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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盛唐风月-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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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正这些评价官声好坏的标兴许和官场的标准并不一但绝不该就认为这不重要就比如我所上奏的茶引司一若范使君先知道恐怕不是将其当成耳边就是利用这一点来上今日这一我说得可有错?”
尽管明争暗斗多但今日咽下所有苦甚至在言辞上头也占不了丝毫上范承明早已心力交瘁。奋起最后一点心志恶狠狠地瞪了杜士仪一仿佛要把这位年轻却可恶的成都令形貌都印在心范承明这才拂袖而但那背影之中的佝偻萧索却显露无疑。
而等到他渐行渐最终完全消失在了视线范围之杨思勖这才看着杜士仪笑道:“杜十九郎还是激进一如从到底年轻气盛。”
“让杨大将军见笑了。”
六十花对于大多数人来过了这个人生就只剩下倒计时然对于杨思勖来年龄却完全不是问题。他幼年入年近五十方才升为宫闱在中宗年间太子李重俊伙同大将军李多祚的叛乱一刀斩杀李多祚之婿野乎就此一举成名。此后他跟随李隆基诛除韦和高力士一样被这位天子倚为左膀右而他比高力士更突出的一点他并不单单是随侍天子身侧的宦而是一员真正百战百胜的武将。
开元初年平安南之开元十二年平五溪蛮之他自忖功劳远胜只打过一次而且根本没多少建树的王毛仲。然王毛仲却凭着圣眷优根本不拿正眼看一而再再而三对他呼来喝去嗤之以他心中自然积攒了数不尽的怨气。
于当杜思温悄悄约见于请托了他这件事他想起此前为杜十三娘入宫也提供过方兼且觉得杜士仪风骨可再加上张说凭王毛仲的举荐方才再次闻达于御对内侍虽还不至于不假辞可那一层关系终究让他腻味。在和高力士仔细商量谋划之当源乾曜悄悄入递上杜士仪的奏疏之他们这两个御前近侍又在李隆基面前一搭一档敲了边竟把杜士仪请托源乾曜辗转所奏的于成都设茶引专为吐蕃市茶这桩事情办了下来
能够让范承明吃杨思勖就仿佛看到了王毛仲倒霉一心中颇为快意。请了杜士仪再次进屋坐他便爽快地说道:“朱坡京兆公素来为人豁我当年还是宫闱令就受过他不少恩但此次帮你一也是看在你位卑却敢硬抗范承明这样上司的缘故若非你上朝中恐怕还不得而知吐蕃人竟然对茶叶有这般渴须知无论是丝锦瓷器还是其于吐蕃人都可以说是可有可倘若这茶引司真的有不但于蜀有于国更是有利”
“都是源相国和京兆杨大将军高将军鼎力相否则我人微言定然不能收此奇效。”
如果不是情非得范承明又逼凌过杜士仪也并不想单纯靠上层路线挤走这样的顶头大上司。毕如此一日后当他上司的难免会提防jing至少也会心头不快。接续上刚刚和杨思勖所谈的茶引司构他还以为杨思勖接下来会转达圣和此前一给一个判成都两税使之类的使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杨思勖带来的不止这么一个好消息。
“以成都令判两税使之再兼判成都茶引司主事。至于益州大都督府长本就并非一直都派人充范承明此番实在是让圣人大失所十有会撵到哪儿去任刺一年半载之不会再有人来上任让司马署理长史就够了。”
这就是他不但撵走了顶头大上而且还让这个顶头大上司位子暂时空了出来?
