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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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各种各样的规格,有各种各样的样式。
芬兰老哥管芬兰刀叫“普库”——Puukko——如果这个我仅有的几个芬兰单词之一没有记错的话。
你看见刀上的冷光了吗?——看上去象带着来自北极圈的寒意。在森林里芬兰哥们用它来生火。——芬兰人宁折不弯,就象这把钢刀,对朋友可以热情如火,而敌人只能感到它的寒意。——要我多说一句,1939年,这帮子芬兰哥们的前辈在那么恶劣的力量对比之下,把老毛子打的满地找牙就不是吹的,他们的民族个性你可以看的出来。
但是他们都喜欢小影。
因为,她是UNPF部队当时最有人缘的中国女兵,就是在那个鸟地方,也是绝对鸟的起来的。
都喜欢她,都心疼她。
喜欢的不行不行的,心疼的不行不行的。
桦树皮的柄,刀刃佷短。
是他们精心选择过的,专门送给小影的礼物。——他们知道女孩喜欢什么,当然不能送那种真的用来狩猎的大刀了,他们虽然都是战士,但是知道女孩喜欢的是漂亮小巧的玩具似的工艺品。
我还记得,小影当时高兴的不行不行的,差点就跳起来了。
你也是女孩,你当然也会喜欢。
所以当时你就提出来了,我当然不仅没有答应还对你吼——你现在理解我了?
不哭,好吗?
你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真的是刚刚找出这把芬兰刀。
呵呵,你知道我想作什么。
这把刀在我的心里,就是小影的化身了。
我想去找她,但是被你阻止了。
我把这把刀送给你,不是因为它有多名贵,不是这样的,因为也确实不值得多少银子——更不是把你当成小影的化身,因为,我知道你不是她。
小影只有一个,你也只有一个。
第228节 因为你喜欢
——我把它送给你,是因为你喜欢。
以前不送,是我放不下很多东西。
现在送给你,是我能够放下了——我把这把刀送给你,就是把我的全部痛楚都交给你,我知道你能够接受的了能够包容的了能够理解的了——因为你喜欢,所以我送给你。
不是因为你长得象小影。
因为,我的过去很快就要结束了。
我要重新开始。
因为,我爱上你了。
你明白吗?还需要解释吗?
对于一个把我小庄从生死一线间的瞬间拉回来的女孩,我爱的女孩,我应该给你我最珍贵的——就是我的爱情。
这把刀就是,我知道,你会好好珍惜,会好好珍藏。
因为,那是我青春全部的痛楚和爱情。
我把一切,都交给了你。
其实,我回国以后,还发生了一些故事,本来不愿意说的。因为一说肯定说什么的都有,我会佷烦佷烦。
不过现在,因为有你,我就敢说了。
我知道,你会理解的。
谁不理解我都不害怕,谁骂我我就敢骂他绝对比他还难听。
只要你理解就行。
看下面的故事,不许哭。
好吗?
谢谢你的同意,丫头。
我跟你说谢,是不是佷虚伪?
不,是真诚的。
因为,我必须谢谢你。
如果你不同意,这本小说到前面其实已经可以结束了。
我知道,这些写出来对你是不公平的。
但是你还是同意了。
你淡淡的说:
“如果一个完整的小庄,需要一个完整的心路历程,才能得到心灵的解脱——那么,丫头还算什么呢?只有感动,没有别的。”
我拿着电话,鼻头一阵阵的酸。
我拿着电话,眼泪再次流下来。
你淡淡的说:
“如果一个完整的小庄,他青春的伤痕能够随着这个小说的结束,而得到最后的痊愈——或者说虽然没有痊愈,但是可以勇敢的去面对他的回忆,面对他的青春,更可以勇敢的去他面对未来的生活,面对他未来的丫头。
“那么,丫头还算什么呢?只有感动,没有别的。”
我拿着电话,眼泪哗啦啦心情哗啦啦。
淡淡的一句话:
“小庄是丫头的,丫头也是小庄的——所以,你写吧。”
我不知道对你说什么,才能表达我心中的感觉。
我还能说什么呢?
