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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锦衣为王-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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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对孙继宗来说,皇太子还小,而且以孙家和皇家的关系,管他怎么样也会照应的。今天他来,与其说是奉承太子,倒不是说是想结纳一下张佳木。
  两人也算相识很久,从夺门前南郊大祭时就见过面了,那会景泰当朝,孙家这种太上皇的至亲当然要缩着尾巴过日子,武清侯石亨骄纵,会昌侯也是一点办法没有。那天张佳木几箭退短,言辞犀利,种种风采都是叫孙继宗看在眼里,自然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到了夺门之后,也见过不少回面,彼此间也算是熟人了。
  对这位侯爷,张佳木也知道不宜得罪,只宜结交。他对勋戚自有一套办法,不远不近,宜得乎中。
  于是对孙继宗的奉承,张佳木只得谦逊:“侯爷。这话真是叫下官脸上烧的慌,有坐营官和两位副将,下官只是在一边打打太平拳,有什么杂事说上几句,帮一下手,除此,真的别无贡献。”
  “佳木太谦虚,太谦虚了。”孙继宗哈哈大笑,笑过几声后,又在张佳木耳边小声道:“听说英国公也很想来,但刚刚皇上夸过你之后,却又不便来了。”
  他这么一说,张佳木还真醒悟过来。刚刚皇帝夸赞,他当然是大大露脸一番。不过当着现任的英国公夸说张佳木象老英国公,这个还真是无形之中让小英国公难堪,少年气盛,张佳木当下就有计较,年轻人好武好动,现在不过是赌口气,自己亲自去拉他过来,也就是了。
  倒是有会昌侯这么一提醒,无形之中可以少得罪一个权贵,这个人情不少。当下不免要好好谢一下。
  “谢我什么,”孙继宗笑道:“听说你在很多事上,都有见解。大同巡抚因你之力得脱牢狱之灾,现在皇上下旨,内阁同意,已经补了兵部侍郎,说起来竟是因祸得福了。我正要请教你,巡抚制度该怎么办,还有一些别的事,也想一并请教你,怎么样。你赏不赏我这个脸?”
  要说起来,大明的勋贵现在还不失祖宗开国时的漠烈朴实之风,对国事都很是关切。而最为要紧的,当然是文武之争。
  说是文武之争,但和勋臣也是有莫大关系的。太祖提三尺剑平定天下,靠的是百战之功。而当时的从龙勋旧,现在十不存一,这也不必去提。但成祖靖难的功臣着实不少,而成祖待功臣,比太祖又宽容不少,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现在各地的重要军镇的总兵官,基本上都是有侯爵或是伯爵的身份兼为总兵官。国初到明中期前,总兵之责很重,特别是后来被称为九边的重要军镇,甚至是内地各省,总镇总兵,也都是勋臣加将军号,位高而权重,非文官可以制衡。
  但仁宣之后,原本武官的很多权力都被文官侵夺。各地总兵官虽然都是勋臣,有时候亦得受制于巡抚,所以石亨虽然为人骄狂不得人缘,但议撤巡抚之事,其实勋贵们是在暗中支持的。
  这件事,原本是文武之争,勋臣在后支持武官,而太监则以支持文臣的多,因为文官虽然也有贪污,但不象武官可以把持,镇守中官捞不到太多好处,而文官掌权后,太监可以很顺当的拿到自己那份好处,又不必受那些粗货的气,当然至为便当,心里也开心。太监的权势。当然远大于勋臣,所以历史上虽然石亨攻倒了巡抚制度,但没有一年时间,文官和太监一起进言,又把巡抚制度给捡了起来,从此巡抚和总督,再加上巡按御史并镇守中官制度就成了大明祖制,终明朝一世也没有再改过了。
  这些猫腻,张佳木现在已经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关于这些关系国朝稳定的大事,现在他也有了建言的资格,要是自己甘心退避,不发一言,只安心当个特务头子,那也未免太蠢。
  于是含笑答应,只道:“请侯爷定个日子,到时候赏下官酒饭,下官准定去扰侯爷就是了。”
  勋贵侯伯身份高贵,是不便到别人家里做客的,所以张佳木只能移尊就教,到会昌侯府里去找孙继宗说话。
  最近勋戚们正在鼓动件大事,不过对手实力强大,暂且还不敢做。所以孙继宗才打算找张佳木这个御前红人商量,有张佳木的首肯,事情就有机会成功,而且孙继宗知道,张佳木多半也会同意。
  当下听着张佳木答应了,也是高兴的满脸飞光,只道:“那就定在四月初好了,不知道你哪一天有空?”
