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游戏,总裁的危险前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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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行。”
覆在她腹部的手,动作一停。
傅明烟的神经跟着一紧,暗暗鄙夷了自己,怎么会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双手只是停住了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却没有离开,依旧覆在她的小腹处。
空气一时静谧,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她的呼吸声音很低,甚至最后渐渐地屏住了呼吸。
即使是跟他上。床,她也不会想现在这般紧张,只因为此刻他的动作,像是恋人之间应该做的。
而不是,她和他。
那只手在她腹部停留了十多分钟才撤开。
傅明烟蹙眉,没有了那宽厚的暖意,顿时觉得有些冰冷。
她抬起头看着他,发现薄念晚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去了。
薄寒生站起身,修长的手指开始解着衬衣扣子。
傅明烟移开视线,还是看见了他精湛的胸膛,知道他要沐浴,她去浴室给他放好水。
试好水温,傅明烟走出去,“当家,我先出去了。”
薄寒生脱下衬衣,放到沙发上,然后开始……
没有听到回音,傅明烟只好转过身,听到背后解开皮带扣的声音,还有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
浴室的门被推开,薄寒生嗓音低沉,“在这等着。”
听到浴室的门合上的声音,傅明烟才转过身。
看着禁闭的浴室门,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里面传来。
就像刚刚,他的手搁在她腹部的时候,她的身体竟然不守她控制一般,就像当年盛晚安一般,带着内心悸动,他一点点好,她就丢盔卸甲。
傅明烟走到沙发坐下,她轻声问自己。
你还爱他吗?
一时之间,她心底没了话语。
盯着桌子上的医药箱,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吐出,如果非得要一个答案。
那么,就是她感觉没有当初那样恨他,但是,也不会在像当初那般爱他。
脑海中,突然混沌一片。
突然觉得喉咙干涩,傅明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温润着喉咙。
浴室传来的水花声在她耳边一直徘徊。
傅明烟握紧了玻璃杯,指尖隐隐透着清白痕迹。
放下水杯,她起身到衣娄里又把他的枕头给拿出来,放回床上,然后将他放在沙发上的衬衣拿起来。
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充斥在她的鼻端。
衬衣是黑色的,所以傅明烟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这下拿在手里,她感觉到柔软的布料下,有些许干涸的痕迹。
像是血迹凝结后留下的。
在衬衣背后的位置。
手机铃声响起,旋律优雅的钢琴曲,这不是她的。
薄寒生搁在桌子上的手机闪着光亮,她拿起来看了看来人,指尖在屏幕一划,放在耳边。
“当家……哦,太太。”
“温淼,当家在沐浴,你有什么事情等会再打给他吧。”
傅明烟并没有直接问是有什么事。
果然,温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太太,也没什么事情………太太,当家后背有伤,我让温森把药送去,太太帮当家包扎一下。”
“他后背的伤是怎么弄得?”
“唉,是被老爷子用藤条抽的,老爷子这次下手太狠,当家险些破相了……”
傅明烟一笑,语气轻缓,“他要是破相了,我就不要他了。”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傅明烟说完就挂断通话,转过身将手机放在桌上,就听见浴室的门,“哗啦”一声被推开。
…………
温淼挂了通话,驱车赶到医院。
走到手术室门口,看着站在一边的身影,快步走上去。
“阿竟情况怎么样。”
温森看着手术中那三个字,摇摇头,“我也是不久接到医院的电话,说阿竟醒了,但是情况不是很好。”
看着温淼,温森叹了一口气,又说,“阿竟昏迷了五年了……”
温森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温淼看出他这个弟弟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淼说道,“他会没事的,五年前都挺过来了,现在他依旧能挺过来。”
温淼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身体斜斜的倚靠在墙壁上,他看着禁闭的手术室大门。
阿竟昏迷了五年,中途多次推进手术室,每一次都挺过来了,但是这次,他竟然醒了。
他醒了,意味着什么?
只有阿竟或许能知道,太太是不是还活着。
…………
“砰砰”的敲门声。
傅明烟立刻将视线从男人流着水珠的精湛胸膛立刻,走过去将门打开。
周婶把温淼送来的医药箱递过去,有些担忧的问,“太太,怎么了。你和先生,哪里不舒服吗?”
傅明烟接过药箱,“没事,晚饭的时候我不小心被鱼刺扎到手指了。”说完他觉得自己这个理由有些蹩脚,卧室里有药箱,她手里被鱼刺扎了一下还需要温淼把药箱送来吗?
