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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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五月庚戌,九月乙丑,十月癸巳,月皆犯太微。中岁而骤干之,强臣不御,执法多门之象也。闰月戊午,月犯轩辕。又女主之谪。十一月庚寅,木、火会于室,相距一尺;至甲午,火徙居东北,亦相距一尺。室为后宫,火与木合曰内乱,环而营之,或淫事干逼诸侯之象。占曰“奸臣谋,大将戮。若有夷族之害,以赦令除之”。先是,三年九月,太白犯执法。是岁八月,领军于忠擅戮仆射郭祚。九月,太后临朝,淫放日甚,至逼幸清河王怿。其后,羽林千余人焚征西将军张彝宅,辜死者百数,朝廷不能讨,于是大赦。原羽林亦营室之故也。魏收以为月犯太微,大臣有死者。其后安定王薨。月犯轩辕,女主忧之。其后皇太后高尼崩于瑶光寺。营室又主土功也。胡太后害高氏以厌天变,乃以后礼葬之。
四年十月,太白犯南斗,斗为吴分。占曰“大兵起”。先是三年四月,有流星起天津,东南流,轹虚、危。天津主水事,且曰:有大众之行。其后梁造浮山堰,以害淮泗,诸将攻之。是岁闰月,有大奔星起七星,南流,色正赤,光明烛地,尾长丈余,历南河,至东井。七星,河南之分也,流星出之,有兵起;施及东井,将以水祸终之。又占曰“所与城等”。疑 是时,镇南崔亮攻梁师于硖石。明年二月,镇东萧宝夤大破梁淮北军。九月,淮堰决,梁人十余万口皆漂入海。
肃宗熙平元年三月丙子,太白犯岁星;十二月甲辰,月犯岁星。是谓强盛之阴而陵少阳之君。岁,又诸侯也。天象若曰:始由内乱干之,终以威刑及之。是岁正月,荧惑犯房;四月庚子,又逆行犯之;癸卯,月又犯房。占曰“天下有丧,诸侯起霸,将相戮”。十一月,大流星起织女,东南流,长且三丈,光明照地。占曰“王后忧之,有女子白衣之会”。间岁,高太后殂,司徒国珍薨。中宫再有丧事。其后仆射于忠,司徒、任城王澄薨。既而太后幽逼,清河、中山王戮死。或曰:“月、太白犯岁星,馑祥也;火犯房,陈兵满野,有饥国,且大赦。”又元年十二月,月晕井、觜、参、五车。占曰“水旱,有赦”。至二年正月,大赦。十月,幽、冀、沧、瀛大饥。是月,月再晕毕、参、五车。占曰“饥,赦”。明年,幽州大饥,死者数千人,自正月不雨至六月。是岁,四夷反叛,兵大出,又赦改元。
二年六月癸丑,有大流星出河鼓,东南流,至牛;十一月,流星起河鼓,色黄赤,西南流,长且三丈,有光照地;至神龟元年四月壬子,有流星起河鼓,西北流,至北斗散灭。河鼓,鼓旗之应也,故流星出之兵出。入之兵入。昔宋泰始初,大流星出自河鼓,西南行,竟夜,有小星百数从之。既而诸侯同时作乱。至是三出河鼓,秦州属国羌及南秦、东益氐皆反。七月,河州人却铁忽与群盗又起,自称水池王,诏行台源子恭及诸将四出征之。朝廷多事,故天应屡见云。
神龟二年四月甲戌,大流星起天市垣西,东南流,轹尾,光明烛地。天象若曰:将作大众而从后妃之事矣,以所首名之。是岁九月,太后幸崧高。或曰市垣所以均国风,尾,幽州也。明年,诏尚书长孙稚抚巡北蕃,观省风俗。二年丙辰,月在参,晕井、觜、参、岁星、五车。占曰“有死相,且赦”。明年,诸王多伏辜,又大赦。
