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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锦衣为王-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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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当然不会,说了是偶一为之。”
  张佳木随着他进来,一边走一边呵着手,向着王勇笑问道:“怎么着,有什么吃的没有……我可是饿坏了。”
  “自然有,想吃什么?”
  “这么冷的天,吃点烤肉怎么样,叫王英来动手,我们吃肉喝酒。”
  “不坏。”王勇答说道:“就是这么着。”
  说话间,看到一边的花厅里头灯火辉煌,似乎有不少人在,张佳木便问道:“怎么着,你在家里宴客不是?”
  “是,说对了!”
  王勇斜看他一眼,道:“都是旗手卫的旧部,老人,旧交,心里闷的慌,到我这个旧上司家里来讨杯酒喝。”
  这么一说,张佳木自是有点尴尬。
  王勇旗手卫的指挥使干的好好的,他打算把人安排为京营总兵,叫王勇先退了下来,现在却是没有办法叫王勇任新职,好在他已经居一品官职,皇帝赐的田庄也不少,饿不着他。
  前一阵裁撤禁军要人,张佳木便叫他出山当自己的副手,算是帮闲帮忙兼而有之。
  这会子这么一说,张佳木也只能摸着鼻子道:“此事是我孟浪了,王兄莫怪莫怪。”
  “这是什么话!”王勇夷然道:“我这富贵都是你给的,说这些做什么!”
  说话间到了内宅小客厅,自有人通知了王英出来,彼此见过了,听说张佳木要自己亲自动手,王英便笑着应下来。
  接着便是准备家什,他们以前寒微尚未有如此发达时,倒是经常这么吃,吃法也是张佳木所教,所以王英熟手的很,不需人说就做的很顺溜。
  没一会儿,酒烫好了,肉也烤得一堆,两人便吃肉饮酒,推杯换盏起来。
  酒过数巡,张佳木便将自己的来意说了,王勇皱眉听了,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请直说吩咐就是了。”
  “现在离过年还有几个月,断然没有办法等他们过了年再说,年前就得办理此事。一有不妥,可能会出乱子。”
  “是的,我亦云然。”
  “没办法,多破财消灾吧。”张佳木豪饮之余,更兼大嚼大吃,甚是痛快,王英肉烤的极好,抹上辣子,很是够味。
  他向着王勇笑道:“能留在京师,固然是所愿,但,要叫他们知道这是绝办不到的事。这样吧,你放出赏格,先举家出外的,第一批设限多少人,只要抢先报名走人的,就能领取赏格。比如,第一批是一百户,普通武官安置搬迁银子给五十,他们就给一百,翻它一倍再说!”
  “那第二第三批呢?”
  “迭次递减呗。”
  王勇喝了一口酒,想了一想,便是失笑道:“那不是人人抢第一批了?”
  “正是。”
  王英在一边摇着头道:“这个法子,实在有损阴德。不是逼着人自己乱起来么。”
  “妹子不要胡说。”王勇斥道:“被革职的都是húnhún,油子,稍可造就的,佳木都留下来了。毕竟京师武官效力多年,一古脑就撵走,是不讲人情。但人情要讲,却不能做滥好人,该革的要革,绝不能因为人情而坏事。”
  “是这个理。”张佳木面色郁郁,道:“不过法子是有点缺德,但,也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就是这样吧。”
  第675章 做主
  “你一会还是去招呼客人去吧。”张佳木自觉吃喝的差不离了,因向王勇笑道:“好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他们倒不急,而且,我也怕见他们。”
  “怎么啦?”张佳木笑道:“还在抱怨?”
  他的话已经隐约有点儿不大高兴,说笑两句就算了,要是王勇当真和他抱怨,就有点过了。
  以他的身份地位和手中的权力,想给王勇补他好缺还不是简单的事?这小子连这一点时间也耐不住,那也太没城府了。
  王勇瞥他一眼,摇头道:“我能这么没成色?实在是,他们这一伙人都和我有旧,这一阵子,广义伯叫他们都不要上值了。”
  “他这么做事没谱儿?”
  广义伯上任是皇帝的意思,原本皇帝就有点儿不安。禁军三卫,锦衣卫是不用说了,肯定就是张佳木的地盘,皇帝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府军前卫在李春手里,以李春和帝室的关系,忠诚上没有问题,能力也是中规中矩,尽可以放心。
  旗手卫搁在王勇这种和张佳木关系过于密切的指挥手中,皇帝才是真的不放心。
  外头要平衡,禁宫之中更是要平衡。皇城这小九千的禁军中挑的兵样子,是精锐,象大汉将军也好,校尉也罢,御前带刀官和旗手卫的力士,都是万中选一的壮汉强兵,九千人护卫皇城安危,那是皇帝跟前最后的防线,他们要是出了岔子,那可比外头多十个权臣还危险!
