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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章

江山美色-第6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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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不后悔,”李玄霸只留下冰冰的几个字,然后消失在夜幕之中,他并没有听裴茗翠最后几个字。
  裴茗翠伤心欲绝,无力的靠在树旁,珠泪垂落。
  斛律世雄见裴茗翠伤心,忍不住道:“茗翠,你何苦提醒他呢?”
  裴茗翠哽咽道:“我是否提醒他,他都是在走一条不归路。胡伯伯,你说见到有大批高手已到左近,那不会是玄霸的人,因为他的人手聚集在这里,根本派不上用场。那些高手,不是李渊所遣,就应该就是萧布衣所派。”
  “你难道还要我提醒那小子一声吗?”斛律世雄忿忿道。
  裴茗翠泣道,“算我求你,好不好?玄霸不是对我无情,只是……他想绝了我的念头,我……知道。”
  斛律世雄仰天长叹,“茗翠,你让我如何说你?”顿了下,下了决定道:“我若前往,谁来照顾你呢?”
  “我还有影子照顾,你不用担心。”裴茗翠急急道:“那些高手前来,目标肯定就是玄霸,只请你快告诉他提防,我们只要提醒他这最后一次,然后我就和回转江南,再不管天下之事。”
  斛律世雄一跺脚,没入了黑暗之中,裴茗翠潸然泪下,喃喃道:“玄霸,你这是何苦?”
  “茗翠,你这是何苦。”裴茗翠自语的时候,李玄霸亦是心中大喊,眼角有泪,等没入黑夜的时候,无人发现的时候,李玄霸这才剧烈的咳。
  用手捂住了嘴,摊开掌心的时候,掌心尽是鲜血。
  李玄霸神色黯然,低语道:“茗翠,李玄霸此生,不配你的爱,若真有苍天在上,只求你让茗翠对我死心,我死而憾。”
  一路急奔,回转到营寨前,李玄霸用飞奔止住了咳,压制了心伤,但却逃离不了那无穷无尽的思念。
  夜的沉、月的隐,压在人心头,让他忍不住想放声悲歌。
  长歌当哭,人生无多!
  那风的响、虫的鸣,在苍茫夜色中,如同述说着世人的悲欢离合,
  这时有偏将上前道:“卫王,据探子回报,东南的西梁军有大举进攻的迹象。”
  李玄霸识得那人叫做崔善为,是他手下的一员偏将,才要问什么,突然目光微凝,注意到他脚下的一点褐色,问道:“你鞋子上是什么?”
  李玄霸为人机警,既精于乔装,当善于观人。望见崔善为脚上的褐色,就感觉那是血,不知为何,心中然狂跳,有一种陷入困境的心悸。
  募的光芒一闪,亮如明月,
  明月在天,刀在眼前。
  刀光泛寒,照着李玄霸的一张苍白的脸,李玄霸已色变!
  第六百零九节 十面埋伏
  刀是崔善为的刀。
  崔善为在李玄霸问话的时候,蓦的拔刀,刀如电闪,一刀斩向了李玄霸的脖颈。
  崔善为也算是李唐大将,久经沙场,武技非凡。
  他出刀突然凶狠,刀势极快,这偷袭的一刀若是砍向别人,多半会一刀得手。
  可李玄霸脸上变色绝不是因为他。崔善为还不够资格让李玄霸吃惊。李玄霸惊诧是因为在崔善为出刀那一刻,已瞥见数十名兵士围了过来。
  那绝非寻常的士兵。普通的唐军无论如何,都没有那么敏捷的身手,普通的唐军无论如何,都不会有那么轻的脚步。
  那数十兵士然都是高手!