二年八月己亥,太白犯轩辕;是月,月又犯之;至正光元年正月,月又犯轩辕大星。四月庚戌,金、火合于井,相去一尺。占曰“王业易,君失政,大臣首乱,将相戮死,以用师大败”。五月丙午,太白犯月,相距三寸。占曰“将相相攻,秦国有战”。七月,太白犯角。角,天门也,是为兵及朝庭。占曰“有谋不成,破军斩将”。是月,侍中元叉矫诏幽太后于北宫,杀太傅、清河王怿。八月,中山王熙起兵诛元义,不克遇害。明春,卫将军奚康生谋讨叉于禁中,事泄又死。是冬,诸将伐氐,官军败绩。
正光元年九月辛巳,有彗星光焰如火,出于东方,阴动争明之异也。《感精符》曰:“天下以兵相威,以势相乘,至威疑 乱,起布衣,从衡祸,未庸息,帝宫其空。”昔正始中,天谗孛于东北,是岁而摄提复周。故天象若曰:夫谗之乱萌有自来矣,彗除之象今著矣,战国之祸将由此作乎?间三年而北镇肇乱,关中迹之。自是奸雄鼎沸,复军相踵,其灾之所以及且二十余年而犹未弭焉。《梁志》曰:九月乙亥,有星晨见东方,光如火。占曰“国皇见,有内难急兵”。明年,义州反。乙亥去辛巳六日,而北方觌之,其气盖同矣。”始干其明,以妖南国,既又彗而布之,以除魏邦。
二年四月甲辰,火、土相犯於危;十一月辛亥,金、土又相犯于危。危,存亡之机,太白司兵,荧惑司乱,而玄枵司人,土下之所系命也。三精几聚,群臣叶谋,以济屯复之运焉。占曰“天下方乱,甲兵大起,王后专制,有虚国徙王”。至四年四月己未,火、土又相犯于室。是谓后宫内乱。且占曰“欲杀主,天子不以寿终”。或曰:魏氏,轩辕之裔。填星之物也,赤灵为母,白灵为子,经纶建国之命,所以传拨乱之君也,其受之者将在并州与有齐之国乎?其后太后淫昏,天下大坏,上春秋方壮,诛诸佞臣。由是郑俨等竦惧,遂说太后鸩帝。既而尔朱氏兴于并州,终启齐室之运,卜洛之业遂丘墟矣。二年十月,月掩心大星;至三年正月,月掩心距星;四月丁丑,又如之。占曰“乱臣在侧”。囗囗囗囗五年。间三岁而肃宗崩。
三年七月庚申,有大流星如五斗器,起王良,东北流,长一丈许。王良主车骑,且曰:有军涉河,昭盛者事大。是日,月在昴北三寸;十一月乙卯,又如之。是兵加匈奴,且胡王之谪也。先是,蠕蠕阿那瑰失国,诏北镇师纳之。是岁八月,蠕蠕后主来奔怀朔镇。间岁,阿那环背约犯塞,诏尚书令李崇率骑十万讨之,出塞三千余里,不及而还。二年九月庚戌,月晕胃、昴、五车;辛亥,又晕之。占曰“饥旱有赦”。至三年九月,月在毕,晕昴、毕、觜、参、五车。是岁夏大旱,十二月,大赦。
三年二月丁卯,月掩太白,京师不见,凉州以闻。占曰“天下大兵起。凉州独见,灾在秦也”。三月癸卯,有大流星起西北角,流入紫宫,破为三段,光明照地。角星,主外朝兵政,流星由之,将大出师之象。若曰将以兵革之故,王室分崩。入抵紫宫,天下大凶,有虚国之象。四月癸酉,有大奔星历紫微,入北斗东北首,光明烛地,殷然如雷。盛怒之象也,皆以所直名之。至四年八月乙亥,月在毕,掩荧惑。又边城兵乱之戒也。十月乙卯,太白入斗口,距第四星三寸,光芒相掩。占曰“大兵起,将戮辱,又吴分也”。五年正月,沃野镇人破落汗拔陵反,临淮王彧征之,败绩于五原。六月,莫折大提反于秦,雍州刺史元志讨之,又大败于陇东。明年,南方诸将频破梁师。至八月,杜洛周起上谷,其后鲜于脩礼反定州。王师比岁北征,冀方大震。