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重生厨娘子-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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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出门,晴儿就把丁毅带了出来,给她赶车,也顺便保护她们几个弱女子。
赵风见晴儿主仆上了马车后,驾的一声,马车就超过了丁毅的马车,丁毅也忙挥鞭跟上去,赵雷载着孟娘几个,就走在了后面。
因担心颐郡王会追上来,他们到了下一个镇子上后,赵风下车去买了一些肉包子,就改了一条道,绕远了走。
中午饭,大家也没下车,直接在马车上吃。
可一顿中午饭还没吃完,颐郡王还是追了上来。
“秦远哥哥,穆丫头……”
老远,颐郡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然后是一匹马,如飞马一样,极速而来。
晴儿泪了,“这个该死的阿颐,怎么就这么快追来了呀。”
然而,颐郡王下一句话,却让秦远和安宁无比震惊。
“秦远哥哥,穆丫头,你们快回去吧,西院的二老太夫人撞死了。”
这句话落下时,颐郡王追上了最后一辆马车,还囔囔道,“还好我聪明,兵分两路,我走了这一条道,我就知道秦远哥哥和穆丫头不会走正道。”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但现在谁也不管那些,秦远忙从马车里飙了出来,“阿颐,你说二老太夫人撞死?”
“可不是吗,今早上小晴儿不见了,我第一个就去了镇国公府找人,就见到镇国公府的大管家正在吩咐人准备举办丧事,我还以为是老夫人突然没了呢,我……”
在接触到秦世子怒火的眸子时,颐郡王的话一顿,嘿嘿笑道,“前一段时间,老夫人的身子骨不是不好么。”
“行了,快说,到底是这么回事。”秦世子眼一瞪,眼里酝酿着滔天怒火。
当然,这怒火不是针对颐郡王,而是针对二老太夫人的。
“你不是让西院的人搬走么,那房子修葺好了,搬家的日子也定好了,就是今日。”
“一开始,二老太夫人都挺好的,面色也平静,说什么要去和老夫人说几句话再走。”
“你也知道,老夫人心善仁慈,就同意见她。”
“可谁知道,她踏进了镇国公府后,就说什么也不搬家,说什么她就是死,也要死在镇国公府里,死也要做镇国公府的鬼,不做秦家旁支的鬼。”
“当时就和老夫人吵了起来。”
二老太夫人嫉妒羡慕恨了老夫人一辈子,认为镇国公府的一切,都是她夫君和儿子带来的,就是属于她的。
而老夫人明明是镇国公夫人,却受了二老太夫人几十年的压迫欺负,肚子里也是装了一肚子的委屈。
就这样,两个老夫人就吵架了。
她们年级一大把了,加起来都有一百多岁,吵架那叫一个凶猛啊,一点儿也不输年轻的嗓子。
当时的情景,惊动了整个镇国公府,所有人都去看热闹了,可谁也不敢靠边,谁也不敢插一句言。
最后老夫人气晕了,二老太夫人才闭了嘴。
二老太夫人走时,大家都以为她认输了,谁知道,她在大家都反应不及时,一头撞死在了镇国公府的大门上。
“当时动静闹的挺大,惊动了左右不少人来看热闹,秦远哥哥,这一次镇国公府的名声,算是彻底被二老太夫人给败坏了。”
逼死二老太夫人的罪名,老夫人算是得背上了,而且,二老太夫人在镇国公府大门上撞死,西院的人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虽然这是二老太夫人自找的,可人死在镇国公府的大门内,镇国公府的人就得背上这个黑锅。
事情棘手了。
“秦远哥哥,你也别着急。”颐郡王道,“我看那二老太夫人是早就打算自缢在镇国公府,不然那秦姣的婚事,怎么会无辜要提前,而二老太夫人这一死,却生生把二姑娘三姑娘她们的婚事给耽误了。”
颐郡王不是一个笨人,相反的,他还是一个极其聪明人。
他的性子乖张诡异,连带他的思想都乖张诡异的紧。
别人听说了二老太夫人死,都以为是被老夫人气的,而他在得知事情后,他却第一个就想到了前几日西院的人无缘无故的要把秦姣的婚事提前。
而二老太夫人死的这个日子,恰巧是西院搬家的日子。
她这一死,西院的人搬家耽搁了,恐怕日后也搬不走了。
为了搬家的事,二老太夫人都撞死在了镇国公府的大门上,日后,谁还敢提让西院的人搬家啊?
第365章 病重
为了搬家的事,二老太夫人都撞死了,日后,谁还敢提让西院的人搬家啊?
