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帘子见客-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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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换杏花跳起来了。“你是说他把如茵『整个』给吃了?”
“我是说他把如茵整个都抱到腿上去啦!”
杏花总算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想起这也没什么好安心的,于是气忿地一拍桌子道:
“我见他气宇不凡,不像是好色之徒,上回的事我当是一场误会,没想到——”她说着说着,忽然皱起了眉:“喂!我说桂花,他想的话大可以找其它姐妹,为何独独挑上其貌不扬的如茵呢?”
“还不就是那句话?鱼肉青菜各有——”桂花说着说着,也一挑眉:“我说杏花姐,你怎么能用其貌不扬来形容如茵呢?她可是你妹妹耶!”
“好,好,算我失言,不过如茵不会介意的啦。”
“这倒也是。”
“那么你说该怎么做才好?把那家伙赶出百花阁吗?”杏花问。
“咦?这怎么行?又不是如茵的错,怎么可以把她——”
杏花挥手给了桂花一拳:
“我说的是那个姓应的,你以为我会把自己的妹妹赶出这儿?”
桂花双手合十频频道歉,杏花这才松开了手问:
“怎么样?要赶他走吗?”
“这么做好吗?把咱们的恩人赶走。”桂花有些犹豫道。
“什么恩人?他也不过是个客人。”
“话虽没错,但我总觉得咱们欠他一份情,毕竟是他来到这里以后,百花阁才有了生机。”
“凑巧,凑巧而已。”杏花挥着手说。“况且他拿着画像找我的事不也让你们很担心吗?他走了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桂花考虑着,良久后转头对杏花说:
“这么说也对,问题是谁去赶他走?”
杏花一听,瞪大了眼睛!显然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咦?”如茵不断眨着眼睛。“为什么要把那位爷赶出百花阁呢?他住房没给钱吗?”
“还问为什么?你这孩子,被欺负了也不会说一声。”杏花在她头上轻敲了下。
“欺负?我没有——”如茵忽然发现姐姐脸上没有裹着白布,惊讶得张大了嘴:“姐姐!这么多年不见,原来你现在长这个样子啊!”
“我现在这样子是给摔的。”杏花没好气道,忍不住伸手摸摸微微歪斜的鼻梁。“什么不好掉,偏偏要摔坏了鼻子,歪成这样我经常会喘不过气来,很辛苦的。”
“现在这么一看,姐姐跟那张画像里的人一点都不像了。”
如茵无心之语重重击中了杏花的心,然而她已百经波折,这么点打击算不了什么的。
杏花想着,清了清喉咙微笑道:
“我就说了,用不着裹着脸也没关系,绝对认不出来的。”
桂花见她笑得有点过头了,于是以手肘撞了杏花一下,并低声提醒她:
“正事,别忘了正事。”
“啊!”杏花记起自己来此的目的,神情一整,直接切入正题:“对了,如茵,你去跟那位爷说,让他尽快离开百花阁。”
“我……我去说吗?”如茵纳闷地皱着眉:“为什么要赶他走呢?还有,为什么要我去说?我最不会说话了——”
“只有你能理直气壮赶他走,他老爱对你毛手毛脚的不是吗?你可不能老由着他这样啊!”桂花拉着如茵的手对她说。
杏花点着头补充:
“你一定没有反击吧?用力踢他或踹他,让他知道你讨厌他这么做,你跟姐姐们不一样,不需要对客人逆来顺受、阿谀奉承的。”
见姐姐和桂花姐义愤填膺,如茵委屈地低下头:
“我哪里打得赢那位大爷呢?更何况……更何况我也不觉得他是在欺负我,从前在李府,那些人打我踢我又不给我东西吃,这才是欺负我不是吗?”
如茵惊人的理论令杏花和桂花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在震惊之后也勾起了浓浓的心疼与不舍。
“这些年让你受苦了,姐姐真的觉得很抱歉。”杏花搂着如茵哽咽道。桂花也在一旁拭泪。
这——有什么好哭的呢?如茵不解,只能拍着她们的背,等她们哭个够。
结果这么一等也等了好一会儿,如茵甚至偷偷打了个盹。
“啊!”终于,杏花想起此行的目的,猛一抬头就撞上了如茵的鼻子,害得她也“啊”了声,还掉下几滴疼痛的眼泪。
“别哭了,别哭了,我们正事还没谈完呢!”杏花当妹妹也因回忆往事伤心垂泪,努力安慰了她一番。“姐姐跟你说,如茵,现在咱们百花阁已经不一样了,就算是少了他这么个客人也无所谓,所以你用不着再忍耐,用不着为了我们再委曲求全——”
“我没有啊!”如茵揉着鼻子说。
“没有?”桂花闻言嚷:“你没有委曲求全?也没有被欺负的感觉?我说如茵,你该不会——该不会觉得这么被抱着、亲着很不错吧?”
