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切尔夫人自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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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背上;我被爬行动物吓得直往后缩—这可能预示着我与舰队街的关系。牛津街使我很失望,比我想象中的通衢大道狭窄得多;我朝觐了圣保罗教堂,约翰·威斯利皈依的那天上午曾在那里作祈祷;当然,我还去参观了议会和大本钟。这些地方确实不负众望。我还去了唐宁街,但我没有年轻的哈罗德·威尔逊的预见性,没有在唐宁街10号门前照相留念。
我对这一切都感到无比快乐,但高潮是座落在路易舍姆的卡特福德剧院,这是我第一次去那里,在那里我们观看了西格蒙德·罗姆伯格的著名的音乐剧《沙漠之歌》。在3个小时的演出中我完全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像剧中的女主人公一样随着勇敢的红色魔影飘然而去。我太喜欢这个音乐剧了,我购买了该剧的乐谱,在家里弹奏,也许弹奏的次数过多了。
我对伦敦和斯金纳夫妇眷恋不舍,他们主随客便,热情的款待使我体味到塔莱朗的话:生活是多么甜蜜。
我们的宗教生活不仅包括音乐和社交活动,而且有富有启发性的知识活动。传教士们具有强烈的个性和鲜明的观点。我们镇上卫理公会教徒以及其他新教徒的一般政治倾向偏向左翼,甚至是和平主义者。在1935年组织“和平投票”时,格兰瑟姆的卫理公会教徒表现得很突出,他们在选区内散发民意测验答卷,后来宣布绝大多数人“赞成和平”。没有书面材料表明这一结果对希特勒和墨索里尼起了多少作用。我们罗伯茨一家有自己的看法。和平投票是一个愚蠢的主意,应对全国没有为最终打败独裁者及时进行战备负责。在这一问题以及其他问题上,由于我们是坚定的保守党人,因此我们家处于少数。我们的朋友斯金纳牧师积极赞成和平投票。他是最善良而又最虔诚的人,多年以后他为我和丹尼斯在伦敦的威斯利教堂主持了婚礼,但是个人的品德不能代替顽固的政治观点。
我们每个星期天听取布道,这对我产生了很大影响。公理会牧师蔡尔德应邀到格兰瑟姆布道。他透彻他说明了一个在当时看来颇为先进的思想:不管父亲(还有母亲)有什么罪过,都不应该使他们的子女受到牵连。我仍然记得他谴责了法利赛派。该派把非婚生育的孩子视为“非法”。镇上的人都知道,有些孩子没有父亲。听了蔡尔德牧师的布道后我们为另眼看待这些孩子感到内疚。时代不同了,我们已经为这些孩子摘掉了私生子的帽子,而且也为他们的父母摘掉了帽子。但也许因此无人照管的孩子增多了。我们需要设法用理智的社会政策来梳理基督教的慈善。
战争爆发后死亡看起来更靠近每个人,布道也就更能打动人心。不列颠战役之后,牧师在一次布道中说,“总是少数人拯救多数人。”耶稣和他的门徒就是这么做的。另一次布道的主题使我很受鼓舞:历史表明,生于深重危难之际的人们有能力应付另一次危机。这体现了上帝的仁慈神意和对未来抱乐观态度的依据,不管目前是多么黑暗。教会灌输的这些价值观念在我们家里得到忠实的体现。
同样,我们家强调勤奋工作。我们在家里从不懒散。这一方面是因为懒散是罪过,另一方面,我们总有许多活要干。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我们就是这类人。我说过,只要店里忙,我随时帮忙。同时我还向母亲学习做家务。她在店里服务时间很长,但仍能把家庭生活安排得像钟表一样有条不紊。战前我们有一位女佣人,后来请了一个女仆打扫房间,一周来几天。但大部分家务是我母亲自己做,当然,比现代家庭的家务活要多得多。她教我正确熨烫男衬衫的方法,还教我不损害刺绣的熨烫方法。她在火上把大而扁平的熨斗烧热,并告诉我一个秘密,在熨斗上涂大约6便士硬币那么大小的一块蜡,这样烫出的亚麻制品特别光亮。上中学时我们学校有家政课,这在当时很不寻常。我们学习各种家政,从正确的洗衣方法到家庭理财。因此干起家务事来我确实有两手。我们在北帕拉德的家不仅每天打扫,每周打扫,而且每年春季进行大扫除,为的是把平时打扫不到的死角打扫干净。我们把地毯吊起来抽打。