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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锦衣为王-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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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昨夜的冒险对太子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冒险经历,现在回想起来,后怕不多,但历奇和冒险的高兴劲儿,还正突突的向上萌芽。
  薛恒心里觉得好笑,把悲戚之意减轻了很多,原本看着这个外甥,薛恒心中还颇有些难过,这会儿,看到太子平安无事,还有点孩童的顽皮高兴劲,薛恒心中自然安稳了许多。
  “这位小爷,倒是把这事当件好玩的事了。”薛恒心中不免是这般想。
  其实太子也真是如此,十二岁的少年,每天处于深宫之中,就是亲生父母也当君臣来相处,彼此之间亲情是有限的很,根本就不能弥补少年所需。至于人君的威福享乐,他还得等父亲去世后才能享受的到。
  女人,现在更是还早。
  所以处在皇宫之中,看着乾清宫的角檐,太子就会有一种有形无形的压迫感,非常的难受。这一次,说是想出来打猎,其实从心底来说,就是能从内宫里脱身,太子就会非常高兴了。
  昨夜大火,于其说太子受惊,倒不如说是一种享乐。堂堂太子,也是真遇不着昨夜那种事的,虽然差点丧命,想来后怕,但又有一种做了坏事没被发现般的开心。
  见礼过后,太子勉强镇定情绪,向着薛恒笑道:“昨夜险极,当真险极。”
  “是,臣等听说后,俱是五中俱焚。”薛恒答道:“太后并皇上知道了,亦是极为挂念。太后特谕,命臣前来行宫,务必看清详细情形,回去禀报。”
  “是,”太子闻言,勉强站起身来,答道:“太后慈圣关爱之意,真是无可言表,请驸马代禀,臣孙罪大,待回宫之后,再去亲请责罚。”
  “是,臣一定把殿下的话带到。”
  彼此对话到这里,官样文章算结束了。薛恒算是特使,除了和太子说话,自然也要和行宫里的人对话,因向忻城伯对了个眼色,向太子告一声罪后,两人闪在一边角落说话。
  “怎么说起的,”薛恒先道:“老伯爷,行宫居然会出这种事情?”
  用的是至交好友间说话的口吻,不是刻板的部曹行文的腔调,驸马行事,就是有这么一点便利。薛恒人为平素就是庄重自持,驸马又和这些勋戚没有什么利害关系的冲突,所以彼此之间的交谊也很纯粹,薛恒一问,赵荣便苦笑道:“小爷一出来,咱们就放开手施救,后来清火场,发觉有两个小宦官在寝殿前头的小屋里头,人被烧成焦炭了,但对坐饮酒的样子一看就看出来。面前有火盆有酒,应该可以确认无疑。这两人,还是被派在寝殿外值宿的,想不到,居然这么大胆。”
  “该死,当真该死”
  薛恒虽然性子良善,但并不代表就是无原则,听赵荣说完后,便是怒道:“烧死了,当真算他们好运气,不然的话,查了出来,少不得要凌迟的。”
  “说的是了,但现在这个可以不谈了。”起火原因一目了然,赵荣勘查过后,觉得无甚疑问。在场的武官,也俱是觉得没有什么疑问,这一件事,在赵荣看来,是可以定案了。
  “那么。”薛恒问道:“锦衣卫的张大人怎么说?”他想起什么来似的,又笑问道:“怎么,听说是他亲自救了小爷出来,这个大功臣人怎么不在?”
