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为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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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六品武官月俸十石,到手的可能就一成两成,幼军的粮饷,不会有人敢克扣的。
验了体貌,再验的就力气,举石锁等物,再验灵巧,然后看弓箭,这一次,还额外由张佳木本人和派人检验谈吐,如果不是身家清白,而且秉性纯良忠厚的,虽然样样合格,也一样会被涮下去。
张佳木这种办法,其实和戚继光学的,他虽然没看过戚帅的兵书,但有些东西还是懂的。历来选兵,城市兵则远远不如农兵,虽然城市出身的兵机巧多变,但也滑头难制,不象农民朴实易于管理,也能吃苦。也还好是明初之时,民间质朴之风多少存了一些下来,京城之中,贫苦军户类似农民的也不少,不然的话,这六千人也真不易选的出来。
王大郎过五关斩六将,最后终于在幼军中补上了名字。最后还有小小波折,幼军坐营官曹铎大约要卖个人情,腾出个位子出来,不合看中了他,说是王大郎虽然年纪不是很大,但看样子太老相,十五六的人,看起来足有二十五六,要把他涮下去。
现在说起来无惊无险,但当时的情形足以把这个半大的孩子吓个半死,原本是一腔欢喜,预备回家给娘亲报喜,同时耀武扬威于亲友邻居之前,但突然听闻此语,简直就是一桶冰水从头浇到底,冷的浑身冰凉。
好在又是张佳木出来说话,言道身貌这一条,只是五官端正,面色无碍,身体没有残疾,曹铎的话,不足为凭,所以作好作歹的把王大郎补了进来。这一下,真的就是定了局,当下就领了五两安家银子,然后是鞋一双,皮扎靴一双,还有布匹,帽子,连军器也发了下来,反正幼军待遇优厚,不会有人逃走的。
把这些情形讲的七七八八之后,王大郎怀着满腔的敬意道:“这一次如果不是太子少保都督大人。我哪里有这种机会入选?娘,列位婶子,我入营之后,一定好好操练,这才对得起太子少保大人啊。”
现在张佳木因为逯杲的事,虽然升官是不便再升,同时他也早就加了荣禄大夫,再加就只能是特进荣禄大夫,加的太快对他也不好,武勋也加到了柱国,所以这一次皇帝想了一想,不赏有点说不过去,正好借着幼军的由头,给张佳木加了太子少保,这一下,这位未满二十的年轻贵官,可真的是国朝的一位实权大人物了。
当然,风光之余,更添险恶。张佳木自己知道,之前可能还有退步,现在是真的上了擂台,众目睽睽之下,更得稳固权势,设法自保了。
到这时,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很多权臣明明已经登顶,还在设法增大自己的权力,到底是所为何来了。
这种事,王大郎和他身边的这些人,自然无法明白。当下连他亲娘在内,各人只是叮嘱他一定要听张大人的话,凡事依足规矩,要替祖宗争脸,也要好好效力,供养母亲,娶房妻室,开枝散叶,到时候。自然要给张大人供上长生牌位,保佑这位大人物福泽百代,延及子孙。
时辰已经差不多,今天是幼军入营后第一天校阅,之前大家已经操练了一阵子,当然,是以练队列为主,张大人对训练自有一套自己的心得,最近这一段时间,这位锦衣卫都督处理完公务之后,每天都到幼军营中来督促训练,而坐营官曹铎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下头的人不知道其实曹铎是无形中受了排挤,还只以为曹铎这个公子哥不大理事,于是军心更是以张佳木为主,自然也不必多提。
练了一阵训练,到底张佳木的法子高妙,幼军已经很成模样,提前了好些天禀明了太子殿下,定下今天太子殿下亲临西内南侧的幼军校场内,亲来校阅。
这种大操校阅,太子为了邀买幼军人心,当然会大加赏赐的。说起来,幼军是太子亲军,但太子也不能天天跑来看操,这一次对太子来说,也是一个恩结幼军的好机会了。
时辰差不多,王大郎就不再耽搁了,他提起一支铁枪,笑着作了个揖,然后就在左邻右舍的注视之下,大大方方的走着出门去了。
“陈婶子,大郎上操这么多天,武艺不知道怎样,但行止间已经有大人样了。这个张大人真是厉害,把个半桩小子提调成这样,真真厉害。”
