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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江山美色-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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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大人怒声道:“羊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索某人对可敦的忠心天地可鉴。我只怕某人想要塔克去死,这才浪费神药,却是隐瞒可敦不报。我索柯突虽然不是吐屯,却也有责任向可敦禀告此事,既然羊吐屯不让我带萧布衣去见可敦,看来我只有亲自向可敦禀明此事,请可敦定夺。”
  他话一说完,不理萧布衣,拂袖离去。羊吐屯凝望他的背影,脸色阴沉。萧布衣隐约听出点原委,心中好笑,这什么羊大人索大人也是不脱官场习气,知道药丸救命,都想到塔克的身上,看起来自己已经是奇货可居。这个羊吐屯还是一张死羊脸,当然是因为听自己说,药丸只有一丸的缘故。
  果不其然,羊吐屯见到索大人远走,已经顾不得再摆官架子,一把就把萧布衣拎到毡帐之中,沉声问道:“萧布衣,你对我说实话,你给我的药丸还有没有?”
  萧布衣却先问道:“大人,马格巴兹现在如何?药丸到底有没有效?”
  羊吐屯脸上怒意一闪,转瞬换成了笑意,“你的药丸极有效果,马格巴兹服下后,一个时辰就已经醒转过来,神智清醒,看来活命没有问题。”
  萧布衣长吐一口气,故作不知塔克的事情,“如此一来,真的谢天谢地,药丸虽然神奇宝贵,可总算救人一命。”
  “萧布衣,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羊吐屯口气不满,心思飞转,回想当初萧布衣说神医给了三丸药,一丸治疗自己的毒伤,一丸给了马格巴兹服用,这么说还有一丸?他心中忐忑不安,甚至比萧布衣还要焦躁。萧布衣给了他一丸药后,他是半信半疑。他当然不敢把药直接给可敦,万一出了问题,萧布衣固然要死,他也逃脱不了关系。可如果这药万一灵验的话,他又不能不用。
  可敦身边的官员和中原没有什么两样,都是明争暗斗,希望得宠。那个索柯突就是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他拿着药丸考虑很久,这才决定先给马格巴兹服下,如果没用的话,自然不用废话,可要是有用,就要从萧布衣这里下手,找药丸也好,请神医也罢,这样塔克无论死活,自己都是有功无过。
  他采用稳妥的方法,本来是稳中求功,却没有想到萧布衣献药如此神奇,马格巴兹竟然很快醒来,可郁闷的是,不知道索柯突如何得到了消息,知道马格巴兹醒转,更知道是萧布衣的药丸,如果萧布衣手上没药献上,可敦怪罪下来,那自己处境可就糟糕透顶。
  “大人问什么?”萧布衣明知故问。
  羊吐屯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蔼些,“你说当年神医给你三丸药,一丸救自己,一丸救了马格巴兹,还剩下一丸,现在在何处?”
  他问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有些发颤,显示内心颇为紧张。萧布衣看在眼中,笑在心头,故作犹豫道:“那丸,那丸药已经用了。”
  羊吐屯为官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已是炉火纯青,抓住了萧布衣脸上的犹豫,心思一动,沉声喝道:“萧布衣,你可知道欺上之罪?”
  萧布衣有些委屈的说道:“吐屯大人,在下不过是个布衣,不懂礼节,不知道有什么欺上之罪。”
  他神色逼真,态度真诚,羊吐屯也被他蒙蔽,以为此人不明真相,这种态度也是情有可原。他哪里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萧布衣搞出来的,不然多半会直接掐死萧布衣。一想自己在可敦手下做事,这小子是中原商人,自己管他多少有些勉强,这件事可敦转瞬也会知道,如此一来,自己对他不能用强,只宜拉拢。
  策略既然定下,羊吐屯变脸有如六月天,微笑硬生生的挤了出来,伸手拍拍萧布衣的肩头,“这药丸如此神奇,你怎能轻易就用。我想你多半是留在身边,以备不测是不是?”
