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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盛唐风月-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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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裴宁和袁盛带着从者抵达了柳氏别院的时候,就只见门前已经换上了两个袁氏部曲看门。见到他们,其中之一快步迎上前来行了礼,随即就用心有余悸的口气说道:“使君,裴御史,实在是太惊险了。那时候我们留在外头,杜侍御和张郎君两人去见那柳氏子,谁都没想其人会突然发狂,竟是下令侍童杀人。若非杜侍御和张郎君携手应变,大伙听到惊呼又赶到得及时,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这从者说得惊险,即便裴宁和袁盛已经知道杜士仪无事,此刻也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待到一路入内,自有人引着他们到事发之地,骤然踏进那问已经凌乱不堪的屋子时,看到地上点点血迹,更触目惊心的赫然是一只齐腕而断的手,裴宁那脸sè终于为之一变,眼睛一瞥不见杜士仪,他更是眉头倒竖。
“人呢?”
“裴御史,这是那柳氏一个侍童偷袭不成反被杜侍御砍断的手。杜侍御眼下和张郎君在一起,张郎君受了点轻伤。〃
尽管袁盛早就瞧出那断手看上去理应不走出自二十多岁的青年,但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惊悚,听了这话,他提起的心放了大半,直到又穿过这间屋子,踏入了后头一间廊房,他发现张丰的右臂上赫然缠着一圈一圈的白绢,其中隐隐可见殷红,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张丰的额角仿佛还擦着了一块,反倒是杜士仪看上去囫囵完整,脸上也不见有失血过多的苍白。
因此,他一张口便忘了慰问这两个受害者,而是气急败坏地问道:“那柳氏子呢?”
下一刻,他便通过杜士仪的眼神找到了那个始作俑者,却只见柳惜明嘴里被堵了一个布团,整个人被严严实实地绑在了长榻上,就仿佛一只粽子似的。见到他时,此人居然还两眼圆瞪怒发冲冠,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到怎个地步。面对这一幕,即使柳惜明和自己丝毫瓜葛也没有,但想到柳氏在关中亦是一等一的豪族,他仍是不禁叹了一口气。
想当初长孙昕不过是把御史大夫给打了,这就落得个杖毙的下场,现如今柳惜明身上连个官职都没有,倘若天子知道了,这决计只会死路一条!
而杜士仪再三向裴宁保证,幸亏张丰仗义相助,自己分毫无损之后,见这位三师兄面sè稍霁,反倒是张丰有些神sè不自然,他方才轻咳一声,把陷入沉思之中的袁盛拉回了魂。他用眼神把赤毕等人都支使了出去,这才当着柳惜明的面开口问道:“出了这样的事,敢问袁使君裴御史张郎君有何主意?当初御史大夫李杰为长孙听所殴,事后陛下尚且诛长孙听以示严肃法纪,更何况这柳惜明身无官职,却更加明目张胆!”
正当柳惜明听了此话,陡然之间面sè惨白之际,却只听杜士仪淡淡吐出了另一句话。
“袁使君和张郎君可愿和我与裴御史联名上书?”

第五百零二章 春宵一刻;今夕除
天sè渐渐昏暗;随着除夕之夜的邻近;苏州城内渐渐弥漫着一股过年的气息;不时能够听到砰砰的爆竹声。(速度最快记住即可找到)这年头的爆竹是货真价实的火爆竹节;就连旅舍客舍都会在这种年节时分放上十几节爆竹;以便让客居他乡的客人们能够有宾至如归的感受。
而杜士仪等人包下的旅舍主人就更加大手笔了;他早先苦苦恳求裴宁和杜士仪先后留下了题字;这天从一大早开始便杀鸡宰鹅;更是弄来了鲜羊肉做菜;只可惜午间jing心准备了菜肴果蔬;却没有吃饭的人。甚至于他隐隐之中察觉到;还留在旅舍中的其他人;脸上仿佛也都弥漫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忧切;这不禁让他心中发毛。
难不成大过年的;留宿在此的那两位京中官员;竟然出事了?
