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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锦衣为王-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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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头儿,得赶紧找着大人。”
  天气很热,任怨脸上镇静,但额角的汗水已经涮涮的一直滴落到地上。他有点愤怒地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他这个掌印指挥不在。”
  任何时候,张佳木的行踪都是机密。当然,得看那天在做什么。和任怨打拳或是找曹翼几个打斗地主的时候,机密等级就会稍微一些,只是用来挡那些溜须拍马的官员所用的借口罢了。
  不过要是真的在视察某基地,或是在做一些机密勾当的时候,那可就是真正机密中的机密,一般的锦衣卫校尉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家大人在哪儿。
  现在的情形就是如此。
  刚刚算是锦衣卫内部的告急变,张佳木的等级最高,是大红令牌套黑边,其次就是刚刚的那种,也是大红令牌,只是没套黑边。
  如果是张佳木遇袭,就是最高等级,锦衣卫里只要能喘气能动弹的,就得往出事的地方跑,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
  适才出事,余佳百户派出十数骑沿途通知,各部锦衣卫都接到,算是一次成功的不是演习的演习,应该说,锦衣卫交了一份满分的答卷。
  但张佳木所在既然是机密,也就无法通知的到,就算是留守在锦衣卫总部和张家的人有人知道张佳木的行踪,却碍于保密条到,并不能告之信使。
  于是,在别人都到达的时候,张佳木却是姗姗来迟了。
  “不怕。”刘勇也是久经大事的人了,夺门都参与过的人,心态上一般都从容淡定了许多。
  毕竟,不是所有的事都拿身家性命来搏的。他看看天色,神色还是很轻松:“最多半刻功夫,大人也就到了。我知道他的行踪,已经派人去请。这里再耽搁这么一会,还闹不出什么乱子来。”
  “这般最好不过。”任怨也松了。气,接着用眼打量四周,半响过后,才又偷偷向刘勇道:“刘头儿,大人弄的这么一套,真有劲,真对味道。瞧瞧我的缇骑,再瞧瞧这些暗桩探子们,一个个的精气神,全都出来了。就这么一**,大家就感觉对味,提神,心里暖融融的,真怪了,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刘勇哈哈一笑,答道:“大人弄的玩意,什么时候没劲,又没有味道来着?要说为什么,我老头子不懂,就知道,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跟着走就走了。”
  “这倒是。”任怨答道:“我真弄不明白,他怎么就懂这么多。就说他教的打马吊,现在大家就很爱玩。不过,他又规定不准常玩,可把我憋坏了。”
  “这东西,是玩儿的东西,我看大人也后悔传开来。人哪,玩儿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迷,迷上了就完了。”
  “嗯,说的走了。”
  任怨新补了指挥佥事,刘勇和薛祥等人刚井了指挥同知,大家都是意气风发,洋洋自得。原本夺门之后,大家都觉得是上天赐福,都是走路捡了金元宝,种菜种出了百年人参,这般好运,可一不可再,稳稳的跟着张佳木办事,将来就以夺门后的赏功官爵退休,这一生也不枉了。
  谁料张佳木这个都督越做越有权,锦衣卫的格局只不过经历了半年时间就已经全然大变,景泰年间的暮气一扫而空,表面收缩,内部扩张,经过半年多的调整分配,现在锦衣卫已经到了一个可以厚积薄发的时期。
  就算刘勇这样的持重派,也相信在未来两三年内,锦衣卫的力量会有一个质的改变,不,应该说是飞跃。
  哪怕就是望花甲的人,一想起锦衣卫那会子的风光,还有藏在暗处角落里的实力,刘勇就会战栗,激动,他实在不敢想象,缇骑,内卫,保密局,总务,各部门的实力膨胀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锦衣卫这头怪兽将会是什么模样?
  这种精采的时候,刘勇这样没什么情趣年近花甲的老头子也不禁悠然是想:“大人来的再迟些,就不能不把人先押回去了,这么精采的事他看不着,可不要怨我老头子就走了。”
  任怨倒是在奇怪,张佳木的行踪他十之八九都知道,锦衣卫里保密再严密的事,张佳木也常不瞒他,今天倒是奇怪,刘勇神神秘秘的,张佳木也不见人,他心里只是奇怪,这家伙什么样的大事,从宫里出来没多久,居然真的失踪了?
