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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锦衣为王-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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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3章 等待
  袁彬和哈铭一走,皇帝面露忧色,轻轻挥了挥手,所有的近侍站立的距离更远了。
  确实没有人能听到自己的话之后,皇帝对着皇后轻声道:“你怎么看?”
  “两个老实人,被佳木给拱来的。”
  “吾意也是如此。”皇帝沉吟道:“石彪这厮吾早就知道,现在用他,也是不得已。不过,这一次他居然敢叫亲藩下跪,这真是叫吾为难了!”
  以现在的朝局和边境的局势来说,留下石彪是正确的选择。不过,叫亲藩下跪就是蔑视皇权的一种表现,这样的人久典重兵留于重镇为总兵,这个风险确实太大了一些。
  “皇上,”钱皇后很适时的接话道:“做事就在用人,用人用对了,事情就迎刃而解了。皇上忧心总兵官跋扈不法,臣妾倒觉得,越是这样的人,反而越好防备。”
  “唔唔。”皇帝连连点头。他自然也是这样的看法,石彪他没有放在心上,倒是张佳木的意思,他想问一下皇后的意见。
  不然的话,虽然伉俪情深,但能不让后宫介入政治,皇帝还是不愿意叫皇后置身其中的。当然,钱皇后自己也很防闲,所以帝后之间,在这种事上还是很有默契的。
  果然,皇帝问道:“我要问问你,锦衣卫臣这么做,是有什么想法没有?”
  “佳木这么做,怕是自己不好直说吧。”因为有之前在南宫的交往在,钱皇后对张佳木一直很喜欢,说话时也并不纯粹用官腔,当然,她的立场也是很明显的,并没有欺瞒皇帝的意思,所以在回答之时,只要顺着自己的思路回复就行,不需要特别的避讳。
  “嗯嗯。”
  皇帝不置可否,后宫可以用情感来决定好恶,身为一国之君则万万不可。论起私谊来,他自然对张佳木也很喜欢和信任,不然的话,也不会把锦衣卫和幼军都交给他,而且下力栽培,使得张佳木成为能对抗石亨和曹吉祥等大佬的权臣。但私谊是私谊,国家政务,岂能玩笑?
  “要知道,他也要防人说他结党。”帝王心思,实在是很难以常理揣度的。再明显的事,也要想个七八回,把浅的深的意思都想一遍,不然的话,心里很难踏实。
  皇帝再三的想,最后终于点头称是,张佳木的意思,怕就是如此了。
  但这样也给他带来了难题,事情是知道了,如何处理,还是要拿出相应的办法来才是。
  “明儿找他来问问就是了。”钱皇后不问政务,只是看出皇帝颇有点烦心的样子,于是加以建议。
  “嗯,也罢了。”皇帝觉得也只能如此了。
  “对了,”皇帝对皇后带着一种警告的语气道:“最近外廷的事很多,你是六宫之主,内廷的事你就多操点心吧。”
  “臣妾份内的事,万岁又何必这么不放心呢。”
  只有两人相对的时候,彼此倒是不妨开点小玩笑。皇帝笑了一笑,提醒她道:“这里头的人心是最难测的,我觉得你立德是够了,古往今来,说起皇后来,能和你比肩的大约也就是长孙后吧,不过她也没有帮李世民纳鞋底去换钱,所以你也不必她差。但你立威不够,刚刚乾清宫外乱糟糟的,不成体统。你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实在是有点心太慈软了。”
  “唉。”提起这个,钱后也是有点烦心。在南宫里头,因为伺候的人少,也根本没有什么嫔妃在,所以事情简单,根本没有什么争斗。现在可不同了,皇帝原本的嫔妃就多,这几个月又新纳了不少,以前最宠的是周妃,皇太子,崇王、重庆公主,都是周妃所生,一个后妃接连生下皇子公主,就是受宠的明证。
  太子和重庆公主是寄托在皇后宫里,所以也算是皇后所出,崇王和德王都还年幼,并没有就藩,现在也在宫中教养,总得再过几年,才在外头建王府,十余岁后,或是将来太子即位,诸亲王就可以就藩之国了。
  周妃之外,还有一个万妃,生许王,德王,沂王,还有一个尚未封王的皇子,此外最近新纳内宠颇多,皇帝已经有命了名的儿子九个,女儿八个,襁褓中的,未命名而夭折的,更是许多,诺大后宫,总也得花费很多精神才行。
  不过平时皇帝是不会提起这种话的,所出必定有因,所以皇后并不贸然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皇帝的下文。
  “重庆还小。”皇帝说到正题,斟酌着道:“佳木也不大,看看再说吧。我知道彭城伯夫人找过你,连太后也说动了。我倒也没有什么可反对的,但事缓则圆,我看不必急,也不要把风声露出去,你觉得如何呢?”