“杜师还没回来。”
当陈宝儿今天不知第几次端着木盘给王容送饭的时候;面对对方征询的目光;却只能嗫嚅着说出这么一句话;而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三师伯一大早出去之后;也没有任何消息。外头被人严严实实看住了;刺史署也加派了人手;师娘;不会真的出事了?”
“出事是肯定的;但究竟出了多大的事;如今又是怎么一个后果;这才是最重要的。”王容枯坐大半ri;心里已经差不多想通透了;此刻招手叫了陈宝儿过来;她伸手在其渐渐坚实起来的肩膀上重重按了按;这才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慌;应该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否则我布置在外头的人一定会示jing的。要相信你那老师;他遇到过的危险并不止这么一次;从前还有一次;他曾经在千军万马之中险之又险地逃出生天……”
尽管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心中亦是秉持着如此信念;但是;王容的声音仍不免越来越低。她心中甚至深深后悔;此前不该把身边最心腹的人都派去了会稽;免得那块重点经营的地方有什么闪失;而忽略了苏州。她以为苏州乃是吴中这三大家的根基;这三家都在朝为官;平时的名声都不错;纵使之前张丰的敌意和反对;那也只是对事不对人;可谁曾想竟然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以至于上上下下一片肃杀
“我就不该疏失……”
这喃喃自语尚未说完;耳朵灵敏的陈宝儿就突然听到外间仿佛有一阵脚步声。他几乎想都不想就疾步冲到了门边打起帘子;看到那进来的人中;打头的恰是杜士仪;他本待立刻冲出去相迎;但随即便想起了更重要的事;连忙转头叫道:“师娘;师娘;是杜师回来了”
乍然听到这声音;王容几乎顾不得想其他;慌忙起身快步来到了门边。看着那个同样快步走来的正是自己最挂念的人;她不禁忘乎所以地跨过门槛疾冲了过去;一下子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那一刻;她只觉得眼眶又酸又涩;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喉头更是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幼娘;我回来了。”
杜士仪知道自己这一去就是一天一夜;送回来的消息却语焉不详;即便是王容被困在旅舍之中不知道外头的消息;但敏锐的她必定会猜出几分真实;因而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既有愧疚;也有思念;而更多的却是说不出道不明的后怕。
他还没有成婚;他还没有自己的孩子;一切都还只是刚刚起步;倘若就因为一个疯子的疯狂而有什么闪失;他怎么对得起她?
他完全忘了身后还有裴宁和刚刚从苏州刺史署回来的卢聪;而门边上还有陈宝儿;猛地弯下腰一使劲;竟是把王容打横抱了起来。见她仿佛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抑或是不想离开他坚实的怀抱;他便这么抱着她径直进了门去;徒留下背后三双神sè各异的眼睛。
陈宝儿是有些脸红地迅速别开了目光;裴宁则是面露欣然;紧跟着却有些怅惘;而卢聪则是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继而东看西看了好一阵子;最终选择了年纪小的陈宝儿作为突破口。他一把揪住了陈宝儿的袖子;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道:“你刚刚叫师……师娘?难不成;杨郎君……杨郎君是……”
还不等陈宝儿回答;裴宁便淡淡地说道:“没错;那是杜十九郎的未婚妻子。卢郎君今后还请慎言。”
未婚妻?竟然不是男人是女人;而且还是杜士仪的未婚妻?就算关陇贵女中;当年亦有不少放荡无忌在外踏青赏玩;可跟着未婚夫东奔西走的应该还不至于;家里人难道浑然不在意?
卢聪的心里满满当当尽是疑问;可当看到裴宁那张难得一见的笑脸时;他就把这些疑问全都吞了回去;暗自庆幸昨天晚上没有对杜士仪问出那个犯傻的问题来。生死关头上走了一趟;他渐渐也觉得阔朗了许多;索xing也不去想那么多为什么了。
反倒是陈宝儿有些不自然地往屋子里回望了一眼;这才上前对裴宁问道:“三师伯;师娘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要不要我送些东西进去?”
