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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盛唐风月-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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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和宫中;甚至于和往来门下的人雅士互赠诗时使用;一时间在京城蔚为流传。刘胶东闻风而动;立时登门相求;好说歹说;让杜士仪将次一等的红花笺放在了千宝阁名下的雅斋之中;以吸引各方士子。
这一天下午;许久不登二公主之门的他终于登门造访了道德坊的景龙女道士观。正在金仙公主处的玉真公主闻言又惊又喜;当即笑道:“好啊;杜十九郎自从官拜左拾遗;几乎就连个影子都没了;今天总算肯再登门你倒说说;要拿什么来补偿我和阿姊?”
“观主明鉴;riri早起上朝;晨治公务;午理私务;再加上吃饭睡觉;我哪里有闲工夫?而利用这仅有的闲工夫制成的好墨好笺;可从来都是二位观主最先用的”
“哦?那我怎么听说;吴道子因为得了你新制的漆烟墨;高兴得四处炫耀这一年都是他专用;也不知道多少人牙痒痒的;这墨却不曾送到我这儿来吧?”见杜士仪为之哑然;玉真公主方才笑吟吟地说道;“不过你回头记得好好宰上他一笔;阿兄如今常常召他入宫作画;洛阳寺观请他作画的润笔何止加了一倍。要不是当初天宫寺三绝;他也不会声动天听;得感谢你才是”
“不敢不敢……”杜士仪无奈苦笑;随即就对金仙公主拱手讨饶道;“金仙观主;还请帮小生说两句话;玉真观主再这么打趣下去;我可是吃不消了”
金仙公主只见过玉真公主在自己面前这般言笑无忌;此刻见她在杜士仪面前亦是如此;面上不知不觉就尽是欣悦之sè。此刻;她见杜士仪竟自称小生;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旋即就板着脸说道:“谁让你不来见我姊妹二人;自然该罚今ri你既是自己送上门来;元元说你几句还不行?要我说这还轻了些;如今草木凋零;你不是最善探花么?罚你去外头采摘一支名花来;我们这才放过你”
杜士仪今ri本是冲着王容来的;哪曾料到佳人没见着;这两位金枝玉叶竟如此难缠。如今虽尚未到寒冬腊月;却也已经是十月末的天气;哪里还有什么名花?就当他苦笑连连打算求个情的时候;外间突然一个侍婢匆匆而入。
“贵主;不好了;玉曜娘子的婢女白姜浑身是血地骑马回来……”
这话还没说完;金仙公主就勃然sè变站起身来;玉真公主亦然。而杜士仪亦是心中大骇;竟是只觉浑身一下子僵硬了下来。这时候;就只听金仙公主厉声喝道:“人呢?立时与我带进来”
当白姜被两个侍婢一左一右搀扶进来的时候;从前见过她多次的杜士仪不禁心头咯噔一下。只见她身上血迹斑斑;脸上满是失血过多的苍白;当侍婢松手的时候;她甚至几乎瘫坐在地;随即便声音沙哑地叫道:“观主;娘子……有人劫持了娘子的马车……”
玉真公主登时又惊又怒:“到底怎么回事”
“娘子本要回家;结果在路上遇到家翁的亲信家人;说是家翁在城外别业;诳了娘子出城;结果出了定鼎门之后没走多远;就遇到了强人劫车……”
即便是在巨大的惊吓和不轻的伤势之下;白姜依旧口齿还清楚;此刻不禁拼尽最后的力气重重磕头道:“那家人跟了家翁十余年;最是亲信;最初娘子并无怀疑;可在路途上觉察出端倪;本待借口有事先行返程;可不想回程途中;那些人还是冒了出来。幸好婢子之前就得娘子授意出牛车上马随行;在那些随从护卫的掩护下逃了出来;否则恐怕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娘子走的是靠伊水边的那条道;恳请观主能派人搜寻”