母亲从拍卖行买来的红木家具质量很好,我们用温水和醋质混合液刷洗,然后上光。这时正是商店盘点的季节,忙得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我们家从不浪费东西,总是量入为出。对一个家庭的最坏挖苦莫过于说这一家子“小器吝啬”了。但由于我们一贯节俭,战时的配给制就不在话下了。我们听收音机时记下节约型的菜谱,如“伍顿爵士土豆饼”,这是以战时的粮食部长命名的一道节约型的菜。我母亲是一位出色的厨师,而且很有条理。她一周烤两次面包,还烤制馅饼、蛋糕等糕点。她的家制面包颇有名气,她的姜汁面包也一样享有美名。战前我们星期天烤一次肉,星期一切成肉片吃,到星期二就只有肉未了。战争期间,星期天的烧烤成了几乎没有肉的汤或奶酪菜汤了。
那时地方小镇有自己的私人慈善机构网络。圣诞节来临前夕我们店准备150多个小包,里面有罐头肉、圣诞蛋糕、布丁、果酱、茶叶等,这些小包是格兰瑟姆一个最有实力的社会慈善机构扶轮社为穷困家庭购买的。星期四或星期天烤面包后,我们也总是分送给孤寡老人或病人。我们经营杂货,了解我们顾客的处境。
我们的穿衣不成问题,我母亲曾经是个专业裁缝,我们穿的大部分衣服是她缝制的。那时有两种很好的衣服纸样,一种叫“新款”,一种叫“巴特里克”。在格兰瑟姆和诺丁汉的减价市场上我们可以用便宜的价格买到质量很好的布料。所以我们的衣服花钱不多,质地不错,且款式时髦。我父亲当市长时,母亲为姐姐和我都缝制了新衣服,姐姐的衣服是蓝色天鹅绒的,我的衣服是深绿色天鹅绒的,母亲为自己缝制了一件黑色波纹丝料外衣。但在战争期间节俭成风。我们的一位朋友告诉我们,她从来不把旧棉花扔掉,而是重复使用。我们听后非常吃惊。她说:“我认为我有义务这么做。”此后我们也这样做。我们信奉卫理公会教,不能徒有其名。
我的空闲时间比其他孩子要少。但我喜欢长时间散步,经常独自一人。格兰瑟姆座落在一个小山谷中,周围是小山丘,这与林肯郡大部分地区不同,那里地势平坦。我喜欢乡间的美景并在其中陶醉于自我思考。有时我沿曼索普路走到镇子外边去,然后插到镇的北部,从北大路回来。有时我漫步走上霍尔山,战争时期学校放假一周,我们到那里采集野蔷薇或黑莓。如遇下雪那里还可以滑雪橇。
我的体育活动不多,入校后不久学会了游泳,而且在校期间热衷于曲棍球。在家里我们玩一些普通游戏,如“垄断与陷井”,这种游戏很嘈闹,是根据芝加哥商品交易市场构思出来的。后来访问美国时我参观了这种交易市场。我与商品的缘分也就到此结束。
格兰瑟姆有了电影院,这的确给我的生活增加了乐趣。很幸运,我们的一位名叫坎贝尔的顾客拥有3家电影院。有时他们邀请我去他们家听留声机,我认识了他们的女儿朱迪,她后来成为著名演员,与诺埃尔·科沃德搭当演了战时喜剧《笑逐颜开》,这个喜剧使“夜莺”在伯科利广场歌唱“成为名曲。由于我们认识坎贝尔一家,我的父母比较容易接受电影院这个事物。只要我去看”好电影“,他们就满意。幸运的是这类电影也包括弗雷德·阿斯特尔和琴杰·罗杰斯的歌舞剧和亚力山大·科达的电影。他们很少同我一起去看电影,但银行节时我们常一起去诺丁汉剧院或去一家大电影院。因此在平常日子里看电影或戏剧的伙伴都是我的同龄人。即便如此也还有限制。一般每周有一个新电影,但有些电影索然无味,放映不了6天,就从星期四开始放映一个新电影。有些人接着看第二个电影,但我们家对此很不赞成。
这种限制也许是有益的,毕竟那时是好莱坞的黄金时代,我已经接触了好莱坞的梦幻世界。花9个便士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黯黑的电影院里先看新片预告,再看伴以活泼逗趣解说的英国有声电影新闻。随后是公众教育性的短片,如《犯罪没有收益》等,最后才是真正的大片。电影的内容涉及很多的方面,从《四根羽毛与鼓》这类帝国冒险片到现代喜剧《女人》(几乎所有的女明星都参加了演出),到今人伤心的悲剧,如巴巴拉·斯坦威克演的《斯台拉·达拉斯》,以及英格丽·褒曼演的电影。看电影时我没有完全忘记接受政治教育。我对法国大革命的看法在莱斯里·霍华德和招人喜欢的默尔·奥伯伦演的《鲜红的海绿花》中得到了值得夸耀的的肯定。我父亲一直强调要坚持自己的原则,这在詹姆斯·斯图尔特主演的《史密斯先生去华盛顿》中得到了体现。当在《尼诺奇加》中,苏联的一位严肃的政委受到一顶女人的帽子引诱时,人们不禁捧腹大笑。罗伯特·多纳特扮演的小威廉·彼得和迷人的法国演员查尔斯·布瓦那在《玛丽·瓦莱夫斯卡》中扮演的拿破仑都有助于我了解历史。
