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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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留下一个大大的后患。
结束了与朱瑛的通话,方宝思索着稳住崔正直的办法,不过左思右想,要稳住此人,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以自己为饵,让崔正直露面,拖住他之后,等卢处长的人到了,就以协助调查为名扣住此人,那才能让人放心。
又沉思一阵之后,方宝便打了一个电话给四舅,问到了崔正直的电话号码,便拔给了他。
手机只响了一会儿,便传来了崔正直的声音道:“喂,你那个。”这声音似乎有些急,也有些很不耐烦,看来今天发生的事让向来老辣沉稳的崔正直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崔正直越急,方宝心里就越高兴,用很悠闲的声音道:“崔副乡长,是我,你的人来得真猛啊,要不是我跑得快,现在一定躺在殡仪馆里了。”
崔正直听着这话,声音顿时尖锐起来,道:“方宝,是你,你这个小王八蛋,我们过去虽然有些不愉快,可是并没有深仇大恨,何况我已经让了步,把百万和崔牡丹的婚事也退了,想不到你还要致我于死地。”
方宝冷冷一笑道:“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崔正直,你我之间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桂花嫂先是被你**,不得已跟了你,却被你派人撞死,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致她于死地。”
崔正直显然怕方宝在手机另一端录音,并不回答这话,而是道:“方宝,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放手?”
方宝就等着他这话,嘴角浮现起了微笑道:“要放手也没问题,我的确有一个条件,估计你已经在米阳县了,这样吧,一小时之后,你到马鞍山山顶调换笔记本的那片柏树林去,我们好好谈谈,记住,必须你亲自来,否则我不会露面的。”
崔正直又沉默了一阵,才道:“好,我会来的,你等着。”
手机那边再没有了声音,显然他已经挂机了,方宝也没有再留在城里,而是招了一辆的士,先去自己这段时间住的一个出租房取了子母飞刀与红外线望远镜,向着马鞍山而去
到达马鞍山之后,方宝并没有直接去山顶,而是潜伏在半山腰的一处岩石草丛之中默默的等待着,他知道崔正直是会来的,更知道和他来的必然还有警方的人,今晚是一定要抓住他,致他于死地的,而自己只需要拖到卢处长那边的人过来要求崔正直协助调查,把他控制起来,相信米阳县公安局那些与崔正直有瓜葛的领导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和省公安厅的人公然作对。
还没有到一个小时,就在红外线望远镜中见到通往马鞍山山脚的公路急速的驶来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到了公路的尽头停下之后,车上下来了四个人,领头的一个穿着深色的西服,一脸的精明沉肃,正是崔正直,而跟在他后面的是三个壮年男子,自然是警方的人,而方宝可以肯定,警方的人来的并不止这么几个,他们必然还有别的布置。
这时,就见到崔正直掏出了手机,而他怀里的手机立刻就震动起来,便放在耳边故意道:“喂,崔副乡长,你到地方了吗?”
崔正直道:“已经到了,就在马鞍山的山脚,方宝,你到了吗?”
方宝道:“当然已经到了,就在山顶,你上来吧,我们好好的谈一谈,所有的恩怨,就在今晚结束。”
崔正直并没有马上动身向山上走,而是道:“你呆在山顶,我怎么知道在搞什么鬼,有什么事电话说不清楚的,有什么条件,你就说吧,如果能够答应的,我一定答应。”
方宝在重庆已经听说过了一些警方的追踪技巧,心里很清楚,崔正直目前是在故意拖通话的时间,然后通过定位系统查到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而他当然不能挂断,这样崔正直才不会跑掉,只是估计一但自己被定位,大队人马就要包围马鞍山了。
当下他也顺着崔正直的话道:“好,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去省纪委投案自首,把自己所有做的坏事都交代出来,那我用不着再缠着你。”
听着他这话,崔正直哈哈大笑起来,道:“方宝,你也太天真了,你说我会这样做吗,别以为这几年你在重庆弄了点儿小名气就得意忘形了,告诉你,在这块地盘上,你是斗不过我的。”
