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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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腹部被瑞了好几下,右手也差点被硬生生地折断,她全身上下可能没有一处完好吧?那个人根本就是疯了,高兴也揍她庆祝,不高兴也揍她出气,她该不会要死在这里了吧?
不要!她的记忆还没恢复,她想不起来那段时间的杜郁樊,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奋力地坐起身,她开始努力寻找解开绳索的办法。小小的房间里有个蒙尘的橱柜,一张缺了一脚的椅子,一个连身镜,以及地上那个不知多久之前绑匪装馊饭给她果腹的碗。
她没有去吃它,不只因为伍是馊的,也因为绑匪并没有解开她的绳子,他要她像狗一样趴着吃!
蹭到碗边,她祈祷它不是塑胶制的……太好了,是陶碗!
碗里的馊饭已经长蛆,她忍下嗯心的感觉,背着身困难地拿起碗,甩动身子将它摔向墙壁。幸而碗里有东西,所以声响没有预料中的大,不过她仍然屏息以待,直到确定绑匪没有听见之后,才拾起一块碎片,努力地割着绳索。
亲身体验之后,才知道电视电影上演的都是骗人的!被紧紧缚在身后的手根本没有空间可以移动,如何反掌割手腕上的绳子?尤其那碎片又难掌握,也不够长,当她吃痛地一缩、掌心被划了一道口时,却依然没有伤“到绳索分毫。
“我就说我听到声音,看来你真的很不乖!”冷酷的声音传来,华极道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寒蓉一僵,惊恐地侧过身望向他。
华极道忿怒地跨步来到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扯起。
“这么不安份,我该好好地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这里谁才是老大!”话没说完,一个力道十足的巴掌便伺候在她脸上。
寒蓉的头狠狠地一偏,若不是他抓着她,她想她一定会跌得很惨。只可惜下一瞬间,华极道便将她整个人给摔出去,她的头重重地撞上挂在墙上的连身镜,撞破了镜子,也撞破了头。
鲜红的血液印在破裂的镜身,她的身子宛如破娃娃般摊软在一堆玻璃碎片中。
“哼!看你还敢不敢动歪脑筋!”
华极道像是满意了,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寒蓉,没有上前探望她的伤势重不重,或者是死了没有,转身离开房间,关上房门从外面锁上。
“可恶!”
寒蓉痛苦地低前,缓缓蠕动身子,却立即瑟缩,因为她身下都是玻璃碎片,扎得她痛不欲生!
“我就们们不安份,走着瞧!”她像是赌咒般,咬牙挺起身子,从镜子上挑出一块较大的碎片,开始磨手腕上的绳索。
她不做只会等待王子屠龙的软弱公主,她要做屠龙的王子!
“我就不信我做不到!”
卯起性子的女人是可以很疯狂的!生孩子的病都能忍过,这种痛算什么,不过是小儿科,牙一咬就撑过去了!
呜……该死,还是很痛!
房间的门再次开启,华极道大跨步地走了进来,当他发现人质不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砰地一声,躲在门后的寒蓉使尽吃奶的力气,扬高手上缺了一脚的椅子,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往他后脑用下。华极道连呼都来不及呼,就应声倒地,动也不动了。
“希望你能学得教训,女人绝对不是弱者!”不甘地再扬脚险他一下,还是没有动静,看来她打得挺用力的。“好了,谢谢你热情的招待,我要走了,不见!”
废话别多说,逃命要紧,谁知道她这一击能让他昏多久?
她匆匆地离开小房间,进入一间大卧室——破败的卧室,看来关她的那间小房间只是一间更衣室。
管不了那么多了,打开最靠近的一扇门,是浴室,可恶!
又换了一道门,没错,是出去的门,快步地定出去,看见楼梯,她立即呜呜呼地忍着痛连滚带爬地跑下楼梯,又来到一问起居室——破败的起居室。
看来这地方是一栋占地颇广的大别墅,只是现在破败了,大概经济不景气卖不出去吧!只是……到底哪里才是大门?!
啊!看到了,那一定是大门!
寒蓉冲到门边,才想开门,却突然一顿,她好像听见了汽车的声音?
糟了,该不会是绑匪的同党吧?虽然一直以来她都只看见一个人,但是那并不代表绑匪是单独做案啊!
四处搜寻可用的武器,飞快地握住角落的一座落地灯,准备用老方法对付敌人,等了好久,却没有任何动静,正当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的时候,她发现门锁缓缓地动了。
来了!举高颇有重量的落地灯,严阵以待!