  重庆公主说是周妃亲生,但自小是抱养在皇后宫中,皇后也是视她为已出,所以格外疼爱。择一佳婿自然就是最大的疼爱,张佳木当然什么都好,少年英雄,长相也很不坏,家世清白,现在又是宣力大臣,样样都挑尖的。但就是太过得力了,皇帝的意思反而是不敢太快决断了。
  看到皇后用有点不解的神情看向自己,皇帝不觉叹口气,摇头道:“外面的事,你妇道人家也不大懂,也不敢叫你太懂。总之,有些事,就算是身为帝王,也不是能够一意专行的。总之,看看再说,再说吧!”
  “是,臣妾知道了。”
  彭城伯夫人进宫说项的事,连周妃都不知道,处于严格保密的阶段。既然皇帝如此说,皇后虽然心里热切,也只得答应下来。
  ……
  第二天早朝之后,皇帝先传见张佳木。
  “这件事,你们锦衣卫不知道么?”皇帝一副震怒的样子,问张佳木道:“如此失职,岂能姑息?”
  “是!”张佳木答应一声,答道:“驻大同的锦衣卫官全部拿捕下狱,严审拷问处置。镇守中官非臣能处断,臣不敢妄言。”
  这件事,当然是镇守中官责任最大,他是驻当地的皇帝亲信,是内廷的代表,这么一宗严重侮辱皇家尊严的大事,当地的镇守中官居然没有回报,论起责任来,当然是司礼监最倒霉,因为各地的镇守中官都是从司礼监派出去的。
  在场的司礼大佬们都是面无人色,大同的镇守中官原本就是司礼监的一个少监,在宫中呆的无聊,喜欢出去走走,结果就运动了一下,上头一群大佬觉得让他出去也没有什么,就一起决定把他给派出去了。结果捅出了这么一个大漏子出来,现在就只能一起下跪认错了。
  从曹吉祥到牛玉等一起跪下,大家叩头道:“奴婢等用人不当,请皇爷重重责罚。”
  “各人说各人的账,先派锦衣卫把人抓回来再说。”皇帝面无表情,吩咐道:“但事机要密,比如巡按御史也没有报来,但此人就不要追查了,由锦衣卫设法,将来想办法治他的罪就是了。你们司礼监自己的人,暗中处置了吧,今天的事,谁若泄密出去,朕重责不饶!”
  在场也就是张佳木和几个司礼大佬,连皇帝身边伺候的小宦官都被赶的远远的,一旦事机不密泄露了,总归就是这几个人的责任,所以大家都是一起躬身,凛然答道:“是,请皇爷放心就是了。”
  皇帝挥手斥退诸人,只留下张佳木一个,这会儿,皇帝露出点疲惫的表情来,他看着张佳木,问道:“你怎么看呢?大同总兵官勇武过人,是个好将军。但如此跋扈不法,朕该拿他怎么办?”
  “皇上不如说,拿忠国公又怎么办?”张佳木一语中的,答道:“忠国公毕竟是京营总兵官,如果皇上要治大同总兵官的罪,则忠国公也难逃国法。但忠国公现在毕竟无大过,皇上也无心如此。既然这样,臣的意思,不如姑且待之吧。”
  张佳木的话,也并没有直吐胸臆,皇帝用忠国公压曹吉祥,也在暗中压他,现在是三方角力,皇帝不愿任何一方再继续强大,要维持这种平衡,所以不愿轻易动手。总要等他的忍耐到了最后关头,再忍下去可能会危及皇权的时候,他才会选择动手的。
  所以,一进不如一退的好。
  果然,皇帝很欣慰的道:“卿果然是公忠体国,也知道朕的心意。”
  “是,皇上过奖了。”
  “那么,”皇帝俯过身去,问道:“卿觉得,处置这件事的时机在什么时候呢?”
  “臣觉得再过一两年吧。”张佳木答道:“臣的锦衣卫会注意保喇和蒙古诸部的消息,现在保喇已经狗急跳墙,臣推论,这一两年内总会有大战发生,到时候一战而定北疆之后,皇上要怎么做,就都从容的很了。”
  “嗯,对!”皇帝对张佳木简直就是赞赏有加的样子,他笑一笑,向着张佳木夸赞道:“就是这样,卿真是可谓算无遗策矣。”
  “其实这些皇上也想到了。”张佳木倒并不是很高兴,只是道:“臣不过是提醒一下罢了,圣明不过天子,臣算不得什么的。”
  如此君臣对话,自然是从容的很,彼此气氛也是很好,在敷衍皇帝的同时,张佳木自己也是在想,这一两年内,政局上的事是可以放一放了,大家都在等待。
  但自己手中要做的事,倒是太多太多!
