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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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利贝尔先生吗?我的名字叫路金,这位是库昆库同志。”那个带着皮手套的人伸出他那只正常的手跟利贝尔握手。那蒙古人一言不发,只是用他那狭细的单眼皮眼睛紧盯着利贝尔,这使得利贝尔感到极不自在。
“你好。”利贝尔答候道。
“我想,这次只是一次短暂的逗留吧?”路金说道。
“明天上午我得跟外贸部的部长有一次会谈。我想你会发现所有的事都是事先安排讲好的。”
“那是当然了,我肯定。”路金朝那女人伸出手。“我可以看一下利贝尔先生的护照吗,拉丽莎?”
那女人将护照连同那公民身份证一并递了过去。那少校查看了一番这两样东西,然后举起利贝尔的那身份证。“那么说你还是个荣誉公民。这个我们可是不常碰到呵。”
“我在莫斯科有许多重要的业务。我是一个皮货经营商,在这里还有一个办公地。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安排一次貂皮的货运事项。”
出于一种奇怪的原因,尽管这个少校看起来态度非常地和悦,但这个人却让利贝尔心里发毛。他认定这是自己心虚,心里清楚他此次来莫斯科到底是想做什么,他力图使自己保持镇定。再过两个小时,他就可以满怀希望地踏步在莫斯科大街上,通过那条他精心选定的路线以确保他没有被跟踪,然后他会小心翼翼地择道去依丽娜的别墅。他迫不及待地盼望能再看见她,兴奋地憧憬着他们可以自由自在地厮守在一起的未来。但是出于一种下意识的紧张,他的解释对路金来说有点不必要地过多了。这个少校原本就已经从服务部的档案里知晓了利贝尔的来历,而且利贝尔也应该知道检查他的证件只是一种极普通的官方手续而已。
这个少校注意着他的脸部表情。他看起来就是那种精明的人,那双眼睛直透到你的心底处,逼使着你填补着冷场而自动讲话。他的那个蒙古同事也是一样,站在那里不发一声,目光直射过来。利贝尔有种不祥感,觉得这个少校已经起了疑心,但是他极力说服自己,把这归结于是因这次特别之旅的不安而产生的多疑。他警示着自己,回视着路金,再也不说一个字。
最后,这个少校终于将护照和身份证交还给那女的,并且和气地说道,“祝你在莫斯科过得愉快,利贝尔先生。我希望你的业务能一帆风顺。”
“那是一定的了。”
第二十章
纽约
2月19日
下午5点
这天临近黄昏的时分,在座落在曼哈顿的联合国大楼第十二层楼上,苏联外交使团的办公室里,费历克斯·雅克辛微躬着身子站在几张黑白照片前,皱着双眉并摩挲着他下巴边的胎记。
他转过身对站在他旁边的那个人问道,“你对此能肯定吗,叶格尼?”
叶格尼·奥拉穆夫是个个子瘦小、身背单薄的人,戴着副厚厚的黑边眼镜。他看上去就象个不修边幅的教授,头上的黑卷发如稻草似的乱糟糟的,但别看他这副不事打扮样,他却是纽约苏联外交使团里一个克格勃上尉。
“当然能肯定。我拿了这些照片找我们这儿的人和欧洲的查了一下。看来这人确确实实是那个叫麦西的。”
“跟我讲讲他的来历。”
“他负责运作着慕尼黑中央情报局行动办公处。不用说,长期以来他一直是我们这边的眼中钉。问题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联?”
雅克辛轻摇着他的头。“确切的问题是,他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关联,这个安娜·克霍列夫?”
奥拉穆夫笑了起来。“那就是牵涉到我们在赫尔辛基的情报站了。我看了遍你给我的那个女人的档案。然后我复制了这些照片通过我们的外交邮袋送去赫尔辛基。我们认为当我们的人在那里跟那个女人会面时麦西当时也在场,尽管他用的是假名,这你也可以想象。鲁穆尔卡上校的助手还记得他,描述的特征也是很符合。同样,我们在赫尔辛基机场监视她的人看了这些照片后也认定麦西当时跟那些护送这个女人上飞机的美国人在一起。”
“那么这第二个人是什么人?”
奥拉穆夫颇有深味地微笑起来。“而这就是件更有趣的事了。我们还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但我们基本上能确认这个人叫埃历克斯·史朗斯基。”
雅克辛一怔,“是那个埃历克斯·史朗斯基?那个他们叫做为‘狼’的人?”
