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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性爱日记:我的奶茶男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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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情的完美记忆之后,携家带口到了古城苏州。而斌斌的一夜情女人,也只是扔下了一夜的芬芳停留,就再也找不到肉欲的出口。
  我从来没有问过斌斌,48和一夜情女人离开他的真正理由。按照斌斌的逻辑,他的500万资产不需要我对他产生任何怀疑的念头。只要我轻轻点个头,斌斌可以天天为我在《城市咖啡屋》斟满奶茶,为我在《国际大酒店》营造爱欲的激情与翻滚。然而,我发现自己还是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失措,我的伪装也同时给我的裸身镶入了疼痛的颤抖。
  “姐,怎么了。”斌斌分明已经感觉到了我肌肤的变色。
  “斌斌,我一无所有。”我的声音在沙哑。
  “我是否希望过你什么?”斌斌蛊惑的声音。
  “如果你愿意,我是你的今生。”我感到自己的灵魂在浪笑,乳尖也开始疲软褪色,有一种苍凉的败落。
  我确实一无所有,除了把今生给付斌斌,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拿出什么。在摄像头的监控下,我唯一能够付出的也是自己的肉身。
  “斌斌。”我空洞的叫了一声,为了证实自己的存在。
  “姐。”斌斌在回音的同时,翻过我冰冷的身子,将我紧紧地搂住,唇在我的乳晕上含吻轻点,最后将圣物重新送入那个狂潮的张口。
  “你是我的今生。”斌斌说。
  “今生的你和我。”我听到自己流泪的声音。我的心性已经被摄像头完全抽空吸尽,除了一个无形的绳套,我什么都不再看到。我知道,在未来无限的日子里,我只能在斌斌蓝色背景下的肉身里隐藏,不断地在他的手心翻滚,在他的手背挣扎。
  我爱自己的名誉胜于一切。我的父母在南京,我的家在南京,我生在南京长在南京;我的开始在南京,我的终结也注定在南京。
  我的目光在紫色窗帘上滑翔着,最后落在自己的中指上;中指上套着一枚20克拉的钻戒,很大很有分量。我想起了和斌斌的初夜,斌斌从蓝色背景中取出钻戒,含情地说:“姐,给你,我今夜的新娘。”
  我是女人,有女人的善,也有女人的恶,我希望自己是女人中的精品,无论是善还是恶。我的善根是我的善,而斌斌是我恶的根源。
  (八)
  我始终想象不出,48是带着怎样一种绝望远离南京秋天的梧桐、远离斌斌奶味的芬芳、远离《国际大酒店》048房间那个蓝色背景的天堂的。我甚至想象不出她逃离时的恐惧万状和凄然惨淡。
  一个女人,离开她熟悉的生活环境,离开她精心营造的家的天下,离开她万般想念的人群,到一个也许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去,重新开始人生的艰辛打拼,逃离的过程中,她的疼痛或许只能倚靠心性作为肩膀。她的无奈远比斌斌的一夜情女人多。一夜情女人毕竟是风月场上的浪女,摄像头不会对她形成任何伤害,即或是伤害也习以为常了。
  在48的准道德中,逃离是远离斌斌无形绳套的唯一出口。医生的职业道德,职业环境,职业观念,是48选择离开的最终理由。一个人的疼痛不是痛,一家人的疼痛才是痛,透过048房那个圆柱形摄像头镜孔,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在欲望未尽时的仓皇和无奈罢手。
