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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锦衣为王-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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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这种贼,无人敢惹,就是因为此故了,一旦当头对脸的撞上,就是不死不休之局。
  那人往外冲,张佳木自然不可能让,这会孙锡恩等人也是醒悟过来,也是瞧着了张佳木等人,孙锡恩精神大振,几个人已经抽刀出来,喝令首领身后的众贼蹲下,不得擅动,众人还在懵懂迟疑时,那首领已经从腰间抽出一把尺把长的攮子,眼神中灰暗如铁,丝毫没有犹豫,这是个亡命之徒,虽然已经看出来张佳木身份不低,却还是向着张佳木腰间直刺过来。
  这样的乡下把式,张佳木如何看在眼里?他反应可比这贼首快的多了,对方一刺,他身形便是一让,对方只觉眼一花,已经不见人影,心中刚刚一惊,只觉得持攮子的手一阵巨痛,要想甩脱对方却是勒的如铁钳子一般,只听得张佳木一声断喝,这贼首的右手已经被他夹在身后,不停扭曲,各人只听得“喀擦”一声巨响,那贼首的右手已经被张佳木用大力拧断!
  其余贼众,也是凶狡之徒,虽然当着锦衣卫,却并没有害怕,毕竟他们作恶多端,落在谁手里都是一个死字,所以锦衣卫也是不相关了。但首领不过一个照面,竟然已经被扭断一手,如此武艺,谁人还敢擅动?
  那贼头差点痛晕过去,这会脑门上全是黄豆粒大的汗珠,他在张佳木挟持之下,仍然奋力扭着身子,见各人迟疑,不觉大叫道:“抓着了就是一个死,大伙一起上,拼个鱼死网破也是死,这么被人抓了,倒了牌子,地底下都是叫人欺负的鬼。现在冲出去,将军休下马,各自奔前程,也比被人一锅烩了的好!”
  他的话倒也是在理,这么一说,立时就分出一半贼来,和孙锡恩等人动手,乒乒乓乓打的甚是热闹,还有一半,一看就知道是贼人中最凶悍的,人人都是自腰或胸,掏摸出明晃晃的攮子来,各人也不出声,只是咬了咬牙,便是一起向着张佳木冲过来。
  “嘿,想走?!”张佳木久已经不能和人动手,平时没事,就只能和任怨较量些武艺,别的人,就算是周毅,也是身份相差太远,不能真的和他放对。
  至于骑射,那是长弓大马的沙场本事,用来打架,也是绝无可能。这会儿听说贼人要从他身前打出一条通路来,不仅不惧,反而是高兴的两眼放光。
  贼人虽然勇悍,好在他的擒拿功夫已经是练的炉火纯青,贼人虽众,他先一拳打的那贼首吐出血来,只一下已经令得对方无力再走,接着回身,刀也不拔,只是格挡抽劈,各人只看的眼花缭乱,不多会功夫,就又只见十来个悍贼或是断手,或是被打的胸骨塌陷,显是肋骨都断了好多根,口喷鲜血,不停的退步而后,而不管是谁,断没有人是他一合之敌,更加没有人能出得了门!
  “大人真是好武艺!”李瞎子原本是要上前拼命的,张佳木的身份要是被这一伙贼人所伤,他身边的人,皇帝绝不会饶过一个,虽然他武艺寻常,但有一个黄二是好手,大家一起上,一定得护得张佳木平安才是。结果他们几人只是打打下手,多半的贼众,都是被张佳木下重手所伤。
  “何消你说!”黄二是被张佳木教训过的,当初在坊丁队,时不时的就被痛殴一通,所以他对张佳木的武艺倒是信心十足,站在一边,只是有混乱想往外跑的,黄二或是当胸一腿,一脚把人踢将回去,剩下的事,只是交给张佳木就算完。
  乱了这会功夫,外头已经是锣声大起,明朝也是依坊而居,虽然不及唐时那么规矩严重,比如要有坊门,夜间关闭,任何人不能外出,但每坊都有铺舍,火夫,坊丁,还有巡逻的兵马司官兵,只这一会功夫,外头已经火光大盛,显是有不少相关人等,闻迅赶来。
  第195章 赎身
  来的是附近巡逻的坊兵。带队的是两个兵马司指挥,一正一副,都是六品的武官,他们与百姓关系密切,被称为坊官,或是坊里老爷,地位卑下,但管的事着实还不少。
  他们带来的坊兵们人数不少,装备也很不坏,一百多人挟弓引箭,刀剑出鞘,把个妓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京城治安,除了锦衣卫外,就是靠的五城兵马司,还有分道而治的巡城御史,至于顺天府,倒是不必理会治安的事,只管民政就好。
  “下官见过都督大人。”
