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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锦衣为王-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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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一夜辛苦,大用是必定的事了。现在已经是锦衣卫使,但权力肯定不止一个正三品的武官那么简单。
  封侯,或是封伯,最不济的,也得给他加一个都督同知的官衔。
  这样一弄,就是锦衣卫都督佩印掌理卫事,就算是他推掉了一个镇抚,最少南北两所,还会拨一个给他管理。
  掌握北所。就是捏住了朝臣的命根子,驾帖一至,校尉持帖拿人,任你是一品当朝,也是照拿不语。
  掌握南所,则是锦衣卫几万人的刑求之责在手,别看卫里的人在外头横行霸道的,遇到南所的人,吓的尿裤子也是常有的事。
  “真想全留着啊……”
  权力之诱人,张佳木已经品尝过它的甘美了。但越是大权诱人,就越得自己警惕小心才是。要是这会儿趁着朱祁镇信任,自己个上头上脸的不知进退,招了忌惮,现在根基可还不稳呢,徐有贞这厮,还有石亨,张大都督哥俩,这些对头可都是大有来头,手中实力远比他强的大人物。
  就算是曹吉祥,也不是什么善人来的。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啊。
  “得找人商量一下。”张佳木自己想了想,南北两所,实在是制服人的利器,放弃哪一个都觉得可惜。想了半天,定不下来,于是干脆倚着王府前的石狮子,意态闲适的向着刚刚的那个校尉问道:“我说,孙锡恩,我要辞南所北所里头的一个,你说我辞哪一个好?”
  孙锡恩是跟着庄小六出身的坊丁,为人狠辣阴损,当无赖时就是一个很有前途的流氓,现在补了校尉,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百户府下的老校尉们,提起他就是一个字:狠!
  这会儿张佳木问他,这厮脑后是有反骨的,当下阴阳怪气的答道:“大人,小人什么样的人,也敢参赞这样的大事。”
  话说的没错,但态度真的是很欠揍,张佳木沉下脸来,喝道:“我问你话,你就敢这么回?”
  被这么一训,孙锡恩老实了点,脸上也透出点血色来。
  看他的神情,张佳木恍然大悟,庄小六是这人的恩主,彼此情义深重,今天大家都很得意,唯独庄小六被人砍了手,孙锡恩人虽狠辣,兄弟情义还是讲的,这会儿心气不顺,怕是因为庄小六被断手的事了。
  “唉……”想起这事,张佳木也只有长叹,左右都是心腹也不便多说什么,当下只是道:“回头你先去看看小六吧,先从账上支一百两去,底下我还有下文,你叫小六放心,他下半辈子,就是我养着了。”
  “大人,”孙锡恩终于有点忍不住,他道:“小人有句话,要和大人回。”
  “你说吧!”
  “谁叫我一时不痛快,我就叫他一辈子不痛快。”孙锡恩道:“这是大人训咱们坊丁时常说的话,听着狠,有味道,大家都服气。”
  “可是,”孙锡恩的声音大了起来,他又道:“可是小六就这么被人当着大人的面砍了手,这又怎么说?”
  “孙锡恩!”薛祥就在一边,听到他的话,不觉喝道:“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小六是大人的心腹,左右手一样,大人就不心疼?”
  “小人的意思很简单。”孙锡恩意态安闲的道:“就是大人的话,叫咱们失望的人,咱们就叫他绝望。要报仇,对手可是国朝侯爵,咱们哪说哪了,想报仇,南所可管不了外头的事,就是这样,听或不听,就在大人自己了。”
  第136章 意外之得
  “好,我知道了!”
  张佳木点了点头。环顾左右,道:“君不密则失其国,臣不密则丧其身,你们,要小心点。”
  话说的文绉绉的,但在场的人都懂,当下连孙锡恩也退向一边,与众人一起点了点头,示意知道。跟在张佳木身边的,全是精心挑出来的护卫伴当,庄小六在内,全是坊丁里出众的人手,不论是哪一条,都令张佳木放心,这才能放在身边使唤。
  在沂王府外候了一小会功夫,里头出来一个承启官,冲着张佳木先笑着请了个安,然后才道:“沂王殿下正在换衣服,殿下说了,张大人不是外人,先到里头候着。殿下有话要问。”
  “是,好。”张佳木连忙答应下来,向着那个承启官笑道:“劳你驾,请在前面带路吧。”
  “不敢,不敢。”
  承启官倒不是宦官,王府用多少宦官是有定数的,这人一嘴的大胡子,看起来还有点仙风道骨。
  只是嘴上不停的拍着马屁,拼命奉承着张佳木。
  这些在王府供职的官员,消息也是灵通的很。现在已经快过午时,昨天夜里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九城,除了一些升斗小民尚且不知内情,这些人对政变的经过和主要的功臣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了。
  从王府侧门进去,一路过仪门,内宅门,穿过银安正殿,直入后院,沿途的侍者见了张佳木,够资格的上来请安问好,不够资格的远远回避,要么就是跪下请安。
  到了今天这会儿,张佳木算是感受到了权势的威风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到了内院的一处精舍,远远就听到沂王的笑声。
  十岁出头的小童,还不怎么藏得住心事。昨夜的事一出来,是头猪也知道沂王很快就又会是太子了,身边的人奉迎,沂王自己当然也是乐不可支。这会儿又跳又笑的,隔的老远,就能听到响动。
  那个承启官也是笑mimi的,在院门前一边候着,一边笑着向张佳木道:“张大人,您老这一回立的功可大了,沂王从早晨听到消息起,可就是一直在夸赞您哪。”
  “哪里。”张佳木微笑着道:“这是人心大势所向,我在其中不过是跟着曹公公办差,当不得这么夸赞啊。”
  “不不不,沂王说了,这是谋定而后动的事,张大人,你不简单。”
  沂王也不过十岁,就能说出这么有见地的话?
