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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锦衣为王-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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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佳木心知太子受刺激有些过,于是轻咳一声,道:“殿下,仔细失仪。”
  一语提醒,太子的狂态果然收敛了很多。毕竟,他现在就要回宫,又得见自己那位威严备至的父皇,现在,还没有到他可以纵情大笑的时候。
  “唉,”太子有点小难堪地向着张佳木道:“总之,我会向父皇陈请,给卿重赏。”
  说到这,太子有点眉开眼笑,想了一想,便又道:“你的官职,爵、勋位,都无可再加了。我想父皇也不会愿意在你这个年纪给你封爵,我看,多半是多赐你庄田银两,再加个宫保衔头,也就是了。”
  “怎么赏赐,都是君恩。”张佳木倒也没有避讳这个话题,只是答道:“太子说的对,再赏我官职权位,我反而不能自安了。再说,我与殿下君臣遇合,也还有好几十年,总得有些进步余地才好。不然的话,赏的太多,过犹不及,将来臣亦难以自处。”
  “是是。”太子虽然年幼,政治上的事已经是知道的七七八八。张佳木的话,真的是一点不加虚饰,说的简直就是他想说的,既然对方如此明白,太子感觉简直了却了一桩大心事。本来,对他个人的事要动摇最近正在平衡中的朝局,太子心中也颇不自安,生怕父皇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观感,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太子在皇帝心里不是怎么受宠,这一层他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很,这一下很好,张佳木不仅救了他,还主动替他消解麻烦
  感动之下,太子握住张佳木的手,轻轻摇动,只道:“卿放心,孤绝不会忘记今日此时。”
  他小小的圆脸上满是诚挚之意,身为储君能如此直白的说话,也是真的很难得了。
  “臣惶恐。”
  这一次张佳木不再说什么了,但他亦没有真的与太子并肩坐在一起,他向前一步,盘腿坐在车内太子座位的前端,这样一来,车下人一看就知道尊卑高低,说是同车同座,其实倒是和一个御者差不多。
  “这年轻人,当真厉害。”
  赵荣推张佳木上车的时候,倒未必是全安好心,这一层,他自己的内心深处都未必明白。但在此时此刻,看到年轻的翰林学士崔浩对张佳木的动作频频点头的时候,赵荣才悚然心惊,知道自己刚刚并不是纯然的好意。
  但此时此刻,一切的感慨对张佳木全无意义,他盘腿坐于太子之前,这个庞大帝国未来的君皇就在他的身后,彼此充满信任。
  而这一切,并不是上天赐给,却是他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放眼看去,众人渺渺,自己却如同坐在云雾中一般,这种心境,想来是多年之后,犹有余味可寻。
  当然,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个发端,将来如何,还要继续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石亨,曹吉祥,庞大的文官集团,这个帝国的颓势如何挽回,如何开千年之盛事
  这些在之前张佳木想也没想过的问题,现在却一个一个的在脑海中盘旋开来了。当然,现在的路仍是一步步的走,在他身后,太子用着与十二岁少年不相称的成熟和老练颇具威严的令道:“车驾起行”
  第315章 狂欢
  “车驾起行,皇太子殿下回宫喽。”
  随着太子的一声令下,整个车队都动作起来,旗手卫和五军营调来的叉围子手在前,府军和锦衣卫在两侧,宦官都人在最内圈,官员内侍中的有头有脸的有品级的,各处奔走提调。
  如果张佳木不在车上,自然也是忙碌中的一员。
  随驾的人是不多,一千多人,要是摆起全副仪仗再加上卫士,几千人也很寻常。不过现在还是国初,不尚虚华,而且大明列帝也不怎么喜欢出游,象成祖当年出行,不喜欢几千人的排场,要么就是五十万人随行,现在这时候,是摆不开当年那种威风气势了。
  从西山一路东行,每一刻功夫派四个武官回城报信,等快到城门时,太子的东官僚属和一群文武官员并勋戚亲臣都等在城门附近。
  一打眼,太子便先瞧见英国公等人,再看,驸马都尉焦敬和会昌侯也在,他心中大定,知道这件事就是这样了,太后和皇帝,都没有因为他出行出事而觉得恼怒。