  接到消息,坊官以为能立一大功,或是捞不少好处,谁知道人一进来。气势汹汹的还未及讲话,底下有人眼尖,已经把张佳木认了出来,两个武官对视一眼,都知道对方的意思。
  这一回,怕是要遭。
  这里是他们的巡逻地段,居然有无赖攻击国家柱国重臣,这一下不仅这些无赖人头不保,恐怕他们这些倒霉官儿,这一回要吃的挂落也不轻。
  好在,看出来张佳木这个锦衣都督身手真好,三十几个无赖这会都躺在地上,一个个哎哟呻吟,断手断脚的都不在少数,张佳木几个锦衣卫的官员,没有一个身上带彩的,两个坊官扑腾一声就跪了下来,齐齐道:“下官们巡靖地方不严,出了这等乱子,都是下官们的罪过,请大人恕罪啊。”
  “无罪,你们起来。”张佳木心情不坏,难得松松筋骨,这帮人可不是他的手下,对他不敢放开了他,刚刚这么一点时间,打翻了十来个人。打断的骨头也十几二十根,手痒是彻底止住了,当真过瘾的很。
  他叫两个坊官起来,再看看外头,皱一皱眉,道:“不必带这么多人来,这样,你们留一些人下来,帮同押着这些人回北所去,这个案子,既然是我遇到,当然是由锦衣卫接下来审理,贵官就不必劳神了。”
  张佳木话说的还是很客气的,坊官虽然品级不高,但分段设守,责任很大,也可以直达天听,有一些背景也很不错,没有必要开罪他们。这里少烦他们,将来总也能记一小功,算是不错了。
  果然。听到他的吩咐,两个坊官都是面露喜色,当下又主动请樱,还是张佳木坚拒,后来只留下几十个来,又吩咐人把坊间跑出来看热闹的百姓都赶开,两个坊官这才乐滋滋的走了。
  在张佳木与坊官敷衍的时候,里头被制住的贼众已经被一个个挟了起来,除了被打折了腿的,都是用一根绳索绑在一处,几十个人绑成一串,预备带回北所,一起详加审问。
  这也是个大案子了,锦衣卫除了刺探百官外,京城治安也是很重的一块,这一次破了案,从上到下,也能落个不轻的奖赏了。
  当然,对张佳木这个层面的来说,破这种案子无足轻重,他要的不是一个能吏的评价,所以,他打算把功劳全部全到下头,算在自己这些心腹手下头上好了。
  这种打算,不必出口,在场的这些心腹们大致也能猜的出来,从李瞎子以下,一个个都是喜气洋洋,原本就说出来闲逛一圈。倒是正巧遇上大案子,此案最少要斩几十颗脑袋,没准还能顺藤摸瓜,摸出不少以前被这伙贼敲诈过的富户豪绅,顺道儿再敲一杠,又有好名声又有银子落袋,没有比这个再好的事啦。
  李瞎子拿孙锡恩来打趣,叫着他的小名,笑道:“孙小驴子,这一次真是托福的很,我这个百户没准就能升一级,闹个副千户当当。”
  “呸,想你的好事吧。”孙锡恩自觉得意,嘴上却是一点不让,只道:“你当是你运气好,要不是大人来,还不定怎么样。我说,你那个身子板,当初怎么从坊丁队里混出来的?”
  李瞎子吃了一亏,脸上愤然,但一时想不起反驳的话来,便是黄二,自己摸摸后脑勺。想了想,虽然他身后不错,刚刚也帮了不小的忙,但张佳木要是不来,想拿下这么多人,怕也是没谱的事。
  各人都是面色尴尬,当下属的原说是要保护上司来立功,谁曾想是上司护着属下,顺道儿还把功劳也分润给了下属,这话,怎么说起?
  张佳木却懒得理会这些下属的斗嘴。打发完坊官,回转身来,看妓院中人已经跪了一地都是,开玩笑,他可是堂堂国朝从一品武臣,妓院中人见一个坊里老爷六品官儿还得拍马屁溜须子的讨好,来一个锦衣卫的校尉,院子里当家的就得老实把份例银子送上,这会儿就是锦衣卫指挥中的指挥,国朝从一品宣力武臣站在众人的面前!
  他一回来,一个三十来岁的老鸨就膝行向前,颤着声道:“奴奴给大人请安,大人,这伙贼实在是装的象,奴们都被他们哄了,实在不是……”
  “起来,”张佳木对这个职业的人也没有什么歧视,当然,逼良为娼就是两码事了。他不便搀扶,只是叫了一声,然后便道:“不懂规矩么,除了谢赏或内廷朝会,便是宫女见了皇上也不需要跪,福一福也罢了,你有什么话,起来说吧。”
  明朝倒确实是有这种照顾女人的规定,内廷之中,宫女见了皇帝都只需万福见礼,不需跪拜,在当时,官员不准坐轿子,但女人是可以坐轿的,种种规定,也算是在细节上对女子有所照顾了。
  听他这么一说,老鸨才勉强站起身来,福了几福,再三再四的赔罪。
  张佳木并不在意。只漫应几声也罢了。妓院和赌场是下九流的勾当,就是京中那些武官世家,也很少有插手这两个行当的,赚这个钱就太丢人了,收点保护费也就得了,不需要太在意。
  倒是人群之中,三人一处的徐穆尘和名叫小红的红尘知已,还有惊魂未定的年锡之,这几个人,需要他特别的注意。
  “徐兄,”他上前几步,开玩笑道:“怎么样,温柔乡中的滋味,也并不全然好受吧?”