周婶并没有多想什么,下楼梯给两个小家伙做写甜点。
关上房门,傅明烟将药箱放下,拿起干净的毛巾走到沙发前,替男人擦着头发,看到他背后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痕迹,眉心一蹙。
“一二三四……”
她小声呢喃着,数着他后背的伤痕。
“薄太太,你数学有问题吗?一眼醒目的数字,你还需要数吗?”
听到男人干净的嗓音,怎么听都觉得里面有嘲讽的意味,傅明烟擦着天头发的动作有些粗鲁。
“我数学确实学的不好。”
她数学学的不好,因为……她的秦学长当时没有教好。
每次,送她回去后,盛晚安就让他留下来辅导自己的现代和英语。
傅明烟从桌下的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插上电她打开吹在手心试了试温度,然后才替他吹着发丝。
傅明烟声音徐徐带着轻柔,但是吹风机的声音有些大,让她的声音传进男人的耳廓里有些模糊。
“我数学确实不好,不过不是我的原因。”说道这了,傅明烟忍不住轻轻笑了,“给我辅导数学的是我们学校特别帅的一个校草,每次他给我讲题的时候我都听不进去,就是看着他的侧脸。”
感觉到手下的发丝微微变干,她讲吹风机关上。
声音清晰吐出。
“其实啊,我有些题会做,我只是想在他身边多呆一会儿。”
☆、101、“娶她,因为我需要。”(5000)
当天晚上,傅明烟还没来得及给他背后的伤口上药,他接到一个电话匆匆走出卧室。
傅明烟看到他的手机上显示着一个人名——温淼。
他接到电话之后,傅明烟看见他的脸色一变弛。
认识他很多年,她从未见过他静如深潭的眼底会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嗄。
看着薄寒生离开的背影,他甚至没有跟她说一句话,没有看她一眼。
傅明烟抬眼瞥见衣橱里一条领带,手指拈起,没有来得及穿鞋跑下楼梯,看见男人那道身影快要走出客厅,她出声喊道,“当家。”
见他停住脚步,傅明烟跑过去,呼吸有些急促。
薄寒生停下脚步,但是没有转身。
傅明烟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将替他将领带绾好,纤细的手指在他领口处一停,看见他脖颈间的伤口,因为沐浴的缘故,红肿的厉害,隐隐渗出血,最后,轻轻碰触了一下,声音很轻,“疼不疼。”
抬起头,她眼底含着笑,“当家,你什么时候回来。”
薄寒生看着那张笑盈盈的苍白小脸,说话的时候气息喷在他脖颈间,他低下头看着地毯上那一双白皙的脚,声线略缓,“晚点回来,你先休息。”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
傅明烟来到卧室,拉开窗帘。
看着温淼打开车门,那道身影坐了进去,但是黑色的幻影走了几步就停下了。
一道车灯打来,一辆白色的车子停下,盛晚然从车上下来。
她走到黑色的幻影前,温森摇下车窗,他们好像交谈了几句。
夜色渐浓,傅明烟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只看见盛晚然最后上了薄寒生的车。
………
傅明烟第二天早上醒来,还没有彻底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的位置。
温热的。
她立刻做起来,掀开被子,看着身边的位置有人躺过的痕迹。
傅明烟睡姿很安稳,除非有个别情况,否则一晚上都是保持一个姿势。
傅明烟从楼梯上走下来,就看见坐在餐桌前,优雅用餐的男人。
还有,坐在薄寒生对面的盛晚然。
傅明烟停下脚步没有在动,看着餐厅里那两道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身影。
或许,自己不应该下去打扰他们。
可是……
她饿了,要吃饭。
傅明烟用手腕上的皮筋将头发挽起,她穿的是一件很保守的真丝睡衣,抬手的时候露出一节纤细的皓腕,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她脸颊透着一抹绯色,她一步步的走下楼梯,往餐厅的方向走。
周婶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傅明烟,笑道,“太太。”
周婶下意思的大声说着,像是要提醒某些人一般。
“嗯。”傅明烟点点头,自动忽略了几道打在身上的目光,平静从容的走到薄寒生身边的位置,拉开椅子,坐下。
薄寒生喜欢吃中餐,所以一日三餐都是中式的。
傅明烟看着薄寒生面前的碗里是干净的,想着时间还早,他应该还没有吃。