  事实也是这样,不管是张佳木出现后的曹石之乱,还是历史上真实的曹石之乱,皇城禁军都承担了极重的重担,乱事一起,反应快速,做战也勇猛,虽然不敢出皇城追击,最后平乱靠的是京营兵,但皇城守军的反应和应对也是十分重要,危急之时,曹钦几次都要破门而入,都是皇城禁军拼死守住,确保城门不失。
  要是乱兵入了宫城,那可就是大事去矣了。
  不过张佳木一直怀疑宫中是不是有什么紧急预案,建文出事后不知所踪,天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通道和秘密护卫什么的。
  只是此事他的身份可没办法打听,也就罢了。
  再想想崇祯在京师城破后的慌乱,似乎也没有什么预案,想想也甚是可怜。
  旗手卫在皇城宫中也有几千人的精锐,虽说在和皇帝关系的密切上不如府军前卫和锦衣卫,但好歹也是上三卫之一,装备是没得说,士气也高,忠诚度非外卫兵马可以。
  御前说是二十六卫,但实际担负守卫工作的就是这三卫,不论是粮饷俸禄还是武器铠甲,都是一等一的强。
  后世有明朝禁军的银锁子甲传世,做工,用料,都是一等一的,当时禁军的装备之好,就从这一甲就能看出一些端倪来了。
  因其重要,所以更加需要平衡之道。
  旗手卫王勇去职,可算是了了皇帝的一桩心事,忙不迭的,就换了广义伯上来。
  论起亲疏,广义伯和张佳木一点儿交道也没打过,当然,就是张佳木和皇帝也是不知道,不仅是没有交情,而且还颇为敌视。
  一个是正经的纨绔子弟,一个是有权势而愿多做些事的人,前者却在阴谋算计着后者,这种无缘无故的恨,自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现在的张佳木还自是不知道阴谋正在逼近,听着王勇抱怨,只是一笑,答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子还是这样,更不要提下面的人了。老实说,你的人被革出来也好,省得叽叽喳喳的生事端,你要知道,里面我也要避嫌疑!”
  “原说是如此。”王勇也是展颜一笑,跟在张佳木身边这么久,很多以前意会不到的事情现在也是懂了,“只是,一下子革这么多,立刻就叫他们不必当值,做的是有点儿太过了。”
  “纨绔世家子弟么。”张佳木声调冷峻,向着王勇道:“一个世袭的伯爵指挥使,眼里当然不会有太多看的上的人。没准儿,就是成心碰一碰你,再给我一个难堪。顶好就是对外传言,说是革斥旗手卫的人,我也没有办法。这样,威信就立起来了。”
  “差不多吧。”王勇觉得他的话甚是有理,当下便是笑道:“也罢了,不必管他们了,咱们等差不多的时候,再给他们调剂好缺就是了。”
  “说是就是喽。”
  张佳木一时起了兴头,站起身来,向着王勇道:“走吧,瞧瞧他们去。”
  “今儿我面子可真不小。”
  以张佳木的身份地位,不要说这些中低层级的武官,就算是都督一品能不能见成他,也是两可之间的事。
  张府的大花厅里,见天都是冠带来往,普通的官员是不敢上门了,但每天来上门听令的,或是公务往来,或是有事要商议的武官实在是太多了。
  张佳木的几个职务,哪一个不是管着全国武官的?
  就是掌前中府事,前军都督府和中军都督府的大事小事,哪一件不是张佳木要管?从物资调配到武官升迁,武库管理再到日常训练,小到旗号金鼓的规则,大到训练日程的安排,营地的调配,哪一件不是他管辖的范围?
  每天捧着手本到府里来求见的三品以上的武官,够从张府门前一路排到东华门的!
  所以漫说是五品以下,就是三品以上,递了手本求见的,也得瞧太保大人今儿是否有空再说。
  两人一路逶迤而行,到得人声鼎沸的大花厅前,里头说话的声响立刻就传了过来。
  “娘卖逼的,老子从太爷起就在旗手卫世袭千户,他一声无须当值,老子就得卷铺盖走人?这他娘的什么道理?”
  “老周,人家是掌印信的指挥,人家同你讲道理?”
  “我看这厮要造反!”有个阴侧侧的声音道:“你们想,我们都是卫中老人,高的是佥事指挥老唐,最低的也是百户官,一下子弄走咱们几十人,就算是排除异已,可也没有这么鲁莽干法的?”