  萧布衣讶然失色道:“大人如何得知?”
  他话一说完,有些惊慌失色,而如此回答无疑承认药丸就在身上。羊吐屯一听,心中大喜,暗道你小子就是我亲爹呀,药丸还有,那就是定海神针,任凭索柯突怎么折腾我也不怕。
  “那你把药丸拿出来给我看看。”
  萧布衣有些不情愿,看起来又不敢抗令,这才掏出最后一丸药丸,羊吐屯劈手夹过,忍不住笑道:“好,好,萧布衣你果然很好。”
  萧布衣喏喏道:“大人,这药我可不卖,既然马格巴兹病已经好多了,我只想把药留在身边。”
  他有些感慨药丸的神奇,倒的确想留在身边以备不测,不过这时候倒不能太过吊羊吐屯的胃口,要不弄巧成拙反倒不美。
  羊吐屯却已经把药丸放到瓷瓶中,握着再不放手,脸色一沉道:“如今可敦需要此药,莫非你敢不献上?”
  “可敦没病,不需要此药。再说可敦明察秋毫,处事公正,想必不会抢要我的神药。”萧布衣据理力争。
  羊吐屯怔了下,他本来抢过药丸后,就想把萧布衣一脚踢开,独占功劳,可是想到可敦的确明察秋毫,念头一转,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果然有意思,没有见过世面,我告诉你,只要你把药丸给了可敦,管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真的假的?”萧布衣嘟囓一句。
  羊吐屯对这个萧布衣一直没有什么感觉,不明白可敦为什么让自己来接待他。现在见到他衣服脏兮兮的,脸上也不干净,土包子一个,虽然在可敦大帐说的几句倒还思路清晰,不过想必也是死到临头催出的急智,现在好像才是真实的本性。挥手让婢女拿一套衣服,捧一盆清水过来,先给萧布衣换洗一下。毕竟上次可能要杀头,用不着打扮,这次去献药,当然要利索一些,避免可敦看着厌恶。
  等到萧布衣换洗完毕后,衣服虽然有些不伦不类,整个人倒是神清气爽,羊吐屯望了他半晌,这才说道:“萧布衣,你以前做什么的?”
  “种田。”萧布衣老实的说着谎话。
  羊吐屯摇摇头,心中有些可惜,这小伙子人长的不错,可惜也就只是人长的不错,或者还能说运气也不错,不然怎么可敦正有难题的时候,偏偏他来解决。
  第九十六节 泱泱大国的黑锅
  羊吐屯带着萧布衣到了可敦的大帐的时候,索柯突早早地立在那里,皮帐里气势规模还是一如既往,可萧布衣心境已大是不同。他采用巧妙的方法奉上药丸,不但可以把自己置身事外,还能得到好处,现在只是得到多少好处的问题。
  可敦见到二人拜见,直接问道:“羊吐屯,答摩支说的可是真的?”
  萧布衣不知道答摩支是什么东西,却知道是指那个索柯突,估计这个答摩支也和吐屯一样,是个官名。
  羊吐屯心道,谁知道他说了什么,施礼恭声道:“可敦,微臣不知道答摩支说了什么。只是可敦辛劳,微臣不敢事事劳累可敦,这才擅自做主。萧布衣身上带有两丸神药,说可解百毒,微臣为求稳妥,先给马格巴兹用了一丸,待他清醒后,这才来求见可敦。一切微臣都是以可敦为重,还请可敦明察。”
  索柯突听到有两丸神药的时候,脸色微变,可敦却已经望了过来,“答摩支,你说吐屯居心不良,宁把神药救治马格巴兹,也不救治塔克,如今看来,多少有些偏颇。”
  索柯突拱手道:“可敦,微臣一时失察,如果羊大人真的还有神药救治塔克,微臣愿意请罪,请可敦责罚。”
  羊吐屯却是心念如电,暗想自己和萧布衣接触,然后救活马格巴兹,这中间的人都是自己人,难道其中已经夹杂索柯突的亲信?既然这样,倒是不能不防。
  不过这种落井下石,锦上添花的事情。二人倒是经常没事做做,斗的倒也津津有味。羊吐屯知道凭索柯突的几句话,算不上什么大罪,索性大方说道:“索大人,我们尽力为可敦做事,一些误会算不了什么。”
  可敦缓缓点头,“羊吐屯所言极是,你们彼此齐心最好。萧布衣,你的药是如何得到,为什么昨天没有拿出来?”