  我没有选择逃离,逃离需要勇气,需要底气,需要心性,在我还没有积聚到所有的条件作为武器之前,逃离远远不是我的个性。虽然从此我知道,我只能作为斌斌的今生停留在他魔鬼的芳菲之躯中,并在每一个有他的日子里,与他自黑夜相守到黎明,完成我从人到兽,再从兽到人的缓慢而持久的回复过程中。
  在自甘沉沦的日子里,我开始成为斌斌豢养的一条困兽。我辞去了在超市一个月辛辛苦苦只有五百元工资的工作,告别了那些伴随了我无数个寂寞四季的货物架。白天,在紫色窗帘的摇曳中,静心地固守在阳台上写小说;夜晚,在奶味飘逸的床垫上,激情地喧嚣在超大床上任凭斌斌的触摸。我的陌生的灵魂已经不是我,我的熟悉的肉身也不再是我,我在自己的界外,看斌斌和另一个我。
  我是女人,这是我唯一的知觉。我一直在寻找一个适合我从事写作的环境,斌斌可以给我,048房间给了我无尽的想象空间和灵魂憩息的场所。我一直梦想有一台自己的电脑,我已经厌烦了手写的野蛮操作。我在一家企业做了老总多年的文秘,那家的生意和老总的脸一样没有丝毫的英气,每次为他起草报告和讲话稿,都是手工进行,连中指也起了老茧,直到今天都让我拿笔就怕。企业倒闭后,我发誓不再为人捉笔。到了超市后,没想到我又成为一头只会干活的驴,上货、下货、补货、抹货架,想要一台电脑除非我变身为一头驴。
  在048房间里,斌斌为我配置了一台装备齐全的电脑,我开始学会在上面码字,码思想,码人性。
  你是一个用思想写作的女人,斌斌说。
  斌斌喜欢看我写作时的状态,有时他会出其不意地在我的身后动作起来,用圣物顶住我的腰,再缓慢地移到我的前胸,最后停留在我的唇边,轻柔地摩挲着,让我感觉圣水中流出的那一丝清丽的甘甜,在口中持久地游荡,巡回,飘摇。
  有时,我会奇怪地把自己看成斌斌交割时的期货,或者大豆,或者小麦,在我把自己完整地交付给斌斌的过程中,我是一个远期的货物,我不能肯定,斌斌有一天终会把我抵出。
  (九)
  048客房是斌斌在南京的长期包房,一天二百元的房价令我瞠目结舌。
  我是斌斌床上的玩偶,我的一切都在跟着斌斌的感觉走。直到今天,我也不能肯定,潜意识中是否受那个圆形摄像头镜孔的左右,同时任其成为支配我行动的精神枷锁。
  已经是南方的冬季了,不断地有冷风在街面上窜动徘徊,飘零的梧桐叶片在空中来回地翻飞,游曳着最后砸向地面。在我倍感寂寞的时候,斌斌会带上我去他的期货公司。在期货公司,我看到了斌斌在交易场中的冷静与残酷,丰富和老练。每天下午三点钟是收盘的时间,在进行完专业讲解当日行情之后,斌斌会显现柔情的一面,开上他的奔驰320小车,带上我去《城市咖啡屋》品茗奶茶。
  我喜欢《城市咖啡屋》那种经久不散的氤氲气氛,品茗不是目的,我已经逐渐习惯了斌斌奶味的芬芳,在和斌斌厮守的日子里,我有了一种对斌斌的眷恋。
  虽然直到今天,我还未曾走进过斌斌的心性世界,而斌斌也很少对我说,有时,我看斌斌的肉身很孰,看他的灵魂却很遥远。我会想象和猜度着他究竟有一个怎样的过往岁月。在猜测的过程中,我经常会无聊地看着中指上的那枚钻戒发呆,二十克拉是我一生都无法读懂的概念。在斌斌曾经一无所有的记忆里,这枚钻戒是否也是他奋力拼搏的世界。有时,我会在斌斌不在的时候除下它,看它在阳光下刺目的光圈,我知道,斌斌是让我今生拥有它的特殊媒介。
  在企业做老总秘书的时候,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象过,有一天老总会出其不意地为我带上它,哪怕只有一个克拉。直到企业破产,我也没有得到过老总半个克拉的钻戒。每次到新街口百货公司逛街,靠近金银首饰的柜面,也只是隔着玻璃看里面的世界,那种隔靴瘙痒的尴尬只有自己才会深刻体会。
