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为王-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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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自己的人。
当然,全部换光是不可能的,宫中也是讲大小相制,换人的话,可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能做主,还有蒋安,牛玉,特别是刘用诚那里,这大大小小的关卡可没有那么好过。心里没鬼倒可以试一试自己的权威,明晚大事当前,还是不要乱试的好。
一边想着,一边便叫来一顶软轿,他当然没有被御赐在禁城骑马或是坐轿,不过这么一点小事,就算皇帝知道也不会和他较真,一笑罢之。
轿夫都是受过训练,抬起来又快又平稳,没过一会儿,软轿就抬到了东华门。
这里是外朝入内朝的关键,官员进出,皆从此地,所以最为要紧。今晚值夜的守门官是一位指挥佥事,曹吉祥也不大认识,似乎是府军前卫的人,禁军是皇帝亲自提调,宦官只能影响,而不是直接指挥。
就算是曹吉祥,也没有资格对禁军直接下令。
但以他的资格,也足够了。一见是他过来,城门楼子里的佥事大人急忙扶着腰刀下来,离的老远就躬下身去,再近一些,就看到一脸的笑:“大官,怎么又下临到下官这里了?难道真有什么不妥?要是有,大官明示,下官一定立刻就改。”
“没什么事。”曹吉祥难得好说话的样子,冲着对方点了点头,答道:“昭武伯家中出了点事,要和我说话,贵官开一下门吧。”
“这……”佥事先是犹豫了一下,接着便又很爽快的道:“按说宫门闭锁,天大的事,没有天子的手诏也是不可再开。不过,唉,总之是大官的面子。”
对方这么识趣买账,曹吉祥面露微笑,他身边的随从伴当们也是露出笑容来。
这一件事果然可以做得,就算是手无寸铁,就凭大官的威望,一句话就能解决很多事了,又何必遮遮掩掩的那么麻烦
在城门开闭的吱呀声响中,东华门的宫门在闭上后又缓缓打开。
这么做法,那佥事当然担了不小的责任,不过,此时也还说的过去。宫门在这时,有的关了,有的还没关,这里只是关的稍早了一些,所以,再打开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二来,是曹吉祥下令,反正他大佥事小,就算是外头的昭武伯也是极品大员,他们担待的事,下头照办,反正责任也是他们的。
再者说,这里也闹不出什么妖来,自从夺门之后,皇帝加强了皇城和宫城的守备,从东华门到长安左右门,再到玄武门端门,各处宫门城门都加派高级武官镇守,力量也被强化了很多。象夺门之变时那样,只是几个低等武官,带着人数不多的禁军门备宫门的情形,可是再也不会发生了。
“父亲大人”曹钦一进来,就是一副张皇恐惧的模样。
“出什么事了?”一见他如此,曹吉祥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不过,他到底要镇定许多,当下冷然喝道:“瞧你那样,已经是伯爵都督,朝廷将来有一天派你做总兵官,遇到敌人来犯,你怎么办?”
“是,是儿子失态了。”曹钦被这么一骂,倒也镇定下来,想了一想,便道:“实在是家里出了点事,要和父亲大人回说。”
“好吧,你过来。”
到得一处无人的所在,只有最亲信的几个心腹还跟着,曹吉祥语意颇为不善的问道:“怎么样,你又搞砸了什么?”
“是曹福来这个混账东西”
“他怎么了?”
“儿子回去后,陈先生正大发脾气,一问之下,才知道他要吃火锅,交待曹福来去买羊肉,结果这厮一出去就不回来,儿子一听就知道不妙,派了百来号人去附近找了个遍,没有。后来街面上有人说,这厮直奔锦衣卫衙门去了”
第425章 叔侄
大事当前,倒是瞧出曹吉祥比起曹钦的高明之处来。
这爷俩面对面站着,曹吉祥仍然算是镇定自若,可曹钦的脸上满是惊惶之色,虽然天气很冷,往年此时,都已经是小阳春了,今年说来也怪,彤云密布,风雪欲来,这么冷的天儿,他的汗水却是如小溪一般,潺潺流下。
而面色就不必提了,白纸是什么色,曹钦的脸上就是什么色。
“父亲,消息已经泄露了,”曹钦犹自魂不守舍的样子,只向着曹吉祥问道:“咱们该怎么办是好?”