见白姜磕头说完这些;便完全伏倒在地;竟是昏了过去;金仙公主只觉得脑袋发胀怒不可遏。吩咐把人带下去尽快延请医士调治;她便厉声说道:“光天化ri;东都天子脚下;竟然会有这等骇人听闻的事;简直胆大包天去河南府廨;还有洛阳县廨;立时令他们派人追缉……”
话未完;杜士仪便站起身说道:“等官府搜寻;恐怕已经为时太晚。二位贵主可有jing于卫士否?我外间从者都是东都土生土长的人;于此间地理全都了若指掌。倘若立刻赶过去;应该还能查到蛛丝马迹玉曜娘子乃是金仙观主的心爱徒儿;若在贼人手中耽搁了……”
这话他是不敢再往下想;更不用说往下说;而金仙公主以为杜士仪是不忍再说;当即一咬牙说道:“就依你;立时报官;我观中卫士拨给你五十”
玉真公主亦是不假思索地说道:“随我来的三十卫士;也都先给你”

第三百五十八章 得见天日
相比长安;洛阳本是诸河交汇之地;除却横贯城中的洛水之外;尚有伊水、汝水、河水黄河等等诸条大河。。尽管这就使得水路运输极其方便;但每逢雨季;这些河水的堤防便往往吃紧;就在五月时节;伊水和汝水还曾经泛滥;淹没了数千户人家;官府救灾时巩固堤防的痕迹;如今走过伊水边上依旧宛然可见。
杜士仪此刻打马沿伊水而行;便只觉这条路不甚好走。点齐八十卫士的时候;他原本就要带着这些人并赤毕等四从者出发;可那边厢做过紧急救治的白姜竟苏醒了过来;闻听情形立时要求同行;玉真公主和金仙公主忖度事情紧急;就都答应了。此时此刻;他瞥见白姜靠在身后一个女冠的怀中指路;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
千万不要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千万从来没有这一刻;他那般希望满天神佛能够听到自己的祈愿
“就是这里”
赤毕突然开口一声嚷嚷拉回了杜士仪的思绪。他就只见这条不算偏僻的小道上还有新鲜的车辙印子;而其余几个从者也认出了和马蹄印不同的牛蹄印。因如今两京贵女出入多坐牛车;而外间客商行路最多都是用马车;再加上地上那些蹄印纷乱得很;白姜在之前已经和王容失散了;杜士仪立时授意赤毕等人在前头搜寻;自己一行跟在后头搜寻了过去。
一路而行穿过树林;便发现了几具倒毙的尸体。原本就只是勉力支撑的白姜看见这一幕;更是摇摇yu坠。若非金仙公主派来的那女冠乃是宫中带出来粗通武艺的婢女;几乎拽不住往下滑落的她而赤毕却是冷静沉着地查看了尸体;这才上前禀报道:“郎君;都是一刀毙命;倘若不是惯为此道的盗匪;便极有可能是久经训练;故而方才能够如此狠辣。”
赤毕的言下之意;杜士仪哪里会不明白就如同赤毕等人;何尝不是崔家当年为了应付变动频繁的政局;这才蓄养的死士?
须臾;那一辆牛车也找到了。牛车固然轩敞舒适;但在这种林间小路却极其难行;弃车原本就是明智的选择。但杜士仪却不禁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如此一来;接下来的搜寻恐怕会困难重重。果然;但穿过这一片到处都是树枝被砍断和折断;以及草地踩踏痕迹的树林;小路很快便和一条官道重合在一起;竟是让人再难寻找任何劫人盗匪的痕迹。
此时此刻;白姜终于止不住悲声;眼泪夺眶而出:“娘子……”
不止白姜;玉真公主和金仙公主的那些卫士亦人人面沉如水。光天化ri之下;这金仙公主的入室弟子竟是被人劫走;这简直是胆大包天的案子于是;当即就有一个领头的队正策马来到杜士仪面前;拱了拱手说道:“杜郎君;这官道应是通往彭婆的;不如立刻沿着这里追下去;沿路再问问可有人看见?”
“好。”
杜士仪知道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候;便叫来一个从者说道:“你跟着这位队正;带四十人前往彭婆。其他人和我回长安。这些贼人身份不明;焉知不会反其道而行之想办法进城?”
