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为王-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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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这个位子,而且执掌禁军,极受皇家信任。以他的经历地位,又怎么会理解这些猪狗一般的最下等的军士的想法?
他只是冷哼一声,很傲慢的抬起头,一副不愿受辱的样子,只冷笑着道:“老夫老矣,况重病在身,也没有功夫去弯腰等着人家来审问,受刀笔吏之辱。”
“好,侯爷真是叫下官没得说,”周毅似笑非笑,拍着手道:“可侯爷这些下属怎么办?难道就叫他们和侯爷一起殉了了事?”
“这,不关你的事”
这话一出,刚刚众人还对张軏的一点欣赏之意立刻全部消失,代之而起的,自然就是仇恨与敌视了。
张軏却是一点儿没意会到,还是气呼呼的向着周毅问道:“闲白收起,你说两条路,还有哪?”
“第二条路,就是请侯爷和伯爷自杀”周毅面色一板,刚刚的嬉笑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向着张軏冷笑一声,道:“侯爷不愿降,好骨气。不过,也不要拖着不相关的人下水,这会自己了断了事,大家都省麻烦不是?非得动起手来,要么被人砍死,要么被擒,费这么多事,死那么多人,何苦来?”
张軏却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青年武官说翻脸就翻脸,当下先是一惊,接着便是大怒。他戟指周毅,骂道:“竖子,就凭你也想叫本爵自杀?真是笑话……”
不待他说完,周毅已经翻脸,大笑道:“动手,不愿降也不自杀,那就是最后一条路,咱们来请爵爷上路得了”
第435章 反水
一声动手,在场的张軏都是一激灵,下意识的全举起盾牌来。
周毅狞笑:“已经晚了。”
他不欲多杀伤,然而此时,不杀亦不可能。
近二百名的缇骑全部手握短枪,周毅令下之后,第一轮短枪已经全部投了出去。
明军原本就有投短刀或短枪的战法,而且原本就是骑兵边军的战术,实际上,也是用这一手赶跑了蒙古铁骑。
当然,任何战法也不是空穴来风,这一手师承的倒也就是蒙古人。
蒙古军对战之时,史记短铁枪、骨朵、短刀、阔刀、短剑于两军阵前乱飞,这些武器数量之多,简直就是遮天蔽日,在没有远程和密集发射的火器前,此法完全可以弥补弓箭杀伤之不足。
蒙古骑兵破阵时,常用重骑兵持铁矛狼牙棒等重兵器于正中破阵,两边轻骑抄掠时则以轻兵器掷而伤人,什么骑射无敌,那是汉人书生对历史记录的一种想象和情感的浪掷罢了
骑弓短小而力轻,马上发射对这些牧民出身的骑兵并不难,而想破重甲,沮敌士气,完全根本靠弓箭,那就是纯粹的胡扯罢了。
此时缇骑一轮投枪和阔刀短斧之类的兵器投过去,离的近,看的清,一轮打击之下,对面连惨叫声都省了,因为甚少伤者,都直接被穿胸破脑而死,只有寥寥十数人侥幸未死,但也是躺在地上蹬腿罢了,他们痛的叫也叫不出来,而此时的痛苦只是一会儿过后痛苦的十分之一罢了……
“大牛,李柱,”名叫周勇的老卒用盾牌挥舞勉强护住了自己的兄弟们,在他身边,也是盾牌最多的地方,几十面盾牌挡住了大股的投枪,只有几柄沉重的短斧和阔刀打碎或是穿透了牛皮蒙面的盾牌,把盾牌后的主人打的重伤或是死去,鲜血在地上沽沽流淌着,散发出一股腻人的甜腥气。在第一轮打击后,周勇的盾牌已经没了,在他身前,一共也只有不到五面圆盾,而对面的缇骑却又缓缓举起投枪,周勇知道很难幸免,向着自己身边的兄弟们道:“大牛,李柱子,还有列位兄弟,咱们来生再见吧。”
王大牛刚刚被一柄短斧划伤了胳膊,此时也顾不得处理伤口,鲜血一直不停的从胳膊上往外冒,他被击起了凶性,只是不理,但此时听着周勇的话,却是嚷道:“周大哥,我死也不服。没死在安南,也没死在土木堡,也先没咬了老子的蛋去,今天要死在这里,凭什么?”