我常常想,我出生在1925年而不是早20年是多么幸运。在30年代之前,生活在英格兰小镇的女孩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这么广泛的才华,戏剧演出,人类的感情世界,性的魅力,那么壮观而又非凡的风度。这些事物对20年后出生的年轻人来说的确是普通寻常的事,而且认为本应如此。格兰瑟姆是个小镇,但每当看电影时,我仿佛在充满梦幻般的想象王国中漫游,使我决心有朝一日到现实世界中去周游。
对我父母来说,现实就摆在眼前,一点也不浪漫。他们并不是由于不喜欢各种消遣活动才形成自己的观点,只是严格区分群体娱乐和自娱自乐。这一点即使是在经常演出的广播剧和各种竞技表演的时代也是有意义的,也许更有必要,他们认为不同程度的参与比作为一个被动的欣赏者要好。有时我对他们的这种观点感到厌倦,但我能理解其中心意义。
有时我同母亲和姐姐一起外出度假,通常是到斯克格尼斯海滩。这时同样强调亲身积极参加活动,而不是闲坐着胡思乱想。我们住在可以自己做饭的客房里,这种办法更经济些。早上起来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其他孩子一起到花园里去做早操。这里有许多好玩的东西,有水桶,有铲子,当然还有海滩。晚上我们去观看各种杂耍表演,有小丑、魔术、杂技,有老式的演唱,还有口技。这些节目按现在的标准来说是非常纯真无暇的。观众很多,我们参加了亨利。霍尔的流行歌曲《客人之夜》的演唱。我的父母认为这类演唱是完全可以接受的。这件事本身说明人们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当斯蒂芬森外祖母活着的时候,我们从来不会去看这类演出。她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直到我10岁那年。
这样说可能使人听起来觉得外祖母是个很刻板的人。其实并不然。在我和姐姐的生活中她使我们感到温暖。她的着装符合当时老祖母一代人的款式,总是穿一件很长的黑色缎袍,上面缀满珠子。在炎热的夏天晚上,她常到我们的房间来,给我们讲她当少女时的故事。她也讲老奶奶喜欢讲的故事,吓得我们皮肤发麻,譬如说蠼螋会钻到你的皮肤下边,你会生痈。外祖母是个闲人,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多。她去世时86岁,是我第一次遇到死亡事件。按照当时的习惯,我被送到朋友家住,直到办完丧事并且清理运走了外祖母的遗物我才回来。事实上,对一个孩子来说,生活只不过是一天经历的记忆。我的感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是当我们的店半天营业时,母亲和我就去给外祖母扫墓。我没有见到过祖父和外祖父,他们都在我出生前去世了。我只见过罗伯茨祖母两次,那是去北安普敦的林斯特德度假的时候。她不像斯蒂芬森外祖母那么有派头,她是个忙忙碌碌非常活跃的小个子老太太,把家里的花园整修得很好。我仍然记得她在楼上的储藏室里储存了许多带橘子味的苹果,她让我和我姐姐挑选最好的吃。
我的父亲是个很好的保龄球手,他吸烟(这对他很不利,他的肺不好),他的其他爱好和娱乐都与他的工作相结合。我们家里没有酒,直到大战结束父亲当了市长后我们家才有酒,而且只有雪利酒和樱桃白兰地酒。不知为什么我们家认为这比仅用白兰地招待客人要体面。(后来多年的竞选活动使我知道樱桃白兰地对嗓子有益。)
像镇上其他主要商人一样,我父亲也是扶轮社成员。扶轮社的信条是“服务至上”,这一点铭刻在他的心里。他在扶轮社的集会上经常讲话,而且善于雄辩。我们在当地的报纸上可以读到他讲话的长篇报道。扶轮社经常为镇上的各种慈善机构募捐。我父亲不仅参加教会发起的募捐,而且作为市议员或以个人名义参加募捐。我最喜欢参加的是圣诞儿童救助团募捐,这时我穿上妈妈给我做的参加晚会用的漂亮裙子,为生活困难的孩子募捐。