“武器也好啊。”人群中有一两个汉子没有出去,刚刚一群女人说的家常,他们不便插话,但这院子里住的多是军户,还是有不少人识货的。一个中年汉子笑着插话道:“看大郎用的铁枪,足七尺长,套头铁枪,打磨的很是锐利,长枪这种东西,营兵不当好的,不免敷衍,我看幼军的长枪,打造的很好了。”
“不错。”又有一个人接话道:“俗话说的好,光禄寺的茶汤,武库司的刀枪,翰林院的文章,太医院的药方,听说幼军这一回的武器铠甲,全是太子少保大人派人督造,所以全部很合用,大郎他们用这些合用的兵器,将来一定会武艺精强的。”
幼军之中,象王家大郎这样的年纪很多,再大些的就很少,因为名为幼军,是要陪着年幼的太子一起成长,将来又是皇帝信任的亲军,所以年纪也不能和太子相差太大了,当初成祖皇帝为宣宗皇帝成立幼军,宣庙又替当今皇帝成立幼军,都是一般的做法。
原本幼军只是一种政治上的象征,多半选取世家子弟,这一次虽然也有不少世家子弟入选,但都是确实有真材实学的,而且军户子弟中中取的也是全部合格,就是这一件事情,张佳木也是大得人心了。
幼军之中,象王家大郎那般对张佳木心怀感激的真不知道有多少,历来人心就是如此,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幼军这几钱银子和一石米的月饷,真正的世家是不会看在眼里的,他们就算参加幼军,也只是想有一个站得住的政治上的前程,将来出来做事,提起曾经是太子幼军,也是一层牢不可破的保护罩。倒是这些贫家子弟,他们难得有这种摆脱困境的机会,原本他们是肯定争不过那些家境富裕人脉宽广的世家子弟的,但是有张佳木坐镇,一切依足规矩,所以就算贫门子弟不能入选的,也不会抱怨什么,相反,要是贫门子弟入选,对张佳木的感激之心,自然也是无以言表。
就算是世家子弟,原本不把幼军看的太重的,经过这样严格的选拔入营之后,对幼军自然也有一种归属感和骄傲在,将来管理操练之时,也就容易的多了。
张佳木做这件事,算是独立操作,自己设想办法和规章细则,当然,他在锦衣卫的总务和庶务两局也帮了很大的忙,这件事忙了这么些天,总算是很顺利的办了下来,他也是头一次办这种大差,诸事顺利,自己也很是开心了。
第216章 甲胃在身
张佳木今天没穿官服。也不是锦衣卫的飞鱼服或是皇帝特赐给他的蟒袍,而是一身漂亮和威风兼有的上等山文铠。这副铠甲是内造使用,当然,和皇帝太子等公侯贵族还不能比,但寻常武官身上的具甲,和他身上这副当然也是没得比了。
不用牛筋串铁片,而是用一种巧妙的手法把一块块菱形铁片镶嵌而成,胸前有三角形的三块护心镜,腰间虎形铜饰的牛皮腰带,把腰身杀的很紧,此外护肩、护膝、铁手套,大红绣花的披皮,长及膝间的皮靴,这一身穿在身上,再佩上一柄皇帝御赐的宝刀,张佳木今天倒不象一个锦衣卫的都督,反而象一位沙场征战杀伐的武将。
他原本也配穿这身,锦衣卫其实不容于文,亦不容于武。文官视锦衣卫为特务,阴谋机轧的小人之辈,百般提防。打心底里瞧不起。
武官们,又被锦衣卫监视,查察,很多武官坏事就是坏在锦衣卫上,而且锦衣卫是上卫亲军,担负的是保驾护卫的责任,严格来说,不算是负有野战之责的正经军人,所以,锦衣卫也就不容于武了。
而且,锦衣卫自己也不觉得是纯粹的武人,平时除了在皇宫有卫护之责的大汉将军外,几乎很少有机会穿什么铠甲在身上,平时当然是飞鱼服曵撒,佩绣春刀,就这一身,也足够威风了。
尽管如此,武官遇到“飞鱼”心里的气总不会太顺,张佳木今天这一身,也是有意为之。幼军他花费了大心力,费尽心血,如果在第一印象上失分,那就太蠢了。
他清早就进宫,先穿蟒服见了皇帝。皇帝知道今天太子要校阅幼军,这也是从他的父亲,太子的祖父宣宗皇帝以降下来的盛事,虽然现在文官颇多废话。以为皇帝或太子执掌军队,面见武臣不妥,当然,如何不妥他们也说不出什么真正的道理出来,比如说不出来的潜在危险之类的东西,皇帝把这些话当成屁话,根本不加理会。
当然,没有信的过的人手的话,皇帝可能也会考虑一下。事实上,在当今之后,大明幼军甚至是皇帝亲近武官并且骑马射箭的传统都被文官给掐断了。土木堡之前,太祖起于草莽,当然不必提了,成祖在靖难之役时,多次披甲上阵,甚至与人白刃相斗。至于仁宗,则在南军攻打北平时亲自守城,尽管成祖很不喜欢他这个大儿子,觉得仁宗皇帝懦弱,不良于行,但在北平一役时。仁宗还是充分展露出了他的军事才干和勇气。
