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色-第4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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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通突然觉的手心冒汗。他感觉有些不对。
这时候。前方突然传来嘹亮的哭声。是个孩子的哭声。刘永通听到。舒了口气。情形很明显。这些人发现了追兵。这才屏息。不想让追兵发现。
刘永通想到这里的时候。大为得意。为自己能猜出这些村妇蠢夫的心思而高兴。喝令道:“走。”
他策马提枪。离着前方的大车。已不过十数丈的距离。这时候。他又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极为突兀。有如天际沉雷。又像是的底恶鬼呐喊。恍惚了片刻后。刘永通终于醒悟过来。不由脸色苍白。一颗心砰砰大跳。
那是铁骑踏地的声音!
听蹄声隆隆。竟然有数百骑之多。那一刻。刘永通几乎以为自己是错觉。深夜之后。怎么会突然有数百骑兵来到?
在他正琢磨的时候。骑兵又近了几分。甚至让人可以感觉到铁骑冲过。带来的擘面疾风。
淮南军已乱了阵脚。马儿不安的乱转。兵士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一时间也没有了主张。
刘永通这时候问了一句很可笑的话来。“你们是谁?”他还在想着。这是不是淮南的兵士。无意中路过这里。
可铁蹄声激荡。转瞬又近了几分。刘永通已经知道。那绝非淮南军的骑兵。淮南军的骑兵绝对没有那么快捷的时候。
天底下。有如此威势的骑兵……
刘永通想到这里的时候。已顾不得再和逃亡的百姓计较。慌忙拨转马头。向永福城冲去。因为他已经想到。天底下。只有萧布衣的铁甲骑兵。才有如此的威势。
萧布衣竟然到了永福?
这个念头升起。恐怖充斥身心。刘永通甚至忘记了抵抗。忘记了让手下逃命。只知道自己拼命催马。向永福城冲去!
铁甲骑兵。绝非他能抗衡。刘永通虽狂、虽暴、虽是嗜血。可却还有自知之明。眼下和萧布衣对敌之人。只要一听到铁甲骑兵四个字。均是谈虎变色。他刘永通也不例外。
淮南军终于反应过来。策马回转。可说是望风而逃。
可他们如何逃,显然都是逃不过风。萧布衣催马挺抢。奔在最前。手臂一挥。箭如雨下。惨叫声不绝于耳。落在最后的淮南军,麦浪一样的倒下。
萧布衣所率铁骑。不过数百之多。可淮南军千人。竟然不堪一击。萧布衣射杀对手后。若依以往。多半早就催马挺抢。一枪杀了刘永通!
这对别人来讲。应是难事。可对萧布衣而言。却是轻而易举。
他武功高强。马儿又远胜其余战马。阵前斩将。素来是他常用的手段。刘永福算是他对阵的对手。最弱的一个。若是全速催马。萧布衣有信心。当能在到永福城门前。刺杀刘永通于马下!
可萧布衣终于还是没有如此。因为他的目标不是斩将。而是夺城。
不等他吩咐。埋伏的西梁步兵早就全速快步跟上。数里的路程。他们有信心盏茶的功夫冲到城下。
兵不贵多而贵精。李靖领兵。素来不倚仗数量取胜。他这次派到永福城的西梁步兵。可说是李靖手下。训练最为精良的步兵。
这些兵士。平日来。就算没有战事。铁血训练也从未止歇。
他们就算背着百来斤的军备。也可以不眠不休的急行百余里。这些兵士。速度虽赶不上铁骑。却可以说是铁人!
就算萧布衣见到他们的负重坚韧。都不能不佩服。这个时代的兵士放到自己那个年代。只怕个个都有特种兵的体力。
可这些不过是寻常的兵士。
如今他们只持兵刃。着着轻甲。带着挠钩。速度勇猛。竟然没让战马拉下太远。
骑兵开路。步兵紧随。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跟随刘永通和溃败的淮南军冲入城池。这是他们取城的唯一机会!