奥拉穆夫点了点头。“就是同一个人。犹如你所知,莫斯科一直在悬赏他的脑袋。我们要找他已经很久了。还记得格列纳狄·克拉斯金两个月前在东柏林被刺吗?我们认为这就是史朗斯基干的。”
费历克斯·雅克辛走向窗跟前,摩挲着他那张胖圆脸。铺展在窗后面的是67东街区和它那乱哄哄的交通。他一直认为在美国的这个商业化资本主义社会里,诸多现象都是荒诞不经,而美国人也不在乎被钻空子。只要在苏联外贸团、领事馆、或苏联新闻通讯社等机构掩护之下,并且妥当地与苏联驻联合国使团的其他部门隔离开来,设立他们自己独立的与莫斯科的通讯联系,他们的文件就可以在纽约城免遭刺探,毫无顾忌地转来送去,克格勃分部的头领和其手下的人员犹如在自己的莫斯科总部上班似的堂而皇之地处理着日常事务。这真是荒唐无比,但是对他们却大有好处。
很长的时间里雅克辛站在那里陷入沉思,然后他转过身来对他的来客说道,“现在你可以走了,叶格尼。把照片留下。干得不错。”
那个人走了,雅克辛点燃一支烟。他需要对布劳恩的最新报告进行核实,现在叶格尼·奥拉穆夫为他提供了这些佐证。他又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回到他的办公桌旁。他拎起内线电话拨了三位数的号码打到他上司的办公室。当他在等对方的回应时,他抬头朝办公桌上方的斯大林画像望了一眼。那张脸居高临下地瞪视着他,唇边浮着一丝不可捉摸的微笑。雅克辛不由得打了个寒噤。线路“咯嗒”一声通了。
“列奥尼德?是雅克辛。我可以过来吗?用不了很长时间。出现一些情况我认为很重要,我想征求你的意见。”
列奥尼德·基斯洛夫是一个年近六十的矮胖子,一天可以连着抽四包美国香烟。
作为一个上校级别、克格勃情报站的高级官员,基斯洛夫同样有着普通人的诸多烦恼,每日不离的便是十二指胃溃疡的发作和泼辣凶悍的格鲁吉亚老婆的经久不息的折腾。这天上午,他便没有好脸色,他的胃溃疡正不住地发作,他作了个手势让雅克辛坐下,说道,“快点讲,费历克斯。半个小时后我还得跟大使会一次面。”
“有麻烦事了?”雅克辛关切地问道。
基斯洛夫打了个嗝,揉着他的胸部,然后他从一个药瓶里倒出几粒药片,探手去拿他桌上的一杯水。
“他妈的总是有麻烦事。”他吞下药片又喝了点水。“华盛顿又为了犹太医生的事情盯着大使的屁股。他们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么他准备怎么应付他们?”
“这他妈的其实一点不干他们的屁事。”基斯洛夫接着得意地笑了一下。“不过他会彬彬有礼的。这就是外交上虚虚实实的把戏,就象他们还不知道其他的事在发生。他们会尝到滋味的。不过到时,就让他们见鬼去吧。他们的末日就快到了,要比我们所有人想象得来得早。”
“可以告诉我一点情况吗?”
基斯洛夫瞪了他一眼。“这不是该你打听的事,同志。不过我可以先透露点风声给你。要是一切照计划顺利的话,再过六个月我们就不在这里了。我们的氢弹工程快要完成了。现在已经有了一个要在大难降临之前疏散我们的方案。到时那家伙一爆发,你就会见识到这是一场真弹实货的大难。”
雅克辛不由得微微变色。“你是说斯大林快要准备就绪,要发动战争了。”
基斯洛夫又是得意地一笑。“就象我刚才说的,这不是该你打听的事。”他从桌上的烟盒里抖出支烟并且点燃,瞄了下他的手表,粗声说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雅克辛讲了有关那些照片和那个女的情况,并将那些照片摊在桌上,基斯洛夫观看着那些照片。
那些照片是从远距离拍的而且技巧也拙劣。人像一片模糊,拍摄的质量极差。
“这些照片拍得象狗屎,”基斯洛夫评述道。
雅克辛微微笑道。“这是事实。但是隆巴蒂的人可不是受过训练的摄影师,再说他们也不能冒险靠得太近,这样他们会被发现的。即使这样,我们还是从各方面肯定了照片里的这两个人是麦西和史朗斯基。”
基斯洛夫知道这女人的事,但是这之前他对这事的前后瓜葛毫无兴趣而一手推给雅克辛去办理这事。但是现在他却忙倾前身子并从嘴里取下香烟。
“这倒是有趣。”
“我也是这么想。”
“不过对这整个计划来说这却几乎无关紧要,对不对?我真弄不懂为什么莫斯科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芝麻绿豆小事上。”
“犹如你知道的,鲁穆尔卡上校是为了私人恩怨而对这女人的案件感兴趣。”雅克辛微笑道。“很明显,当这女人跟他在赫尔辛基会面时她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当然这还包括其他因素,不过毫无疑问,鲁穆尔卡想要泄恨。而且恕我直言,列奥尼德,我是很难把这头狼只当作为芝麻绿豆事。他是个一大害已经是很久的事了。”
基斯洛夫叹了口气。“我想你还是最好把这件事的详细情况补充给我听吧。”
“我们利用隆巴蒂来监视这女人。当然,布劳恩是作为当中的联系环节。”
“布劳恩?那头禽兽?”