  相反,可能是有点庆幸吧。
  这个帝国已经老大,开始由开创时的勃勃英气转向中年,按正统的说法,明由早期转中期,是由孝宗弘治年开始,由盛转衰是由英宗的正统年开始,此言应属不虚。
  从成化年间开始,国初的种种规矩开始松动,甚至无人执行。在洪武年间,百姓穿着高过脚环的皮靴就可能被斩脚,而且有执行的实例。
  在洪武年间,商人绝对不敢着绢布丝绸,否则的话,必有性命之忧。
  朝官朴素的多,不尚虚文浮华,家中一般不宴客,最多一桌四人对食,家里也不会摆小戏,置花园之类。
  很多规费常例,也是在成化年间开始。
  用大红双帖,广置别墅,坐轿子而不是车马,亦由英宗宪宗年间开始。
  总之,这个王朝由盛转衰,由进取而入颓势,便是从种种细节之中萌芽发端。太子行宫着火这样的大事,太子不问,皇帝亦不细问,朝官亦不会有敢问者,这么一件泼天大案,也就是这么不温不火的了事。
  其实这种堕政的趋势,按正常的轨迹已经不可挽回。成化年间皇帝召见阁老问政,尚不及数语,万安便先呼万岁,群臣愕然,但也只能一起退出。
  从这位万岁阁老开始,皇帝就很少见大臣问国事,很少涉及真实政务,时间一久,隔膜自生,宦官专权之弊也就无可挽回,再难纠正了。
  “臣等,见过太子殿下。”
  及车驾入城之际,英国公却并不是为首,站在他之前的却是司礼太监曹吉祥。太监在文武大臣之上是仁宣年间的规矩,奏章上,必定是太监列名在最前。
  但太监正式排位于勋臣之上,却是由正统年间始。
  王振用事时,便是公侯驸马也要以翁父相称,更遑论和他争座次
  现在曹吉祥虽然不比王振当年,但权势亦不在王振之下。他亲自来接太子,足见其诚,但也足见其势大无比。
  在曹吉祥身后,是庞大的太监利益集团,他们扎根于六部和五军都督府,三大营,掌握皇庄,讨取盐茶引,整个集团已经利益共享,曹吉祥只是其中的一个代表人物罢了。
  “是曹大伴,你也来了?”太子也是瞧见了曹吉祥,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
  当然,他是不能下车的,于是只能在车上含笑致问,向着曹吉祥先打了个招呼,然后,才是英国公和驸马都尉焦敬等人。
  “回小爷,”等太子说完了,曹吉祥才毕恭毕敬的道:“是皇爷吩咐,叫老奴来迎一迎小爷,这一回,小爷真是福大,老奴听说了,心里也是捏着一把冷汗。”
  平素里,曹吉祥对太子向来是不假辞色的,现在说来贺喜,倒不如说是给皇帝面子,同时,也是来瞧瞧张佳木如何。
  其中含意,两人心里都是清楚。曹吉祥答话的时候,尚且用眼神看向张佳木,张佳木虽是淡然一笑,自己却并没有起身,眼神亦是没有半分退让。
  两人的眼神都是渐渐凌厉起来,半响过后,曹吉祥才点了点头,笑道:“张大人,这一次真的是亏了你。”
  “不敢,”张佳木这才拱手答谢,笑道:“下官只是侥幸,一切都是太子殿下洪福齐天,下官可不敢以功臣自处。”
  “知道就好。”曹吉祥的声音又尖又利,答道:“张大人向来都是这样,从不糊涂。咱家倒是多事了,既是这么着,就走吧。”
  曹吉祥这一段时间向来隐忍低调,并不多事。这一次仿佛吃错了药一样,上来就有和张佳木对着干的意思。
  在场各人心里明白的,却只是忖度道:“这老阉狗难道气急了,这一回忍不住了?”
  便是张佳木自己,怕也是有点这般想法。
  当初夺门时,曹吉祥已经是太监中的佼佼者,景泰任用的那些太监,能力不足与他对抗。夺门一成,这些人就全在西市里做了鬼,个个都被砍了头。
  到那会儿,曹吉祥才知道自己上了天大的当。原本以来势力强大的敌人却是不堪一击,其实用他自己的力量,怕也是能把宫中给收拾下来,只要预先在守门武官上做好手脚,也就是了。
  结果张佳木是小小百户,却是一步登天,把个锦衣卫接了下来。而曹家的几个子侄,原本就多半是都督武官,官居一品,最不济也是营中副将,升腾有限,除了曹钦封伯之外,曹家捞到的好处,真的是有限的紧了。
  曹吉祥原本就是监督三大营中的五军营,现在只是叫他提督三大营,名义上更加尊贵一些。但三大营中各有地盘,他和石亨等于是各占一半,彼此相安无事。
  算来算去,就便宜了这么一个小百户
  有这种想法,自然是在夺门之后就生份了。况且,原本也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在夺门前后,彼此都是强忍着,夺门一成,又有利益上的争执,没过几天,彼此就是泾渭分明,势同水火了。
  再加上幼军中张佳木压住了曹铎死死的,两大势力,就更是彼此摩拳擦掌,就等着对方露出破绽,好给对方狠狠一击了。
  此消彼长,曹吉祥的变化,恐怕也是迫不得已啊。
  这时候,张佳木风光太盛,他这个老奸巨滑的老家伙要是不出来,当面和张佳木来这么一下子,人心不稳,人心大变,要是一个个都转投门户,如何得了?