  第264章 收成
  天顺元年五月中。
  京师近郊的麦子已经熟透了,黄甸甸的麦子被沉重的麦穗压弯下了腰,农人们已经开始收割,到处都是割下来的麦子和镰刀割下来的麦杆。
  除了小心收好的麦子,连麦杆也被一捆捆的扎束起来。和后世不一样,几百年后成为累赘并污染空气的麦杆在现在还是好东西,而且草束还是正经的正赋和军资,每年收入多少都是有数字记录在案,并不能马虎从事。
  张佳木的庄园有三万一千七百余亩,多是旱田,水田原本有一些,但已经进献给太子做宫室庄田,他自己所留有限,预备找一些好的粳米稻种,收了麦子之后就下种秧苗,收成上来自己够吃就成了。
  其余的田就转种一些别的作物,等待种值下一季的麦子。
  北方和南方不同,南方现在是一季麦子一季稻子,或是两季稻,有的地方,比如靠南方一些还有三季稻,这样一来,收成就比北方高的多,而且也富裕的多了。
  南北自然环境不同,水利、肥料、地力等诸多方面造成了收成的多寡不均。西北一亩地收半石粮,甚至更少,北方是一石一石半,江南两湖产米的地方就是一亩最高六七石,差距太大了。北直隶这里,说不上是特别恶劣,但也不是地力特别好的地方,河流也不多,所以水田弥足珍贵,水,是一切的源泉,有了水就可以种值水稻,可以养鱼,然后挖塘泥为肥料,在没有农业工业的时代,大量的河流就是财富,在中国,起初是黄河流域,接下来是长江流域成为财富和文明的中心,有明一代,进士最多的是江南,财富最多的最富裕的地区,亦是江南。
  “娘,收成不坏。”天气已经很热,虽然不必下田作活,还骑在马上,但毕竟身量很大的年轻男子,张佳木还是跑的一头一脸的汗,三万多亩地,分割在十几个村落里,范围也很大,就算是骑着马也累的够呛。
  徐氏和张家小妹都坐在一辆马车里头,娘儿俩很少能出城,这回出来走走看看,虽然这会儿庄上都忙着抢麦抢收,供应定然不如平时,不过光是看看村景,一家人就已经开心的很了。
  张佳木最近也是一副闲闲在在的模样,各方势力都到了偃旗息鼓等候变化的时候,锦衣卫的改革也已经基本就绪,底下就是一步一步慢慢的深化,不是特别重大难办的事,也就不需要惊动他这个都督了。
  幼军的事,有范广和陈逵操心,他更是甩手。只是平时隔三岔五的就去营里一回,看看操,发些犒赏,陪太子射箭骑马,维系感情和在幼军中的威望,也就是如此而已。
  京城里暗流涌动,表面上却是平静的很,锦衣卫的各方势力经过整合,残民害民的事少了很多,办案子的效率却是高了十倍也不止,拍花子的,念秧的、贩苦的、偷儿贼儿什么的都被扫了个七七八八,现在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都对锦衣卫感激至深,虽然无形之中,他们的权力被侵夺了不少,但以前的规费不少,而责任变轻,这自然是谁都乐意的事情,无形之中,京城治安已经全面落入张佳木之手,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变化,只是在当时还没有什么人注意罢了。
  事情不急不慢的做着,唯一让张佳木头疼的就是钱财。他要钱,大宗的钱。皇帝给整个锦衣卫的俸禄也就够勉强温饱,更多的好处是大家自己收的规费来下发。现在京城之中已经全面整合,每个月收上来的银子扣除下发给校尉军官们的,剩下来的也就是只够维持办公经费,一旦有需要大的动作,就很难做到收支平衡,最近这段时间来,对外地锦衣卫的整合也到了关键时刻,京师里开办了不少培训机构,还有缇骑的扩大训练装备什么的,全都要钱。
  一想起这个,坐在衙门里头,就算喝着茶也忍不住心烦,外头抢收粮食,想一想,闷在房里还不如出门转转,于是一家老小,加上近卫,还有年锡之和几个举人出身的门客幕僚,再加上任怨几个亲信伙伴,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城来,见着抢收粮食的情形,就算再多的烦心事也全抛光了。
  帮着张佳木打理城外农庄的是个老成人,姓刘名全,原本是在山东齐王府里效力,看不惯齐王府欺压百姓回的京城,张佳木打听到他,知道这人是个行家,管庄田不是件轻松的事,很多勋戚之家,一说就是几千上万顷的地,收成有多少呢?有时候简直就是入不敷出,白瞎银子,所以勋戚之家才又拼命兼并,用数量代替质量这种蠢法子,然后开钱庄,当铺,丝厂,多方取利,但其实就根本来说,现在这会儿除了海洋贸易,就数种地最赚钱了!
