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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盛唐风月-第4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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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当得越大,就越容易引人觊觎……广元也好,蕙娘也好,幼麟也好,虽说生来便是官家子弟,看似得天独厚,却也要因为我们这样的父母,承担起旁人想象不到的压力。”王容突然伸出手来紧紧抱住了丈夫,心里却生出了一个难以抑制的念头。
杜士仪的意向她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而为了这个,日后将要面对的,恐怕是更多的险恶。倘若将来,她和杜士仪不得不相隔千里,那么,作为他的夫人,她除了在长安的大宅中教养子女,交游公卿,替他抵挡那些明枪暗箭,会不会面对更加难以抉择的一幕?

第966章 节度北庭
年不到五十而官居左相,李适之正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他生性喜交游,几个至交好友如今都正当得意。当年他任通州刺史时,按察使韩朝宗对他极为赏识,屡屡上书褒奖举荐,而就在他拜相之前,韩朝宗被天子召回朝中升任京兆尹;和他相交多年的房琯则是升任主客员外郎,正式迈入了郎官这一中级官员序列。有了知心酒友,再加上他如今正炙手可热,李宅的夜生活从来都是多姿多彩,笙歌艳舞甚至常常自宵达旦。
然而,爱喝酒又爱交友的他处理政务却毫不含糊。前有牛仙客这样的治事高手,他却没有半点逊色,无论晚上喝多少,多晚才就寝,白天却始终精神奕奕,从来没有任何公务滞留堆积,就连有心逮着他交游废事的由头,把他扳倒的李林甫竟也只能徒呼奈何。
如果说,唯一让李适之心中不快的,就是外头至今尚未平息的传闻——倘若不是杜士仪主动相辞礼让,哪有他的拜相!
心中既然老大不高兴,这天晚上李宅夜宴之际,他一口气喝了一瓮剑南烧春,随即一时尿急,遂起身退席到后头方便。等出来之后,耳听得前边厅堂丝竹管弦声不断,他反而倒没兴致进去了,站在屋后廊下吹着凉风出神。直到背后有人叫了一声相国,他方才转头瞅了一眼,见是一个末学后进的校书郎,在自家也是常来常往的,他便懒洋洋地问道:“怎么,是前头歌舞不好看,所以逃席出来了?”
“当然不是,主人不在,我等却在前头兴高采烈,京兆尹韩公不放心,让我来看看相国这是突然到哪里去了。”那校书郎得体地拱了拱手,这才问道,“看相国这意兴阑珊的脸色,莫非是近日有什么不顺遂?我可是听说,相国就任左相以来,朝中事务没有半点滞涩,就连陛下也常常褒奖。莫非是右相那儿有什么言语出来?”
李林甫和李适之全都出身宗室,又当了宰相,朝中为了分别,除却亲近之人外,旁人常常以左相右相这样的称呼加以区分。此刻李适之听对方小心翼翼地提到李林甫,他便嘿然笑道:“右相?他不学无术,连一篇文章都得让下头小吏代笔,却又能奈我何?只可惜,咱们大唐如今却还有一位隐相,人虽不在朝中,可人人都说他才应该当相国!哼,可笑!”
听李适之竟是如此说,那校书郎眼神微微一闪,随即仿佛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相国是为了那些传言担心。如果是如此,我倒有几句话不得不劝相国了。那一位人人称道其知人善任,可相国想一想,如果没有他任用的这些人,又何以成事?所以,归根结底,不过在于用人罢了。可他这一任已经六年,那些跟随他的人有些得以升迁,却也有些人始终原地踏步。倘若相国能把其中有些劳苦功高的人调到别处去高升,他还能否如此从容?”
李适之遽然色变,看向对方的目光倏然转厉。然而,在他的直视下,那个校书郎却依旧镇定自若。
“若是相国认为我此言荒谬,那么,就当我没说过好了。朔方可不是一个人的朔方,只要相国做得正,旁人谁能指摘?”