这是第一个,而第二个,二老太夫人这一死,且还是在搬家之前死的,那她死之前,东院和西院还是一家人。
她死了,二姑娘几个就要为二老太夫人守丧,虽不是亲祖母,也至少也得守上两年时间。
可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的婚事,却恰恰是谁也耽搁不得的。
二姑娘年纪大了不说,镇北侯夫人可是从死里逃生,急巴巴的要把二儿媳妇娶进门。
而三姑娘,那是要嫁进闲王府的王妃,是皇后手中一枚重要的棋子。
王妃不进门,怎么去看住闲王府的后院。
而且,正牌王妃不进门,那其他两个侧妃也不能进门,可皇上下了圣旨,说是尽快完婚,这……
一头是圣旨,一头是为长辈守丧,这还不得为难死镇国公府去?
还有四姑娘。
四姑娘那里,人家安乐侯夫人可是算好了日子,一定要要在年底完婚。
那安乐侯府的大姑娘,还等着三哥娶了三嫂后,急着嫁进沐王府呢。
那安乐侯府大姑娘和沐二那家伙的年纪都不小了,过两年,沐二就得二十岁了,安乐侯府大姑娘也十**了,耽搁到那么大岁数,沐王妃和安乐侯夫人二人的心里,都会不得劲。
可人家长辈死了,晚辈要给长辈守丧,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就算姻亲们怪罪,也只能在心里怪罪,嘴上不能说,说了,也会被人家戳脊梁骨。
所以,镇北侯府,安乐侯府,沐王府,都急着娶媳妇,却偏偏让镇国公府给耽误了,大家都在心里怪罪镇国公府,可偏偏这口气还得憋在肚子里,不能发泄。
二老太夫人这一死,西院的人不用搬家了,还让老夫人背上了逼死她的罪名,且还耽误了东院三个姑娘的婚事,还让几家姻亲怪罪上了镇国公府,让镇国公府处于在为难和委屈之中去,却不得辩解。
因为二老太夫人是撞死在镇国公府的大门上的。
二老太夫人用自己的死,让镇国公府的名声彻底毁了,陷老夫人于卑鄙无耻,不仁不义的名声之下,而让外面的人同情西院的人。
她这一招,虽然是赔上了她一条命,可东院的人却赔上了所有的名声,和几家姻亲的关系,还有几个姑娘的一辈子。
几个姑娘一定是要给二老太夫人守丧的,这是孝道,大龙国最崇尚孝道。
而这种情况下,镇北侯府也不敢说退亲。
别说安宁是他们家恩人,就是人家姑娘守丧,他们也不敢退亲,不然传出去,谁还敢嫁进镇北侯府啊。
连人家姑娘守丧这两年都等不得,还要害了人家姑娘一辈子来退亲,这么拎不清的人家,谁敢嫁?
而安乐侯夫人和二皇子是赐婚,更加不能退婚。
所以,这几家不会退婚,但却会把这口气憋在心里,等两年后儿媳妇进了门,再发泄在儿媳妇的身上。
所以二姑娘和四姑娘的婚姻,由一个好的开始,走向了一条未知的道路。
是好是坏,谁也不知道。
……
安宁一群人的马车,急急掉转头,又赶回了镇国公府。
果然,镇国公府的大门口,原本红色的灯笼,已经换上了白色灯笼,府里面还传出了一阵阵哀泣的哭泣声,使得整个镇国公府都笼罩在一片哀伤之中。
大门敞开着,大管家在门口迎接前来治伤的客人。
见到秦远和安宁从马车上下来,大管家忙跑过去,“世子爷,世子夫人,老奴……”他跪了下去,眼眶发红,“都怪老奴,老奴就应该拦着二老太夫人,不让她进门的。”
如果他当时拦住了人,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后悔啊。
可后悔也没用,他也不是神算,怎么会知道那二老太夫人来,就是来恶心人的呢。
哎……
好好的一个家,被西院的人都折腾的不成样子了。
“边疆那边去了信没?”秦世子没有叫老管家起身,而是淡淡的问。
“去了。”不去能行么,老国公因为二老太爷的死,对二老太夫人一向都很看重。
也是因为二老太爷的态度,老夫人才会隐忍了这几十年。
“世子爷,老夫人病了,怕是……”老管家哽咽的说不下去。
怕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
被二老太夫人这样摆了一道,老夫人怎么承受的起这样大的委屈和压力。
为镇国公府操心了一辈子,老了老了,她却要背上一个逼死人的罪名,这不是要她的命么?