  张佳木没失踪,不过,也差不离。他去的地方,只有他通知的人才能进入,不是他特令或是带进去的人,哪怕就是刘勇薛祥这样的指挥同知,也断然进不去。
  就是皇帝,也没有可能知道此地,更加不可能进来。
  此地算是一个秘密基地,外头的人就知道这处大宅子的主人是个山西来的商人,开着票号质铺,在京城和山西来回的跑,所以有时住人,有时空荡荡的囗
  现在当然就是主人宣布在京的时候,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不仅是汉人,还有不少戴着大帽,梳着小辫的蒙古骚教子。
  这些蒙古人倒也没有被特殊对待,在京城出现的这些教子都是归附了的。朝廷信之不疑,他们自己除了有一些在穿着衣饰上还象个蒙古人外,任何一方面都已经全是个汉人了。
  天子的好友哈铭是蒙古人,不少中下层武官全是蒙古人,就连上层之中的侯爵公爵也曾经有过股降的蒙古人,现在的恭顺侯吴谨,就是归附来降的蒙古人。
  晋商搞茶马生意,家里养上百来个教子也不是奇怪的事,所以四周的人见怪不怪,这座占地三十余亩的宅院来往的教子再多,倒也并没有什么人上心注意。
  第343章 鞑子
  这宅子的院门是三开间的,黑门锡环,没有品阶的人家门首也就是这样了。再富有,也不能逾制。这会儿逾制之风已经渐渐抬头,吴中人家,多修别业园林,用红色大门银做门环,修石狮加兽首,比比皆是。
  到了万历年间,穿黄衫赤衫者满街都是,法不责众,商人不能穿丝绸坐轿子什么的,早就成一纸空文了。
  不过这住宅院却明显与众不同,宅门外头看着还一般,越往里头走,把守的人就越多,每道门,每条巷子口,都有三三两两的大汉穿着箭衣,手中持有刀剑弓弩来回的巡逻,每人都是眼神锐利,劲气内敛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全都是好手中的好手。
  光是这阵仗就不是一般商人能弄的起来,国朝不禁止打猎弓,但禁火铳,铠甲、兵杖,军用的刀槊更在严禁之列,一旦私人拥有,必定是抄家灭族的下场,一般百姓,绝不敢犯禁违制。眼前这所晋商的大宅子里,到处都是手持军用弓箭和刀枪箭衣汉子,如果不是有特殊原因的话,光是这一点,这所宅子里所有人都足够被处死了。
  大明洪武和永乐年间的酷烈虽然已经渐行渐远,不过好歹相隔不远,前一阵子,福建有数十海商违制出海至真腊,还冒充是大明使臣。回国之后,淹死三分之一,剩下的数十人,全被斩首。
  眼前这伙人,果真是商人的话,全部斩首自然也是跑不掉了。
  当然,宅子里头有当今三大权臣之一的张佳木在,自然是神鬼辟易。
  这里就是锦衣卫设在城中的秘密基地之一,主理其事者,倒是在锦衣卫里有点客卿味道的朵儿指挥使。
  论起官职,他和张佳木一样是指挥使,但张佳木是比都指挥还高等的都督,以都督执掌锦衣卫印,一般的指挥自然就是下属了,不象以前,掌印指挥就是指挥,政出多门,无以号令。
  朵儿原本是前任指挥朱骥的亲信好友,也是前兵部尚书少保于谦的心腹,于谦被贬,现在在西湖边上养老,垂钓自娱,已经是桑榆晚景,不问政务。
  朱骥则侍亲于西湖边上,一般的草鞋蓑衣,渔父打扮,曾经有朝廷命官奉命去打探,朱骥不过中年,问着他时,垂手侍立,只是点头唯唯而已。
  朵儿与朱骥相交莫逆,彼此知心,原本也是不愿再过问任何政务,军国大事,是不愿上心的了。只是张佳木与他的交情也不比等闲,前几个月,特别相请,朵儿无法之下,只得答应了来主持此地,也算是赶鸭子上架了。
  这会儿大家都在宅子最北头的场院里,一般北京的建筑都与后世的四合院没有太大的区别了,大门,垂花门,夹道,南北屋,院子套院子,大致都差不离。
  宅子最北的在小四合里,一般就是放杂物的地方,或者会盖一间小屋,平时放在屋里,天暖的时候折腾出来晾晒也方便。
  要是讲究一些的,就在后院种点合适的树,四合院种树都有讲究各自不同,前院种槐或枣,或是海棠,前院种什么,后院种什么,各有讲究不同,乱来不得。
  中等或是大宅院,后院就开辟成花园,引水为溪堆山为石,广种花草树木,修水榭亭台楼阁,而且大宅门里头不止一个园子,可能修上好些个,就说那些亲王的王府,大花园套小花园,一个接一个,走在里头,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张佳木的府邸,也就是和王府差不离的感觉,有一处梅林,犹为得意,晚间点了羊角风灯几百盏,零零落落挂在梅花枝干上,倚亭而望,闻梅香与酒香混于一处,也算是人生至乐的一种了。
  眼前这里,却是什么也没有,十来亩大的地方,空荡荡的,只有几十个箭垛横亘在一头,上头乱糟糟的插满了羽箭。
  沿着广场则是一圈很大的不规则的跑马场,有百来人正骑马在马道上飞驰经过,这跑道不规则的设计也就算了,其中还有不少人为设制的障碍,因为马速很快,多半人绕过去或是控马跳过这些障碍,也有少数一些骑士控制不好,在半途中落马,扑通扑通之声,不绝于耳。