方宝一边用望远镜观察着他,一边淡淡的道:“是吗,那就只有试试了,崔正直,看来同村的份上,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
就在这时,便见到站在崔正直身后的壮年男子接了一个电话,向他轻声说了什么,崔正直的脸上流露出了喜色,语气顿时狠了起来,道:“是吗,这个机会到底是谁给谁,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小子,是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随着这话,他已经放下了手机,方宝知道,警方那边已经追踪到了自己手机的信号,确定了他在山上,而崔正直已经有了布置。
果然,一枚信号弹忽然从一公里之外升到了天空,没过多久,就见到公路上快速的又驶来了四辆军车,方宝看得清楚,那车上有着武警的标志,这四辆军车的武警当然不足以包围马鞍山,可以肯定,在马鞍山的四周,已经布置了别的警力,形成了一个铁桶,要让他插翅难飞
明白自己所在的位置被定了位,方宝立刻向着山上爬去,在上次放那笔记本之前,他已经熟悉过这马鞍山的地形了,整座山虽然并不大,也并不复杂,可是要慢慢的搜索上来,没两三个小时也是不行的,而在这段时间,那卢处长派来的人已经到了。不过,卢处长的人虽然到了,但不能够保住他今晚无事,因此他必须想办法突破这个包围圈。
急速的向上攀登,没过多久,便到达了山顶,顾名思义,这马鞍山的地形就像是马的鞍子一样,是一个凹形,因此也有两个山顶,埋假笔记本的那块柏树林在右边山顶,而方宝此刻爬的是左边山顶,那边的地形比右边山顶要高一些,而在后山一侧,是一块陡峭的山壁,山壁看起来是没有路下去的,但方宝仔细的观察过,这山壁的岩石缝里处处长着杂草藤蔓,一路延伸,是可以下山的,而这里由于地形险要,估计也是围捕的人最大意的地方,在下面的人不会太多,他突围出去的机会也最大。
没一会儿,方宝就走到了山顶后山陡峭的边缘,借着朦胧的夜色,开始拉扯着藤蔓与杂草慢慢的往下滑,在这个时候,他能够听到有人相互呼应的声音,也可以看到强光电筒的闪烁,但是,显然这些人谁都没有想到会有人像猿猴一样顺着峭壁往下滑行,甚至连电筒都没有往这边照一照
小心谨慎的下行着,一个小时后,眼看就要到了山脚,方宝便找了一处突出的岩石隐藏住了身子,然后拔通了朱瑛的手机。
刚听到朱瑛“喂”了一声,方宝就压低声音道:“瑛姐,卢处长派的人到米阳县没有?”
朱瑛显然也在联系着,闻言赶紧道:“已经到了,卢处长派去了六个人,现在已经把柴家兴和秦进这两个证人保护起来了,而且已经通知了米阳县公安局的人,让他们立刻把崔正直控制起来协助调查。”
方宝立刻道:“米阳县公安局的人照指示做了没有?”
朱瑛道:“我刚才打手机问过卢处长,他说县公安局的刘局长虽然答应了,但是说目前没有办法找到崔正直,他会加紧办这事的。”
方宝冷笑了一声道:“假笔记本的事汪茂峰就是告诉这个姓刘的,而姓刘的立刻就安排了和崔正直最好的柴家兴,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我刚才还见过崔正直,他正带着公安局和县武警部队在米阳县城外一座山上围捕我,说没有办法找到,当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朱瑛听着,顿时紧张起来,道:“他们在围捕你,你没事吧。”
方宝道:“没事,这些人要想捉到我并不容易,瑛姐,县公安局和崔正直勾结的人很多,六个人实在太少了,你务必让卢处长再派些人来才能够控制住局面。”
朱瑛答应着就挂断了电话,自然是赶紧和卢处长联系去了,而方宝放下手机,却是摇头一叹,他虽然把崔正直引到马鞍山来了,可是,那刘局长无疑和他是一伙的,当见到省里来了专案组,保护起了两个足可以让崔正直毁灭的证人,然后还提出要控制住他协助调查,刘局长岂会不通风报信的。
不过,他很快微笑起来了,毕竟这一趟并没有白走,可以肯定,崔正直已经倒下了,再也不可能当副乡长,只能做一个亡命天涯的通缉犯,而他做的恶事,也会一桩一桩的被揭露出来,自己过去和此人的怨以及桂花的仇,也算了结了一大半。
知道崔正直跑了,他当然也不可能再在这里停留下去,此时快到山脚,山壁已经没有那么陡峭了,他便加快速度攀滑了下去,很快到了山脚,刚穿过一片树林,就见到前方有电筒的光束在晃来晃去,然后不时传来对讲机里联系的声音。
第六十七章崔正直之死
这场围捕不过花了一个来小时的时间准备,警方派出来的人和武警部队加在一起也不过两三百人,自然还比不上当初他在缅甸被洪三桥派人从空中到地面追捕的场面,但方宝也不敢大意,到了树林的边缘,仔细的观察着,却见前方大约三百米远的地方,每隔五十米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电筒向前照着,而这些人没有穿警服与军装,手里只拿着棍棒,立刻就明白过来,他们必定是被匆匆动员起来参加行动的民兵或者附近的村干部之类,负责的只是外围,而上山的搜捕任务则由警察或者武警完成。