  张佳木心中犯嘀咕,不过也不能乱打听,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承启官说着闲话解闷。
  没一会儿,听到里头沂王“哎哟”一声,接着就是万氏的喝骂:“混账东西,殿下的头发能这么梳?”
  接着又听她发令:“拖下去,打死算了。”
  院落内外。立刻就是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吭一声。万氏是太后派来的管事牌子,沂王府内当然有长史官料理外务,但内事都是万氏宫人说了算,她说打死,就是打死,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接着就是有内侍进去,几个小内侍把刚刚犯错的宫女挟住,同时把棍子准备好,要是没有后命,就直接拖出去杖毙了事了。
  深宫里头,哪一天不死宫女宦官?曾经有一次,浣衣局的宫女太多,吃食不够,生生就饿死了几百,大明宫中有宦官两三万人,宫女也有五六千,哪一天不死个十个八个的?
  各宫里头,犯错的宫女被嫔妃开销了性命,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了。
  只是一个管事牌子威风这么大,倒是少见。
  承启官算是见怪不怪了,根本听而不闻,还是笑mimi的和张佳木说着闲话,张佳木心里老大不忍,但此事他也不能说话,亦无立场说话,只能皱着眉头,在一边等着沂王出来了事。
  “算了吧,”这一回倒是沂王说了话。他道:“父皇刚复位,大喜的日子。”
  “哟,殿下说的可是。”万氏也突然想起来似的,答应着道:“确实是,大喜高兴的日子。这么着吧,打她二十棍也就算了。”
  沂王这次“嗯”了一声,接着又是换了人梳头,然后是穿冠服,又等了一小会儿,院门大开,沂王在前,万氏侍立在一边,几十个宦官宫女簇拥着他们,往着院门处而来。
  今天沂王却不是穿的常服,而是换了皮弁。乌纱帽,前后九缝,缝隙里镶嵌着珠玉,金簪朱缨,穿着绛纱袍,红裳中单,玉圭大带,腰间玉佩等物齐全,虽然是小小年纪。看着也是威风凛凛。
  “微臣见过沂王殿下!”
  亲王礼绝百僚,公侯驸马亦需大礼参拜,张佳木见沂王出来,便立刻跪下,很恭敬的行礼问好。
  “起来,快起来。”沂王看到张佳木,就是立刻一脸的笑。
  小小孩童,穿着一身华贵的皮弁也不象人君,欢呼雀跃的,甚是开心。
  等张佳木站起来,沂王仰着脸看他。小脸上尽是仰慕之色,半响过后,才用羡慕的语气向张佳木道:“你这才多大,就立下这么大功。”
  少年人,有些仰慕英雄人物的情结似乎也不足为怪。张佳木长的高大英武,少而成名,京师中已经流传着不少他破案的段子。再加上锦衣卫射柳第一名,弓马功夫也是不必说。胆气也壮,沂王可是亲眼见到的。
  再有昨夜之事,谋定后动,与曹吉祥两人底定乾坤,立下安定社稷的大功劳。
  满打满算,也就是十七岁多些,与沂王相差并不算大,所以沂王对他的羡慕欣赏,也就足以理解了。
  张佳木一脸笑意,语气格外的谦逊温和,他道:“殿下,这么着夸我,微臣可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他们在太后跟前也算是见过了,当日就很是投契,现在说话,当然也就不必是完全的奏对格局了。
  “张佳木,”沂王知道,再夸下去,也就是这样谦来让去的,当下歪着脑袋想了想,问他道:“过一阵子,父皇可能替我建一支幼军,你来帮我掌军,成不成?”