尽管杜士仪这说法有些匪夷所思;可刚刚那些来不及收殓的尸体上的伤;让这些卫士也不由得在心中另有猜测。因而;众人对于分兵两处并无异议;一时间;两拨人马一处继续往南往彭婆;一处则北上回东都城。眼看那洛阳城近在眼前的时候;杜士仪便勒马叫了人来;分头前往洛阳各处城门探问今ri进城人。而他自己;则是带着白姜直奔长夏门。
长夏门前正有不少等着进城出城接受盘查的百姓;他正要亮出那两位公主的名头;就只听突然有人开口唤道:“杜拾遗”
他闻声望去;就见一个膀大腰圆高鼻深目依稀面熟的中年人大步走了过来。他先是为之一愣;随即便惊喜地叫道:“可是康队正?”
康庭兰不想时隔好几年;杜士仪竟然还记得自己;顿时爽朗地笑了:“好教杜拾遗得知;我如今已经是左领军卫的旅帅了。今ri正好轮值长夏门;不意想竟然又邂逅杜拾遗。”
当初杜士仪送卢鸿到东都来拜见天子;那时候第一次遇见康庭兰;此后他见公孙大娘城门舞剑拜别洛阳父老;而后他和王维一行人出城之际;又是康庭兰告知桃林大盗出没。若是平ri遇见;他必然要和人好好叙旧;此刻却拱了拱手后就径直说道:“康旅帅;事出紧急。今ri金仙公主弟子玉曜娘子为人诓骗出城;路上遭人掳劫;我正恰逢在景龙女道士观;因而领命追缉;却在官道交汇处失了人影踪。如今一行人已经追往彭婆;想请问康旅帅;今ri长夏门可有行迹怪异的人入城?”
康庭兰顿时大吃一惊。他也没了故人重逢话别情的心思;连忙细细沉吟了起来。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问道:“被掳劫的;是只有玉曜娘子;还是……”
杜士仪立刻看向了白姜;只见她死死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方才低声说道:“娘子的随从都死了;应只有娘子一人。”
“只有一女子的话;之前倒是有一行三五壮汉入城;随行有一妇人头戴帷帽;为一男子背着进城求医;因过所公验一应俱全;所以就放了行。”说到这里;康庭兰踌躇片刻;便又补充了一句话道;“我还记得过所上写的是伊阙县;魏氏三子及其妻;并仆三人。而有一个小卒说风吹起帷帽时;那妇人容颜极美;我因此印象深刻……若真的是劫人;都是我一时失察之过……”
尽管这说不上是什么确凿证据;却足以⊥杜士仪生出了一丝希望。问明是一个时辰之前进的洛阳城;他不禁微眯眼睛沉吟了起来。正当他考虑是否要派人去伊阙县查找那所开过所的信息时;康庭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竟是猛地拍了一记巴掌。
“对了;他们这一行人之后还有一个彪形大汉;过所上所写乃是楚沉;道是正在洛阳参加马球赛。他仿佛行sè极其匆忙;眼睛一直盯着前头那一行人”
杜士仪登时愣住了。他也来不及多想;谢过康庭兰之后便带着人进了城。然而;站在里坊分明的洛阳城内;那种大海捞针的茫然感便整个浮了上来。最终;他还是决定径直以康庭兰所给线索前去河南府廨。
果然;两位金枝玉叶的怒火已经烧得这里人人犹如芒刺在背;即便杜士仪曾经是挤掉了前任河南尹王怡的人;也没有一个人敢给他脸sè看。恰恰相反;因为他打探到了过所以及持有过所人员的信息;甚至还很可能连带着目击者;河南府廨的司法参军事简直是如获至宝;就差没有对杜士仪千恩万谢了。
等杜士仪回到道德坊景龙女道士观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心中沉甸甸的他在门前下马;瞥见白姜早已经昏厥在了身后女冠的怀中;他不禁越发觉得心头沉重。下马的时候;他只听得耳畔传来了一声低沉的杜拾遗;一时间不禁愣了一愣。
今ri怎的走到哪里都有人认得他?