杜士仪只觉得心头畅快得无以复站起身来对杨思勖深深一揖道:“多承杨大将军给我带来了如此好消息”
“哪里哪里?”杨思勖那一条条刀刻一般皱纹的脸此刻皱纹随着笑容而舒展开竟是显得不那么凶狠狞恶了。他笑眯眯地伸手把杜士仪搀扶了起随即语重心长地说“说到这次你是占了源相国先发制张相国发王毛仲也没反应过来的便否则要拿下范承明可是难如登天这制书出来之我跑得可比张说的信使否则范承明哪会被蒙在鼓里?你可千万把这件事办否则异日出了纰我也老高也甚至连源相国都是难辞其咎。”
“既然是我一力提又承诸位鼎力相自当尽心竭力”
“如此就明日我把那个什么那囊氏的公子带回这就要启程跟着圣人去泰山封禅了可惜你人在外否则官升两级绝非难事”
“有得必有多谢杨大将军今次千里之行”
当杜士仪别过杨思勖回到了成都县廨的时他不由得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从见到那囊氏尚青问明其到成都来让人带着请设成都茶引司的奏疏千里迢迢奔赴洛阳去见源乾曜和杜思到定计透出消息给范承明下套……一环一环下他终于等到了一个好结果
“师傅”
听到这一声软乎乎的叫低头看见玉奴一阵风似的冲了过小脸上薄嗔浅尽是问自己为何不在县她已经等了多杜士仪不禁大笑一随即弯下腰把人一把抱了起直接在空中打了个旋儿方才将人放下。见玉奴一阵发满脸茫他就笑着在小丫头的脑袋上轻轻一拍。
“跟我今天师傅把《楚汉》弹给你听让你听什么是十面埋伏逼死楚霸王的真髓”

第四百五十三章 败者黜,胜者升
用一招胜负手坑死了范承杜士仪却并没有就此放松jing惕。 尽在 杨思勖尽管已经把话透明白但朝中的事情素来是没个只要人没什么事都可能发因在接下来那些天他就仿佛没有发生过范承明带着护军前来搜捕所谓吐蕃密谍之甚至连提都没可禁不住那些护军原本打了鸡血似的跟着范承明忙活了一最终扑了个空不还险些冲撞了圣眷正隆的辅国大将那怨气可是已经大得冲天了。
就在当有人在酒醉之后就把这件事说了出一时益州长史范使君竟然误把奉命到成都公正和杜士仪商谈的辅国大将军杨思勖当成了吐蕃密这话几乎被人当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谈。还是成都县廨派人出来维言辞强硬地禁止胡言乱明面上的这股议论风朝才算是稍稍止至于暗地里说三道四那是谁也不能禁绝。于不过十数日当范承明调任岳州刺史的时上上下下全都不以为意。
这都闹出如此大笑话这位范使君怎么还能在蜀中呆的下去?
张嘉贞当初走的时候静悄悄没有惊动一个而范承明此番启程赴新的任同样孤零零无人相送。带着随从策马出了成都城东门散花他抬头看了一眼那座已经屹立了百多年的建心中竟忍不住生出了一个念头。
当初张嘉贞从益州长史被贬台州刺史的时是个什么心情?
不他须臾就没心思再去思量张嘉贞了。这位前任中书令终究是东山再起就在此前两个张嘉贞拜工部尚转任定州刺掌管北平封河东侯。即便张说还牢牢坐在中书令这个位子终究不可能再对其出反而还得思量天子此举是意在对其当初罢相的补还是对现任宰相的敲打。恰恰相他如今转任岳州刺还不知道何时方才能洗掉此任益州的耻辱和尴重新回到天子的视线。
“杜……十……九”
咬牙切齿地迸出了这三个范承明一把死死抓住了缰直到身下坐骑因为缰绳勒得太紧而发出了一声嘶鸣他才深深吸了一口一字一句地说道:“且让你先风光一时鹿死谁尚未可知”
随着范承明离原先的益州大都督府陈司马署理长并主持整个大都督府事务。这位陈司马就比范承明要会处事多正式署理长史之职他就请了杜士仪过摆了一桌私宴请二人小酌一委婉表示自己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的xing希望杜士仪多担些职责。杜士仪早就打听过陈司马的为人秉知道人是真的恬淡不喜争他自然表现出了十分的恭敬和客气竟比之前在范承明面前还更像个下属。
等到从陈司马那里辞了出杜士仪却又约了韦在韦礼在成都城内的私宅请了陈司马赴敬酒时分隐约透露出自己此前种种无又将杨思勖此前来意隐晦地透给了这位真正的主管上司。果陈司马听得茶引一又闻听两税法接下来很可能会在自己所辖试他的脸色就立刻变了。把实施了多少年的旧法换成新其中反弹可想而但若是再加上茶兴许能够弥补平息一下。
“杜明吐蕃谋求市茶一你觉得真可行?”
