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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中越战争秘录-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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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树冠使人心旷神怡,那树根下的雷却使人不敢越雷池一步,战士们将毛竹劈成竹槽伸到那棵树下一步,哨位战士制造的“尿素”可以顺槽流到芭蕉树根下。
    在战士们即交将换离开哨位的时候,那树上的芭蕉成熟了,一个战士用两根粗毛竹铺在地上,象是铺上了两根铁轨,他踩在上面,一步一步终于到了那芭蕉树下。
    那串芭蕉挂得很高,有人说:把树砍倒吧,砍倒我们就可以收摘芭蕉了。这个兵说,不行,这芭蕉树还长呢,还年轻呢。
    这个战士攀上这棵芭蕉树,手已经抓到了那串芭蕉,芭蕉串断了,他闪失了一下,从树干上落下来,两脚没有落到那“竹轨”上,偏了一点,触雷了。那美丽的芭蕉被炸断的,战士喊:“芭蕉树!”可这时他发现自己的腿也被炸断了。
    在另一个阵地上,哨位不远处有棵小芭蕉树,洞内战士闲得无聊,想用那棵芭蕉树美化阵地,把树移栽过来,迈过去刚一挖,雷就炸了,士兵牺牲。
    敌人的诡计多得很,尤建华排出的诡计雷就有二百多个,每一个是一种诡计,每一个的诡计都不一样,每一个都是针对人们的心理而埋设的。伪装得十分巧妙,小鬼子们确实鬼。
    这是雷的迷藏,是动真家伙的藏猫猫,布雷为藏,藏得严严实实,想都想不到,排雷为找,找不到为输。
    你能藏,咱能找。
    对不起,咱也能藏,让你找,你能找到吗!
    在老山主峰,水源突然断了。
    派尤建华带着战士周鸿斌去排除障碍。
    从主峰下去,用探雷针,一针一针插,象纳鞋底似的插了一遍,三百五十米的通路排出了一百四十颗雷,终于看到了水源,是敌人用钢锯把水管锯断,水向石缝里流去。
    只有那滔滔流水的声音,周围死一样的静,翠竹,绿树,美丽的长长的藤条,一种天然公园一样的景色。看到这优雅的环境,不会是一种放松,有一种恐惧感立刻袭了上来,是心灵深入的预感,一种心理上的无形的压力。
    毫无疑问,敌人就躲在附近。
    他一只手拿着探雷针,有地下“纳鞋底”,另一只紧抓着五个捆到一块的手榴弹,盖是拧开的,一有情况就可以投出去。
    离水源还有一米多,有片带着露水的草叶,仔细辩认,叶子却有些无精打采。他警觉起来,抓住一棵小草,轻轻一提,草根是被铲断的,下面有东西。
    他轻轻地提那草,不一会就认了出来:诡计雷,最上面的是一颗苏式地雷。
    有一条天然的藤条横在那儿,弯弯曲曲,老态龙钟的样子,这藤条太美了,做藤条拐杖会有龙头拐杖的那种效果。这么美的东西长在这儿,敌人不会不在它身上用心计。
    藤条果然拴着地雷,那雷是五个一组的。他摸到了拴在藤条上的引线,细绳绷得很紧,一动藤条就炸,一剪这绳子,也会炸。
    他不动藤条,也不剪绳子,先摸到雷,把雷的保险闩上。
    这下可以剪绳子了,取下几颗雷,再顺着那线往下摸。底下还会有雷,不然怎么能称得上诡计雷呢?现在该“顺线摸瓜”了。
    土是湿漉漉的,一摸,是一根削得很实的手签,顺竹签往下摸,是一个绑在竹签的手榴弹,竹签周围喧哗着那么多精制的小地雷。
    不得不让人佩服小鬼子的精明,这雷设置得何等科学。
    可尤建华要高他们一招。