直到那校书郎长揖行礼悄然离去,李适之仍然在细细沉思,许久方才下定了决心。等到他重回前厅会客时,早已是精神奕奕。半宿狂欢后,宾客散去,他便唤了房琯到自己书斋,稍稍露出点自己的意思,就只见这位主客员外郎大摇其头。
“怎可如此!适之兄,不是我泼你冷水,那些说杜君礼更应该拜相的流言,十有**就是李林甫散布出来的!你若为此把杜君礼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那便是中了别人的计!”
“就算是李林甫算计我,焉知没有杜君礼推波助澜的缘故?”
李适之心烦意乱地在扶手上重重一拍,见房琯仍旧不赞同,他暗自后悔居然和这么个书呆子商量大事。于是,等到次日早朝之后,他回到政事堂雷厉风行地处理完了手头事务,应付了李隆基两项临时召唤,一到家就将昨日那校书郎请到了书斋。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你昨夜说的话,我想了想觉得颇有道理。可杜君礼镇守朔方,若是我因为一己之私怨,把他的心腹肱股全都调走,那也未免太过分了。”
尽管在外官任上李适之一直都被人认为精干,可他的起点却比寻常士人高得多。中宗和睿宗登基之后,先后对武周朝遭受了迫害的李唐宗室加以优抚,李适之正赶上了好时候,年未弱冠便授朝散大夫,从五品下,这甚至是不少士人一辈子仕途奋斗的终点。而他在右卫郎将后出的第一任外官就是别驾这样的上佐,所以,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凭借高人一等的官职,以力破巧,无往不利。
“相国既然如此说,那何妨便动一动朔方节度副使李佺,李老将军?他和相国一样,都是宗室,而且劳苦功高,六年来一直都停留在朔方节度副使的任上,未免有些功高赏薄。想当初,若没有他,杜大帅又如何能够节制朔方?而要让李老将军官得其所,那么就得是如今情势纷乱,正需要老将的地方。一来他就任之后,不会对相国心怀怨望;二来杜大帅没有理由阻止;三来若是真的有功,那便是相国举荐得人;四来,哪怕徒劳无功,也是杜大帅从前文过饰非,李老将军自己徒有虚名之故。”
被人提到这么一个人选,又游说了这么多理由,李适之立刻恍然大悟。他不再需要对方把话点透,等把人送走后,他便走到后头那幅大唐州郡图前,若有所思地看了又看,最后手指点在了西方。他不会忘记,就在不久之前,突骑施的莫贺达干才在大唐的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李适之举荐朔方节度副使李佺为北庭节度使,这自然大大出乎李林甫的意料。他倒不是意外李适之突然把矛头指向杜士仪,事实上,那些流言蜚语正是他吩咐别人散布,特意说给李适之听的,可李适之东挑西选,竟然从李佺下手,他就没法子不在意了。
把持人事的精髓是明升暗降——就比如他把严挺之、卢绚、齐澣,一个个弄成了詹事、少詹事,全都高高供起来不管事,甚至还给他们弄出了一个养病的名头,如此就可以让天子哪怕想起这些人,他也能有足够的理由阻止他们复出。可现在李适之这哪是明升暗降,这根本就是成全!
他只是试探性地提出了反对意见,诸如李佺从来不曾独当一面,可紧跟着就被李适之举出了信安王李祎的例子。李祎在那一次出为朔方节度使之前,从来都没有真正领军打仗,可初战之后便大放异彩,最终成为一世名将。不但如此,李适之还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绝佳口才,从激励宗室这一方面开始游说天子。结果,李隆基正后悔张守珪病故,李祎病故,开元中后期崛起的这些大唐名将一一凋零,最终竟是欣然点头。
“适之的举荐,不无道理。李佺在朔方为节度副使多年,兼领经略军使,治军之能应该可见一斑。如今既是北庭多事,就以他为北庭节度使,如此他和安西四镇节度使夫蒙灵察一搭一档,遏制突骑施,应不成问题。”
李林甫仓促之间,唯一没想到李佺是宗室,此时也只能暗自生闷气,面上还得恭维天子英明。当他和李适之联袂退出来的时候,见这位左相风姿翩翩,眉飞色舞,显然竟高兴得很,他很想刺上对方一句,可最终城府深沉的他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如李适之这样的性子,这样的头脑,日后好摆布得很!