至于当今皇帝的父亲宣宗皇帝,在他野心勃勃的叔父汉王朱高炽造反时,宣庙立刻决定亲征,在叛乱没有形成规模之前,宣宗带着禁军兵临城下,汉王束手就擒。要知道,汉王是成祖极为欣赏的儿子,认为英武类已,结果宣宗也就是轻轻一发力,汉王经营二十年的势力,也就这么完了。
可以说,土木之变以前,大明的皇帝亲近武臣,并且乐意宣示自己的武勇,但土木之变以后,文官在舆论上彻底压服了皇室和勋戚,当然,还有武官。从英宗到宪宗,孝宗,大明皇帝从此只能居于深宫,幼军被取消了,皇帝也不能举行内操,到后来,甚至连出北京城门也不可以,到了高拱的年代,内阁干脆就劝皇帝回宫里没事多生几个儿子,没事就不要出来起腻添乱了,至于万历,被群臣气的没有办法。只能躲在深宫里头,一辈子别说出北京下江南了,就是紫禁城也没出过几回。
后世子孙的遭遇,眼前的皇帝当然是想不到的。现在勋臣和亲臣还算得力,特别是有几个很得力的太监,还有一些很得皇帝信任的勋臣和武官,文官里头,大学士李贤渐渐得宠,但内阁的权力与后来相比,还差的远。
“你早点去奉迎太子吧,”朱祁镇清早起来,看了一阵奏折,处理了一个时辰的国政,然后开始见太监,勋臣,文武官员,等张佳木上来,他已经有点疲惫了,但神色颇为高兴,他道:“前几天起,太子就有点坐不住了,早点去,叫他好好玩一玩吧。”
“臣以为。”张佳木很从容的回道:“幼军也不是玩玩,国之大事,在戎在祀,皇上这话,臣可不敢告诉太子知道。”
“很好哇!”皇帝笑道:“这个道理你居然能说出来,倒象个文官的样子了。”
“臣现在得闲也读几本书,”张佳木道:“免得叫那些书生哄了去。”
皇帝大表赞同,他在御座上顿了顿脚,接道:“治国当然非文臣不可。但他们的头巾气,甚为可厌。还是你好,办事能办。道理也懂。你去吧,有你在太子身边,朕尽可放心了。”
此时也有不少太监和文武大员在皇帝身边,但帝王说话,有时候不必太顾忌臣下的脸面的。当下张佳木笑着答应下来,接着辞行:“那么臣就去东宫了,臣要先回皇上,一会下去,臣也换甲胃伺候。”
甲胃在身,当然就不能全礼,这个已经事先回过太子,太子欣然答应,但皇帝这里,小事也能成大事,张佳木在小事细节上犹为注意,所以先行禀报。
“不妨,”朱祁镇听说,当下倒是极为欣喜,他站起身来,歪着头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笑道:“朕身边,原也是有一些高大健壮,武艺骑射都过的去的亲军武臣,但象你这样的,穿上甲胃,可是要把所有人都盖了去了。唉,瞧你这样,朕倒是想起先前的英国公了,你们长相什么的当然不一样,不过想你穿上甲的样子,可能和他差不离。”
这说的就是先前的英国公张辅了,少年从军,征安南,从征漠北,立下赫赫战功,封国公,赐铁券。加封太保,不论是成祖,还是仁宗,宣宗,还有今上,对英国公都是极为推崇甚至是崇拜。王振用事的年头,唯一可以与王振相抗衡的,大约也就是英国公张辅一人了吧。
有这一语评价,在场的人都是脸上变色,一叶落而知秋至,皇帝对张佳木的观感如何,也就是很明显的事了。
对皇帝来说,这句话可能倒不是无心之语了,究竟是何意思,也就只能是朱祁镇自己才能明白了。
张佳木心中虽然高兴,但脸上也没显露出什么来,下拜再谢,然后从容告退,自去东宫去寻太子。
明朝东宫范围不小,太子也有自己的僚属,其实军队也是有的,再加上嫔妃,太监、近卫、宫人,每天在太子身边的人也很不少,所以用的地方当然也很大。但现在还算好,太子并未成年,所以身边伺候的人,相应要少了一些。
万氏当然是在的,张佳木对太子的心思了解的比皇帝要多的多了。小孩子么,到底是爱热闹,而且舞刀弄剑比埋头书本要好玩的多,太子虽然学画,工于毛笔字,诗也写的不错,但尚武喜欢骑射,也是必不可免之事。
他在进见之前,就先在宫中找了禁军换防交接的地方,换了铠甲,等到了东宫禀报进去,当然立刻召见。
“真好,真漂亮!”果然不出张佳木所料,太子一见张佳木的打扮,就是一阵高兴,过来几个月,太子年岁渐长,而且毕竟复位东宫,詹事府里尽是翰林宿儒,太子的气质也和以前大有不同,行事说话都稳重了许多,但今天一见张佳木,还是露出了一点孩童模样出来。张佳木心中也是感慨,这皇宫之中,什么都有,就是缺乏人性,皇太子不过十一年纪,有时候老成的比自己还厉害,权力两字,对人心志的折磨,岂是等闲?