    他入伍前是建筑工程学校的高材生,是研究爆破专业的,他潜心研究四个国家的五十多种地雷。一天中午,在排除一颗压发雷时,那颗雷发生了“半爆炸”,那无数钢珠炸出来,屁股和肩膀上炸进了五颗钢珠,还有一颗钢珠从嘴角钻进来,撞掉了一颗大牙,忍着巨痛手指甲将钢珠一一抠出,最后才“噗”的一下吐出了嘴的钢珠和半截牙齿。
    在雷的迷藏中,敌人那一套对他来说迷不住,也藏不住。
    敌人自以为得计,竟把他们的传单贴到了尤建华那个阵地的一个哨位。这不是欺人太甚吗?那传单下会有雷。
    那断的的竹子,被敌人利用了,敌人来袭扰,会象踩高跷似的踩在竹茬上,往这边运动,竹子内不会长雷。
    这回就给他们来竹子雷,竹子的断茬里先装上石子,再放上地雷,最后再灌上点土,单等敌人到这里来踩高跷。
    还有棵树倒下了,象条长龙卧着,敌人为了避开地雷,准会从这倒着的树干爬过来,保险得很,也吉利得很,象乘上了一条龙。
    尤建华把那树皮翻开,用砍刀在木质部砍出洞来,洞里塞上地雷,再把树皮复原,就严丝合缝地盖住了。只等敌人晚上来乘龙。准让他当个“乘龙快婿”。
    这还不够,又专门在地上按上鞋印,按上老鼠的爪子印。
    夜里雷就炸响了,那声音听起来象过年放二踢脚。
    49。最后一颗雷属于他
    人们都记得遇上的第一颗雷,某部侦察兵排到了第一颗雷,都不敢轻易动它,找了个长竿,挑在竿子的一头,颤颤悠悠地挑了回来。
    “挑回来个西瓜啊!”
    都跃跃欲试,想上去摸一摸,又不敢。
    “只能摸,不能动手动脚,摸一下就犯错误了。”人们还是笑。
    第一颗雷总是喜剧。
    人们也忘不了自己遇到的最后一颗雷。
    最后一颗雷总带着一生的遗憾。
    那只是一瞬间,却会改变一生的命运。
    那一瞬间,那是那样偶然,那样奇巧。
    某部阵地,那是著名排雷大王排除最后一颗雷的地方。那位英雄排了第1201颗雷,雷排完了,在下坡时,他把探雷针往地下的插,正好插在了土里的雷上,炸了,眼睛被炸瞎了,腿被炸断。
    在老山,有这样一句口头禅:“地雷一响,国家来养”,这话指的是步兵。对工兵来说,是“地雷一响,立即火葬”,因为工兵排雷是趴下身子,被地雷炸掉的常常不是脚,而是头。
    我们无法听到这些同志谈他们遇到的最后一颗雷。只能找到那些触雷后的“幸运儿”。
    刘玉祥:
    我是8月22号遇到的最后一颗雷。当时我已经排地雷1193颗。
    打了一千条狼,却被狗咬伤了。
    最险的还是晚上排雷,黑得连点影子也不见,那草又密,大小枝条纵横交错,眼睛完全失去了作用,只靠两只手的感觉,我把袖子挽到头,这样两只胳膊的触觉也可以利用起来。
    探雷针咬在嘴里,把两只手伸到草丛中,一点一点往上抬,轻得很,遇到有绊线,就感觉到了。
    最后一次是在救护的那个地方,通路上碎石很多,排过多次了,我想再稍加宽一点通道,让人们通过时更保险些。结果触了雷,当下我被炸得悬起来,屁股摔得疼极了,连忙捂着屁股,生怕屁股摔坏了。
    人们过来给我扎止血带,我才想起屁股摔一下算什么,炸的是腿。在医院锯腿,我听得很清楚,中间断了一根钢锯,又换了一根锯条。
    以往每排一颗雷,都要记下,那数字越积越大,想起那些阿拉伯数字,有一种荣耀,一种自豪,可最后那个阿拉伯数字,却让人窝囊一辈子。但我不后悔。我听有人说,宁肯什么也不要,还要那条腿,这不可能,总有人会遇到最后一颗雷。
    最后一颗雷给我的雷场生活画了句号。
    最后一颗雷送给了我两条拐杖,我把它当成人生的脚手架。
    侦察连四排长权国红很开明,战士们喜欢找他吹牛,八月份出去搞侦察,指挥组对他说:“你注意点,别踩了雷!”他乐呵呵地说:“踩了地雷还不给咱个一等功?”
