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帘子见客-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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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掀帘子见客
作者:陈美琳
男主角:应无涯
女主角:陶如茵
内容简介:
什么?要要要……要她“接客”?
百花阁里众姐妹的生计全靠她了?
这……她行吗?
十岁就入李府当小厨娘,会的不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过的是两天一顿骂、三天一顿打的日子嘛,
她哪会懂啥撒娇、卖弄风骚,讨男人欢心的活了!
嘎?只要躲在帘子后装高傲就行?就像大夫隔纱问诊那样?
那……好吧,为了让百花阁起死回生,她就下海吧!只是——
这爷儿……难缠呀!
说好只是说说话、聊聊天,可他竟对她——
娘呀!谁来救救她呀!
他这帘子一掀——她岂不全露了馅了吗?
这下惨了啦……
正文
三姑避暑,六婆现身
三姑六婆?万盛“竟敢”拿这当题材出套书?!嗯……的确是奇葩一株。
可是……读者知道哪三姑哪六婆吗?
快查字典呀!
不……不用了!编编这就为你解惑来也。
三姑者,尼姑、道姑、卦姑是也。而因为今年夏天实在太热了,三姑决定先放大假,各自找地方避暑去,留下六婆陪众亲爱的读者happy,顺便长一点知识。
话不多说,编编这就将六婆的典故写出,让大家认识认识——
牙婆:又称牙嫂,这是一种专做人口贩子的女性。这种牙婆既有专为府宅官方奔波,也有为富豪私家拉拢。宋代《吴自牧梦梁录》里曾说:府宅官员,富豪人家,欲买宠妾、歌童、舞女、厨娘,针线供过,粗细婢妮,亦有官、私牙嫂,及引置等人。将牙嫂的职业特征记得清清楚楚。后来直到清代,牙婆为人家买丫头、买妾仍盛行不衰。《红楼梦》中,贾府丫头犯了大错,就要叫“人牙子”带走卖掉,这种人牙子里,就有牙婆的一席之地。
按字面解释“牙”是指责买双方中间的介绍人,有“互”之意,或者说“牙”通“互”。牙婆又通常兼营媒婆的职业,而做媒婆的也常常兼做牙婆的买卖,这样互相兼职,可以大大提高经济效益。
媒婆:就是专为人家介绍婚姻的老妈子。我国古代媒人起源较早,早在《诗经·卫风·氓》里就有“匪我愆期,子无良媒”的风俗了。没有良媒,双方就成不了亲。在《周礼》的“地方”篇里,还有负责掌管男女媒合的官名,叫做“媒氏”。因为依照古代习俗,婚姻的成立必须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否则私下苟合,就要被父母和社会看轻,这就是《孟子·滕文公》下所说的“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
后因老妈子年事较高,阅历丰富,并在本地一带人头又熟,所以人家有小子或女儿的,都乐意找她们去解决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问题。封建社会中,连媒婆也有分等级的。宋《东京梦华录》提到:“……媒人有数等的,上等戴盖头,着紫背子,说官亲宫院恩泽;中等戴冠子,黄包髻,背子或只系裙,手把青凉伞,皆两人同行。”
要干这行,媒婆的心计和嘴皮子是很厉害的。尤其是为了赚昧良心的钱,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可参阅《金瓶梅》媒婆与西门庆勾结)。
师婆:以装神弄鬼、画符念咒的巫术作为生活来源的巫婆。巫在我国起源很早,有男巫和女巫之分。男曰眺,女为巫。其中女巫称为师婆,大概在宋以前就有这样的叫法了;后来元·张国宾《罗李郎》中有说:“也不索唤师婆擂鼓邀神,请山人占卦操着。”由此可见,师婆的叫法已是很普通了。而师婆尚有一个叫法,为师娘,这在明·陶宗仪的书中也有记载。
其实,作为搞骗人把戏为业的女巫,早在战国时代就被西门豹弄得声名狼藉了(请见河伯娶妇,女巫诓骗送女子入河,以利河伯娶亲)。
总之,由于我国地域的广大和封建迷信在人们脑中根深蒂固,所以师婆的职业还是花样翻新,不断耍滑地留传了下来。虽然他们害人不浅,劣迹斑斑。
虔婆:就是妓院里的鸨母,因为虔字在古代有强行索取之意,而鸨丹勒逼雏妓接客,从她们身上强行榨取钱财,所以人家便送了鸨母一个“虔婆”的称号。元·《曲江池杂剧》道:“虽然那爱钞的虔婆,他可也难怒免,争奈我心坚石穿,准备着从良弃贱。”把爱钞与虔婆连在一块,倒也十分贴切。