还是淡淡的一句话:
“无论未来的丫头有没有小庄,只要小庄的心里有丫头就好——未来谁能说的清楚?只要小庄知道,丫头爱过他就好。”
我不能再控制自己,终于哭出了声音。
我知道,对你是真的不公平。
但是,你还是同意了。
所以,我知道我该怎么对你。
不是说在全世界面前向你表忠心,你了解我的,我要是不乐意了,全世界都谴责我也没有蛋子关系。
只是,我知道我这一生,不能再对不起你。
哪怕一点,哪怕半点。
都不能。
绝对不能。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离与爱者,无忧亦无怖。“
呵呵,丫头,不要以为是我写的。
因为,我很久都不碰格律诗词了。你是知道我的,以前看的也差不多忘记的光光了——是一个读者写的,他(或者她)在看了我未完成的小说的时候写的一首诗。
我看到了。
呵呵,确实是真理。
第229节 爱神比死神更冷酷
德国的法斯宾德前辈拍过一个电影,就叫做《爱神比死神更冷酷》。还是我在上大学的时候电影赏析课上看的,那个时候看的片子很多,加上自己狂看盗版碟,每年看的电影差不多在千部以上——你是知道我闲的发毛的时候就是以看碟打发时间的,除了睡觉就是看碟,一天敢看8部以上,头都看大了看毛了,很多电影都搅和到一起了——所以,法斯宾德前辈的电影情节什么的我都记不得了,德国电影我看的不多,也印象不深。
但是,《爱神比死神更冷酷》这个名字我却一直记得,或者说是印在我的脑子里面了——我在看到那个读者写的诗的时候,脑子里面下意识的就想起这部电影的名字。
——我终于摸到法斯宾德前辈的人生感悟了。
就是爱神其实比死神更冷酷,更残忍——我们可以不怕死,但是我们不能不怕爱。
但是我们不得不死,因为是自然规律;我们也不得不爱,也因为是自然规律。
所以,即便爱神比死神更冷酷,我们还是逃不掉其中的任何一个。
两个我们都招惹不起,我们也都逃避不起。
命——用我当兵的时候总结的话讲,就是命。
我们只能认命。
呵呵,是不是有点唯心思想了?丫头?
你知道我就是这个操性的。
还是翻开你自己的小本本,那个粉色封皮的小本本,我知道你会一直带着的。
因为那是我不多的送给你的礼物之一,你会一直带着的。
翻到你记得“蒙太奇”种类和定义——我现在跟你说实话啊,当时那些定义其实真的就是我胡诌的,不过虽然跟辞典上不一样——你知道我不背辞典的——我敢保证意思是对的。
蒙太奇的分类,有两种大的种类。
叙事,和抒情。
在叙事蒙太奇中,有两种蒙太奇是佷相似的,即便是行家也容易给搞混——就是“平行蒙太奇”和“交叉蒙太奇”。
呵呵,丫头,如果说我前面的叙事方法采用的是平行蒙太奇的话,后面的,就进入了交叉蒙太奇。
因为,两种不同的回忆,两个过去时,产生了交叉。
是的,交叉。
还记得你第二次到我家吗?
第一次去我家,是两天后你把我给你买的那堆衣服拿回了学校。虽然学校放假了,但是你总不能拿回家吧?
你就那么在我的屋子里面转,还说呢:“真乱啊!跟狗窝一样!你真的当过兵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啊?”
我随便撂在桌子角落的中国陆军狼牙特种大队成立多少周年的小纪念碑——就是那个三棱形刺刀状的透明的纪念碑,底座上是狼牙标识和金黄色的“中国陆军狼牙特种大队成立某周年纪念”字样的小楷书,是来这个城市出差顺便看我的一个现在当了干部的战友送我的——也被你随便的拿起来看看(如果你仔细看当然会看清上面的小字,问题是你就是你,对军队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什么啊这是?——真脏啊!你也不擦擦?”
就赶紧放下,赶紧吹吹手上的灰尘:“洗手间在哪儿?我去洗手!”
你去了洗手间洗手。
哗啦啦的水声。
我看着那个纪念碑,灰尘覆盖的小纪念碑。
发了半天的傻。
很多往事差点闪出来,马上又压制下去了——那个东西我不是不想收起来,但是确实是碰都不敢碰,就那么放着,不管它了——现在也在我的桌子上,就那么放着。
然后,我就送你回学校了。
再把你送回家。
什么话都没有多说。
你也许会纳闷,这个黑厮怎么了?又是黯然神伤?
