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风月-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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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特在加泰罗尼亚地区有着非常高的威望,也是热门人选,他曾经在丨00年的时候参选过巴萨主席,但输给了当时被誉为是巴萨历史最伟大的副主席的加斯帕特。
有意思的是,丨卉年的时候,拉波尔塔就是路易斯·巴萨特的最得力的参选助手。
根据巴塞罗那地区媒体的分析和报道,拉波尔塔这一次真正看上的主教练候选人,实际上就是阿贾克斯的主教练叶秋,拉波尔塔第二类主帅的定义几乎就是为叶秋量身打造的。
而在大选之前,拉波尔塔也决定亲自来到阿姆斯特丹,如果能够搞定叶秋,让如今在欧洲足坛风头正劲的叶秋,站出来为他的竞选登高一呼的话,那无疑将大大的提升他的竞选筹码,毕竟刚刚拿到欧冠冠军的叶秋,一直都是巴萨球迷所期待的主教练人选。
叶秋是在中午的时候见到的拉波尔塔,他们约好了一起吃饭。
拉波尔塔这边来了三个人,两个叶秋不认识的,经过介绍之后,一个是埃瓦里斯特·穆特拉,一个则是哈维尔·罗格,前者是拉波尔塔最好的朋友,后者是拉波尔塔竞选的专家团队负责人。
叶秋对此也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拉波尔塔在考察在了解他,他又何尝不是在了解拉波尔塔,顺便考察一下这位ri后被无数巴萨球迷称作是复兴伟人的西班牙人呢?
根据伊丽莎调查得到的情报,叶秋对拉波尔塔有了更加全面的印象和认识。
拉波尔塔,已婚,但离了,3个孩子,是目前巴塞罗那最有名的会员组织的领导者,而蓝象的成员大部分都是巴塞罗那会员当中反对努涅斯,反对加斯帕特的革新派。
叶秋觉得,会员制俱乐部的选举,实际上就是缩小版的国家大选。
有执政党,也有反对派,而每一方都有自己代表着的所谓民意,可这玩意深入研究之后,就会发现很有意思。
如果仔细研究拉波尔塔的履历,就不难发现,他跟弗洛伦蒂诺真的很像。
当年弗洛伦蒂诺第一次参选,输给了门多萨,之后他就成立了进攻球迷会,这个球迷会几乎就是为了帮助弗洛伦蒂诺参选而成立的,因为弗洛伦蒂诺的关系,这个球迷会门槛很高,都是马德里有名的政商名流才能够参加。
而这个球迷会也一直都在为弗洛伦蒂诺的参选造势,并直接促成他的当选。
拉波尔塔两次作为别人的助手,分别在1997年和丨卉年都参与到了巴萨主席的竞选,其中在1997年,帮助安赫尔·费尔南德斯参选,虽然输给了努涅斯,但却让拉波尔塔在阿苏格拉纳会员体系中树立起了一定的影响力和人脉。
阿苏格拉纳,这是加泰罗尼亚地区的巴萨球迷对球队的称呼。
借着这一股威望,拉波尔塔成立了蓝象球迷会,资助他的就是塞巴斯蒂安·罗卡和埃瓦里斯特·穆特拉这些富豪们,而丨卉年,就是拉波尔塔策动和发起,扳倒了成绩糟糕的努涅斯,当时拉波尔塔甚至发动了一次所谓的会员公投
虽然努涅斯下台后,拉波尔塔支持的路易斯·巴萨特输给了加斯帕特,但拉波尔塔的威望已经足够让他开始独当一面,就在一年前,他脱离了巴萨特,自己选择单干,而且喊出的口号就是改革
4l岁,年富力强,形象健康,西装革履,乍一看还真给人一种改革家的气质。
这就是叶秋对拉波尔塔的第一印象。