既而葛荣承之,竟陷河北。五年二月,月在参,晕觜、参、五车、东井、荧惑;八月,又晕之。闰月,月在张、翼,再晕轩辕、太微。占曰“兵起,士卒多遁走”,一曰“士卒大聚”。又皆赦祥也。是时征调骤起,兵相蹈藉。又有诏内外戒严,将亲征。自二月至六月,再大赦天下。十月,月在毕,晕昴、毕、觜、参。后年春,又大赦。 先是,二年九月,岁星犯左执法;至三年正月癸丑,又逆行犯之,相去四寸,光芒相及;五月丙辰,岁星又掩左执法。是时宦者刘腾与元义叶谋,遂总百揆之任,故岁星反复由之,与高肇同占。至四年二月,腾死,乂由是失援。其年十一月庚戌,岁星犯房上相,相距二寸,光芒相掩。五年四月己丑,岁星又逆行犯之。明年,皇太后反政,乂遂废黜。昔高肇为尚书令,而岁星三省之,及升于上相,岁星亦再循之。至是三犯执法而腾死,再干上相而乂败,旷宫之谴,异代同符矣。
孝昌元年五月,太白犯轩辕;八月,在张、角,盛大。占曰“有暴酷之兵”。张,河南也。十二月,火入鬼,又犯之。占曰“大贼在大人之侧”。后以淫泆失政,又秦分也。二年正月癸卯,金、木相犯於牛;十一月戊申,又相犯于女。岁所以建国均人,女为蚕妾,牛为农夫。天象若曰:是将罹以寇戎,而丧其耕织之务矣。且曰有乱兵大战而波及齐、吴。是岁八月甲申,月在胃,掩镇星;闰月癸酉,又掩之;三年正月戊辰,又掩之。是为女君有罹兵刑之祸者几干之,事甚而众也。又占曰“天下大丧,无主,贵人兵死,国以灭亡”。又二年三月,奔星大如斗,出紫微,东北流,光照地。占曰“王师大出,邦去其君”。六月,有奔星如斗,起大角,入紫宫而灭。栋星以肆观群后,而敷威令于四方也。今大号由之,以诏天极,不以逆乎?且有空国徒王之戒焉。十月,有星入月中而灭。占曰“人而无光,其国卒灭;星反出者,亡国复立”。是岁四月至三年九月,荧惑再犯轩辕大星;武泰元年正月,又逆行复犯之。占曰“主命将失,女君之象,乱逆之灾”。三月庚申,月掩毕大星。占曰“连兵起贵人多死者”。是时淫风滋甚,王政尽弛,自大河而北,极关而西,覆军屠邑,不可胜计。既而萧宝夤叛于雍州,梁师骤伐淮泗,连兵青土,万姓嗷嗷,丧其乐生之志矣。是岁二月,帝竟以暴崩。四月,氽朱荣以大兵济河,执太后及幼主,沉诸中流,害王公以下二千,遂专权晋阳,以令天下焉。三年正月癸酉,月在井,晕觜、参、两河、五车。七月,大赦。明年少主立,又大赦。
庄帝永安元年七月癸亥,太白犯左角,相距四寸,光芒相掩,兵及朝庭之象。占曰“大战不胜,贵人有来者,其谋不成”。至二年闰月,荧惑入鬼,犯积尸。占曰“兵起西北,有鈇钺之诛”。是岁,北海王颢以梁师陷考城,执济阳王晖业,乘虚逐胜,遂入洛阳。至七月,王师大败之,颢竟戮死,有谋不成之验。明年,尔朱天光击反虏万俟丑奴及萧宝夤于安定。克之,咸伏诛。
二年十一月,荧惑自鬼入太微西掖门,犯上将,出东掖门,犯上相,东行累日,句己去来,复逆行而西;十二月乙丑,月又掩之;至三年正月癸未,逆行入东掖门;己丑,月入太微,袭荧惑;辛卯,月行太微中,又晖之;三月己卯,在右执法北一尺五寸,留十四日;至壬辰,月又掩之,复顺行而东;四月戊午,月又干太微而晕;己未,荧惑出端门,在左执法南尺余而东。自魏兴以来,未有循环反复若此之荐也。是时孝庄将诛权臣,有兴复魏室之志,是以诚发于中而荧惑咨谋于上焉。