匡嘟一声,连接着一声没来得及说完便消音的诅咒,然后她为时已晚地看见倒在地上的人身着一身的警察制服……
“小心!有埋伏!”一声大喊,墓地一个个荷枪实弹的人民保母破门而人,团团将她围住。
“蓉!”跟着冲进来的杜郁樊一看见她,立即排开伟大的人民保母,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抱住她。
“痛啊!”
她低呼,瞬间便被放开,然后一双忙碌的手在她身上摸索。
“你伤到哪里了……我的天啊!”杜郁樊惊呼“心疼地看着她惨不忍睹的惨状。
“寒小姐,绑匪呢?”队长上前。
“楼上。”她仍未从已经安全了的认知中回神。“对不起,打错人了,我以为是绑匪的同伙回来了……”
愧疚地看着那个被抬出去的英勇战士,身先士卒的结果,是壮志未酬身先例,还是被他准备营救的人质给打倒的,默哀。
“不要紧,情有可原。”队长看她一身凄惨,也不忍苛责,转身下达命令:“上去搜!”领着组员上楼,分散开来搜寻。
“他在……”当寒蓉发现他们走错方向时,想提醒他们却没气力。
“不用担心,接下来交给他们就行了。”杜郁樊将她转过来,上上下下地审视着她。“你没事吧?除了我看得到的之外,还有什么地方受伤吗?”
寒蓉摇摇头,无力地偎进他的怀里。
“我好累……”所有的力气都在刚刚那一击用尽。
“我送你到医院去。”杜郁樊轻轻地拨开前在她脸上的头发,那满脸尚未干涸的血迹让他的心痛得无法自已,痛得红了眼便咽低哺。“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寒蓉讶异地抬起头来,看见了他眼底深深的不舍、心疼、爱怜……
老天!她从没一刻像现在这般希望自己想起那段相恋的过往,虽然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对他也有感情,但是她能感觉到,她现在的感情根本比不上那种浓烈的爱恋!
“不要紧的,我没事,你来救我了呀广寒感对他微笑,牵动了伤口,痛得她眼泪流了出来。”我是伤者耶!你不要再让我安慰你了啦。“她咕咬着抱怨。
杜郁樊忍不住扯开嘴角,幄!他心爱的爱人呵!
温馨的一幕突然窜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杜郁樊以为是那些土家,一抬头,却错愕地发现竟是举枪瞄准他们的华极道!
“小心!快趴下!”蓦地一声大喊,出自冲出来的队长。
砰、砰、砰、砰!数声枪响前后响起,杜郁樊下意识地抱住寒蓉一个翻转,改变了两人的位置,紧接着便突地瞪大眼睛……
时间像是瞬间停止了,寒蓉看不见在开枪后也被兰方开枪击倒的华极道,看不见匆匆奔下楼梯的队长,看不见主方匆匆地调度救护车以及街上来做急救措施,她看不见周遭的任何事务,眼中只有脸色渐渐惨白,却仍勉强挂着笑,想要开口安慰她的杜郁樊……
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呵……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幕幕画面,封印的钥匙开启了紧锁的记忆,最后停留在杜郁樊中弹的瞬间。
寒蓉愣住了!
“不……不……”她恐惧地低哺,撑不住两人的重量,双双跌坐在地上。她双手颤抖地抱住压着她动也不动的人,湿热劲稠的液体瞬间染上她的掌心。
“郁樊……郁樊……”别这么残忍对她,别呵!
“hey,我……没事,别哭……”杜郁樊痛苦地喘着气。
“我……郁樊,我想起来了,所有的一切都想起来了。郁樊,你别死,别死!”寒蓉哭喊。
杜郁樊扯开一个虚弱的笑容,万万没想到开启记忆的钥匙竟是他再次中枪,好歹毒的寒士嘉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寒蓉一迭连声,想要压住血流不止的伤口,却又怕弄痛了他,一手的血红沐目惊心。
“别……”他喘不过气,说不出话,可是他放不下她呵,他知道她会很伤心很伤心,他不忍啊!可是……他无能为力了……
“郁樊?!不——不要!不要!”望着无力垂下的头,紧闭着的眼,寒蓉疯狂了。“不要,我不准你丢下我,这一次……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你丢下我,郁樊!”
