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色-第5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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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李世民说完,房玄龄点头道:“果如我所料,其实潼关领军,任务极为艰巨,长孙顺德不让秦王领军用意很多。首先就是,如今秦王锋锐尽出,太子锋芒却弱,这种格局不但对太子不利,其实对秦王也不利,甚至会引发元吉、秦王你和太子之间的矛盾,是以圣上本意想让你出兵,但听长孙建议,这才要重新考虑。”
李世民叹道:“我并无和大哥争功之意,”
房玄龄摇头道:“秦王之心,或可照天日,但旁人如何来想,非我们能够做主。长孙顺德用意之二,是认为出潼关绝非易事,顺利的话,过郩谷、下慈涧,兵临城下,但萧布衣岂非等闲之辈,他如何会让我们轻易打到城下?郩山、郩谷之数百里,才是真正的战场,这场战必定旷日持久,非一朝一夕能够奏效,太子沉稳,可寻隙而攻,等机会而战,相反阵地战中,秦王的玄甲天兵却少发挥作用,若是微臣猜的不错,河北眼下形势瞬息万变,地域辽阔那才是你的用武之地。”
李世民恍然大悟道:“原来长孙顺德用心良苦,我差点错怪了他,他既然是好意,为何不向我解释?”
房玄龄道:“这里关系到你和太子的关系,他当然不会擅自做主,而请圣上定夺,此人大智若愚,明里贪酒好色,又不争功,实乃明哲保身之道,”
李世民这才醒悟,不由汗颜,突然想起一事,“他和李孝恭不熟,为何今日突然要李孝恭保重身体。我总感觉到,李孝恭对他有敌意呢?”
房玄龄沉吟良久,“他们若有矛盾,定是恃才对立,但长孙顺德无意功名,多次辞却圣上的封赏,李孝恭百病缠身,命不久矣,二人根本没有矛盾,他们怎么会有敌意?会不会是秦王看错了呢?”
李世民揉了下太阳穴苦笑道:“说不准是我看错了,对了,还未感谢先生教我的处世之道,今日献计,虽被圣上呵斥,但我感觉,他对我又改观了很多。”
房玄龄笑道:“兄弟阋墙极为不智,你和元吉多吵一次,其实就会被圣上误解一次,虽说事不怪你,但能化解以免以后的祸事,总是最好。”
李世民起身深施一礼,“多谢先生,”
房玄龄回礼道:“微臣本分之事,”
二人相视一笑,其融融,
在李渊准备全面出,攻打东都之时,萧布衣已有警觉。他人在黎阳,桌面上摆着一张地图,图上有四个箭头,分别从河北、河东、潼关指过来,还有一处却是武关。
萧布衣身边站在秦叔宝,二人凝望地图,若有所思。
黎阳才克,萧布衣庆功未完,命令已下。从黎阳,他分出两路大军,一路沿太行山北上,由江淮三将苗海潮、徐绍安、阚棱带领,去攻魏郡,另外一路却是由舒展威领军,顺黄河向东北而进,去攻武阳。
这一刻起,他已经正式开始攻打河北地域的盗匪。
王伏宝回转乐寿,罗士信城破,生死不明,姜阳、曲师从在破城那一刻,就带着手下冲破包围逃命。二人带残军退守魏郡,倚仗城池和西梁军对抗,苏定方本来是在黄河沿岸防备张镇周从山东打过来,没想到张镇周未到,黎阳就破,他两面受敌,无奈退守武阳抵抗,
萧布衣并不急急的去打两郡。魏郡和武阳的兵力起来,不过也只有三四万的兵马,河北军据守两郡,只能守住两座城,萧布衣命众将先去取周围县城,招安的招安,攻打的攻打,等将这两座大城孤立后,再设法取之。而他的鹰眼蚂蚁却早就开始纵深分布,已到乐寿、易水两地,他虽还不知道王伏宝身死,但已知道曹旦、何稠被擒,窦建德、杨善会、裴矩前往易水,
萧布衣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嘴角都带着点古怪的笑,他每次想明白事情的时候,就是这种笑容。
秦叔宝并不多问,该他问的时候他才询问,眼下他正在考虑萧布衣的问题。
如果你是李渊,如何攻打东都?如果你是我,派谁去郩谷抵抗?
