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重生厨娘子-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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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几件散首饰,也就差不多一千两银子,这样大夫人就不用再给沈掌柜银子。
沈掌柜自然不乐意退,已经订好做出来的货,怎么能说退就退呢,这会影响玲珑阁的声誉。
可大夫人说,不退首饰她就不给余款,气的沈掌柜当即就要翻脸走人,决定以后都不要做大夫人的生意。
可是他想一想,他若真的翻脸走人那岂不是如了大夫人的意?
就在几人僵着时,安宁走了进来。
大夫人就把怒气发到安宁身上,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么安宁早就死过千百遍了。
要不是大管家提醒了大夫人一句,恐怕大夫人会磕到死也不肯再拿一文钱出来。
三六千两银子和被休的下场相比,六千两银子又算个什么呢。
大夫人气的咬牙切齿,最后还是在丢尽脸面之前,把余款付清。
见银子给了,沈掌柜也受礼的一鞠躬,向大夫人道了谢。
安宁就乐了,吩咐孟娘银环银铃三人,“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把我的陪嫁首饰都搬回溢香苑去。”
孟娘三人也不含糊,立即就要上前去接过托盘,大夫人就开口了,“等一下。”
她看向安宁,“这三套首饰是我定给你们三姐妹一人一套的嫁妆,可不是给你一个人的订的。”
想要全部拿走,门也没有。
大夫人就是不想轻易便宜了安宁,就想着法刁难她,给安宁添堵。
安宁倒是不紧不慢,看向大夫人,淡淡道,“母亲,如果是订给我们三姐妹的,你刚才又怎么会要全部退掉呢,别以为我是乡下长大的村姑,就拿我不识数,把我当成傻子看。”
“你要是不舍得把这些首饰给我做陪嫁,那你就明说,我也不会怪你,那我就去找爹爹拿银子,我自己再去玲珑阁买几套就是。”
“没有时间订制,现成的总有卖吧?”
说着,安宁还特意看向一脸尴尬,面红耳赤,其实心里看戏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沈掌柜,“沈掌柜,你那里还有没有现成的珍品头面首饰?”
“有,还有八套,姑娘可以随意挑选,要是姑娘都相中了全部要的话,我还可以给姑娘打个八折。”
沈掌柜刚才被大夫人气到了,这一会儿见能扳回本来,他就连忙附和安宁的话,还直言安宁全部要的话就给打折。
天啊,玲珑阁卖东西什么时候打过折啊,沈掌柜这句话这简直就是把安宁的脸面捧到了天上去。
给她长脸了呀。
而且,八套首饰,那得多少银子啊,要一万两吧?
最重要的是,侯爷的银子也是大夫人的,是她要留给她儿子的财物。
花侯爷的银子,和花她的银子,有差别么?
而且,她知道安宁不是在说笑。
如果她把首饰拿走,那么安宁一定会去找侯爷要银子,再去玲珑阁买首饰,如果她真的狠了心,要把八套首饰全部买下来,侯爷也一定会答应。
到时候……她反而因小失大。
这三套首饰中,按照她刚才所说,她们三姐妹一人一套,那么她也只能拿走属于穆惜玥的一套。
而穆惜柔那一套,原本就属于安宁了。
另外一套,是大夫人当着沈掌柜的面不能不说安宁也有一份,因为安宁是侯府的嫡长女,她这个继母在外人面前,总是要维持几分做母亲对继女的仁爱。
可是现在,她被安宁和沈掌柜几句话就刺激的变回了原型,哪儿还记得她身为永宁侯夫人的脸面啊。
她知道,安宁要去玲珑阁买首饰还是其一,其二是去向侯爷告状。
这个该死的小贱人,她这是掐住她的命脉了,知道侯爷厌恶她,不会看在孩子的份上给她留脸面,说休就会休,所以这死小贱人才会这么肆无忌惮不怕她。
侯爷要是休了她,凭侯爷还俊朗未老的俊颜,加上现在的权势地位,相信会有很多姑娘家争着抢着要嫁进永宁侯府。
她要是继续和这个小贱人纠缠下去,就等于是把她好不容易得到手,并且维护了十几年的侯夫人的地位,白白便宜了别的狐狸精去。
而她则会成为人人讥讽的弃妇。
那她和被侯爷休弃了的陈氏,有何区别?