气血一窒,寒蓉也昏倒在杜郁樊的身上。
猛地睁开眼,寒蓉全身疼痛地醒来。
“郁樊!”她低哺,换地起身,却被押了下来。
错愕地抬眼,看见了一双担忧、焦急的眼。
寒蓉硬咽了,“杜伯父……”是郁樊的父亲!她想起了一切,同样地也想起了八年前医院的那一幕。
她挣扎地下床,略地一声跪在他面前。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对他磕头,重重地。
“小蓉,别这样,你身上有伤啊!”杜修民连忙将她扶起。
“我又害了郁樊,这次我又害了郁樊,我该死,我对不起你们……”寒蓉痛苦地低泣,想到生死未卜的人儿……
“郁樊呢?郁樊怎样了?!”她焦急地抓住他的手。
杜修民摇头。“还不知道,医生还在急救,手术还没结束。”
“是我的错,郁樊是为了救我,就像八年前一样……”寒蓉痛哭失声。
“不是你的错,蓉。”杜修民低声道。
寒蓉一愣,缓缓地抬起头来。她在他脸上看不到八年前那种忿怒,有的只是慈祥,以及难掩的忧心。
“听了你的话,就猜到你已经恢复记忆了,所以我要澄清一件事。小蓉,我们没有怪你,现在没有,八年前也没有,因为那不是你的错。选择以命相护是郁樊自己的决定,我相信,若同样的事发生在郁樊身上,你也会这样做,所以我并没有怪你。”
“可是……八年前他明明……
“八年前在医院,我之所以生气,是气自己的无能为力,气自己竟然连儿子的医药费都付不起,只能答应令尊的条件欺骗你,伤害了我儿子最爱的人。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怪你。”
寒蓉捂着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扑进杜修民的怀里。
“谢谢你,杜伯伯,谢谢你。”
“可怜的孩子……”杜修民拍着她的背。
病房的门在此时猛地打了开来,詹惠芳站在门口喘着气,一脸激动地望着他们,泪水不停地流下。
“修民,手术……结束了……”
寒蓉和杜修民屏息以待,看着她的脸色,猜测不出是喜是忧,可那不停的泪水,却将他们推人地狱深渊……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郁樊脱离险境了!”
两人忘形地欢呼,但下一瞬间——
寒蓉昏倒了。
尾声
寒蓉的伤比想像中严重,也比外表看起来严重。脑袋那重重地一撞,不仅撞碎了镜子,连她的头盖骨也有裂痕,颅内有轻微的出血,所以她被强迫卧床休息。
从来探望她的人口中,她知道郁樊醒了,知道郁樊可以进食了,知道郁樊已经能坐起来,和探病的访客有说有笑了。而当她终于被允许下床时,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探望那个为她舍命两次,却让她遗忘了八年的爱人。
“去吧!我们就不进去了。”杜修民和詹惠芳护送她来到杜郁樊的病房外,对她微笑。
寒蓉发现自己竟然在紧张!
深吸一口气,她推门而人,病房里的笑声瞬间停止,然后她被游煦、俞若薇,还有Elit簇拥进去;管靳扬则坐在沙发上,对她微一点头,算是打招呼。
有点奇怪!这个念头突然闪过她的脑海,而且渐渐茁壮。
真的有点诡异,光是Eliot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在她的病房就很奇怪,更别说他还一脸神秘的笑容,那就像他所说的,他肯定在计划着什么阴谋诡计!
不过她暂时不想理会心中的警告,她想见的是床上的人。她走到床边,深情地望着也正在看着她的杜郁樊,两人默默相望,良久,杜郁樊开口:
“你是谁?”寒蓉错愕地一愣,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脑子还在消化这个讯息。
你是谁?他是这么问的吗?
“郁樊……你不认得我?”不敢相信,不愿相信,那个一而再用生命证明爱她的人,竟然问她,她是谁?!
“我该认识你吗?”杜郁樊蹩眉,为什么看见她痛心的表情,他的心就痛得让他想抓狂?
心,沉了,如果他是想让她体会当初她忘了他时他的心情,那么他成功了,非常成功。
“我是你最爱的人啊!你不可以忘了我!”寒蓉对他喊,就算他忘了她,她也不要向他一样转身离去,一别八年!
“不,我最爱的人是他。”杜郁樊摇头,指着站在一旁的Eliot。
寒蓉猛地转过头,狠狠地瞪着Eliot。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就知道他计划着阴谋诡计,没想到已经实行了!“你对他做了什么?催眠他吗?!”
Eliot得意地笑,“不全是我的主意幄,虽然是我提议的,可是他们也没反对啊!”他扯其他人下水。
寒蓉望向一旁看戏的游煦和俞若薇,他们两人立即摇头。
“他说谎,他是做了之后才告诉我们的!”撇清责任,看戏有理。
“Eliot,马上解除他的催眠!”寒蓉动气了。
“不,你必须找到钥匙。”
“Eliot!