“即使是禽兽也有它的用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把他非法带到这里。他消灭那些搞破坏的逃亡分子可是非常地在行。”
“这我明白。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事情让我觉得麦西正策划着什么东西。而照片里又掺和进这个史朗斯基,看起来麦西或许是要空投特工人员。甚至还可能用上那个女孩。她是个理想的人选,要知道她对我们国家是相当地熟悉。”
基斯洛夫耸了耸他厚实的肩膀。“有可能,不过这纯属猜测。那么为什么来找我?”
“我们有三个选择方案。一,按照我们原先计划的,光把这女人带走。二,把她带走并且顺便将麦西和史朗斯基干掉而捞个便宜。或者三,我们只是跟踪他们,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如果麦西是打算空投特工的,我们可以想办法发现他们要在什么地方和什么时间空投,然后等他们一降到苏联土地上就把他们逮住。”
基斯洛夫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从嘴上取下香烟。
最后他轻轻摇了摇头。“第二个方案不是很周全,而第三个又过于冒险并且纯属猜测。如果他们真的是要空投人,我们也没法保证能发现到底是在何时何地。看来还是第一个方案好,况且这也是莫斯科命令做的。”他皱起了眉头。“你还没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伙人聚在那个地方?麦西、史朗斯基、那个女人?”
雅克辛微微一笑。“很简单。隆巴蒂叫了他的几个人跟着麦西和那个女的上了去波士顿的火车。他们在那里跟这个人——史朗斯基——会合。”雅克辛指了指那张在波士顿火车站照的非常模糊的照片,里面麦西正跟史朗斯基握手,安娜·克霍列夫站在他们旁边。
“这个女的随身带了只衣箱,”雅克辛续述道,“所以这看起来她要在某一个地方呆一阵子。隆巴蒂的人跟着他们出了火车站但随后就跟丢了,这三个人乘上一辆车走了,是那个我们认为是史朗斯基的人驾车走的。但是他们记住了车牌号码——一个新汉姆斯薛的登记号——然后去核查了一下。登记者的名字就是埃历克斯·史朗斯基,地址在新汉姆斯薛的一个叫天国湖的地方,这样就肯定了他的身份。”
“讲下去,”基斯洛夫催促着。
“隆巴蒂的人第二天开车去那里观察了一下。然后他们去最近的小镇小心地打听了一下有关史朗斯基的情况。他跟一个叫瓦西里·史朗斯基的老人住在一起,那人是个逃亡分子。至于埃历克斯·史朗斯基其他的情况你也已经从他的档案里知道了。”雅克辛犹豫了一下。“但是令人寻味的是,那里周围的地形跟俄国有着不无相似之处。如果麦西是真的计划空投的话,那里看起来倒是个训练用的理想之地。”
基斯洛夫点了点头。“其他还有什么?”
雅克辛微笑道。“五天以后会有一艘苏联货船抵达纽约码头,要是事情照我计划进行的话,这正好跟我们的行动衔接上。我需要你批准一个现款支付,是给隆巴蒂的,要是我们准备实施劫持这个女人的话。”
“搞这样干系重大的事情,隆巴蒂可以信赖吗?”