  萧布衣听到可敦询问,又把对羊吐屯说的谎话照搬出来,细节不敢疏忽。
  可敦缓缓点头,突然道:“羊吐屯,都说一人被毒蛇咬后,伤口会有牙痕,不知道你检查了没有?”
  萧布衣脸色不变,却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可敦如此细心,自己浑身伤痕累累,可是从未被毒蛇咬过,也就没有毒蛇咬过的痕迹。当初和羊吐屯证明伤口的时候,倒忘记这点,如果真的有人检查伤势,自己精心编织的善意谎言岂不要穿帮?
  如果谎言穿帮,自己善意多半被当作恶意,就算毒倒塔克的事情说不定都会算到他的头上!
  可敦的一句话让萧布衣心中忐忑,羊吐屯却是郑重拱手,“禀告可敦,当时萧布衣曾经挽裤腿让我看过,咬他的蛇极为细小,再加上经年累月,牙痕已经很是轻微,臣下认真看过,还能看出点端倪。微臣为求稳妥,知道萧布衣有两丸神药,这才当先救治马格巴兹。如此一来,方显可敦的宽待下属,一视同仁。”
  可敦缓缓点头,“羊吐屯,你做的很好。”
  萧布衣这才明白,原来谎话不止他一个人说的好,这个羊吐屯说起谎来,也是骗死人不偿命。羊吐屯既没有看过伤口,更不知道自己什么两丸伤药,如此一来,他却把自己形容的鞠躬尽瘁的诸葛亮一样,不过也好,最少他现在和羊吐屯是一条船上,船翻了,谁都没好。
  “可敦,微臣有一事不明。”索柯突忽然施礼道。
  “答摩支,你有何事不明?”可敦轻声道。她说的声音虽轻,但是威严不经意的流露,谁都不敢不听。
  “臣虽不懂医术,可也知道对症下药的道理,并不相信世上有什么可解百毒的神药。”索柯突脸色凝重,“马格巴兹虽然病情好转,不意味此药适用塔克。更何况塔克千金之体,岂能和马格巴兹相比,再加上萧布衣只说是神医,可这神医是谁,我们一无所知。我只怕冒然用药,塔克若有闪失,仆骨部落会有怨言,反倒不美。”
  索柯突一口一个马格巴兹,让萧布衣在皮帐这种肃穆的地方听到只觉得好笑,现在他才发现虬髯客做事极为周道。索柯突虽然有刁难羊吐屯的念头,可他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虬髯客不惜奔波给塔克把脉,然后再给他两丸药,其实已经是对症下药,可这些当然不能对可敦说出。
  羊吐屯就知道索柯突张口没好话,见他切中命门,心中微恼,“可敦,塔克和马格巴兹症状仿佛,御医早有结论,塔克一天比一天虚弱,恐怕拖延不了多久。”
  可敦多少有些犹豫,目光转到萧布衣的身上,“萧布衣,你只说你父亲遇到个神医,你可知道他的姓名?”
  萧布衣哪里认识什么神医,山寨那个神医兼职神棍的又拿不出手,薛寅佳也很神,不过那是兽医,本想含糊推脱说不知道,突然心中一动,想起瓶底那个字来。
  “可敦,在下并没有见过神医,不过家父说他姓孙。”
  “姓孙?”索柯突神色有些轻蔑,“我倒不知道孙姓有什么名医。”
  萧布衣偷眼望向可敦,听到珠玉鸣响,幂罗晃动,羊吐屯却是凝思苦想,只想找出一个孙姓神医来反驳索柯突。可敦终于问道:“萧布衣,你可知道那孙姓神医长的什么模样?”