其占曰“有权臣之戮,有大兵之乱,贵人以强死而天下灭亡”。至五月己亥,太白在参昼见。参为晋阳之墟。天意若曰:干明之衅於是乎在矣。七月甲午,有彗星晨见东北方,在中台东一丈,长六尺,色正白,东北行,西南指;丁酉,距下台上星西北一尺而晨伏;庚子,夕见西北方,长尺,东南指,渐移入氐;至八月己未,渐见;癸亥,灭。占曰“彗出太阶,有阴谋奸宄兴”。凡天事为之征形以戒告人主,始涤公辅之秽而彗除之,权臣将灭之象;再干太阳之明而后陵夺之,逆乱复兴之象也。三月而见者,变近亟也。究于内宫者,反仇其上也,近期在冲,远期一年。先是,二月壬申,有大流星相随西北,尾迹不绝以千计。西北直晋阳之墟,而微星,庶人所以载皇极也,人徙而君从之。是月戊戌,有大奔星自极东贯紫宫而出,影迹随之,迁君之应。至九月,上诛太原王荣、上党王天穆于明光殿。是夕,尔朱氏党攻西阳门不克,退屯河阴。十二月,洛阳失守,帝崩于晋阳。自是南宫版荡,劫杀之祸相踵。先是,永安元年七月丙子,十一月丙寅,十二月癸巳,月皆掩毕大星;至二年三月乙卯,月入毕口;八月乙丑,又距毕左股二寸,光芒相掩,须臾入毕口;十二月丙辰,掩毕右股大星;三年六月乙巳,又犯毕大星;八月庚申,入毕口,犯左股大星;是月辛丑,太白犯轩辕;明年五月,月又犯毕右股,遂入之。毕星,所以建魏国之命也。占曰“天下有变,其君大忧,边兵起,上将戮,月洊干之,事甚而众”。及氽朱兆作乱,奉长广王为主,号年建明。明年二月,又废之而立节闵。六月,高欢又推安定王为帝於信都,复黜之,后更立武帝。於是三少王相次崩殂,又洛阳再陷,六宫汙辱,有兵及轩辕之效焉。永安二年十月辛亥,十二月丁巳,月皆在毕,晕昴,毕、填星、觜、参、五车;普泰元年正月己丑,月在角,晕轸、角、五车、亢,连环晕北斗、大角、织女;十月,又晕昴、毕、觜、参、井、五车。是时,肆赦之令,岁月相踵。
节闵普泰元年五月辛未,太白出西方,与月并,间容一指,战祥也。先是,去年十一月辛丑,月在太白北,不容一指。占曰“有破军杀将,主人不胜”。既而尔朱氏南侵,王师败绩。至是,又与月合,几将复之乎?十月甲寅,金、火、岁、土聚于觜、参,甚明大。晋魏之墟也,且曰:兵丧并起,霸君兴焉。是时,渤海王欢起兵信都,改元中兴。至十一月已卯,奔星如斗,起太微,东北流,光明烛地,有声如雷。占曰“大臣有外事,以所首事命之”。或曰“中国失君,有立王迁主。著而有声者,盛怒也”。是时,尔朱氏成师北伐。明年三月癸巳,火逆行犯氐。占曰“天子失其宫”。闰月庚申,岁星入鬼,犯天尸。占曰“有戮死之君”。既而尔朱兆等大败于韩陵,复师十余万。四月,武帝即位,比及岁终,凡杀三废帝。
孝武永熙元年九月,太白经天。十一月辛丑,有大流星出昴北,东南流,轹毕贯参,光明照地,有声如雷。天象若曰:将有髦头之兵,凭陵塞垣,与大司马合战。明年正月丁酉,渤海王欢追击兆等于赤洪岭,大破之,尔朱氏歼焉。