这些人自然没想到围捕的对象会从悬崖陡壁上攀下来,因此都显得很轻松,甚至还有人干脆坐在了地上,只是将手电筒漫无目标的向前晃来晃去。
再次确定了这些人手中没有枪械,方宝也轻松起来,躺在地上稍稍休息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忽然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跑而去,当他跑出树林没有多久,那些手里拿着棍棒的男子就看见了,而且纷纷喝喊,立刻朝着他奔跑的方向迎至
大约跑了两百米左右,有五个男子挡在了方宝的面前,挥舞着棍棒向他敲击而来,方宝也懒得和这些人纠缠,一脚踢飞一个,双掌劈翻两个,剩下的两个顿时骇得不敢上了,而他又继续向前奔跑,刚才在山顶的时候,他已经看清下面的地形,前面全是农田,晚上并没有什么人,而崔正直追捕他的网还没有撒到全民皆兵的地步,外面再没有人拦着。
然而,当到了一个土坡,挡住了那几人的视线,方宝却不再继续向前跑了,而是藏进了一片杂草丛中,因为他知道,警方的人很快就会接到自己从这边脱身的通报,此处离城区还有二十公里,再往前走,他就不熟悉地形了,如果警方把附近的村民通知起来围追堵截,就算这些村民拦不住他,处处禀报他的去向,他也会非常麻烦,所以,他必须声东击西,改变突围的方向。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两人向着山坡下而去,只是他们速度并不快,显然也怕逼得太近,而方宝悄悄的探头去看山坡上,却见被自己踢飞劈翻的那三人还躺在地上叫唤,于是,他就悄悄的绕着山坡顶的边缘而行,由于这里有悬崖陡壁,布置行动的人以为是一个死角,派到这边的人并不多,除了那五人之外,虽然还有几人,但此时都在往躺在地上的那三人匆匆靠拢,去查看他们的伤势,而方宝借着一个机会,趁着夜色,又跑回到了刚才出来的树林之中,到了那块陡壁之下,开始向上攀爬起来。毫无疑问,在接到下面那几人的通知之后,所有的警察和武警都会从山上迅速的撤离,向后山自己刚才奔离的方向追去,因此前山反而是安全的了,他从那边走,才是真正的出路。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攀爬的道理也是一样的,再加上方宝走了一次,熟悉线路,还没有一个小时,就爬上了山顶,而这时站在山顶上,他已经看到无数的光点正在山脚下聚集,围捕的人已经在撤往后山方向了
顺着山势而下,沿着田野朝着城里的方向走,并不从公路过去,而是绕到了城市的侧面小巷进入,天还没有亮,他就回到了自己在米阳县南城租的出租房内,给朱瑛打了一个电话报了平安,就躺在床上睡去了。
第二天上午,还在迷迷糊糊之中,方宝就被放在床头的手机音乐声惊醒,拿起来一看,却是朱瑛的,立刻道:“瑛姐,有什么新的情况吗?”
传来朱瑛的声音道:“是的,的确有新的情况,崔正直死了。”
一听这话,方宝一下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失声道:“什么,死了,他怎么会死的?有没有假?”
朱瑛道:“我也是才接到卢处长的电话通知,他说米阳县公安局接到了一个群众提供的线索,说昨晚凌晨五点钟左右听到隔壁传来了好像开枪的声音,米阳县警方就破门进去查看,结果发现了一具男子的尸体,经过了仔细的现场堪查,确定这个男子就是羊街乡的副乡长崔正直,而在他的手里有一把手枪,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初步定性为自杀。”
方宝愣了半天,才说了一句:“**。”
传来朱瑛的声音道:“这个姓崔的人当然不是自杀的,但他死得也不奇怪。”
方宝叹了一口气道:“他死得当然并不奇怪,煤炭是米阳县的支柱产业,涉入这一行的政府官员不知有多少,省厅来了人,又有了两个重要的证人,崔正直倒台是必然的了,有一句话叫做‘拔出萝卜带出泥’,所以对某些人来说,崔正直这个萝卜不能被拔出来,只能烂在地底下了,只是他忽然死了,我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朱瑛道:“你知道这里面的内幕就好,其实在很多的时候,白道里有黑道,黑道里有白道,让人是说不清楚的,米阳县那些人的胆子敢这么大,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犯的事大,得的钱太多,不得不下狠手保住自己,对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想到与崔正直之间多年的恩怨,他忽然间的“被自杀”实在还让方宝有些适应不了,听着朱瑛询问,这才沉吟着道:“瑛姐,重庆那边有什么新的情况没有?”