裴宁对陈宝儿这个勤奋好学的师侄颇为喜爱;此刻却微微摇头道:“这会儿他们有的是话要说;不用搅扰了。要是饿了;他们自会出来觅食。时候不早;咱们吃咱们的除夕团圆饭;让他们自己享受自己的合欢宴”
屋子里的一男一女两个人;此时此刻确实根本没有余暇再顾及今天是什么ri子。厚厚的门帘把寒风挡在了外头;也挡住了那些话语和目光。将王容放在了那张长榻上;杜士仪便封住了那灼热的红唇。尽管从前他也曾经吻过她;但没有任何一次像今天这样使人意乱情迷;以至于当他微微喘息着结束了这个深吻时;王容出乎意料地再次主动凑了上来时;他终于完全迷失了。
他不由自主地用手剥去了那一件并不繁复的丝袍;可等到开始解那件丝绵小袄的扣子时;他终于恢复了几分神智。竭尽最后一丝毅力控制住了自己的动作;他不禁低声叫道:“幼娘……”
“不用说了;什么话都不用说了。”王容的脸上已经绯红一片;可她却咬了咬牙抬起头说;“杜郎;我不想将来再后悔一辈子”
这句简简单单的话终于让杜士仪放弃了一直以来固守的防线。当除去她身上那件丝绵小袄和蜀锦长裙;将那具完美得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瑕疵的完全呈现在了眼前的时候;他便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幼娘;等此次回到长安;我便正式迎娶你。如今的我;不再是没有一丝一毫根基的末学后进了”
“嗯”
尽管这样的承诺在离开雅州的时候;杜士仪就已经做了一次;但在此时此地再次承诺;王容何尝不知道他只是愧疚于这样一场婚姻拖延了整整六年。然而;如果不是这六年;那时候他一个刚刚进士及第的状头;纵使在豪取制头官授万年尉的时候迎娶她;接下来必定会仕途多难;而她也不可能趁着这六年的功夫;依靠着自己手中那数目庞大的资金;铺开了一条从巴蜀到河北;如今又再次拓展到了淮南江南的茶叶渠道。
没有根基的婚姻;只会是权贵眼中的肥肉;只会是任人宰割
相交七年;相知六年;每一个分别的时刻;每一个相聚的时刻;每一个美好的时刻;每一个悲伤的时刻;当两人彼此紧紧相拥在一起得;杜士仪只觉过往种种仿佛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晃过;他亲吻着她的鬓角;她的眉间;她小巧玲珑的鼻尖;她温润绵软的嘴唇;当他的身体猛然间沉入那处秘境之地的时候;就只见王容突然紧紧咬住了嘴唇;那一瞬间;他便轻轻咬住了她的耳珠。
“幼娘;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这话语仿佛带着无数回音;在王容的耳畔一遍又一遍地想起;让她感到整个人上下弥漫着一股让人战栗的欣悦。
从她尚未及笄开始;就有一拨一拨络绎不绝的人上门提亲;平素也不知道听过多少恭维和赞美。有人赞叹她的美貌;有人嘉赏她的聪慧;更有人直截了当表达过对她的爱慕。可是;比起这些;别人更看重的是她的出身;她是长安首富王元宝的女儿;她有公主甚至都无法比拟的丰厚陪嫁。而且;她两个兄长都不甚成器;只要娶了她;兴许便意味着附带整个阿爷一手打拼下来的庞大产
喜欢两个字;纯粹得让人心醉。
“杜郎;我也喜欢你……”
这一句低微的回应让杜士仪喜不自胜。他小心翼翼地用她能够承受的程度深入;不时用爱抚和亲吻缓解这第一次的生涩和疼痛;而她亦是用不甚娴熟的动作来迎合着他的激情。当两个人的身体再无缝隙地紧紧黏合在一起时;他们望着彼此的眼神中全都满是欣悦。尽管只是初尝禁果;但杜士仪已经忍了太久太久;第一阵激情消退了下去之后;他忍不住又尝试了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发现王容的下唇上已经用牙咬出了白痕;他方才醒悟了过来。
来ri方长;何必急在这一时?