萧布衣喜欢换位思考,这样思考的结果就是,他能考虑的更加周详。而秦叔宝给出的答案,其实和长孙顺德仿佛。至于派谁去郩谷抵抗,秦叔宝思考良久才道:“唐军若出潼关,这就是一场持久的战争,不要希望很快的决出胜负,西梁王手下现在猛将如云,但郭孝恪……只怕经验不足,”
他说的委婉,萧布衣径直道,“不但秦将军这么认为,实际上,就连徐将军、李将军亦是这么认为,现在一定要增援郭孝恪!因为根据关中的最新消息,李渊有增兵潼关的迹象。潼关天险难破,不需太多的兵马镇守,他当然不是怕我攻打,而是想从那里出兵,未雨绸缪总比被人打得措手不及的好。”
秦叔宝沉吟半晌,“山东盗匪已无抵抗之力,百姓思安,已不劳张大人出马。”
萧布衣微笑道:“你也认同张大人对抗潼关的出兵?”
秦叔宝露出尊敬之色,“张大人自西梁王坐镇东都以来,所经战事难以尽数,文帝在时,他本来就是大隋能将,可惜却不得先帝重用,到西梁王手下,才是真正的人尽其才,有他镇守郩山,量李唐就算是千军万马,也难到东都城下。”
萧布衣笑道:“说的好,我得张大人和秦将军这些忠心耿耿之人,实在是老天开眼,我即刻吩咐下去,召张大人回转。单雄信张公瑾已经回来了,可让他们二人和张镇周一起抗衡李唐,当可无忧。”
秦叔宝点头,“张公瑾多谋,单雄信勇猛,有此二将再加上郭孝恪助张大人,可抗衡潼关之兵,不过……尉迟恭那如何了?”
萧布衣道:“尉迟恭兵败,宋金刚亦是败逃,刘武周却不等二人到了太原,已一路逃往马邑,很可能去草原避祸,尉迟恭……到现在,还准备打探刘武周的下落。”
秦叔宝皱眉道:“此人真的……”本来想说此人愚不可及,想到自己的处境,轻叹一声,觉不好评价旁人。
萧布衣半晌才道:“让他静静也好,我先命张镇周回转。”他倒是说做就做,命令很快的传下去。等事情做完,萧布衣望着地图道:“河北就由我们来处理。我们当求全力取下河北后,再与李唐正面交锋。不过李渊当然不肯等待,河内长平亦不可失,河东若是出兵,孟善谊,独孤武都等人恐难以支撑,”
孟善谊,独孤武都是隋臣,做事中规中矩,但并无杰出的作战能力,萧布衣难免放心不下。
“裴将军有勇有谋,可担此任。”秦叔宝建议道。
萧布衣想了良久,“不错,如派裴将军和史大奈往相助,当可抵抗李唐之兵,其实尉迟恭若能助我,是守长平的不二人选。”
尉迟恭和唐军交战数载,当然经验丰富,萧布衣想到这里,暗自皱眉。
秦叔宝笑道:“西王,裴将军转战南北,力敌罗士信,已不让尉迟恭。”
萧布衣舒了口气,“说的也是,眼下看来,只有河北要我们费些心思。”
秦叔宝不解道:“西梁王,河北兵败,我等正宜穷追敌寇,为何你不全力以赴出击,争取时间?”
萧布衣笑道:“秦将军,你也已知道天涯一事,我想问你个问题。”见秦叔宝疑惑不解,萧布衣沉道:“你要是天涯,你还有什么办法争夺天下呢?”