所以说,二老太夫人这一招,走的可真是狠。
她是宁愿玉碎,不愿瓦全,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呀。
这二老太夫人的心里,得多恨老夫人,才会走了这样狠毒的一招啊?
“进去吧。”秦世子淡淡道。
回来的人只有安宁和秦世子,颐郡王和晴儿回了颐郡王府,毕竟这是镇国公府的家事,颐郡王再胡来,也不能参与人家家事。
秦世子和安宁进了镇国公府才知道,二老太夫人的丧事,竟然是在东院举办,而不是在西院。
按理说,东院的人和西院的人早已分家,这镇国公府是长房继承,不能分开的,分家后,二老太夫人那一支的人就该搬离西院。
可老国公心存仁厚,做事又优柔寡断,当年他一时抹不开脸面,就答应让西院的人留下。
可就算这样,两房的人分家了就是分家了。
哪有分家了的弟媳妇,死了后,还在长房这边举办丧事的?
“世子爷,这都是老夫人的吩咐。”老管家小心翼翼道,“老夫人说,既然二老太夫人死也不舍得离开镇国公府,那就让她在镇国公府的正厅举办丧事。”
“祖母人呢?”
秦世子的语气很淡,似是没什么情绪,看到二老太夫人的灵堂时,脸上的表情也没变一下。
“二夫人三夫人和五夫人闹了一场,老夫人被气晕了过去。”老管家一脸战战兢兢,“老奴已经派人请了万太医来,万太医说,老夫人是急怒攻心,休养休养再说。”
休养的好,老夫人兴许能多活几年,可要是休养的不好,老夫人一旦有事,那镇国公府就得三年后才能举办喜事。
那可就遭了,这府里的少爷姑娘们的婚事,可是再也经不起耽搁了。
老管家哀叹连连,愁眉苦脸。
秦世子看也没看灵堂一眼,就带着安宁去了后院。
就在安宁要踏出大厅时,突然,她感觉到了有一道充满了强烈恨意的目光射向她。
她迅速回头。
放眼看过去,却没找到人。
大厅里很多人,来的客人都在丫鬟婆子的带领下,给二老太夫人上香磕头,然后就被带去了偏厅喝茶。
没有谁在这种情况下,东张西望的。
而二夫人等人,全都跪在灵堂前,低头垂眸,身影哀戚。
奇怪,究竟是谁那么恨她呢?
安宁收回视线,踏出了门槛。
在灵堂前,一大群头戴丧帽的人群中,突然有一个娇俏美丽的脸颊抬了一下,她充满了恨意的视线扫了一眼安宁消失的地方,很快又收回,继续低着脑袋。
如果安宁在,她一定会发现,此人赫然就是前两天被二少爷娶进门的穆惜柔。
……
秦世子见安宁把完脉,就上前把老夫人的手,放进了被褥中,还给她掖了掖被子,“祖母的病怎么样?”
“怒火攻心,心神损伤,需要好好安静调养,切莫在受刺激,不然……”就是大罗神仙再世,怕是也就不活她。
秦世子闭了闭眼,掩住了眼底深处闪过的那一抹沉痛。
他吩咐孙嬷嬷,“准备马车,把老夫人送去城郊外的温泉别庄。”
“世子爷,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能把老夫人送走,若是有人问起,那……”
“有我承担。”秦世子打断了孙嬷嬷的话,态度异常坚决。
孙嬷嬷就不敢在开口了。
赵风的马车还在大门口,秦世子吩咐银环去通知赵风把马车赶到后院来。
银环应了一声,就忙去了大门口。
片刻后,马车进入了院子,秦世子亲自抱起晕死过去的老夫人,上了马车。
安置好老夫人后,秦世子下了马车,派了孙嬷嬷,青玉,红玉三人跟老夫人一起过去,赵风赶车。
直到马车怪了外,走没了银子,秦世子这才回了屋。
他轻声对跟在他身边的安宁道,“祖母就算有个什么万一,那也得等祖父回来,我绝对不能让老夫人在祖父回来之前就……”
老国公也是疼爱他的人之一。
他的武功什么的,都是老国公教的,还有秦家几本老祖宗传下来的武功秘籍,都是老国公送给了秦世子。
对于老国公,秦世子非常敬重。
只是多年来,老国公一直都在边疆保家卫国,回来的日子,恐怕一只手的手指头数了后都还有多。
可这不等于老国公就不喜欢这个家,相反,他很喜欢这个家,很喜欢老夫人。
可一想到战死的弟弟和侄儿还有儿子,老国公就把一切的儿女情长,都压抑在了心底深处。
第366章 送走
这一辈子,他宁愿欠老夫人的,也不愿意欠镇国公府,更不愿意欠天下百姓的。
所以,老国公选择了保家卫国这一条路。
可他欠老夫人的,就只能压抑在心底,对她愧疚。