当李佺擢升北庭节度使的消息传到朔方时,上上下下登时一片哗然,有人替李佺高兴,但也有人替他担忧。能够节度一方,这是无数文官武将的心愿。可西域之乱,十倍胜过其他的地方,那里不但有错综复杂的局势,还有无数敌我不明的小部族,以及出尔反尔,翻脸比谁都快的各族酋长。尤其是李佺单身前去上任,其中艰险困难可见一斑。
可李佺自己却兴高采烈,他年纪不小,治军严厉,可赏罚分明,将卒对他这个老将也服气。在一些下属主动为他操办的庆贺晚宴上,他连饮三杯后,便一个个叫出了麾下那一个个高低不等军官的名字。六年了,尽管经略军有两万多人,可旅帅一级的军官,他每一个都认识,每一个人的优劣秉性,他都如数家珍。当此刻他一一提点勉励众人的时候,原本应该是喜庆的宴会却充斥着一股伤感怅然的情绪。
以至于杜士仪到场时,就只见四座一片唏嘘声,就连李佺也是双目通红,水光宛然。
“到底一把年纪了,老爱追忆往昔。”和杜士仪一块走出厅堂,抬头看着朔方那一弯新月的时候,李佺忍不住轻声叹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了朔方的月亮。年过六十而节度北庭,平生有幸不虚度,我真是得天独厚了!”

第967章 升官发财
李佺前往北庭大都护府上任,杜士仪特意在朔方节使牙兵中咨询意向,调了没有家室负累的牙兵一五十人随同李佺西去,待北庭的情形暂定后再回归。李佺自己也有家丁家将,可他当然不会拒绝如此美意,欣然带了人前往赴任。约摸大半个月后,杜士仪此前奏请的升赏朔方武事宜,便悉数批复了下来,上上下下各自迁转他许诺地美职。
而最让来圣严意外的是,杜士仪竟举奏他为朔方支营田副使,朔方行军司马,检校右补阙!
相较节判官,行军司马等同于汉时的军师祭酒,也就是后世的参谋长,不打仗的时期掌管练兵以及狩事宜,战时则掌管军队调派以及从军械、粮秣、军籍、兵备等等事宜。平时各节未必一定设此职,可只要是设了,用的就一定是节使的心腹亲信。至于支营田副使,虽不比节副使那般位高权重,却终究是一个名义,同时更代表着,倘若杜士仪不在灵州坐镇时,来圣严将会取代李佺,权总留后事。
杜士仪当初用深得信安王李祎信赖的节判官来圣严,其意义和萧嵩任河西节使时,自己带了一个裴宽,却还任用了前任王君毚留下的牛仙客一样。如今牛仙客拜相多年刚刚故世,而裴宽则是官居幽州节使,两个昔日节判官全都位高权重,被人传为佳话,以至于曾经因为牛仙童之事而受到牵连左迁刺史的萧嵩,如今也已经调回朝中,拜师,一直被人称道。
来圣严这一擢升,朔方上下全都认为理所当然,而其本人前往谢杜士仪时,亦是感激不已。至于空出来的另外一个节判官之职,杜士仪便擢升掌书记王昌龄以代,王昌龄一任朔方节掌书记已经六年,旁人自是无话可说。而刚刚从东受降城过夏州盐州回来的杜甫,则是意外之地接过了自己的任命。
“少伯兄举荐了我为掌书记?”