“真可行”
杜士仪信誓旦旦地对陈司马做出了保随即又推心置腹地说道:“陈司茶之一于我等中原人来不过是让人心旷神怡的饮即便没也不至于真的就过不下但只要吐蕃人喝惯了茶从前的树皮熬水就再也喝不下去了。这便是所谓的由俭入奢由奢入俭难。因他们是真的需要这样的饮品来解除油腻和青稞之热。所我可以断只要三五年将蜀中原本抛荒的山地全部种上茶都未必足够供应吐蕃人所需”
韦礼和陈司马此前并不认但他一个姨母嫁入了陈司马的母今天就是借此机会方才请到了王刺史。杜士仪既是开了他自然也跟着描绘美好前最终成功打动了对方——又不要担责只要对接下来杜士仪的主政不要指手画脚就行有范承明的先例陈司马如何还会没事找事于?更何杜士仪那种恭敬请示的态度和传闻中截然不这也让之前一年都没怎么和杜士仪打过交道的陈司马心情颇好。
“一切杜明府只管放手去做”
当终于把陈司马送走的时杜士仪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撵走了范承安抚好了陈司马这现如今的真正顶头上他终于不用在做事的时候一个劲提防着背后用人捅刀子当他忍不住大大伸了个懒腰的时肩膀上却搭上了一只他扭头一却发现是韦礼正站没站相地直接的靠在了他肩膀脸上赫然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送走了瘟安抚好了大我这糟心日子终于到头了话说杜十九你实在是不够意把我放在范承明眼皮子底竟然是为了给他添堵的他也不知道在我身上浪费了多少人力精力”
“不然还指望你真的通风报信?”两人既是同又是同如今又在同一座成都城身为知心好杜士仪没好气地擂了韦礼一拳的同却又咧开嘴笑了“不过现在开就有的是你忙碌的时候了对差点忘了告诉张简不日也要到蜀中来。”
“你好大的手笔”
韦礼登时大吃一随即便扶额笑道:“这下可光是蜀咱们开元八年这一科就已经有三个人了不过张简总不成再到成都来那样却也太显眼了一些。”
“他是来就任蜀州司户参军的。”
杜士仪并没有明张简此来正是接任蜀州司户参军任满的杨玄琰。和他以及韦礼不张简虽并非真正的寒但家族根基在江而且他又不是家中嫡所以官路并不算通第一任就只能求外任满之倘若不是崔俭玄给他写信时提到张简回京候这第二任官职却也不是那么容易调任蜀州司户参军已经算是理想的结果。大唐的进士科固然金可一年数十十年便是数百再加上明经和门荫那庞大的人寻常人要出人头地简直难如登天。而张简离京三当年京兆等第时的风早已经为人淡忘了。
想着想他陡然之间记起杨玄琰不日就要返回成到时候杨家人不知道是会继续留在蜀抑或是回京候他不禁有些微微失神。收了玉奴为原本只是一时兴可如今一想到如果真的要见不到那个小丫竟是有些说不出的想念了
“杜十九?”
他一个激灵惊觉过随即就笑着打了个哈哈:“等张简过境成咱们做个东好好聚一聚”
“那是自然。”韦礼敏锐地看出杜士仪刚刚在走此刻答应了一冷不丁开口说“对有人说云山茶行那位慧娘便是你金屋藏娇的美未知是空穴来还是真有此事?”