“你镇定些”
“是,是是,父亲,我镇定些。”
话虽如此,犹自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曹吉祥看的大怒,心里颇不以为然,当下恶狠狠伸出手来,“啪”一下打在曹钦的脸上,嘴里喝道:“瞧你什么模样,就你这样,还想勾当大事,你呀,你可真是丢脸”
曹钦的性子就是两面,一面是暴燥残忍,一面是柔懦胆怯,这两面互相换起来可是快的很。吃了这么一耳光,他柔懦胆怯的一面顿时被打没了,而暴燥残忍的一面,立刻呈现。
“父亲大人,您责罚的对,”曹钦杀气腾腾地道:“我现在就回家,点齐蒙古鞑官,先去锦衣卫大堂,杀了张佳木再说。”
“你现在这样去,杀得了么?”
“一定能”曹钦叫道:“锦衣卫那里就算有几百校尉,能是我三百多鞑官的对手么我可是在他们身上花了大本钱,坚甲利刃,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好汉,这几百人,可比三千京营兵还厉害的多”
“说你蠢你还真蠢。”曹吉祥冷笑道:“你有三百鞑官,人家还有一千缇骑呢。”
缇骑在京师里也不算是大秘密,经常可以看到骑着高头大马的缇骑在街面上出现,或是巡逻训练,或是奉命抓人,而缇骑的准确数字虽然对外保密,一般人不能得知,但好歹曹吉祥等人也有个差不离的估算。
他向着曹钦道:“缇骑人数,多则千余,少也在五六百之上,就算他们勇力不及你的鞑官,不过彼此缠斗起来,你有多大胜算,嗯?”
平素重压之下,曹钦在此时就更加慎重的多。想了再想,终于面露颓唐之色,只答道:“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对了”对曹钦这种老实的态度,曹吉祥倒是颇为欣赏,当下便道:“遇事不必慌。这样吧,既然事机不密,现在也不必追究了,事后再查。不过,一切还照原定计划来进行,只是把时间提前到今晚子时吧。”
“子时?”曹钦看看天色,此时午门外的钟鼓楼并没有报时,他也不大清楚具体的时辰。不过,随便算算,距离子时还有快两个时辰,他有点迟疑,问道:“是不是晚了一些?”
“倒是想早,”曹吉祥开导他道:“你把一切预备好了,你可知道别人进行的如何?说好是明天晚上,没准人家还要掩藏行迹呢,你好倒,突然提前一天,打宽一点,子时大家都能动起来,就已经是侥幸之至了”
“是,父亲大人说的是。”经过这一番教训开导,曹钦原本慌乱的心理反而镇定了许多,这会子他镇静下来,向着曹吉祥深施一礼,然后起身,告辞道:“既然如此,儿子就尽速出宫,早做准备。”
“对了”临行时,曹钦又道:“父亲这里,请万事小心。”
“放心好了”曹吉祥微微一笑,尖着嗓子道:“禁宫里头,想动咱家手的人不是没有,不过,能成功动咱家手的,怕还真是没有”
“是,父亲说的是极了。”
“你快些去办事吧”曹吉祥摆一摆手,吩咐道:“不要误了事,你在外头办的越漂亮越好看,我在这里就越是稳如泰山”
“是,儿子告退”
夜色之中,曹钦果然立刻转身退出,他一出去,便可以着手调集人手,一切按着原定的计划行事。
反正各方动员的力量已经足够强大,一切照着原本的计划照做就是了。
“咱家要回去歇着了。”曹吉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对着自己的部下们道:“你们小心着,等他们到宫门前的时候,再叫醒我”
时间尚早,但宦官体虚,而且要伺候君王,所以没事一般就都早早上床了,曹吉祥这么一说,自然有人答应道:“大官放心,一切安好,请放心歇息就是。”
“嗯,孩子们只要踏实办事,咱家没有什么不好睡的。”
“是,大官请放心。”
“嗯,我放心的很。”
曹吉祥一边走,一边神色怡然。他在宫中自然有居住之处,整个禁城到底有多少间屋子,这是谁也说不清楚的事。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房舍绝对是接近或超过万间。
这么大的皇宫,连帝王太子再带诸王嫔妃不过数十人,他们当然住着最好的地方,有无数的太监宫女伺候。大明宫中,现在有宦官两万余人,宫女超过五千人,数万人伺候几十人之外,当然也是如金字塔一样,由下到上,一层服侍一层。象曹吉祥这样的,除了皇帝太子寥寥数人外,就数他的享受最为顶尖了。
当然,和他差不离的也有。
御马监太监兼领四卫旗军的大太监刘用诚,便是其中之一。