  不过,落马的人一声不吭,能爬起来的便是起身掸土,继续上马奔驰,若是自己起不来身的,便有几人奔过去,或抬或搬,把那满脸是血的倒霉蛋给搬走。
  “很象个样子了。”张佳木看了半天,又看了这些人演练骑马射箭,摔角格斗,越看脸色越好,一边看,一边频频点头,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很满意的表示。
  曹翼这一次也跟着,他这种贴身近侍是无论如何瞒不过的,很多机密,部门的头头未必知道,曹翼却是一定知道,所以在很多人眼中,曹翼也是一个很值得拉拢结交的人了。
  好在,此人厚道自律,谨慎小心,所以张佳木用起来还算放心。
  这会儿他向着自己的几个副手小声嘀咕道:“这里算怎么回事?来了几回也不得要领,不象内卫和总务那边,是训练什么或是研究什么的,一看就知道。这里除了骚鞑子就是骚鞑子,明明会说汉话也故意只学蒙古话说话,什么意思。”
  其实汉人当时虽不及汉唐胸襟开阔,不过细大不捐,对建州女真诸部也好,或是西域诸族,又或是蒙古降人也好,只要来降者,就一律接纳,绝不会无故加以仇视。
  就说蒙古人,在朝中为官或是给权贵当家将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大伙儿不但不敌视他们,相反,还觉得这些骚鞑子忠诚可靠,用来当家将蛮好。
  当然,这会子的蒙古人也确实忠诚,就说皇帝在北狩蒙难时,一直守在他身边护卫忠诚不二的,就是在朝中世代为官的蒙古降人。
  到了明末时,几次关键的战役都是蒙古人投降并且打开城门,种种无赖无耻之行径和他们祖宗的英名实在是太不配了,当然,这是后话不提。
  眼前曹翼的抱怨显然在点子上,在场的人都露出一副与我心有戚戚焉的表情,有个总旗向来狂放,当下便斜着眼道:“都说骚鞑子忠义,又能打,俺却是不信。瞧他们的样子,信不信,俺一个打十个都成。”
  “信,自然信。”有人说便有人凑趣:“除了大人和曹头儿,就属你最能打了。”
  “任头儿也比我强,换了别人,我还真不拿眼皮夹他。”
  “武头儿呢?”有人笑道:“还有周头儿。”
  说的这些,都是卫里一等一能打的好汉,武志文和周毅还是有名的格斗高手,沧州武师,长枪大戟只是为了考进士,小巧擒拿的格斗功夫,才是武术的强项。
  一句话噎的吹牛的人说不出话来,不过大家都没有当真,嘻嘻哈哈一通,也就罢了。
  外头嘻嘻哈哈的,不当回事,张佳木却目视朵儿,朵儿会意,两人便入室密谈。
  这里,曹翼他们不懂。朵儿心里却是清楚的很,张佳木,已经在往草原上布局了
  这等事,大明以前当然做过,不然的话,历次北征沙漠,难道都是瞎子般的乱打?草原上的海子湖泊分布,草场,部落的划分,驻地,大约都已经查的差不离,明成祖为燕王时,第一次北征就一路北上打到了捕鱼儿海,一通乱打,把残元势力打的灰头土脸,惨不忍睹,这其中若是没有密探的身影,那才是奇怪。
  但经过几十年的时光,当年的努力也已经全部玩了完。或死或归,或是不知所踪,整个北方的情报网早就失灵,况且,没有北征的野心,也就没有人会做这样的事。
  而且当年搞情报网有优势,就是不少残元的人从内地北逃,这其中很容易就混进自己的人。现在可不同了,几十年下来,汉人留在草原上的恐怕万中无一,除了商队贸易,或是走私的汉人外,能在塞外生存的,已经全部是蒙古的各部族了。
  现在来做这件事,连朵儿也是不得不佩服,张佳木有大胸襟和大抱负,很多人还在盯着朝局不放的时候,这位年轻的锦衣卫都督已经开始布局北方了。
  “这批人都不坏,”张佳木一进屋就自顾自的坐下了,想了一想,便向着朵儿吩咐道:“伯颜这一次很得力,挑的人都很不坏,我很欢喜。”
  伯颜是曹钦的人,之前在三大营里当把总,张佳木主政后,和曹家有个短暂的蜜月期,伯颜这厮骑射都强,而且在草原上还有些关系残留,对曹家来说没用,对张佳木的布局来说就很重要,所以他用一柄好刀把这厮换了来,原本伯颜还不大乐意,在张佳木手下时间久了,便也惯了,做事自然也是上心卖力,效果不坏。
  朵儿闻言只是点头,答道:“他和马亮,其实马亮更稳一些,办事更好,我倒不大懂,你要他来,留着马亮,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张佳木自然不好说,马亮是自己留在曹家那边的暗桩内应,对着朵儿这样的指挥和好友,有些话也是不便说的。
  当下只是乱以他语,又笑着向伯颜道:“马亮上回和我说,曹铎嫌他家的鞑官人手不够,你叫马亮过来,不要惊动人,叫马亮上点心,给他挑十个去”
  朵儿还懵懵懂懂的不懂,伯颜眼中波光一闪,几乎要叫起来。这里的鞑子都是骑**强,又每天练个不停,马亮挑去了,曹铎一定欢喜的紧。他和马亮虽然不同阵营,但交情很好,送几个鞑子过去,算得什么?
