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游戏,总裁的危险前妻-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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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烟走了几步,拐了个弯,看见前面停着一辆车,眼神闪了闪,这是季凉峥开的那辆,她没有忽视从他身上落在地面的水滴。
他明明可以去车里躲雨,怎么还会淋的这么厉害。
步行了十分钟,傅明烟来到早市。
她挑好了一些水果,弯腰付钱的时候发现季凉峥跟在身后。
他一直跟在她。
早市上人很多,都不由得将视线落在那个一身湿衣,略显邋遢,但是气质清贵的男人身上。
开始小声的切切私语。
“这人好奇怪,衣服湿了回家换一身啊,怎么还来赶早市。”
“就是,雨昨晚的时候就停了。”
“你看,他长的倒是挺英俊的,而且,他腰间的皮带是个奢侈牌子,我上班的那个商店,一年都没卖出去一件,太贵了。”
“他好像一直跟着那个女的。”
有人开始把视线落在傅明烟身上。
议论声渐渐的高起来,傅明烟无法在忽视季凉峥的身影,她看了一眼季凉峥,然后移开视线,买完阿萦喜欢喝的豆浆,然后又挑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开始往回走。
走过早市,季凉峥一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手里拎的东西,眸光如墨,“我给你拎着吧。”
傅明烟客气的浅笑,“不沉,我自己来吧。”
一路回到家,他站在巷口没有在动,深深的看着她,眼底如同凝聚着穿越过万水千山而来的云雾,翻涌如波。
傅明烟将门打开,走进去,然后又撤出身,低低的嗓音,“你进来换身衣服吧。”
她隐约知道了,他等的人是她。
总要让他说清楚,她才知道。
他今天的行为,有些反常。
……………
阿萦把白修染的衣服找出来递给傅明烟,有些尴尬的压低嗓音,“我还以为他是小七的爸爸,然后就把他关在外面,他也没说。”
“没事,你不要多想。”傅明烟接过衣服,拍了拍阿萦的肩膀,让她去把刚刚买来的豆浆煮一下。
阿萦走到厨房,傅明烟将自己的房门打开一条缝隙,将衣服递进去,视线淡淡的落在缀着珠的珠帘上,“这是我朋友的衣服,你换上吧。”
手中的衣服被拿走,傅明烟将手收回,过了几分钟,门被打开。
白修染的身高和季凉峥差不多,但是白修染身形偏瘦,所以他的衣服穿在季凉峥身上显得有些小,但是并不兀突。
季凉峥看着她,“有水吗?我想洗洗头发。”
傅明烟点头,看着他,因为被雨水淋了的缘故,他的发丝都打凝在一起。
阿萦家里的浴室是需要每天早上灌水,然后天气好的时候晒热了就可以用,今早刚刚灌上水,所以傅明烟将他带到院里,打算给他烧水。
男人的目光,一直看着她。
傅明烟淡淡的说道,“抱歉,环境有些简陋,要不,你回去在洗吧。”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语气里没有太大抱歉的意思。
季凉峥,“不用麻烦。”然后他打开水龙头,伸过头,用水浸湿,然后打着洗发水。
男人洗头发,仅仅只是分分钟的问题,不像女子,连洗带吹,需要大半个小时,而且,发丝太长,每天都需要打理。
季凉峥洗完头发,两人无话,过了一会,他就离开了。
傅明烟垂眸,手指挑起自己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发丝柔软乌黑。她平时护理的得当,即使是现在因为有了小七的原因,没怎么打理,但是发质依然很好。
不过,该剪剪了,太长了。
而且,不方便。
傅明烟这样想着,过了几天,周末的时候阿萦休息,傅明烟便让阿萦看着小七,
然后自己出去找了一家理发店。
理发师挑起傅明烟的一缕发丝,“小姐,要剪什么发型。”
“随便吧,短一点。”傅明烟看着镜中的自己,发丝如墨,温顺的披散着,趁着她下巴尖细,眉眼异常妖艳。
理发师迟疑,“这,小姐你发丝保养的这么好,留的这么长,确定要剪短,怪可惜的。”
“剪吧。”
剪完头发,回到家,傅明烟走进院里,就听见从客厅里,传来阿萦的声音,似乎是在和谁说这话,白修染回来了?
不过,从阿萦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在和白修染说话的样子,他们俩,一见面肯定会吵起来,怎么会一边笑着一边心平气和的说。
阿萦看着傅明烟走进了,“小烟,季先生来了。”
“哎呀,小烟你怎么把头发剪了,之前长头发多么好看啊。”
傅明烟浅笑,摸了摸短到脖颈的发丝,“我这样,难道就不好看了?”