到底是律师出身,拉波尔塔口才很好,很善于跟自己的交谈者寻找共同话题,而这一次面对叶秋,他所谈到的都是关于他对巴塞罗那未来的期许和寄望,例如他承诺,一旦当选之后,巴塞罗那的利益会是他做任何决定的第一考虑
叶秋早过了那种被人随随便便就忽悠的年纪了,他也不是刚刚从学校里走出来的大学生,他很清楚,这些政客们所说的话,至少有一半是不能够相信的,只有拿在手中的才是真实。
“拉波尔塔先生,我很想知道,在你的定义里,巴塞罗那的主教练将拥有什么样的权限?”叶秋这个人不喜欢废话,听拉波尔塔说得再多,他就关心自己切身的话题。
“任何,一切”拉波尔塔用了两个单词来概括。
“包括转会?”叶秋试探xing的问道。
拉波尔塔一听,顿时愣了一下,再看向哈维尔·罗格,后者微微摇了摇头。
“很抱歉,叶秋先生,转会权关系到俱乐部的方方面面,很复杂,无法用几句话来概括,我唯一可以承诺的就是,我们一定会尽量采纳主教练的建议,尊重主教练在战术层面上的权威。”拉波尔塔采取一种折中xing的回答。
“你知道,叶秋先生,巴塞罗那是大俱乐部,是豪门,每年°涉到的转会规模非常大,我们没有办法像阿贾克斯那样,完全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到一个人手中,主教练要管理球队,负责青训丨营,还有繁忙的比赛,很难再有足够的jing力去cāo持球队的转会和一些ri常事务。”
叶秋听了之后,心里头明白了,拉波尔塔的态度并不陌生,那就是当主教练,你管好球队,踢好比赛就行了,球员转会、ri常事务,你少插手,这也是很多豪门球队对主教练的权力界定,例如尤文图斯,莫吉就掌控了转会大权。
“对于这一点,我保留意见”叶秋笑道,“在我看来,每一名主教练都有自己的战术风格,引进的球员也都是遵循着这一套战术风格,这是别人所很难去理解的,因为没有人比主教练更加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球员。”
拉波尔塔在这一点上倒还真不好多说什么,反倒是一旁的哈维尔·罗格,第一次插话了。
“叶秋先生,我不否认你说的都是对的,你在阿贾克斯取得过辉煌的成功,但请注意,我们现在说的是巴塞罗那
“就是,阿贾克斯能跟巴塞罗那比吗?”埃瓦里斯特·穆特拉在一旁也很是不屑的插口,但拉波尔塔很快就朝着他打了一个眼sè,后者又深深的看。看一直没说话的伊丽莎,噤声。
“对不起,穆特拉先生,在我看来,所有的俱乐部都一样”叶秋还是带着礼节xing的笑容,但说话却一点都没有放软,“或许,在你们眼里,巴塞罗那是豪门,阿贾克斯是荷甲球队,你们引进一名球员的转会费,就足以让阿贾克斯cāo作一个赛季。”
“但在我眼里,所有的球队都一样,豪门?倒在我和阿贾克斯手中的豪门,还少吗?”
最后这一句话,叶秋说得非常骄傲,甚至可以说嚣张,但那也是对方先起的头。
“至于罗格先生,我也想请你注意,我们说的确实是巴塞罗那,但我不会放弃我的底线,那就是转会权,因为我不喜欢被别人插手我的球队,另外,我不会参与到俱乐部的竞选当中去,这已经超出了主教练的职业范畴。”
对方已经开出了自己的条件,那叶秋也会给出自己的想法。
拉波尔塔现在是想要借助叶秋的影响力去帮助他竞选,可叶秋为什么平白无故要参与其中?难道他是要把自己的这一身好不容易得来的名声,都赌在拉波尔塔身上?
对方最大的筹码就是巴塞罗那,他们赌的就是叶秋跟所有的教练员一样,都巴不得一举登上豪门的舞台,让自己从山鸡变成凤凰,进而彻底成为世界名帅。
可他们错了
叶秋不抗拒执掌豪门,但这不代表他就会放弃自己的底线。
相反的,叶秋一直都不觉得豪门有什么了不起,风水轮流转,今天是豪门,明天说不定混得比普通球队还不如,不是有一句话说了吗?
