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为王-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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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他们之间的事,别人自然也不好问端底,当下都是含糊一笑,算是把这事揭过去了。
不过,看到万斯同等人之后,张佳木脸色便是变的阴沉下来,他想了一想,便令道“万斯同指使下人殴打锦衣卫官,先杖二十,然后收归北镇抚司看押,等我奏明了皇上,再做区处。”
“是,大人有命,打二十”
跟着来的,也有一些在宫里出来的,专门打廷仗的锦衣卫官。
锦衣卫的人分成两个系统,一多半在外头,外头的又分为锦衣卫和东厂,因为东厂的番子也全部是由锦衣卫抽调。至于里头,就是留在宫中当差的,又分为好几个部门。
有专门看守宫门的锦衣卫官,也有当仪仗一样用的大汉将军,顶盔贯甲,威风凛凛,但基本上什么事也不必理会,只是站着不动就是。
再有,就是负责押班带班的锦衣卫官,朝官进见,大朝会,都会有锦衣卫官押班,这些人,要么一直在宫里当差,要么偶尔是从外官中调入,但后者情形就很少了。
还有一些,就是专门在五凤楼外打人的打手了,一旦皇帝被某人惹恼了,说一句:“打二十。”
接下来就是司礼监负责监刑,锦衣卫动手,把人犯弄到五凤楼外,也就是午门外的一侧,打五板换一次人,每动一下手,四周的校尉就山呼海啸般的吆喝,二十板打下来,打的人鲜血淋漓,心胆俱丧。
在某人之前,打廷仗不剥衣服,总算给大臣留点体面。而且,有衣服也可以减轻一点伤害,所以廷仗死的大臣很少。
后来就得剥了衣服打,体面是没有了,而且非死即残,打了几十板下来,就算是有逆天的好命,没死,也没变瘸子,但半边屁股也肯定保不住了,把腐肉削掉,臀部是肯定保不住了。
有明二百多年,死在廷仗和伤在廷仗下的官员真不知道有多少,在张佳木看来,这项措施倒不能说是一项恶政。
明朝的文官习气,极为可恶。喜欢顶撞皇帝,专门挑皇帝的眼,除了说公事,私生活也不放过,皇帝不勤政,肯定是喜欢女色,皇帝说感冒了请假,肯定是夜里荒淫,某地天灾,肯定是皇帝喜欢女色,某地百姓造反,嗯,也是皇帝沉迷于女色惹的祸。
嘉靖被海瑞指着鼻子骂,万历被人骂酒色财气,还被后来某学者猜测在宫中吸鸦片,尽管当时鸦片在哪儿都不知道……反正明朝皇帝也习惯了,除了几个脾气不好的之外,多半最多把说的过份的拉出去打一通屁股,有胆量和整个文官集团对着干的,也就是嘉靖和正德这对堂兄弟。
正德是把规矩抛在九宵云外,根本不和文官合作,于是文官也不和他合作,堂堂帝王,把一个雄才大略的蒙古大汗御于国门之外,还手刃敌人,砍下蒙古骑兵的首级,在文官笔下就是胡闹,败家,至于一场十几二十万人规模的会战,致敌死亡的人数连一百也没有……你敢信吗?
正德玩人也被玩,嘉靖自以为凌驾于文官之上,任只纸片语就治理这个庞大的国家,事实上,他的宝座底下大票的聪明人,从严家父子到徐阶,一个个都把他玩的死死的,在嘉靖身前身后,恰恰就是大明文官的统治到了顶峰的时候
真正能凌驾于文官集团之上的,也就是开国的太祖和成祖这两代人了,但那时候是开国之时,武臣势大也属必然,唐是武人政治,宋就是文人政治,明仍然是如此,后人总是说明朝宦官势大,其实大明的宦官就是狗,替皇帝消灾解难推出来对抗文官集团的狗罢了
嘉靖年间,宦官不受信重,根本没有权阉,但那会文官的势力如何?众所周知了。
只有到了清时是部族政治,是满洲一个族群统治中国,太监和文官就落在了族群后头,只能拾点主人抛下的残渣果腹了事了。
大明的文官,现在是一个积极向上,还挺有朝气的集团。从某一点来说,治国确实要文官,百姓的利益能得到最基本的保障,乱世之中人不如狗,为了天下大平,重用文官也是必由之路。
但张佳木站在一个武臣的立场来说,对文官的某些行为可就不大欣赏了。
放屁分三种,放狗屁,狗放屁,放屁狗,在张佳木的认识里,有些文臣就是第三种,除了放屁和狗性之外,简直就毫无贡献可言了。