  想到此,张佳木不禁一笑。
  对曹吉祥和石亨的那些烂鱼杂虾,他倒是全不放在心上。这种墙头草的人物,是当不得什么用处的。平时一个个看似跟随左右,忠心耿耿,一遇到真正决生死,断前程的大事时,则一个个便往后缩。
  这倒也没有什么可责怪的,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动物,善保自身,保全家族,原本也是小人物追求的目标,无有什么可指摘的地方。
  关键便是核心的情报来源和武力,三方势力能抗的住,就是在三边都有自己的情报来源和核心的武力系统,一旦真的撕破脸,彼此都要面对着对方的反扑,很可能是一扑致命。
  所以相形之下,三方都可以欺负文臣,因为文臣固然有一个很大的圈子,可惜,没有自保的武力。
  通大明二百多年,很少太监或是锦衣卫有凌虐武臣和勋戚的例子,其奥妙就在于此了。
  “瞧着没有,这就是挚天保驾的大功臣。”
  车驾萧萧而入,京城之内,早就已经沸腾。住宅的屋顶之上,树木的枝桠之上,站立的大人,女子,老者,儿童,将整个城门附近到皇城和宫城的道路都站的满满的,塞的严严实实。
  放眼看过去,到处都是穿着各式袍服,神情各异,但都露着好奇神色的人们。
  等前队过去,太子的座车穿过城门进入城中之后,人先低声议论起来,接下来,便是慢慢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洪流,声若雷鸣,若海啸,若洪钟,其声嘈杂而又有序,说的倒不是太子,反而是张佳木的多。
  太子没有什么,一个胖乎乎的孩童。尽管将来他是这个王朝的主人,但现在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尽管他在脸上做出种种威严的样子出来,但观注的目光,却还是集中在张佳木身上。
  “看着没有,和小爷同车啊。”有人道:“这就是一字并肩王”
  “是啊”
  “瞧着没有,救了太子,封一字并肩王了。”
  各人正在热议,有人冷笑道:“你们纯是屁,没瞧着?张大人是坐在太子脚前,这还是保驾的意思,这点都瞧不出来,什么眼神。”
  被这么一说,各人都是瞧了出来,有人不觉一拍腿,大叫道:“忠臣,忠臣啊。这会还不忘了护着小爷,这才是咱们大明一等一的忠民。”
  “岳王也就是这么着了”
  “对,瞧张大人仪表堂堂,剑眉星目,正色俨然,瞧着没有,这就是正气所生的相貌”
  人群之中,尽是欢喜,赞叹,原本的怀疑,忧虑,甚至是惶恐害怕的情绪全部消失不见了,在众人的欢喜赞叹和欢呼声中,车驾一直向前,再向前,向着宫城的方向直驶而去。
  尽管有阴谋,有冷笑,有恶毒的诅咒,但对很多人来说,这一天,却仍然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狂欢。
  第316章 宫宴
  “吾儿平安归来,真真是可喜之事。来,众卿随朕一起满饮此杯。”
  皇太子平安归来,一场虚惊。既然无事,就是喜事。普通的大臣自然早就出宫,勋戚也走了个七七八八,留在云台赐宴的,则自然都是非常亲近的亲臣。
  虽然是给太子压惊,但主角毫无疑问是张佳木。
  几个驸马都尉都在,会昌侯在,彭城伯在,五六个亲臣勋臣,再加上张佳木,皇太子,皇帝,每人都是食前方丈。
  就是摆了一张小方桌,菜和酒都是川流不息的上来,但御前哪有真吃真喝的道理,不过是点点筷子,以谢皇恩。
  酒,倒是切切实实的喝了几杯。
  皇帝当然不能向臣下敬酒,皇宫赐宴,是有一定的流程规矩,极尽详细。太子坐在皇帝左侧下方,几个驸马倒是连着向张佳木敬了几轮。
  大家心里明白,这就是皇家在向张佳木这个外臣致谢了。
  “谢皇上。”众人举杯,满饮,几个不善饮的,连干几杯之后,已经是面色潮红,酒意上头。
  宫中赐宴,太监职权再重,地位再高,却也是不能够与亲勋大臣们在宴席上并列而坐的。
  皇帝的脸也有些发红,大约也是不胜酒力吧,他站起身来,竟是走到张佳木身前,重重一拍,道:“怎么样,我就说你是个好孩子。当年你父亲办事就是这样稳重,滴水不露……”
  “呃,”皇帝打了个酒嗝,似乎有点担心的看了一下张佳木。
  张佳木早就知道其中的水很深,自己也在查,脸上却是一副喝迷糊了,也是一副被夸迷糊了的表情,仰面朝天,一脸笑意的看着皇帝。
  “好好好,”皇帝转回座位,向着众人道:“就是这样,散了吧。不过,有话朕要说在头里,这一回,佳木要受重赏,朕的意思,打算封佳木为伯爵。”
  在场的人,不是和张佳木交好也算不上仇敌,这一回张佳木建功甚伟,侍奉太子回来又轰动全城,说是封一个伯,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况且皇帝刚刚提起张佳木的父亲,显是也说明张佳木也是累世效力清白人家出身,这样的人家,和勋臣又有多大区别,所以尽可以放心的了。
  “你下去吧,”皇帝斟酌着向张佳木道:“封爵的事,还有别的赏赐,这几天就会定下来。你经此大变,想来也很累,在家里好好歇着,没事不要出来走动了。”
  “是,”张佳木一副很受感动的样子,连连点头,垂首道:“皇上的吩咐,臣都记着,请皇上放心就是了。”
  他又抬起了头,向着皇帝道:“不过,封爵之事,臣有下情上禀。”
  “哦哦,说,说说看”
  “臣还年轻,侍奉皇上和太子的年头还早,不妨就不要封爵,给臣留点进步余地,如何?”