长发妩媚,短发明艳。
“这样也挺好看的,就是怪可惜的,你剪头发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我给你推荐一家好的理发店,要不然,多可惜啊。”
傅明烟般过阿萦的肩膀,推着她往前走,将她按在沙发上。
小七被放在客厅里的婴儿车上,季凉峥在她身边,小七睁着水润的眼睛看着他,季凉峥伸手,握住小七伸在空气里的小手,眼眸温意。
傅明烟走过去,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过来,看着他眼底时而闪现绵长的情绪,觉得莫名。
她好半天,才说了一句,“好巧。”
阿萦看着他们,然后自觉的推着婴儿车离开,“今天阳光不错,我带小七出去玩玩。”
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人。
季凉峥突然有些局促,他从西裤的兜里摸出烟,拿了一根含在嘴里,想起她在,然后将烟放下。
“傅……明烟……小七是你和薄寒生的女儿。”
傅明烟不置可否的点头。
这几天,傅明烟明显的发现季凉峥没有之前那般调侃的嗓音还有略显轻佻的笑,似乎一夜之间从花花公子变的沉稳深沉起来。
转变之快,让她不得不仔细的思考。
她似乎和他没有什么关系,除了他献血救了她。
不过,他不也说了,碰巧而已。
等等,血……
傅明烟的手指慢慢的蜷缩,他是傅明烟的未婚夫,他应该早就知道关于傅明烟的一切资料,那么,是不是因为血型的原因……
他察觉了她不是真正的傅明烟。
她心里虽然有些惊慌,她虽然也不想欺骗明月和爷爷。。
但是,若他真的察觉了也没什么,将她的身份公布也无所谓,毕竟,她现在只是小镇一位普通的为生活奔波的人。
季凉峥看着她眼底变化的情绪,淡淡一笑,她似乎误会他了。
“我来就是想说,我听说小七还没有落户,小七会慢慢的长大,总得给她一个稳定的户口。”
傅明烟垂下眸,他说的很对,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个。
小七慢慢的长大,会面临上学的问题,却是该给她落户,她每天几乎都在想这个问题,或许,还是要把小七落在阿萦户口下。
“我可以帮你……”
季凉峥眸如深渊的倒映着她的身影,她把头发剪了,依然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依然娇艳明丽,虽然这不是他曾经喜欢的那一张脸,但是,人还是她。
他再次清晰的重复,加深了语气,有些急切,“晚安,我可以帮你。”
……………
半年后。
傅明烟下了班,从杂志社出来,走到步行街的时候看见里面有卖男装的店,走进去,挑了一条领带。
回到现在住的公寓,苏姨说小七很乖,傅明烟亲了亲小七的脸颊就去厨房做饭。
晚上八点的时候季凉峥回来了
。
傅明烟将饭菜端到餐桌,回身看着他还站在她身后,笑着催促道,“你快去洗手,等会好吃饭了。”
季凉峥脱了大衣挂在衣架上,抬眸瞥见茶几上放着一个包装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深蓝色条纹的领带。
眼底带着笑意,季凉峥洗了手,走到餐厅,“给我买的。”
“嗯。”傅明烟盛了两碗粥,一碗递给他,“你后天不是有个会议吗?不过啊这条领带不是什么名贵的牌子,你季大少爷肯带吗?”
季凉峥接过粥,放到餐桌上,空气里弥漫着淡淡温暖的饭菜的香气,他笑着,“你要是给我带上,我肯定带。”
傅明烟莞尔不语。
吃过晚饭,苏姨从楼上走来,“先生,太太,小七睡了,我先走了。”
傅明烟本想纠正苏姨这个称呼,但是想想,算了吧,一男一女住同一间公寓,难免会被人这么称呼,解释了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微笑的说道,“苏姨,路上慢点。”
苏姨走后,傅明烟开始收拾着碗筷,放到洗碗池里,她还没有动手,季凉峥就走过来,很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动作。
“你上去看看小七,我来刷吧。”
傅明烟点头,走了几步,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回身问道,“你过几天有个会议,是要去那?”