对这样的人,有必要加以廷仗,甚至打坏屁股也不足惜,张佳木认为,自己的这点认识还是恰当的,并无过激之处。
在他的命令之下,五六个彪形大汉冲过来,万斯同犹如娇滴滴的小姑娘一般,又或是被扔在狮群里的羚羊,瞬息之间,就被狂暴的力量撕了个粉碎
“五”
啪啪五棍打完,几个大汉昂然报数,万斯同的屁股之下已经是血水横流。锦衣卫打人的大仗可不是万年县里的那种小板,五仗下来,就已经伤及皮肉。
“十”
“十五”
万斯同已经晕过去,锦衣卫的大仗上已经沾满了他的皮肉,打到十五仗时,已经伤及筋骨,这厮就是运气好,下半身也得坐轮椅了。
当然,大明还没有轮椅。
“二十,满了,停”
“大人吩咐,丢下来”
刀斯同受创极重,几乎伤及肺腑内脏,此时被从高高的凳子上抬起来,再往地上一扔,真真是痛入骨髓,嗷然一声后,就又是晕翻了过去。
“太惨了……”
不少人还是头一回到锦衣卫这样训练有素的官方最高层次的打人法,很多人已经吓的不敢再看,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是禁不住悄声念佛。
在亲眼见到之前,人很难想象,打二十板子,竟会把人打成如此不成人形的模样
第347章 过河卒子
二十杖堪堪打完,万斯同已经去了多半条命。可怜他是富家子,打小也没教他行商,是在家里读书,现在是新科进士授工部主事,在大明属于高级预备干部,不出乱子,将来最少也能熬个侍郎或是正卿的位子退休。
这一下可全完了,就算不死,将来也是个半残。
至于仕途,惹上不该惹的人,自然也是全毁了。而张佳木的打算,就是把整个万家都连根拔起,把残渣都全部扫光。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大人,”黄二看的兴奋,他就是一头嗜血的野兽,这会子跑到张佳木跟前,笑着问道:“大人,打的不大过瘾啊,这小子太不经打。这么二十小板,给咱身上就是挠痒痒。不如把他的家下人都交给咱,给咱去审。”
黄二一边说着一边瞧着那些万家的家丁,这帮家伙都是个顶个的壮汉,万家豪富,选出来伺候当了官的小主人的家丁岂能是弱者?一眼看过去,其中有机灵过人的,看人的眼神也是狡黠刁滑,根本不是善类。有人则是一脸横肉,哪怕就在此时,也是夷然不惧,眼神之中,凶光四射,甚至有几个,还敢与黄二对视,彼此的眼神都是恶狠狠的,仿佛一放开来,就能嘶咬在一起。
“哈哈,不坏,不坏。”黄二面色阴沉,看着这伙家丁,笑道:“王镇抚来了没有,我要讨个情,这几个人镇抚司不要审了,我来审”
两北两个镇抚司的镇抚都来了,他们并不是张佳木的嫡系,现在虽然归顺,也生怕被内部清洗。张佳木的手腕权势可是一天比一天高,现在两个镇抚都是拼死卖力做事,根本不敢有违张佳木的章程。
他们能做到镇抚,在锦衣卫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普通卫所的镇抚都很有权势,锦衣卫的镇抚更是手握重权,人犯入南北所,生死可就是在这两人手中,其职份重要若此,甚至有的时候会上动天听。能干到镇抚的,关系,人脉,自己的能力,缺一不可。不象有的位子可以混,比如指挥一级,那个位子上,倒是原本有不少尸位素餐的人物,备列朝班,不过画诺食俸罢了。
所以两个镇抚虽然官阶不高,但绝对也是要紧人物。他们投靠过来,张佳木自然也是笑纳了。
这会儿黄二位份已经远在王商两镇抚之上,两人虽然鄙薄黄二是个粗人,根本不象个指挥佥事的样子,便是张佳木也微微摇头。
他还记得自己被调往正南坊的那天,某个佥事,似乎是前锦衣卫指挥使刘敬的副手,那天那位佥事代刘敬见人,各千户,档房的档儿头们,下头的各百户试百户总旗小旗们都是敬畏有加,视若天人,那佥事身着斗牛服,腰弹犀角带,脚着高统皮靴,坐在正中高椅上,真是威风凛凛,说起话来,下头自然是一呼百诺,有若山呼雷鸣。
现在瞧黄二这样,真真是沐猴而冠,这个成语用在他身上,那真是一点儿也没错了。
黄二自己可不理会,见两个镇抚出来,便是执住人手,讨要这群人犯回去审。
他这里戏弄猴儿也似,两个镇抚如何不懂,王晓善言辞,当下便笑着答道:“指挥要几个臭汉去开心,这有什么使不得的,咱们南所北所,还不都是大人和各位指挥治下,一声吩咐,咱们还有什么不是照办?是不是这个理,老商?”
