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最后的暗杀名单-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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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提议,“干脆我派人去解决了,保证人不知鬼不觉。”毛森扬手一止道:“要解决也绝不在疗养院里。再闹出一个‘李公朴、闻一多’风潮来,只怕老头子都兜不了。他俩的命,老头子这一两天里就会发落。”
一夜之间,虹桥疗养院几乎成了大监狱。毛森直辖的武装警察,三步一岗地将疗养院围了个密不透风。路人过客见状莫不退避三舍。
二楼的206病房里,罗隆基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苦笑道:“呵,蒋介石又加岗‘保护’我俩啦!如今倒真成了蒋介石的瓮中之鳖了!”
张澜倚在床上,似在闭目养神,又似在倾听——大炮的轰鸣声不时可闻。罗隆基也倾听着,心里猝然滋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感,“不可一世的蒋家王朝这回是‘大不妙’啦!哎,表老,给我们的生死占一卦?”
张澜睁开眼皮,估量着,“劫持我们去台湾,为他所用——那我是死也不会去的;留下我们,他又绝不会心甘,只能是——”罗隆基脱口点出:“暗杀?”
张澜毫不怀疑,“他没有胆量公开枪杀!我们却非得要堂堂皇皇地死不可,也好把这个阴毒的两面人嘴脸让全国老百姓看清。”
罗隆基点着头,仍不弃一线生机地念叨着:“这个叶笃义到哪里去了?”
念叨叶笃义的还有郑定竹。他是一个极顶真的人,答应了的事,没有办好,心里就不舒畅,憋得慌。这位从来一心医道的专家近些天来居然也有些心不在焉了。他此刻正给病人听着心肺,无意间突然瞄见叶笃义正穿越香雪园小径,直往住院楼赶去。
“请稍候。”郑定竹条件反射般地欠身而起,关照着病人,径自急急出门。香雪园——盆景花园,叶笃义惦挂地又望一眼住院楼二楼,加快了脚步。“这位病人请留步。”
叶笃义听声音很熟,回首见是郑医生,刚要问什么,即被郑定竹迅捷打断:“你的肺病处在活跃期,是要传染人的,不能随便乱窜。”叶笃义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郑定竹手里作驱赶状,嘴里低声急告:“张、罗二位已被软禁,要你把消息捅出去;特务也在抓你,赶紧离开上海!”叶笃义一惊不小!郑定竹又故意拉响嗓子,“哎,你到底走是不走?想传染给大家?!”
叶笃义连连应声:“走,就走,别那么凶好不好?”他暗觑一眼住院楼206房的窗口,返身回去了。206病房的张澜与罗隆基总算舒出口气!
罗隆基止不住庆幸着,“好,好,叶笃义把这消息往香港一送,蒋介石的封锁就打破了!”
郑定竹一样地庆幸着,“你俩获救的希望也增大了!”
张澜并不如罗隆基与郑定竹这般乐观道:“郑医生,把你也给拖累了。”
郑定竹连连摆手,“谈不上。谈不上。张老先生你在清朝时候去日本留学就敢要慈禧太后退位;保路风潮里大军阀赵尔丰用枪口顶着你,你还敢指斥他们出卖路权给外国列强,欺骗老百姓……”
“你听他瞎摆。”张澜一睃罗隆基。郑定竹依然正经有加地自问自答着,“你图个什么?不就图个国富民强?我郑定竹敬重你们!这回也‘政治’一下。”张澜与罗隆基相顾开颜。
郑定竹忽然想到什么,顿时来了劲道:“对了,对了,疗养院后门二十年没开,没人注意,万不得已,就敲掉锈锁,从那里逃走?!”
罗隆基眼睛一亮道:“倒也是一个办法!”张澜径自忖度着,没有做声。
罗隆基,这位一向“敢为天下先”的硬汉子,此时见张澜默然无语,他不禁有些着急,问道:“表老,你倒是说说,这个办法行不行?”