“是不是弄疼你了?”
“你还好意思问?”
尽管王容知道;杜士仪骨子里就是一个强硬的人;但从来不知道他竟然有这样的筋骨。她早已不是那些水嫩嫩的及笄少女了;自忖在道观中也曾学习过服气养身;甚至还在玉真公主和金仙公主的默许下;向教坊司的公孙大娘学过防身剑术。虽则只是粗通一二这样的水准;可身体也算得上是强健了。可是;在杜士仪的一再挞伐下;她已经瘫软得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此刻这声音更是娇软无力;仿佛是撒娇更胜过嗔怒。
被这么一瞪;杜士仪只觉得小腹又是微微一热;竟又有些蠢蠢yu动;这下子却万万不敢再冲动了。他赶紧稍微挪开一些;免得待会又克制不住自己;可正当他寻思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只听得咕的一声。他本以为是自己;可等到侧头再一看;却发现王容的脸上有如火烧似的;而那奇异的声响再次从其腹部传来。一怔过后;他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当即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你还笑要不是因为你突然没了踪影;我怎么会一天一夜什么都吃不下?”
说着这话;王容只觉得那种饥饿感排山倒海似的袭来;竟有一种仿佛能吃下一头牛的错觉;甚至恨不得在杜士仪胳膊上狠狠咬上一口。而让她羞恼的是;杜士仪竟然笑吟吟地看着她;突然趁她不备偷袭;在她唇上又轻轻啄了一下
可恨她此时此刻完全没有反击的余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抓起旁边的锦毯盖在了她身上;随即站起身略略收拾了一下;穿上衣服就出了门。随着门外依稀有轻轻的交谈声;须臾;她就感受到了一股冷风;却发现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白姜
尽管那是自己的心腹婢女;可这一刻;王容却有些不由自主地心虚脸红;尤其是当白姜在她身侧跪坐了下来的时候;她几乎想别过头去。
白姜一整天都在客舍前后两道门思量如何混出去打探消息;一直无果团团转了不知道多久;正打算回来禀告;这时候却方才得知杜士仪回来了。可匆匆赶回来想要问问究竟怎么回事的她却被裴宁拦住;硬是要她在外头吃什么团圆饭。等她意识到什么;悄悄溜回自家娘子的房门口;该发生的事情却已经都发生了。看着地上那些凌乱的痕迹;看着王容那娇艳不可方物的脸sè;她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却是伸出手去;紧紧握住了王容的手。
“娘子;我知道你不想留下遗憾。我已经预备了热水;娘子先沐浴。”尽管年纪不小;却尚未经历人事的白姜面上也不由自主微微一红;随即才低声说道;“杜郎君不会负你的”
匆匆来到前头打算找些果腹之物的杜士仪却在厨房门口遇到了裴宁。面对这个此刻很不想遇到的人;他很想打个哈哈犹如平时一样蒙混过去;但话还没出口;他就只听裴宁开口说道:“听说玉曜一整天没吃过什么东西;锅里早就有炖好的鸡汤;内中我特地多加了几味药材。冬ri天寒;多多节制;预防之法不是一定就能奏效的。”
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全都被裴宁看得一清二楚;杜士仪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可终究感谢裴宁考虑周到;当即低下头讷讷说道:“谢谢三师兄。”
“谢就不用了;你们两个啊……”
裴宁叹了一口气;却没有继续教训丨什么。看到杜士仪和王容相见那一幕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出了之后兴许会发生什么;果然一如他所料。想到那个刚进草堂时就不按常理出牌;但读书却极其用功的小师弟现如今已经是大人了;他的脸上更是露出了微微笑容。
“去;别辜负了人家。”
“是;三师兄”