“你怎么也信这等无稽之谈”杜士仪想也不想便哂然一不等韦礼深他就打了个呵欠说“这天色都要晚再不走就是夜禁。下次再来你家蹭我先走啦对知会你一你这司户参军不日就要升录事参军你自己心里有个预备”
眼见杜士仪就这么一摆手扬长而韦礼看着他的背影先是一随即不禁哑然失笑。他这个司户参军上任之就是主持了成都县试和益州州其他的什么事都没这轻轻巧巧的升迁不消除了杜士仪的背后使就是家中京兆韦氏那些大佬的背后运作。
尽管录事参军和六曹参军一都是曹但录事参军管的是纠察各主管军府众换言除却长史司马这样的高官之录事参军是所有属官中品级最高的。一个正七品的益州大都督府录事参军在寻常官员的仕途兴许是要千辛万苦方才能够攀上的一个高但对他来这正七品下到正七品上的一却只是犹如一条小沟壑一般。
那杜士仪这个到了蜀中之后就一直不曾消停通过宋憬和源乾曜掀起的那一次次大风大又是究竟为何?就算他很可能在杜士仪之后留任成都但他之杜士仪就真的有把握继任者还能够继续秉持善政?
如今已经是深天色一冷风袭从韦家出杜士仪上马之后就裹紧了身上的氅衣。等一路回到成都县廨门前差役殷勤地打起了灯却是陪笑说道:“明隔壁杨宅主人杨公从蜀州回来后便亲自到县廨拜得知明公不留下拜帖之说是改日再来。”

第四百五十四章 杨玄琰
“阿爷,阿爷!你看这身新衣裳我穿得好不好看?”
“阿爷,明日要去拜客时的礼物,我都预备好了。”
“阿爷,我这琵琶弹得好不好?”
幼女尚在牙牙学语,其他三个女儿却是有的即将嫁人,有的尚在垂髫,有的却还是懵懵懂懂的年纪……然而,自己身边的姬妾宠婢有宜男之相的不在少数,可愣是生不出一个儿子来,如今一任蜀州司户参军届满,杨玄琰已经没有了继续努力的心思,就连对仕途的热切之心也已经淡了很多。此时此刻,他点头认可了长女玉卿的精心准备,又心不在焉地敷衍了玉瑶,但下一刻,他就招手把玉奴叫到了面前。
“玉奴,你跟着杜明府学琵琶,有多久了?”
“快一年了呢!”玉奴伸出粉嫩嫩的手指掐了掐,随即便露出了一个明艳的笑容,“师傅说,玉奴又用心又有天赋,日后琵琶一定比他弹得更好!阿爷,刚刚玉奴那一首chun江花月夜弹得好不好?师傅说,这首是我弹得最好的一首曲子……”
听着小丫头絮絮叨叨地说着杜士仪是如何夸奖她如何指点她,字里行间尽是孺慕,倘若不是身在和益州咫尺之隔的蜀州,知道这位年纪轻轻的成都令是如何恩威并济的好手段,知道杜士仪是如何一步一步掌握主动权,最后甚至把益州长史范承明这样的顶头大上司给挤了走,杨玄琰简直会以为玉奴口中的师傅和杜士仪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知道小孩子不会懂得那么多官场仕途中的纠葛,他只是心不在焉地在小丫头的肩头轻轻拍了两下。
“等过了年你就七岁了。多和你阿姊学学女红,不要尽往外跑……”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衣角突然被人死死拽住。低头看到玉奴仰着小小的脑袋,脸上尽是迷茫和不解,他心头一软,但最终还是硬起心肠说道:“杜明府日理万机,岂能时时耗费时间教你琵琶?能够教你琵琶的整个成都城内应有尽有,不要没事再去叨扰杜明府了!”
“不要!”
玉奴使劲摇了摇头,又死死咬住了嘴唇,眼睛里竟是露出了晶莹的水光:“阿爷不在,师傅就和阿爷待我一样,除了师傅,我不跟别人学琵琶,绝不学!”