“不行。”张澜把头一摇,断然否决道,“看管得这样严密,我们采取这种办法,反而授人以柄。出了事情,别人也有话说。”
“那只有坐以待毙了吗?”
“不然,共产党会对得起朋友的。”
共产党果然对得起朋友。中共地下党得知此消息后,急报党中央。周恩来指示:设法营救张澜脱险,可请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杨虎协助。杨虎是中共的统战朋友,他把这一任务交给了老部下、正负责监管张澜和罗隆基的上海警备司令部稽查处三大队副大队长阎锦文。
阎锦文一反常态,爽快地答应了。他态度大变,有意无意对张澜、罗隆基透出了一些信息。但张澜和罗隆基将信将疑。
5月9日,阎锦文和稽查处大队长、军统特务聂宗奉命驱车前往疗养院,聂宗为看管方便,要将张澜带走另行监管。阎锦文以张澜病重为由,主张就院监守,实际上为便于营救。
阎锦文的建议得到杨虎的女婿、上海警备副司令周力行的赞同。于是,阎锦文派王南山等特工住进了张澜隔壁的205房间。阎锦文利用机会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张澜,张澜为谨慎起见,未作明确表态,只是暗中准备。
上海的黄昏(7)
5月12日,解放上海的战役打响。14日,阎锦文接到毛人凤“做好制裁张澜的准备,届时将其运往吴淞口沉江”的手谕。阎锦文大惊失色,忙向杨虎报告了这一消息,杨虎分析说:“军统惯于杀人灭口,你上船后很可能遭毒手,故务必在上船前实施营救。”
两人商定,设法换上自己的人监视张澜。
很快,阎锦文便派了两个信得过的人来到张澜身边。
23日夜间,解放军突破郊外防线,直指市区。24日上午,阎锦文接到命令:“今夜10点,将张澜带往十六铺码头,连人带车上102号汽艇。”
晚上9点敲过,营救计划开始实施。阎锦文全副武装,开着警备司令部的吉普,直达虹桥疗养院。但张澜并不相信他,费尽口舌,老人坚不出走。无奈之下,阎锦文只得使出强硬手段,一面用棉花塞住张澜之口,一面将张澜拖下楼,塞进汽车后呼啸而去。
昏黄灯光下,吉普车向环龙路杨虎宅邸急驶。当时条条路口已实施戒严,守军喝问口令,阎锦文已从周力行处得了当晚的口令,一路畅通无阻。
拐上环龙路,杨虎宅邸已在不远了,阎锦文舒了一口气。他再度真诚地对张澜说:“表老,一定要相信我们。中共组织营救你,颇不容易。”
张澜久居上海,知道前面不远便是杨虎宅邸,遂点点头,安静下来。正当他们暗自庆幸时,冷不防叉路里转出一辆装甲车,挡住去路,几个国民党军士跳下,一字排开,连喊“停车”。
阎锦文忖度不能硬闯,便停下车,小声叮嘱张澜:“麻烦由我们应付,先生尽量少说话。”而后,慢悠悠走下车,“咋咋呼呼干什么?”一少尉迎了上来,见阎锦文的军衔比自己高,忙立正敬礼,“报告长官,兄弟奉命巡逻,长官深夜出车,是公事还是私事?”