  有人无声无息地换了他守营的兵士。是谁?是李渊?也只有李渊才有这个能力让崔善为听命,也只有李渊才能不动声色的偷换了他守营的兵士。
  李玄霸心思如电,却还能有暇出手。
  崔善为见李玄霸愣那里的时候,本来心中大喜,可一见李玄霸出手,一颗心已沉下了下去。他知道李玄霸是高手,但对于这个高手的印象还很模糊,因为他从来未见过李玄霸出手。他这些日子,看似成功的博取了李玄霸的信任,但他还是不了解李玄霸这个人。
  因为未见,所以不信,因为不信,崔善为所以敢出刀。
  这一刀下去,他得到的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甚至以后一辈子都可以坐享荣耀。他若不砍这一刀,一辈子只怕除了投奔西梁,再无出路。
  思前想后,崔善为终于还是出手。可出手后却发现,等待他的不是富贵荣华,而是死亡。他根本无法形容李玄霸的出手,因为他根本没看到李玄霸的手。他只觉得手一麻,长刀脱手,紧接长刀像自己有了灵性,霍然带着一抹寒光砍回。
  崔善为大叫一声,声音未出口,已被砍断了喉管。一抹鲜血溅出,崔善为仰天倒了下去。
  李玄霸操刀在手,有了那么一刻犹豫。这时候他要走,天底下少有人能拦的住,但他不舍这两万唐军。这不是说他对唐军有感情,而是因为这些唐军是他以后的资本。两万唐军不算多,但对他李玄霸而言,至关重要。
  只有借助这两万兵,他才能在西京事变的时候,赶回去坐镇,不然单凭他一己之力又如何能让群臣信服?
  西京在李孝恭的安排下,一定会有事情发生。他从这里起兵配合,虽是险招,但已是唯一的机会。杀掉李渊、除掉李建成,把责任尽数推到李世民的身上,那时候李世民无论死活,都无关紧要。最要紧的是他可以振臂一呼,扛起抵抗西梁的大旗。
  就此离开,所有的谋划,不都是前功尽弃?
  李玄霸放不下。
  他虽知道成功的希望已是微乎其微,但自幼被母亲的遗命事迹激励,再加上多年的隐忍孤寂,已让他再不想回到从前。
  只是犹豫了片刻,数十人对他已形成合围之势。
  他能否斩了这些人,斩了这些人后,能否控制大军?李玄霸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已出刀。
  风起刀动,人随刀走。他的披风刀法出自李八百,再加上昆仑传授,十数年的苦练,可说是少逢敌手。
  李玄霸转瞬杀了一个来回。
  他已冲出了重围,向营外冲去,围困的众人大惊纷纷紧随跟去,李玄霸却是出乎不易,转瞬杀了回来。
  一来一回,有七人已死在李玄霸手上,李玄霸毫发无伤。
  李玄霸刀刀致命,绝不留情,李霸已起了杀心,
  伊始的想要逃走,到如今的想尽诛刺客,想法改变不过是须臾之间,李玄霸终究还是不想轻易放弃。如果逃走,他再无任何机会。
  他图谋十数年,岂能一朝放弃,正如他对裴茗翠所言,放弃了,活着何用?
  刀光起,鲜红的血衬着李玄霸一张苍白的脸。数十名刺客从未想到李玄霸武功竟如此高明,见他手持单刀,如虎入羊群般凶悍,都是心中凛然,不知道李玄霸的下一刀是否会落在自己脖颈上。可双方到了这时,均已没有了退路。
  李玄霸杀红了眼睛,众刺客何尝不是如此?
  众人在营寨门处厮杀,本是惊天动地,可营中兵士竟然没有半分动静。李玄霸望见,一颗心已沉下去。
  他一直待这些兵将极好,虽不说造反,但觉得危急时刻,这些人会听他的吩咐。这些人不出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都已被圣命所禁。或者说,这些人本来就是效忠李渊?无论他如何尽力,这些唐兵终究不会受他控制?
  他还是小瞧了李渊,而小瞧的代价,通常都是死。
  死字一过心头,李玄霸一阵心痛。他不怕死,可只在此时,他才后悔方才对裴茗翠所说的。
  长刀落,划出一道斩风的弧线,鲜血滴落,
  李玄霸身边,剩下的已不超过十人。十人都是面色如土,双眸露出惊骇欲绝的神色。李玄霸不像人,而像魔,人怎么会有如此的身手,人怎么会如魔一样疯狂?
