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为王-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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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卫使被一群文官拦住了暴打,前来援助的锦衣卫们被文官们打跑,而堂堂的锦衣卫使就被这帮发了疯的文官们给活活打死了。
前车之鉴不远,虽然张佳木觉得没有哪个文官或是一群文官会是自己的对手,但人家讲话的时候出来插话明显是很二百五的行径,所以在皇帝召见大臣或是和别的大臣说话的时候,他这个锦衣卫都督也就老老实实的等在一边,只等皇帝与外臣们说完之后,他才会上前发表自己的意见。
至于那些大太监们则是雁行排列在皇帝的御座两侧,太监是正经的皇帝家奴,说话是不必在这种场合来说的。
在御座的左侧,张佳木看到了神色不安的蒋安,看着神色苍白的东厂提督,张佳木轻轻点了点头,在他这种有力的表示之后,蒋安惨白的脸色上终于露出了一点血色。
“姓杨的这厮,好生可恶!”在一个内阁学士嘀嘀咕咕的奏完事后,皇帝原本平板无波的脸上突然露出怒气来,双手用力一拍御座的把手,怒喝道:“来,拿蒋安来!”
一般来说,皇帝对身边掌权的大太监会给相当的面子,当年王振当事时,皇帝以大伴相称,就算是勋戚公侯,也要对王振称一声王翁,对王振也要行拜礼,不然的话,一定会倒霉。就算皇帝对普通的大太监。也会在言辞上客气一番,象现在这种语气,明明蒋安就在身边,还这番大声吆喝着叫某人来,就是在表示,皇帝对某人很生气,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就在蒋安脸色惨白的准备出来接受雷霆之怒,而其余的大太监都是一副事不关已或是想落井下石的神情时,张佳木适时的出来趟浑水了。
他上前一步,语气很恭敬但也很坚决的道:“皇上,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青县的事生气,如果是,臣有话要说。”
“嗯。”皇帝点了点头,又用力拍了拍御座的把手,把紫檀把手拍的“啪啪”直响,然后才又向张佳木道:“一个奉御,胆敢带着东厂番子回家耀武扬威,这还罢了,居然一言不合就擅捕知县,谁给他这个权力,如果惩制,以后随便出去什么人都敢擅拿亲民官,还成何体统?对了,卿出来说话,是不是已经着锦衣卫去把那些厮们都抓起来了?”
皇帝说起那厮当然算是爆粗口了,当然,比起成祖皇帝的朱批,当今皇帝已经算是儒家培养下的谦谦君子般的帝王了,现在朱祁镇如此失态,显然是对眼前这件事极为震怒,非常的震怒。
第230章 不同看法
“皇上,臣对此事有不同的看法。”张佳木神色安然。但当着皇帝震怒的时候,也就是他敢这么直言顶撞了。
“哦,是吗?”朱祁镇立刻回过颜色,狐疑地问:“卿有什么想法,但言无妨。”
在一旁的几个文臣都用羡慕的眼神看向张佳木,他们虽然备列内阁或是六部,说起来要么是大学士,要么是九卿,但论说起来,在皇帝面前还真的不敢这么犯颜直谏。
便是皇帝身后的那些大太监们也是神色各异,在内廷之中,自然也有大太监敢这么和皇帝说话,但是当着外廷官员时,他们总是牢记自己皇帝家奴的身份,绝对不敢和皇帝顶嘴,时时刻刻维护着皇帝的权威。
事实也是这样,宦官的好处就在这里,皇帝可以非刑处置而不必担心人说闲话,中官的死活外廷是没有办法多嘴的,不管是皇帝用杖还是罚人种菜掏粪,这都是皇帝的家事。再大的宦官也就是皇帝的家奴,和内宫养的趴儿狗的地位是一样的。
这种地位自然也就是中官做事无比慎重,不管在外廷怎么嚣张,当朝一品在大宦官面前也得自称门生,但见了皇帝,宦官也就还只是一条狗而已。
人说明朝的宦官为祸极重,而且权力极大,在某种程度倒可以这样说,司礼监的权力一天重过一天,从程序上来说,文武百官的奏章先入通政司,然后入司礼监,司礼监批红之后,再发给内阁,由内阁副署之后,就是正式的公文命令了。到后来,内阁诸相不依附司礼就无可自存,不管是高拱还是张居正,或是周延儒或是温体仁,无有例外。
不仅如此,大明的宦官还有兵权,从天顺年间曹吉祥正式提督三大营,然后刘永诚,汪直,一代代的宦官都执掌兵权,或是出镇边关为监军,而东厂太监的权力也是越来越重。到后来完全代替了锦衣卫成为天子的耳目,权力最大的特务头子。
但大明的太监又完全不同于前唐两汉,不管手中的权力再重,想诛除就是天子的一句话而已,比起汉代十常侍大祸,唐朝天子拜太监为干爹,甚至天子死于太监之手,大明的宦官也就始终是天子养的一条狗而已。
此时这些地位崇高的大宦官们都用羡慕的眼神看向张佳木,不管怎么样,他们这样的纯粹的家奴是不能和外臣相比的,虽然张佳木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天子的家臣,但不管怎么说,皇帝对他总有点对外臣的那种尊重,然后又有对内臣的那种亲近,两边都占好,在场的人都是看的眼中冒火,但同时又很好奇,今天这件案子摆明了是蒋安的手下做的太过份了,一县的知县毕竟不能和普通的文官相比,说抓就抓,要是置之不理的话。以后随便哪个宦官都敢带着人去抓地方官的话,天下骚然,朝纲何在?