  我是女人,我也爱穿金带银,如果有一个男人愿意给,我想自己不会拒绝。我是一个喜欢沉浸在幻想中的女人,我是双鱼座。占星学家说:双鱼座的人如同水中遨游的鱼儿,悠闲、清爽、浪漫;与人类灵魂的最终处深深相连;特出的直觉能引导人们远离孤独寂寞……我不知道自己带给斌斌的最终感觉,在斌斌日益深厚的注目中,我看到斌斌很喜欢我的肉身和灵魂的状态。
  “姐,你的魔力是我今生的不变。”斌斌说。
  我喜欢斌斌和我做爱时的感觉,那种触摸,那种疯狂,那种状态,都是令我这个年龄的女人疯狂的事情。斌斌习惯在清晨温吞的热水中沐浴,每天早晨六点,斌斌会从奶色床垫上托起我,将我轻轻地浮进两米宽的浴池中,用不断点击的吻唤醒我沉睡的欲念。在斌斌的含吻中,我的欲望从睡眠中彻底醒来,我幻想自己化作了一条鱼,浅游萦绕在斌斌的身边。
  客厅里,萨克斯音乐飘逸出随性而又浪漫的旋律,朦胧的音乐营造出一种神秘、空灵的色彩,越过真实的世界,带着我的心性飞向梦幻之中。
  (十)
  我从来没有对斌斌提起过那个关于圆形摄像头镜孔的事。每天,当048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会身不由己地走近它,远远近近地环视它。在心理上,我不能最终确定自己是否在意它,毕竟在我靠近它的时候,整个身子还是在超异常的状态下发着抖的。
  我甚至不敢拨动它,镜头的外圈材料和紫色帷幕的窗帘色彩极度吻合,常规状态下,你根本察觉不到它的存在。我不知道,这个镜头里面究竟保留了斌斌与多少个风流女人的闲情浪漫,间或又有多少个女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
  斌斌的邮箱我从来没有打开过,虽然斌斌说过:姐,你可以拿走我的一切。斌斌确实给了我一切,除了我还没有触及到他的灵魂之外。我想走进斌斌沉于心性里的那个空灵的界面。
  南方的冬季是一个情绪化的季节,冷的时候很冷,暖的时候很热。四季的界线分明使肌肤存在于冷热的汇合交流中,寒冷所造成的疼痛自然也就显得不再那么明显。进入大雪节气后,南京终于有了第一场事实上的雪,我在供暖设备完好的048房间里,有些无聊地看着窗外。窗外是连天的风雪,街面上过路的行人捂紧了自己的脸,所有的人都保持着自己的生活状态。
  我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童年:冬天,一个小女孩,穿着一双漏出脚趾的破棉鞋,背着一尺花布织成的书包,拿着一堆别人给的铅笔头,在雪地里顶着漫天的风雪艰难地行走。一路走过了童年,一路走过了少年,一路走过了青年。如今人到中年,以为就会这样一路走下去,直到生命的自然终结。既没有生的疼痛,也没有死的渴望,更没有生生死死的无尽纠缠。
  不经意间,斌斌一声“姐”的呼喊悄然滑过我震颤的心房,从而带给我无穷无尽的联想。从小到大,我一直是个孤独的女人,这点和斌斌的童年具有惊人的雷同之处。所有童年的渴望,都严密地包裹在自己坚固封闭的心灵深处,即使在炎热的夏天,也不敢轻易拿出来晾晒。
  “姐。”斌斌具有魔力的声音最终俘掠了我的整个身心,我在潜意识中徘徊了四十年的欲望瞬间被斌斌点燃。我是女人,在完成人的定义中,我面临的自始至终是去做一个女人。我不能要求自己络守成规,如果有男人愿意给我一生辛苦劳作也带不来的丰厚,我会放弃劳动,在得到中充分享受人性的安逸与快乐。
  我喜欢斌斌清晨将我从浴缸中轻轻托出水面的感觉,那是一种飘的欲望,一种梦的释放,一种欲的涅磐。在此起彼伏的爱潮中,本能是兽的终结。
  “斌斌,抱紧我。”裸身中,我会含住斌斌的眼,轻轻声地说。
  “姐,我在你怀里。”斌斌说。
  “不,姐在你心里。”我的意识开始散淡,张口在急速涨潮。
