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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作为一棵小草我压力很大-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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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残羹冷炙填一下肚子。安禾静一直守在旁边,等他一起回家,此时已经是秋季,午夜的寒风吹得她直哆嗦。荣小白却从来没有像电视剧里的成熟男人一样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只是低头走着路,后来她才发现,荣小白总是习惯走在夜风吹来的方向。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邋遢,每天洗澡后都会将房子收拾一遍,保持戴佳刚刚离开时的样子。扫地时再也扫不到她的长发。房子里也不再有薄荷的清香,他早已习惯这种空洞的生活状态。偶尔上网写日志,却不知道写什么才好,于是他随手写道,When you gone,my heart was empty empty like yeah,I will be hahahahahahahaha。
  陌生的网友留言问道,你这话啥意思?
  蒋汇东的留言比较直接,他说,大傻逼。
  荣小白上高中时英语科目出名地烂。任课老师直接无视他,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这句在时态,语法,逻辑上都一无是处的英文短句成为网友们取笑他的素材,荣小白没有解释,只是关了电脑,从此不再写日志。对于一个老男人而言,矫情是一件大煞风景,格格不入的事情。蒋汇东对他说。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早点找个老婆算了,还折腾个啥?
  小白说,找谁的老婆呢?
  蒋汇东想了想,说,我觉得安禾静就挺不错的。
  荣小白淡淡地笑,没有回答。他心里却十分清楚,周围的朋友似乎都期待他与她能够发生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然而他更清楚这种看似浪漫的事情在更多人眼里是多么龌龊的勾当。他们会认为这又是一起金钱与美色的交易,一场现实对梦想的绞杀。安禾静在他眼中之所以与众不同,是因为她的梦想,他唯一能够让安禾静看得中的。无非是所谓的孤独。倘若两人走得太近,他也许不再孤独,而她将会与自己的梦想南辕北辙。
  他极其容易被自我暗示,当他与一个人相处得久了,就会误以为自己很爱她,所以戴佳离开很久以后,他才敢确定自己对她的感情不只是出于习惯。如果现在他与安禾静凑在一起,兴许只要花一个月时间,他将深深地沉迷。以为自己爱上了这个女孩。他会拼命地对她好。不顾一切地对她好,仿佛这样可以弥补当初与努努。戴佳交往时的遗憾。也许有一天,安禾静会对他说,对不起,你不过是一个惟利是图的商人,所以,再见。如果没有那一天,说明安禾静已经被他这身铜臭同化,不再拥有梦想,他拥抱着的不过是一具被物质收买的曼妙肉体。
  当时安禾静也在场,她似乎没有受到蒋汇东这句玩笑话的影响,她抱起吉他唱罗琦的那首《我没有远方》,笑道,我是卖唱的,不过今天这首歌不收费。这天夜里荣小白,蒋汇东和北北都睡得酩酊大醉,只有安禾静比较清醒,她整夜都在照顾这三个醉鬼,直到天亮了才离开。从此她再也没有出现,不过这对盏食天饭店的运营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他们可以找其他女孩来拨响古筝的琴弦,只是那把吉他孤伶伶地悬挂在盏食天的墙壁上,再也没有发出一次声响。
  十一月份蒋汇东与北北准备订婚,却遇到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北北的家人对蒋汇东并没有太挑剔,只提出一定要他们在南通工作。北北对此很无解,当初她考取北京一所大学,却不得不留在南通本地上学,原因很简单——妈妈有较为严重的恋女情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于妈妈而言,北北呆在南京的那段日子已经算得上是大逆不道,如果再继续在外面工作,妈妈绝对不容许。
  蒋汇东与北北在南京经营盏食天饭店,生意好的时候月收入能够达到两万以上,这是他们在南通绝对无法实现的事情。他们陷入两难境地,如果不回南通工作,订婚困难重重;如果回南通工作,生活困难重重。除此之外,他们一旦离开盏食天,荣小白几乎无法应付不了目前的局面。三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郁闷地叹气,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最终北北先撤回南通,争取做通妈妈的思想工作,作为一个大龄女青年,她比蒋汇东更焦急。然而妈妈的态度很顽固,她说,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又要跑远路,那我养你养了干嘛的?
  北北辩解说,我们总得赚钱吧,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妈妈说,你让他回南通工作,我养着你们就是了,咱家又不缺那点钱。
  北北很郁闷。她家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小钱,但至多可以维持小康以上的水平。妈妈经常表露出小市民阶级的自大,以为全世界只要她家是和谐美好的,她的女儿也应当是金枝玉叶,万万不能背井离乡。北北以前也遗传了这种夜郎自大的心态,只要找一个温柔又能干的老公,像妈妈那样一辈子不用工作,生活就完美了。
  如今想来。她这种小家碧玉完全不知道世事多艰,真是可叹又可悲。
  她去找临家饭店找戴佳玩,聊天时说起这件事情,戴佳听了她的诉苦之后却显得旁观者不腰疼,她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急什么?