杜甫当初在陇右时于杜士仪左右帮过一阵忙,而后经其举荐回朝应试,终于金榜题名,可让他失望非常的是,苦苦守选后所得竟只是一介偏远之地的县尉。他原本还打起精神,打算不管官职卑微,至少要尽到自己的职责,可残酷的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击。上司贪婪,同僚冷眼,乡民刁顽,以至于他捱到任满后,一听到杜士仪伸出了橄榄枝,他就义无反顾地投奔了朔方。此时此刻,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他不禁讷讷赧颜,好容易才憋出了一句话。
“大帅,岑仲高比我先来朔方,兼且行雄浑大气,其实我不及他……”
历史上,杜甫的诗直到韩愈时期才大受褒扬,而在开元天宝年间,和李白并称的是王维,余下则有王翰、王昌龄、高适、岑参、王之涣、崔颢……在盛唐璀璨的天空中,杜甫绝不能说黯淡无光,但也只不过满天群星中并不突出的一颗而已。而杜士仪在云州时,为左右士刊印云州集,在代州有代州集,在鄯州则有陇右集,在朔方则有朔方集,以至于每一次这些名士的诗赋章一出,都能以最快的速传播天下。
所以,岑参哪怕只比杜甫早到朔方两年,而且又年轻岁,可名声却丝毫不逊于他。再加上岑参的诗赋和杜甫风格不同,尤其擅长军旅边塞,和军中将卒的关系都相处得很好,也难怪杜甫心中不安
“是仲高自己提出的,他比你年轻,又尚未应试科举,理当让贤。你们就不用让来让去,事情就这么定了。而且仲高家渊源,没有科举出身,他总觉得有些遗憾,大约这一两年便会赴京应考。”说到这里,杜士仪不得不感慨这就是盛唐风气,一个进士比什么都金贵。见杜甫这才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他便继续说道,“当然,我将仿当初高达夫的旧例,迁仲高为支,所有案牍卷,你们俩商量着办,我就乐得当个撒手掌柜了!”
朔方武皆有所归,上上下下皆大欢喜。而漠北东面西面两位全都得以册封可汗,固然让阿史那施和乌苏特勤欣喜,可骨力裴罗和乙李啜拔全都得了大唐天的郡王册封,这也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引来了重重波澜。但是,在对面尚有大敌的情况下,无论是颉跌伊施可汗,还是乌苏米施可汗,都顾不上骨力裴罗和乙李啜拔的问题,想方设法地扩充实力,那些鼠两端的小部族一个个或被连根拔起,或不得已举族并入,竟是再没有能够置身事外者。
于是,都播的东迁自然便显出了足够的先见之明。利用奚族如今各部争斗不休,以及稽部俟斤吉哈默举族归附的契机,罗盈不断运用蚕食策略,收拢吞并周边的小部落,而西面有仆固部作为屏障,无论乌苏米施可汗,还是同罗部领阿布思,全都没法把手伸过来。而有他在东边挡着奚人,乙李啜拔也就不用担心背后受敌,两边却也互惠互利。而与此同时,来自东边的种种消息也不断经由都播这个中转点,传到河东和朔方。
自从平卢军使改成了平卢节使,营州都督府之名就渐渐被平卢节使府代替了。任平卢节使乌知义已经在两年前去世,安禄山靠着自己当年凭借张守珪宠信,对奚人频频用兵而积攒下来的丰厚家底,成功谋取了此职。
而让他更高兴的并不仅仅如此,而是比自己早在平卢的李明骏,竟是旗帜鲜明地倒向了自己,侯希逸也在他的利诱下欣然投效,再加上素来和阿史那崒干交好的乌承恩乌承玼兄弟,他这个平卢节使如今稳若泰山,又觊觎起了幽州节使,也就是范阳节使的宝座。
须知平卢节使所统兵马不过万余人,如果能够兼领统兵九万余,兵力为十节之最的范阳节使,他就是名副其实的河北王!
