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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锦衣为王-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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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留下来的,自然是他的亲信中的亲信。
  若是普通溜须子的小人之辈,适才看看情形不对已经走了,此时留下来的,自然也是能够共患难的心腹,石亨倒也不必太装作了。
  “公爷,”义勇后卫指挥邹叔黎道:“我看,不如调些军汉过来,把他们远远赶开,我倒不信,他们这些人能和正经的京营兵比?”
  “说的是”中军都督佥事杜清怒道:“俺那里随便调二百人来,也能将他们远远赶的撒开了去。就是公爷这里,随时也能有三五百军汉使唤,这些锦衣卫的校尉,就是皇上的狗,旺旺叫两声行,打起来,咱们一个打他们三”
  “正是”有人摩拳擦掌的道:“小侯爷曾经给过那姓张的厉害,老实说,姓张的还算是有点本事,但他的那些部下,都是中看不中吃的货,坊丁无赖,能当得什么大用?公爷一句话下来,咱们就打发他们走。”
  “不成,不成。”田厚皱眉道:“锦衣卫这么做,是皇上首肯的,打他们,就是让皇上脸上无光,现在这种时候,皇上很喜欢咱们么?出头露面,万一被锦衣卫报上去,到时候拿了咱们是小事,国公的脸面怎么办,说句难听的话,要是牵连到了国公爷,又怎么办?”
  邹叔黎有点儿胆怯了,他白着脸道:“不至如此吧?”
  “不至如此?”田厚很想吐这个麻脸一脸唾沫,不过对方官职远在他之上,想了想,不敢。
  不过,语气也激愤的很了:“人都围到家门口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他转头向着石亨,道:“公爷,唯今之计,是赶紧知会少侯爷,他那边打个大胜仗回来,公爷腰板就硬了,到时候再和皇上分说清楚,这样最为稳妥。”
  “唔。”石亨此时沉着下来,很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就是这样,我一会就修书,派人送到大同。”
  “要多派人手,现在这种情形,难保有人会打书信的主意。”
  “哼,”石亨冷哼一声,脸上傲气尽显,道:“我还是京营总兵,忠国公,我派出的信使,谅他们不敢”
  他这么一说,众人也不敢再说什么,当下又扯一回淡,呆着无趣,各人便纷纷辞去。
  石亨这一回也格外客气,将众人送到滴水檐下,还呵了呵腰,以示送行。
  待客人走光,石后便道:“如何,靠他们这些人,果然不成吧?”
  “混账东西”石亨突然翻脸,“啪”一声,重重击在石后脸上。
  “这,这是怎么啦?”
  “怎么了?”石亨回过脸色,看了看石后脸上的五指,也是颇为心疼,当下只道:“畜生,不是你们这些畜生偷鸡摸狗,多行不法,我又何必落到求人的地步?真是混账,气死老夫了。”
  石府欺男霸女,抢夺田产,奸**女,甚至逼死人命的事,简直是数不胜数。石后虽然干了不少,石亨自己也没少干,也是个中健将,急色前锋,这会子颜面尽失,老头子没奈何,只能拿石后当泄火工具,石后当然明白此理,虽然半张脸已经肿涨的如猪头一般,却只是吭哧吭哧的表忠心:“请阿爷放心,儿以后一定洗心**,和堂兄学,也封疆立功,将来也封侯。”
  “封侯?”石亨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脚把石后给踢翻在地,骂道:“老子是公爵,将来这爵位也是你的,你居然要封侯,他祖母的,真是气死老子啦。”
  石亨又踢又打,号称京师小霸王,真的是无恶不作的石后被打的鼻青脸肿,只能不停声的求饶,偏石亨今天邪火上发,不停的踢打,直叫石后欲哭无泪,欲逃无门。
  “公爷,哈哈,息怒,息怒。”
  正打的兴头过瘾,有人在侧一边大笑,一边劝解。
  听到这人的声音,石亨长叹一声,道:“曹世兄来了?”
  “是,公爷,小侄见过公爷。”
  来的便是曹家子弟中的核心,曹吉祥的亲侄继嗣曹钦。他一身蛮勇之力过人,除了练武射箭别无所好,平素很少和人往来,就喜欢和一群鞑官厮混,曹吉祥的势力遍布三大营,曹钦也懒得经营,平素到营,点卯就走,是以和石亨平素也没有太多的冲突,倒是曹家其余的几个子弟,在五军营里和石亨争权夺势,虽然没有公然翻脸,不过彼此也是乌眼鸡一般,见面都不好说话了。
  “公爷,小侄来迟,尚乞莫罪。”
  “无事,请坐罢。”石亨潇洒一让,请曹钦坐。
  曹钦也不客气,施施然坐下,向着石亨道:“适才在外头听人说了适才情形,尊府外的事,小侄也是看到了。”
  “如何?”石亨语气峻峭,冷然问道:“敢问世兄有什么指教?”