  他和张佳木交好,也是人近皆知的事实,几乎无可隐瞒。要是以前,赵荣必定不愉,现在老头子已经没有了争强斗胜的雄心,在他看来,张佳木以前的功劳也还罢了,昨夜之后,最少在两代帝王在世时,是不要想动他的手了。
  既然对手无可下手,那继续做对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啊。
  老头子脸上一无表情,用没有感情的声音答道:“喔,佳木啊,他在勘查火场,他说这火起的太蹊跷了,还是要好好查查的好。”
  第313章 定论
  赵荣和张佳木之间的那些争执和不和,薛恒自然也是清楚。好在,老赵头牵扯的不深,石亨和张佳木斗的再狠,赵荣这样的老勋戚也不会牵扯的太深,没多大事。现在老头子的态度虽然还是那么生硬,但薛恒已经发觉,再坚硬的石头也是有了裂缝,最少,在叙述张佳木所为的时候,赵荣已经再没有了以前的那种讥嘲不屑的态度,相反,还显的极为敬服。
  不仅是赵荣,就是赵老头儿带来的下属,还有一群府军旗手诸卫的禁军武官,再有,就是太子的文学侍从之臣,也是对张佳木敬服异常。
  仓促之中,能想出办法进去,再把太子毫发无损的带出来,这得有多大的能奈勇气,得有多好的脑子急智,处变不惊,事后没有一点骄纵之色,这会子还带着人再次勘查火场,这得是多负责的锦衣卫主官。
  再挑剔的人,经此一事后,对张佳木也是没有办法说出什么贬损的话来了。
  翰林学士庶吉士崔浩便是其中之一,这一次,他也是陪侍的文学侍臣。这会儿,也正陪着张佳木在火场中勘查。
  崔浩这样的新晋进士,又是翰林庶吉士,查案自然不是他的责任。但此事事关重大,做为太子身边的文官近臣,这般大事不去亲身参加,查察考问,那也就是不负责任了。
  原本,他与张佳木就有旧交。张佳木还是百户时两人便有交集。只是,一个是文学侍读之臣,进京应试的举子,一个却是皇家鹰犬,特务机关的翘楚人物。两边实在相差太远,所以尽管张佳木屡次三番的拉拢交结,崔浩却只是与张佳木刻意保持距离,后来还因为青县知县的事张佳木得罪了不少文官,崔浩等人还对张佳木有很深的意见,彼此之间已经不是疏远,而是敌视了。
  当然,他们现在还都不知道,杨继宗已经站出来,反对皇帝对张佳木升赏太过。奉天门前说是对孙锡恩两人,其实项庄舞剑,意在张佳木,这一层大家是看的清清楚楚。
  以后几天怎么着,文臣们还有什么动静,还且要等着瞧。
  “勘查一下也好。”薛恒会意,因向赵荣笑了一笑,道:“这会不仔细点,将来就得仔细有言官说话了。”
  “说的是了。”赵荣终于不再板着脸,笑了一笑,答道:“贵小友真的行中细密小心,这般年轻就有如此成就,不得了。”
  “呵呵,老伯爷夸他夸的过了。”薛恒大笑,向着赵荣告了个罪,道:“一应细处,我们回京坐车聊吧,现在我也去火场看看,我奉太后皇上亲命过来,连火场也不去看看,那是说不过去。”
  “好好,你差事要紧。”京城勋戚彼此来往的多,甚至还算是通家之好。要是别的普通大臣过来,赵荣还未必如此配合,既然是驸马都尉,也还罢了。
  当下就由几个赵荣的部下引着薛恒直步向前,寝殿其实薛恒也来过,但此时制度相关,不能教人事后说闲话,于是自己安然而行,教人在前面小心引路。
  近得火场,就是闻到一股焦臭味道。远远看过去,却正瞧着张佳木穿着校尉的服饰,正在火场正中说着什么,薛恒一见他,心头一热,急步前行,远远的就叫道:“佳木,如何了?”
  “咦”张佳木站起身来,也是笑容满面,他向着薛恒远远一拱手,深深一揖,大笑道:“我猜了几个人,没想到,竟是你来了。”
  这个人选,确实是叫张佳木极为安慰。
  他当然不是神仙,不知道当时的气场微妙,皇帝的心理因为重庆公主的出现产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心头一软,自然就宽容放纵了。
  薛恒来之前,必定是不知道太子被救出的,所以一见这人选,就知道皇家的态度如何,张佳木心中欢喜,也是可想而知。
  他大步迎上前去,薛恒早就还了半礼,驸马等同伯爵,张佳木是荣禄大夫,勋阶右柱国的武臣一品,所以驸马还上半礼也就是了。
  不过,两人都是熟到不能再熟的朋友,这么一揖一让之间,彼此的意思就全明白了。
  薛恒因笑道:“怎么样,现在心境如何?”