现在不少人已经在等着看张佳木的笑话了,这厮宠信太过,当然,大家也承认张佳木有担当,有能力,手腕心机都是一等一的,诛除了逯杲之后,大家对他的狠辣也是颇有警惕了。就算是石亨等人现在也是不敢逼的太紧,毕竟张佳木手中的实力也不是吃素的。
但无论如何,在场的人都是想不出来,这个盘张佳木要怎么翻?
面对众人意味不同的眼光,张佳木坦然道:“回皇上,臣以为,奉御擅捕知县,这当然是错的,皇上怎么责罚,那是皇上惩罚家奴,外臣不得与闻。”
这话就先很中听了,皇帝刚刚虽然发火,但那是在外臣面前不得不做的表示,中官都是天子家奴,国法是从来处置不到内臣的,但皇帝做为家奴的主人,家奴犯了罪,也就不能不略做表示,但从内心深处来说,皇帝当然还是会向着自己的家奴一点……人同此心。在场的大臣,又有几个不是如此的呢?
先头这几句皇帝虽然觉得中听,但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张佳木振作精神,又继续道:“臣听说,是青县知县无礼在前。中官是残疾之身没错,但中官是为了伺候皇上才致如此,如果天下臣民都这样嘲讽中官而安然无事,那么,还有谁愿意进宫来伺候皇上和诸多后妃呢?”
这句话,自然就足以叫皇帝动容了。当然,中官的来源现在还是以罚为主,自己自愿净身的还不多,但自愿入宫已经渐渐成为趋势了,因为只要入宫,最少温饱是没有问题了,虽然身体残疾,但好歹可以活命,而且入宫者的家族也可以有改变命运的机会。
大明不可能一直有用来阉割的犯官家属,而且也不是年年征伐,没有那么多异族十六岁以下的少年用来阉割,而且异族阉割的多半语言不通,更加不提读书识字了。所以内廷之中,当然还是重犯官的子弟,因为他们多数受过教育,其次就是直隶附近的自愿入宫者。
想想青县杨奉御的遭遇,如果内廷一点表示没有,反而支持侮辱宦官的文官,确实是会给不少希图入宫改变命运的人沉重的打击,如果这种趋势继续下去,没准文官势力在凌驾于武臣之上的同时,还会凌驾于内臣之上。
到了此时,不仅皇帝为之动容。开始那些想看着蒋安出笑话,甚至摆出事不关已的大太监们也都醒悟了过来,他们也开始用凌厉的眼神扫向那些脸色难看的文官们。
朱祁镇已经被张佳木说服了,但他还试图挣扎一下,他迟疑了一下,又用不确定的口吻向张佳木道:“但不管怎么说,擅捕一县知县,总是大错。”
“臣以为,”张佳木断然道:“青县知县如果是说杨某横法地方多为不法,那么怎么做都不是错,但掀袍亮宝这种行径,首先就是斯文扫地,内臣服侍内廷忠勤谨慎,难得回乡一次被横遭如此之辱,人同此心,岂能甘受?况且,臣觉得一县知县如此行径,也很难说是个好官。”
“臣有话说!”
开口的是新任的内阁学士岳正,他激动的胸膛起伏,恶狠狠的看向张佳木,眼里似乎就要喷出火来。
“好,你说吧。”
皇帝的语气颇觉无奈,岳正有清正之名,资历也是够了,所以吏部尚书王翱推荐之后,举朝也无人反对,岳正也就因此而入阁。但岳正是无论如何也不够格在中枢为官的,他脾气太过耿直了一些,出言无忌,有时候甚至会叫皇帝难堪,所以一见他要说话,在场的人都是精神一振,知道必定是有好戏看了。
“臣以为,内臣向来骄纵,青县知县必有其理,圣上,两汉前唐殷鉴不远……”岳正振奋精神。须发皆张,把宦官之祸从两汉到唐宋大说特说了一番,这些其实都是老生常谈,别的不说,就是眼前这位皇帝,在他第一次当国的时候,宠信的宦官王振私自毁了明太祖立的宦官言政者死的铁牌,当时皇帝对近在眼前的宦官擅权都没说什么,难道几百上千年前的所谓惨祸反而能打动这位九五至尊?