  “戒之以忍,”曹钦语气深沉,斩钉截铁地答道:“大同方面,叫彪兄多立战功,咱们这里,浑当没事人一样,忍”
  第384章 忍
  “忍?”石亨怒道:“要忍到什么时候算完?”
  “皇上重用此人,不外乎就是扫除异已。”曹钦道:“我家上下也是商议过,这一次张佳木逼上门来,咱们都是忍了,所为何来?就是因为皇上站在他那边,公然对着干,全无用处。”
  “不是吧?”石亨颇觉惊异,道:“皇上有点不大欢喜我太多事是真的。也怪老夫,前一阵子得意忘形,老是带着人去见皇上,太过多事。又被李贤这厮抓到机会,痛奏了老夫一本,现在想见皇上,都是难了”
  “咱们这个皇上,刻薄寡恩”
  曹钦语破天惊,换了别人,只怕早就掩耳而逃,但石亨只是皱眉不语,并没有什么特异的表现。
  “公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曹钦生性粗直,根本不适合做这种秘使的勾当。但曹家子弟,砍人一个比一个在行,说话一个比一个不行,曹钦的身份又摆在这,也只能用他了。
  若是田厚和曹家的几个狗头军师在这里,又或是徐有贞没有被张佳木拱走,此时必定大为摇头了。
  却听曹钦道:“原本咱们是要一起入南宫,迎圣驾返宫,夺门拥立,是我曹家,石家,还有太平侯家,再加上徐大学士,咱们这些人的首尾,是吧?”
  “谁云不是?”石曹两家,原本也没有什么仇隙,只是曹家太不讲义气,和张佳木说好之后,为了独得夺门大功,两边一合作,就把这事给办了。
  结果石亨等人屁也没捞着,不是徐有贞献计,石亨和太平侯府也大大表现了一番,只怕今时今日的地位也不会有。
  提起这个,石亨真的是恨的牙齿痒痒,如果夺门主功是他的,李贤安敢随意多话?现在他的声势将会是何等的熏灼,一个大学士,一个锦衣卫使,如何敢正面掠其锋芒
  “此事,”曹钦有点脸红,想了想,便又接着道:“哎,总之当时是咱们上了那小子的当,现在悔之犹未晚矣。”
  他倒是难得拽了一句文,不过,石亨也是明白过来了。
  天已经黑了,说话的地方是一处密室,连窗子也没有一个,门一闭,没有石亨的吩咐,谁敢靠近就会被立刻打死。所以,也并不担心被人偷听。
  曹家在夺门之后,感觉张佳木的权势水涨船高。曹吉祥并非是傻子,他可是跟着王振出山,几十年都未曾失去过权势的不倒翁
  先是看风色,再看张佳木为人行事,这么久时间看下来,曹吉祥知道,现在不扳倒这个小子,将来就不大有机会了。
  但用正常的手段,也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张佳木在勋戚中,宗亲外戚中,皇室之中,大臣之中,势力深种,除了锦衣卫,还有幼军,各地也都有不同的势力。
  最紧要的就是,皇帝深信,也正打算用张佳木来扫清异已势力,所以,想扳张佳木,根本就是没有可能的事。
  至于太子那里,更是张佳木亲手救出性命,一想到这个,大家都是灰心丧气,觉得未来黯淡,根本没有前途可言。
  皇帝,太子,加起来好几十年罢?姓张的小子才二十不到,大伙儿谁和他熬的过?就是硬熬,他也把大家给熬死了啊。
  这么一想,曹吉祥和他的谋臣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曹钦道:“皇上不信咱们,借着姓张的小子来铲除咱们。对方现在一步一步的逼上来,咱们事事退让,可还能退到哪儿去?”
  “世兄所言极是,”石亨冷冷一笑,道:“原以为皇上是圣明之主,仁德过人,现在看,原是咱们看错了的。但下一步,曹大官和世兄又有何以教我?”
  密室无人,曹钦咬着牙齿,冷笑道:“皇上是昏庸之主,天下是高皇帝的天下,不是规定了只能由他来坐这张椅子”
  “啊?”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居然从一位伯爵的口中说了出来,在一边侍立静听的石后顿时惊呼出声,差点儿瘫软下去。
  “出去”
  石亨勃然大怒,不顾石后脸面,戟指喝道:“这里也有你说话的地方?快些出去。”
  “出去就出去”
  再三再次的被这么削脸面,石后也是响当当的京城一霸,向来在家里都是无法无天惯了的,石家只他这么一个后人,谁也不能拿他怎么着,当下猛翻白眼,气哼哼的一摔门出去了。
  “世兄,真是让你见笑了。”石亨此时彬彬有礼,一点儿也不象个将种出身的武夫。
  曹钦忙道:“哪里,我和石世兄也是很相得的,平素在一起言笑不禁,今日公爷这么发火,连我也怕呢。”
  他自然也是点了一句,石亨平时对石后根本不管不顾,欺男霸女甚至**朝廷命官的事都不理会,今天偏生管的多?