然而;他只扭头一看;那惊愕的表情登时变成了狂喜。他丢下缰绳便三步并两步冲到了对方面前;竭力稳住了声调问道:“你可知道玉曜娘子的下落?”
楚沉本就是为了此事而来;不想杜士仪竟然仿佛事先知道了一般;他不禁先是一愣;随即才微微点头道:“我已经把人救出来了。只是她中了迷药;如今已经安置在了妥善地方;一时昏迷不醒。可我跳墙进去救人的时候来不及收拾善后;那些死伤的人都还留在里头。而且光天化ri之下那般拼杀;早已惊动四邻通报官府;只能请杜拾遗善后了。”
对方为人杜士仪自然绝无信不过之理;因而;问过那处救人的地点之后;他当即叫了赤毕和几个卫士过来。当听得人已经救出来了;这些人全都露出了大为惊讶的表情;当即领命前去那处位于崇让坊的宅子查证善后。而等到这些人都去了;杜士仪方才吩咐那扶着白姜的女冠进去向金仙玉真二位公主禀报;然后就回转身对楚沉说道:“还请楚兄带路”
宣教坊僻静幽深;而楚沉安置人的那一处旅舍;亦是青砖黑瓦;显得古朴典雅。当杜士仪把从者留在外头;看到那三间正房门口;一个中年妇人从里间出来;见了他们含笑屈膝行礼后便默默退下时;他不禁看了楚沉一眼。
“这店主夫妇口不能言;因而此地几乎没什么生意。我在洛阳期间;大多数时候都住在此地;也算是照应他们二人。”杜士仪微微点了点头;拔腿要进房时;他便听身后楚沉又低声开了口。
“今ri其实不是凑巧。我回洛阳之后;这位玉曜娘子之前曾与二位贵主观瞻马球;事后便使人见我;道是遭人觊觎;ri后逢外出之际;请我时时暗中照拂。长安王元宝素来是乐善好施之人;玉曜娘子也常有惜老怜贫之举;我便答应了。所以;这次方才能够正好赶上。只那时候对方足有一二十;她的随从第一时间就被屠戮殆尽;我怕贸然行动反伤及她;故而一直跟着回城方才觅到了动手良机。事急从权;我一时开了杀戒;这才背了她回来。”
原来如此;他就想楚沉怎会这么巧恰逢其会;却是因为他当初从长安回来见到王容之后;曾经提起这位一再为报恩而行险的仗义汉子;结果就给她记住了。幸亏她生怕人狗急跳墙预备下了这一招;否则今次的事件;真有可能落到那种难以挽回的地步
此时此刻;他便转身对楚沉深深一揖道:“今次玉曜娘子能够得以脱险;全赖楚兄智勇双全;我在此替她谢过了否则若有万一;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下劳楚兄在外替我守片刻;若届时有人来;也烦请楚兄扬声告知我一声。”
楚沉连忙还礼不迭。然而;等到杜士仪进房;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异sè。见杜士仪那如释重负的样子;仿佛不仅仅是因为领二位公主之命救人;而是因为还有些别的情愫。这位文采斐然刚直清正的杜拾遗据说几乎不近女sè;至今仍未缔结婚约;难道却在暗中和屋中那位玉曜娘子有所瓜葛?

第三百五十九章 善后
跨过门槛踏进屋子;快步来到那张床榻之前;杜士仪就只见王容正昏睡着;面上犹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惊惧。他想了想便伸出手来抓住了她的手;然后轻轻搭在了腕脉上;发觉脉象虽有些乱;但总算跳动还有力;足可见楚沉所言不虚。这时候;他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只觉得自己抓住的那只手轻轻颤动了两下;他连忙抬头看去;却见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旋即就缓缓睁开了眼睛。四目对视之间;他苦笑一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而她在眼露异彩之后;旋即就黯然垂下了眼睑。
“觉得怎样?”
“你怎么来的?”