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利物浦、阿斯顿维拉、毕尔巴鄂竞技、诺丁汉森林……这些球队昔ri都是纵横欧罗巴的,可真落难了,处境也很尴尬。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摆谱是最不靠谱的,关键还是要用拳头说话
现在是巴塞罗那,或者说是拉波尔塔对叶秋的需求更高一些,因此叶秋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有的是选择,有的是筹码,因此这一次见面最后搞得有点尴尬,哈维尔·罗格和埃瓦里斯特·穆特拉都被叶秋呛得气呼呼的,如果不是拉波尔塔出面,最后一定是不欢而散。
叶秋对埃瓦里斯特·穆特拉很不满,因为他曾经羞辱过伊丽莎。
说起这件事叶秋就来火,当初伊丽莎去见他回来后,并不曾提起这件事,可后来这个埃瓦里斯特·穆特拉频频送花送信,叶秋就觉得奇怪,追问起了缘由,伊丽莎也没具体说,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可叶秋多少听出了弦外之音,这让他对埃瓦里斯特·穆特拉很不满。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他做什么事,你都会看不顺眼。
谈到了最后,有点僵,叶秋顺势起身告辞,可临走前,他却是心血来cháo,看向了埃瓦里斯特·穆特拉。
“临走前,我觉得有件事应该跟你说一下,穆特拉先生”
叶秋这话不仅仅让埃瓦里斯特·穆特拉很是惊讶,连拉波尔塔和哈维尔·罗格都有些诧异,不知道叶秋要对埃瓦里斯特·穆特拉说些什么。
“伊丽莎·穆恩小姐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拍档,我不允许任何人做出对她带有羞辱xing的举动,还有,麻烦你以后不要再sāo扰她,否则的话……”
否则怎么样,叶秋没有说,带着伊丽莎就走了,但恐吓的意味却非常明显。
所以,在走远之后,他和伊丽莎都可以听到来自身后埃瓦里斯特·穆特拉的咆哮和怒骂声。
第5卷 第二百二十二章 妾心坚如玉
。。om尽管艾灸之术杜士仪也颇为娴熟,但既然有苏乔这个真正的大夫,又知道那果然是固安公主,他少不得要避避嫌。等到苏乔满头大汗出来道是艾灸完了,他又进去看了看情形,照旧留着岳五娘在里头照拂一二,却又生怕有个万一,让苏乔这个大夫住在了旅舍中。这一夜,他仍然没有睡安稳,甚至大清早那一声响亮的鸡鸣后,他就惊醒了过来。睡意全无的他索xing起了床,穿戴梳洗之后,就出门来到了院子里。
护卫们都在固安公主那个院子里轮流值夜,他本以为院子里没人,可出去瞧见小和尚罗盈竟比他还早起来,这会儿正手持齐眉棍在院中心无旁骛地练习,几乎不曾看见他。嗯想小家伙这一路上每每小心翼翼和岳五娘说话的样子,他不禁莞尔,想了想便转身去了固安公主的院子。
八个奚人护卫,八个唐人护卫,就连赤毕带着的几个从者,也有两个在那里凑热闹。杜士仪一问才知道,是赤毕让他们轮流在这儿守一守以防万一,心里不禁暗叹赤毕缜密。等得知昨夜无事,他稍稍放心,点点头后便没有去敲门打扰,而是若有所思往回走。嗯到那今年纪顶多只比自己大一两岁,却仿佛经历万千的和番公主,他的心中就冒出了无穷无尽的杂念。
从汉时开始,公主和亲便大行其道,而且往往不是皇家嫡亲公主,而是从宗室女甚至宫女当中挑选人充为公主,嫁到数千里之外的匈奴。而到隋唐,这种惯例亦是更盛。和蕃吐蕃的文成公主名垂青史,可还有多少女子默默无闻地死在异乡,后人能够历数的也就是那一个个封号而已。固然和亲抑或是和蕃,从来不可能真的将战争消弭无形,但在皇帝和朝廷百官来看,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当国家强盛之际,和番降低了开战的频率,而且可以体现皇家以和为贵之心,自然比打仗合算。
“杜郎君。”
杜士仪闻声回头,见是岳五娘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后屋子里出来了,面sè有些yin晦,他直到人走到身边,这才低声开口问道:“怎么,是昨夜忙坏了?还是……贵主抱怨在奚地ri子不好过?”