论资格,论实力,论潜在的势力与同盟之多,刘用诚应该是在宫中仅在曹吉祥之下的大人物。他们俩都是师出同门,全是在王振麾下效命出身,景泰年间,曹吉祥的声势还不如刘用诚,因为刘用诚兵权在握,是在京太监中直接掌军的第一人。
御马监原本就是内廷的兵部,司礼好比是内廷的内阁,负责对外的政务统筹安排,还有对应太仓的内承运库,对应锦衣卫的东厂,总之,宦官机构就是一个内部的小朝廷,而御马监,就是内廷的兵部,名正言顺的执掌着内廷下属的军事力量。
御马监下,拥有现在大明最强悍的四卫武装,人数大约是在两万人左右,虽然比起几十万人的京营差的老远,但这两万人却全是精锐,在也先入侵京师的战斗中,于谦手握的实力不强,而重中之重,就是这两万人的四卫军。
就是他们在各门来回驰援,把骄横的也先和蒙古铁骑打的抱着鼠窜,四卫军的战斗力之强,就算是京营鼎盛时,想挑同样数字的两万人出来,也是绝非易事。
当然,承平日久,又是太监领军,四卫军也在迅速的衰败之中,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到现在,四卫军的两万人仍然是京师之中举足轻重的力量。
而执掌四卫军的刘用诚,则自然也是京师之中举足轻重的一位大人物了。
他的不引人注意,只是因为此人一向以韬晦之道为人处世。可能是吸取了王振专权的教训,土木之变后的近十年来,尽管此人手握兵权,位高权重,但从来没有过他嚣张跋扈的记录,相反,此人就如谦和君子一般,尽管在被触及到利益时一样会獠牙乍现,但如果没有人触犯于他,他也便是犹如不存在一样,只有偶尔的一现狰狞,才会叫人知道,这位御马监系统的老大可并不是那么好惹的
天顺元年,诛除景泰留下的宦官,刘用诚和曹吉祥合作愉快,景泰按在御马监和司礼监的几个伏子,全数被扫除,此役过后,两人互不往来,彼此无涉,到了此时此刻,眼看京师之中风云将至,刘用诚却在黄昏前出宫回归私宅,这一件事,他是打定主意不加理会了。
“三叔,”左府都督封伯爵的刘聚是四卫营一营主将,年纪不大而身居高位,自然养成了一股颐指气使的感觉,当然,在他的亲叔父刘用诚面前,他还是有所收敛并加以小心的,此时此刻,房内一灯如豆,摆设也很平常,刘用诚面前,只是一个小煤炉用来取暖,堂堂御马监太监,侄儿都已经为都督伯爵,其人住处却是如此寒俭,说给外人,当然是谁也不信。便是刘聚自己,也满身不适,只是不敢说什么,他向刘用诚道:“京师这两天,风气很不正常,我看,皇上和太子没准也知道点儿什么。您老看,咱们该怎么办?”
“你说呢?”
“我说……”刘聚眼露炽热,答道:“此天赐良机也。叔父,我们握两万精锐兵符,助曹石,则锦衣卫灭,助锦衣卫,则曹石死无葬身之地,这样,事成之后,不论哪家成功,我们也就扶摇而上,势力更上一层。”
“说的也有那么一点儿道理。不过,”刘用诚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侄儿,问道:“难道咱们现在不动,就不是能和曹、石、张三家并立的一家么?”
“京师小人,哪知道叔父您老韬晦,这两年来,还真的有不少人不把咱们看在眼里了。”
“小人之见,能当回事么?”
“小人有时候也害大事。”刘聚语气坚决,只道:“如果叔父不愿冒险,不妨先看看,但大局将定之时,咱们也出手,有益而无害”
第426章 今夜如何
“唉,傻孩子。”刘用诚轻轻摇头,把捅着煤火的小铲子往地上一丢,沉声喝道:“什么也不懂,就敢在我面前议论如此大事。刘家宗族给你承继,不知道是不是我老头子瞎了眼”
这在叔侄之间,简直是从未有过的严厉谴责。刘用诚无子,刘聚说是侄儿,也是儿子,身后能不能血食,就看侄儿是否孝顺。所以,二十来岁就官拜都督,三十不到就已经是加封伯爵,刘氏一族的香火,就放在刘聚一人身上。
这一回,如此重话,饶是亲叔侄俩,刘聚也是大为不满,一张脸涨的通红,只是刘用诚积威之下,他不敢说什么,于是站起身来,什么也不说,只是跺了跺脚,然后转身便推门出去,连一句话也没有说便走了。
“志大才疏”刘用诚猛咳一气,半响过后,才灰败着脸,用极坏的考语来评价自己的亲侄儿。
“大官,您老也是求全责备了。”在屏风后闪出一人,身形不高不矮,说话声音不高不低,柔和醇厚,恰到好处,叫人听着就很愉快。
这样的人,必定不会是平民出身,而是世家子弟,从小一举手,一投足都受过训练,说话的时机,声量,都受过严格的训练,比起普通的百姓来高明百倍。