  眼前这些鞑子虽然已经汉化,却又在苦练蒙古部落语,所为何来?
  心里虽然佩服之至,伯颜却只深沉一应,连半个多余的字也没有敢说出口来
  第344章 草原
  这么一点小事,也值得这位都督来说?朵儿深以为怪,不过,他是个粗线条的人,根本不细问这些事。
  事实上,这大宅子里头的事,朵儿多半是挂个名,日常事物由伯颜来管,找的蒙古人也是伯颜带着人管训,防卫内外总务什么的,都有相关的部门来管,朵儿名义上是掌总儿,其实就是一个甩手掌柜,任事不必理的。
  其实叫朵儿来,就是借助的他家在蒙古人那边的威望。朵儿家可是三辈子在大明为官了,洪武年间就降了大明,一路从低级武官爬上来,虽然朵儿升到锦衣卫指挥使是因为和曹吉祥走的近,但这桩关系早就撇清,草原上也不知道朵儿家族捧的是没卵子的宦官,大家来,还是奔他家来,奔的是大大咧咧,大碗酒,大块肉的朵儿。
  当初张佳木在朵儿家见到那么多蒙古人时,心里就已经有了打算,今日情形,不过是当时脑海中情形落在实处罢了。
  “保喇那里,”张佳木斟酌着问道:“有什么新闻没有?”
  “倒没听说什么。”朵儿大大咧咧,大巴金刀的坐在张佳木下首,现在能在张佳木面前保有真性情,说笑不拘,而且简直是平等视之的旧友,他也是不多的一个了。张佳木一问,他便答道:“这个狼仔子老实了一冬一春,忍了最难熬的时间都过去了,现在是夏天,草原上青草长的比人膝盖还高,青草绿水蓝天白云,是牲畜长膘的好时候,这个时候也是牧人最忙的时候,放牧,打猎,知道么,黄羊现在肥的很,过几个月就更肥美了,支个铁叉子,用木头烤了,油脂滴下来,香,真香啊”
  朵儿虽然已经内附多年,和汉人几乎要没区别了,蒙古话都不大会讲了,但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还留有不少,此时说起蒙古草原上的情形,竟是手舞足蹈,兴奋而不可言。
  见他如此,张佳木想待取笑他几句,却见伯颜一伙都是在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张佳木先是一惊,接着便是一阵感慨。
  大约不管人走在哪儿,过了多少代,都会思念自己的根和故乡吧。
  而他的故乡,又在哪儿呢?前世后世,庄周梦蝶,谁说的清
  想不明白,就不必想了,张佳木向着朵儿含笑道:“将来打仗的时候,如果叫我去,我就请旨把你带上,叫你做我的副将,到时候,我亲自射来黄羊,用最上等的马奶酒,听着马头琴,我们痛乐一场。”
  他说的朵儿眼睛发亮,当下这个矮壮的蒙古汉子猛站起身来,抓着张佳木的胳膊,道:“佳木,我们蒙古人说话可是说话算话。”
  张佳木笑道:“我们汉人也是一口唾沫一口钉。”
  朵儿自知失言,圆脸一红,原本翘的老高的胡须也是微微一抖,他知道张佳木最忌讳这个,说来也怪,当时的汉人都自承汉人奸狡而蒙人质朴不文,但忠诚可靠,不过张佳木向来不大喜欢这个说法,当着外人,他从来不怎么反驳人,对自己人,却也是从来不觉得汉人在信义上不如蒙古人。
  汉人有坏人,蒙古人也未必没心眼,张佳木的这种观点赞同者不多,不过,这位从善如流的大人在这种事上却异乎寻常的固执,无伤大雅,各人也就不和他争论了。
  说来倒也好笑,这些蒙古降人,对到草原上打自己的同族倒是一点障碍也没有。其实倒也难怪,当时的蒙古大部是分为瓦刺和鞑靼,小部落分的七零八落,又恢复到成吉思汗一统蒙古之前的状态,光是东北内蒙一线的土蛮蒙古就得有好几百个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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