二年四月,太白昼见。九月丁酉,火、木合于翼,相去一寸,光芒相掩。占曰“是谓内乱,奸臣谋,人主忧。”。甲寅,金、火合于轸,相去七寸,光芒相及。占曰“是谓相铄,不可举事用兵”。翼、轸南宫之蕃,又荆州也。至三年三月癸巳,有奔星如三斛雍,起匏瓜,西流入市垣,有光烛地,迸流如珠,尾迹数丈,广且三尺,凝著天,状如苍白云,须臾屈曲蛇行。匏瓜为阴谋;星大如甕,为发谋举事;光盛且大,人贵而众也;以所首名之,且为天饰,王者更均封疆。是时,斛斯椿等方说上伐高欢,荆州刺史贺拔岳预谋焉;高欢知之,亦以晋阳之甲来赴。七月,上自将十余万,次河桥,望欢军,惮之不敢战,遂西幸长安。至十月,渤海王更奉孝静为主,改元天平,由是分为二国,更均封疆之应也。是月,欢命侯景攻荆州,拔之,胜南奔。是年三月庚子,木逆行,在左执法北一寸,光芒相掩;五月甲申,又在执法西半寸,乍见乍不见。占曰“强臣擅命,改政更元”。十二月,上崩,由是高欢、宇文泰擅权两国。又二年十一月乙丑,三年八月庚午,十二月庚申,月皆在毕,晕毕、昴、参、五车。自三年二月至明年正月,东、西魏凡四大赦。
三年五月己亥,荧惑逆行,掩南斗魁第二星,遂入斗口。先是,元年十一月,荧惑入斗十余日,出而逆行,复入之,六十日乃去。斗,大人之事也。占曰“中国大乱,道路不通,天下皆更元易政,吴越之君绝嗣”。是岁,东、西帝割据山河,遂为战国比。十月至正月,梁、魏三帝皆大赦改元。或曰:斗为寿命之养,而火以乱气干之,耄荒之戒也。是时梁武帝年已七十矣,怠於听政,专以讲学为业,故皇天殷勤著戒。又若言曰:经远之谋替矣,将以逆乱终之,而剿其天禄焉。夫天悬而示之,且犹不悟,其后摄提复周,卒有侯景之乱云。三年十二月,梁人立元庆和为魏王,屯平濑。明年正月,东南行台元晏大破之。六月,豫州刺史尧雄又大破梁师于南顿。十月,梁攻单父,徐州刺史任祥又大破之,斩虏万余级。十一月,柳仲礼寇荆州,诸将又大败之。时梁军政益,故累有负败之应。
东魏孝静天平二年,有星孛于太微,历下台,及室壁而灭。南宫,成周之墟,孝文之余烈也,孛星由之,易政徙王之戒。天象若曰:五城为墟,夏声几变,而台阶持政,有代夺之渐乎”且抵于营室,更都之象也。是后两霸专权,皆以北俗众事,河南新邑遂为战争之郊。间三岁,至兴和元年九月,发司州卒十万营鄴都,十月新宫成。天平元年闰月,月掩心大星;二年八月,又犯之,相去七寸;十一月,又掩心小星。相臣逼主之象,且占曰“人臣伐主,应以善事除殃”。时两雄王业已定,特以人臣取容而已。至兴和二年八月,月又犯心大星。后数年而禅代。
元象二年七月壬戌,金、土合于七星;癸亥,遂犯七星。七星,河南之分,金而犯土,将有封畿之战,且占曰“其分亡地”。先是,去年十二月癸丑,太白食月;是岁三月壬申,太白又与月合,相距一寸,大战之祥也。月象强大之国,而金合之,秦师将胜焉。十二月,有流星从天市垣西流,长且一丈,有尾迹。三年正月,渤海王欢攻夏州,克之。十月丁丑,月犯火。占曰“大将有斗死者”。十二月,大都督窦泰入潼关;明年,宇文泰距击斩之。十月,遂及渤海王欢战于沙苑,欢军败绩,捕虏万余。是月,独孤信拔洛阳。
三年十一月,荧惑犯岁星。占曰“有内乱,臣谋主”。至四年正月,客星出于紫宫。占曰“国有大变”。二月壬申,八月癸未,月再掩五车东南星。占曰“兵起,道不通”。十一月,太白昼见。占曰“军兴,为不臣”。五年二月庚戌、三月甲子,填星逆顺行,再犯上相。上相,司徒也。六月,太白入东井。占曰:秦有兵,大臣当之”。至元象元年七月,太白在柳,昼见。柳,河南也。八月辛卯,有大流星出房、心北,东南行,长且三尺,尾迹分为三段,军破为三之象也。先是,行台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