  张佳木刚想说:哪一天都行。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几天也要到庄上看看,他的庄田现在很多,正是开播耕种的时候,因小失大,得不偿失。于是默算了一算日子,慨然道:“就请侯爷四月初六找下官吧。”
  “那成,到时候我叫人给你下帖子去。”
  “不敢当!叫人来传一声就是。”
  两人又客气几句,孙继宗知道张佳木要去找英国公说话,于是便含笑转开,自去寻皇太子说话去了。
  张佳木也果然了得,没过一会,就哄了英国公回心转意,再又拉来了原说不来的阳武侯,驸马都尉焦敬和薛恒也都过来,太子原说今天人不多,这会见了这么多勋臣和亲臣,不觉也是脸上飞光。
  他城府表现的再深,究其实里也只是个孩子,张佳木给他做面子,他如何不知道?当下看向张佳木的眼神,已经不止是欣赏,简直就是感激。
  人到齐了,辰光也很不早,幼军那边的两个副将和坐营官,各马步把总也都列名过来,请皇太子到西内去,校阅幼军。
  “怎么样,”皇太子似乎有点迟疑,问道:“现在就去?”
  有个小宦官,年纪不大,但已经穿着奉御的服色,见太子发问,他似乎就想上前,但张佳木在一边自然而然的一躬身,很从容的笑道:“回太子殿下的话,既然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当然就请立刻过去。”
  太子的马,也是张佳木挑得,御马监每年都会从全国各地收取良马,河套,辽东,甚至是几千里外的西南,都基本上是年年供马。每年洗马时,几百上千匹挑出来的良马奔涌而出,也是弥足壮观,诚为禁宫里的一件乐事。皇太子的马是一匹全白的白马,马车也全用白马,也就是天子和皇子才有资格用纯驷,当下由人扶着上马,太子看着四周的勋贵武臣,意气风发的道:“请张佳木为前导,前去西内校阅幼军!”
  第218章 入场
  所谓西内,也就是大明的西苑。明朝的皇城大的惊人。清军入关夺了北京后,基本上是把明朝的皇城给取消了,转而出城在城外修园子。但有明一季,皇室基本就是在景山,禁城,西苑这一带活动。
  南苑在京城郊外,距离几十里地,因其太远,后来已经不大能常去了。
  现在皇帝复位,开始修建南宫,这一修一直修到嘉靖年间前后,把个原本连公侯府邸也不如的南宫修的天宫也似,于是明朝皇室的活动地点,又多了一个南宫。
  西苑很大,里头的殿阁也多,更有琼海这样的海子可以泛舟而游,地方大,风景佳,是明皇办公见大臣的好地方,里头的殿阁历代帝王都有自己喜欢的地方。比如明武宗喜欢的平台,用来跑马射箭。西苑里还有养老虎狮子的小型城堡,皇帝喜欢亲手猎杀这些猛兽来显示武勇,当然,在后世某个能一天打三百只兔子的皇帝来说,就是圣君,而明朝皇帝打老虎,就是荒淫无道。
  至于崇祯皇帝,他喜欢景山和西苑的紫光阁,崇祯人很小气,不过偶尔也会在紫光阁赐案,大臣喝完了酒,再在禁苑里观光一圈,也是难得的盛事。
  现在的西苑,比起明末少了一些建筑,但地方范围仍然大的很。幼军六千余人在外围辟营而守,每天操练,深宫禁苑中却是一点动静也听不着。倒是皇太子心痒痒,偷偷来看过几次,只看到旌旗连天,操练之声极为哄亮,军容壮盛,把个太子喜的不知如何是好,所以今天校阅,太子当然是最为高兴的一个。
  大明的太子和唐朝太子不同,唐朝太子有自己的属官,还有自己的卫率军队,所以唐代有太子亲自领导的宫变。太子的军队也只听太子的命令,就连天子也敢反抗。
  至宋朝太子权力就小的多,到了明朝,太子的属官多半是朝臣加衔,并不是纯粹的东宫属官,只有詹事府是专门为太子讲学之用,算是正经的太子属官。
  至于军队,这会的太子还算走运,幼军当然还是皇帝控制的,最少在名义上还是属于大明太子,等天顺朝完结后,幼军也就只成为历史的名词,再也不复存在了。
  “臣等恭迎太子殿下!”