  张佳木吓了一跳,这个沂王也真是异想天开了。
  要是他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千户,或是世袭的勋臣子弟补的指挥或是同知,佥事,替皇太子掌管幼军,当然是登龙捷径,等将来太子即位。就是一等一的宣力武臣。
  但现在他已经是大功臣了,执掌锦衣卫的大特务头子,叫他去给太子管幼军,确实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但直接回绝是不同的,他笑道:“这个臣可做不了主,得请示皇上,要是皇上画行,臣伺候殿下,绝无二话。”
  这么一说,谅想沂王应该灰心,不过,这小孩倒是笑呵呵的道:“你父子二人,分侍两朝,同为幼军,将来必定是史书上的美谈,父皇不会不同意的。”
  此语一出,张佳木头上劈了响雷一般,轰隆隆的响个不停。
  怪不得!
  死去的父亲原来是当年英宗皇帝的幼军,怪不得,皇帝和太后似乎对亡父很是清楚,对张佳木也很是照顾,要是有这么一段渊源,很多事情就解释的通了。
  幼军,取其字义,就是一群小孩子成军,大者十六七,小者十二二,多是选取良家子或是武官勋贵之子,其实就是在太子身边伺候,一起操练学习,弓马兵法什么的,多有涉猎。
  这也是大明开国未久,尚武之风犹存的时候,从英宗之后,可就再也没有幼军这一说了。
  后来的皇帝,不要说成立幼军了,就是在内廷操练一群太监,文官们还要说怪话呢劝阻呢。
  最早的幼军,是永乐皇帝帮着皇太孙朱瞻基成立的太孙幼军了,朱瞻基即位之后,当年的太子,也就是后来的英宗皇帝也曾经有过幼军,很多英宗信任的武官,都是从当初的幼军中出身的。
  张佳木定一定心神,向着沂王笑道:“原来臣的先父还是伺候过皇上的?臣父早逝,此事臣竟是不知道了。”
  “咦!”沂王很老成的摇头道:“原来你真不懂。这事,你弄错了,你父亲是我皇爷爷的幼军,不是父皇的!”
  “啊?是是是,臣惭愧!”
  沂王不知道自己已经泄了密,还在侃侃而谈:“看吧,你呀,真是该惭愧的。你父亲当年办差很谨慎,太宗皇帝也很喜欢他,提他当了百户,不过,在仁宗皇帝手里犯了错,又贬下来了,只是个校尉。后来皇祖和父皇也没有复他的官职,这倒是件稀奇的事。”
  说到这,沂王很开心的笑了笑,又道:“不碍事了,你现在是大振家风,昨夜夺门大功,谁也掩不住你的,我看,这一次父皇怎么也得给你封个伯,将来好好当差办事,封侯有望,这样的话,你父亲一定会替你开心。”
  张佳木心思全在自己的父亲身上,想一想,虽然亡逝已经很久,但音容笑貌,犹在眼前,这一想,心就酸的很了。再想老头儿当初奔走在宫廷里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隐秘的事,身前不曾被重用,身死默默无名,今天不是沂王走了口,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经历!
  第137章 东宫复位
  再想一想朱祁镇的警告。他没来由的出一身冷汗,当下拦住还要说话的沂王,笑道:“皇后在南宫等的急了,不如先去迎驾,臣的事,有空了再说。”
  “也对!”沂王欢呼道:“我可很久没见母后了!”
  张佳木微笑前异,引着沂王和万氏等人而行,心里却是在庆幸,今天绕弯儿来迎沂王,居然知道了一点当年隐秘,这可真的是无心之得,得来全不费功夫!
  至于朱祁镇的警告,那可也不关他的事。又不是他刻意打听,是沂王自己无意中说了出来。
  倒是行走的时候,心里奇怪的很了。他的父亲,当年不知道在幼军的队伍中,还有在锦衣卫里,在行走宫廷的那段日子里,到底是什么角色,办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差使,怎么到现在秘而不宣。搞的神秘无比?
  想一想,从永乐年间到仁宣,再到正统,景泰,这么多年下来了,当权的是很欣赏张家父子的英宗了,就是景泰,似乎对张佳木也有过接触,这么一说,张家和皇家的关系就很接近了,但为什么老爷子一生都是沉沦下僚,从这一头来说,恐怕当初干的也不是什么好差使吧?