  北北生气地说,你当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我好不容易才抓到一个壮丁。再拖下去的话我都老了,夜长梦多的,万一再泡汤的话我只能去当尼姑了!
  戴佳也装出很凝重的样子,不过她还是觉得北北比她幸福多了,起码北北的家人没有横加阻挠。两人一边啃苹果一边惆怅,北北忽然问道,你和荣小白准备怎样。难道就这样两头大眼瞪小眼,一直耗下去么?
  戴佳扭头看着她。问道,你觉得呢?
  北北抓着半只苹果,盯着天花板想了好一会儿,说。以前嘛我总觉得荣小白是配不上你的,不帅不高不懂哄女孩开心,不过现在想想,又觉得你周围还就只有他最适合你了。
  戴佳警觉起来,不知道北北是要夸她还是要损她。
  北北继续说,高中的时候他兜里屁钱没有,即使藏了几块钱还都去买了零食填了你的嘴巴,压根儿就没有什么目的,你小时候他当你是公主。你长大了他当你是女王。你说他容易么?现在这个社会男人一开始向女人献殷勤,单纯一点的是求交往。龌龊一点的是直接求交配,哪个像他对你那样,天生一受气的贱命?
  戴佳被她的话逗得嘿嘿地笑,笑完之后又觉得北北说得很有道理。以往那些追求过她的人,包括徐泽霖,他们只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即使让她造成伤害也在所不惜,因为他们举着所谓爱情的招牌。只有荣小白最傻逼,他像一只逮住猎物的幼狮,戴佳这只兔子抱怨它抓得太紧,荣小白就听话地松开了爪子,任由戴佳一路蹦回森林。
  戴佳上次就在北北的电话里说过安禾静的事情,没有想到荣小白会那么淡漠,这使她的罪孽加深一层,荣小白相当于摊开手对她说,现在我因你而错过一个女孩了,你必须对我负责了。她扔下手里的苹果,沮丧地叹气,不知道怎样摆脱目前两头不是人的困境。北北看气氛有些太沉重,绝对换个欢快一点的话题,她说,你看到荣小白的博客日志么?
  我又不上网,他写什么了?
  写了一段稀奇古怪的话,我都看不懂啥意思,你说他高中时英语差得一塌糊涂,现在上了几年大学更加退化,怎么就扬短避长,偏偏拿英语出来显摆呢?
  戴佳想想也笑了起来,的确,荣小白的英语水平向来差。她与荣小白是从初一才开始有英语科目,第一天女老师说,今天你们开始学习英语了,以后进门前不许喊报告,要说“May I come in”,放学后荣小白告诉戴佳说,我们班的英语老师可好了,让我们喊“妈,开门”。他接触英语的第一天就闹出这样的笑话,兴许他接触英语就是一个笑话,总而言之,如今他卖弄英语的确是一个贻笑大方的举动。
  北北离开之后戴佳又忙了一会儿,总觉得心不在焉,她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整理账目,顺手联网登陆荣小白的博客。她看到那个莫名其妙的句子以及其他人的打趣跟帖,觉得有些蹊跷,按照荣小白的性格,他会敞开了和那些人耍嘴皮,然而这次却一句话都没有回复,甚至接连几个月没有更新过日志。她将那句话默记于心,反复揣度,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参透其中涵义,刚好外面有人敲门进来,这件小事就这样暂且耽搁下来。
  当天夜里她独自坐在客厅看电视,电视播放着一部相当狗血剧情的电影——女主角挡住一支暗箭,转了三百六十度之后光荣地牺牲在男主角的怀中,男主角杀光坏人,抱着女主角的尸身往外走——她看得昏昏欲睡。也正是这时,她忽然心头一惊,那个莫名其妙的句子的释义跃入她的脑海中,她轻轻地念了出来:如果你离去,我的心将空空如也,届时披头散发,奔走呼号,余音绕梁。
  她的心猛然地疼了起来,仿佛看见那只幼狮目送着兔子的离开,忍受着饥肠辘辘,在一堆枯草边匍匐下来,安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第二天一大早,北北还没有睡醒就接到戴佳的电话,她哼哼唧唧地要再睡一会儿,却听见戴佳说,别睡了,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北北猜想大概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因为以前戴佳几乎从来没有把任何事情看得很重要,她赶紧起床梳洗,开着小甲壳虫嘟嘟嘟地赶到临家饭店。此时临家饭店还没有开门营业,只有几个杂工忙着打扫,戴佳则一脸疲惫,眼睛红红的,明显一夜没有睡好。北北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急,难不成你夜里去偷银行了?