  听他这位大人物拿自己打趣,小红也是脸红,但她毕竟是见惯风浪的人物,年纪虽然不大,却并不怯场,只是福了一福,轻声道:“小红谢过大人。”
  “嗯,”张佳木不便和行院中人说笑,只是略点了点头,便又向徐穆尘道:“徐兄,怎么样,贡院已经放人进场,你还在这里耽搁什么?”
  说罢,又向年锡之道:“还有你,年兄,令尊尚在诏狱,你中或不中,关系也是很大的。”
  这句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年锡之这才回过神来,先是长揖到地,接着居然语带泣声,他道:“家父的事,就已经拖累大人久矣,今又施以援手,门生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和徐穆尘,原本都是对张佳木自称学生,这也是当时读书人对大官的流行称呼,但自称门生,就是要投效于张佳木门下,以举人或是将成新科进士的身份以门生自居,这就是因为所欠人情太大,这个读书人亦没有办法之故。
  “不必如此自称,”张佳木笑道:“招人物议,将来再说吧!”
  “是!”年锡之毕竟是官宦世家,躬身答道:“那先以侍生自称,不然,侍生无以立足于大人座前。”
  “也罢了,随你。”张佳木点头应下来,又道:“但你们不必在此多耽搁,早些去入场吧。”
  “是,”年锡之答道:“只是侍生还要先去取考篮等物。”
  “这也不必如此麻烦,”张佳木想了想,笑道:“我派人给你去取一份来,保准都好用就是了。”
  年家也不是豪富之家,料想年锡之备的物品也未必就是上佳,正好,人情卖到底,不妨再给他预备一份,教他从容去应试就是了。
  这么一来,年锡之的感情之色,简直无以言表,倒是他的老表孙锡恩咧嘴大笑,拍着表弟的肩膀,只道:“咱家大人就是这样,你慢慢儿就知道了!”
  年锡之安排妥当,徐穆尘却是一直默然不语,他在考前还来狎妓,在场的人多半瞧他不起,孙锡恩心眼不宽,当即就变了颜色,转脸向徐穆尘道:“怎么样,大举人,你自己不去,也不必耽搁我这老表吧?”
  徐穆尘脸色苍白,亦有一点愧色,但他看着身边小鸟依人般的小红,却又转为坚定,看来,这个穷书生在这里用情颇深了。
  张佳木想了想,他倒是没有什么偏见,又一心要结纳招揽几个读书人,当下只是笑道:“来,唤老鸨过来。”
  他是何等人样,一声吩咐,那老鸨屁滚尿流般的过来,垂着手只是听吩咐。
  张佳木道:“此女身价银几何,我帮她赎了身,暂且住在你处,等徐公子应了考,是带了回去,还是另有打算,将来再说吧。”
  “不值几个钱,”老鸨一脸是笑,只道:“大人的吩咐,咱们一定把小红好好照料好,等徐公子高发了,来风风光光迎她入门,这也是咱们院子里的一桩喜事。”
  当时的人,买个妾什么的,和后世人的买辆摩托车也没啥区别,在道德上没有一点可指摘的地方,徐穆尘只是囊中羞涩,不然早就把小红买了下来,此时听得张佳木如此说,除了长跪以谢之外,简直也是无话可说。
  第196章 进场
  “你的考篮等物。我也会交待人预备,”张佳木收了笑,板着脸道:“考生还是要以举业为重,情场得意,考场失意的话,你如何对得起这十几年的辛苦,光阴虚度,将来悔之无及。”
  若是他之前说,徐穆尘倒未必能心服口服,此时已经是被张佳木彻底收服,当下只是垂首道:“大人训诲的事,侍生实在是大错特错了。”
  “但,”徐穆尘昂起头来,只道:“侍生并不后悔。”
  要是他一意认错,张佳木反而要看轻他,但这个读书人心口如一,他倒是颇为欣赏,当下只是笑了一笑,抬脚便走,笑道:“瞧吧,别落了弟再哭!”