  只是因为这等大事,成则荣耀家族,败则难保首领,现在不叫石后知道,一则怕这小子嘴不牢靠而泄密,二来,也是叫石后置身事外,万一事败,也有机会能脱出一条性命出来。
  “我们真说罢。”石亨对曹钦的话不加理会,直接道:“废立皇帝,已经有过一次,是曹大官和张佳木联手所为。本公原本也是要参与其中,却被你们抛诸脑后。这个事,不提也罢了。我倒要问你,怎么再立新君?太上皇好歹是曾经为皇帝的,再拥立群臣也没有话说,可现在要是再废了他,又有什么人能明正言顺的取代当今的位子?世兄,不是老夫托大,好歹老夫多吃了几年米饭,有些事,不是手握兵权就能做得的”
  说到这,石亨也面露悲凉之色,捻须摇头,叹道:“君要臣死,臣又有什么话可说?我石家叔侄,专权,擅杀,威福自用,都是有的。但若说对皇上忠忱不二,很多人却是不信吧?我石家好歹也是从太祖年间就从龙,至今公侯都督都有了,就算立了新君,又能如何,难道我还要黄袍加身么?这个梦如何做得?太祖高皇帝提三尺剑平定天下,重光华夏,自古得国之正,没有过太祖高皇帝的,现今得国不过百年,王气郁郁葱葱,不曾断绝,就是土木那年,你我都知道,是勋臣和文官争权,宦官在里头播风撒雨的,惹出多大的乱子来?成国公锐意轻进,一心要夺头功,老夫苦劝他不可冒进,结果如何?后来王振那厮裹挟皇上出征,三十万大军全丧,当时人都以为大明要亡,最好也就是南北朝的格局,结果如何?也先已经墓木拱矣,当今皇上,仍然是大明天子坐龙庭”
  这一段话说的犹其之长,石亨说完之后,面若重枣,简直要喘不过气来。
  看着他,曹钦只是冷笑不已。
  “世兄,你也不要激我,”石亨道:“老夫倒也没有那么蠢,人家刀架在脖子上也不管不顾的?”说到这,他眼中杀气毕露,当下只是将手重重一挥,怒道:“靠石彪这竖子也未必靠的住,能他打败保喇,老夫人头可能都落地了。姓张的步步紧逼过来,老夫的意思,你我两家联手,再来一次事变。”
  “公爷的意思是?”曹钦问道:“先斩后奏?”
  “是的。”石亨此时霸气尽显,长身而起,目视曹钦,怒道:“竖子小辈,也敢骑到我们头上来?召集你我府中家兵,千人精锐可得,约期而动,抄斩他满门。”
  “还有,”石亨志得意满,道:“杀掉之后,由老夫来请罪。如果皇上怪罪,世兄和曹大官一并帮老夫求个情就是了。”
  他说的轻松,其实意思就是干脆架空皇帝,京师兵权,三分之二在他和曹家手中,两手联手干掉了张佳木之后,京师中除了刘用诚那个老狐狸之外,几乎无可抗手。皇城里的那几千京卫,在几十万京营大军面前,就是白给的。
  人杀了,再去请罪,挟事变之余威,皇帝能怎么着他?石亨这样考虑,倒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
  “公爷,”曹钦却是一脸的冷静,只向着石亨道:“现今这情形,你我两家召集人动手,我家还罢了,不知道公爷这里,怎么瞒得了人?”
  “这?”石亨一滞,脸上也露出难堪之色,半响过后,才是颓然道:“张佳木这厮,好生毒辣,这样盯着我府,确实已经无法调集人手了。”
  “这就是了。”曹钦笑道:“公爷这里已经无法,我家那边,难说也是不知道有没有他的内应……”
  “你那边可保无事,”石亨打断他话,接口道:“全是你曹家族人,要不然就是鞑官,他的手还伸不进去。”
  “但愿如此。”曹钦虽然是一脸得色,却仍是满口子的谦逊,只道:“此计不行,公爷觉得该当如何?”
  “我亦无法可想了。”石亨仰面躺在椅中,以手抚顶,良久才道:“只能等着皇上发落吧,不然就是石彪立一大功,皇上看我石家劳苦功高,收起忌意。”
  “哈哈,公爷又错了。”
  曹钦大笑道:“石彪一立功,皇上猜忌之心更重。试想,大同这么精锐的兵马,还有京营兵马,怎么能握于一家之手?大同得胜之时,就是石彪奉命还朝之期”
  第385章 惊心动魄
  “这……”石亨面露犹疑之色,道:“不一定罢?”