  “大爷,累坏了吧?”
  骑着一匹菊花青儿马,一路跟过来的刘全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这时候管庄反而是最清闲的,收麦前要腾清库房,联络收粮的大商人,谈斤头讲价格,预判收成和麦子的成色,打点应缴的赋税,怎么缴清,打点衙门官府,提调人手,这都是收麦前就该落实的事。收了麦子,自有一整套的流程,忙停当了,总得一个月多才算结束,再下来就又是种新作物,在入冬之前那是操不了的心,反而在收麦这几天的这几天过程中,管庄的头儿们暂且没事可干,倒是能鞍前马后的跟着张佳木跑跑。
  挑这个时候下来,也是有讲究的。
  听着刘全的话,看着自己这个管庄执事,虽然精神很好,但也是六十多的老头儿了,须眉皆白,这么称呼自己还是很有点别扭的。但这也没有办法,体制上的事,不叫大爷就叫老爷,因为张佳木还没成亲就只能是大爷……想想还真是,再过几年就成老爷了,这一时间心理上还真是有点扭不过来啊。
  “嗯,不累不累。”张佳木笑着道:“刘老管庄,你才是真辛苦。对了,我要请问一下,所有的庄子,综合算算,大约能收成多少?”
  “成,我想想。”刘全答应的很爽快,这个问题原本就难不住他。虽然管事不久,但所有的庄子都在他脑子里装着,多少地,多少庄客,应收多少,上缴多少,留多少种子粮和口粮备荒,这都是管庄心里有数的事。略想了一会儿,刘全便答道:“三万一千来亩地,咱得扣掉几百亩水田不算,打宽了也就三万整数吧,今年的年景很不坏,大爷事先又发了不少耕牛和挽具,还有铁器什么的,所以大伙儿心气高,下的力也足,小人估摸着,一亩地总得有两石三四的收成吧。”
  虽然说起来是很平淡,但刘全心里是掩饰不住的高兴,脸上也是一脸的得意之色,藏都藏不住。
  也难怪他,直隶平原的粮食收成向来不大高,平均也就是一石左右,不好的年景一石也没有,今年虽然是雨水顺,张佳木也给了不少东西,老实说,也很难得有这么大方的田主。但也是管庄要得人,一样米养百样人,不是所有人都踏实肯干,也颇有耍奸躲滑心情不良的庄客。不要以为小民百姓就好欺负,算算自己一家够吃了,接下来就是任事不理的也大有人在,田主和庄客是对半分成,收的少了,狠心的田主就逼迫庄客,哪怕饿死佃户也再所不惜。有的则是佃户欺负老实的田主,少缴瞒收,故意耍赖,这种事也不是没有。所以,管庄的人是否得力,也就是一年收成的关键所在了。
  三万多亩地,可以收到六万多石的麦子,一石麦在这种时候最贱,因为收粮的大粮商也会故意压低价格。不过不怕,刘全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多方设法,在粮商之间周旋谈判,预计拿出来出售的五万多石粮可以卖到两万出头的银子,在当时来说,这是一笔不折不扣的巨款!
  皇帝一年的金花银不过百万,大明一年的财政收入去掉实物,可以收上来的银子还不到两百万,一头牛不过二三两银子,一匹好马不过十来两银子,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值二三十两银子,一个京城里的四合院也就是一百多两银子。
  刘全相信,这么一笔收入,就很能让东家开心了。
  “这么多?”张佳木还没有出声,倒是一起跟出来的任怨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现在任怨也有几百亩地的私产,是他这些日子来几次立功受的皇赏,加上官职升上去了,分给他的规费也水涨船高,他又很会过日子,连饭都是在张家吃的……就是这样,任怨攒下了一笔银子,买了一个小庄子,算过了一年收成,小鸡,猪牛羊,树木等收益,一年能落个几百银子,原本以为是很不错了,不过和张佳木的收入一比,立刻就是有了巨大的失落感。
  第265章 生而知之
  一年又不止一季麦收,还有很多作物可以收成,总之,张佳木的这个庄田的收益是足够他使了,就算将来封爵,用度开销更大了,到时候再添几个庄园,或是开些钱庄当铺什么的也就足够使了。
  不过,张佳木好象不如刘全想象的那般开心。他看到自己年轻的东家用力的挥了挥手,然后用果决的语气道:“收成太少!”
  “回大爷的话,”刘全大为不服,立刻答道:“咱们庄上的收成已经是极高了。附近这几个县小人都打听过,有高有低,不过平均下来,还是咱们最高。”
  “老刘头,”张佳木笑道:“我可不是说你管庄没管好,你别多心。”
  “是,大爷有话只管吩咐。”刘全性子原本就是直爽明快,跟了张佳木没多久,也知道自己这个少年主人脾气虽然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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