“就是,凭什么”
更多的人发出怒吼,能在刚刚那样打击下存活下来的,多半都是老卒了,生存不易,而将士对异族死于沙场,无有话说,但死在今时今日,死于此事,却是谁也不愿。
一轮打击过后,军心已经大为不稳。
张軏却没有意识到,适才他身边五六个亲卫和家丁把他给护的严实,有牛皮盾牌还有人盾,算是把他给护了下来。虽然对他的打击犹为沉重,但好歹是挣出一条性命来。尽管跟随他十几年的亲卫全部死光,连贴身的小厮也只剩下两个,刚刚有个护卫卫护他时被短矛破体而过,带出来的血肉溅了张軏满头满脸,可怜这位大爷哪曾经历过这些?当下吓的魂飞魄散,差点就晕翻过去。
此时惊魂甫定,再看部下时,已经死了数十人,伤者更多,余下的已经是全无战意,丢下手中腰刀圆盾,一副跪地待死的模样。
只有寥寥数十人,应该是两府中的家将老卒,团团围在一处,嘶声怒吼,一时间却是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再茫然看四周,那些百户、千户、指挥,甚至是都督,要么死,要么伤,要么隐身暗处,干脆先逃之夭夭,不问他这个家主的死活了,想到当初锦衣华服,钟鸣鼎食时此辈前来趋侍奉承,那种嘴脸,那副模样,满脸就写了效忠二字,甚至恨不得立刻就为他而死的忠忱模样,当初他也曾深为感动,觉得自己有这些忠勇部下,凡事都可做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此时此刻,或败或逃,却是没有人把“忠勇”这两个字放在心上了。
他不去想自己为什么落个如此境地,又不去想自己平时除了赏人银子,赏人物品或是代求官职土地外,有什么真正驭下之术,或是叫部下死心踏地效忠的理由,而只是自怨自艾,抱怨自己没有忠勇能战的部下,把自己一个堂堂侯爷,就这么抛之脑后,晾在了这里不管不顾,实在是太无天良,简直是人神共愤。
张軏在这里哀伤感叹之时,他身边的小厮却是惊叫道:“侯爷,文安伯薨了”
倒不愧是大家子的家生子奴才,训的极好,在这关口还是说的极为准确。张軏之弟,文安伯被人一矛过胸,半截留在胸前,半截透胸而过,而双目圆睁,似乎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真正晦气”张軏却是没有为弟弟伤心的功夫,他颤抖了一下腮下的山羊胡子,觉得自己眼前又黑又晕,似乎随时都会不支倒地。
“不行,我可不能在这当口倒下来。”张軏想道:“看来缇骑当真厉害,我竟不是他们的一合之敌。嗯,这也罢了,既然石亨他们不成,不如投张佳木是一样的。我本来就是要投他,是张谨这个畜生不识时务既然要投,当然要向张大人表纳忠心,嗯,就把张谨这个畜生纳给张大人好了……”
他还在那里想着缚子投诚,然后在张佳木的集团之中再混一席之地,这样太平侯的世系能传下去,自己下地也能见得父亲和大兄,不算太丢脸。
正想得顺心,脸上都露出一丝诡异微笑的时候,头上却是一痛,抬头一看,却是一双布满了老茧的大手正抓在自己的发髻之上。
原本的梁冠却不知道丢在哪里,可能是刚刚混乱之时,不知道在哪里丢了下来。
“谁这么大胆?”张軏勃然大怒,喝道:“本侯是大明侯爵,谁敢这么无礼?”
“侯爷,”一个甚是粗豪的声音用爽快明郎的声音向他道:“对不起了,小人食的是故英国公的俸禄,奉命伺候你老也快十年了,这么多年,你老可没怎么恩养小人,报故英国公的恩,咱们刚刚算是报完了。现在,要借你老的头颅换咱们的性命前程,小人十分快刀,断然不痛,你老放心好了。”
这声音说的话,张軏听的明白,一时又惊又怒,挣扎着想看看是谁,不过头发被人揪着,扭来扭去的,他又十分体弱,根本扭不过人家,看了半天,除了看到一嘴黑胡子外,真真是什么也瞧不着。
对方似乎也是十分抱歉,只道:“侯爷莫挣扎了,若是小人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做对不起英国公的事。不过,还有这么多弟兄,不能因为侯爷一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丧了命。这样罢,将来到地下,我会给英国公他老人家解释的。”
说到这,一边有一人接口道:“老英国公根本不喜欢他,要不然也不会兄弟生分那么多年。”
“就是,纨绔子弟这哥俩都不是好东西,周大哥,还等什么?咱们能等,缇骑可不能等。”
张軏听的大怒,而且又是惊异,似乎很难相信和想象,自己居然被一群粗胚军汉拎着发头,而且对方还要斩自己的头
“真是大胆”他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本爵是世家勋戚,就算是皇上要处死,也不会明正典刑,你们居然敢……竟然敢……放开,叫我和张佳木说话,哦,不,我会和张大人说清楚……”
可惜,人家真不能给他这个机会了。对周毅来说,眼前此人死了比活着好。抓活的,将来还得再交待此人是怎么死的,多一层麻烦罢了。
难道还能活着放此人回列朝班,再给自己添堵?要是起兵谋反的人还能活命,保有爵位,大明天下还能太平得了么?