“公私兼顾,奉命撤退,先送老父去机场。”阎锦文说着两个指头从上衣兜潇洒地夹出派司。少尉瞟了一眼,不敢细看,迟疑着说:“上面命令,过往车辆须作检查。”
“好说。”阎锦文回头吆喝,“打开车门。”
少尉缩回头陪着笑知趣地再向阎锦文敬礼,“长官您好走。”
吉普车继续向前,驶进杨宅。阎锦文刚下车,瞥见几十个国民党警察,大吃一惊,忙去摸枪。这时杨虎的夫人赶了上来,“别误会。”原来,杨虎通过已暗中反蒋归去的卢湾分局警察局长赵佩瑾,派来一队靠得住的警察,在此接应保护。
经九死一生,阎锦文终于救张澜脱险,嗣后张澜辗转去了解放区,参加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当选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副主席。
据说蒋介石得知张澜被阎锦文救走后,气得七窍生烟,大骂毛人凤无能,立即命军统局行动科长朱山猿潜伏沪上,妄图杀害阎锦文一家老少。然未曾得手,朱山猿后被我公安机关捕获,依法枪决,这是后话了。
宋庆龄抖落出信纸,不料,“咣当”一声,一件东西掉在了地上,保姆一声惊叫,宋庆龄定睛一看,原来信中夹有一颗铮亮的子弹。“泰康号”军舰上,毛人凤深夜谒蒋。面对城破在即,蒋介石难掩心中愤懑,他对毛人凤冷冷地布置道:“要做到万无一失,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军统去处理。”
上海的春夜,香风扑鼻。车水马龙的街头人头攒动,五彩缤纷的霓虹灯闪烁不停,歌厅里歌女忘情的歌声尖利刺耳。
此时,这座名闻世界的东方大都会已笼罩在一片战争的阴云中。解放军百万雄师已渡过长江,一举攻克南京,正以雷霆万钧之势由四面八方向沪宁杭地区合围而来。
上海城破已是指日可待。
最绝密的暗杀(1)
国父孙中山寓所里。这位伟大的革命先行者立于墙上的玻璃镜框内,正温情脉脉地注视着他的未亡人。
宋庆龄一身素服,肩披白色的坎肩,双手合十抱于胸前,正闭了眼默默地祈祷。
“夫人,”保姆李姐轻轻走过来,低声唤道,“刚才有个小先生送了封信来。”
“哟!”宋庆龄转身接过信,惊疑地问道,“送信人呢?”
“已经走了。”
宋庆龄有些失望,她轻轻将书信掂了掂。薄薄的一张纸里似乎裹挟着一个硬物,显得沉沉的。
“什么信,会是这样子的。”宋庆龄盯一眼保姆,自言自语道,然后打开信封,抖落出信纸。
不料,“咣当”一声,一件东西掉在了地上。保姆一声惊叫,宋庆龄定睛一看,原来信中夹有一颗铮亮的子弹。
“故伎重演!”宋庆龄轻蔑地盯一眼地上的子弹,嘴边掠过一丝讥诮的笑意,“如此下流之举,对我而言,已非一次了。他们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
“夫人,”保姆李姐走上前,俯身拾起地上的信和弹壳,有些担忧地劝道,“听说共产党马上就要打进上海了,那些达官贵人们都收拾着大包小包的金银细软,慌里慌张的跑到什么台湾和香港去了。街上乱哄哄的,到处一塌糊涂。您还是小心些为好。”
宋庆龄望着这个跟随自己数十载的情同姐妹的贴身保姆,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宽慰道:“李姐呀,你不要担心。他们这种手段是吓不倒人的。我就在上海,哪里也不去。我就不信,这些人还敢对我怎么样。”