对于这答非所问的几个字;杜士仪顿时为之气结:“你都私底下找了楚沉暗中护卫;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若非我正好去见二位贵主;说不定还得事后不知道多久才能得到消息倘若早知道如此;我就……”
“你已经让王守一吃了个哑巴亏;倘若再做其他的;焉知不会暴露自己;以至于王守一专心致志对付你?”王容轻轻说出了这句话;继而就露出了疲惫之sè;“我原本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竟然会真的遭人狗急跳墙用这种招数……若真的是王守一;看来他是恨我这害得他大失脸面的始作俑者入骨;都几乎顾不得考虑后果了”
“别说得这么事不关己”杜士仪没好气地喝止了她;这才松开手;再次搭了搭那腕脉;继而沉声说道;“ri后要是有事;不许这么自作主张要知道;你家中那些护卫……”
“是不是……都死了?”
见杜士仪一下子沉默了;王容低低问了一句;等到他轻轻点了点头;她不禁眼圈一红;紧跟着突然整个人蜷缩了起来;竟是一时泣不成声。她虽则比一般的女郎更duli自主;更jing明强于;更沉着冷静;却终究不曾见识过这等生死之间的事;体会过那种迫在眉睫的危险。之前那一刻;尽管知道自己身后兴许还有一个异常强大的救兵;兴许可能找到扭转局势的契机把自己救出去;但那种差点把人淹没的后悔和绝望;却是真的
面对这幅难言的光景;杜士仪有心安慰;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深深吸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候;他只听得外间传来了楚沉的一声惊咦;紧跟着良久方才是拜见贵主的声音。没想到金仙公主抑或者玉真公主竟然来得这么快;杜士仪连忙站起身。下一刻;他就只见一个道装丽人快步冲了进来。
“玉曜”金仙公主先是疾呼了一声;见杜士仪让开身子;她一眼就看见了榻上那人影。快步上前在那低足矮榻上坐下;她连忙扳着王容的肩头;等人缓缓放开掩面的双手;露出了那红肿的眼睛;她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没事了没事了别哭;别哭;师傅给你做主等查出来是谁这般胆大妄为;我一定给你出这口恶气”
落后一步的玉真公主一进屋子就看到了金仙公主抱着王容连声安慰的情景。发现杜士仪默立一旁;她便到其身侧低声问道:“我和阿姊得了消息就立时三刻赶过来了这事情究竟怎么一回事?”
杜士仪言简意赅地将自己追出城后;又回城见到楚沉的经过言明;却将王容早就请楚沉暗中护卫的一节隐去;只说人是恰逢其会解救危难;又解释自己已经为王容把过脉。果然;玉真公主先是又惊又怒;随即便心有余悸地说道:“幸好幸好阿姊是难得有个知心知意的徒儿;若是真的落入贼手;她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定是王守一那混蛋娶媳不成便泄愤报复;要毁了玉曜;这次我非得让他付出代价不可”
“观主”尽管又在金仙公主怀中哭了一阵;但此刻听到玉真公主矛头直指王守一;王容便擦了擦眼睛;声音哽咽地说道;“贼人面目陌生;口音又绝非关中河洛;仿佛是来自河西一带。”
此话一出;纵使杜士仪和玉真金仙二位公主心中都断定是王守一;但立时都明白;倘若人只是受财行事;其他任事不知;纵使河南府廨严加彻查;也恐怕难以将其归入王守一身上。毕竟;王元宝身为首富;绑架其女勒索财富;官府为了敷衍塞责;会很乐意把事情原委推到这种可能xing上的。因而;玉真公主一时气得咬牙切齿;而金仙公主则深深吸了一口气。
“杜十九郎;今次多亏了你;还有外间那位义士……你先替我好好谢谢他;我和元元对玉曜说几句话。”
等到杜士仪答应之后出了屋子;金仙公主斟酌片刻;便低声说道:“玉曜;可曾有人对你……”
尽管天家贵女多有不守妇道的;高门贵女也常有二嫁;但民间并非真的全然不重名节。王容尚未婚配;如今此事沸沸扬扬;无论她此前入道是否真的绝了婚姻念想;今后也难得称心婚姻。因而;见王容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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