  虽然在西内的外围,但大营规矩也一点不少。这也是张佳木筹划之功,很短日子就搭起了营房,整平了校场,建起官厅,武库,仓房,总之,一应俱全。
  当初建坊丁队时。要练起的是自己的家底,所以样样事都是亲力亲为,等到了筹建幼军做这些事时,就是驾轻就熟,松快的很了。
  太子对张佳木是早就服气的了,眼前幼军军营,他也早就看过,各官甲胃在身,未能全礼,但太子看着这处军营,早就恨不得下来飞奔进去,哪里还理会礼节上的事?当下只是不耐烦的摆一摆手,便自己骑着白马先昂然直入了。
  倒是英国公等人,见着眼前肃杀模样,辕门军旗招致,内中刀枪林立,军士们着甲持兵,秩序井然的样子,虽然校阅是要看操,看阵法,但只是现在幼军将士站立的样子和手中的兵器,也已经足见是精锐之师了。
  其实大明国初,横扫群雄,又打败了纵横欧亚的蒙古铁骑,武功岂是了得?后人说,蒙古人腐败堕落,话是不错,但明军征至北方时,蒙古已经停止内斗。实心抵抗,但大势已去,实在不是对手了。
  至于征辽东,数十万辽东蒙军和蒙古诸部或降或走,或是战败,根本不是对手。接着平云南梁王,北征沙漠,至于成祖朱棣,自然也不必提,北征蒙古,南伐安全,七下西洋,举世亦无敌手。
  赫赫武功,靠的就是在训练和装备上有着详细的规定,比如射箭,骑术,都有详细的考核制度,会操也有制度,五天一操,有春操和秋操,盛夏和隆冬时则有一定的日子暂停。就算如此,五天一操的大明王师亦已经威加海内,无有敌手了。
  现在幼军刚刚入营。年纪也普遍不大,平均不过是十五左右,正是幼苗发育成长之时,善加训练,则自然有一种奋发昂扬之气,光是这一点,普通的营兵就比不了。况且现在军纪废驰,正是大明由盛转衰的时期,勋戚的占役很严重,士兵如同奴仆,军户堪比奴隶。前几年清军时,计得全天下已经逃亡军户一百二十万人,令人心惊。当然,这种情形还会越来越严重,再过几十年,天下除了募集的营兵之外,国初的近三百万军户,已经是无兵可用了。
  “佳木,”英国公跟在太子身后进来,一路低声不知道和阳武侯等人说了多少,到这时,他才闲闲地道:“我真是伏了你,难为这短短日子,你就把这里弄成这般模样。说真的,要是我事前不知道,还以为这大营都立了几十年了。”
  张佳木也很得意,这营头确实花了他不少心血,被人夸赞,自然有功夫没有白下的得意之感。这里不仅有房舍校场,就是连树木也刚移过来,正好天暖了,可以把这幼军的军营弄的如同在此百年一般,这种本事,自然是叫眼前这些贵人们激赏不已了。
  阳武侯薛琮在一边笑道:“佳木是把太子的心思摸清了,这般效力,准又要见赏了。”
  虽然是好话,但隐隐带刺,别人听了也不好说什么,倒是张佳木听了,心里有数,阳武侯心里还有一点小疙瘩,以前是没办法的事,虽然几次消解,但还是不能尽消,但他现在已经又有了主意,所以倒不慌,听了薛琮的话。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倒是驸马都尉薛恒有点替张佳木抱打不平,跟着道:“你们以为这是容易来得的?佳木的总务和庶务局,分为书启、钱粮、刑律、档案、账房、杂务、行政等等,各有分工,责任明确,我曾经去瞧过一回热闹,井井有条,丝毫不乱。要我说,凡事立起规矩来,当然都是不会再错的了。我这么说,你们肯定以为不为奇怪,但佳木能料理的清爽,创立起这些制度来,那就是极为了不起了。”
  薛恒的话虽然是对张佳木极为推崇,但在场的都是识货的人,知道他说的属实,当下自然是人人点头,俱是称赞不已。
  张佳木虽不担心自己木秀于林,但抢太子的风头,还是得不偿失,于是笑也不笑,只道:“各位过奖,但太子在前,这些话等下去后再说也罢。”
  各人省悟,于是都闭了嘴不言,一行人到得官厅前,自有幼军将领们上来,把太子先迎上去,接着再迎这些勋戚贵人,分列两边或坐或站,等他们安置好了,就能开始。
  坐营官是曹铎,现在曹家势力之大,举朝无双,曹铎被张佳木敷衍的还好,虽然彼此都在争权,但表面上还算客气,现在张佳木负责提调,曹铎就在官厅上与太子交谈,两位副将,一位是陈逵,什么也不必说,一位是中军都督佥事程森,开国梁国公家的至亲出身,在京中各大势力里相对独立,调这个副将来,大家都没甚话说。现在校阅在即,陈逵也是甲胄在身,三月交四月的天,暖的有些过了,穿着几十斤甲跑来跑去,已经是一脸油汗,他偷偷摸到张佳木身边,轻声道:“今天人来的有些多,我怕要是……”
  “不必怕!”张佳木笑着打断他的话,只道:“这些日子,吃的辛苦岂是白费的?”