  终于抵抗不住这种压力,众人转身要走。又是一阵清风过,长刀带血,五六人倒了下去,剩下的数人连滚带爬的冲出了屠杀。李玄霸收刀,又吐了口鲜血,他脸色益发的苍白,他这次并非装作。
  他有病在身,看起并没有全好。
  本来依照他的意思,剩下的几人也是不能活。可还是收了刀,不再追赶,一颗心已坠了深渊,
  他一口气杀了三十六人,只留下四个活口,可在那四人逃离的时候,他才发现,远处帐篷内外已是影影绰绰。
  这一会的功夫,他杀了三十多人,可最少有三百多人围了过来,
  他已深陷重围。
  方才不过是诱敌,而现在才是真正的对决,方才的人手不过是试探,眼下的人手才是要来杀他。
  来人出动了数百人来杀他,当然知道他武功高强,可算是对他极为的忌惮,
  李玄霸笑了,笑容中带着说不出的讥诮和落寞。月儿朦胧,偷窥着他的脸色。李玄霸眼中还有炙热如火烧般的狂,可脸上满是疲惫和无奈。
  他输了。
  他再无翻身之地!
  李渊既然已提前发动,他就难有机会了。李玄霸一直在赌,赌自己安分规矩,李渊或许还心存侥幸不会对自己下手。但李渊显然有壮士断腕的决心。更何况,他李玄霸连李渊的手腕都算不上。
  人虽围上来,始终没有领头人物,发动这次围杀的领头人显然也是心机深沉,根本不给李玄霸半点擒贼擒王的机会。发动围剿的人不出面,当然也不想给李玄霸任何解释的机会。
  李玄霸笑,笑容有如刀光般的凄厉,他也不想再解释。
  他终于有了后悔之意。或许方才见了裴茗翠的时候,他就应该留下。他不该还妄想茗翠不再思念,他不该再妄想能夺了李渊的权力。目光一扫,见众人合围之势已成,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了斛律明月。
  当年斛律明月被太平道造谣诬陷,被北齐之主下令围杀,如今天道循环,轮到他是太平道的人,却被唐皇剿杀。
  斛律明月终究没有逃脱众多的高手的围攻,他李玄霸难道要重蹈覆辙?
  李玄霸突然想逃。
  他很少会有这个念头。当年从虬髯客手上逃命,他是因为大志难酬。今日又想逃走,却是为了什么?
  李玄霸没有深想,不再去想,横刀!
  他刀一横,已止住了围过来的汹涌之势。他刀一闪,月光显得凄清冷厉。李玄霸甚至没有出手,有两人已踉跄后退,脸色惨白。
  这些人可说是个个骁勇,是李渊精挑细选的亲卫。如此多人围杀一人,可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就算有人不知道李玄霸的武功,可见到一地的鲜血残肢也能明了一二。退后那两人见李玄霸横刀,心中已怯。
  那两人才退后两步,胸口“突”的一声响,剑尖突了出来,那两人难以置信,低头望下去,身后有人喝道:“必杀李玄霸,退后者,死!”
  那声音苍劲有力,是满是威严,众人听到,均是心中凛然。
  李玄霸一笑,出刀。
  这一刀有如雷神行法,霍然飞了出去。众人诧异,不想这种时候,他竟然敢单刀出手,退后那两人才倒了下去,单刀已飞到喝令那人的眼前。那人大叫一声,闪身急躲,挥刀格挡,李玄霸这一刀看似随意随风但极为犀利刁钻,那人一格,单刀竟霍然弹起倒转,砍在那人的肩之上,鲜血迸出。
  如果萧布衣在此,多半也会惊叹李玄霸使刀的劲道巧妙,这种功夫,端非一朝一夕之功。
  众人微悚,喝令那人却是极为彪悍,一把拔下了单刀,不管鲜血横流,喝道:“杀。”
  本来李玄霸这一刀极大的打击了众人的士气,可那人一声杀后,众人又是士气大涨。李玄霸长身而起,拔出自己的佩刀。方才他不过是夺崔善为的刀进行斩杀,就已所向披靡,这次拔出自己的佩刀,刀泓如水,杀气大盛。李玄霸作势西奔,众人止步,严阵以待。
  可李玄霸脚下一晃,竟然向东方窜了出去。
  这一招实在出乎众人的意料。
  按照众人的想法,李玄霸就算有通天之能,这次绝对不能力抗三四百高手。更何况他方才大砍大杀,精力已损,李玄霸若逃,必定逃向西方。那里荒山野岭,更适合藏匿,东方却是军营,营帐连绵不绝,兵士无数,李玄霸怎会舍易取难?