  这就是取笑了,张佳木倒不象普通人,提起这个,自然是君宪皇恩的来一通,他也是笑,只道:“先是惶恐,再是害怕,现在倒是得意多些。”
  “哈哈,果然如此。”薛恒大笑道:“我就知道,你必定是这么的答我。”
  “当然”张佳木理所当然的道:“立了这么大功,出这么大风头,难道我还不该高兴一下?若是现在还一点高兴劲没有,还是恬淡谦冲的样子,薛兄,甭问了,我必定是操,莽之流。”
  薛恒失笑:“你可真是大胆,别混说了。”
  “是是,瞎讲瞎讲。”张佳木笑了一笑,看一眼大皱其眉的崔浩,向着薛恒又笑道:“放心好了,弟不是那种没成色的人。这一次,说是大功,其实也是侥幸的很。不能和军功斩首卫国相比,所以,也就是在兄长面前说笑一下,当着别人,我还是我,也不会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薛恒几乎是用羡慕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张佳木好一会,张佳木倒是被他看的很不自在,半响之后,才听得薛恒感慨道:“老世伯可惜已经荣登仙班,不在尘世中打滚了。不然的话,我非得去府上亲自问问,老人家是怎么教出你这样的佳弟子来的”
  “过奖,过奖。”张佳木面无表情的道:“不过以后喝酒时,我会拿出来说。”
  “可以,”薛恒笑道:“说了就准你自得,无所谓的事。”
  两人说笑到现在,可是把所有在场的人都抛在了一边,到这会儿,薛恒才又向着张佳木问起在场人的姓名,知道锦衣卫和其余各卫,还有赵荣的心腹都有一些,崔浩这样的文臣代表也是有,各方各面,都是照顾到了,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至于太监一方的代表,只是几个奉御品级的宦官。
  原本行宫里的少监因为防火不力,而且是第一责任人,已经被赵荣请示过太子后关押了起来。一个守行宫的少监半红不黑,料想没有什么得力的后台,所以这一次,按赵荣等人的意思,估摸着就是这个少监背黑锅了。
  薛恒何等样人,一问着就知道各人的意思了。刚刚进来的时候,那个少监垂头丧气的被关在一间小屋里,两人看了个对眼,对方用乞求的眼神向薛恒乞怜,不过,这件事驸马也只能暗中摊手。再公平的人,也要顾忌到很多东西,为了一个少监得罪所有人……薛恒摊了摊手,皇帝只是叫他来看情形如何,可不是教他来当断案官的。
  他也不是大明的包青天哇。
  说了几句闲话,见过了众人,再看看火场中两个小宦官被烧焦的尸体,薛恒强忍着恶心,问道:“怎么样,就是这两人是吧?”
  “是”一个薛恒不认得,不过看服色最少也是个三品武官的壮汉上前答道:“火确实是打这里烧起来的,看由头,火势烧起来的方向,确实是这里无疑。”
  “佳木,你怎么看?”
  “我意亦是如此。”张佳木皱眉道:“不过,他们胆子真是大的出奇。”
  “诚然是如此。”薛恒用带着一点怜悯的眼神看向两具焦尸,感叹道:“值宿的人居然敢躲起来饮酒,太没有规矩,也真是天罚他们。”
  眼前确实是一应俱全,孙锡恩等人的手脚很干净。他们攀入内殿,干掉这两个小宦官,然后放置于此,引火物一并在此,并且放好事先预备好的酒水等物,还有火锅等物,这样一弄,再加上寝殿确实都是木质宫殿,天气又正是干燥的时候,火星一起至不可救,也不能说解释的不通。
  “那就是这样吧。”薛恒看了半天,又问清楚寝殿内除了太子安然脱险外,其实的宦官都人多半都烧死了,有七八个侥幸没死的,也是烧的不成模样,将来就是残疾了。他皱着眉道:“我也不必见他们了,想来也问不出什么来。”
  他这么着决定,各人也无话说,张佳木虽然力求稳妥,但可不是要给自己找麻烦。不过,他心中一动,问着崔浩道:“小崔大人,你意下如何?”
  “这……”崔浩心中其实一无成见,他毕竟是在山崖顶上面壁十年苦读的人,虽然聪明绝顶,但世务人情还真的不大懂得,又没有断案的经验,眼前的情形就是多年老吏也不一定能瞧出什么来,更何况他。
  但叫他这么肯定完事,也是不大愿意。毕竟是一桩大事,留着余地,将来就好发挥。虽然崔浩步入官场不久,却也是知道,绝不能把话说太满。
  当下便是笑道:“学生一无所知,亦无定见,一切请驸马并大人做主就是了。”
  “滑头”
  崔浩一说完,张佳木和薛恒便是对视一眼,俱知道对方的评断。
  但一个小小的翰林学士的态度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况且也没确切的提起反对,薛恒横了崔浩一眼,大声道:“那就如此罢了,咱们回太子那边,一起再回京城”
  第314章 同车
  “佳木,与我同车。”
  薛恒和张佳木回到车驾一边时,太子等人亦是准备停当。天子与太子,亲王,公侯伯的车驾都有详细的规定。朱元璋虽然是农民出身,但在建国之初最重视文教礼仪的建设,各种规定极为详细完备,特别是在礼仪上,揖让多少次,差多少品级还礼或是怎么还礼,或是不还礼即可,简直是详细备至。
  太子的车驾,自然也是次天子一等,超于亲王,而与太子同车,则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荣耀。
  张佳木自然高兴,此生此世此时,能到如此地步,也是当真不易。
  “上去吧。”
  薛恒推他一把,笑着道:“人臣当然不能和太子同车,不过,今天事出异常,相信不会有什么人糊涂出来说昏话。”
  “这,”张佳木踌躇道:“是有些逾制无礼。”
  “张卿,”太子在高大的安车上向着张佳木笑道:“现在扭捏着做什么?昨夜张卿你可是把孤寝殿大门一脚踹开来的,若说是无礼,这可是大不敬,足够族诛了。”
  虽是玩笑,在场的人都是吓了一跳。诚然,事急从权,不过太子所说的罪过,倒也真的不能算小。
  张佳木面色从容,跪下请罪道:“殿下恕罪,当时是臣太无礼了。”
  “哎,”太子在车上乱摆一通手,圆圆的脸上满是不以为然之色,他道:“现在还说这些,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昨夜不是耐卿相救,今早孤已经不知道是哪里做鬼了,现在提这个,又复何益?”