他在心里乱想,太子却是围着他转圈,不停的打量赞叹。今天因为是校阅,太子自己穿的是皮弁服,照着铜镜自照,也觉英武。但此时和张佳木一比,个头差的太远,首先就是先天不足,而张佳木练武多年,现在又是锦衣卫当家理事的人,那种英武之气比不上,就算是那种久居上位的气度,堂堂的皇太子竟也是自愧不如。
别说是朱见深这个皇太子,就是万氏宫人,也是看的发呆。宫中最多的就是阳气不足阴微下溅的太监,不男不女,说是男人,没有一点阳刚气,说是女人,却也和女子差的远。长居宫中的人,见的多了,心里当然别扭。万氏便是如此,虽然宫中女子很少有不找“菜户”的,也就是宫女和太监结成假夫妻,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彼此照料,偶尔说几句亲热话儿,甚至摸摸索索的过过干瘾也是有的,但万氏则不屑如此,现在见了张佳木如此英武,自然是看的脸色微红,心头如小鹿乱撞了。
张佳木当然不会注意她,他注意的是太子。既然太子对他今天的表现极为满意,那么就足够了。史书记录,太子因为废立风波而极为早熟,在张佳木眼里,皇太子确实也是一个颇有城府,心机远超实际年纪的早熟孩子。现在东宫已经开詹事府,内阁学士李贤,国子监的彭时,还有大票的文官都在给太子讲学,皇帝还因为自己的字没练好特别拜托这些文官帮助太子练字,虽然太子的字已经够好了。
能在太子身边保持相当的影响力,这一点叫他很是满意,非常满意!
第217章 白马
在皇太子身边,当然也有伺候太子的大票的文官武将。但今天是武事,文官们都很识趣的没有过来,相陪太子的就只有一票勋臣武将了。
在人群中,有一位四十左右的勋臣对张佳木很是注意,今天大家也都是穿甲,但都是没有张佳木穿的合身漂亮,眼前这位,身材五短,穿着一身山文也显不出身形来,倒是还加了绣金罩甲,虽然尽显富贵,但可也就是身形更加不堪,所以虽然是勋臣,皇太子却不大朝他身上去眼。
此人对皇太子也不以为意,反而有点大大咧咧的样子,到了张佳木跟前,他便笑道:“佳木,听说幼军已经能够令行禁止,今天会操,是必定要仰瞻高明了。”
“侯爷,这么说法。下官可是真不敢当。”说话的是会昌侯孙继宗,太后的娘家至亲兄弟,接的老会昌侯的位子,虽不是军功来的世家,但却是无人敢小瞧他一家。当今太后,就是宣庙年间的皇后,宣宗极为宠爱,先是贵妃,然后废皇后胡氏改立为孙氏,此事就足见宠爱。接着又因为自己无子,强抢了一个宫人的儿子为自己儿子,就是当今皇帝了。但此事是宫中秘事,知道的人当然有几个,比如钱皇后,就深知就里。但就是连皇后,也不敢亦不必把此事见告,所以皇帝还只当自己是孙太后亲生一般。
也是因为此事,孙太后内疚神明,对皇帝和皇太子都极好,景泰年间,也是有赖太后在,所以很多事情景泰帝不能做的太绝,不然的话,朱祁镇是否能保住性命,沂王能否平安长大,都很难说了。
宫中有这么强大的势力在,孙家的权势可想而知。而且会昌侯很有进取心。平时就带着家族子弟讲武练剑,骑射也不曾扔下,家里习武的家丁也不在少数,夺门那夜,孙继宗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和左都御史杨善都带了家丁出来,夜乱之中不明就里,但知道必定是南京复辟,他一家都是和朱祁镇有扯不开的关系,是富是祸,在此一举,于是虽然不通消息,但还是毅然攻左上门,守门禁军也不愿抵抗,索性就让了给他,由此夺门大事完毕后,孙继宗上奏,自己言说夺门功劳,虽然皇帝不允,不过好歹也是表了忠心,再加上是至亲勋臣。皇帝待他当然也是与众不同了。
等逯杲伏诛那晚,会昌侯又很有兴趣,但还是没捞上什么,孙家也算热衷了,皇室对会昌侯一家自然也没有话可说,今天太子校阅幼军,原本没他什么事,会昌侯还是巴巴的跑来了。
当然,对孙继宗来说,皇太子还小,而且以孙家和皇家的关系,管他怎么样也会照应的。今天他来,与其说是奉承太子,倒不是说是想结纳一下张佳木。
两人也算相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