唐知节已察觉到远方的异常。虽是夜色甚浓。望不了多远。可远方的蹄声有异。凄惨惶惶的惊叫。城头上依稀听到。
所以的人都知道刘永通那面有了异常。可所有人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将军。怎么办?”兵士急问。
唐知节睁大了双眸。只想看清楚情况再说。可远方实在太黑。让他看不真切。所有的人都被远方吸引。却没有注意到有数十黑影早就从墙角拐出。然后贴着城墙。影子一样的向城门的方向移动。
“唐将军。要关闭城门。”一偏将建议道。
唐知节当然明白最好的方法就是关闭城门。可他怎么能这么做?他虽和刘永通有矛盾。但是刘永通显然有危险。关闭城门。就可能害死刘永通。
如果刘永通死了。他如何向圣上交代?他知道,在这里,他虽是主将,可刘永通却是城中的主宰。因为他是圣上的心腹。
那一刻。唐知节心乱如麻。迟迟的不能传出任何命令。战机往往一闪即逝。他很快的错过了最佳的关城的机会。这时有兵士大叫道:“刘将军回来了。”
唐知节抬头望去。只见到黑暗中纵出几骑。为首那人。依稀就是刘永通。
可远方的夜色中。夹着着尘烟滚滚。看起来像黑暗中冤魂在张牙舞爪。唐知节大汗淋淋。只是道:“刘将军一入城后。马上关闭城门。”
“可城外还有我们的兵士!”有人不满道。
唐知节厉喝一声。“照我说的去做。”他那一刻。已然明白。他们中了对手的圈套。
铁蹄翻飞。几里的路程。可以说是转瞬既至。刘永通见到永福城门的时候。只感觉一颗心都被蹄声激的跳了出来。
虽是几里的路程,他已经大汗淋漓,眼前凄迷。汗水一滴滴的顺着额头流到眼角,辛辣的痛。可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擦拭汗水。他只知道,冲入城门中,他就有活命的希望。
他只盯着城门。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城墙根也有人在迅即的逼近城门。几乎和他同时到达了城门。
刘永通就要进入城门的那一刻。已高声叫道:“西梁军来了。快关上城门!”
他显然极为自私。这句话本该早早的喊出。可他却不舍自己的性命。可等到了城门之前才醒悟过来。眼下极为危险,不关城门,对手可能趁机攻入城池。
城门咯吱吱的就要合拢。刘永通已经闪身进入了城池。不由心中稍安。回头望去。只见到跟在身边的不过数骑。剩余的兵马。都在数丈之外。
他高叫道:“关城!”他顾不了许多。甚至想要下马。亲自帮助兵士去关城门。可只见到人影几道。窜入城中。手只一扬。数个关门的城兵已捂着咽喉倒了下去。
“做什么?”刘永通大怒。忍不住催马上前。
一人翻身滚去,手中刀光一闪,马儿悲嘶,“咕咚”倒地。原来那人蓦的出刀。已经斩断了马腿。
刘永通猝不及防。从马上栽了下来。好在他毕竟习练有素。觉察不对。尽力向一旁滚过去。只见到刀光再闪。刘永头顶一凉。头盔已被一刀削了下来。
他若是慢了一步。削下来的就是他的脑袋。而不会是头盔!
想到这里的时候。刘永通心胆俱寒。拼命向城内滚去。那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只想远离危险。出刀那人不再追击。他的任务不是杀人。而是守住城门。
城上的守兵大叫起来。他们终于发现了对手。而对手已潜到了城门口。
“快去关上城门!”唐知节已发现了事态的严重。声嘶力竭的喊道。城门洞中。本来安排有数十精兵。毕竟关城门用不着太多的人手。可刘永通几人冲的太猛。一时间都是躲避开来。只怕被刘永通撞死。这时见到不好。蜂拥而上。拼死想要关上城门。
进城的数十个勇士分作两批。一批十来人。错落有致。死死的抵住杀过来的城兵。另外十数人。却对城门的构造有着极为深刻的了解。他们抽刀出来。飞快的在城门后面进行破坏。
任何城门。显然设计都是用于抵抗外部。而内部反倒构造简单。可说是城门的弱点。毕竟城门是用来抵抗外来攻打。十数勇士动手。不用片刻的功夫。城门已经破坏的不成样子。他们用一切可能的东西。将城门抵住。这样就算对手杀过来。他们抵挡不住。城兵亦是暂时不能关上城门。
相对勇士们的高效果敢。守城的兵士明显反应慢了很多。
唐知节已亲自下了城楼。督促城兵要将这些潜入者赶出去。
来破坏城门的只有几十个。一轮弓箭后。已倒下七八人。只要再给唐知节盏茶的功夫。他相信。一定能将这些人驱逐出城洞。
只可惜的是。他再没有任何时间。
淮南军的骑兵这时已蜂拥涌入了城门。城门洞羽箭如蝗。先入城的兵士。已经被乱箭射成了刺猬。惨叫连连。一时间。城门洞处已变成了地狱。
入城的兵士做梦也没有想到过。本来以为入城就是安全。哪里想到入城就要送命。唐知节脸色铁青。却再不犹豫。怒喝道:“射。”
这时候城兵已蜂拥涌来。在城洞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布下了防御阵营。盾牌兵、弓弩手、刀斧手均是虎视眈眈。
可仓促之间。这些人的防御。却没有给城外的淮南军留下半分空隙。
唐知节知道自己又犯了个错误。可他已经骑虎难下。仓促之间。他不知道骑兵中是否有铁甲骑兵夹杂。就算没有的话。他也不能再让骑兵冲过来。那样的话。阵型大乱。西梁铁骑随后就要跟着冲来。他拿什么抵抗?