秦叔宝吸了口凉气,“难道裴矩还有这种可能?难道他还没有放弃?”
萧布衣叹道:“此人真的是个天才,我也是直到今日,才猜到他的回天计划,他这个计划要是成功,不但说翻身,就算夺天下,亦是大有可能!”
第五百三十七节 老谋深算
秦叔宝听萧布衣说的凝重,忍不住沉吟起来。
因为跟随萧布衣已久,所以对天涯这个人物,他也颇为熟悉,但是他真的想不出,天涯还有什么翻身的能力,因为他和天涯根本不是一路人。
秦叔宝一辈子都在战场上厮杀,而天涯一辈子却在权势中打滚。天涯没有秦叔宝的领军能力,但秦叔宝却绝对没有天涯的算计,所以秦叔宝想了半晌,只能笑摇头道:“或许有争夺天下资格的人,还要有争夺天下的脑袋,我想不出来!”
萧布衣道:“非你没有这脑袋,只是你从来没有想到争过。第个人的目标不同,有争夺天下想法的人并不多,裴矩并不轻易出手,他每次出手必定惊天动地,有极深的目的,而不会为了杀而杀。”
能让秦叔宝佩服的人不多,萧布衣就是其中的一个。就算李密那种枭雄,秦叔宝也是轻蔑视之,他虽碍母命为李密做事,但是心中却瞧不起他。
在秦叔宝心中,萧布衣已有和张须陀一样的分量。并非萧布衣的权势,而是秦叔宝知道,萧布衣才能实现张须陀未尽的心愿。而这种心愿,恰恰是他拼死也要做到。所以他还努力的活着,要替张须陀看到江山一统,百姓安乐,这样他才能化作一颗星,去见张将军。
秦叔宝跟随萧布衣年,见多了他的意气风发,在秦叔宝眼中,萧布衣虽是谦逊的人,但也是个骄傲的人。
他谦逊的对着每一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尽量不让人感觉到身份的变化,他骄傲的对待每一个敌手,无情的将他们踏铁骑之下。
这两种不同的性格混合在一起,让萧布衣有睥睨天下的魅力。
可萧布衣这刻,说裴矩的时候,竟有了些尊敬。
“不说他将天下搅乱,只说他在社稷坛的出手,当时谁都以为他的目的是杀我,但他的目的却是争夺天下,他知道我是他回转东都的唯一阻力,所以想在带江都军回转的时候,先将我除去。他那次出若成,只怕天下早非今日这样。可惜的是,裴茗翠带来了道信,救了我一命,让他功败垂成。”萧布衣感喟道:“之后他当机立断逼死杨广,然后从江都回转,兵败于我,投奔了窦建德,谁都以为他出了败笔,但我知道,他却成功的取得了窦建德的信任,是他死中求活关键的一步!”
秦叔宝还是不解,只能苦笑,“我到现在也看不出他如何能求活?”
萧布衣道:“我本也看不出来,但是他和杨善会在牛口要杀我之后,我蓦的想到社稷坛往事,就想到,他虽恨我,但从来不会像李密,那样只为了杀我。他多半又有了争夺天下的契机,契机在哪里,我一直在想,直到我听到消息,窦建德、裴矩和杨善会已到易水对抗罗艺,我这才恍然大悟。”
秦叔宝问道:“就算他们击败罗艺,杀了窦建德,又能如何。河北军肯定不会奉他为主,要知道就算你武功卓绝天下无双,只凭自己,没有兵力,又如何能争天下?”
萧布衣笑了,“是啊,这是我一直诧异的地方。本来我和你一样,一直都认为,就算裴矩、杨善会杀了窦建德,他们也根本不可能掌控河北军,那对裴矩而言,无疑是于事无补,但我知道罗艺也加入后,就感觉有点眉目,所以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裴矩,我如何取得河北军势力,然后再图一争天下?”