  戴佳环顾四周,将北北拉进旁边的一个小包厢,神秘兮兮地说,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计划,不但能让你脱困,还能解决我的事情,你愿意听我的话么?
  北北眨巴着眼睛盯着她,迟疑地问道,你不会要我去求神吧?
  不是,你只要听我的话,比求神拜佛有用多了。
  北北点了点头,噢了一声。
  戴佳凑近北北的耳边,小声地将自己的计划说给她听,北北先是皱着眉头,慢慢地又舒展开来,最后终于笑出声来。她一把将戴佳抱住,狠狠地亲了她一口,说,爱妃,你简直就是我的救世主,荣小白不娶你的话我娶你!
  第九十章 牛郎啊你快吹牛皮吧
  恶妻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让全家老小鸡犬不宁的,她一断气,全世界都能清净了;另一种是让全家又畏惧又依赖的,她只要离开一段时间,全家上下如同末日降临似的。北北明显属于第二种未婚恶妻,她离开南京的头一天,蒋汇东感受到自由的气息,他拼命地呼吸啊,快乐地奔跑啊,但接下来的时间,他彻底萎缩了。他只管里不顾外,晚上荣小白来查账的时候,他只拉开收银台的抽屉,说,就这些了,我没有账本。
  今天什么时段的人最多?荣小白问道。
  不知道。
  热炒,冷盘,汤羹,哪个点得多一些?
  蒋汇东又挠挠头,取来点菜单递给他,说,我不懂,你自己看呗,反正后勤供应和厨房那边没有什么问题,前台的事情我心里真没谱。他已经尽力做好本分工作,荣小白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捧着那几叠点菜单整理数据。以往这个时候北北已经将数据整理得妥妥当当,当天晚上荣小白就可以决定明天的进货动向,现在却不得不多出一道额外的工序。他没有大加责备,希望能给北北在南通那边有足够的自由去抗争,而不能像他与戴佳那样无疾而终。
  他怎么也想不通,戴佳怎么会那么决绝,一棍子将他闷倒在地,不给他一点挣扎的机会。即使他是一条狗,她也不至于一点都不怜悯,何况还是豢养了二十年的。而北北与蒋汇东。仅仅相处半年多就已经如胶如漆,敢于对一切阻碍他们的因素呲牙咧嘴地抗争。
  荣小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开门时看见一个东西从门缝处掉落下来,他捡起来查看,发现是安禾静的信。他将信丢在桌上,洗完澡以后才坐下来拆信阅读,她并没有用正规的信纸,而是写在半张海报的背面。
  荣小白。近来安好?
  写信时我在上海,但是你收到信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可能在上海,西安,广州或者北京。我离开南京之后一直在猜,你会不会找我,或者不屑一顾。这种想法兴许有些滑稽,你和我之间本来就是互不相干,我的去留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影响。所以我猜你不会找我的。我猜得对么?
  我们相处也有整整一个秋季了,从旁人的口中我也慢慢了解你的过去,关于戴佳,关于努努,关于你和盏食天。你像一个蜗牛,把你认为重要的回忆都扛在背上,然后一步一步地往前爬。可是这有意义吗?那些人无视你的存在,否定你的价值。你更应该活得更滋味,而不是一味地缅怀,否则刚好落在别人的舌尖上。你说你是商人,只知道赚钱的商人。
  可是我一直不认为是那样,你也说过你曾经有过一颗摇滚的心,对不对?
  很久以来我几乎从来没有想过要在那个地方停留下来,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奔跑,然而当我遇到你之后,兴许是女人骨子里的母性作祟,我忽然有一种想驻留的冲动。不过慢慢地,我也知道这是多么愚蠢的想法,无论我怎样扮乖巧。都无法从你那边得到一点关注。对于我而言。这种与我性情相悖的讨好比风餐露宿更加疲惫。
  那天晚上决定离开南京,为了追逐我的梦想。也为了逃避我的现实。你还记得我唱过的那首《我没有远方》吗?我没有远方,所以我去寻找远方。既不回头,何必不忘,只是想正式地说一声再见,而后我与你彻底地分道扬镳。
  另外,照顾好我的琴。
  安禾静。
  荣小白将这封信反复看了几遍,又翻过来看背面的海报画面,忽然有些难过。如今他越来越淡定,一旦不淡定起来又出奇地矫情,安禾静地淡然离去并没有触动他的生活,却让他觉得的确失去了一些东西。他将信件放在茶几上,焦躁地抓挠头皮,自己都不知道焦躁的内容是什么,这段时间他经常陷入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中。他与安禾静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甚至杜绝一丝暧昧的滋生,如今看来也许是明智的,没有结局的事情本来就不该有开始。然而,他总是觉得对她有所愧欠,却又说不上来愧欠在哪里,兴许是他没有来得及支付最后那个月的薪水吧。
  又过了半个月,北北打电话过来,她要召蒋汇东回南通。在老婆与兄弟之间,蒋汇东情深意重地选择了老婆,而荣小白也深明大义地理解了。小白不得不在快递站与盏食天之间疲于奔命,像一条拖拽货物的雪橇狗,没有抱负,只有重负。
  赚钱啊赚钱。
  为什么赚钱?