季凉峥打开水龙头,清洗着碗筷,“去澜城。”
“哦。”她早该猜到了。
他问道,“怎么了。”
傅明烟摸了摸眉眼,“我这几天,老是觉得眼皮再跳,我想去看看我哥哥。”
一个月之前,她接到傅长风的电话,说秦白鹭醒了。
那时候,傅长风才告诉他缘由。
在傅明烟离开澜城后,秦白鹭带着乔笙去了美国,在美国待了几个月,经过治疗,乔笙好了很多,然后她说她想去日本,看樱花。
秦白鹭就带她去了,他很纵容她,她说什么他都说好。
从日本回来之后,他们去了加拿大,秦白鹭的医术不能说极好,但是好这一个字还是可以担当的起的,在加拿大别墅的晚上,乔笙在他的水里放了药。
然后第二天,他们一起走在加拿大的街道上,尔后,儒雅俊美的男人,身中七枪倒在异国冰冷的街头。
最致命的一枪,是他护在怀中的女子,所开的。………题外话………万更完毕。
☆、180、薄寒生,你是不是在做梦,还没醒过来?
凌晨三点的时候,傅明烟的手机响起来,因为小七睡着了,所以她一般都是在睡前就调到静音。
但是怕来电她听不见,所以,傅明烟一般将手机放在自己枕头下面。
只要一震动,她都会能感应到,而且也不会影响到小七镑。
但是,今晚她或许在担心秦白鹭,睡得格外的沉,手机震动了一会,她没有听见。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洗漱完,才发现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是陌生的号码,如果是打了一次,那有可能是拨错了,但是两次,一定是认识她的人栩。
现在只要是陌生的号码打来,除了本地的,她都会思忖一下才接听。
片刻迟疑,她拨了过去。
“烟姐……”
听到熟悉的嗓音,傅明烟眉心一展,“小夏。”
“烟姐,你现在在哪。”那端的嗓音有些焦急。
“我在苏江镇,怎么了小夏、”
“烟姐,你不要回来,薄寒生已经在着手查你了,我估计他已经查到你的身份了,九爷刚刚醒,我不敢告诉他。”
“到底出什么事了,小夏你说清楚。”
“薄寒生到处在找你,已经找到江城了,而且,他停止了对秦夫人的用药……”
“你说什么。”傅明烟正在给小七冲奶粉,热水浇到手上,奶粉洒了一地,小七听到声音委屈的哭着,傅明烟紧紧握住手机,骨节苍白。
他不是已经照顾了秦端眉五年了,怎么会。。
傅明烟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手机那端除了小夏还有匆匆的脚步声,小夏快速说了一句,“烟姐,你不要回来,尽快离开苏江。”就匆匆的挂了。
小七的哭声她都没有听见,脑海间苍白的只有小夏的声音。
她忘了,秦端眉虽然是薄寒生的小姑,但是,也是破坏了他父母之间的感情,他恨盛家,他怎么会心甘情愿。
卧室的门被推开,季凉峥走进来将小七抱起来,轻轻拍着她,小七慢慢的停止了哭声,圆润的眼睛眨了眨,然后又睡下。
季凉峥这才将小七放回婴儿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走到傅明烟身边,看着她紧抿着唇瓣,他轻声道,“怎么了。”
傅明烟慢慢的闭了闭眼睛,摇了摇头,嗓音沙哑的说道,“我要回澜城。”
季凉峥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出什么事了吗?”
“我妈妈还在澜城,我不放心,我想回去看看。”傅明烟苍白的扯着唇角,并没有说是秦端眉的事情,她并不想让季凉峥牵扯进去。
“正好,等我忙完了,我陪你一起去看看秦姨。”季凉峥没有忽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苍白,并没有强迫的询问她,而是伸手,本想摸摸她的脸颊,却顺着动作将手落在她的肩膀上。
卧室里,只有昏黄淡淡的一盏床头灯,季凉峥微微俯下身,“晚安,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无法解决,就告诉我,季家虽然在澜城没有薄寒生那般的只手遮天,但是也不会太过逊色。”
傅明烟淡淡的点头。
第二天,傅明烟去找了阿萦,将小七交给阿萦。
阿萦将小七抱起来,亲了亲她的脸颊,“小家伙,干妈想死你了,你都不来看我。”
小七咯咯地笑,小手环在阿萦的脖颈。
在阿萦家吃了午饭,傅明烟哄着小七午睡,直到小七睡下了,傅明烟才走出房间。
阿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些担忧,“小烟,你真的要回去。”
她知道傅明烟一直留着小镇就是在躲小七的爸爸,而且,小烟一定是某位名门的千金小姐,豪门之间小三小四的事情八点档放的不少。
她这次下决心回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我的家人在澜城,我怎么可能不回去。”傅明烟淡淡一笑,“早晚都得回去的。”
“季先生陪你一起吗?”