  可这时候,众人也想不了太多。东方的兵士见李玄霸杀到,刹那间喝声连连,那一刻最少七杆长枪刺出,三把单刀斩到,还有一人手持开山巨斧,大喝声中,兜头砍到。
  这些人手均是李渊命温大临秘密训练的高手,手中兵刃不拘一格,武技更是远超寻常唐兵。这次合击之下,风声大作,已锁住了李玄霸的四面八方。
  李玄霸一出手,就已削断了三杆长枪,余力之下,还劈断了两把单刀。这把刀削铁如泥,锋利之处,已经不下萧布衣手所用的利刃。
  当初在襄阳之时,李玄霸为乔装改扮不能佩戴随身兵刃在手,在李靖手下铩羽而归,这次动用宝刀,端是如虎添翼。
  枪断刀折,本来密不透风的阵仗,霍然出了个极大的口子,李玄霸硬生生的挤过去,剩下的刀枪擦身而,竟损不了他半分。
  可那柄斧头已近李玄霸的头顶。
  寒风擘面,映照李玄霸一张苍白如雪的脸。他避无可避。
  李玄霸一探手,已迅即在斧杆上拨了下,开山裂谷的一斧遽然横转劈了出去,一旁的兵士猝不及防,惨叫声中,已被巨拦腰斩断。
  使斧那人一怔,不想自己蓄力一斧竟然被李玄霸借力打力的横击出去,心中凛然。可不等反应,李玄霸已到眼前,李玄霸欺到身前,使斧那人真可谓鞭长莫及,可他也是武功高明,转瞬弃斧肘部一抬,已横击了过去。可惜他变招虽快,还是不过李玄霸的披风刀。
  一道微风拂体而过,那人一肘击空,僵凝在当场,玄霸却已擦身而过。
  众人或有不解,有人追击撞到那人的身上,惊呼一声,只见到使斧那人的上半截已平平的飞了出去,五脏流了一地。
  原来李玄霸宝刀锋利,出刀极快只是闪身而过的时候,已将那使斧之人拦腰斩成两段。
  李玄霸刀法之快,柔如轻风,快似电闪,进七步,斩八人。可他杀了八人后,身前已拦住了最少十三人。这些人前仆后继,虽骇然李玄霸的刀法如神,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了困住李玄霸,死不足惜。
  因为所有的人身家性命都在西京,若是李玄霸逃,死的就是他们。
  李玄霸虽连杀八人,却已发现形势不妙。唐军使用人海战术,宁可用人墙挡住他突围,然后再将他活活的困死。眼看身后的唐军就要赶到,李玄霸轻叱一声,长身而起,要从众人头顶跳过去。
  可他才一展身,只听到“咯咯”声不绝于耳。心中大寒,倏然而落,只见头顶无数铁矢打过,他若慢半分,只怕要被乱弩穿身。
  连弩?