药婆:就是靠着出卖手里的草头方和成药为生的妇人。卖药治病当然无可非议,可是这帮子人串门走巷、进出人家,为了多赚好处,又常会干起不可告人的勾当。比如在暗底下替荡妇们出卖春药,向不慎怀孕的姑娘出卖打胎药,弄得不好,有时还会偷卖鸦片,或者毒药等等。为了赚钱,她们总是千方百计口吐莲花,漫天要价。有时人家被她抓到什么把柄,敲榨勒索,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稳婆:就是为官府服役或私人接生的收生婆,平时也常叫老娘。按照《长安客话》的说法,宫廷所需稳婆,都是要在民间收生婆里预选,然后把预选出来的稳婆名字登记在册,以备需要时的选用。被选进内廷的稳婆除了接生,以及选奶口(乳娘)时看看“乳汁厚薄,隐疾有无”之外,她们还在宫廷选美活动时起着重要的作用,不仅在辨别妍蚩时有着她们的份,并在裸衣检查体格皮肤乳房阴部等,更是非她们莫属。
而公家的稳婆,在踫到女尸时,也常要她们出场以检查隐私之处;平时对于妇女遭人强奸,也总由她们进行采验。
民间接生的稳婆,既有专职也有不专职的;稳婆接生只凭经验,缺少医学常识,因此碰上难产,产妇娘的死亡率就高得吓人。加上她们不懂消毒,又给产褥热和婴儿破伤风的发病,酿成了人为的因素;加果她们再为姑娘家非法堕胎,那自然要被社会唾骂了。
三姑之限划分极细,六婆则否,一婆兼六婆也是可能。
话画《六婆》
德珍
三月二十二日,麦当劳,项姐神釆飞扬地拿出《六婆》企画档案;霎时,我脑海瞬间闪过圣经里摩西双手高举着十诫的场景,哎呀呀,一时之间周围光环乍现,诡谲气氛扑天盖地而来……对的,就是这种感觉——很另类。当下我知道——新的挑战上门了。
没让我失望,《六婆》这题材确实强力吸引了我,因为……很怪。立即的,两人便热络地讨论了起来,更有志一同地想做一些新鲜玩意儿来配合这套书。
项姐很认真、很认真地告诉我:“你可以画得怪一点,没关系。”
“太怪……万一影响美观……那销售量……”这下换我犹豫了。
项姐当下豪气千云、爽剌剌道:“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画!”
好!免死金牌既出,后顾无忧,于是拍板定案。
然后,痛苦紧跟着来,原因无它,不就是我血液中隐着的叛逆因子跃跃欲试。
而在突破第一层压力之后,一阵无与伦比的快乐乍现!
为了让画又“怪”又有味道,且要保持我的风格,项姐不时打来“关怀”的电话:“要怪,要漂亮,要有风格,其它,随便你怎么画!”
嗯……想象空间很大,实际付诸行动的范围却很小,我心中的天平无法取得平衡——既要惊动万教,又要顾及主角的美丽形象,这任务……实在很难哩。
要怪、要漂亮……项姐的电话余音常常让我脑中呈现一大片白,坐在计算机前发呆半天。望着桌旁、地上小土丘般的资料,再看看计算机里被我杀掉的N个档,心中好不服气。于是,一次次不厌其烦地重画、重修,无非是想精确地拿捏分寸。从套书《姻缘簿》、《花神》,以至现在的《六婆》,我都费尽心思,想给读者耳目一新的感觉!这点,相信项姐及众作家们也都和我一样的想法。
结果出来啦!不知作家们和读者是否喜欢?但我真的已尽力维持“怪与美”的特色了。
每一次的合作案我都独自进行,尽量不受太多干扰,项姐给予我相当自由的创作空间;企画案的沟通,我们之间只有共识,而没有约束。或许是因为事前沟通顺畅,默契也够,画稿几乎都能符合顶姐的要求。而这些画稿的独特之处,就在于每张画稿的、主题和背景上,隐约或明白地影射出、主角的特质和身分,每张画稿的小细节其实都有可堪玩味的“意思”。
这次的《六婆》系列因为主角身分较特别,对万盛家族成员来说也是崭新的挑战。夏日炎炎,希望这异于以往的“口味”能带给读者很不一样的感觉。
序
在这个毕业季、考季里,项姐说要给大家一些轻松的故事看,所以《六婆》的故事就这么展开,而我的头发也跟着变少、变白,脸上皱纹更是多了许多。
如果不是接获项姐的电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再写古装故事,连着几本书都是时装,我好象忽然忘了古代人都是怎么说话的(本来就不是很清楚啦)。
知道要回到古代,我有些水土不服,躺在床上时睡不好;坐在电脑前又猛发呆,再加上又要和几位顶级的姐妹合作,压力简直如排山倒海般而来。
不过哪一行没有压力呢?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可以在压力中成长吧!即使是只有一点点也好。
好不容易,总算把这本书交出去了,是好是坏都有我的心情在,炎炎夏日里,各位就吹着冷气、泡杯冰凉的柠檬汁,坐下来慢闲地看看书吧!