傅明烟凝眉,走过去坐在阿萦身边,点头。
阿萦舒了一口气,“我看季先生这个人挺好的,他喜欢你这么长时间,小七也还小,以后,你总不能一直一个人。
”
傅明烟垂下眸,嗓音淡淡,“再说吧。”
阿萦叹了一口气,随后将手覆在傅明烟的手上,看着她,“小烟,你放心,你去澜城这几天,我一定将小七看好。”
她语调轻快的笑着,“我正好这几天学做了很多婴儿营养餐,而且我酒店的工作调了,也不知道怎么了给我调到了江城总部上班,我说我没时间,张总竟然说没事,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去,而且带薪休假。”
傅明烟笑着,“那好,先不管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落在你头上,反正这一段时间,你可以好好休息。”
“嗯,我带着小公主天天玩。”
傅明烟的眸光不经意的落在摆放在电视机上面的一张婚纱照上,她忍不住出声问道,“白修染,还没回来。”
阿萦抿着唇,随着傅明烟的目光看去,看着上面穿着西装的年轻俊美的男子,嗓音颤抖,“他最好死在外面,一辈子都别回来。”
傅明烟看着她脆弱苍白的样子,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拍着她的背脊,无声的安慰,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阿萦,只有这样了。
阿萦距离上次见白修染已经两个月了,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傅明烟晚上的时候留在阿萦家里,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小七睡在婴儿床上,就在她的左手边。
她和杭景萦一晚上都没有睡,压低了嗓音聊了一晚上。
杭景萦说起白修染的时候,嗓音像是灌了一喉炽热的沙粒。
她比白修染大四岁,她今年已经二十七了,她和白修染有过两个孩子,一次是因为刚刚结婚,没有钱,也没有能力,所以就不要了。
另一次是因为,白修染拿着家里的钱去赌,她不同意,他失手将她推下楼梯。
多少人说,不要爱上一个比自己小的男子,因为那样会很累。
但是杭景萦喜欢上了白修染,不顾一切。
杭景萦二十一岁的时候,在街头遇见了十七岁的白修染,爱的一发不可收拾,她不知道白修染家里还有没有什么家人,她甚至不知道白修染是哪里的人,后来她说她喜欢他,他就娶了她。
他抽烟,喝酒,善赌,借的高利贷都是阿萦还下的,他们之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一般的时间是在争吵厮打中度过的,最狠的一次,她的头撞在了玻璃茶几上。
那一次,白修染安静了好多天,但是过了几天,他又开始变本加厉。
多少人劝阿萦跟他离婚,即使是因为换不上他借的钱,被人拿刀按在自己的手指上,她也从来没想过离开他、
她不怕和他吵,不怕他打她,就怕他离开她。
傅明烟安静的听着,阿萦在凌晨五点的时候慢慢的睡下,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傅明烟拿出纸巾,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
亲了亲小七柔嫩带着奶香气的脸颊,从包里拿出一张开,放到床头柜上。
然后,她离开了阿萦的家。
她并没有和季凉峥一起,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引起人的注意,所以和他商量了一下,她便做了火车。
去江城做的火车,七个小时才到了澜城。
季凉峥的人把她接到他在澜城的别墅,第二天,她才打了车去了医院。
到了秦端眉病房的时候,推开门,里面确实陌生的人。
躺在病床上的年轻女子看着她,坐在病床边的男子打量她,皱眉问道,“你是谁啊。”
没有听见回答,男人站起身,走到病房门前,“这位小姐,你找谁?”
傅明烟找了自己的声音,透过墨镜,看着里面陌生的环境,“之前住在这间病房里的人呢?”
男人说道,“不知道,我们前天搬进来的,你去问问护士吧。”
灯光明亮的走廊上,衣角翩跹,女子脚步匆匆的穿过人群,傅明烟来到前台,声音带着喘息,说了病房号,“之前住这里面的秦女士,现在在哪。”
护士查了档案,“你好,秦女士两天前就被接到南华疗养院里了。”
傅明烟极力冷静的问道,“谁接走的。”
“这个,我们院方不方便透露。”
虽然护士没说,但是傅明烟知道,一定是薄寒生。
川流不息的街道上。
傅明烟再三催促司机开快一点,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疗养院门前。
傅明烟付了钱就匆匆的走进疗养院,去前询问了护士,然后带上墨镜,往电梯的方向走,等了一会,电梯还没有下来,傅明烟看着电梯上的数字,然后转身往楼梯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