况且,张大人手里从不饶人,人才怕他。因为他有一定之规,只要犯了规就绝不饶,就是靠着这个,渐渐积累起威信来,平时驭下,恩怨并施,而且从不失信。张軏此人就算此时活抓了回去,锦衣卫上下也不会留他性命,到时候还要对上交待此人如何在北镇抚司“刑毙”,真真是麻烦,也只有任怨那样的上司才会下令活捉,要是孙锡恩在,恐怕早就明示或是暗示,叫自己把此人弄死了事了。
既然心里有此打算,周毅也甚是着急。
眼前这伙军汉阵前反水,倒是叫他甚是欢喜。以私心来说,惺惺惜惺惺,这伙军汉格斗技巧娴熟,对阵用的全是杀招,都是好手,又善自保,此时阵前反水,倒也不是一味的贪生怕死,而是事出有因。
他们杀了旧主,以后只能在锦衣卫里效力,不然的话,天下之大,根本无处可去。
他不停的向着那个叫周勇的打着眼色,对方果然也是会意,咬了咬牙齿,手中快刀向张軏脖间一挥,各人只见一抹血雾腾然而起,张軏的人头却已经被周勇抓在手中,举的老高了
第436章 杀贼
“万岁,万岁”
在场缇骑俱是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脸上神情都是狂热之极。
今日是缇骑首战,一战而立威,从此往后,再也没有人敢说缇骑是中看不中吃的架子货了。
有念于此,谁不兴奋异常
再者说,轻松击溃敌人之后,自己损伤有限,如此大胜,极提军人之气。要是惨胜或是久战不胜,自然挫伤士气,而眼前这一战虽然因火势而延误了开城的时间,但缇骑对着人数相当的京营官兵,还有不少太平侯府的府兵,战而胜之,这又如何不叫人兴奋,高兴,乃至发狂
当然,有马对无马,有甲对无甲,长兵对短兵,这些有损于战斗公平的东西,有意无意地被缇骑将士们给自动忽略了。
在这当口,谁也不能提这种杀风景的事不是?
“谁他娘的喊万岁。”任怨也赶了过来,正巧赶上这么一个场面,一时有点发楞,也是有点小小愤怒,“他娘的,又不是万岁来校阅,谁教你们喊什么黄子万岁,你们这是作死么。”
“大人,”还是刚刚新提拔的中军官,他驱马上前,看了一会儿,然后满面堆笑的向着任怨禀报道:“是斩了太平侯和文安伯的首级,正在欢呼。”
“是这样?”任怨心中也大感兴奋,首战建功,全城各处,现在也隐约听到喊杀声响,似乎是打的很凶的样子,但不论如何,自己这里是先下一城了。先斩了太平侯和文安伯,对方能有多少侯伯,尽得起这般杀法。
“如果这样,”任怨做了一个有力的手式,笑道:“叫叫不妨”
说着,自己也驱马上前,果然,看到两个巨灵神般的大汉,全身是血,披头散发,手中也无盾牌武器,身上亦无甲,只是一手一柄快刀,此时还向下滴着血。
“周毅,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可以叫我淮安。”周毅笑嘻嘻的策马过来,笑道:“小将是在沧州学的武,不过祖籍是淮安,所以新取了个号叫淮安。”
当时的文人大臣,初时起字,闻达后便取号,等做了特等的大官,就以乡籍郡望为称呼,比如张居正叫张江陵,便是此理。
“你一个武官,取什么鸟号。”武官取号也是刚流行的事,任怨很看不惯,当下粗口骂了一句,然后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叫这两人举着首级。”
“哦,”周毅看了一眼,笑答道:“这是周勇和王大牛,听这两人说,原本是老英国公的部曲,后来被太平侯强要了去,这么些年,也算了还了老英国公的知遇之恩。太平侯冥顽不灵,这两人斩了他,顺道割了文安伯的首级,这么一举,大伙才这么叫开来,倒不是有意犯禁。”
说到这,周毅压低声音,笑道:“这回缇骑抓到宝了,还有好几十个,都是老英国公的部曲,当初给太平侯这傻蛋,是叫他酌情提拔重用的,结果这厮就把人家当家兵用,快十年了,谁没个怨气?象那周勇,骑射武功俱佳,大人你刚瞧着没?那盾牌舞的”
刚刚任怨倒真是瞧着了,这周勇力气和技巧都很不错,看样子年近四十,郁郁而不得志,但力气犹存,经验更胜当年,真的是缇骑抓到宝了。
“给他们记功吧”任怨在这方面倒是决断明快,丝毫不比人弱,当下便向中军令道:“记下名册档案,算是咱们缇骑的人了。周勇先授小旗,其余的全补成校尉,不必再训练武艺,只训练卫中情事就可以了。”