此人便是张佳木的前任上司,锦衣卫前百户官门达。他家是京中锦衣卫世家,原本在南京效力,太宗皇帝北迁,将北平改为行在的时候,门达整个家族便北迁至此,以后各派系争斗,纪纲之乱,锦衣卫使马顺被殴至死,门达家族都站稳了脚根,近百年来,由百户至指挥佥事一级武官的也有好几位了。
门达出身在这样的世家里头,天生就比普通人更优秀,也更引人注意。其中最关键之处,他还是南宫的锦衣卫的掌管者,如果不是张佳木异军突起,把他挤走,恐怕现在成为锦衣卫都堂的就不是张佳木而是他门达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和张佳木保持了相当友好的关系,彼此并没有破脸。在张佳木执掌锦衣卫后,这位前上司也自然不安于位,毕竟脸面要紧。于是托庇在刘用诚名,在腾骧卫中补了个千户,两年下来,奉上唯谨,又是京师武官世家,手面足,情面广,好歹也当上了指挥佥事。这一级武官不象指挥使和同知那么受人注意,而又是上下通达的关键,门达长袖善舞,好歹是在这个位置上安稳下来。
此时他藏于暗室屏风之后,说话也很随意,俨然就是刘用诚的贴身心腹。
这会子刘用诚听着他的话,也是幽幽叹气,只道:“子孙自有子孙福,他要争气,这家业也尽够了,就怕他被人怂恿,无事强出头,到时候,我一闭眼也罢了,身残之人,死也死了。只恨刘家香灯一灭,我在阴间也是不安”
这般说法,近似于发牢骚,而且是无用的牢骚,门达听了大为不安,因劝道:“大官何必说这等话?凭大官手绾兵符,历事五朝天子的功劳,谁还能动得了大官一分一毫不成。”
“若是咱家置身事外,倒也确实是你说的这样。”刘用诚叹息着道:“曹石也好,锦衣卫都督也罢,现在所掌握的,岂是咱家这般实力能置身其中的?实力够,能捞好处,实力不够,凭白当人的马前卒,好了,赏根骨头,不好,要么事败,要么事成还被杀,岂不冤枉”
门达却是没有想到,事情在刘用诚眼里竟是如此的险恶。他想了一想,倒也确实是如此。不论是曹石联手,还是张佳木一人,现在拥有的力量都不是一个刘用诚能左右的。御马监说是掌握两万四卫军,但那是得奉上命请符命敕旨,然后四卫军才会听命调动。就算如此,京城内哄,谁能知道输赢?一般的军士,到时候只能是听圣命行事,而不会依附在哪一家门下。
刘用诚在四卫军经营这么久,按说实力不小了,但这两年另外两边的实力膨胀太快,让这位老谋深算的老太监有目不暇给之感,自觉失败无用的同时,自然也就把这股情绪发泄在自己侄儿身上了。
想明白原因,劝说起来就从容的多了:“大官想太多了,您老是官之干城,皇上倚重的心腹股肱之臣,我想,事情过后,不论谁输谁赢,皇上得靠您出来收拾大局,这一层来说,就是咱们立身之本了。至于伯爷那里,我会去劝”
“好,你看的这样明白,我就放心的多了”刘用诚双目幽幽,犹如一只在草原上夜行的狼,正在择人而噬:“咱们就坐观龙虎斗,却要看看,是谁能得胜。”
“大官说的对了”
“对了,”刘用诚向着门达笑道:“今晚曹吉祥在宫中夜宿,你知道不?”
“我知道。”门达坦然道:“门下在锦衣卫经营多年,东厂也有几个朋友,大官不是曾经夸过门下消息灵通么?”
“你怎么看?”
“可能是坐镇指挥,他躲在宫中,一时半会的,不会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多半是这样。”刘用诚面露狐疑之色,想了半天,才又道:“按理就是这样了,不过,我心里总有点疑惑不解,他的不少动作,都透着点邪。”
“三家摆起阵势,要把京城做战场,还有比这事更邪的?”门达在心里这么腹诽了一句,不过,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说出来。甭看刘用诚对曹吉祥等各家很是忌惮,不过,捏死他门达就轻松写意的很了,说白了,和捏死一只鸡也没有多大区别。
他警惕起来,当下便道:“大官放心,门下立刻就出去,打听消息,有什么不对,立刻来禀报给大官知道。”
“外头一会可能就兵荒马乱的了,你要小心”
刘用诚语意极为温和,充满关切之意,不过,门达可是一点儿受感动的打算也没有。这个死太监要是真担心自己安全,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逼自己出去了。
现在打听消息当然是一手的,也很真切,不过,真的是刀头添血,干的是亡命的活了。
不过既然要出去,不妨说的更大方一些,当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