商镇抚原本是逯杲的人,仗着逯杲的势,对张佳木这个都督都不算太买账。结果逯杲一朝败亡玩了蛋,他就象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
还好,张佳木不念旧恶,留他下来,这样一来,这厮办事就算卖力效命,张佳木用的顺手,还打算给他升一升级,当然,暂且是不会提这个话了。
有因如此,商镇抚常有如履薄冰的感觉,对张佳木的嫡系当然也是费心费力的巴结,他已经年过五十,头顶都秃了,这会子连连点头,大光头大阳光下熠熠生辉:“王镇抚说的事,黄指挥大人要玩儿,咱们当然听命,哈哈,听命。”
张佳木皱了皱眉,道:“不要说笑了。”
他这么一说,各人便立刻都板起脸来,不敢再说。只听他又令道:“他们罪大恶极,不必审了,我看,全杖毙了吧。”
“呃?”刘勇目瞪口呆,道:“大人?”
任怨只是摇头,不过他对张佳木了解甚深,知道这样的大事,一旦张佳木有所决定,便绝不会有一丁点儿的更改。
在场的人,先还是觉得张佳木在说笑,王晓还打算凑趣两句,等发觉张佳木面若沉水,极为认真的时候,这位圆滑的镇抚只觉得自己心头一紧,咯噔一声,整个心好似浸在冰水里一般的冰冷。他连一个字也不敢说出来,赶紧退往人群之中,等略觉安全之后,再看看左右,只见商镇抚的光头上汗水淋漓而下,犹如水洗一般。
锦衣卫的人虽然不一定全部是铁石心肠,但南北镇抚的人一定是如此。非铁石心肠的人,做不来镇抚司这一行。人犯不管是朝官还是平民,或男或女,或是情实,又或是冤枉,总之到了两镇抚手里,他们只会按咐吩办事,别的一律不管。
可无论如何,当街之上,十余条人命,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发落了,而且丝毫不顾忌别人的观感,也就怪不得大家心惊肉跳,甚至是胆寒害怕了。
“动手吧。”张佳木骑身上马,对着年锡之叫了一声,笑道:“你还不来?”说完之后,又向着黄二道:“你来监刑,不要给人无味受罪了。”
“是咧,大人”黄二嘻笑着道:“管保教他们五杖之内就死。”
“大人,饶命”
一个家丁呆楞着眼听了半响,到了这会子,才确定张佳木真是要处死他们,几句话下来,把这家伙吓的心胆俱裂,当下扑腾一声跪下,叩头如捣蒜般的哀叫起来。
“晚了。”张佳木一边等着年锡之过来,一边道:“适才你主子打人时,你们就该下死力劝着他们。不但不劝,还帮手是吧?”
“对了”他想起什么来似的,问道:“谁先动手,都有哪几个动的手?”
几个人把被打晕的动手家丁搬过来,对着张佳木答道:“动手的就是他了,已经打折了两手两脚,这会子还没醒呢。”
“他倒是便宜了。”张佳木无所谓一笑,吩咐道:“也一并结果了吧,原本想再叫他受点罪来着,既然已经惩戒了,也就罢了。”
说话间年锡之已经到得张佳木身边,见礼之后,便嗫嚅着向张佳木道:“大人,为了下官受辱,要处死这么多人,实在是,实在是……”
“你先不要说。”
张佳木在马上向着余佳召了召手,这位坊丁出身的百户便立刻跑了过来。
“你这一次,差事做的实在是好。”张佳木一脸满意,对着余佳嘉许道:“来的快,处置的也是明快果决,我很欢喜。”
余佳被他一夸,心中当然欢喜。不过他表面看着和气,其实是一个外和内刚,性子甚是刚毅的人物,当下心中虽然欢喜,脸上却仍然是淡淡的,当下只是躬身一礼,语气也甚是淡然,只道:“大人夸奖下官实不敢当,只是应份差事,做不好大人打板子就是,做好了,也是该当的。”
“好好,说的好。”张佳木不再夸他,只是对着年锡之道:“打你的人,当然就是和我过不去。你道万斯同这厮是好好的来寻你么?我一来便知道,他最近是新得了靠山,万家财能通神,不寻个靠山心里也不踏实。但曹家和我,还有石家,究竟哪家靠的过,也很难过。这小子,没准儿就是要试探试探,看是我硬,还是曹家更硬。”
说到这,在场的人只要知道端底的,心中无不是大感佩服。
万家在京中经营多年,孙春阳南货铺子和万家比只是小号头,万家才是浮在水面下的巨兽。在大明,商人地位低下,比起普通的农民都不如,特别是国初这些年,太祖一高兴,手一划圈,发三万商民往凤阳。
于是好多商人就得无条件搬家,从江浙搬到凤阳去。
再一划手,又得继续搬家。
总之,在早年,商人不如猪狗,也就是勉强能保性命,家产什么的,根本不必提起。
万家能在这种局面下保有财富,并且长袖善舞,越做越大,靠的就是在政治上也投机。在政治上没有靠山的家族除非是书香世家,不然的话,在大明是注定没有任何前途可言。