说起来这也是我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呢!
楔子
春暖花开的好季节,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杏花却甩着衣袖,气冲冲地走进“百花阁”。
“该死的臭道士!一大早就触我霉头。”她咒骂着往椅子上一坐,朝后头嚷道:“谁闲在那儿没事做的,替我倒杯茶来。”
“个个都闲着呢!”替她端茶来的是桂花。“我说大姐,您不是逛大街去了吗?怎么才眨个眼就回来了,还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杏花接过茶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这才勉强冲走了些怒气。
“还逛什么逛啊?”她搁下杯子没好气道:“一出门就碰上个江湖术士,一张嘴净胡说八道的,把我难得的好心情全给破坏啦。”
“你去算命了?”桂花坐在一旁问。
“我才没有,是那个臭道士自个儿叫住我,我还以为是哪位熟客呢,谁知道一转身——真是见鬼了!”
“别理会他不就好了。”
“我是不想理会他,他却盯着我替我看起相来了。”
“这年头还有这么多事的人?”
“看相也就罢了,那臭道士居然说我大限已至,将不久人世,你说气不气人?”
“什么?”桂花一听也跟着冒火了,从椅子上跳起来嚷道:“太可恶了!这饭可以乱吃,话怎么能乱说呢?大姐年纪轻轻没病没痛的,再活个几十年都没问题,这臭道士摆明了是找麻烦,不如咱们就带几个保镳去教训教训他——”
杏花一听,挥挥手:
“算了,算了,再看见那家伙我会吐血,说不定就真这么呕死了。”
“难道就这么作罢吗?那臭道士这是咒你死耶!”
“让人说说就会死的话,这镇上还哪来这么多人?”杏花没好气说道,随即皱起了眉。“说起人——这都快正午了,店里怎么连个客人都没有?”
桂花听着,长长叹息:
“就是啊,姑娘们闲得发慌,在房里斗起蚂蚁来了。”
“斗蚂蚁?”
“就是抓两只蚂蚁,放在碟子上让它们咬来咬去——”桂花说着觉得很可悲,不由又叹了口气。“怎么办?大姐,再这么继续下去,咱们百花阁迟早要关门大吉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不仅没有新的客人,一些个常客也渐渐都不来了?”杏花说着也烦躁不已。
“因为对手太多了。”桂花玩着衣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镇上妓院是一家一家的开,姑娘嘛是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漂亮,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比?”
杏花听了挑起眉:
“你胡说什么?咱们就不年轻、不漂亮吗?”
“跟那些十七、八岁的姑娘比起来就……”桂花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你得想想办法啊,大姐,否则大伙儿都要喝西北风了。”
杏花看了看桂花,又朝后头喊:
“别在那儿斗蚂蚁了,都给我到前面来!”
姑娘们慢吞吞地来到前厅,加上杏花和桂花,全都到齐了也不过五个人。
杏花是三年前由前任老鸨那儿接手这家妓院的,当时百花阁可是名副其实的百花齐放,里头的姑娘少说也有二、三十人,其中有几个甚至还因为超群的美貌和技艺而名闻全镇哩。
然而就像桂花说的,这镇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妓院是如雨后春笋般一家家冒了出来,短短三年就增加了有三倍那么多,不仅分散了客源,姑娘们也有了选择,价码高、条件好的妓院拉走了许多姑娘,不知不觉,百花阁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除了年已三十好几的“大姐”杏花,旗下另外四朵“花”也都是二十好几的年纪了;桂花和兰花长得还算美艳,莲花和梅花就有点普通了,而且还因为疏于活动,稍微有点发福了。
看着眼前这些个“残花败柳”,杏花皱着眉,总算是开始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要我们出来究竟有什么事啊?”梅花懒洋洋问道,甚至还捂着嘴打了个呵欠。
“就是啊,”莲花眼着说:“我还以为有客人上门了呢!”
杏花深吸了口气:
“瞧你们这是什么德性?就算真有客人上门也给吓跑啦!”她说。
“这有什么办法呢?”兰花以惯有的哀愁语气道:“因为客人都不上门,咱们已经好一阵子没有订制新衣裳了。”
“我指的是你们的态度,没有新衣服也就算了,至少精神点嘛!一个个要死不活的模样,客人怎么会上门?”