如茵一听脸发红。桂花一见,又嚷了起来:
“我的天!难不成你天生就是干咱们这一行——”
杏花毫不客气踹了桂花一脚,无视于她的哀号还补上恶狠狠的一眼,然后把如茵拉到一旁:
“老实跟姐姐说,你是不是挺喜欢那位爷啊?”
“喜欢啊!”如茵点点头:“他从前对我挺好的,会跟我聊天,有时候也帮我找小调皮——”
“喂!喂!”杏花跺着脚,打断她:“你怎么说也十七岁了,应该知道我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我说的……我说的是……哎呀!”杏花又跳脚。“这要我怎么说嘛?”
“你姐姐说的是『爱』啦!”桂花在一旁补充道:“就是问你是不是对那位爷动了心。我说如茵,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走我们这一行的,绝不能对客人动了真情——”
“如茵没有要走『我们』这一行!”杏花对桂花吼道,然后又转头盯着如茵问:“怎么样?你是不是真的像桂花说的,对那位爷动了情了?”
即使是换了一种说法,如茵仍旧不很明白姐姐和桂花姐话中的意思。在她的印象里,对她好的人太有限了,待在李府的那几年,勉强称得上对她好的就只有小调皮这只猫而已。
就因为如此,在如茵的脑袋瓜子里有个根深蒂固的想法,那就是所有的“好人”都集中在百花阁。虽然兰花梅花那几个姐姐们各自有一些奇怪的个性和癖好,但她们会跟她说话、也不会打骂她,所以她很喜欢她们,对那位爷也一样。
见如茵一脸的茫然表情,杏花是看得心急如焚,她朝桂花挑了挑眉,示意她接手盘问的重责。
桂花摇了摇头,表示她没有把握;杏花又点了点头,非要她试试,两个人就在那眉来眼去的,在一旁等着的如茵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
“可以去睡了吗?姐姐。”她揉着眼睛问。这几天总有人硬是把她从睡梦中叫醒,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间了大家都还不困。
“不行!”桂花转头回答她。
“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不能去睡觉。”杏花也在旁边道。
如茵苦着张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令她们满意,她恋恋不舍地瞥了床铺一眼,不由轻叹了声。
此时杏、桂二花已经推派好代表打算跟如茵再做讨论,门却碰地被推开,应无涯随即面无表情跨进了房里。
看着她们急欲驱逐的人就这么大剌剌地走了进来,两朵花可以说是目瞪口呆,久久无法思考或是言语。
“你们在逼问她什么?”应无涯开口问,更是让两朵花吓得抱在一块儿。
“爷!您也还没睡啊?”如茵问。又在想着这些人究竟都什么时候才睡觉。
见妹妹居然还跟这登徒子亲切问候,杏花这才忘了害怕,她一把将如茵拉到身后,深吸了口气对应无涯说:
“我说这位大爷,您大半夜的上我妹妹房里来做什么?”
“是啊!”桂花也在一旁壮胆道:“你怎么能就这么闯进一个女孩家的房间?至少该敲个门啊!”
应无涯闻言挑起眉,扬了扬嘴角说:
“这句话竟会出自姑娘嘴里,实在教我太讶异了!”
桂花杏花相互看了一眼,两人都不禁红了脸。
第九章
被应无涯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杏花和桂花皆在心里嘀嘀咕咕的。
她们忘了敲门是情有可原,有急事嘛!他呢?这种时间里会有什么急事来着?更何况这里还是如茵的闺房,他这么一再夜闯未婚闺女的房间又算什么?居然还反过来嘲讽她们,这也太……太瞧不起人了!
可怜的是,这些话两人都只敢在心里说,尽管杏花也见过无数大风大浪,对于应无涯这种不怒而威的人还是心存惧怕。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啦!毕竟对于寻常人,她一眼至少能看透个几分,而这应无涯却像深不见底的潭水,怎么看都是一片漆黑罢了。
杏花不敢看他,应无涯却笔直朝她走来了。杏花原以为他的目标是被护在她身后的如茵,没想到他却在她面前站定,甚至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手拨开了她额上的头发。
在杏花额头上有颗青色的、米粒般大小的痣。
“这——是什么?”应无涯问。
躲在杏花身后的如茵一听,倒抽了口气!她怎么给忘了呢?画像上的女人额头上也有痣的,姐姐虽然给摔歪了脸,可那颗痣却还在原来的地方,她应该早些警告姐姐的。
“这个啊,是颗美人痣,可不是蚊子或苍蝇停在上头喔!”杏花不知事情严重,自以为幽默地说道,甚至还率先哈哈笑了两声。
可惜的是没有人跟着她笑,应无涯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看起来更加冷峻。
“涂上去的吗?”应无涯又问。
杏花一听又笑了,还露出交际花的本性,伸出手指戳了戳应无涯的胸膛。
“您真爱说笑,大爷,是痣嘛,当然是天生就有的喽!”