“那位贵主可不是那样软弱的人。”岳五娘轻声答道,待和杜士仪一块出了这院子,到了罗盈练棍的院子里,她只瞧了一眼便拽着杜士仪到了正房前头,随即才松开手,侧过头看着杜士仪道,“贵主之所以小产,是因为腹中胎儿是她自己用药打下来的。”
“什么?”
见杜士仪遽然sè变大吃一惊,岳五娘方才轻轻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贵主说,历来和蕃公主虽多,可只有家国被破,最终和丈夫一同依附大唐的,能够诞下子嗣。其余不是芳华早逝,就是孤老终身,几乎没有人能够生下子嗣承袭一族之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是只有我中原人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与其这个孩子将来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夭折,还不如在没有出世前,就让他安心离去。”
作为母亲却忍心亲手堕下腹中胎儿,好决绝的固安公主
“贵主怎会说起这些?”
“她问了我是谁,我就实话告诉她了。”岳五娘微微一笑,面上露出了近来少见的明媚,“旁人顶多是赞一声能从师傅学剑舞是何等福分,她却好奇地问我那剑舞只是纯粹观赏之用,还是真的能够用于对敌?你也知道,我不喜欢说,当即露了一手飞剑之技给她瞧,结果把那婢女吓了个半死她却是羡慕之极,言辞间流露出来,当年若是会我这一身防身之技,兴许她早就离家行走天下,绝不会嫁到奚地来。”
固安公主的名头,杜士仪还是因为省试之后要游历幽燕之地,这才临阵磨枪做了些功课,并不了解太多。可就算固安公主不是真正的公主,只是宗室之女,也应该是落地便安享荣华富贵,何至于要生出离家行走天下的念头?
“别看我,人家贵主只是有感而发,我怎知道这么多!”岳五娘犹如男子那样耸了耸肩,发现罗盈那一套罗汉棍舞完了,落地之后方才看见她,眼神就有些呆呆的,她不禁嫣然一笑,旋即便缓步走上前去,待到了罗盈跟前,她笑着竖起大拇指赞了两句,还不等小和尚喜笑颜开,她便轻咳一声道,“罗盈,一直都没和你好好比一场,今天横竖未必能早出发,我用剑你用棍,咱们两个比试比试如何?”
“啊!”
看着那瞠目结舌措不及防的小和尚,杜士仪又好气又好笑,也懒得留下来看看究竟是小和尚受虐,还是岳五娘自讨苦吃,打着呵欠回了房。这一觉他足足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时发现外头天sè竟是有些昏暗,他愣了一愣方才一骨碌爬起身。待到了外间院子里发现空无一人,已近傍晚,他少不得直奔后头固安公主的院子。
甫一踏入其中,他就发现这里一片寂静,竟连一声咳嗽的声音也听不见,无论那些奚人,还是那些唐人,全都站得如同一狠狠桩子一般。而赤毕眼尖瞥见了他,立时快步迎了上来。
“可是贵主身体又有什么不好?”