刚想着要不要替他丞一碗粥,就看见盛晚然起来,端过薄寒生的碗,给他盛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动作娴熟,倒像是做了许多次。
傅明烟到了一筷土豆丝,嗯哼,醋溜的,怪酸。
咬了咬筷子,傅明烟将筷放到桌上,发出轻微的一声响。
薄寒生侧头看她。
傅明烟轻笑,看着他,唇角痕迹很浅,“当家,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说道,“凌晨四点。”
凌晨三点多,手术室的门推开,温竟脱离了危险,医生说过几日就会苏醒,温淼本来打算送薄寒生去最近的公寓休息,薄寒生想到临离开盛苑的时候那道轻轻柔柔的嗓音,半阖上眼睛,对温淼说,“回盛苑吧。”
回到盛苑已经快四点了,本来打算去书房的,但
是经过卧室的门发现门虚掩着,推门进去,他将西装脱下搭到沙发上。
床上的小女人,侧卧着身,睡的恬静,薄寒生走过去,看着傅明烟睡觉的姿势,伸手揽着她的脖颈帮她翻了个身。
看着她现在的睡姿,他才走进卧室。
因为,左侧卧,对身体不好。
从浴室出来,他去了书房一趟,然后回到卧室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他放轻动作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
将床头温和的灯关上,薄寒生阖上眼。
早上七点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眼底却是一片清明。
好像,并没有睡着。
薄寒生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光亮熹微,花圃里,一片娇艳的颜色,一双幽深的眼眸盯着窗外的花圃看了一会,他伸手将窗帘拉上,才离开卧室。
………
盛晚然昨天晚在医院里,薄寒生先走了,病房里只剩下她和温森,她在病房里停留了片刻,就离开了。
当时出了医院,细细凉凉的风迎面吹来。
盛晚然本来想拦一辆出租车,却想到这个时间没有出租车了,她盯着手机有些犯难,温淼送薄寒生回去了,病房里只有温森一个人。
温竟刚刚脱离危险,病房里怎么能没有人看着,想了想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会,她也不知道自己要等什么,但是她就是没有移开脚步。
明晃晃的车灯在夜色里格外耀眼。
盛晚然眯着眼睛,一辆黑色的幻影渐渐驶来,最后停在她面前。
温淼走下车,替她打开车门。
盛晚然坐上车,暖意袭来,渐渐的她的指间有了暖意,盛晚然看着车子行驶的方向,是回她居住的地方。
车子行驶到一半的时候,盛晚然突然想起薄念晚还在盛苑,她下午有事就让周婶一并帮忙接了,晚点的时候正要来盛苑接薄念晚,温森打电话告诉她,温竟出了事。
她赶来盛苑的时候忘记了要接薄念晚就随着薄寒生匆匆赶到医院。
这时,闲下来,才想起。
彼时,盛晚然出声,“温淼,去盛苑吧。”
搁在以往,温淼自然一打方向盘不说什么,但是现在当家娶了傅明烟,虽然他知道可能盛晚然对当家并没有特别的心思,但是,温淼想起了傅明烟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就有点头疼。
这个女子,笑起来太危险。
盛晚然看出温淼的犹豫,无奈一笑,“果果在盛苑,我去接她。”
来到盛苑,盛晚然走上楼梯看见书房里有光亮,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
感受到一道视线落在身上,盛晚然开口,嗓音很淡,带着疲惫,“果果在这里,我来接她。”
她下意思的这么说,好像如果她不解释会让他觉得自己破坏了他们夫妻之间的幸福和睦。
每次来到盛苑,盛晚然都会有点尴尬,在傅明烟犀利明媚的眼神中,盛晚然觉得自己如同被剥了一件件衣服,没有一丝隐藏的站在那个女人面前。
在那道目光下,让盛晚然觉得,自己是一个破坏他们之间感情的第三者。
她不喜欢傅明烟,她太危险,第一眼见到傅明烟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叫傅明烟的女子太危险。
所以,她不喜欢这个叫傅明烟的女子接近薄寒生。
今天晚上,盛晚然得知温竟醒了,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可以知道姐姐的下落了。
五年前在仓库里,发生的一切只有温竟知道。
知道了姐姐的下落,薄寒生就会渐渐远离这个叫傅明烟的女子。
盛晚然走到他身边,深深吸了一口气,“哥,你说,姐姐还活着吗?”