去了城池的防御。他根本没有资本和西梁军抗衡。就算错杀。他也无能为力。世事往往如此嘲讽。方才他还在为百姓被屠戮心中不安。到现在。他却要亲手葬送子弟兵的性命。
又一轮长箭射出去。骑兵又倒下一批。
所有人均是死不瞑目。他们没有倒在西梁军的铁骑之下。反倒死在自己人的手上。弓箭手射的手都有些发软。可城门洞尸体堆积。阻塞了通道。骑兵的速度终于缓了下来。
唐知节还不等舒口气。城头上的兵士已惊惶叫道:“唐将军。有大兵杀来!”唐知节心中大寒。透着城门洞望过去。只见到远方黑暗处。影影绰绰。无数暗影从黑暗中涌出。密集如蚁。
唐知节嗓子都已经喊破。“刘永通。带人守城。放箭!”
刘永通为保命退出好远。这时候也顾不得不满。快步走上城头。举目一望。不由吸了口凉气。唐知节看到的不过是局部。他登上城头一望。才发现这一会的功夫。满山遍野已尽是西梁军!
萧布衣并没有带着骑兵冲进去。他早就勒住了马儿。他知道这时候冲进去。肯定伤亡惨重。不占地利,他的铁甲骑兵并没有任何优势。眼下,当是攻坚的时候。西梁铁骑勒住。可步兵却是漫过去。很快的杀到了城下。涌入了城洞。
来不及进城的淮南骑兵已经知道不好,再不入城,四散逃命。西梁军对逃兵置之不理。已对永福城开始全面的进攻。
永福城眼下有个最大的弱点。当然就是城门大开。可最大的弱点也有极大的凶险。那就是唐知节在城门处重兵把守。想要突破这个防御。并非易事。
无数西梁军采用简易套索向城墙上攀登。西梁勇士却是从城门洞死命的杀入。
城门洞并不宽敞。只能容十数人并肩作战。这给唐知节带来了极大的的势。他方才的策略到现在起了作用。西梁军无法布阵攻击。更多的是靠单兵推动。已减少了许多的威力。
每推进一分。西梁军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可才推出丈许。又被淮南军猛烈的攻击压退。淮南军依靠地势,依靠人多,守住了阵脚。几经拉锯,西梁军还是没有攻入永福城。
萧布衣双眉一挑,已策马前行,来到城下。
这时候城前亦是箭如雨下。可在萧布衣眼中。却是算不了什么。
刘永通见城门守住。心中稍定。萧布衣却是抬头望过去。扬声道:“刘永通。速速退后。本王饶你不死!”
刘永通本来想要放声大笑。可不知为何。心中却是升起一股寒意。
他正在犹豫间。萧布衣却是长声道:“西梁王在此,东都勇士,胜败在此一举。先入城头者,杀了刘永通者,官升三级,赏黄金百两。”
萧布衣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刘永通已如坠深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西梁军本来士气稍落。听西梁王鼓劲。一时间士气大振。奋力攀爬。
萧布衣正考虑是否登城一战。一人已拽着绳索。翻上城头。一人入城。西梁军刹那间气势如虹。呐喊声震颤四野。更多的兵士翻身入城。已和城头守军展开了殊死血战!
第四百九十六节 空城计
两军交战勇者胜。淮南军虽占地势。可一来准备不足,二来士气频频受到打击,更重要的是指挥将领并没有必胜之心。
在唐知节的指挥下。淮南军还能顶住城门洞口。可在刘永通的指挥下。淮南军甚至守不住难度更低的城楼。
萧布衣只说了几句话。就击中了刘永通的要害。此人贪功好利。当然怕死。而且比很多人更怕死。他才从铁骑下逃的性命。见到萧布衣重赏之下。已是心惊。又见到有西梁兵翻上墙头。更是惊惧。
他第一个想法不是守住城头。将西梁军压下去。而是想到。这人为了百两黄金来杀他来了!刘永通抱着这个念头。早忘记了守城。扭头竟然向城下冲去。这时候。西梁军过墙的人其实不多。他如果稍作镇静。应该可以再挺一段时间。
不过胜负有时候的决定不是实力。而是当局者的意志。刘永通一退。西梁军早喊道:“刘永通死了!”
还在奋战中的淮南军扭头望过去。已不见了刘永通。可以说是转瞬崩溃。
所有人放弃守城。齐齐的向城下冲去。西梁军轻易的攀上墙头。跟随着冲下了城楼。西梁军有如下山猛虎。从守住城门洞口的淮南军身后杀出。唐知节见状。差点晕了过去!