宋庆龄说完,走到窗边,索性推开窗户。沿苏州河一线的不远处浓烟滚滚,国共双方的攻守部队交替互射的隆隆炮击声已清晰可闻,只见那些炮弹在空中幻化出一个个美丽的火球,继而撕裂开来,形同一束束壮观的礼花,弥散在了空中。
宋庆龄双手合揖,端抱在胸前,脉脉地注视着墙上那国父孙中山的大幅相片,欲言又止却又最终默默。
此时,上海黄浦港码头,国民党“泰康号”军舰泊在岸边,一任黄浦江水缓慢而有节奏地轻轻拍打。蒋介石独坐在舰上那座豪华的客舱里,凝望着墙上的国父孙中山大幅相片和“总理遗言”,满是忧愤之色。
侍卫长俞济时躬身闪入室内,摧眉折腰挪到了蒋介石跟前,他压低声音报告道:“总裁,保密局毛人凤局长已到。”
“哟!”蒋介石一听,眉梢一扬,苍白僵硬的脸上立刻变得生动起来,他一反常态地朝门外指了指,“让他进来。俞主任,我给毛局长有重要的工作要交代,所有人今晚都不见,包括汤司令。”
“是,卑职明白。”俞济时点点头,诺诺而退。
毛人凤卑躬屈膝地走入内室,脸上已挂满了汗珠。身上那扣得严严实实的中山装本就不太合体,因为佝偻着腰,战战兢兢,粗短的身影愈加显得滑稽渺小。
蒋介石挺直腰板,活脱如一根枯竹,他紧皱着眉“剜”过毛人凤一眼,摆摆手,做个请的姿势,便兀自靠坐在了身后的真皮沙发上。
毛人凤这才挪出半边屁股悬坐一旁,然后掏出一方手绢草草地拭拭脸上的汗水,心中“扑通!扑通!”喘跳不止,他紧张地望着蒋介石。
“毛局长,”蒋介石紧盯着毛人凤,颓然说道,“共产党已陷我苏州,正朝上海市区推进。你说说看,国军能守住上海吗?能与否,但说无妨。”
“总裁,”毛人凤霍地起身,像背书似地立正答道,“依卑职愚见,共产党虽得了苏州,但我们上海有国军几十万锐兵,汤司令又是一代名将,经略指挥有方,上海的城防工事固若金汤。尤其是总裁在国难危急关头,披甲亲征,全军将士倍感鼓舞,只要我们能众志成城,同心同德,上海就一定能守住。”
蒋介石脸上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他摆摆手道:“你坐下讲。汤恩伯也有你这个决心。我看不然,但观前朝,自上海开埠建市以来,历经鸦片战争,北洋军阀孙传芳等,这些想守上海的人都没守住上海。”
毛人凤“唰”地一下,满脸红到了耳根,他惶恐地唤过一声“总裁”,正欲下说,却被蒋介石摆摆手制止住了。
“我早说过了。先总理开创的国民党的精神没有了,我们不是被共产党打败的,是被自己人打败的。”蒋介石痛苦地摇摇头,然后猛地双眼寒光毕露,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们为什么会被自己打败?关键就是党内其他派系各自为政,一些心生异志的同志一贯离心离德。”
毛人凤闻听于此,顿时明白过来。夜半召见自己,肯定又是什么大动作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忙于抢运上海的工业设备,组织爆破队对一些大城市实施大爆破,同时,又让军统别动队一面加紧收集情报,一面严密监视各地封疆大吏和那些不稳的异己分子。可是,那张暗杀名单在手,却因种种复杂的因素,煮成了一锅夹生饭,执行得并不理想。不知这一回,蒋介石又要在谁的头上动刀了。
蒋介石已恢复了平静,又问道:“上海那些资本家走得怎么样?”