——当然,后来的后来,再乱也是你给收拾了。
呵呵,我坏吗?一直留到你真正成为我的女孩。
还是你给我收拾了。
你还拿起那个小纪念碑仔细的擦干净,好好的摆好——你当然看见了狼牙的标识和小字,但是问题是你真的不注意也不往脑子里面去,那能怎么办?在你的眼里兵就是兵,没有什么特种兵不特种兵的,你就是看见了“特种大队”四个字能往你的脑子里面去吗?当然不会。
所以,你就那么仔细的擦拭干净。
然后就那么好好的摆在我的电脑旁边。
就去忙别的了,我记得当时我住的地方乱的确实可以。
——我看着熟悉而陌生的你在我的屋子里面收拾着,虽然不熟练但是利落收拾着(后来你熟练了),还对正在码字的我不时的抱怨几句:“呵呵,当兵的人!
瞧你啊,真不知道你这个兵怎么当出来的?我们大学生军训的时候都比你现在强的多!你这个懒样子还能当兵?“
话里是有点子怨气的(后来我知道你在家真的是什么都不干),但是更多的是那种佷柔情的埋怨——我知道,我要真的规规矩矩的话,你来我家就不高兴了,肯定心里在想:“又有谁来过了?!”——呵呵,我说的对吗?傻丫头。
我的鼻头一阵阵发酸,我的心里一阵阵发怵。
我当时就那么坐在电脑前,但是什么字都码不出来。
我的脑子和眼前真的是一片空白。
我在不断的压制自己。
是的,只是你看不出来而已。
第230节 第二次去我家
——说乱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还是说你第二次去我家吧。
那是你第一次去我家过了几天以后,你打我的电话,说自己在家呆的无聊了——其实我有你的电话,但是就是不给你打。我自己的心得就是对付你这种艺术学院的漂亮美眉,最忌讳的就是上赶着,因为上赶着的男人太多了,你们就不稀罕了——就是晾着你,你可能开始还觉得无所谓,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想这个黑厮怎么了?是不是又换目标了?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他!要让他知道本小姐的厉害!要让他吃不着葡萄还得惦记着!
于是你打了我的电话。
我就开车去接你。
还是在你家小区门口的一个僻静的角落。
我准备在那儿等你,又是长期抗战的打算。
结果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早在那儿等着了,手里拿着个雪糕吃着,带着水蓝色的小墨镜——还记得你穿着什么吗?我估计你早就忘记了。我记这个一向很准,呵呵——其实我说了你也不会生气,心里可能会酸酸的,但是我觉得还是在你跟前不要掩饰,你欣赏我的不就是这个吗?我记女孩的打扮衣着什么的是一绝,你看时隔多年,我记你记得不清楚吗?呵呵,不是说我专门记得的,是陆军特种大队留给我的纪念——肉眼观察能力要达到的就是“过目不忘”,飞机舰船坦克车辆什么的从我的视线中一滑过去,它们的型号迷彩花色甚至是机尾上的小小的编号,我都能下意识的记在自己的脑子里面——你说,记住女孩穿什么还不容易吗?你们本身在大街上就是扎眼又靓丽的风景线,我能做到不注意吗?我一注意的话,难道不就是“过目不忘”吗?
还记得你穿什么吗?
一件蓝色的中国古典风格的那种前面对襟的蓝色的白碎花无袖上衣,露着两只白皙的细嫩的胳膊,腕子上系着一根红绳;一件七分的浅蓝色牛仔裤,赤着白嫩的小脚(你后来告诉我夏天你最不喜欢穿袜子,什么袜子都不喜欢穿)穿着一双浅色的凉鞋。
发型呢?
系着两个佷传统的麻花辫,耷拉在前面。
——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具有一种——怎么说呢?如果非逼得我用一个用的佷滥的的词语的话,就是——“古典美”。
真的,古典美。
一个青春时尚靓丽的漂亮美眉,一下子显得那么具有东方少女古典美的神韵。
惊了,真的惊了。
我知道你长得象小影,所以是作了充分的准备的。这个虽然令我还是心里发毛,但是不至于那么震撼了。
但是我还是被你震了一下子——是因为你一下子变成“古典美”了,不是说你以前不漂亮,是因为反差确实不是一点半点的——你后来告诉我,再见我的时候穿什么衣服是反复搭配过的,考虑了半天怎么让这个黑厮中招——最后决定这个搭配,当然我也中招了。
换了谁谁不中招呢?!
何况我这么没出息的人呢?!
——你在那儿文静的站在树荫下左手拿雪糕右手拿一个檀香扇。
我能不中招吗?!