  “老钱,你这是瞎扯瞎扯!凭几十人,他能做得什么。再说他广义伯也是勋戚,造反有什么好处,凭他那样,还能是真龙天子。”
  那人话一出口,众人也便是反驳,都是不以为然的态度。
  这些话,换了文官们可不敢说,但这些武夫忒是粗鲁,也丝毫没有避忌的意思。东厂和锦衣卫的恐怖似乎和他们完全没有关系,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要知道,这伙人谈的话题要是叫东厂或是锦衣卫听了去,恐怕结果大是不妙。但回想明朝二百多年,宦官对禁军和京营武官向来是拉拢照顾,多方收买,所以不论是锦衣卫还是东厂,从来没有为难过武官。
  不仅如此,到明末时,普通的武官势力,已经不把厂卫放在眼里了。
  这和一向被荼毒的文官和普通的官绅商人是两码子事,也怪不得这群武官胆大,公然议论这些犯忌的事。
  “你们好生大胆!”
  倒是王勇听着不象话,大踏步进去,板着脸喝道:“找死啊你们!”
  “大人,酒后闲聊,算得什么……”厅里身份最高的是卫指挥佥事老唐,王勇发火,他便第一个出头,站起身来,笑嘻嘻的说着。
  不过,话没说完,底下的就噎进去了。一张老脸板的通红,差点儿倒换不过气来。
  这自是看到张佳木进来了,不仅是他,在这大厅里对坐或是站着的武官们,一个个都是呆若木鸡的模样。
  “见,见,见过太保!”
  还好是指挥佥事,反应比普通人快的多,当下还是老唐第一个回醒过来,一个千扎下去,嘴里道:“给太保请安!”
  这种“打千”的请安礼原本就是军中流行,后来给建州卫也学了去,清朝成立,打千就成了最流行的礼节,算是明朝的遗泽之一。
  “给太保请安!”
  指挥佥事一带头,底下几十个武官立刻排成列队,齐齐打下千去。
  “好,好。”张佳木现在已经颇有些口头禅,比如武官请安,他便是习惯的这两个好字,好字一完,便一挥手:“都起来!”
  武官到底不同于文官或是普通的士绅,一声起来,众人便又齐涮涮的站起身子。
  “你们这里牢骚可不小啊。”张佳木也不绕圈子了,看向众人,神色严峻的道:“都来说说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先是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便有一个中年汉子上前来,先是抱拳一揖,然后才道:“吴指挥叫俺们全部换班停值,最近这几天,都不必上值去了。”
  这人就是刚刚说吴琮要造反的那个,张佳木很有兴趣的问道:“当值调班,原就是指挥之责,你们休班也好,在家歇息几天也罢了。”
  “说是这么说,”唐佥事忍不住上前述苦了:“突然一下就把咱们的班全给停了,说是几天,谁知道到底是多久?这要是把咱们摞在干滩上就不理了,找谁说理去?”
  “还好有太保在,太保一定会给咱们做主的。”
  第676章 危机
  张佳木这个太保已经是所有武官视为最高上司的存在,这伙武官虽不是他的直属,但在他跟前喊上几句,请他做主,倒也不能说错了。
  “此事我不便多说,”张佳木想了想,到底不便直接插手这种事,当然,这其中的关节这些武官怕也明白,当下只笑着点了一句:“宫中的事,外臣不能说三道四的,我当锦衣卫指挥的时候,忻城伯掌前府事,他可也不能对我指手划脚的不是?”
  忻城伯赵之荣早就被张佳木赶回家啃老米饭去了,说是不能插手,众人哪能服气?
  不过事情确实是不一样,现在吴琮负责旗手卫,是“小”,而张佳木则为“大”,大小相制这是祖制,虽然现在祖制已经破坏的差不离了,眼前这位太保大人就是破坏祖制的行家里手,但事涉皇城安危,此事他不便多管,众人一想,也便明白过来了。
  到底都是在皇城里头hún事,而且最少也是百户官的人,说起来也是大明武官集团里的精英了,当下便由唐佥事上前,低眉顺眼的笑道:“太保有这心,咱们就知足了。说实在的,咱们在下头的,只要上头的大人们知道疼热,咱们就是肝脑涂地,心里也是觉得值当的……”
  “佥事大人说的是,是这么个理儿。”
  “太保,有什么要下官效力的,下官定当戮力报效,绝不敢说二话。”
  “太保,下官的差事,您说了算。”
  有个佥事开头,底下这些官儿们自也是随之而上,阿谀奉承,如潮般的好话喷涌而出,也亏得他们,说起来不但不觉得别扭,反是顺口的很。
  “最近京营正在重建,”好话人总听了不觉厌恶,张佳木虽不是那种被几句迷汤一灌就倒的人,但好歹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没有人觉得好话难听的,当下也是笑眯眯的向众人道:“你们能在上三卫里头,好歹都是能力过的去的,怎么样,去京营效力,如何啊?”
