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重生厨娘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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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一见张氏这架势,更是铁了心要离开陈家。
眼看她家安宁就十五岁了,再过两年就要嫁婆家,若是继续在陈家待下去,依张氏这个黑心肝的,指不定还会拿安宁去买银子呢。
一想到这一点,陈氏就觉得安宁提出要离开陈家的建议是对的,就是为了安宁的以后,她今日也非要离开陈家不可。
她看向外婆,突然跪下道,“娘,恕女儿不孝,这么多年让你为难了,女儿离开后,等生活稳定下来,一定会来看你,你一定要保重好身体。”
这个陈家,已经没什么让她留恋的了,只有这个老母亲让她放心不下。
大弟是个闷葫芦,管不了媳妇,好在她小弟和小弟媳妇人还不错,对父母还算孝顺,不至于会让她母亲日子太难过。
张氏见陈氏真的要离开,立马耍泼了,说什么也不让陈氏离开陈家。
陈天福也变成了无赖,说什么要离开行,但陈家养了安宁和陈氏十四年,陈氏也拿银子出来才行。
气的安宁冷着脸,怒不可遏道,“陈家养了我们,大舅妈,大表哥,你们脸皮怎么就不厚死?”
第12章 挑拨
“不错,我和我娘是寄住在陈家十四年,可我和我娘也没白吃你老陈家的饭,我们做了陈家十几年的奴隶,一天到晚干活,就连你们的洗脚水都是我娘打好,你们还好意思说养活了我们。”
“我娘卖绣品的银子,那该是属于我娘自己的,可被全都拿去了,还觉得理所当然,呵呵……有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么?”
“还有我爹给我娘的银子,那是我爹给我娘养老的银子,大舅妈,你居然也拿的下手,你这张脸能厚到这个程度,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仗着娘家那一点嫁妆,什么事情也不干,要我们大家累死累活的干活养活你,给你吃好穿好,还得侍候好你洗脸洗脚,你还真以为自己的贵夫人呢?”
“说真的,大舅妈,你的嫁妆多不多,和我们有何干系,我们又花不到你兜里一个子儿,凭什么要我们这么多人养你,我和我娘是寄人篱下,多干点活儿也就算了,可你凭什么要我娘卖绣品的银子去养活你儿女,给你儿子读私塾,给你女儿买衣服买首饰,凭什么?”
这一次,安宁是被大舅妈和大表哥的厚脸皮给激怒了。
本来嘛,让她安静的离开,她还不会生事,既然大舅妈要作死,那她自然要回击,不然,她还以为她当真有理了。
哼……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
人要作死,就会死的快。
咳咳……
话说,她可不是在挑拨陈家妯娌关系,而是给小舅妈一个忠告,她要的再不强悍一点儿,不为自己争取一点儿权益,最后二房的人只会被大房的人欺压的翻不了身,一辈子为大房的做牛做马。
果然,安宁的话一出,小舅一家人的脸色也变了。
是啊,大嫂的嫁妆多,那是她的事,她的嫁妆再多,他们二房也花不到她一文钱,凭什么她要仗着嫁妆丰厚,在陈家好吃懒做,作威作福?
陈家总共就两房。
大房和二房都是一家四口人。
看看大房,除了老大外,其他三人都是吃闲饭的。
而二房呢,就连七岁的小女儿都跟着大人一起去地里干活。
凭什么二房就要一家子做牛做马一样的干活,回到家还要帮着干家务活,而大房三口人就闲着什么事也不干?
这么一想,一直置身事外的小舅妈脸色也不自然了,眼神微闪,扫了一眼安宁。
张氏却不以为然的笑了几声,“凭什么,就凭这里是陈家,你不姓陈却要吃我陈家的饭,凭的就是这个。”
“好吧,你说的对。”安宁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但我吃的是陈家的饭,可不是大舅妈大表哥大表姐三人的饭,凭什么我娘卖绣品的银子都该给大舅妈一个人,要这样算起来,不该是大房和二房一人一半吗?”
既然她都这么不要脸了,那她干脆点,把一家人都搅乱了好。
小舅一家子忍气吞声也够长时间了。
也该到平反的时候了。
第13章 教训
按道理,就是这样。
这陈家有两房,陈氏寄住在这里,所有的财产要给陈家的话,那也是两房一起分,不该是大房一房所得。
这话很公平。
小舅一家人听的一愣。
是啊,为什么好处都让大房占了,他们二房就什么都捞不着,还得一家四口人累死累活的起早摸黑干活养活大房的人?