杜士仪重重点了点头;随即便立刻进了厨房。灶上没有别人在;热腾腾的鸡汤却早已经放入了砂锅中;想是裴宁正出来打算让人送到里头去。他亲自戴上那厚厚的手套捧了砂锅出来;却发现裴宁早已经不在门外;这一路回到最里头;他竟是没有遇到一个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外头团团圆圆地热闹吃饭;抑或是被裴宁给支开了。他到了门口开口叫了一声;白姜就立时打起了门帘让他进去;一见那鸡汤便诧异地扬起了眉。
“杜郎君;这是……”
“是三师兄加了料的鸡汤。”
听到这也是裴宁预备的;白姜只觉得心头又是高兴又是欣慰。裴宁分明是知道杜士仪和王容在于什么;却屏退了旁人;甚至连这些细微末节都注意到了;真的是一等一细心体贴的人;根本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冷峻难以接近。想着想着;她见杜士仪放下砂锅便四处找王容;她便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娘子正在后头沐浴;我把鸡汤送过去;杜郎君在外头稍候一会儿。”
侧耳倾听;果然听到了一阵阵水声;一想到那边屏风后头赫然是美人出浴;杜士仪便忍不住神情一怔。初尝滋味;未免难以自拔;他不得不在心中默诵自己背得滚瓜烂熟的chun秋左氏传;这才勉强令自己平静了下来。而白姜在盛了鸡汤到后头;半哄半劝地让王容吃了点热东西垫饥之后;这才又转了回来;复又盛了一碗递给了杜士仪。
“杜郎君在外奔波了这么久;也吃一些。”
这本是好意;可杜士仪一想到裴宁特意在鸡汤中另加了药材;便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是三师兄特意为幼娘做的。我还不饿;你不用忙了。”
话音刚落;他却只听和刚刚如出一辙咕的一声;顿时愣在了当场。而这一刻;轮到屏风后头的王容忍不住发出了扑哧一声笑;继而便没好气地吩咐道:“白姜;别劝他了;他要硬撑着不去外头露个面;那就随他去”
腹中空空的杜士仪暗叹一声现世报来得快;不得不站起身来;有些尴尬地说道:“那我先去外头看看。”
杜士仪这一溜;王容方才放下了手中的软巾;整个人娇软无力地在了温暖的水中。起初的癫狂痕迹点点滴滴都留在了自己的身上;真切到让人一想便脸sè发红;那些落在颈上背上胸前的热吻;仿佛在这热水的浸下被再次激活了;让她的身体仍能够感受到那一刻的激情。想起自己亲口说出不想后悔一辈子的话;她的眼神不禁有些迷离;好一会儿方才开口唤道:“白姜;你过来。
等到白姜来到木桶边上;她踌躇片刻便低声问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可打探着了?”
被裴宁硬是拉到外头去团圆宴;白姜索xing悄悄打探了一番此前那经过;结果自然是为之心惊肉跳了许久。此刻王容问起;她本待含含糊糊带过去;可转念一想;杜士仪既是好端端回来了;这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于是索xing一五一十把事情原委一一说了出来。当她说到杜士仪一剑断了一个行凶侍童的手腕时;她就只见王容瞳孔猛然一缩;继而却又表情平静了下来。
“有惊无险就好。”
话虽如此说;当短短一刻钟之后;她沐浴完换了一套于爽的衣裳;杜士仪再次进来之后;她示意白姜退下;随即盯着杜士仪问道:“你拉着张郎君去看柳惜明;怎会随身带着刀?难道你早就知道他会暴起发难?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为什么要以身犯险?”
面对王容的质问;杜士仪知道瞒不过她的敏锐;只得解释道:“我是想带着张九郎过去;诈一诈让他吐露出口风;谁知道他竟然会失心疯到想要杀人灭口。幸好我前一天就备好了除夕夜打算送给你的一把裙刀;危急时刻却派上了大用场。”
“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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