其实明太祖时期,内臣倒是真的老实,有一个老宦官太祖甚为喜欢,偶尔言及政务,立刻就被洪武皇帝赶出宫去,让他回家自己啃老米饭去了。明初时候,内官最少有品级的才六十人,而且还归于外臣管理,只供洒扫罢了。成祖得国却是多依赖太监,郑和等人在军旅之中效力,南京宫中的太监给成祖通风报信,立下大功,所以在成祖年间就开始用太监做监军镇臣,并且可以单独领大军出征。到了宣德年间,干脆就成立内书堂,教小宦官读书,司礼监批红也成为制度,太监的权势其实不是当今皇帝搞出来,而是他的祖宗一步步弄出来对抗外廷所用,眼前的皇帝又不是读书读傻了的书生,岳正的话,在他耳里简直就是清风过耳,不留痕迹。
好不容易等岳正的话告一段落,张佳木冷然一笑,夷然道:“岳正所说以臣看来,全是一腔废话。”
皇帝虽然很想鼓掌,但还是警告他道:“朕之驾前,卿说话要注意措辞。”
“是,臣知罪。”
张佳木躬身认罪,然后又笑道:“臣是说的急了一些,但话是没错的。宦官之祸在操持于上,祸乱于下,岳正总是说这些,那么请问一个小小奉御,能做出什么欺下瞒上的举动来?有一事则说一事,象岳正这样攀扯不清,臣不以为然。”
“难道奉御不法,”岳正闻言大怒,顾不得御前失礼,大喝道:“不是宦官为祸的明证吗?”
“宦官为祸,要从法度来看,如果违,也以国法宫规制之。”张佳木从容道:“象青县知县这样,以人残疾而辱之,是何道理,是诚何心?”他目视四周,大声道:“假若有大臣一目盲,或不良于行,或脸有麻子,也是德行有亏,该当被辱?”
第231章 满足
说起来岳正虽然长髯飘飘。颇有大臣之体,也很符合明朝挑选大臣的标准,但岳正个子不高,而且有点罗圈腿,要是放在以容貌为重要条件的大唐,怕是他就没有资格留在中枢朝班,更别提被选入内阁了。
至于眼前的文臣,脸上有麻子的还不止一个,当时出天花的不少,侥幸没死而又出过花的,脸上有麻子的几乎是常态,这会儿大家面面相觑,却也是没有话来反驳张佳木了。
到了此时,如何决断,皇帝自然也是胸有成算。
而蒋安也是心中大定,用感激至深的眼光看向张佳木。这一回,他以为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至少驭下不力这一条罪名是逃不脱了。大太监无所谓受罚轻重如何,太监固宠只是在皇帝的信任,一旦皇帝露出一点不信任或是有失宠的迹象,宫中的争斗比在外廷残酷百倍。到时候,蒋安想去孝陵种菜也不可得了。
好在他选择的政治盟友真的很得力,蒋安不无欣慰的想。而其余的太监也是心思各异,势力大的自然是多有警惕之意,而势力小的,则自然也有自己的一番算盘。
但无论如何,张佳木今天是在帮内臣说话,无论政治派别如何,在场的权阉们算是欠了他一个不小的人情,所以就算是现在对张佳木很有想法的曹吉祥,脸上也是一脸和善的笑容,当然,诸权阉的眼光扫视到那些面色灰败的文官时,眼神就变的很不友好了。
现在这些大太监的威风当然不能和王振比,但不代表他们不想恢复当年王振在时的风光,结果文官们搞了勋戚搞武臣,搞完武臣居然还想搞到太监头上,这个就真的不能忍了。
这件事闹成现在这样,一直在一边皱着眉头旁听的李贤觉得不能置身事外了,他想了一想,觉得还是丢卒保车比较妥当,当下便上前一步,躬身道:“圣上,臣以为锦衣卫臣张佳木所言尚有些道理,青县知县行事鲁莽,确有其获罪之由,臣请圣上下旨。将其拿入刑部狱中,穷治其罪。”
虽然李贤打算抛弃这个弃子,但不代表可以放弃底线,不然的话,他也没有脸在文官集团中混下去了。
果然,听完他的话,一群文官也是纷纷首肯,建议把青县知县交给刑部来处理。
刑部和大理寺等国家法司当然是把持在文官手中,青县知县就算要倒霉,落在同僚的手中总比被下诏狱要强的多。下了诏狱,就算没有死罪,也非得受足了活罪不可。
但已经晚了,张佳木微微一笑,上前道:“皇上,臣意就是此事非重重区处不可。如果不以此事敬效尤,臣恐以后再也没有人把内臣放在眼里,更加不会把皇家的尊严放在眼里了。”
虽然这些话说的象是佞臣所言,但无疑这样的说法更对皇帝的心思,于是朱祁镇恶狠狠的问道:“卿意如何,说出来,无有不准。”
“臣的意思。抓捕青县知县至诏狱,穷治其罪,罚其党羽。并且,为使举朝震恐此事,臣意是把四周的知县并辅官一并拿捕至北镇抚司,这样的话,下次就不会有人敢对中官无礼了。”
“准,一并皆准。”