秦叔宝想了半晌,颓然摇头。
萧布衣却肃然道:“如果我是裴矩,我这些年当然先要隐而不动,拉拢河北的重臣,以图到关键的时候支持我,但窦建德不死,这些臣子绝对不会背叛,所以我一定要窦建德死!可我若杀了窦建德,河北军第一个要杀我,所以窦建德不能死在我手!”
秦叔宝恍然道:“窦建德不能死在裴矩之手,所以易水出兵,窦建德要死在罗艺之手!”
萧布衣大笑道:“这就是关键所在!窦建德虽不见的战胜罗艺,但是有杨善会在,他还能和罗艺一拼,但是裴矩、杨善会却趁机引窦建德入局,把窦建德的死推在罗艺身上。”
“难道裴矩已和罗艺联手?”秦叔宝猜测道。
萧布衣犹豫片刻,“有这种可能,但我不能确定,可我唯一确定的一点是,窦建德死后,照裴矩的计划,罗艺也一定要死!”
“为什么?”秦叔宝听的头大,蓦的想起了李密,心中暗道,估计也只有萧布衣的这种心思,才能斗的过枭雄李密,他们不是一路人,但显然都是驭众高手。
“窦建德若是死在罗艺之手,杨善会、裴矩非但无功,而且还有过错,当然也不能取得河北军的信任,但是他们若能杀了罗艺,为河北军报仇,你说结果如何?”
秦叔宝吸口冷气,“河北军对窦建德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以义气为重,如果谁替他们报仇,杀了害死窦建德的罗艺,不言而喻,肯定会对他感激不尽,甚至在群龙无主之下,会选他为主!”
萧布衣得出结论道:“正是如此!我如果是裴矩,那岂非大功告成?他先让窦建德死在罗艺的手上,然后再杀了罗艺为窦建德报仇,这样取得河北军的兵权,有杨善会跟随,若能在牛口再杀了我,引发东都大乱,他依据河北,可图背水一战!要说掌控天下,也并非没有可能,这人心机之深,用计之巧,让人叹服。”
秦叔宝又惊又怖,“这种连环局竟然巧妙如斯,裴矩真的是天才。”
他现在才明白,为何萧布衣对裴矩有些尊敬。无论如何,裴矩都可算上运势奇才,谁都以为他再无翻身之力,却不想他还要妄起波澜。
而这计策,或许在汜水兵败之前就已定下。
裴矩老谋深算,竟至如斯!
二人沉默了许久,秦叔宝终于道:“还有一点有问题,”
“你说,”萧布衣含笑道,
“西梁王,你这种假设是在罗艺必死的前提下。”秦叔宝问道:“可罗艺也绝非善类,身边有薛氏四虎,他又是武功高强,裴矩如何有必杀罗艺的把握?他若杀不了罗艺,那河北军就不会服他,如此一来,岂不是前功尽弃?”
萧布衣微笑道:“我们想不出必杀罗艺的方法,不见的裴矩没有。我只知道,他既然在牛口出手杀我,想必已有十足掌控河北军的把握,或许……他不但能杀了罗艺,还能顺势尽取幽州之地呢!”
秦叔宝惊佩交加,一间不能语。
萧布衣却想这平道为非作歹这些年,实在是有几个惊天之才,孙思邈、虬髯客、李玄霸、裴矩还有袁天罡等人,才情都是远胜旁人,若是济民,苍天之幸,若是为乱,天下之苦。
正沉吟间,有亲卫方无悔急匆匆的赶到,“启禀西梁王,道信大师求见,”
萧布衣大为诧异,“道信他怎么会来?”
秦叔宝也是错愕不已,“是僧粲的徒弟吗?”