这一日,安禄山邀了亲信诸将于节堂集会,一开口便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已经拜书,请求明年正月前往长安谒见陛下。你们都给我好好想个主意,怎么才能够兼领范阳节使?”
如今没了张守珪的制约,安禄山能够放开肚大吃大喝,身量比从前何止又胖了一倍。可是,若以为他只是憨肥,那就真的是怎么死都不知道了。对于肯投效跟随自己的人,他从官职到金银,全都出手大方,而对于不肯投效跟随自己的人,他的手段也其狠辣,如此杀一儆撸掉几个之后,军中再无异声。乌承恩如今丧服已满,一复出他就许其卢龙军副使,平卢节左先锋使,和官居平卢节右先锋使的乌承玼官职相当。至于仍居兵马使的李明骏和侯希逸二人,他一个命之以平卢军副使,一个命之以都知兵马使之职,可谓是恩礼备至。
若非李明骏和侯希逸都是早就被杜士仪收服的,而且还获得了无数好处,面对安禄山这样的主帅,早已不知不觉就被拉拢了过去。
所以,此刻安禄山一问,侯希逸就嗤笑道:“裴宽一介吏,节幽州期间乏善可陈。大帅素来奉承他,他自然对大帅信之不疑。只要大帅打一个胜仗,明年正月正好报捷,而后再随便报一个祥瑞,范阳节使之位唾手可得。”
对不起了裴宽,虽说当初在云州时还与你有一面之缘,可你和李林甫斗,心有余而力不足;节幽州期间,又没有那些让人不可忽视的政绩,对安禄山也从不加提防。既然早晚都要离任回京,还不如让我做个顺手人情!
侯希逸此话一出,阿史那崒干不禁眼睛一亮,立刻开口问道:“什么祥瑞?”
“陛下改元天宝是用的什么祥瑞?一片来历不明的玉符而已!而如今大帅要用祥瑞,最好不是这些虚的,要知道,函谷关玉符之后,下一个报玉符的可是被查出来流放了。可如果是实的呢?比如说,原本一场殃及整个州的虫灾,结果却被飞来的神鸟啄食殆尽;又比如说,一大片原本已经干涸的农田,却突然得以涌现甘泉?接下来就不用我再说,诸位应该都明白了吧!”说到这里,侯希逸环视众人一眼,脸上满是笑意。
被这一启发,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就这样的祥瑞出起了主意。而李明骏则是直到末了方才沉声说道:“可这样的祥瑞,最重要的是州县官员需得配合,至少得闭嘴。否则大帅在陛下面前如此一说,却被人揭穿,那就没意思了。”
这话虽是泼冷水,可无论安禄山还是阿史那崒干,全都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尽管事后收拾人并不难,可如果好端端的计划却被人给捅破了,脸上无关方才是最大的麻烦。然而,安禄山在军中已经基本上全都牢牢掌控住了,可在州县官上,他这个节使却还远未如臂使指。更何况,平卢节使所辖只有平州和营州这两地,更大的责任在于控制契丹奚族和渤海黑水。于是,安禄山不禁问道:“李将军说得有道理,尔等谁有主意?”
见四座一堆人苦着脸,显然打仗容易,和治政的官打交道不容易,而安禄山自己则是似笑非笑,侯希逸便施施然站起身,嘿然笑道:“各位,此事既然是我提议,那么也就还是我出马吧!我虽说这十几年一事无成,可好歹当初还有几个熟人。”

第九百六十八章 割袍断义乎?
过了渝关守捉;也就是后世的山海关之地;便到了平州北平郡境内。由于营州是大唐版图中;东面突出的一个角;所以每当奚人和契丹实力格外强大的时候;营州就常常会难以保全;故而位于渝关守捉南面的平州往往会作为移治之所。在危急关头;整个营州都督府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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