秦世子在边疆多年,对于老国公的心思,还是看出了几分,所以,他才把老夫人送出去,以免西院的人在出什么幺蛾子,真把老夫人气的背过气去。
那西院的人和东院的人,就真正成了仇人了。
可令秦世子没有想到的是,在马车刚出了院子,老夫人就醒了,她一见到孙嬷嬷等人要把她送出镇国公府去,就死活不走。
“赵风啊,你要是不停车,那我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马车里。”
老夫人的威胁,逼得赵风不得不停马车。
“回去,我就算死,也要死在那个院子里。”老夫人一脸疲累道。
赵风没办法,只好把马车掉头,又把老夫人送了回去。
老夫人被孙嬷嬷搀着下马车,见了秦世子后,就板着脸,训斥了几句。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哪儿能离开,我要是走了,那人家就更的说我是携罪而逃,没脸见人。”
“她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需要逃,我可怜她,让她霸占着西院住了这些年,现在让她搬出去,我就是走到哪儿都是有理的。”
“她自己要死赖在这里,要撞死在这里,于我们东院的人何干?”
这一切事情,虽然理是这个理,但不管老夫人有多大的理,人就是这样,都会偏向死者。
就算是二老太夫人不对,那大家也都会向着她说话。
世间万物,以死者为大。
从二老太夫人死后,老夫人就沉默了许多,身子骨也是一下子就蔫了,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跟秦世子发泄了一场,她倒是觉得压抑在胸口上的这块石头轻了许多。
她又道,“我自己的身子骨,我自己知道,在你祖父回来之前,我不会有事,你就把那颗心放进肚子了吧。”
姜不愧是老的辣,秦世子的心思,竟被老夫人一眼瞧穿。
秦世子就嗯了一声,道,“祖父赶到京城,至少也要半个月时间,祖母就在院子里好好静养,外面的事,一切都有孙子来。”
“人都死了,你也别太硬着来。”老夫人嘱咐道。
“我心里有数。”秦世子道。
老夫人就没再说什么了。
秦世子派了一队侍卫守在老夫人的院子周围,不准任何人打扰她。
然后,秦世子并无出面去给二老太夫人举办丧事,也没说把二老太夫人的灵堂搬去西院,他和安宁就跟亲戚一样,每日去灵堂烧支香,磕个头,就回了自己院子。
而秦二少爷,秦三少爷,大夫人,四夫人等人,在次日后,也没继续去灵堂跪堂,而是跟随秦世子一样,每日烧香磕头,然后回自己院子,什么事情也不出面不管。
总之,西院的人死了,东院的人没人出面,一切由西院的人出面接待客人,由西院的人带头举办丧事。
就连大管家,也只是负责迎进送出,其他事,万事不管。
至于这举办丧事的银子,二夫人朝大管家和许嬷嬷支出,许嬷嬷说,“啊哟,还没听说分了家的妯娌,举办丧事的银子要嫂子家出的,二房也没穷到连办丧事的银子也掏不出来,要是真穷到那样地步,也不用你们开口,大房会全权掏了,可你们掏得起,还来问长房的银子,这算个什么事啊。”
“二老太夫人是怎么死的,你们心里也清楚,她不舍得搬出镇国公府西院,可也不能什么都依着她不是,老夫人让她多住在这里十几年,已经是情至意尽了,是她自己想不开,这也怨不到别人身上去,还有,我们老夫人答应她的丧事在东院大厅举办,是可怜她,可没说办丧事的银子也要长房掏。”
老夫人好说话,二夫人几个把二老太夫人的死责怪在老夫人的身上,老夫人是万口莫辩,哑口无言,是伤透了心,对西院的人也寒了心。
见老夫人背下了这黑锅,也同意二老太夫人的丧事在东院举办,二夫人还以为,她这次是拿捏到了老夫人的软肋,以为能在镇国公府予取予求,为所欲为。
可她没想到,秦世子一回来,老夫人就闭门不见任何人,而许嬷嬷和孙嬷嬷都不是一个好拿捏的人。
“之前的银子,不都是东院拿的么?”二夫人理所当然道,脸上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提出这要求,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