  “公爷,死到临头,仍不自知么?”曹钦要暴怒起来,喝道:“自省自省,公爷,好好想想,如果石彪还朝之后,皇上仍忌石家在军中势力太大,再加上公爷向来得罪的人多,积毁销骨,再加上张佳木这个小人与公爷有私仇,几股相加,公爷到时候想保有性命都难,别的事,就更加不必说了”
  曹钦原本是粗人,这一次过来不知道事先和人学了多久,说起来居然还是文绉绉的甚是有些学问在里头。
  虽然话说的急,而且不恭敬,但石亨一想,心里也就明白过来了。
  可惜,他实在不是什么有决断的人,虽然明白,也是一脸凄惶之色,但仍然绕室徘徊,却是一个字也不肯说。
  曹钦怒极反笑,拱手道:“公爷既然不信小侄,那么小侄也不必多说了。就怕等抄家的使者到家门前时,公爷要后悔今日所行。”
  “世兄请住,”石亨一脸痛苦,更多的是解脱,他拉住曹钦,道:“直说罢,到底有什么好法子?他娘的,皇上叫我死,我也没那么好杀。你说吧,怎么行事,只要能说的过去,咱就跟着曹大官一起干了。”
  曹钦大喜,今日说动石亨,原本就是曹家大计里的重头戏。别人也罢了,石亨能力强,部下多,根基深,曾经为于谦副将的范广,虽然是辽东名将,功名实力不在石亨之下,但是被石亨压的就是抬不起头来。
  如果不是张佳木救命,范广早就被石亨谗言所害,现在人头落地,家属充军去了。
  这样的人,如果拉过来,大家联手做事,京城几乎就掌握了一多半在手里,到时候一动起手来,大事可成矣
  “世兄,”石亨此时反而不急不慢了,他盯着曹钦,老猫戏鼠一般,看了半响才冷笑着道:“说了半天,老头子我才想起来,仍然是不得要领啊。”
  “请公爷道其详。”曹钦笑道:“既然要联手,当然是无事不谈,要坦然相对,把事说透了,心里的话全说出来,才能合作愉快。”
  说到这,他脸上也是露出点黯然的神色,这些话,其实是当初张佳木在西山里头和他说的,时过境迁,当初的盟友是现在的敌人,还有什么说得?
  其实曹家和张佳木这一边,原本没有多大的仇怨。
  但从推荐东厂提督太监那一天起,曹吉祥心里就清楚,张佳木此子不是池中物,不会由得他摆布,相反,将会是他极大的麻烦。
  所以夺门之后,因功记功的数千人,多出于太平侯和徐有贞、石亨等人的门下,曹家的势力反而没有急剧扩张,曹吉祥要等一等,看一下。
  结果,看了一下就知道深浅,这个年轻人不但不是池中之物,短短时间,反而有腾龙之势
  从庄田,部曲,朝野布局,人心,手腕,种种痕迹来看,这个年轻人简直是无所不能,事事料敌先机,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主。
  有此见识,所以曹家更是稳扎稳打,不出头,不生事。
  谁知道饶是如此,张佳木还是瞄上了曹家,万斯同一事,就是一个明显的信号。
  既然对手知道彼此不能容,反而也简单了。曹家原本就是在暗中设计对付张佳木,这一下也好,彼此都上擂台,非打出一个生死结局来不可了。
  张佳木教给曹钦的话,果然甚是有理。
  石亨听了之后,心气也平和了许多,点了点头,道:“说的不错,那老夫就直说了吧。一则,名不正则言不顺,你们打算怎么办?二则,现在有张佳木盯着咱们,请问又有什么办法可想?”
  说完之后,石亨复又躺下喝茶,他的意思也很明白,不解决这两个麻烦,一切都无须说得,全是废话一通。
  这个态度,曹钦倒是全然理解。他笑了一笑,粗野蛮横的脸上也是露出了紧张之色,先只是一点点,接着就是很明显惊恐之色,再下来,就是汗水潺潺而下,简直有如小溪一般。
  “这,这个,世兄这是怎么了?”
  曹钦这样的人,就算是白刃加颈,恐怕也不会怎么样。天生的粗鲁性子,在京师是有名的蛮横霸道,除了少数几家之外,是任何人的账都不买。
  石彪在京时,石亨就很担心,碰别人都不打紧,遇到曹家那哥几个,别看石彪带的是大同精锐当伴当护卫,可是遇到曹钦几人,还真未必能讨得了好去。
  可是现在曹钦哪里象个大将武夫贵族的样子?
  简直是惊若孤鸿,稍有一点动静,就要振翅远飞。又象是一只仓鼠,搬运东西的同时,还在听着有没有猫儿的声响。
  太害怕了。曹钦的神色,简直就是地里鬼,惨白惨白。
  “世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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