  不久,我彻底忘记了紫色窗帘下的那个圆形摄像头镜孔,将潮水泄身到斌斌的唇中,在斌斌的含吻中,我的欲望在狂泻,我不知道我在哪里,也不知道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十一)
  我一直想走进斌斌的心性世界,有时,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渴望,想知道在斌斌过往的曾经里,有着怎样一个丰富的灵动截面。
  直觉告诉我,如果没有那个紫色窗帘上的圆形摄像头镜孔,我会把斌斌看成一个单纯的物种,会相信他奶味的芬芳,相信他的一切,甚至相信他的爱。一个年轻的男人,没有任何理由去长久地保持与一个年龄比他大很多的女人的激情的,除非他真的用上了心。
  在摄像头的监控下,我不能肯定斌斌对我的最终感觉,间或是为了排除物种延续的欲望,间或是为了不断填补日益加大的心性的空泛。一个人的时候我会清醒,清醒到有时十分厌恶自己。只有在和斌斌疯狂施爱的时候,我才会将那个疼痛的窗口关闭。
  “姐,不要丢下我。”欲望的毒日里,斌斌会不断地说。
  “斌斌,姐今生的魂灵。”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违心。
  一直以为男人和女人的生殖器是一个肮脏的出口,尽管所有的生命都要从其间破水而入,完成受精、着床、孕育、诞生的使命。在水与水的交合中,生命才得以繁衍延续。
  二十四岁那年的夏天,初恋情人执意要和我在清凉宜人的竹床上做爱。在他的那间18平米的单身陋室里,我平身第一次看到了一个成熟男人的性器官。午夜的钟声叮当在两点,我清晰地看到男人的阴茎海绵体在急速地膨胀起来。那个年代,处女对处女本身有一种人格化的保留,除非女人铁了心跟随那个男人,一般情况下,女人是不会随意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付出去的。我一直坚守着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当我还没有确定要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他的时候,我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拒绝。男人没有勉强我,最后在我的帮助下通过手淫达到了高潮。随着海绵体的迅速疲软,我的初恋也宣告破产。
  有时我想,换个年代,我是否会付出,间或给予,纵然不是为了爱。我是一个传统的女人,我有传统观念下女人的一切善和一切恶。当斌斌用蓝色睡衣紧紧裹挟住我的时候,我的罪恶陡从心生。
  斌斌喜欢在那个张口恣意舔吻,当一种肉麻的酥心快感通遍我的全身,我会情不自禁地喊:“斌斌,我是你的姐。”
  在斌斌狂放的施爱中,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忘记了肮脏的概念,我的思维停留在本能的人性初始阶段。我知道,我已经不能够去拒绝。
  (十二)
  自十二月十日期货市场各品种价格震荡走高后,十二的期货市场继续显示出十二月以来的高位盘整态势。
  十二日当日一开盘,在大豆出现跌停的带动下,小麦、豆粕、天胶、铜等各品种纷纷出现回调,仅在尾盘时出现较小反弹。这种盘整的态势使得当前投资者面临着选择突破方向的问题,一种是期货价格再创新高,另一种是构筑成短期头部,新一轮下跌随即开始。行家建议近期选择以短期操作为主,等待大方向的进一步明确。
