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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关原合战-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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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德川家康——第九部 关原合战
  作者:'日' 山冈庄八 王维幸 译
  内容简介:
  《德川家康》洋洋五百五十万言,将日本战国中后期织田信长、武田信玄、德川家康、丰臣秀吉等群雄并起的历史苍劲地铺展开来。
  在这样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德川家康最终脱颖而出,结束战国烽烟,开启三百年太平盛世。
  作品展现了德川家康作为乱世终结者和盛世开创者丰满、曲折、传奇的一生,书中每一行每一页都充满着智慧与杀伐、谋略与权术、天道与玄机!它不仅成为商战兵法、政略宝典、兵家必备,更是不朽的励志传奇。
  正文
  第一章 天下归心
  庆长四年夏秋之际,骄阳似火,本阿弥光悦行色匆匆,只顾赶路,他要乘坐淀屋的船从大坂回伏见。经过自家门口,他却连进都不进,便径直向茶屋四郎次郎位于通出水下町的宅子而去。
  石田三成不再主事已有五月。京城的大街上凉风阵阵,但光悦额头却汗珠涔涔,即使碰到熟人,他也装作未见,只顾急匆匆赶路。他遇事一向冲动,而今日更似异乎寻常,显然已急红了眼。
  一抵茶屋宅,光悦便直奔了进去,上气不接下气地对门人道:“赶紧去通告你家主人,说光悦有要事请教,需要面谈,闲杂人一概屏退。”
  门人深知光悦脾性,立刻心领神会把他领到门里:“请。掌柜的在房里。”说完便去了。
  光悦尽管心急如焚,还是按礼脱了鞋。作为日莲宗信徒,光悦做事向来循规蹈矩。今日事情紧急,一切讲究都来不及了,唯有此礼还不曾忘记。
  “哦,本阿弥先生,好久不见。”茶屋迎出。
  “是啊。您一向可好……事情紧急,来不及寒暄了。我今日来此是有秘事相商。”茶屋不禁一愣,看光悦之态,的确出了大事,便道:“你从何处来?”
  “从大坂城前田府出来,顺道去了趟淀屋。在那里听到一件大事。”
  “何事?”
  “说是不日内府就要搬进大坂城……当然,此前我也有所耳闻。”
  “哦?”
  “内府搬到大坂是正理。不为别的,正是凭内府实力,天下才勉强太平,故,内府迁居理所当然。在前田府上,我还与肥前守利长谈及此事。但在淀屋处听到的那个传言,实在奇怪。”
  “光悦先生能不能说清楚些。你在淀屋家到底听到什么传言?”
  “若内府搬到大坂,实太危险了!在下的意思是,有人想趁内府进城时下手……一切都谋划好了。”
  “此事当真?”
  “怎么,难道先生信不过在下?在下为何要向您撒谎?更令人吃惊的是,据说主谋者居然就是前田肥前守。”光悦兀自心惊不已,擦擦额头的汗水。
  茶屋脸色大变。他依然在为德川氏效劳,光悦也是心向家康,对家康的景仰不亚于茶屋。茶屋四郎次郎原本就是家康家臣,但光悦景仰家康的原因却大不相同。
  光悦坚决拥护立正安国一说,他的性情和丰臣秀吉的大胆豪放格格不入。秀吉尚在世时,光悦就曾明目张胆、毫无忌惮地议论:“他行事乖张,完全凭兴趣喜好治理天下,必会导致‘道’的紊乱。故,一旦他故去,天下必立刻发生骚乱。祖师无一句妄言。”而如今,事实正在一步步印证他的预言。因此可以说,光悦对家康的仰慕,完全是出于他的信念和对秀吉的反感。同时,光悦也是前田利家、利长父子的忠实拥趸。“虽说信奉不同,可是,大纳言的大公子内心却如同涓涓清泉一般纯洁无私,对世上美好的东西孜孜以求,我从心底里敬重他。”
  但今日,光悦同利长会面,共同称扬了家康一番,一转身,却在淀屋家听到截然相反的传言。
  “妄图谋害内府性命的主使人,就是前田……淀屋是这样说的?”
  “是啊,光悦才大吃一惊。光悦还在想,茶屋先生恐也听到了类似传言,方一路胡思乱想着赶了过来。”
  “光悦,对于这些传言,你到底有何看法?”茶屋探身问道。
  光悦蹙眉嘟囔道:“茶屋先生,怎会有这种事发生?别人不敢说,但我敢相保,肥前守绝不会干出那等事来……挑起事端,故意破坏太平,肥前守断不会如此卑鄙!”
  “既如此,定是有人故意制造谣言,企图离间内府和肥前守。你认为呢?”
  “是。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依先生之见该如何?”