方无悔点头,“正是此人。”
“他们来了几个人?”萧布衣一想道信,忍不住就想到了杨得志,心头一热。
“道信带了两个弟子,一个叫做大痴,一个叫做大呆。”
萧布衣喜中有惑。喜的是杨得志这些年虽是当了和尚,但安然无恙,平安是福,只要无事,就算日子清淡些也无所谓。当年六兄弟中,莫风、箭头已恋上青青草原,不想回转,萧布衣并不勉强。周慕儒、阿锈虽已升为郎将,但萧布衣只派他们镇守金墉、偃师两地,只要虎牢无忧,这两兄弟就不会有事,剩下漂泊的只有胖槐、杨得志二人,他虽多方打探,始终寻不到胖槐的下落,想起山寨时的欢乐,难免郁郁,这下得知杨得志前来,一时间千万绪,往日兄弟之情,均回心中。
可疑惑的是,道信少收弟子,他知道弘忍、杨得志是道信的弟子,大呆又是谁?
命令早吩咐下去,方无悔迎他们进宅,萧布衣长身而起,就要出厅相迎。
普天下,能得萧布衣如此礼遇之人,并不多见。
萧布衣敬重道信,因为他的大慈大悲之心,道信看似无为,仅在鄱阳湖时出手,说服林士弘,可在萧布衣心中,他却比太平道要好很多。
秦叔宝突然道:“西梁王,末将也想见见道信高僧。”
萧布衣笑道:“如此正好,大道体宽,无易无难,高僧普度众生,不怕多你一个。”他倒是见人说人话,鬼说鬼话,知道要见高僧,忍不住说了两句语。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萧施主宅心仁厚,慧根不减当年。”
远处庭院,随着一声佛号,道信已举步过了红花绿草,到了萧布衣的身前,道信很瘦,但身躯中却有种伟岸的力量。
他僧衣已旧,风尘仆仆,布鞋白袜,已染尘埃。
虽看似落魄潦倒,可他走到天下敬仰的西梁王面前,仍是平和视之,不卑不亢,萧布衣见到,微施一礼,“大师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道信一笑,“贫僧此次前来,却有一事相求。”他开门见山,倒让萧布衣有些意外,道信开口求人,极为少见,忍不住问,“何事?”
“非大师求,而是我求。”杨得志低低的声音。
道信道:“你求我求,有何区别?”
杨得志醒悟道:“谢大师提点。”
萧布衣目光一转,不解他们要求什么,只是让他们到厅中,笑道:“求人被求,有何区别?”
道信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秦叔宝听萧布衣和道信论禅,却恭敬的退到一旁,要说什么,终于还是忍住。萧布衣却趁这功夫,细的打量了大呆一眼。
大呆看起来真的有呆,始终垂头低眉,一声不吭。
萧布衣目光扫过,有些诧异,因为那一刻他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萧布衣忖度,若是见过,当会记。因为他记忆奇佳,这人有些眼熟,当是曾经有过一之缘,可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和道信、杨得志寒暄之际,吩咐亲卫上了香茶。萧布衣心思飞转,往事如烟亦如电,大呆僧人并未喝茶,更不坐,只是在道信的身后,萧布衣坐下,却得以见到他的正面,突然诧异道:“是徐洪客徐先生?”
他不能信,却不得不信,眼前那个大呆虽是沉默,但以往的那种飘逸之气隐约显露,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他在马邑有过一面之缘的徐洪客!
对萧布衣来说,这徐洪客倒是若隐若现。他听说当初劝杨广下江南就有这个徐洪客,但此人随后失踪,导致宇文述急死,后来的事情更是波云诡,但大隋江山终乱,这个徐洪客在其中,可说是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萧布衣知道这个徐洪客不简单,但以后根本无暇顾及于他,却从未想到过,徐洪客竟然当了和尚。
徐洪客双手合什道:“贫僧大呆。”
萧布衣有些困惑,缓缓道:“原来是大呆高僧,”移开了目光,萧布衣见杨得志垂头低眉,轻声问,“大痴高僧,一别多年可还好吗?”
杨得志道:“只求心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