  确实如此,能在上三卫的皇城禁军里头当武官的,好歹都得有几把涮子才成。
  就眼前这些武官,一个个膀大腰圆,神采奕奕,张佳木很是知道,这其中有好几个都是射柳的好手,唐佥事就很擅长马槊,校场演练的时候,用木槊对拼,也不知道被这厮挑落多少人。
  就算有人是看他的身份让着他,那一身武艺也很不俗了。
  而且,禁军武官,识字的多,不至于大字不识一筐。
  当时的识字率叫后人难以想象的低,历史上的曹石之变时,曹钦谋反,孙镗这个伯爵还有忠顺侯这个侯爵,一侯一伯,居然写不出几个字来,说出来是笑话儿,但却是实在的实情。
  禁军武官,好歹才传了几代,永乐年间,讲究叫武官也读读兵书,文武都过的去,特别是武进士和武举人的考试也曾经风行一时。
  一直到明中期之后,军权落入文官之手,以文官为领军,武将只是打手型的莽夫就行了,所以武官渐不读书,识字的就更少了。
  眼前这些,也算是宝贝,不是这个机会,还弄不出来。
  见众人有些犹豫,张佳木大为不满,拉长声调道:“大丈夫哪有这么犹犹豫豫决断不了大事的?守在皇城里,面子是不坏,皇赏也有些,但干一辈子也难有个升腾,你们还指望有曹吉祥叫你们逮哪?”
  这么一说,各人都是大笑。上一次曹吉祥叛乱,参与内宫平乱的武官都升级了,大家欢喜。
  只是这种机会不必多想,也知道没有几回。要是隔一阵就有这种事,怕是大明的官职也不那么值钱了。
  这个道理一想就知道,自是听了便笑。
  张佳木自己却不笑,只看着众人,笑道:“缇骑也要人,幼军也要人,你们做武官的胆子要大过小兵才行,当兵吃粮的,都敢到边塞去一刀一枪挣个功名,你们好歹有亲兵护卫,要敢到边塞去,唐佥事,你就不想做都督佥事?”
  卫佥事才从四品,都督佥事是正二品,这中间的位置差距可主太大了!
  不说俸禄待遇,最少在现在武官还是世袭制度,老子官越大,世袭的官就越大,田产赏赐也就越多。
  这就是功名利禄,一品有一品的待遇,一点儿也错不得。
  象张佳木的父亲,校尉而殁,他就只能从军余做起,辛苦向上,一点儿借力也不曾有。正因如此,也能了解普通武官的心思,为子孙计,是什么也不怕的。
  果然,一句既出,唐佥事脸上的肉也抖了几抖,别人说这话,他只当是放屁,不过国朝太保公说这个话,那就是两码事了。
  当下又是扎下千去,脸上却没笑了,只道:“标下愿到缇骑效力!”
  他这个佥事不过中年,四十左右,看着还孔武健壮,是个好手。缇骑在近期就可能调一部份去辽东,所以多一个得力的下属,自是开心的很。
  被这么一带,底下几十个武官也是纷纷表态,或愿入缇骑,或是幼军,要么也有入京营的,没过一小会功夫,也就全部定了下来。
  这件事一解决,最高兴的还是王勇。
  这些人在他跟前,天天吵吵嚷嚷的,又没有办法解决,可是吵闹的他头疼。但此辈个个当他是座主,没有把人往外撵的道理,张佳木一来解决了此事,也算是叫王勇松了口气。
  当下摆脱众人,送张佳木出去。
  一出花厅的门,张佳木脸上的笑容就全收了起来。
  “怎么啦?”王勇拿他打趣,笑道:“你今天可抢了我几十号人去。我是你的人,他们是我的人,这么一来,可真是乱了章法了不是?”
  按封建社会的领军道德,王勇可说的一点儿也不错。
  他对张佳木效忠,他这些部下对他效忠,张佳木要是当真来抢他的部下,就算是整个集团以他为首,从道理上来说也是说不过去的。
  好在彼此相知甚深,这么一说,只是玩笑罢了。
  张佳木瞥他一眼,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必多管了,叫这些人留在这里,天天吃你喝你的,找你要官做,如何?”
  “那也好办的很。”王勇倒也不急,悠然道:“我自到我的上司家里去,吃他的喝他的,也缠着他要官做就是。”
  “哈哈,你这泼皮!”
  两人一时均是大笑,王勇笑了一阵,便又向张佳木正色道:“适才出来,你脸色不大好看,我想,不是因为我这里的事吧?”
  “有这么一点儿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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