  为了赚钱。
  依照戴妈妈的安排,今年过后服丧期全部结束,戴佳与徐泽霖的事情将不得不重新摆回桌面上谈,届时除非国务院发下红头文件明令禁止,否则订婚事宜不可避免。荣小白唯一能做的就是淡忘,淡忘自己曾经拥有的,曾经失去的和曾经期待的,平心静气地接受这样的命运安排。他将捧着现在赚来的钞票去结婚成家生孩子,创造新的生活,代价是失去这二十多年来拥有过的一切。然而冬天渐渐降临,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克服内心的恐惧,无法从容地支付那沉重的代价。
  这段时间盏食天多了一个常客,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远洋海轮的大副,刚刚回到陆地,每次都是点几盘精品菜和一瓶酒,自斟自饮。他似乎很久没有说过话似的,一开腔就连篇累牍。高谈阔论,临时的大堂经理实在扛不住,又不愿冷落这位客人,只得让荣小白亲自出来接招。荣小白刚好内心抑郁,听听新鲜的事物也无妨,于是安心坐下来与这个孤单并健谈的客人聊天。大副给他讲解远洋轮船的组织系统和人员配置,描述海面上独有的一些自然景观,这些都是荣小白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半个月下来,他们已然是忘年之交,荣小白喜欢大副的豪爽与渊博,大副欣赏小白的谦逊与理性。荣小白很羡慕水手的生活方式,半年出海,半年休息,与之相比,他的生活简直庸俗得一塌糊涂。他试探地问道,您觉得我这条件适合不适合做海员?
  大副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捏了捏他的胳膊,说,应该不成问题,不过你事业做得这么好,年轻有为的,做水手可惜了,海上的那半年也是蛮难熬的。
  荣小白只是谦逊地笑,没有再追问下去。
  元旦那天深夜,荣小白又拖尸体似的将自己拖回家,这是他最疲惫的一天,所以他没有洗澡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做着稀奇古怪的梦,梦见他与姚南相互配合,奔跑在绿茵场上;努努坐在他的自行车上,揪着他的衣角,眉飞色舞地描述那个与远行有关的梦想;蒋汇东端着一杯板蓝根站在病房的窗边装深沉;戴佳躺在他旁边看电视,用手指在他的腿上轻轻地写,我爱你。然而转眼间这些人这些场景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置身于一片幻境中,苍茫沙漠,深邃天空,还有一望无垠的大海。
  于是他惊醒了,满身虚汗,他在一片黑暗中站起身,走进戴佳的房间,开灯,关灯,开灯,关灯,最后将房门关上,趴在她的床上无助地哭泣。当那阵悲伤喧嚣着远去,他站了起来,一个极端的想法跃入他的脑海,再也挥散不去——他决定放弃挣扎,远离那些观赏他悲伤的人们,唱着歌离开,不再与任何人联络,好让别人以为他藏着很多深邃的秘密。
  南通那边则是另一番景象,戴佳几乎对妈妈言听计从,从来没有红过一次脸,而她私下里正加快步伐,让北北和蒋汇东早些熟悉临家饭店的运营情况。北北负责餐饮方面,而蒋汇东负责宾馆方面,这简直天生一对,戴佳不得不赞赏荣小白那个白痴当初聘用这对情侣的举措。戴妈妈曾经质疑过戴佳的举动,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得任由女儿胡闹去。
  她最关心的还是年后戴佳与徐泽霖的相亲日程,只要戴佳到时候也能这样听话,现在折腾一点也没有什么损失。
  北北却有些担忧,生怕这招棋走得太险,到时候不但不能帮助戴佳脱离困境,而且会亲手将她埋进所谓爱情的坟墓。她很想将这件事情告诉荣小白,以免东窗事发后被他追求责任,然而戴佳明言劝阻。她说,我自己也对结果没有一点把握,现在要是让小白知道的话,他肯定会拆了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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