  萧布衣沉吟片刻已经道:“他一眼看上去仙风道骨,不像是神医,反倒像个道人。”为了加强可敦的信心,他倒是形容的不遗余力,神医和仙风道骨通常都是搭边的,“他让人看不出真实年纪,说是不惑也有人信,要说比我稍大估计也没有人质疑。”
  羊吐屯暗自叫苦,心道你既然没有见过神医,如何能够知道他的相貌?这下老子都要被你害死。索柯突就象羊吐屯肚子里面蛔虫一样,冷笑问道:“萧布衣,你没有见过他的面,怎么知道神医的相貌?”
  萧布衣倒是不慌不忙,心道老子早知道你会刁难,特意留下个漏洞让你问,“只因为家父有感神医的恩德,这才请画师画下神医的相貌,挂在高堂之上,让在下天天瞻仰祈福。所以我虽没有见过神医本人,却知道神医的相貌。”
  他说的滑头,经过这番解释却坚信了别人他看到神医的念头,索柯突冷哼一声,没想到萧布衣解释的倒有道理,“孙姓神医我是没有听过,不知道羊大人你听过没有?”
  羊吐屯目光一闪,语气中有了兴奋。不理索柯突,只是望着可敦 道:“可敦,听萧布衣形容,我倒想起一人。其实可敦也见过此人。”
  可敦口气中终于有了一丝激动,“你说的可是药王孙思邈?”
  羊吐屯点头,也有些兴奋道:“可敦说的不错,当年文帝在时,此人就已经医名远播,不过此人淡泊名利,所以让某些人记不得倒是真的。”
  羊吐屯指桑骂槐,索柯突却是无话可说,孙思邈不在庙堂走动,多是隐居游历民间,他一时倒没有想起这个人物,可他却不能否认,药王孙思邈绝对算是个神医,而且是神的不能再神的神医。
  “先帝就曾得到他的医治,大病得医。孙思邈此人妙手回春,轰动京城。先帝征他为国子博士,他却称疾不就,又把先帝的赏赐尽购药材,散之百姓,就算先帝都是称许此人妙手仁心,不以为忤。因他善用药物,采集药物往往事必躬亲,民间多称他为药王。”羊吐屯看到索柯突吃瘪的样子,终于扬眉吐气一把,心中舒畅。
  萧布衣听到这些后不由愣住,他没有想到自己不经意说出一个孙姓神医,居然让他们想到一个很牛叉的人物。
  药王孙思邈,是和医圣张仲景齐名的人物,此人为后世医学和药物学都做出了极为重要的贡献,后世又称为药王,没有想到现在也是如此称呼。他博览医术,精研黄帝内经,伤寒论后,撰写千金要方传名后世,千金要方三十卷,二百三十二门,当时已经接近千年后现代临床医学水准,由此可见此人的医术精湛和远见卓识。
  可虬髯客和孙思邈认识,这药丸是孙思邈开出来的?萧布衣难以置信,心中想笑,脸上却只有愕然的神色。
  大帐内静寂片刻,索柯突说道:“想孙思邈尊为药王,萧布衣怎会轻易见到。”
  萧布衣听他这么说话,不知道下毒的就是他,还是因为他反对羊吐屯迁怒于自己,却只是含笑道:“其实对于孙神医是否为药王我也不得而知,毕竟布衣见识粗鄙。”
  可敦却道:“孙思邈实乃大慈大悲之人,他幼患重病,曾立誓学医。后来为了给人治病,只是汤药的费用就让他倾尽家财,他却向来只是一心救人,无丝毫沽名钓誉之心。此人通老庄百家之说,与道家有缘,却也和佛门中人也是大有渊源,得到他活命的百姓数之不尽,萧布衣能得到他的救治,实乃是有福之人。”
  索柯突听到可敦发话,不敢再辩,只是说,“可敦说的不错,药王真的在此,索柯突不敢多话。但我们现在只是推测,塔克千金之体,还请可敦慎重。”
  萧布衣心中奇怪,暗道你们不过算是娘家人,婆家都没有说什么,怎么你们好像就可以定仆骨塔克生死一样。
  可敦听到这话,还是多少有些犹豫,羊吐屯却是目光一闪,“其实可敦帐下御医也有精通药理之人,不妨召一人过来看看。”
  “不错,羊吐屯说的极是。”可敦命令下去,不一会的功夫已经传来一个御医。
  御医人过半百,精神矍铄,听说药丸可能是药王所炼制,一改温文尔雅的习气,双目放光,如同饿狼见了母猪一样,接过药丸,闻了半晌,皱眉不语。
  萧布衣知道这个年代没有高科技进行成分分析,药丸又不能剖开查看,只能靠鼻子,倒是充分发掘自身的潜力。
  御医闻了良久,鼻子都差点磨破,却皱眉不语。可敦没有不耐,轻声问道:“白御医,你可有什么见的?”