除了家庭和教堂以外,我童年的生活中心自然是在学校。我很幸运,我上学的亨廷托尔路小学在镇上很有名气。校舍很新,教师也很出色。我开始上学时我的父母已经教我学会了简单的阅读,我很小就很爱学习,我想我像其他孩子一样,那段时间的生活在心目中仍然历历在目,栩栩如生。我记得5岁时老师叫我读WRAP这个字,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我读对了,但我认为“他们总是把最难的给我做”。后来上常识课时我第一次接触到“谚语”的神秘。我那时已经形成了逻辑思维和按字面思考的习惯,这一点恐怕至今也没有大的变化。我对“三思后而行”的比喻很不理解。它的字面意思是在跳跃之前先看好地势。我认为说过街前先看好路更好。这样说更务实,因为我上学的路很危险。而且正如其他孩子先前和以后所做的那样,我以胜利的姿态指出,这个谚语与“犹豫者一事无成”是矛盾的。
在上小学高年级时我初次接触到基普林的作品。他于1936年1月逝世。一读基普林的作品,我就被他的诗歌和小说吸引住了。当圣诞节来临时,我经常要求父母给我买一本基普林的书作为礼物。他的诗歌很通俗,把儿童带入一个更宽广的世界,实际上是带入许多个更宽广的世界,包括大英帝国,人们的日常工作,英国历史以及动物世界。像后来接触到的好莱坞电影一样,基普林向人们揭示了格兰瑟姆小镇以外的生活梦幻。到这时,我的阅读范围比班上的多数同学要宽,无疑这主要是受我父亲的影响,这一点时有表现。我仍然记得,有一次写关于基普林的文章,我使用了“乡愁”这个词,有人指责我抄袭,我孩子气十足,火冒三丈。其实我是信手拈来,随机运用。
离开亨廷托尔路小学后,我到凯斯蒂温和格兰瑟姆女子学校读书。学校在镇的另一部分,我中午回家吃午饭,比在学校用餐节省些。我每天来回走4英里路。我们的校服颜色是海军蓝,所以人们称我们“穿蓝校服的女生”。(当伦敦的卡姆登女子中学的学生在战争期间撤到格兰瑟姆时,人们称她们“穿绿校服的女生”。)我们学校的校长是威廉斯女士。她个子矮小,为人正直,头发灰白。她于1910年创建了这所学校并任校长,她为学校立了一些规矩,例如,所有的女孩子,不管学业多么好,都必须在4个学年中学习家政。到我上学时,她的不动声色的权威已经在学校里主导一切。我非常羡慕她在重要场合的特殊着装,例如,每年一度的校宴或颁奖仪式。这时她穿着漂亮的丝绸衣服,做工很细,看起来极为高雅。但是,她很讲究实际。她告诫我们,用同样多的钱,宁可买质量好的棉制品,也不要买质量差的丝制品。“不要贪便宜买一件皮毛大衣,其实买一件剪裁得体的毛料大衣更合算。”需要坚持的一条原则是在自己的支付能力内追求好的质量。
我们的老师具有真正的敬业精神,受到全体居民的高度敬佩。我们的学校不大,有350个女生,我们认识老师,在一定程度上也相互认识。女生们一般来自中产阶级,但家庭职业相当广泛,有的在城镇,有的在农村。我的一位好朋友每天从10英里以外的一个村庄来上学。她的父亲从事建筑业。我有时到她家去住,她的双亲如同我的父母一样,也非常希望自己的女儿多受教育。他们带着我们到野外散步,熟悉各种野花、小鸟和鸟的歌声。
我们的历史老师哈丁小姐讲课特别引人入胜。她使我领略到历史课的韵味。不幸的是我在这方面没有得到充分发展。多年以后,我在担任首相期间曾到充满悲苍的加利波利战场上散步,这时我又想起了她讲述的达达尼尔战役。
但是,在学业上对我影响最大的老师还是化学老师凯女士。后来我决定专修化学。即使在战前,至少在女校中,攻读自然科学的女生也并不少见。一些关于科学突破的报道助长了我对自然科学的夭生爱好,如原子的裂变,关于塑料的研究开发。我清楚地意识到,一个崭新的科学世界正在展现。我想成为其中的一员。而且,我知道,我必须自己谋生,看来从事自然科学是一条激动人心的道路。我的父亲13岁时辍学,他决心弥补这个损失,要我抓住每一个受教育的机会。我们一起去诺丁汉大学听关于当前国际事务的课外讲座。这类讲座在格兰瑟姆经常举行。讲完课后有一段活泼生动的提问时间,我和其他许多人参加。我特别记得驻在当地的空军中校米林顿的提问。他后来在战争结束前的一次补选中从丘吉尔的联合政府中为一个中产阶级抗议政党共同富裕党夺取了切姆斯福德选区的席位。
我的父母非常关心我的学习,作业必须按时完成,为此甚至星期天晚上也得作作业。战争期间,卡姆登学校的女生撤退到格兰瑟姆后,学校实行倒班制,因此周未需要加班,但要按照宗教的要求做。我的父亲是一个自学成才的学者,他喜欢阅读,经常与我讨论我在学校读过的东西。有一次,他发现我不懂沃尔特·惠特曼的诗。这一点很快得到补救。惠特曼至今仍是我最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