  这么一想,朱祁镇教他不要打听当年的事,可能确实是一番好意了。
  但为人子者,怎么能对这些事全不上心?从张佳木的立场来说,这也是绝无可能的事。今天既然知道当年的一点渊源,将来顺藤摸瓜,准得把这事查个底儿掉不可。
  但现在,也就只能揣着明白当糊涂,沂王今天的话,哪儿听哪儿了,绝不能再吐露半句出来。
  ……
  从沂王府里头出来,一路再到南宫,中间也没什么变故发生,一路上巡逻警戒的禁军很多,看到大队的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过来。禁军们立刻让道,绝不敢阻拦碍事。
  到了南宫外头,今日情形也不同于往日。昨夜宫变,张佳木带走了正南坊里九成的力量,剩下来的,就全在南宫内外护卫。
  等他带队过来,先期派回来的刘勇已经急的跳脚,远远看到张佳木过来了,刘勇奔过来就是一通埋怨:“怎么弄的,早说来接皇后,这么久功夫也不见人来。”
  “别急啊,”张佳木笑道:“一会儿,皇后准定高兴就是了。”
  刘勇埋怨几句,却也看到了沂王的车驾,毕竟是锦衣卫里的老人,当下就对张佳木竖起了大拇哥。
  沂王不是钱皇后所出,他的母亲,是宫中的后妃,而且听说脾气秉性很不好,所以当初皇帝把沂王放在钱皇后那里教养。虽说不是亲生的,但无论如何。沂王在皇后膝下几年,母子情深那是不用说了,这几年来,皇后被困南宫,母子已经几年不得相见,今日张佳木把沂王奉请过来,当然是一个很得当的做法。
  果然,皇后原本已经等的极为焦燥,她与朱祁镇夫妻情深,昨夜大雪纷飞之时,朱祁镇与一干臣子冲入雪夜,冒的就是奇险,要是复辟不成,必定不会生返南宫。所以昨夜说是生离,也同样可以算做死别。
  早晨消息传回来,钱皇后当然是喜不自胜,暗地里不知道哭了多少场。夫妻同困七年,饮食不备,钱皇后自己做些针线活贴补家用,堂堂一国皇后,手上的老茧与一个村妇没有区别,所求的,还不就是能捱到今天!
  怀着这种心思,皇后在冷清孤寂的南宫里头当然是片刻难捱。要不是她自己不能孤身上路,怕是自己回大内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捱到宫门大开,看到张佳木进来,钱皇后又喜又怒,恨不得一脚踹飞这小子。
  “臣拜见皇后娘娘!”
  外臣不便擅见皇后。礼制有关。今天也算是事急从权,张佳木是奉旨来迎驾的,不见面当然是说不过去。
  “你原本有大功,来的这么迟,迎驾之功,我可不给你算。”
  皇后和他也算老熟人了,见面好多回,这会还是忍不住发作了张佳木几句。
  张佳木笑嘻嘻道:“算不算还不是娘娘说的事,等娘娘见了沂王殿下,怕是就不会埋怨臣下了。”
  “沂王来了?”现在这会儿太上皇是正式复位为皇帝了,但沂王还没经过复封,所以大家还没有改口。但沂王这个太子几乎是众望所归,昨夜甚至张佳木等人可以直接拥立沂王,也绝不会有大臣反对。
  所以沂王这个亲藩等同于太子,虽不是钱皇后亲生,但复辟当天,皇后携沂王入宫,这情份是谁也抢不走了。
  况且当初在宫中教养沂王,感情也是极深。
  当下皇后自己迎了出来,看到穿着皮弁过来,小脸上居然有点英武气的沂王,钱后不觉泪如珠下,几步迎上去。将沂王揽入怀中,张开嘴还未说话,已经就哭出声来。
  从正统,再到景泰这些年来,天家这点子事也算是伦常惨剧了。
  张佳木看着眼前情形,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今夜要被撵到西内的景泰,想一想,柄国八年也没有大错,现在是众叛亲离,最害怕兄长复位,偏偏兄长就复了位。事前没有人警告他,事发时没有人愿为他而死,当皇帝当到这份上,还沤心沥血的操劳国政,说好了十七日大朝,结果可就是再也没这机会了……
  想一想,人生还真是没有味道的很啊。
  他在这里胡思乱想,沂王和皇后母子相拥而泣,直待他们自己哭收了泪,张佳木才上前劝说,好歹把这娘儿俩给劝住,再又收拾车驾,送皇后和沂王一路回宫,等到了东华门时,天色已近黄昏,东华门上守备依旧森严,但已经换过了一班守备,张佳木看看,王勇等人已经不在,只有他留下来的周毅等人迎了过来。
  看来,这是曹吉祥和皇帝整肃宫禁,原本的那些皇宫禁卫已经被全部替换了出来。
  昨晚之前的那些守备,总得在家闲上一阵子,慢慢甄别之后,才会重新恢复入值。张佳木估计王勇的干碍不大,昨夜毕竟是王勇听命开了宫门,也算是立下一件大功。再过几年,估计他那个旗手卫的总旗职位也会换一换了。
  大家各有际遇,就是不知道会走到哪一步就是了……
  验了腰间的金牌,还有皇帝今早草就的手诏,这会守备东华门的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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