  有他这话,陈逵心里有的一点胆怯也消失了。好歹他也曾经是边关重将,功名是自己一刀一枪厮杀出来的。最近这些天,张佳木无日不来,彼此探讨出来的训练办法极为有效,特别是张佳木犹重纪律,甚至是吃饭,洗脸,走路,无一事不讲规矩,开始时营将都不以为然,不过半月功夫,明显见出成效后,现在大家都已经极为服气了。
  至于操练阵法,练刀枪,身手,从三人到五人七人,甚至是按伍、哨、队的配合,那自然就是陈逵这样的沙场老将比较拿手了。这些天来,张佳木在陈逵这里,也很学习了一些实战的经验和技巧,两人互相传授,都是受益非浅。
  张佳木自己本事高强,又有一套来自后世的练兵办法,总结起来就算是皮毛,也比现在要强多了。就是营规来说,什么斩刑肉刑,都被他废除,辅助以禁闭,罚役,或是军棍等刑,然后罚俸,通报家属到除名等等,这一套法子,施行起来各有妙处,陈逵是带老了兵的,很多兵油子营痞子根本不惧斩刑和肉刑,脸上插了箭也只当等闲,但幼军这里,固然是没有这种兵油子,但张佳木的法子,也实在是大妙。
  有这些办法,加上陈逵的经验,还有那些精心挑选的带兵把总队官的功劳,这支幼军已经很看的过了。
  第219章 校阅
  有念于此,陈逵信心自然也足了。他笑道:“军棍都打折了几十根,罚的人好几百,不过,听说你们锦衣卫出身坊丁的过来,还说这里练的不如缇骑那里,比起当初你的坊丁队还是远远不如,不知道是否是真的?”
  场下幼军们已经在准备,陈逵一会就得上台用将旗指挥,这会还在这里扯闲篇,看来,也是因为心思清明,心里安定的原故了。
  张佳木还不及答,陈逵便又笑道:“这个得闲喝酒时再说吧。不过,佳木,幼军这里也最好能练成缇骑那样,”他兴致勃勃的道:“逯杲伏诛之后,你的三百缇骑被人称为赤骑,因为着赤衫,罩锦甲,所以格外的威风。我们幼军……”
  “行了,行了!”张佳木笑着打断他道:“幼军是太子的。可不是我的。”
  “这有什么不同?”陈逵话一出口,自己也就自失一笑,道:“自然是不同,却是我想的左了。”
  “不必再谈,请上将台。”
  “是,有空再说。”陈逵匆忙答应一声,他和程森各有一座将台,彼此对看,等下头参与校阅的六千幼军已经全部具甲,将旗展动之时,三十面大鼓轰隆隆的响起,其声如雷,敲鼓的动作整齐划一,鼓声就犹为发人深省,震撼人心。
  接着就是演练阵法,鱼鳞阵、梅花,挨个演练下来,练这种阵法,其实花而不实,就连太子也知道,这些只是好看,当不得什么用。
  当军队就是讲的令行禁止,要是一营兵连阵法也弄不来,可想而知当不当得用。在当时来说,演练阵法,也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大阵演过,底下就是小阵对抗。刀盾对枪阵。三人小阵到七人,十一人,这个倒很有看头,将台上勋戚们围着太子,有些懂的便开始议论解说,太子身边武官也有几个,眼光也很过的去,都道:“陈都督不愧是带过兵打过仗的,程都督亦是老成干练,当然,张大人更是了得,这些幼军年纪不大,演阵已经炉火纯青,很是了得。”
  太子听说,当然高兴的很,不过朱见深到底不是寻常孩童,当下只是含笑颔首,并不如何夸赞。
  待阵法演毕,接着就是到箭道射箭,挑的都是好手,五人一轮而射。箭箭中的,这一下太子高兴了,他本人也爱射箭,见到如此,脸上飞光,不觉道:“赏吧,射中靶的一人二两银子,中红心的,一人五两。”
  太子身边自有一些宦官听命,当下大声把赏格说了,底下一片欢声,几个中靶红心的便在把总管的带领下,特地跑来跪射。
  “你们的射术也还过的去了。”太子起身,站在官厅上笑着道:“不过,今日无风,又是站立不动,隔的也只五十步远,你们的提督张大人,可以骑马飞箭中柳,你们比他可差的太远了。不过,看你们年幼,所以特别从宽。但就是这样,也是很不错了的。你们是孤的幼军,要好好争气成才,上对得起国家和孤,下也得对得起你们的祖宗和自己……嗯,将来孤不会忘记你们,会记住你的!”
  对十一岁的太子来说,这个训示就已经算很合格了。底下中红心的年纪有大有小,不过多是普通军户的子弟,能练成现在这样,也算是下了苦功的了。
  当下有把总官带头,各人依次叩了头,再接过官锭五两重的银子,宫里银作局的炉工出品,崭新通亮,银边带着白霜,是成色九成七以上的官银,比起普通炉工的民银强过百倍,所以这赏赐真的足够厚重,各人捧着银子,欢天喜地的走了。
  有人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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