回头望去。刘永通早不知下落。见到四散逃命的江淮军。唐知节几乎要问候刘永通的十八代祖宗。
均衡瞬间打破。城头上伊始下来的兵力虽是不多。但对淮南军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本来淮南军扼住城门。倚仗地利。可现在却变成了腹背受敌。再无还手之力。唐知节就算领军极佳。这刻被前后一冲。也是溃败下去。
刘永通虽败。唐知节却还想召集兵力再战。倚仗巷道。他还能拼死厮杀。以卫城池。可淮南军却早就丧失斗志。唐知节左冲右突。身边之人却是越来越少。不由心灰若死。
身边西梁军越聚越多。刀斧钩叉纷纷袭来。唐知节虽奋力厮杀。可早就筋疲力尽。一棍袭来。他伸刀一挡。单刀脱手而出。西梁军套索一勾。已将唐知节扳倒在地,不等他起身。三四人已将他牢牢按住。五花大绑。
淮南军见主将被擒。更无斗志。城门处却传来一声高喝。“西梁王有令。降者不杀。”
那声音极是嘹亮。响彻城楼。众人静寂片刻。回头望去。见到萧布衣白马铁枪立在城门前。说不出的威武雄壮。
众淮南军弃了兵刃。跪倒在地。纷纷道:“我等愿降。”
一人带头。呼啦啦的跪倒一片。城门处兵刃交击之声渐弱。只有唐知节极力挣扎。怒视萧布衣。
萧布衣双眸寒光闪烁。冷冷道:“你就是唐知节?见了本王。为何不跪?”
唐知节重重唾了口。怒骂道:“你不过是个乱臣贼子。我为何要跪你?”
萧布衣笑道:“想本王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只为天下太平。何来乱臣贼子一说?你投靠王世充。再起波澜。搅乱天下。那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你想要颠倒是非黑白。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唐知节怒喝道:“要杀就杀。何来那么多的废话?”
他话音一落。城内寂静如死。西梁兵望着唐知节。眼中都有着深切的恨意。要知道方才一战。虽是短暂。可西梁兵亦是死伤惨重。若是碰到旁人领军。遇到这般抵抗。都可能屠城泄愤。所有西梁军都是厌恶此人。暗想要没有这人。西梁军早破了永福城。却不见的有多少伤亡。
萧布衣目光从手下脸上扫过。凝望唐知节良久才道:“将唐知节推出去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他话音一落。西梁军明显精神一振。萧布衣却多少有些无奈。因为怎么来看。这个唐知节都是个忠臣。杀之可惜。但他已不能不杀。
早有兵士上前。拉走唐知节。唐知节知道必死无疑。反倒沉静下来。过了片刻。兵士呈上来血淋淋的人头。萧布衣望了眼。摆手道:“挂出去示众。”
这时西梁军开始次序进城。控制永福城的军民。
淮南军本有恐慌。可西梁王命令依次传达。只说降者不杀。淮南军慢慢镇静下来。缴械投降。当然还有顽固兵士。拼死抵抗。怎抗的住西梁军的勇猛。
西梁王说是降者不杀。可若是反抗。定斩不饶!
剩下的事情。早有其余将领接手处理。井井有条。不劳萧布衣过问。萧布衣登上城头。向远处望去。良久无语。
卢老三急匆匆的赶到。见到萧布衣默然。低声道:“启禀西梁王。找来的妇孺没有伤亡。都已妥善安置。”
萧布衣转过身来。露出微笑。“卢老三。你做的很好。”
卢老三嘿嘿一笑。“要不是西梁王妙计。我做的好又有什么用。西梁王。我们下一步要进攻哪里?”
萧布衣半晌才道:“欲速则不达。兵士累了。很多方法用一次就不灵光了。其实这次能否诱使他们出城。我也不敢肯定。侥幸的事情。做一次后。就应该休息会儿。因为运气不可能总跟着你。”他望着城头的鲜血,城门处的尸体,良久无言。
卢老三琢磨着萧布衣说的含义,过了许久才道:“唐知节也算个汉子。”
萧布衣漠然道:“有的时候,汉子也要杀。杀了他一个,或者可以避免更多人反抗。”
“或许也会激起更多人反抗?”卢老三认真道:“唐知节对王世充很忠,不过听说他也也对百姓不错……”
萧布衣已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我不该将他斩首示众?”
卢老三迟疑道:“西梁王。我是个粗人。书念的少。很多事情。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你不要见怪。”
萧布衣摇头道:“怎么会。老三。你和我说这些。我其实很高兴。其实在很多人眼中。我萧布衣不过是个马贩而已。我是威震天下的西梁王。但在一些人眼中。或许还是不如沈法兴、王世充之流。”
“你比他们强过太多。”卢老三急急说道。
萧布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