眼看在杨玄琰这个父亲面前从来都是最听话最孺慕的玉奴撂下这话,竟是转身就疾步跑了,玉卿不禁瞠目结舌。待看到玉瑶快速反应过来慌忙起步去追,她连忙来到父亲面前,满脸不解地问道:“阿爷为何要拦着玉奴?玉奴确实是比我和玉瑶天赋好多了,不过每旬去县廨两日,如今不少曲子她已经弹得似模似样,再说杜明府仿佛也颇为喜爱她,每逢她回来时,甚至还会捎带些饮食和小玩意给我和玉瑶。除却杜明府收的弟子陈季珍,还有崔家长孙崔颌,成都城内几乎少有得杜明府青眼相加的人……”
“就因为这个我才担心。”杨玄琰长叹一声,暗叹留在城里照拂家人的毕竟只是侄儿,在杜士仪面前自然没有底气,他也不敢让他们远着杜士仪。可如今他既然回来了,就不得不权衡后果。杜士仪撵走了范承明,这也就意味着彻底站在了中书令张说的对立面,那位宰相可不是一个能容人的,而他的弟弟和其他族人,颇有些在朝为官的,万一因为杜士仪和玉奴的这一层关系被人惦记上……
玉卿虽然年少,但因为一直打理家中事务,此刻从父亲那紧蹙的眉头上,竟是猜到了几分端倪。尽管她也一直对玉奴进出成都县廨捏了一把汗,生怕小丫头一个不好反而得罪了杜士仪,可此时此刻,想到妹妹刚刚的泪眼汪汪,她忍不住开口说道:“阿爷其实不用想太多。这次端午节,京城楚国夫人还特意命人送了东西给我们姊妹几个。说起来我们和弘农杨氏的关系已经有些远了,却还能蒙人惦记,总不成是因为叔父在河南为官吧?”
“这……”
玉卿年少而明媚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凡事顺其自然就好,否则阿爷一回来玉奴就不去成都县廨,说不定杜明府还以为阿爷是故意的呢!从前听说这位杜明府是君子,可我看着他仿佛有些睚眦必报呢!”
说完这些,她再不多言,屈膝行了一个礼,随即转身退出了屋子。等到了外头,她见玉瑶正拉着眼睛红通通的玉奴过来,她就迎了上前,掏出手绢轻轻给妹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虽然都是姊妹,但她和玉奴玉瑶是一母同胞,而最小的玉眉却是庶出,所以在她心中,玉奴方才是小妹。仔仔细细地给玉奴擦干了那些眼泪,她方才柔声说道:“别哭了,大姊已经劝过阿爷,不会拦着你去和杜明府学琵琶的。玉奴乖,不要再哭了。”
“真……真的?”
玉奴有些意外地扬起了头,见玉卿使劲点了点头,一向对大姊信赖备至的她立刻破涕为笑,面上满是惊喜。而在她身旁,玉瑶却讶异地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大姊真的能劝动父亲。想到杜士仪竟然直接把自己拒之于门外,她心中就有些酸溜溜的,可想想玉奴刚刚梨花带雨的样子,她又心软了,上前把人箍在怀里安慰了好一阵子,见小丫头渐渐困了,她方才赶紧叫了婢女满娘过来把人带回房去,等人一走方才直勾勾地看着玉卿。
“大姊,你真的说服了阿爷?”
“还要等阿爷自己决断。”玉卿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说给玉瑶听,还是说给自己听,轻轻喃喃自语道,“阿爷也好,叔父也好,几位族叔也好,河中杨氏在朝中没有一个显赫的,就连弘农杨氏这些年在朝中也大不如前,若不是因为玉奴和杜明府的关系,楚国夫人又怎会想起给我们捎东西来?虽说楚国公尚未平冤昭雪,可先头王皇后都废了,若是惠妃能够册后,还愁姜氏不能复起么?阿爷即便不求闻达,也不能因为胆小怕事反而开罪了人。”
“大姊真是厉害呢!”玉瑶惊叹了一声,随即便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只可惜,杜明府只肯教玉奴……”
最后那句话声音很小,玉卿根本没在意,自然没有听见。等到次日一大清早,杨玄琰接到杜士仪的回帖,原本踌躇了一晚上不曾睡好的他,不得不下了决心立时再去县廨拜访。当被带进那三间书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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