这个问题曾经在她心头萦绕了无数遍,她一直对自己说,盛晚安应该还活着。
只是不知道在那一个角落。
因为,五年前仓库爆炸,那一片灰烬里,找到了那几个绑匪的尸体,但是没有盛晚安的。
凭着这一个信念,薄寒生找了整整五年。
他动用了所能用的所有力量,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知道。
薄寒生拉开抽屉,看着里面的烟灰缸,里面还有一节未燃尽的烟,眉骨跳了跳,他竟然想起那个女人抽烟的样子,微微眯起眼睛,但是眼底里聚满了妩媚的气息,红唇轻启,突出烟圈,青烟白雾遮住了她眼底的笑意,只看得见唇角的笑意很深。
心里一阵烦躁,眼底有莫名的火花。
薄寒生拉过另一边的抽屉拿出一盒烟,捏出一根点上火,青青徐徐的烟雾弥漫着。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我从来都不相信,她会死在我前面。”
薄寒生有些疲倦的捏了捏眉心,对盛晚然说,“你去侧卧休息吧,明天再带着念晚回去。”
盛晚然好几句话都梗在喉咙里,她点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又问道,“哥,你为什要娶傅明烟,你应该知道她没有看上去这般简单。”
薄寒生刚好抽完一根烟,他抽的很急促,将烟捻灭在烟灰缸里的时候他心里有种很复杂的感觉。
“娶她,因为我需要。”
………
傅明烟兴致缺缺的放下筷子。
片刻,一双白皙的手端过她面前的碗,替她盛了一碗粥,搁在她面前。
傅明烟抬起头,看向这双手的主人。
盛晚然看见傅明烟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清净一笑,并未言语。
傅明烟一挑精致的眉,拿起勺子开始安静的喝粥,要是拒绝岂不显得自己矫情了。
一顿早饭,格外平静。
今天是周六,所以周婶并没有早些把两个小家伙叫起来,让他们多睡一会,薄寒生平时向来管的严谨,按照往常的周末,早就上去将赖床的薄繁希提着领子扯下来了。
今天,倒是默认了。
傅明烟只是笑笑,唇角有些许嘲讽的勾起。
她想,他应该是因为薄念晚还在睡觉的缘故,不忍心把她吵醒。
………
连着一周,薄寒生白天都会去医院里,去看看温竟,然后再去秦端眉的病房里。
从秦端眉的病房出来,他来到了夏虞的病房。
夏虞的记忆被迪兰催眠的几乎记不起来多少。
她见到薄寒生很高兴,但是因为药效的原因,她不多时就慢慢睡着了。
薄寒生离开夏虞的病房,走进电梯,在三楼停下。
推开一扇办公室的门。
温淼在和迪兰说着什么。
………
一辆的车在澜城第一医院门口停下。
从车上下来的女子带着一副硕大的墨镜,唇瓣涂着明媚的颜色。
傅明烟推开秦端眉的病房,看见里面没有人,连轮椅都没有,傅明烟想,应该是看护阿姨推着秦端眉到下面散散心去了。
她走到医院的小公园里,看着来来往往病号服的颜色,视线掠过一圈没有找到看护阿姨和秦端眉,傅明烟走到长椅上,坐下来拿出手机,想要给看护阿姨打个电话。
轻轻的,细微物什碰触地面的声音传来。
一根木棍般的物件渐渐的碰到她的脚上,傅明烟站起来,伸手扶住颤颤巍巍走过来的以为盲眼的老太太。
“您坐这里。”
扶着老太太做到长椅上,看着她神色有些焦急,傅明烟问道,“您有什么事情吗?”
老太太眸光浑浊,“我想找我孙女,她刚刚让我等她,我等了好一会她都没了。”
傅明烟安抚她,“您先别着急,您孙女长的什么样子,我见到她便让她来这里寻你。”
老人描述了半天,因为眼盲的缘故,老人家也只是描述了个大概,但是人海中,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人几乎都是,但是为了让老人不要担心,傅明烟点点头,叮嘱老人家坐在这里不要动。
傅明烟在公园里逛了一圈,没看见看护阿姨也没有找到老人家的孙女,这才想起忘了给看护阿姨打电话,这里有些吵
闹,她走到人工湖那畔比较清静的地方,拿出手机拨打着看护阿姨的号码。
拨了两遍,没有人接听,她想着今天薄寒生应该也来医院了,就打电话给他。
很快就接通了。
傅明烟轻声问道,“当家,你在医院吗?”
“嗯……”
“我来看看秦姨,应该是看护阿姨带着她出去散心了,我给阿姨打电话,她也没接……”
“你在哪?”那端问道。
傅明烟看了看身后的人工湖,“我在人工湖北边。”
“你等着。”
耳边传来这道干净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