  李玄霸心中不道是何种滋味。李渊终于研制出了连弩,但第一次使用不是对抗西梁军,竟然用在他李玄霸的身上。
  才一落地,又有数杆长枪刺来。
  时候的唐军根本无招式可言,都是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想要将李玄霸困住。既然李玄霸无法从半空逃逸,他们就要活活的累死李玄霸。
  李玄霸脚尖一点,踩在一长枪之上。尚未落实,再次腾空而起,可再起的时候,左手急抓,已将一唐兵拎了起来。
  李玄霸一凌空',弩箭再射,李玄霸大喝一声,空中陡转,将那名兵士挡在身前,只听到兵士惨叫一声,已被无数铁矢射中,有如刺猬。李玄霸口中衔刀,奋力将兵士扔到弩手人群之中,两手一错,手中已多了面盾牌。
  弩手大乱,还有几人马醒悟过来,举弩再射。可弩箭上矢费力,他们分为三拨,方才一气已射出了两拨铁矢,没想到李玄霸还能飞出来。
  前两拨弩手或上矢,或混乱,第三波铁矢势道已弱,李玄霸以盾护身,脚尖连点,竟踩在唐兵的头顶冲了出去。
  李玄霸在这等围攻之下,竟然还能冲出重围。
  众人愕然,却毫不犹豫的转身追击。李玄霸身形一晃,已到了一个帐篷前,只要他奔出去后,海阔天空,这里已无人能追的上。
  众人大急,裴寂也变了脸色。裴寂一直隐身暗处,先用数十人诱困李玄霸,又用数百人合击李玄霸,这样的阵仗,若还让李玄霸逃出去,他何颜去见圣上。
  就在此时,“嗤”的一声响,帐篷裂开,一杆铁枪从帐篷中刺出,急刺李玄霸肋下。
  李玄霸脸色微变,不想这里竟然还有埋伏。
  那枪刺的极快、极狠、极为刁钻,比起方才围攻高手,显然要高明太多。
  李玄霸急奔之下,不及闪躲,厉喝声中,长刀斩落,枪折,可枪头急射,脱离枪杆而出已刺入了李玄霸的肋下。
  刀光再起,李玄霸断喝声中,已将帐篷劈塌,尘土之中,一人倒飞而出,踉跄倒地,脸上多了道血痕,身上铠甲尽开,脸上那道血痕蔓延而下,直到胸腹。
  偷袭那人若是慢一步,只怕就要被李玄霸一刀两半,
  数百人围住李玄霸,伤不了他半分,可那人一出枪,就给了李玄霸重创,虽说此人偷袭时机极佳,可武功高明,已是不言而喻。
  李玄霸已知道那人是谁。冷哼一声,手捂肋下,只感觉钻心的疼痛,他恨不得再出刀斩了那人。可知道自己没有了时间,身形一晃,穿营而过。众人大呼小叫,追了出去。李玄霸突围的向可说是极准。东面是军营虽是兵多,但多是已被将领控制,再加上不想参与其中,事不关已,少有出来拦阻,李玄霸从东突围反倒轻松了很多。
  裴寂见李玄霸已渺,心中大惧,急令众人尾随追击,若杀不了李玄霸,统统提头来见,温大临亲自领人追击,也是心中惶恐。
  好在李玄霸终于负伤,尚可循血追赶。裴寂目光一转,快步走到了那从营帐中刺出一枪的兵士面前。裴寂并不认识这人,可知道眼下要用此人。见那人挣扎站起,并不施礼,也不以为意,询问道:“你是何人手下,叫什么名字?”
  那人皮肤黝黑,胡子遮住了半张脸,脸上本来就有道伤疤,这下又被李玄霸劈了一刀,有说不出的狰狞丑恶,听裴寂询问,说道:“属下罗……成,不过是个队正。”
  “如此武技,竟然只是个队正?”裴寂大为诧异。
  罗成道:“大人,属下见大人要杀李玄霸,想必是此子罪恶滔天,属下竭力拦截,无能拦阻,还请大人恕罪,”
  裴寂也是心急,听罗成这么说,大为感动,“若我的手下能有几人如罗成你这样,李玄霸如何能逃?”
  “李玄霸此人狡诈非常,多半会向西逃,”罗成已不再客套,急道:“他明向东走,只怕很快就要折向西,属下请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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