“呵呵!你最好快想哦!想得愈久,就得看愈久我们亲热的镜头哦!”Eliot靠近杜郁樊,作势要亲吻他,而他也真的打算吻下去,毕竟机会难得,趁机揩油嘤!
“Eliot,你敢?!”寒蓉想要街上前阻止,可却被游煦扯住。“放开我!”
“我想你不会希望被波及才对。”
游煦轻声道,和俞若藏两人眼神晶亮地看着Eliot缓缓地低下头……
“你是什么意思……”寒蓉才问,答案就出来了……
她错愕地看着突然跳离杜郁樊的Eliot,原来游煦是这个意思啊!
只见杜郁樊在Eliot的唇即将贴上他的时,毫无预警地吐了他一身。
“哈哈哈!”游煦和俞若薇狂笑,连一直不发一语坐在沙发上的管靳扬也微勾了唇角。
“该死的!连你也这样!我是瘟神还是有传染病啊?!”实在令人挫折下已,为什么他在自己的国家所向无敌,男女通吃的魅力,用在这对情人身上时,下场都一样?
“你该死的想干什么?!”杜郁樊突然诅咒,抬手擦着嘴,怒瞪着Eliot!
他只记得他清醒过来的那天夜里,Eliot出现在他病床前,然后就没有记忆了。直到刚刚,看见他凑上来的嘴,一阵恶心的感觉压抑不住,整个人就清醒了过来。
“啊!已经醒了。”游煦像是颇为失望地叹息。
寒蓉一听,也顾不得床上有少许呕吐的秽物,立即冲到他面前。
“郁樊,你……”认得我吗?
“蓉,你没事了吗?他们准你下床了?还是你偷偷下床的?”杜郁樊拉着她,上上下下地审视着她。“你没事了吧?啊?为什么哭?不要担心,honer,我没事,别哭……”他柔声安慰着突然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哭成泪人儿的寒蓉。
当他发现怎么也止不了她的泪时,轻轻地一叹:
“好吧!你就好好地哭一场,不过可不可以换个地方?你压到我的伤口了。”
“喂!你还不走啊?”游煦望着一身恶臭的Eliot,他们都要离开了,他还讨在那里当电灯泡!
Eliot微微一笑,跟着他们走出病房,留给那对有情人一个私密的空间。
“我的催眠术退步了吗?为什么他会自己清醒呢?”Eliot万分迷惑。
游煦和俞若藻相视一笑。
“不是你的催眠术退步,而是得知你做了什么之后,。我们请来一个比你高明的催眠大师,他解除了你的催眠手术,然后应我们所求上了另一道钥匙。”游煦好心地为他解答。
“钥匙是什么?”
“就是当你的脸距离Gavin剩下两公分的时候。”
他们深知Gavin的情形,所以即时清醒的他一定会有反应,尤其他又不是同性恋,对男人的反应就更加剧烈了。
呵呵!一切都如他们所料,这次的戏真是精采极了,值回票价!
“可恶!你们竟然坏了我的事!”
“呵呵!那是你的荣幸。”俞若薇狡抢地轻笑。
Eliot看着他们,突然露出他惯有、准备迷惑人心的妩媚笑容,靠近游煦。
“没关系,只要你答应我的追求,我就原谅你们。”
在游煦有任何反应之前,一只大掌从游煦身后伸出,毫不客气地将靠得很近的Eliot的脸用力地推开。
“别动他的脑筋!”管靳扬冷冷地说。
俞若薇诡笑,游煦则瞪了身后的人一眼,不过并没有斥责他说的话。
“抱歉,Eliot,我对马过敏。”游煦微笑,匆匆说完后,便任由身后的人拉着他离开。
“马?谁提到马了?”Eliot一脸疑惑不解。
俞若滚哈哈一笑,好心地替他解惑:“他的意思是,他对立志成为世界第一‘种马’的你没兴趣。”转身离去时抬手挥了挥,算是道再见,忙跟上离开的游煦他们。她是搭他们的车来的,可不想被放鸽子。
“种马?!”Eliot不敢相信地低呼,他一定和台湾犯冲,否则不会在这里跌得这么惨!
算了,明天一早就飞回去,好好地补强伤痕累累的自尊心,然后将台湾列为禁地,今生绝对不再踏上台湾这块蕃薯岛!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