雅克辛微露着笑容。“他就象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狡猾,但又是个真正的见钱眼开的资产阶级人物。况且,他也不在乎杀人。他曾经为了码头上一件人命案件因杀人罪而被判了五年,而且我听说他只要一把刀子在手就没有人能近身。他跟布劳恩配在一起,做事应该万无一失。”
“但无疑的隆巴蒂是不情愿亲身卷入这件事的。他会踢给他手下的人去干的。”
“我会坚持要他自己干的,他得看在我们付给他的价钱份上。我可不想这个计划出什么岔子。”
基斯洛夫思索了一会儿。“布劳恩和隆巴蒂能不能把麦西和史朗斯基的死弄成象是一次意外事故?这样美国人就不会查到我们身上。”
“我想,这应该可以做到。”
基斯洛夫脸上微露出笑容。“要是这样的话或许你的第二计划是最为合算的了。事情要成功的话,你我都可以立功晋级。”
雅克辛陪笑着。“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要记住,这女人是最重要的。我们要的是她。要是抓她的时候麦西和史朗斯基在那里那是最好,我们可以除掉他们,但要是不在的话,那确保抓到那娘们就行了。另外告诫你的人千万小心,不管怎么样,这个狼可是个危险的人物。”
新汉姆斯薛
波波夫终于恢复了,这以后的日子里就进行了武器的训练。他没再跟安娜多搭讪,但是史朗斯基看得出每当这个乌克兰人望着她时眼里都禁不住冒出怒火。这位老兄拿这份薪水也是够辛苦的了。
正午刚过,天就开始下雪了,轻飘的小雪盖住了树林和大地,形成了一片皎洁的白色世界。他们在前屋化了一个小时研究波波夫摊在桌上的苏联武器。
“这里面的某一些或许在你们的旅途中会碰上的,所以紧要关头你们知道怎么来对付或使用它们是非常重要的。”他操起第一件武器。“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来复枪,”他讲解道,“这并不完全是真正的来复枪,而是连发式手枪和来复枪的组合。它可以单发射击,半自动或自动连射。这是红军队伍里一个军士设计的,枪就是以他的同样名字命名的,这是在1947年设计的,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枪的型号定为ak47。它是用7。62子弹。我得说,这是一支很好的武器。很少会卡壳,你可以把它扔在泥地里,在上面尽情踩着跳舞,它仍可以照射不误。”
他放下这件,又掂起另一支带着子弹转盘的武器。“ppsh连发冲锋枪。这是战争期间发给苏联士兵的最常用的枪。响声大,准确度差,而且发射的速度过快。全都是冲压出来的钢制件。现在在铁幕后面的全国范围内仍在使用。要是你们在充分近的距离杀人或要快速扫射一房间的人那还可以用这,而在其他情况下那都是白费劲。”
他又换了另一样。“现在来看看最上等的货。德制的mp40小型冲锋枪,有时候又被误叫为自动枪。苏联人从德国人那里缴获了数以千计的这种枪。战争期间,相比自己制作的冲锋枪,红军甚至更青睐于这种武器。在苏联波罗的海地区,他们就曾用mp40武装那里的部队,直到后来他们换上最新的苏联装备。这是件致命的武器,领先于它制造时的那个时代。照我来看,这比所有其他你们看到过的武器都来得好。”
波波夫放下这件德国的小型冲锋枪,转向另两件手枪。
“只有这两件是你们真正需要注意的。托卡雷夫tt…33型自动式手枪和奈琴特左轮枪。这两样武器都是非常地准确、耐用。托卡雷夫的缺点就是设计和制造都粗糙了点。奈琴特实际上是比利时的武器,但苏联制造厂却全部照搬过去。这是把良好、坚实、可靠的左轮枪。”
他抬头看着安娜。“拿着它们。用手握住。好好感觉下份量,做到用起来时可以得心应手。你也是,埃历克斯。练习是永远不会嫌多的。十分钟以后到外面林子里去。”
安娜开始感到她的身体又强健起来。那林子里的跑步和体能训练大大增强了她的体质,她感到精神好长时间来没有过这样的饱满。史朗斯基从跳伞的基础给她教起,他和波波夫临时拼凑着进行跳伞的基本训练教导,教她怎样正确地着陆。这一整套训练课目使得她根本没什么空余的时间独自消停一会儿和想些什么,她的白天全被她要训练的课目占去了,晚上则全用于精疲力竭后的沉睡。
训练最后的第二天天下着雪,当他们吃毕晚饭后,史朗斯基和瓦西里整理着盘碟,安娜披上一件外衣,步出木屋,漫步到湖边上。
过不多会儿,她听到后面有响声便转过身来。波波夫走过来站在水边上。他投过目光来看着她。
“看来,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只有一天了。毫无疑问你是非常高兴看到我走的。但是我衷心希望你都学到家了,而能在危急情况下保护自己。”
她冷冷地看着他。“你是在关心我吗,波波夫?”
他在夜色中咧嘴一笑。“我一直是关心我的学生的。但是他们想不想采用我教的方法那就取决于他们自己了。无非两种情况,要么他们学到了真本领了而能活下来,要么他们没学到,而那就是死路一条。”他犹豫了一下。“你是什么时候逃出来的?”
“我觉得这跟你没什么关系。而且谁说我是逃出来的?”
波波夫笑了笑。“你还能有什么其他途径离开苏联?不过,遇到万一的话,我还是不想看见象你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