如茵一听颓然呻吟,桂花则在一旁忧心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天生的吗?”应无涯盯着杏花低语,接着便推开了她,并且将如茵一把拉到跟前。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问她,语气中的寒意直逼如茵而来。
“告……告诉您什么?”如茵挤出个笑容,勉强反问道。
“告诉我你姐姐就是我要找的人。”
“我姐姐?”如茵干笑了两声:“您开玩笑的吧?爷,您也瞧见了,除了那颗痣,我姐姐浑身上下有哪里能跟画像里那位美女相提并论呢?”
“至少你该把她额头上也有颗痣的事情告诉我。”
“这——我姐姐长那副德性,额头上有没有痣又有什么重要呢?她根本就不是您要找的那个人啊!”
“是不是,我自会判断。”应无涯说着,又盯着杏花瞧。他愈瞧,如茵就愈心惊,鼻尖和额头都不由冒出汗来。
“我说爷,您……您别这么盯着我姐姐看嘛,她……她很容易害羞的。”
听如茵这么说,杏花和桂花都张大了嘴巴。应无涯则是眯起了双眼,嘴角嘲讽地扬了扬道:
“是吗?在下失礼了。”
杏花一愣,继而摇摇头答:
“哪里,哪里。好说,好说。”
“哪有什么好说的?”如茵将杏花往门外推:“姐姐不是还有事情要打理吗?那就快去,快去啊!”
桂花也在一旁点头:
“是啊!是啊!咱们得去帮婆婆缝制新衣,这就走吧!”她说着拉着杏花就要离去。
“等等。”应无涯喊住了她们,一双眼睛仍旧冷冽地盯着杏花看。“我还有件事想请教。”
“什……什么事啊?”如茵代姐姐问,然而应无涯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杏花脸上。
“姑娘,”应无涯盯着杏花:“容我问一句,你的女儿呢?她在什么地方?”
应无涯几句话让三个女人定在原处,三个人都一脸错愕,都怀疑方才所闻是她们耳背,还是这位大爷一时口误说错了。
杏花什么时候有个女儿了?她根本连个丈夫都没有啊!
桂花这么想,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杏花,瞧见她也一脸惊讶,桂花更加肯定这位大爷势必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您是不是搞错了?大爷。”如茵直接说出了桂花的疑惑。“我姐姐尚未成婚,哪来的什么女儿呢?”
“就是啊!”桂花眼着说,还转头瞄了杏花一眼,似乎在等她为自己辩驳。
杏花反倒是三人中最安静的,她看着应无涯,脸上的惊愕表情已经消失无踪。
“您是不是醉糊涂了?大爷。”杏花扬起一抹笑容对应无涯道:“说我有个女儿,怎么我自个儿竟不知道有这回事?”
应无涯看着她,半晌后开口:
“虽然你已经不再年轻、相貌也改变了,但你的确是画里的女子吧?”他说着由怀中取出画像,在杏花面前摊了开来。
杏花看了看那幅画,眨眨眼说:
“嗯,跟我年轻时是有那么点像,不过还及不上我就是了。”
如茵和桂花听了这话都不由皱眉,无动于衷的就依旧只有应无涯一个。
“姑娘为何不肯承认自己就是画中女子?”他问。
轮到杏花盯着他看了。
“我说大爷,您究竟找我——呃,我是说您找这位女子有什么要紧事吗?她是不是什么地方对不起您了?”
“不,与我无关,单纯是受人之托。”应无涯回答。
“受人之托?意思是有人托您找这位女子?”杏花又问。
应无涯则是点了点头。
“咦?是谁呢?”杏花皱着眉努力思索着,那张脸看起来还真有些恐怖。
看着眉头深锁的杏花,看着在一旁心急如焚的桂花和如茵……
应无涯心里已有了谱。他的猜测应当没有错,这位叫杏花的姑娘就是他要找的人。
问题是她的女儿呢?那位“公主”此刻又在什么地方?