  “确非小事。”
  “有人想让天下大乱啊。”光悦愈说愈气愤,两眼灼灼生光。茶屋四郎次郎则垂首陷入了沉思——在此情形下,一定要保持冷静,洞察真相,万不可像光悦一样失去方寸。
  半晌,茶屋方才平静地笑了,“哈哈,我看用不着那般担心。”他故意平静地拿起烟袋。
  “不必担心?怎能不担心?”光悦大惑不解。
  “既然你认为前田并无不妥,那还担心什么?不过,我自会把此事暗中转达内府。”
  “茶屋,光悦并非在说笑。你想过没有,这种无凭无据的谣言能流传起来,就说明有人正企图利用它来离间内府和前田,我说得可对?”
  茶屋四郎次郎不动声色:“光悦,你连散布这些流言的主谋都清楚了?”
  “当然知道。”光悦重重点点头,“这些流言并非出自他人之口,而是长束正家、增田长盛等奉行在造谣。淀屋早已跟我挑明,这些话便是从他们二人口中听来。”
  “哦,奉行居然会说出这等话?”
  “确实出人意料。流言还说,主谋者是前田,帮凶有浅野弹正少弼长政……”
  “哦,看来,确非一般流言。”
  “二人素来和内府关系融洽,不只我光悦,茶屋先生也甚是清楚。土方河内、大野修理等人向来与内府为敌,这或许是事实。可前田和浅野等人怎会企图不利于内府?这绝不可能。由此看来,定是有人存心制造疑云,不仅想使离间之计,还想以此引起骚乱……这决非光悦凭空想象。若非如此,这些流言就绝不会传到光悦耳内,故才赶紧前来,求茶屋先生帮忙。”
  “听你这么一说,仿佛真有这么回事。你说来求我,却又为何?”
  “请茶屋先生赶紧将此事禀告内府,倘或内府真对前田肥前守心存疑念,就请内府立刻把我派往肥前守处,以便见机行事。我便为此事来求茶屋先生。”
  至此,茶屋四郎次郎松了一口气——光悦竟是在担心前田会因流言招致家康的猜疑。他遂道:“好了,我明白。此事还真得仔细向内府报告……光悦,我觉得你的话句句属实。只是我还想问你,企图离间内府和前田、浅野关系的幕后元凶究竟是谁?”
  “那还用说,当然是石田治部少辅!”光悦不假思索答道,“有证据在此:石田从博多柳町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最近竟离奇失踪了。”
  光悦的毛病在于妄下结论,正因为深知此,比他年长些的茶屋四郎次郎不得不加倍小心:“那个女人?”
  “正是。那个女人原本受岛屋和神屋之托随石田来京。其实也不难想象,他把那个女人带走,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可无论如何,那女人起码当把石田的目的通知光悦才是。既然那女人如今不见踪影,就说明,她要么已被人杀了,要么遭了监禁,二者必居其一。”光悦愈说愈激切,“茶屋先生,他连一个女子都不放过,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必发生了大事。另,今春石田到内府处避难一事,我也甚是纳闷,总觉得那是一个十足的阴谋。”
  “哦,阴谋?”
  “难道不是?他被那些自幼追随太阁的武将们逼得走投无路,在大坂无处安身了,不得已才投奔内府,借内府之力安然返回领内。此后他干了些什么?他的所作所为,光悦再清楚不过。第一,大修城池;第二,召集浪人;第三,笼络大名;第四,频使离间计,于内府不利。若我是治部,也会这般做。”
  茶屋四郎次郎使劲点点头,笑道:“这么说来,内府被石田给耍了?”
  光悦摇头不迭:“这算什么话!内府怎会轻易上石田的当。内府定是在洞察了石田的诡计后,才给其一条生路。”
  “哦!这话我倒是生平头一回听到。你是说,内府明知他迟早要谋反,却还特意安排堀尾大人和结城秀康公子一起将其护送回近江?”
  “哈哈哈,”光悦毫无颀忌地笑了,“这便是庸人和贤达的差别啊。光悦的判断都是依《法华经》的明示得来,绝不会有错。光悦认为,尽管内府已洞悉了治部的谋反之心,还是想竭尽全力地保全他。那是为何?因为内府深知,时机远未成熟。”
  “高见啊,光悦,今日我长了见识。”
  “若三成知些反省倒还罢了,但他回到领内,却是大肆笼络那些与内府有隙诸人,妄图谋事。到时,内府白会把那些愚人一网打尽……内府这样做,绝非一时的权宜之计,而是为了向天下昭示天地正法。尽管如此,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内府与其盟友被离间、被耍弄,故才急急赶来请求先生……”
  光悦朗朗说到此处,茶屋四郎次郎突然举手打断了他。茶屋并非认为光悦判断有误,而是担心光悦如此直率,恐会对他自己不利。常言道:病从嘴入,祸从口出,光悦如此口无遮拦,恐有大忧。茶屋很是欣赏光悦,因光悦身上拥有他不具备的果敢犀利,行事雷厉风行。但正因如此,光悦才更需要多些含蓄内敛,变得稳重老练才是。茶屋轻声道:“我明白,不必再说了。”
  “先生明白?”