  一边走。一边吩咐道:“孙锡恩,你这狗才留下来,带几人帮这两个书生拿东西,在考场外头照应着。黄二,李瞎子你们几个把这伙贼人带回北所,交给王晓好生审着,审明结案,算你们好大一功。”
  此事虽然大家想的没错,但张佳木亲口说出来,自然是感觉不同,孙锡恩答应下来,自带着人去买考篮等物,黄二几个,自然也是欢喜,吆喝着带着坊丁,把这一伙贼人慢慢押回北镇抚司,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人好好招呼他们就是了。
  张佳木自己,则是找坊兵要了匹马,考生有一千余人,算算时间已经进的差不离了,象眼前这两位爷,考试在即还在场外徘徊的二百五,也还真没几个就是了。
  还是从崇文门进去,这一回是从王府井大街走,一路到西长安大街,到了鲤鱼胡同附近。关防已经极为严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张佳木骑马过来,原本必定要被拦下,但他虽然未着官服,金制腰牌却是取了出来挂在腰间,巡逻的也有不少是锦衣卫或是禁军各卫的军官,张佳木未必认识,但他们却基本知道来者是谁,于是连忙拦住要喝骂的巡逻禁军们,在暮色之中,让开一条道路。
  张佳木虽然负责这一次科考的关防大事,甚至全部各方面的人手都由他提调,责任自然重大,但考场中事,却是由不得他做主了。
  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他这个国朝一品武官,却是从不曾见识过大明的考场是什么样,说出来,到真成了笑话了。
  就这么默不作声的到考场前。刘勇与薛祥等人早就到了,见张佳木过来,一群人都是过来拜迎,薛祥埋怨道:“大人,怎么耽搁这么久,早就开了大门二门放举子进去,这会人都进的差不多了。”
  原本的规矩,开门放人是在凌晨时分,特别是乡试时,经常会有超过一万的举人入场,凌晨天不亮就放场,往往到了半夜还有人在排队入场,举子深以为苦事,但,也没有办法。
  会试自然不同,虽然现在还不曾中式,不能到金殿参加殿试,但会试人数不多,大约有两三千举人,取中的数字,一般是在一百多人到二三百人之间,比起乡试几十取一,甚至过百取一来,中式的机会就已经大的多了。
  这样一来,心情就轻松许多,但关防要事,一样省不得。早早开门放人,锦衣卫押场,由场中的号军和顺天府的差役一起。搜捡夹带,坊兵则戒备左右,以备生乱。
  在这种场面,大家也知道除了锦衣卫外,东厂的番子也会来查看究竟,到了晚间,场中情形就会被写成报告,送到皇帝的案前。事关重大,不仅锦衣卫的人紧张,东厂,顺天府,五城兵马司,还有监察院,都是出动了大批人手,把个贡院围的水泄不通。
  至于考场里头,则是有皇帝亲点的四位考官,号称四总裁的在里头主持,再过一会,皇帝会派人送来早就定好的试题,考官接题,拆封,然后叫人印成卷子分发,场中秩序。也是由贡院的号军来维持,好在,进了场就不一样了,举子们各有号房,按房考试,基本上也就不会出什么乱子了。
  听了薛祥的责问,张佳木笑道:“有件趣事,但说来话长,不如回去后从容再说。”
  他又问:“刚刚开门放人时,情形如何?”
  “一开场时,很乱。”薛祥皱眉道:“几千举子,都想早点进场,把地方找好,准备停当,所以一涌而入,但我们亦不能轻松放进去,要查检有无夹带,有无替换,这么一弄,举子们当然怨声载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逯杲大人很精干,他刚刚带着人来帮手,门大人瞧着了,也没说什么。”
  逯杲和门达都有专责,但今天开龙门,自然也是都要来瞧一瞧,看到混乱,帮一下手似乎也没有什么。
  张佳木想了想,虽觉不安,但也是笑道:“我不在,他们倒是过了一把主持的瘾。”
  “说的就是了。”刘勇拍手道:“你在这里,谁也摸不上边来。你没瞧着,刚刚几个监察御史那神气劲,这会瞧着你过来了,就都走了。”
  “这倒真是我的不是。”张佳木刚刚自觉干了件很痛快的事,但此时也是颇觉后悔,但他在下属面前,从来不暴露自己的情绪,只是笑道:“也没什么,对了,叫任怨多带缇骑,沿贡院四周巡视,遇有奸徒不法者,就地捕拿。”
  “是!”
  刘勇和薛祥都是响亮的答应一声,接着就去安排。
  其实这些事,他们都是锦衣卫的老人了,自己也能安排妥当。会试有常科有恩科,北京贡院。从永乐年间到如今已经好几十科下来,象刘勇这种锦衣卫当职几十年的人,在贡院当差也好些回,自然是熟门熟路,不需要张佳木太多吩咐。
  只是张佳木在他们这群人心中,已经俨然定海神针,只要他在,没办法也是有办法,有事也无事,只要见张佳木来了,自然心中就安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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