而且二房的两个孩子四五岁就开始跟着下地干活,而大房的两个孩子,都十几岁了,连地都没下过。
这也太不公平了。
大房的人,凭什么要二房养着,而且大房凭什么独占陈氏的银子?
如果说,大嫂因嫁妆丰厚,在陈家作威作福,可她嫁妆再丰厚,他们二房也花不到她一文钱,没有一点儿好处,她嫁妆丰不丰厚,关二房什么事情?
这么一想,小舅妈和小舅越发觉得不公平,扫向张氏的眼神都变了。
张氏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的改变,她哼了一声,“我是大房,是陈家的长媳,陈家自然由我说了算。”
“我外婆还没死呢,你就充大,你这是要让外婆往哪里钻啊?”
“你……”
张氏的脸憋的通红。
在农村,婆婆还在,就没儿媳妇掌家的道理。
就算是婆婆不在了,她是大房的媳妇,也掌不了二房的家。
父母不在,兄弟分家各过各的。
张氏在陈家作威作福了十几年,是压根儿就没把老太太放在眼里过,也打从心底里没有过这个婆婆,说话时自然无视了她。
若是平时,张氏凭着她跋扈的性子,还能嚣张过去,可村长在这里,她再嚣张,也得敬村长几分。
当着村长的面没把婆婆当回事,那就是不孝不敬,不仁不义,只要传到别村去,那就是村子风气不好,也是村长掌管无力。
村长的脸色当即就撂下,非常气愤。
跟一个女人吵架,村长自然不干。
他看向大舅,陈家最大的一家之主,果断道,“老弟,大叔已经走了,你现在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这家里的风气你也该出面整顿整顿了。”
“看我大妈都多大岁数了,还没白天黑夜的在地里干活,你就忍心,就不怕被村民们笑话?”
至于张氏这个懒货,村长已懒得批评。
这种泼妇,村长是能不沾上就不站上。
大舅面皮子薄,被村长一说,连红了红,忙附和笑道,“村长教训的是。”
然后对老太太道,“娘,以后您就在家里给我们做饭吧,地里您老就不用去了。”
说时,还拿小眼神瞄了一眼张氏。
见张氏怒瞪着他,他眼珠子一缩,立马想改口,可是……
瞥了一眼村长,那句“你老要不习惯闲着,明儿个还是照常下地干活”的话,硬是咽了下去。
老太太一脸悸动,哽咽的应了一声,“好,娘听你的。”
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儿子说什么,她就是什么。
说真的,村子里和她一般年纪的人,都在家里含饴弄孙干点家务活,只有她在地里干活,儿媳妇在家享清福。
她不是没想过让儿媳妇去地里干活,她在家,可是一想到儿媳妇那要人偿命的泼辣性子,她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从没提过这事。
她岁数大了,最近干活越是力不从心,好几次都差点累的喘不过气来,可是……哎……
现在儿子主动提起,她自然是应下。
在家享福,她也想啊。
第14章 阻拦
假装没看到张氏气红了的眼睛,老太太看向陈氏,“香琴,你真要离开陈家?”
香琴是陈氏的闺名。
陈氏哽咽的嗯了一声,“娘,安宁已经长大了,已经不适合继续在陈家住着,我……我想带安宁离开。”
“好吧,这些年你为这个家付出的也够多了,既然你已经决定要离开,娘也不拦着你,不过你也得等安宁的病好些了再走吧。”
总不能让安宁带病走吧。
平日家里并无收入,地种的粮食都不够一家人吃饱饭,还得几个孩子冒险去山脚下挖野菜来当口粮。
陈氏卖绣品赚来的银子是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可都在张氏的手里捏着,银子进了张氏口袋,想要她再掏出来给安宁看病,打死她也不会肯。
不看病,总得需要个地方休养几日吧。
外婆想要安宁休养好身子再走。
可安宁却想立马离开陈家。
张氏的性子,她是看出来了,那就是一个大无赖加泼妇。
趁村长在,张氏不敢做的太过分,她和她娘最好是立刻走,不然,等过了几日,张氏耍泼拦着不让她们走,说不定又要大干一架才能走得了。
再说了,她已给小舅一家子提了个醒,相信等她娘俩走了,小舅一家子也会闹起来。
张氏日后还想像以前一样指使小舅妈干活,哼,恐怕不可能。
小舅妈虽是一个不喜生事的人,但也不是一个傻瓜,任由人指使的二房一家子做牛做马。
她就笑道,“外婆,我身体已经好了,已经没事了。”
然后喊了一声陈氏,“娘,你去收拾衣服,我们今日先去谁家借住一晚上,明日一早离开吧。”
竟然这么急?