  “石田尚敌视内府,正在有条不紊地实施阴谋。此次趁内府搬到大坂之机,企图生不利之心。至于主谋究竟是前田肥前守还是浅野弹正,完全是凭空捏造,其目的就是通过这些流言,在内府周遭造些疑虑……我说得可对?”
  “丝毫不错!”光悦激动地点点头,“治部的心思是:内府身边自是戒备森严,他们无得手之机,但在前田、浅野和内府之间泼一盆冷水也不错。”
  “我也赞同你的看法,绝不能让他得手。前田也绝无背叛内府之意——以天下为重的本阿弥光悦都这么担保了。哈哈哈,我明白,明白。我立刻赶往伏见,把这些转告内府。”
  “哈哈,先生见笑。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不想右府和太阁呕心沥血开创的太平之世,再次陷入混乱。但凡有心之人,心里都有一面明镜,都认为下一个天下人非德川内府莫属。此亦是顺应天意……总之,还请茶屋先生定要把光悦的意思转达内府,拜托了。”
  光悦与茶屋又闲聊了片刻,谈了最近令他痴迷不已的长次郎陶器之类,方才告辞而去。光悦一走,茶屋四郎次郎立刻令人备轿,直奔伏见城。
  关于从伏见搬至大坂一事,世上传闻甚多,究竟孰真孰假,甚至连茶屋四郎次郎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此事的起因,还是今春石田三成逃到德川府一事。世人听说三成逃到德川府,都认为他是自投罗网。可令人诧异的是,三成竟在家康的护佑下平安回到了居城——近江佐和山城。人们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垂头丧气、面面相觑,真正不可思议,这是谁都没料到的结局。
  当时,就连茶屋四郎次郎也不知所措。家康不止帮了三成,还为此与一路追到伏见的七将发生了激烈争吵,招致七将与他反目。家康还担心三成在归途中发生意外,特意派中老堀尾吉晴和三河守秀康率领重兵,亲自把三成护送至大津。秀康为秀忠兄长,曾为秀吉养子,现已继承结城家。
  世人的诧异毫不奇怪。对于家康的热心相助,三成满含热泪,千恩万谢,还特意把家传宝物——正宗名刀赠与结城秀康,以表谢意。“当时情形乃小人亲眼所见。看来,内府与治部真乃惺惺相惜……”结城家的一个家臣特意把当时情形详细禀告了茶屋。
  家康离开向岛府邸搬回伏见城时,正好是三成平安回到佐和山城之后的第六日,即庆长四年闰三月十三。
  “真令人难以置信。内府帮助治部,难道是出于这个目的?”有人议论道,三成不反对家康入住伏见城,乃是对家康救自己一命的补偿。
  留守伏见城的乃前田玄以和长束正家二奉行,他们轮流负责守城。当日,与前田玄以有亲戚关系的堀尾吉晴称进城有事,欲借钥匙一用。前田玄以便毫无戒备将钥匙交与了他。结果吉晴迅速开了城门,让家康及其家臣悉数入城,并把所有仓库的钥匙都交与了家康。
  这样一来,人们又有了新的推测。京城与伏见的百姓,亦议论纷纷。
  “原来内府早就安排好一切,先把令人头疼的治部赶回领内,再进入伏见城。”
  “不可能!要进伏见城,根本用不着帮助治部,更不用说派兵把治部送回领内。”
  “可先卖一个人情,事后,治部不就不好反对了吗?”
  家康进入伏见城,立刻和毛利辉元交换了誓书,紧接着与岛津义弘、岛津忠恒等人也互交永好誓书。四月下旬,家康让六子忠辉与伊达政宗之女五郎八姬订下婚约,接着,又允许在京大名回乡整顿政务。无论是入驻伏见城,还是与岛津等大名亲近、准许各大名回乡,在世人眼中,无疑是一系列目中无人、强硬十足的举措。
  但茶屋深知家康这些举动的苦心:都是为了避免骚乱发生,维持太平局势。家康不啻是把棋子毫不犹豫地下在了该下的位置……就在这时,光悦来造访了。
  家康果真要在今秋进驻大坂?茶屋难以推测。表面上,茶屋四郎次郎是专门为达官贵人供应绸料的“御用商人”,但德川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人把他当普通商家对待。
  平日里,茶屋只需让管家通报一声,就立刻被请进去,已然成为惯例。可这日,管家却说有客来访,让他等了小半个时辰。茶屋深以为奇,便向一直与他相交颇深的板仓胜重打听消息。板仓胜重微微摇头道:“不清楚。大人正与大和柳生村的一位长者说话,据说此人精通兵法。”
  “柳生村的长者?”