  斌斌这段时间有些忙,面临投资者的方向选择,要不断理顺各种复杂关系。多数时候我一个人呆在048客房里,小说已经要收笔了,只剩下一个结尾。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写,作家的梦一直在心里埋藏了几十年,我最大的成就是七千字的短篇小说《墙里墙外》在《作家》杂志的征文大赛中获得了一等奖,最大的荣誉是在江苏作协成了会员。我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穷是时候想物质,富的时候要精神。从小到大,我一直希望出人头地,在人丛中,我渴望自己是最耀眼的那颗星。
  斌斌很知性,斌斌一直将我放在一个较高的层次上,我想,这不完全取决于斌斌内向的个性。斌斌有一个生动的网名:南蛮的星星。斌斌喜欢上网,他怕我记不住,特意将他的网名和密码贴在了电脑桌上,留给我备用。斌斌说过:姐,你是我在网上最大的赚头。
  也许是中篇小说接近完稿吧,在换一口气的间隙,我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欲望,迫切地想打开斌斌的邮箱。在冬日温暖的阳光下,我仿佛一个偷窥者,用斌斌的网名和密码点开了那个属于斌斌的神秘的邮箱。当鼠标终于定格在“南沙”的标题下,随着轻轻点击打开的一个附件,我看到了一幅精美的画面:一个青春的英气的威武的斌斌耸立在我的眼前。在南沙滩涂的背景下,头戴钢盔、身穿迷彩服的斌斌手握钢枪,一身英气地守在岗哨上。天空上是浮动的白云,一个旧的塔井,远远地竖立着。我不知道斌斌当过兵,扛过枪,守过祖国的南沙群岛。在南沙守礁的日子里,我不知道斌斌在那个滩涂的背景下,是如何度过一个个青葱岁月的,在那些与蓝天为伍的日子里,是如何充实自己孤独的心性的。
  这张照片,成功地帮助我打开了彻底走进斌斌心性世界的桥梁,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丰富多彩的画面,那是由斌斌的特殊经历和另类人生综合起来的历史页面。
  (十三)
  透过南沙滩涂的背景,我没有闻到奶茶的芬芳,在相继而出的一段记忆性文字里,我看到了斌斌的另类人生。
  斌斌所在的礁是南沙最南的一个礁:盛平礁。上礁时,大船只能在礁盘外锚泊,甚至连锚都抛不了,因礁盘外一般水深几百上千米,礁盘边离礁堡有一公里,其间水深只有1 米左右,守礁的人员和物质只能由小艇像蚂蚁搬家一样运到礁堡上。当最后一艘小艇终于离开华盛平礁,将斌斌和守礁者留在茫茫大海中唯一的一个小支点上,斌斌看着战友们离去的背影,使劲挥动着双手,莫名的孤独感陡然袭来,瞬间便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而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转身处,斌斌远远地看着他们上了大船,自己迅速地上到了楼顶,目送着大船最后消失在蓝色大海的深处。
  楼顶在礁的最高处,是用水泥砖垒高达4米左右,面积在100个平方米的基地,基地的上面修建了两层基建面积为50平方米左右的楼房,楼顶上有不同口径的机枪等武器。斌斌置身在楼顶上,有一种苍凉的感觉。大海,斌斌童年无比向往的蓝色世界,今天终于和他融为一体了,然而,却有一种瞬间被海面腥气的风一下子吹翻的感觉。
  孤独,强烈的孤独,或许是守礁的日子里最难耐的心性之痛。在无法排解的郁闷里,礁岛上最新的信息来源仅仅通过电视和南沙指挥礁最大的志海礁而来,由于大脑缺乏应有的信息刺激,加上受礁岛活动范围的局限,斌斌和守礁的官兵释放能量的惯用手段就是赶海,退潮时在珊瑚丛中找贝壳,抓鱼。珊瑚有锐利的触角,会恣意地刮破脚面,每次赶海回来,斌斌和官兵的脚上通常会留下很多流血的伤口。斌斌初次看到这种情形,心里会酸酸的痛,然而,久守的官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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