杏花声称她从未怀孕生子,在场两人也明白表示没有这个所谓的女儿存在,如果真是如此,那么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
应无涯蹙眉思索,从皇上交付这件差事开始,到现在这一团混乱,把每一个细节都仔细推敲了一番。
这原是应无涯相当擅长的事,很快他就从这团紊乱中理出了些许端倪,然后再抽丝剥茧,从中找出一个最合理的假设。
当他转身想求证,发现杏花正被如茵和桂花推着往外溜,他看了着实想笑。
应无涯手一挥,木门碰地一声就这么关上了,把三个女人给吓得全跳了起来。
“这……也不见刮什么风,门怎么会关上的?”桂花抚着胸问。
“真是吓死人了,我的心差点没从胸口跳出来。”杏花也喘着气说。
而如茵虽说也给吓着了,却是下意识转头瞧了瞧应无涯。不知道怎么着,她隐隐觉得门会莫名其妙关上根本就是这位爷的杰作。
应无涯的眼睛对上了她的,朝她扬了扬嘴角,然后转头对杏花说道:
“姑娘何不再仔细看看这张画像?”
杏花一怔,随即摇头道:
“不用了,我已经看得够清楚——”
“再看看,看看她额头上那颗痣。”应无涯再次将画像拿到她眼前。
杏花于是有些不耐烦。
“我知道那颗痣跟我额头上的一样,我刚刚就看过了。”她说。
“是吗?跟你额头上的一样啊?那么你应该很清楚,这颗痣虽然不大,又经常藏在头发之后,但是它的形状很特别。”
“形状?”杏花呢喃,伸手摸了摸额头,神情有些恍惚。
“这图上的女子,额头上有颗水滴状的痣,你也是吧?杏花姑娘。”应无涯问。
杏花不语,良久后才轻叹一声道:
“我额上的痣是水滴状,这事应当只有一个人注意到,是他——他让您来找我的吗?”
“或许。”应无涯挑起眉:“你确定只有一个人知道你额上那颗痣的形状?”
杏花点头:
“您也说过了,这痣小,又藏在头发后,谁会去注意它的形状?”
“那么那人又为何就注意到了?”
杏花一听脸红,她怎么能说那人曾经深情款款、无数次亲吻过她的额头?
“这……我哪里知道他怎么会注意到的?”她胡乱挥着手说。
见她脸红又冒汗,个中原因应无涯自然是猜着了几分,于是他也不再逼问,转了个弯又回到正题:
“这么说来,画中女子就是姑娘你没错吧?”
再否认似乎也没有意义了,杏花于是点了头;如茵和桂花一看不约而同发出惊呼。
应无涯瞥了两人一眼,将她们呼之欲出的警告声给硬逼了回去,这才又转头看着杏花。
“既然姑娘就是画中女子,那么你就应该有个女儿。我再问你一次,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杏花闻言一惊,但随即又镇静下来:
“您要找的不是我吗?怎么会扯上什么我的女儿?不知道是您,还是『他』弄错了,我从没大过肚子,也没有什么儿子女儿。”
“是这样吗?”应无涯因无表情问。“可我非常确定姑娘有个女儿,而且我还知道你女儿身上有着跟你相同的记号。”
“记号?”
“姑娘额头上的痣其实是胎记吧?你女儿身上也有一模一样的胎记,就在她的背上。”
杏花脸上白色尽失,但仍勉强挤出笑容,
“别开玩笑了,大爷,瞧您说得好象真有那么回事——。”
“我可没有太多耐性跟你这么耗下去。”应无涯说着,突然伸手抓过如茵,无视于她的挣扎呼喊,一使劲扯破了她的上衣,露出了那瘦小、仍留有青紫色鞭痕的背部。
那儿也有个较大、水滴状的青色胎记……
应无涯突如其来的举动简直吓坏了在场三个女人!
如茵哭着挣扎,桂花则在愣了愣之后冲上前去:
“喂!你……你想对如茵做什么?放开她!快放开她!”
杏花是在听见桂花的喊叫声才回过神来的。她看见如茵被拥在应无涯怀里,上衣被撕裂、背部正裸露着,这才跟着桂花一起冲上前:
“你这个恶棍,居然这么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你快放开如茵!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杏花边说边以拳头槌打应无涯,可惜这一拳拳就像打在石头上似的,丝毫起不了作用。
“到现在姑娘还不肯说出事实吗?”应无涯问,竟伸手在如茵的背上轻抚起来。
如茵正低声啜泣着,她被紧箍在一双钢铁般的手臂中,不管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那种无助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即使是在李府她都不曾这么害怕过。
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她?她还在一团谜团中,什么都搞不清楚,他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