朱瑛道:“有,判官和新来的公安局长关系很僵,送的钱他没有要,而且堵死了一些生意,现在判官很冒火,说是要给他颜色看看,让他知道强龙斗不过地头蛇,让王局长退后一步,不要逼得太紧,大家的日子都过得好点儿。所以现在重庆忽然出现了许多的枪案,治安看起来很糟糕,这就是判官给王局长的下马威,估计周强也是这个主意,现在他被调离了,当然巴不得重庆越乱越好。”
听着这话,方宝跟着道:“七哥那边呢,是什么态度?”
朱瑛道:“判官和七哥虽然近段时间为抢沙坪坝的地盘又结了些新怨,但在对付王局长这一点儿上却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现在他们贩毒也很猖獗,甚至进入中学校园了,社会上民愤很大,看来是一心想把那个王局长逼走。”
想不到判官和七哥倒联手对付起来新来的王局长来了,方宝立刻道:“瑛姐,那你觉得他们这么做会有效果吗?”
朱瑛沉默了一阵道:“很难说,过去重庆很多的警方官员都因为治理不力被他们逼走过,现在这个王局长听说是个铁腕人物,但一直到目前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办法对付判官和七哥他们。”
方宝也在盘算着,道:“既然情况还不明显,那我还暂时不能回来,过段时间再说。”
朱瑛“嗯”了一声道:“也好,现在宝盛房地产开发公司买的那块地已经开始动工了,陈政的工作能力不错,而且我会协助他的,工作上的事你放心。”
朱瑛现在的确在全心全意的帮自己,但对于这个女人的感觉,方宝心里很复杂,说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一连几天,方宝就在米阳县关注着当地新闻,崔正直的确是死了,包括政府网站上都登出了新闻,在第四天的时候,又有一则新闻出来,除了再次强调崔正直的死无他杀迹象,后面还多了一句“据初步消息,崔正直涉及多宗经济要案,自杀估计与此有关”。
看到这些新闻,方宝大脑里浮现出来的只有两个字“报应”,崔正直先杀桂花嫂,再杀崔桥,甚至最后要除掉柴家兴与自己,几乎到了疯狂的境地,就是怕恶事败露,而现在,他也被除掉了,同样死得不明不白,实在是活该。不过,此刻的他再明白了官场是什么,那里面充满着黑暗与血腥,充满了贪婪与狠毒,钱容易赚,但搞不好就脱不了身,让自己万劫不复。
柴家兴和秦进的伤还要治疗,崔正直别的问题迟早会被一一揭露出来,方宝没有去上海开自己的直升飞机,而是直接从羊街乡翻山越岭回到了皇妃村。
当他回到皇妃村的时候,家里四层高的小洋楼装修好了,全家人已经搬了进去,底楼除了客厅饭厅及厨房还有婆婆孙梅住,二楼是方泽远夫妇在居住,三楼则留给了方宝,四楼为客房,但这自然剩下了不少空房间,让家人一见他就忍不住念叨太过浪费。
吃晚饭的时候,方宝问起了村子里的情况,这才知道崔正直自杀而且涉及经济问题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村子里,而上面已经派人来调查过了,崔家的人一下子就瘪了气,就连借着哥哥之威,向来在村子里横着眼看人的崔大庆这几天也是垂头丧脑的,现在方家的人和樊家的人都在暗地里拍手称快。
然而,听到这事方宝并没有高兴,在沉思良久之后,才对父亲方泽远道:“爸,我想过几天在村头摆一个‘坝坝宴’,请大家都来,也包括崔大庆,你看怎么样?”
“坝坝宴”是川渝一带的风俗,就是在空地上摆上酒席,左邻右舍,甚至同族的人全部聚在一起,非常的热闹。
然而方泽远听了,却是一愣,道:“摆坝坝宴,我们村子里可从来没有摆过,更何况还有请崔姓的,他们和我们可一向不怎么合,用得着吗?”
方宝点了点头道:“用得着,无论是崔姓方姓还是樊姓,我们都是皇妃村的人,祖祖辈辈都生长在这个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不能永远都产生着隔阂,这坝坝宴既然没有人摆过,就由我来摆吧,而且借这个机会,我还要和大家商量一件对村子里有益的重要事情。”
方泽远是一个怨气很少的实诚人,听着儿子这么一说,就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去安排一下,村子里除去外出打工的人,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