“不是,是奚人传讯的鹰下午到了,贵主叫了几个人进去吩咐事情,出来就都是这么一副肃然样子。”赤毕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房门道,“岳娘子也不出来,我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本打算去叫郎君起来,可贵主特意嘱咐,让那苏乔给郎君送了一盏宁神香,我想想也就不惊动了,且让郎君好好睡一觉再说,不论如何,这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事。”
既然不是固安公主病情有变,杜士仪也就放下心来。此时此刻,就只听两扇房门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被人拉开,固安公主居先身后则是那婢女和岳五娘。杜士仪见站在固安公主身后的岳五娘冲着自已经轻叹了一口气,又脸sè不好地摇了摇头,顿时有些纳闷,下一刻便得到了答案。
“大鹰传讯,契丹牙官可突于巧使诈谋,大王和松漠郡王李娑固兵败身死安东都护薛泰被擒。现如今不能再耽误了,立时启程前往幽州!”
奚王李大醣死了?契丹王李娑固也死了?就连安东都护薛泰亦是兵败被擒,这真是好大的一场败仗!
第二百二十三章 小卒顶真,大帅之威
幽州乃古九州之一,其城又称蓟城,南北九里,东西七里,开十门。历经两汉南北朝至隋,此地一直都为北地重镇。隋时开永济渠,引沁水南通黄河,更是弥补了幽州水路不便的缺憾,直到如今,这条水路依旧可称得上是幽州的生命线。而自从先天二年设幽州节度使以来,此地所辖军马便越来越多。尤其幽州城中驻经略军三万,最是重中之重
从前只听说过幽燕民风彪悍,自从此前入妫州境内开始,杜士仪便感觉到了这里和长安截然不同的民风。大约因为边境多战事,偶尔遇到的路上百姓多半佩戴兵器,纵使儒生模样的年轻人也都带着刀剑,至于那些策马呼啸而过的纯粹武人,那就更加不计其数了,尤其是越靠近幽州,这种趋势就越明显。进幽州城时,他就只见门洞前那黑黝黝的铁拒马流露出了尖锐的锋芒,守门的军卒更是比沿途所见的各座城镇严格数倍,甚至连那些堆满粮袋的大车,不时都有人抽出刀来狠狠扎入其间,显然是以防jiān细混入。
等轮到杜士仪这一行人入城的时候,一路上无往不利的那份过所,亦是被人仔仔细细核查了好几倍,最后那身材高大的小卒干脆就把队正都叫了过来,当着杜士仪等人的面毫不客气地说道:“从并州太原城到咱们幽州,好端端的恒州不走,非要绕这么远的路,极其可疑而且,这是京兆府开出来的过所,往ri由户曹参军事签押即可,这上头却是盖着京兆尹的大印分明是这些人不知道过所的规矩,假造过所公文”
说到最后,那约摸十六七岁的小卒已经是口气异常严厉,恨不得队正一声令下,他就立时叫来人将这一行人全部拿下。然而,让他疑惑的是,平ri比他更加严苛的队正却在翻来覆去盯着那过所和往来州县的签押之后,又看了名姓,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来端详了杜士仪好一会儿,最终含笑说道:“幽州乃北地重镇,故而查验极其严格,他年轻顶真,杜郎君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杜士仪见那小卒用几乎可把眼睛瞪出来的神态盯着自己,顿时不禁莞尔,亲自策马上前接过那队正双手呈过来的过所,他便笑着说道:“哪里,不知者不罪。更何况,城门口有这样火眼金睛的勇士守着,才不虞混进了jiān人。我沿路所经那么多州县,可没人如他这般利眼。”
“那是他才调到城门戍守,故而没见过这等不同的过所。”
队正客客气气侧身让开,又大手一捞把自己麾下那小兵拉了过来,本以为杜士仪这一行人通过也就罢了。谁知道杜士仪路过自己身侧的时候,竟是又勒住了马,看着自己身边那小卒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生怕自己颇为喜爱的这小子一不留神又说错话,队正连忙代他说道:“他是前幽州都督张大帅巡视平州回来,因见他年纪轻轻便擅骑shè,故而从平州调了回来,一直在都督府为帐下护卫。可后来张大帅奉命调任并州长史,他这直xing子却是开罪了都督府中的陈司马,这才调了城门戍守。张大帅因喜他虎背熊腰,武艺娴熟,还亲自给他改了名字。他姓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