“根本没有客人会来啦。”梅花说道:“有钱大爷们都上『春风居』去了,那儿的姑娘又多又年轻,距离百花阁又只有数步之遥,谁还会记得咱们这些老女人?”
“我们这是徐娘半老、风情正好,是那些爷儿们不识货。”桂花这么说,声音听起来却没什么自信。
“什么风情正好?再这么下去别说想穿新衣服,只怕咱们连饭都没得吃了。”莲花跟着道。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前厅里弥漫着浓厚的焦躁气氛,以及一种深沉的、对未来的不确定感。
这么下去是不行的……杏花想。还留在百花阁里的这些人都已无处可去,如果她不想想办法振兴妓院的生意,大伙儿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把几朵花又赶回房斗蚂蚁去了,杏花语重心长对桂花说:
“仔细看了看她们,这才发现咱们百花阁真的挺惨的。”
“你总算注意到了。”桂花苦笑。
“再这么下去会死人的,得想想办法。”
“客人就是不来,能有什么办法?除非咱们能招到新姑娘。”
“新姑娘啊?”杏花蹙眉思索着,良久后手一拍嚷道:“有了!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桂花半信半疑。“可没有什么年轻标致的姑娘会到咱们百花阁来。”
“这事我早有计画,你附耳过来。”杏花朝桂花招了招手。
第一章
陶如茵熟练地生起灶火,她端详并调整着火势,将洗好的米放在上头煮,盖上盖子,然后走到一旁开始洗菜切菜。
负责劈柴生火的大叔不见了,负责烧菜的厨娘也不见踪影,这两个人成天眉来眼去、鬼鬼祟祟的,所以陶如茵对这事也早就习以为常,她不过是希望他们能在失踪前事先告知她一下,以免她一个人要准备十几个人的饭菜,弄得手忙脚乱的。
幸而这些年来她已经逐渐习惯了一个人被当成三个人用。如果她动作不快些,误了老爷夫人和小姐的三餐,那么她很有可能会被赶出李家,如此一来,大姐若要来接她,就找不着她了。
问题是姐姐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来接她?打她十岁来到李家,数数也过了六、七个年头了,大姐却音讯全无,如茵每每一想起这个就会心慌。
姐姐是不是忘了她了?如果姐姐永远都不来接她该怎么办?
慌归慌,如茵总是很快将这种念头挥开,她不断告诉自己,姐姐一定会来接她,如此她才能更坚强地等待下去。
即使她从来没有什么奢求,这里仍旧没有一丝一毫值得她留恋;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一点温暖,她每天每天都在想着该如何离开这里。
但是她走不了,因为她在这里工作是没有薪俸的,做得再久也存不了钱,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姐姐来接她,一天又一天地等下去。
叹着气,把菜都切好洗好,如茵开始炖鸡汤。这汤是小姐每天补身喝的,既要炖得香甜又要不油腻,得花点时间用小火慢慢煨。
让汤在炉上炖煮着,如茵开始在另一个大锅里加油,以蒜头爆香,然后将青菜放入锅里快炒。她双手抓着笨重的锅铲使劲搅动,几下子就起锅装盘。夫人最讨厌吃炒黄了的菜,一看见就会大发脾气往地上倒。
好可惜啊!能给她吃就好了,有时候她能吃的东西就只有米饭和菜汤而已。
如茵就这么在膳房里跑过来跑过去,一盘盘色香味具全的菜肴被整齐地搁在托盘里,然后她掀开鸡汤锅盖,仔细滤去上头的浮油,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碗,准备给小姐送去。
小姐也真怪,不爱吃饭菜,光是喝汤,说是怕身子太过富泰,不好看。这样不会饿坏了吗?
当然这话如茵是不敢问出口的,在这里什么事都轮不到她来说话,她就只有做事,拼命做事就对了。
端着鸡汤出了膳房,如茵非常注意脚下的石子路面,因为她曾经在这里跌倒过两回,一次是踩着石头滑了一下,一次是被小调皮给吓的。小调皮是只黑猫,一闻着香味就会朝她扑过来。
她摔着了倒不要紧,汤洒了可就糟糕了,厨娘知道了会赏她一个巴掌,还会坏心地告诉夫人说汤少了是因为她偷喝。
为什么这里就没有半个人喜欢她呢?每个人见了她都是一副嫌恶的表情,一有机会就乐得欺负她。
如茵经常这么想,但即使是想着这事她也还注意着脚下,注意着石头和不时会窜出的小调皮;这汤很烫的,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