“是”中军大声答应下来,接着又道:“末将会给他们解释,缇骑与别部不同,任命总旗以上军官非得都堂同意不可,不然的话,大人满想给他们一个百户干干。”
“是了”
“就算是缇骑的小旗,放在别部里,也抵一个总旗了。”
“话不要说的太满,不过,你可以暗示他们,我会在银子上酌情补偿他们。至于下一步,我会给大人说。”
“是的,末将一会就去说。”
“叫他们今晚好好干,不要以为事就完了。”任怨脸色已经转为冷峻,只道:“事儿还远远没完呢。咱们现在就去支应孙锡恩,把忠国公府也给解决喽”
“一点小事罢了”不仅是中军,便是武志文和刘绢、周毅等人,都是在脸上露出这种不以为意的神情。
太平侯和文安伯这哥儿俩也是把押箱底的本钱都拿出来了,除了偷调了几百京营兵,还带了两府近三百府兵,那是多年经营所得,都是百战锐士,非等闲营兵可比。就算是这样,也被缇骑轻而易举的击溃了,而石亨就算是有几百府兵,再能调一些营兵出来,打宽点算他有两千人,孙锡恩那里就有一千多校尉力士在,还有二三百缇骑在,再加上这里的人,过千缇骑配合过千的校尉力士,石亨又能如何
曹石曹石,这两人去了一个,剩下一个曹吉祥又能如何,这死太监还能逆天而行?城中锦衣卫都够这老小子喝一壶了,更别提还有一万多幼军
当然,任怨他们不知道,当时的情形已经是险而又险,好彩张佳木做事没打算留余地,这一点连对手们也没想到,守正阳门只是无事找事,因为太平侯这哥儿俩太废物,用他们来牵扯一下以防万一罢了……
不过,在任怨眼里也是如此,见解倒是和他这几个下属一样,不过,为上位者当然也不能表现的太轻松,当下任怨只是道:“大人那里,可能会受围攻,还有府邸守备也不是很强,咱们在这里迅速了事,再割了石亨首级去驱散乱党,早点儿完事,岂不是更好?”
“都静一下”正说着,任怨突然发令。
众人自然是鸦雀无声,原本还在兴奋着说笑的缇骑们都闭了嘴,而且用警惕的眼神扫视四周,至于那些俘虏,人数原本不多,而且已经丧胆,只有周勇在内的几十个老卒精神尚佳,也随着缇骑的动作而动作,只是眼神中颇多不解,不知道这位都同大人突然叫大家安静,却是什么用意。
“哦,都过了四更了”
他们到这里来已经是快三更,连番奋战,加上安抚百姓,灭火,一个多时辰过去,此时已经是四更过半,换算成后世的算法的话,应该是凌晨两点半左右了。
这个钟点,原本是万籁俱寂,而此时城中却到处都隐约可闻喊杀声,任怨叫静声之后,大伙儿听到了邻近的鼓楼里传来的梆子声响,可是也听到了远处的厮杀声响,一起一伏,隐隐约约,似乎如涨潮退潮,听的模糊不清,又似乎就近在耳边,清晰可闻。
总之,若是别人的事,大伙儿就是戏台下看戏,别人的生死也就是自己的谈资热闹罢了。
可现在不成,大家都是上了船的人,不杀个结果出来,这一生一世就算此时能活下来,也是甭想再翻身了。
过待老鼠是什么味?
周毅适时出来,他的马就是一匹暴性子的枣红儿马,被他驱策出来,忍不住仰天长啸,四蹄飞舞朝天
“该死吊朝上,不死万万年。”周毅有一段时间一直伺候在张佳木身边,把这句粗口说了个十足十。
妙就妙在张佳木有点文气,也有点太年轻,不及周毅一脸大胡子,一副痞子样,这会大声吼出来,果然效果绝佳。
“说的对,该死吊朝上,不死万万年。”
众缇骑,还有刚投诚的新人们都是笑起来,大家知道这位周将军还有下文,于是笑过之后,还是静悄悄的不出声,只看着周毅不语。
“老子一年多前,还在边军中苦熬”周毅继续吼道:“老子当时就想,要么就死了拉倒,要么就给老子机会,将来名传青史,再弄个儿孙满堂,老子也不白活一场。要是久在人下,一直看人脸色,他娘的就不如死了算了。”
眼前的缇骑也好,新投效的那些老卒们也罢,哪一个都不是甘于雌伏的人物,这年头,军户已经大不吃香,已经流行好男不当兵的说法,他们不仅当兵,还能当骑兵,骑射俱佳,都是下过苦功的,图的什么?不就是马上博一个功名出身
这个开场白实在太过精采,连任怨也是忍不住连连点头,不禁想起当年和张佳木都在卫里当军余的日子。
那会儿,虽苦也乐,兄弟两人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