陈氏看了安宁一眼,嗯了一声,就要去收拾衣物。
张氏拦在了陈氏面前,“站住,这里的一切都是我老陈家的东西,你可是光杆子来,那就要光杆子走。”
既然陈氏要走,那她也要给陈氏一个好看。
她倒要看看,陈氏身无分文,要怎么走出陈家村?
哼哼……
到时候,她们娘儿两个回头求她收容,她可就要跟她们签下卖身契。
她要她们母女二人为她做一辈子的奴隶,侍候她一辈子。
陈氏气急了,目光欲裂,瞪着张氏,“我是光杆子来,张氏,你说谎怎么不添干嘴巴,当初我带了五个大箱子的东西来,都被你抢走了,就连身上二十两银子都被你拿去了,你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还要脸不要脸?”
要脸?
脸能值几个银子啊?
张氏嗤笑一声,“大姑子,你借住陈家,你不会以为是免费的吧?”
那些东西,可都是她的借住费。
还有……
“你生安宁时,我可是花了不少银子,若不是我出银子,你女儿能安然生下来?”
张氏以一副我是你们母女救命恩人的表情,看着陈氏,差点没把陈氏呕死。
“你花了银子是不错,可那些银子都是我赚的,我花的是自己的银子,可跟你没任何关系。”
第15章 懊悔
见张氏的脸皮子越来越厚,陈氏越发明白,这陈家是越早离开越好。
不然,她的安宁总有一日会被张氏给害了。
陈氏怒气上来了,还想跟张氏大吵一架,安宁叫住她,“娘,别跟她废话,带几件换洗衣物,我们走。”
就陈家这点儿破玩意儿,说真的,她还真的看不上。
就连身上这衣服……实在是没衣服穿,不然,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把身上衣服给撕了扔掉。
不过她不着急,只要她和陈氏离开陈家,她相信,她和陈氏会过好的。
张氏见陈氏要收拾衣物,本打算还要刁难她,村长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道,“张氏,做人都要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张氏一愣,撇了撇嘴,最终没说什么。
其实,张氏敢在陈家村这么跋扈,不就是因为她有一个认识字在念私塾的儿子么。
这年头秀才比农民吃香,整个陈家村识字的人也不多,只有村长父子二人。
但就算是村长,也没那么大本钱送儿子去读私塾考取功名。
张氏能送陈天福去念书,都是多年来陈氏给她赚的银子,和当时拿走她的二十两银子。
陈天福今年十七岁,三年一轮的科考明年开考,到时候参考的陈天福若能考取功名,那他就是秀才。
有了秀才的功名,就算是走到官衙里也能被人高看一眼,告状都不用向官老爷下跪,还能给家里的地免赋税。
总之陈天福若成了秀才,那就是陈家村头一份的大喜事,村长脸上也会有光。
所以对于张氏的嚣张,村长也是能无视就无视,不好跟她闹僵。
为了一个陈氏,和张氏闹僵也不好,但见陈氏母女可怜,不为她们说句话也不好。
总之村长除了说几句硬话外,就是来和稀泥的。
陈氏在张氏紧盯的目光下,只带走了她和安宁的衣物,其余的,什么也没带走。
外婆看了嘴巴动了动,最终是没说什么。
小舅一家子见陈氏和安宁要走,一脸不舍,却又无可奈何,特别是喜欢安宁的小表弟和小表妹,他们拉着安宁的手,眼泪巴巴,依依不舍。
外婆没出门,但安宁走出陈家大门时,屋子里传来外婆压抑的哭声。
“老不死的东西,哭什么哭,晦气。”张氏朝门口啐了一口,然后看向陈氏的背影哼了一声,一副日后你最好不要来求我的表情。
陈天福则是阴狠的射了安宁一眼,那眼神,明显在告诉她,他决不会放过她的意思。
陈雪莲早已进了屋躲在窗口下,看着安宁离开,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鄙夷的笑。
等出了陈家的大门,陈氏和安宁都松了一口气,而陈氏紧绷的身子也松懈了几分,一直以来压在她肩上的担子,似是被挪走了。
这一刻,她越发懊悔,当初她投靠娘家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好在安宁提醒的早,不然等安宁长大,她当初的那个决定会害了她的安宁一辈子。