  “是,殿下是大有福之人,断然不会伤于区区火患。”
  “不是这么说。危难见人心,老实说,我被困火场里的时候,第一个想到能冲进来救我的,也就是你了。”
  说到这,太子已经颇动感情。他被救出之后,情绪一直有点萎靡不振,大家都知道他是受惊过度,也就不敢怎么说太子说话,到了此时,太子见了张佳木出来,又是回宫在即,精神倒是有点亢奋起来。
  做为储君,能和大臣这么说话,就是极为推心置腹,你我相称,已经是略脱形迹了。
  “总之,”太子总结道:“今日孤能给卿的,就是同车之赏。更多的,只有父皇能赏你,嗯,佳木,你懂得么?”
  太子的意思,简直就是呼之欲出。他现在不过是太子,不论哪朝哪代,太子总是处在一个尴尬的地位上。虽然太子现在对张佳木感激如狂,可以用同车同榻的方式来表示这种感激和信任。不过,更多更实惠的赏赐,那就得皇帝做主,太子也无法可想。
  虽然是在婉转解释,但太子的心思也是说的很明白了,身为储君,当然不能和江湖豪杰一样,拍着胸脯说什么将来富贵共享,但意思,在场的人却是听的明明白白了。
  几乎是所有的人都用艳羡的眼神看着张佳木,对储君和将来的人君有救命之恩,这就是把一道道的免死金牌挂在身上,这玩意,可比什么免死铁券管用的多,终当今皇帝和太子之世,张家荣宠不衰,除谋反大逆外,已经没有什么事能攻倒张佳木了。
  “来来,上来。”太子知道张佳木的身手,也不叫人帮手,只是在车上不停的招呼着。
  “去吧。”这一次不是薛恒,却是忻城伯赵荣老头儿,见张佳木回头,老头儿展颜一笑,道:“佳木,这也是你应得之荣,上去坐坐,也没有什么。”
  “是,那晚辈就僭越了。”既然连忻城伯都没有什么说可说,张佳木咬一咬牙齿,从高可一人多的车驾边上几下就攀了上去,到得车上,一眼看过去,忻城伯与薛恒等人就显得矮小了许多,其余的千多随驾卫士,朝官,武臣,都犹如一只只大型的蚂蚱一般,只是穿的五颜六色,有人戴乌纱帽,有人戴折上巾,有人是梁冠,也有人是穿着正经的官服,头顶展脚幞头,一晃一晃的,从上望下,看的甚是好笑。
  “张卿,这一次真亏你了。”上车之后,太子果然在座位上空了一块出来,拉着张佳木坐下,小小年纪此时却是一脸的肃然之色,太子道:“听说我出事的时候,我想内廷怕是乱成一锅粥了。我的父皇,怕是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要再立谁为储君”
  张佳木倒不提防他说起这个,环顾左右,却是一个人也瞧不着,只有几个御者在前头,但隔的较远,太子声音也不大,估计是听不着。
  当下便讪笑道:“殿下,说的也太过了。臣想,皇上不至如此,父子天性,怎么能这么就抹杀的干干净净呢。”
  太子噗嗤一笑,向着张佳木道:“人都说你向来不虚言矫饰,今天我算是明白了。”
  虽然他年纪还小,声音中却尽是感慨沧桑之意,因又向张佳木道:“父子天性,你说的是。我毕竟也是父皇的儿子,说一点不惦记我,也不尽然。不过,我敢说,父皇心里想的更多的就是我留下的储位,这,才是真教他头痛的事。”
  张佳木默然不语,这一件事,说的越多,似乎错的越多,倒不如默不置一词,由得太子自己发挥,小小孩童,不过是劫后余生,有点感慨,没有什么太深的用意。
  果然,太子说了一会儿,终于哈哈笑将起来:“我料想崇王他们,倒未必有太深的心思。他们没经过什么事,我十岁的时候,已经能想不少事了。这几个弟弟,还是小孩一样。后宫嫔妃,心思热辣辣的怕是有不少人,我那个亲娘,怕是慌了手脚了。不过,都没有什么了,我平安无事,嗯,张卿,说到最后,还得是说,全是靠你啊。”
  张佳木心知太子受刺激有些过,于是轻咳一声,道:“殿下,仔细失仪。”
  一语提醒,太子的狂态果然收敛了很多。毕竟,他现在就要回宫,又得见自己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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