  “是,此人自称石舟斋,看上去性情怪异。其号意为石头所造之船,故无法漂浮于世。本名似乎叫作……对了,似叫柳生宗严。大宗之宗,严厉之严。”
  “柳生宗严……他和大人怎生相识的?”
  “大人特意请他来,请教剑术,还跟以前对待天海一样,郑重行了师礼。大人真像孩子。”
  “既是老师,大人是否时常遭他训斥?”
  “是。可大人一旦向人求教,就立刻变成了纯真的孩童、乖巧温顺的猫。想想平日里让我们心惊胆战的大人,如今居然这个样子,真不可思议。”
  听到这里,茶屋四郎次郎已对家康的心思明白几分了:他定在为什么而苦恼。与之谈话者既是“剑术高手”,那他定是在为与战事有关之事而困惑。事情或许真如光悦所言,家康恐已觉察到了石田的歹意。
  许久,本多正信才来请茶屋。以前茶屋并不甚喜正信。他觉得,正信虽满腹才华,却阴沉有余、仁爱不足。但最近,茶屋却发现正信给他的阴森感逐渐消失,不禁内省:这不仅仅是因为正信随着年龄增长而成熟老练,更是其不断受到家康仁心感化的缘故。
  “茶屋先生,快随我来。大人要特意为你引见一位贤达。”
  “贤达?就是那位剑术高人?”
  “是。正信甚为大人折服啊。大人年近花甲,身份高贵,但只要是有一技之长者,他都能诚心求教,连续七日毫不懈怠。”
  “连续七日?”
  “那还有假?大人还曾说,聆听了天海大师的教诲后,才对人生终有领悟。”
  “那么,对那位自称石舟斋的高人,是不是也……”正说话间,已到了家康房前,茶屋四郎次郎猛地闭上嘴,在本多正信的引领下,走进家康房间。他吃了一惊。听正信和胜重描述,他本以为主客二人定是在无拘无束地谈笑风生,可眼前情形却截然相反。
  家康肥胖的身体倚在扶几上,跟平时一样傲然,而那位让家康行了七日师礼的柳生宗严则畏畏缩缩坐于下首,一动不动。这哪里是师徒,分明是小卒参见大将。
  “大人依然威仪不减。”远远地,茶屋慌忙倒地施礼。
  “哈哈哈。”家康豪爽地笑了,“你今日是怎的了,跟平常不一般啊,快些近前来。”
  “是。可是,大人的贵客都这个样子,小人……”
  “哈哈。果然不同寻常啊,这恐是剑术流派新阴流的威力吧。”
  “大人说什么?”
  “连你都不敢靠前了。你可明白是为何?”
  茶屋四郎次郎看了柳生宗严一眼。那宗严瘦小干枯,毫无风姿可言,端端正正坐在那里,看上去有些古怪,对茶屋也不大理会。
  “小人明白,有这样一位贵客在此,小人不能坐到大人身边。”
  “哦,你倒会说话。罢了。茶屋、宗严,你们都随便些,近前来坐。”
  宗严只是微微点头,还是一动不动。据胜重说,他时常斥责家康,可那只是他作为老师的行为。现在他一定意识到了,作为剑师,他必须与内府保持距离。此时看来,宗严身上的确透露出一种石舟般的沉重。
  “咦,宗严,你怎不动?那好,茶屋,你坐到前边来。”
  “是。”
  “你恐在市井中听到不少耸人听闻的传言吧?”
  “可那……”
  “谣言自从太阁故去之后,一直不曾间断。”
  “大人明鉴。”
  “你也堪称见多识广、成熟老练。依你之见,那些谣言绵延不绝的主因究竟为何?”
  “小人以为,还是石田治部……”
  家康猛摇头,斥责道:“你错了。原因就在家康身上。家康本应把这天下治理好,却未能如愿。无人能意识到自己手中之物的重要。我到如今,才终深刻地意识到家康实乃废物……”
  “废物?”茶屋不觉嘟囔道。但他立刻发觉不妥,慌忙伏在地上,“小人罪该万死。大人的意思……小人丝毫也不明白。”尽管嘴上这么说,茶屋一颗心却放了下来。看来,家康已下定决心。
  家康似未注意茶屋的反应,盯着本多正信,笑道:“人一生懵懂不明,琢磨不透,但又该被认清。你说呢,佐渡?人人都以为在为自己活着,其实不然。人为自己,亦是为他人,这便是佛祖要普渡众生的原因。”
  “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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