  皇帝大笑,环顾左右,笑道:“看看,只有人削尖了脑袋要封爵的,哪有把这等好事往外推的?”
  会昌侯孙继宗也站起身,笑道:“佳木怕是欢喜的糊涂了,朝廷名器,哪能这么推来让去的。皇上赐爵,是酬功的意思,该受则受嘛。”
  “这话不对。”皇帝直摇头,道:“孙卿说的太硬了一些,不合朕意。”
  孙继宗向来算是和张佳木有点交情,今天的话也是话里有话,张佳木一听就明白了,这厮是叫自己拼命推辞
  再想想曹吉祥的态度,还有朝中那些居心叵测的大臣们的表情,张佳木已经省悟过来。不遭人忌是庸材,不过,现在的他,也真的可以说是太过于木秀于林,那摧折的风,恐怕将会是不折不扣的狂风
  如果对这个伯爵坦然受之的话,很可能,几方势力会一起来打自己
  那么,怎么在不损颜面,不使自己威望受损的的前提之下,把这件事给推掉呢?这,倒是一件真的颇费思量的事了。
  想想皇帝也是为难,这一次,不封赏是不成,封赏太过,朝局又可能从平衡到混乱。张佳木看着一脸悠然的皇帝,心中也是颇为害怕,眼前这位圣君,到底是无奈多些,还是故意看看他这个锦衣卫都督有多少手腕,多大实力更多一些呢?
  总之,这是件大为难事。
  要是能展露实力,干翻石亨或是逼退曹吉祥,当然自己的威望会越发的高涨。毕竟是一个二十岁的非军功伯爵,这样下去,将来封公亦非难事。
  眼前两代,皇帝和太子还能驾驭的住,但帝王短命,将来的事,如何得了?
  提起这个,就不能不提英国公张辅。
  成祖年间,张辅是老国公张玉之子,靖难时,张玉战死,成祖痛失臂膀。但张辅却显露出了比乃父更强的军政能力。安南战事,如果不是张辅的能力超群出众,恐怕,也未必那么容易就平定的下来。
  最少,在宣宗年间,朝廷宣布安南的战事失败,撤布政司,撤军,由得那一块地方永远脱离中国,张辅当时,是如何想,现在的后人却也无法得之了。
  撤安南布政司,文臣力主其事,其中的奥妙,也是耐人寻味。
  张辅在永乐年间就是由侯而公,国朝第一勋臣,然后是领兵安南的大帅,军中宿将老臣,多半出于他和朱能两人门下,三大营的京营兵,京师勋戚,张辅在其中的威望,绝不会低。
  仁宗即位一年就死,宣宗年间,撤安南布政使司,亲征沙漠,再亲征擒叔父汉王,几件事下来,确立威信和兵权统属,张辅亦退居家中不理外事,饶是如此,三朝老臣的威望,仍然足以使得皇帝侧目而视。
  这是没道理可讲的,君臣之间,就是如此。
  到今上即位,张辅是太保英国公,四朝老臣之尊,亲征大事,一由王振一言而决,英国公与成国公两家,竟是无有什么动静,其中况味,就更叫人寻思再三了。
  这已经是国朝旧事,但仍然可以为来者戒。张佳木现在封爵,又不是勋戚子弟袭爵,实在是有点儿太引人注目。
  而且,光是一个空头勋爵倒不打紧,京师里十岁的国公也有过,不算什么。但二十岁的伯爵加上锦衣卫都督,这个就有点叫人寝食难安了
  思量再三,当然是以辞为妙。但看眼前皇帝的意思,却也不容推辞的样子。
  可能,一则是要酬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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