的驼队,总共有三十八峰骆驼组成。而领房人马五爷则是另外单独聘请的。这样的驼队在归化城算做是小型的驼队,由三个驼夫、一名领房人和一名随队的掌柜…也就是许太春这就是驼队全部成员。另外就是随队携带的三只凶悍的护卫狗。
  此行太春是要把三义泰生产的一万斤胡麻油运往喀尔喀草原上的重镇乌里雅苏台城。全程是三千八百里。
  太春看看送行的人,扬声喊道:“弟兄们…起程!”
  驼队缓缓移动起来。
  “哥,驼道不比内地,”黄羊跟在太春身边一边走一边嘱咐:“不是草原就是沙漠,人烟稀少,还有暴客骚扰,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张友和:“出门在外处处多加小心,如遇有什么事不要慌要沉着处置。”
  路先生:“天气一天天冷了,许大掌柜要多多珍重身体…”
  “我都知道,”太春挥挥手:“你们回去吧!”
  驼队缓慢地移动起来,沉闷的驼铃在晨风中丁冬丁冬地响着,颇有些凄凉颇有些悲壮。至少几百年了,归化城的驼队已经形成了这样的规矩就是下午起程夜里行走,凌晨扎营。第二天上午放牧骆驼。死套子,是谁也不能改变的规矩。
  黄昏时分,驼队走进了大青山。上了一道山梁,如火的夕阳将驼队的影子投到金色的山梁上,山沟里显露出一个个美丽的剪影。
  马五爷骑马走在驼队的前头,驼队的后面是许掌柜,他在为自己的驼队断后。
  凌晨,驼队翻过山梁,他们在一个山洼里停了下来,驼夫们忙着卸驼驮子搭起帐篷,忙着生火做饭…接下来就该美美地睡上一觉了!马五爷骑马跑上一个山坡后向后面呼喊道:“弟兄们,程头到了。”
  驼夫们也高兴地呼喊着:“噢!…噢!…”
  简单地吃罢夜饭,劳累了一天的驼夫们钻进帐篷,将自己的大皮袄往地上一丢,铺半个盖半个,帐篷里不一刻便响起如雷般地鼾声。
  帐篷外的篝火旁,马五爷正凑在许太春跟前说话。这回许掌柜用马五爷做了驼队的领房人,马五爷很是感激。马桥上生意清淡,许掌柜明明是给了他一个赚钱的机会。所以,自出来后马五爷总想在许掌柜跟前做点什么以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马五爷往火堆上添了几块干牛粪,凑近太春:“许大掌柜!”
  太春正在抽着烟袋想心事:“什么事?”
  马五爷:“许掌柜,我献一计给您。”
  太春:“好啊,你说吧。”
  马五爷:“许掌柜,如今三义泰做得顺风顺水,我建议贵号今后做做骡马生意!”
  太春:“噢,五爷不妨详细说说。”
  马五爷见许掌柜感兴趣,于是来了精神:“归化城自明朝以来就是全国著名的官马御桥,咱这儿的骡马在内地名誉好,走到哪儿都好卖。不论农耕还是拉车,更不要说是军用。挣钱!咱懂这一行。”
  太春说:“这我知道,在归化城马桥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得上马五爷。”
  “外行人看着活马活羊他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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