大夫人思及此,一肚子的怒气就感觉没出发,气的她脸色扭曲,狰狞可怕,脸上神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第235章 认命
她狠狠剜了一眼安宁和沈掌柜,吩咐了大管家一声,“送客。”
这是要下逐客令了。
安宁忙给孟娘三人使眼色,三人也机灵,忙从伙计的手上接下托盘。
安宁自己也端了一个,然后趁沈掌柜还没走之前,就向大夫人告退,“母亲,女儿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然后四个人,一人端了一托盘首饰,气势高昂,喜眉笑眼的出了大堂大门。
路上,她们遇到了苏心荷和穆惜柔。
苏心荷和穆惜柔这几日心情都不好,两人出来散步就遇上了。
正站在一起说话,远远的,穆惜柔就见到安宁四主仆一人手上端了一个托盘走过来。
她的脸色因这几天的忧郁,而显得非常苍白,泛白的嘴唇上也没了血色,人憔悴了许多,柔弱的脸颊上也闪着楚楚可怜,让人怜爱的颜色。
苏心荷见穆惜柔盯着她身后,她好奇的转过身子,也看到安宁主仆几人,她就拉着穆惜柔,道,“走,我们过去看看她们的托盘里是什么东西。”
“没有什么好看的。”穆惜柔拉住她,“苏表妹,我不想见大姐,我想去后院走一走,苏表妹陪我去吧。”
穆惜柔这明显就是想支开她。
苏心荷脸色一僵,不想跟她去后院,可穆惜柔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走了。
苏心荷机智之下,突然捂住肚子喊痛,“哎哟,等一下二表姐,我的肚子……我的肚子突然抽筋了,好痛哦。”
“你要不要紧?”穆惜柔忙蹲下身子查看,见她脸色正常,眼神中有一丝闪烁,穆惜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苏心荷这是在跟她玩心眼呢。
哼哼……
“走,我扶你去那边的亭子里休息一下。”她站起身,不容拒绝的搀着苏心荷就朝不远处的亭子里去。
而那个亭子,正好和去溢香苑的路相反。
穆惜柔越是要阻止她,苏心荷就越是想要知道安宁手上的托盘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二表姐,我的肚子真的好痛,大表姐来了,她不是大夫吗,就让她帮我看看吧。”苏心荷拖着穆惜柔,不想去亭子里。
穆惜柔就冷了脸色,但见苏心荷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架势,穆惜柔也撕破脸面,道,“苏表妹,别在我面前玩把戏,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你就去看吧。”
顿了顿,她又道,“那都是我娘给我定制的陪嫁首饰,可现在都变成了大姐的,我不想看到大姐得意的嘴脸,这才要拉着你离开。”
“既然你想看,那你就看个够我先走了。”
穆惜柔情绪低落的转身,用帕子拭了拭泛红的眼睛,临走时,还扔下六个字,“苏表妹,你变了。”
穆惜柔走了,走的脚步有些急切。
苏心荷站起身,愣愣的盯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她的身后传来声音。
“苏表妹,能让个道么?”
是苏心荷站在道中央,挡了走到跟前的安宁的路,安宁这才不得不出声请她让路。
苏心荷转身,入目的是一套奢侈华丽,好看到让她不舍得移开眼神的红珊瑚头面。
她的脑海中立马幻想着自己戴上这套首饰,会如何的夭娆万千,妩湄燎人。
甚至,她还在幻想,她夭娆妩湄的在那个人的面前飞舞,在向他抛湄眼,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跳舞,神色迷离,如痴如醉。
“苏表妹,你的口水擦一擦,都要掉到我的首饰上了。”
就在她美梦翩翩之时,一个让她讨厌到极点的声音,硬拉狠拽的把她从美梦中拉回来。
她回过神,看到了安宁一双鄙夷嘲讽的眼神。
她心揪了揪,忙拿帕子往嘴巴上擦去,在快要碰到嘴唇时,却见安宁脸上的讥笑深了继续,嘴角微弯,还带着一丝戏谑的味道。
她的手顿住了,她咬着牙,感觉十分难堪,“你骗我?”