我当时就差点把车开到隔离墩上去。
然后,我就停在你面前了。
我还没打开车门,你就跳到另外一边——注意我用的动词是“跳”——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一屁股坐进来马上熟悉而陌生的芬芳就进来了,我还是压制住了自己没那么马上不行不行的——你紧接着关上车门,一点不见外的把空调拧到最大,连连叫着:“热死了!热死了!”
你把自己彻底暴露了,丫头。
在那个瞬间我真的差点喷出来但是好在是没有——你说你装什么古典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啊?一下子就把自己那点子小毛丫头的本色暴露了!
空调开到最大了还不够你还拿扇子狂扇还狂吃雪糕。
我真的想乐,好在还是忍住了——初次见面的时候千万的千万就是不要让女孩恼羞成怒!这是绝对的忌讳!就是你想笑话她也万万不可!因为她既然专心打扮而且居然等你了,就证明你在她心里有点子位置了——和特战的原则一样,要小心翼翼不要刺激对方!你把对方惹毛了马上就能灭掉你!因为你在敌后势单力薄!——追美眉也一样啊,你们记住!因为是你追她,你居然敢笑话她就麻烦了!
——美眉绝对是恼羞成怒,心里就是:敢笑话本小姐?!没有天理了!——绝对你在她心里好不容易上升的牛市急转直下变成熊市。其中道理自己想去吧。
——丫头,我现在把自己这点子多年积累的心得全部公布出来了。
你现在看着是高兴还是害羞呢?
因为,我想这些我都用不上了。
就留给小菜鸟们吧!
大家都去追漂亮美眉不好吗?
不比喜欢军事喜欢战争强吗?
你说呢?
——还说我和你在车里吧。
我就忍住笑,还是装懵懂:“你等多久了?”
“美的你啊!”你鸟气冲天的说,“我在家闲着没事,出来买根雪糕吃!”
我就想笑,家里冰箱里能没有吗?
再说家里有空调大热天的你出来,有毛病啊?
但是我当然没有说,说出来多没有意思啊?
第231节 去哪儿玩啊
“去哪儿玩啊?”我问你。
“没想好!”你干脆的说。
“游乐场?”
“我小孩儿啊?”
我想想:“打保龄球?”
“没劲,有点创意好不好?”你就说。
我想想,开车。
“去哪儿啊?”你这时候没那么热了,就把扇子一丢,问我。
我就笑。
我把车一下子开上大路。
“去哪儿啊?”你有点害怕了,“不说我就下去了啊!”
“那么紧张干什么?”我说。
“到底去哪儿啊?”
“上山,当狼!”
我就笑。
你就喷了:“就你啊?野猪差不多,还狼呢!”
我就开车带着你出城,上山。
你还是喜欢唱歌,就合着我的CD里面放着的甲克虫乐队的音乐哼唱着。
我一路上自然少不了跟你眉来眼去。
你心情愉悦居然肯跟我眉来眼去。
——我再告诉大家一个心得,开车出城上山,那种城市里面难得一见的自然的美丽葱绿,会给美眉一种莫名的愉悦——距离一下子就能拉近很多。
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是这么作的。
我开车在盘山公路上转。
你就佷开心一路哼唱,看着难得一见的拖拉机老牛兴奋的不行不行的。
——逗美眉开心真的是不需要花什么银子的。
当然,你们要非跟那些就是喜欢银子的美眉叫劲我就没办法了。我也拿那种美眉没办法,这是实话实说。
——然后就过了一辆军卡。
又过了一辆。
我的脸色就渐渐的变了。
细密的雨点飘洒在我的车窗前,雨刷吱吱的来回刷着。
我无声,脸色阴翳。
你无声,脸色诧异。
只有小雨的沙沙,雨刷的吱吱。
然后,就是约翰。兰农的《昨天》——我现在鹰语真的退化佷快,这么简单的单词我真的想了半天,还拿不准对不对,就只能写汉语了。
我就那么开车在雨中默默的前行。
我开车到了一个很高的盘山公路的转弯处,把车停在路边。当时这条路上一辆车都没有,什么车什么人都没有佷安静。
“干吗啊?”
你问。
我不说话,下车。
我跑到路边,在细密的小雨冲击下对着远处雾色缭绕的群山撕裂自己的声带:
“啊——”
我的声音就那么嘶哑犹如狼嚎。
——犹如我18岁的时候,演习刚刚结束在直升机上的狼嚎一样。
我用尽了所有的肺活量,甚至是把腰都弯下来了。
然后都跪下了跪在被雨水打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