  听到可敦询问,御医终于抬起头来,施礼道:“可敦,微臣医术浅薄,只能嗅出药丸包含两种药材。”
  “哪两种?”可敦问道。
  “臣下闻到一种药材应为紫苏叶。此药性味辛温,主归肺,脾经,有解毒功用,如果加上厚朴,甘草,依照君臣佐使之道调理更好,不过臣下并没有嗅到有这两味药,想必药王用药难测,多半另有深意。”
  “还有一种是什么?”可敦又问。
  “应该是生姜,”御医犹豫说道:“生姜一样性味辛温,主归肺胃脾经,也有驱毒去寒之用。”
  “那你认为这丸药可否救治塔克?”可敦问道。
  御医苦笑。“这两味药倒是对症,可毕竟其余成分不明,臣下不敢妄下结论。”
  大帐内静寂一片,索柯突和羊吐屯也是不敢多话,可敦只是沉吟片刻就已经说道:“起驾去见涅图,萧布衣随行。”
  涅图就是仆骨的酋长,可敦去见涅图当然是为了给塔克治病,萧布衣想到这里的时候,又有些担心,马格巴兹能好,塔克呢,是否也能救活?
  萧布衣随行却没有跟在可敦的身边,他毕竟身份低微,能随驾在旁人眼中看来,已经是难得的际遇。跟随他的还是羊吐屯,这回身边已经有了不少护卫,他坐在马上,看起来也是威风凛凛。不过这种威风比起可敦那是大有不如,可敦这次起驾,前呼后拥最少有千人之多,所有兵士都是甲胄鲜明,枪戟光寒,有如出军一般。
  萧布衣越发感觉可敦这人的不简单,以一和亲的女人做到这种份上,实属不易。她或许不像远嫁匈奴的王昭君般的美貌,也不如许身吐蕃的文成公主有名,可是以萧布衣角度来看,她绝对是比那两个女人加到一起都强悍很多的一个公主。
  羊吐屯和萧布衣一起,不停地询问神医的事情,显然是心中没底。萧布衣好在记忆不错,把细节说了几遍后,自己都有点相信曾经见过药王孙思邈。
  前任大军开拔近两个时辰,前方又是毡帐林立,一眼望不到尽头。萧布衣人在最后,看到前队突然散开,有几人拍马迎了上来,将可敦迎入大帐,两旁保护的仆骨游骑中赫然有那个亦鲁。
  可敦进入大帐后,消失不见,萧布衣和羊吐屯却到了另外的营帐等候消息,因为奉上神药的缘故,萧布衣有幸和羊吐屯进入了仆骨的族落大帐,除了可敦的贴身护卫可以随行外,其余的兵士都留在外边。
  萧布衣看起来稳如泰山,羊吐屯倒是坐立不安,这也是因为关心则乱的缘故。萧布衣只想着病人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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