她是看出来了,张氏就是一个泼妇,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卖了安宁,她或许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第16章 害怕
“香琴妹子,这天色了,不如你们去我家住一宿吧,明日离开不迟。”
陈氏出了门,村长也不愿意继续呆在陈家,跟在陈氏母女后面出来了。
见天色黑了,陈氏也没去处,村长就开口邀请了。
不用去求人,人家主动开口,安宁自然乐意,刚要答应村长,陈氏却开口拒绝了。
“不用了,村长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打算去村东头的李旺老房子里暂住几日,等安宁身子养好些在离开陈家村。”
村东头的李旺一家四口人,在两年前家人就都死光了,是在半夜被蛇咬死的,因房子靠村子东面外围,经常有毒蛇出没,所以李旺一家人死后,那房子就一直都空在那儿,没人敢进去霸占了住。
陈氏也想过了,她和安宁一无所有,身无分文,还得暂时在陈家村落脚个几日,等她绣点东西出来,卖了银子,有了银子才好去镇上落脚,不然……身无分文,别说去镇上,就连吃的都没有。
可要在陈家村呆上几日,她也不好去别人家借住。
她是被夫家休回来的女人,现在又从娘家搬出来,借住别人家不方便,再说了,就她这身份也没人敢容她。
村长睁大了眼,有些不赞同,“香琴妹子,那房子不安全,你……”
“没事,我会警觉的。”
她收拾衣物时,趁张氏怒瞪老太太时,拿了两包她之前准备家里用的雄黄。
陈家村里毒蛇多,每家每户一到夏天都会准备一些雄黄撒在屋子周围。
那两包雄黄是她端午节用剩下的,正好放在她屋里,她就随手带了出来。
村长见她已拿定了主意,也不勉强。
他道,“那我一会儿让长根给你送些被子过去。”
“那就多谢了。”
本想拒绝的陈氏,扫了一眼身子单薄的安宁后,就改了口。
现在是秋天,晚上天凉,没有被子睡觉她们一定会受寒。
安宁身子还没好,可不能着凉生病。
“村长,谢谢了,你今日的恩惠,我一定会记得。”
“别客气。”
“那……那我们就先走了。”
陈氏身份尴尬,也不好和村长多牵扯,忙告辞后,带着安宁就往村东头去了。
……
这是一栋用大块山石垒成的屋子,前面是个小院子,杂草丛生,寂静荒凉,后院是一块空地,还有一口水井,也一样杂草丛生,无人照料。
屋子大门紧闭,陈氏推开门时,灰尘扑面而来,一阵阴风轻啸,吹拂脸颊,泛着一丝阴森森的感觉。
屋里因许久没住人,已成了灰尘的天下。
好在这屋子新盖没几年,虽脏了一些,但房子挺好够结实,且家具家用一应俱全,收拾一下就能住人。
陈氏打量了一圈后,说道,“看着倒是不怎么乱,我们娘儿俩收拾收拾,住几日倒也凑合。”
只是……
她看着安宁,问,“安宁,和娘一起住这,你怕不怕?”
自从李旺一家子被毒蛇咬死了后,这屋子就成了陈家村的禁地,村里人觉得它阴森森的,胆小的人走到这附近都会绕远走,生怕会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邪气。
她一向胆子大,不怕那邪气,就是担心安宁会怕。
第17章 难产
“我瞧这屋子挺好,娘,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安宁放下手中的包袱,笑道。
经历过一次死亡的她,连死都不怕,岂会害怕一个鬼屋。
何况,前世她临死之前被无情前夫关在死过很多人的小黑屋里待了几日,那种极恐惧害怕的感觉,她早就领教过。
“那好,娘去后院打水。”
陈氏也放下包袱,找到火折子点着了油灯后,就去厨房拿了水桶上后院打了水,母女两个开始打扫。
因村里人对这里犯忌讳,李旺一家人死后,这里的东西也没人敢动,保存的挺好,倒是便宜了陈氏母女。
不过原屋主用过的东西,被子,碗筷,茶杯什么的,一向过惯了大小姐少夫人生活的安宁,实在是不想要。
见陈氏利落的刷干净锅,把洗干净了的碗筷水杯什么的扔进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