“是你愚蠢,能怪得了我?”安宁冷笑。
冷若冰霜,清冷傲然,冰冷高贵的气势一下子把苏心荷的狼狈压倒在地上,让她永无翻身之地。
苏心荷双手捏拳,咬牙切齿,最后觊觎贪婪视线扫了一眼几个托盘上的首饰,才缓缓移步,让出了道。
安宁越过她时,顿了顿,“苏表妹,这什么人就是什么命,是上天早就有注定安排好的,你这一辈子就是一个小孤女的命,你就认命吧。”
“不认命,那你就继续作死,拿出你抗打抗揍抗压抗摔,像小强一样的精神毅力出来反抗。”
“不过,人不作死就不会死,作死的人死的快,你要三思哦。”
不然,死的太快,就太可惜了。
然后,安宁带着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嚣张的走过去。
苏心荷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当她看到孟娘银环银铃一个个的端着价值不菲的首饰从她面前路过,个个都嚣张的高昂着脑袋,用鄙夷的眼神睨着她时,她已经气的无语,连老血都快喷出来。
她大口喘气,嫉恨的眼神瞪着安宁的背影。
哼,认命,她不认命,到死她也不会认命。
……
放好了首饰,负责监视秦远的小鸟儿就从窗外飞进来了,安宁抓着它,就进了小药房,把门关上。
“表哥他怎么样了?”她急切的问道。
虽然小鸟儿没天都会回来向她禀报一次秦远的情况,但安宁还是想时时刻刻的知道他的消息。
“已经能下床走路了,不过他的脸上还是乌云飘乱,好吓鸟宝宝的说。”小鸟儿拍拍翅膀,心惊胆战的叽叽喳喳道。
没解毒,脸上乌云密布也是正常的。
顶着一张跟魔鬼一样的脸,当然骇人的很。
白夜就从柜子顶上爬下来,圈到了安宁的脖子上,“丫头,你打算什么时候救他?”
话说,它早就准备好要大出血,可等来等去等了几天,也没见这丫头要它放血。
怎么,她不打算救了么?
就在白夜满脸疑问时,安宁抚了抚它的脑袋,淡笑道,“等我过门后。”
白夜就不明白了,他脑袋伸长,看着安宁的眼睛,“你不是喜欢他么,干嘛要等那么久?”
纵使白夜再聪明,活的年头再长,可对于人类心里的复杂算计,白夜有时候还差了一些。
在动物世界里,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喜欢对方,不管怎样,把她抢过来就是,不喜欢对方,直接咬死她就是。
在动物世界里,就是这样凶残血腥而又直接大胆。
安宁拧着一双好看的眉宇道,“就是因为喜欢他,心里才会忐忑不安的担心他,才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他,为他剔除身边的危险。”
见手里的小鸟儿感受到白夜的气息后,实在是害怕的紧,她就好心的把它抛飞,然后抚着白夜的脑袋,继续道,“白夜,表哥他有危险,有很多人想要表哥死呢。”
“表哥若死了,凤国就少了一个强劲的敌人,少了很多的威胁,皇后就断了一只胳膊,变成残废,再也无翻身之地,七皇子也会和皇位无缘。”
“还有镇国公府里的水也深的很,四代同堂,那么多人中,有几个是站在表哥这一边的,又有几个人是当面恭恭敬敬,背后却恨不得他赶快死,好取代他世子爷的位置。”
“未来镇国公的位置,谁不觊觎想要坐?”
“表哥的存在是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很多人都巴不得表哥早点死。”
“表哥现在中了毒,万太医又束手无策,大家都知道表哥活不过一个月,那些人估计这时候做梦都会在笑。”
“我要是这时候去把表哥的毒解了,他们的希望落空,反弹的厉害,岂不是连一口喘气的功夫都不给表哥,表哥就要疲于奔命的去应付她们?”
“而且,表哥的处境也会在一时间变的危险百倍。”
“所以,还是等一等吧,就让表哥过一段清静日子。”
“我相信表哥,他不会坐以待毙,在大家放松戒备之下,他一定会反击。”
所以,再等等,表哥在忍一忍,她很快就会去给他解毒。
安宁在心里呐喊。
白夜就不认同了,“等你过门了,救了他,那些人还不是一样会怒气奋腾要他的命。”
“那不一样。”安宁眼中射出一丝冷芒,“表哥武功高强,身边又有暗卫护着,他们想凭武力值杀死表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们唯一能杀死表哥的办法就是毒。”
“只要有我在他身边,不管是什么毒,我都能及时发现,就算是他中了毒,我也能及时救他。”
有她在表哥身边,她会放心一些。
刚才飞出去的小鸟儿,又飞回来了,叽叽喳喳道,“安宁姐姐,有件事我刚才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安宁伸出一只手,小鸟儿就落在她的手上。