最近朝中势力分野严重,非白即黑,局面表面上平稳,实则已经快到图穷匕见的时候。在这会子,做一点试探,倒也算是正确的选择。
可能动了年,张佳木投鼠忌器,而万家又能在曹家那边买好,一举两得,试探自然就成功了。若是张佳木反弹,可以看曹家的反应又是如何,又或是曹家借万家看看张佳木决心有多大?万家其实就是过河卒子,走过了,能不能保住,就得看命了。
张佳木嘴角微微上翘,这其中的弯弯绕,实在是太多了
第348章 踏实
“总之,”张佳木向着年锡之道:“这件事,和你有关,又和你无关。总之,我做什么决定,那就是什么决定,你可以打听,可以问,但事后绝不能怀疑,否则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自从这个年轻人跟着张佳木后,事事都是张佳木教导,向来也是和风细雨,有什么教什么,虽然年锡之其实比张佳木还大,但已经把张佳木当叔执辈来看,所以此时看到张佳木一脸严峻,正颜厉色的样子,年锡之虽然不怕,却也知道事态严重,当下忍不住大声答道:“是,我一定跟着大人走到底,请大人放心。”
“你说这话,我可开心的紧。”张佳木似笑非笑,年家的势力是他们自己瞧不着,其实在张佳木的班底中,也是极为要紧的一环。否则的话,也不必在开头年锡之还没有显示出资质的时候就用心加以栽培了。他看了看不远处已经转头离开的崔浩,叹道:“看吧,这就是一个和我走的越来越远的人。”
“崔兄将来会后悔的”年锡之斩钉截铁的道。
“何以见得呢?”张佳木笑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他为什么要后悔?”
“我了解崔兄。他是一个想做事,想为百姓做点事的人。但说实在的,我辈读书人要么依附内侍,要么也得结党,不然的话,无以自存,连自己都保全不了,又何谈建功立业?依附于人,就难免要背着良心做事,而一结党,则无事不以党羽为重,时间久了,党中生党,流于意气,好事也办了坏事,内耗,就完了事。”
“说的好”张佳木夸他道:“真真是有进益了。这些事,谁和你讲的?”
张佳木虽然不大读史书,甚至连当今皇帝都不大清楚,但明亡的历史好歹知道一些,他知道明亡是因为内争内耗为主,而其中的党争,也就是东林和齐楚阉党等诸党的争斗占了主要原因。双方都觉得自己正义,但其实背后都是内侍太监,争来争去,彼此都不是为了国事,而只是流于意气,到最后被人一锅烩了了事。
“呃,这个……”年锡之一脸愕然,吃吃半天之后,才答道:“前唐牛李党争之鉴,就是学生所说的,大人可能翻阅的时候,没有注意吧。”
张佳木现在也在恶补历史,从史记开始,列朝的什么正史野史没事也抱一本翻翻。只是他虽然融和了记忆,繁体字也看的懂,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又是武臣家里出身,幼学底子实在是很一般,当时的史书竖排繁体,看着也实在是费力,所以说是恶补,多半是他自己躺着时叫人读给他听,不然的话,他断句都很困难。
这倒也不能怪他愚笨,实在是平时太忙,偶尔得闲时听听,有趣的记得一些,没趣的恐怕也忘掉的多。
他再聪明,也并非是完人哪。
当下听得年锡之的话,张佳木也颇觉尴尬,这书定是有人替他讲过,不过自己含糊弄忘了。当下便吱吱唔唔的道:“嗯嗯,我记得,牛李党争么,这怎么能不记得。”
“是,大人天纵英明。”年锡之忍住笑,答道:“自然一点就透,学的很快。”
这也是下头老夫子们捧张佳木的话,平时奉承,张佳木没当真计较,听多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天纵英才,什么事听了一遍就懂得,这会子被年锡之一说,虽是脸红,不过他脾气向来就是如此,当下索性兜头一揖,笑道:“小老夫子,不必这么挤兑我了,这样罢,回去之后,你替我好好讲几段书,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年锡之认为张佳木的天资已经是极高,象他和徐穆尘不过中人以上,但已经是考中了进士,张佳木的天资过人,如果真用心读点书,成就定然不在普通人之下。
允文允武,这才是当时读书人对自己上位的期许,象朱元璋,贵为帝王,下头的书生还在苦劝他读书,朱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