在场所有的文官都是面若死灰,这一场大狱原本是指向内官,而且皇帝开始的同情也是在青县知县身上,结果张佳木这么一来,青县知县要下诏狱就算了,结果连四周的县的地方官员也被株连,而且皇帝绝不考虑,立刻就允准下来。
张佳木眉宇间也是一松,今天他自然也是冒了一点险,如果说不服皇帝,以他的宠信也只是被轻轻责备一通也就算了,但总归是灰头土脸,既然是眼前这种情形,这一回又算是以他的大胜来告终了。
这一件事,他也是事先考虑的很清楚。
打青县知县这种小小的地方官,当然不是他的主攻方向。但直隶四周的州县,他也是打算把自己的势力给延伸下去。
现在的他的庄园就在京师附近,将来没准会在直隶各地扩充。而且很多勋戚和内臣都在直隶有很庞大的庄园和巨大的利益网,如果能借着此事把地方上的势力震慑一下,将来锦衣卫在直隶各地的行事就会方便很多。
接自自然是结交了蒋安在内的大批宦官。曹吉祥之流的大太监不会把他今天的事看在眼里放在心上,但那些势力不足自保的太监们就不同了。文官今天能侮辱一个奉御,明天自然就能侮辱一个更高品的宦官。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按原本的方法来处理。宫中上下自然都会很寒心。原本这些被残害肢体的人心里就很自卑,如果皇帝再不能保证他们仅有的尊严不被侵害,那么,宫中上下自然也就无以自安了。
就凭此一事,张佳木在宫中的口碑自然会变的越来越好,对此他自然是深信不疑。
倒是要开罪一批文官,张佳木倒是无所谓。现在的局势很明朗,曹吉祥一派,刘永诚一派,石亨一派,他也可以算一派了。至于文官虽然不象武臣那样分派而投效,但也并非是铁板一块,今天他所打击的是执政的李贤一党,至于那些与李贤等人并不投契的文官,只怕暗中拍手称快的也是不少……事到如今,张佳木也很读了一些书,他已经知道,所谓的大义只是人嘴上的遮羞布罢了,利益之向,其实是可以超越很多东西的。
……
自宫中而出,一路之上已经无人敢直视张佳木之面。今天锦衣卫系统大获全胜,皇帝接受了张佳木的所有提议和见解,并且允许了张佳木擅自抓人的行动。并且表示,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形,张佳木也可以先抓人再举奏,在法理上完全合法。
皇帝在嘉许之余,对张佳木勇于任事的泼辣作风简直就是欣赏,为此皇帝特别令赐宴,接着赏金币银币,再赏华服,铠甲,骏马,张佳木不仅没有先请示就抓了五个地方官。而且还抓了大批的辅吏和少量的士绅,但皇帝对此的表示就是做的非常好,而且皇帝在赐宴的时候希望锦衣卫都督以后能做的更好,帮他肃清奸佞,抓捕不法,当然,包括很多,比如侵地兼并的权贵,不法的中官,盛气凌人的文官,贪污军饷的武臣,当然,还有妖言惑众觊觎大明江山的不法妖人等等。
皇帝希望,不久的将来能看到北镇抚司人满为患,最后朱祁镇与张佳木连饮三杯,叫着:“心开,卿要牢记,朕与卿有厚望焉!”
在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后,又喝红了脸之后,皇帝很开心的回到深宫里去了。
事实上皇帝的表现是不出张佳木所料的,朱祁镇底子再厚道,经历过北征被俘和为囚七年多以后,心里不变态已经很好了,现在皇帝的怀疑心重些,对大臣的提防心重些,也希望锦衣卫这样的鹰犬能得力些,这些心理活动简直就是明摆着的。
历史上的门达和逯杲就是抓人无数而备获皇帝激赏,不管多少人弹劾这两个锦衣卫使,皇帝也是把他们牢牢护住,但逯杲的毛病是没有武备,被人一刀砍了脑袋。而门达根本没有建立自己的势力,而且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和这两人比起来,张佳木的路还真的只是刚刚开始呢。
现在北镇抚司已经在接收任怨和周毅抓回来的人犯,很多文官辅吏在被关进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哭哭啼啼的求饶了,诏狱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而且也不是一般人能好好出去的,如果这些人身家够丰厚。可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