毛人凤赶紧接上话,答道:“他们都表示愿意去台湾。可是,一旦我们给他们安排妥当时,这些人又推三推四,一味搪塞。”
蒋介石点点头,意味深长道:“做起来有难度,要连人带资金、设备一起运到台湾。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动手。”说到这里,蒋介石陡地拉下脸,神情烦躁了起来,“这些人好办,可有的就难办了。四季豆不进油盐。”
最绝密的暗杀(2)
“总裁的意思……”
“共产党的统战政策厉害呀,我们很多人都上当受骗。孙夫人宋庆龄就是明证。时局如此艰难,她却始终不能放弃对我个人的陈见,眼看总理辛辛苦苦创立的基业毁于一旦,不但无动于衷,而且还为虎作伥。你们送来的那个报告我看了,她一贯如此,与共产党干出些亲痛仇快的事。”
毛人凤眨巴着眼,忙请求道:“干脆请她去台湾算了。”
“请了,”蒋介石愤然作色,将手夸张地朝空中一舞,旋即掰着手指头数落了起来,“大姐(蔼龄)、夫人,还有子文,子良、子安,甚至哲生,都劝她去台湾。她说,她要陪伴总理,哪里也不去,就留在上海。”
“这不分明在等共产党嘛!”毛人凤冲口而出。
“她当然能成座上宾。过去,她搞那个什么民权保障同盟,危害民国,危害政府,放肆至极。我出于私心,又看在总理的面子上,没多做计较,只是忠告了她一下,没想到,她一味固执沉沦。看来,不以非常手段处置,不足以解决这个遗患。轻不得,重不得,急不得,缓不得,只有如此了。”
“是不是让夫人和宋部长再想想办法。”
“她根本不理这一套。”蒋介石愈加不耐烦,他恨恨地盯着毛人凤,冷冷地说道:“毛局长,你动动脑子,交给你们军统去处理,但要做到万无一失。”
毛人凤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完全感受到了蒋介石眼中那杀机逼现的咄咄寒光。于是,他赶紧起身,凑上前,压低声音道:“总裁,卑职明白,这就去布置。”
蒋介石点点头,进一步叮嘱道:“要做到万无一失,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是。”毛人凤陡地挺直腰板,双脚啪地一靠,立正答道,“卑职坚决完成任务。”
两人对此心照不宣。按名单上的排序,宋庆龄与民主党派的那些精英们排在第三梯队,属可争取可制裁之列。毛人凤当初草拟计划时,并没有将宋庆龄上榜。一则宋庆龄国内外威望高,被尊为“国母”;二则宋家的姐妹、兄弟俱是国民党大员。毛人凤不敢造次,同时,他正极力走宋美龄夫人的路线,很不愿开罪于人。没料到,蒋介石看过名单,几经思量后,又将宋庆龄的名字不露声色地添列了上去。
当时,毛人凤没有多问。按他的想法,宋庆龄虽与蒋介石不可调和,但从各种情况来看,她本人应随宋氏家人,一起退到台湾去,所以他根本未把这事放在心上。不曾料想,蒋介石果真动了杀机,欲置宋庆龄于死地而后快。
是什么原因促使蒋介石动了杀心呢?原来,南京失守后,国民党内、军内、政府内一片混乱。蒋介石故作镇定,在报上发表了《和平绝望奋斗到底的谈话》表示反共到底,他声称:“反共到底,无论何时何地,必将始终不贰。”
随即,蒋氏父子乘坐军舰经宁波驰往上海。此时,解放军已解放苏州、杭州,对上海形成合围之势。上海城破,只是旦夕之间的事。
蒋介石一面将军舰泊在复兴岛,一面就在龙华召开军事会议,对上海防务作了周密部署,企图将上海打造成“第二个斯大林格勒”。但蒋介石比谁都清楚,这一切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在紧固上海防务的同时,他却命军统紧锣密鼓地抢运上海的各种工业设施,挟持一些名流、资本家逃往台湾。内中,宋庆龄便是他的一块心病。早在南京城破时,他就命宋蔼龄、宋子文、孙科等以亲情的名义,劝宋庆龄去台湾,勿留在大陆,沦作共产党的“统战工具”,但宋庆龄不为所动,严词拒绝。他也曾设想,以武力胁迫,形同绑票似的将宋庆龄挟往台湾,不料,宋庆龄的反应异常强烈,即使去了台湾,她声称,也不会同国民党蒋介石合作。
不合作的背后是什么,蒋介石对此领教弥深。自1927年4月12日政变后,宋庆龄一直在与他唱对台戏,时常以总理夫人、国民党左派领袖身分公开指斥蒋介石,往往弄得他下不了台。
对此,蒋介石曾问计于他的幕僚张群,张群不以为然道:“蒋先生,如果您要听真话,恕我直言,孙夫人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