白夜探过脑袋,朝小鸟儿吐了吐舌头,吓得小鸟儿缩了脖子,浑身直打哆嗦。
“白夜,别吓它,它胆儿小。”安宁把小鸟儿拿的离白夜远一点儿。
“鸟胆比的鸡的胆还小呢。”白夜笑了一声,脑袋趴在安宁的肩膀上。
第236章 哭泣
小鸟儿就撇了撇小嘴,叽叽喳喳道,“昨晚上,秦世子偷偷飞到秦家的墓地里去了,还抱着一块墓碑说了好久的话。”
“墓地?”安宁脸色一愣,然后她的脑海中就想起了她曾听说过,她的表哥秦远闯进乔家,把她的尸体从乔家的手上要了回去。
后来,表哥把她的尸体葬进了秦家的墓地里。
因为当时她听到这件事时,太震惊感动,也不敢去秦家墓地面对自己的墓碑,把自己承受不了那种巨大的冲击,所以她就没有去。
后来,她忙着买铺子买别院,又是医治老夫人和侯爷,一时之间就把这事暂时放在了一边。
现在小鸟儿提起,她才又想起,她貌似从没去看过一眼自己的坟墓。
她心间一阵激动,站起身,道,“走,带我去看看。”
安宁把白夜蜷在衣袖下面的手腕上,出了小药房,吩咐铜娇,“备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说着,她脱下了身上一套繁琐的锦绸衣裙,换上了一套简便的细棉布裙装,还把头上的三根玉钗拿下,随手拿了一根银簪插上。
“姑娘,你穿的这么朴实,是要去哪里,要不要老奴帮你准备一些吃的一并带去。”
孟娘以为她又要去恒远山,就打算打包一些糕点和水果带去。
安宁就道,“多装一些,我要去看一位老朋友。”
是啊,前世的她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她这个灵魂曾在那具躯壳里住了二十年,算是老朋友了吧。
孟娘就忙吩咐银环银铃去打包水果和糕点,她也开始准备安宁要出外的一些日常东西。
等准备妥当后,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安宁抱着一只小鸟儿上了马车,孟娘银环银铃随后上去,长江黄河二人坐在前面赶车。
路上,安宁吩咐孟娘下车买了一大堆的纸钱香烛,然后,按照安宁所指的路,马车一路飞奔,最终停在了秦家墓园的大门前。
安宁抱着小鸟儿,下了马车。
小鸟儿指着墓园大门,“就是这里,秦世子昨晚上就是从这里飞进去的。”
安宁吩咐黄河,“上去敲门,就说我是来拜见我准婆婆。”
她的婆婆,就是未婚夫表哥秦远秦世子的亲娘,也是她的亲姑姑。
姑姑已经死了十多年,前世,每年到了姑姑的忌日时,安宁都会陪着秦远表哥一起来烧钱给姑姑用。
所以,她对这里很熟悉。
守门的是个老伯,安宁认识,但现在却要装着一副不认识的样子打招呼。
对方听说是秦远的未婚妻,来拜见过世的秦大夫人,忙打开门,点头哈腰的迎安宁进去,还热情的把安宁带去秦大夫人的坟墓欠。
“世子少夫人,这里就是大夫人的坟墓,前几日大老爷也来探望过大夫人,说是世子爷……”
老伯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后来,他意识到眼前漂亮的小姑娘是世子爷将要过门的小妻子,说那些话会不吉利,他就急急打住了话头,又道,“姑娘,那老奴就先回去了。”
安宁嗯了一声。
老伯走了后,安宁对孟娘几个吩咐道,“你们把东西放下,先到马车旁等我。”
马车停在墓园的院门前面,这话就是要把她们几个全都遣走。
孟娘眼神闪了闪,忙放下手上拎着的篮筐,和银环银铃,长江黄河几人先离开一步。
等她们走没了影儿,安宁把白夜拽出来,道,“白夜,你去门口帮我守着,如果有人靠近,你就提前告诉我。”
白夜本不想走,但见安宁眼睛在慢慢变红,一副情绪快要控制不住要发泄的样子。
它才嗯了一声,“自己注意点。”然后嗖的一下,爬去了大门口的方向。
小鸟儿也被安宁吩咐去周围巡逻去了。
安宁这才蹲下身子,拿出一半的糕点和水果摆在她姑姑的坟墓前,还倒了茶水,点上了蜡烛,然后拿出一叠纸钱,一张一张的开始烧。
想到姑姑以前对她的疼爱,安宁早已泪流满面,失声哭泣。
“姑姑,是我啊,是我啊,我是安宁,是你最喜欢的小安宁啊,我来看你了。”
“姑姑,对不起,对不起……”
“我以前笨,我以前愚蠢,我以前不是人,我伤了你最爱的儿子,姑姑,我对不起你。”
“秦远表哥对我那么好,把我当成心肝一样疼,我还狠心的伤了他,现在想到都觉得我真是该死。”
“呵呵,姑姑,知道吗,或许是老天爷在惩罚我,所以让我死了,我死过一回了,姑姑,我已经死过一回了。”
“所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