    他第二天就触雷了。
    果然给他记了个一等功。
    那次是5月28日, 前边的那个战士往石上攀,负重40斤,重心偏了,眼看要倒在通路外边,另一个同志去拖住他,不料负荷太重,两人一块倒下,站起来时,踩上了地雷,一人炸掉左腿。
    从那以后触雷的多起来,全连排长差不多在几个月中先后都受伤了,好象敌人的雷很会收拾他们这些兵头将尾。
    这次他们是走到雷窝子里了。在前的工兵发出很惨的叫声。四排长权国红赶忙前去救护,却绊响了一颗手榴弹,弹片把胸口炸伤。
    权国红把工兵背了起来。工兵的伤很重,可是刚迈出步子,也触了雷,只见泥土全扑了上来,两人全倒在了地上,权国红的右腿被炸掉了,再看那个工兵,又负了第二次伤,这次是炸了眼,“我的眼给泥蒙住了。”工兵喊。
    权国红看很清清,那不是给泥蒙住了,眼球被炸了出来。
    他心里难受,好象那雷不是炸在腿上,是炸到心窝子里头。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这最后一颗不仅炸了自己,还让已经失去腿的战友送去眼睛。
    哪怕是自己的眼睛炸了呢,自己怎么就踩到这儿呢?
    想救他,反而害了他。
    我怎么回去见同志们,怎么回去向人家人父母交待啊!
    战士们把伤员从那深山背下来,人人身上都是血,都累得倒在那不能动了,分不清谁是伤员,抬担架的来了,抓住一个满身满脸是血的就往担架上放,”X你妈,老子没伤,伤员在那儿!“
    权国红被抬走了,从那以后他象变了一个人,再不是那样随意开玩笑,最后一颗雷不仅使他失去了一条腿,也给他带来了永生永世的内疚,夜里他总是梦到那位工兵,他遇到任何一个盲人,都会想起那个失去了右腿而又失去了左眼的小兄弟。
    50。 给生者的悼诗
    人们都以为尤建华死了。
    他的老乡们把第一杯酒洒在地上,哀悼家乡出来的排雷英雄。
    家乡的父老乡亲悲痛欲绝。
    6月底, 尤建华到麻栗坡拉波纹钢,在停车场见到了老乡徐亲新民,一见尤建华,没看清似的又往前跟了几步,追着看,这下就吓跑了。
    尤建华热情跨上着,他竟然往后退:“你不是死了吗?”
    尤建华没有回答,只把手伸过去,可他还不敢握手,那表情不亚于见到了一个从麻栗坡墓穴中走出来的人。
    好象他的死是预料中,而活着却让那么多人惊讶。
    战友畅怀大笑:“连火化队的人都说你死了,亲自给火化的呢。”
    尤建华没有笑,说他死,这不是真的,但火化队那遗体是真的。
    那是不久前牺牲的工兵冒建新,尤建华和他是江苏老乡。
    尤建华:
    我和冒建新在集训队是同一个屋,他蒙着眼练习,练到抓一把火药,正好二两,捧一捧,正好半斤的水平。
    参战前我们一同探家,那个姑娘一定要嫁给他,家里不太同意,当时给姑娘介绍一个木工,她就跑到建新家里去了。他们领了结婚证,操办得很简单。
    我们一块归了队,冒建新给我买了到郑州的火车票。
    在车上,我要把买车票的钱给冒建新,他怎么也不要,见我硬要给,就说:”等我们凯旋回来时,你给我买车票还不行吗?”
    我同意了,我说话算数,凯旋时车票由我买。
    现在要凯旋了,冒建新不在了,这车票还买不买?不买,我心里更难受,觉得对不起战友,这是精神折磨啊!可是要买呢,人不在了,买车票烧了,这算什么事啊。
    冒建新他们那个洞离敌人太近,大小便不能出去,头一天晚上,他不小心把解手的盆子弄翻了,他自己也不好意思承认,几个战士就骂,当天晚上开会时,他为这事向全小组做了一个检查。
    第二天他牺牲了,战士们哭得很伤心:“昨天带做了检查,就这么走了!”
    那是敌人的炮弹把他们的哨位炸塌,五个人伤了三个。六班长五林长赶来为冒建新包扎,小冒说:“里面还有两人人。”
    等班长把两个战友包扎完,才了现冒建新是腿被炸断了,血流得很多,他自己进行了包扎,但却无力把绷带扎紧,血带在淌。
    如果先抢救小冒,也许。。。。。。
    他的爱人给他来了封信:“我无论生男生女,孩子要起名叫爱军。”
    收到信时他已经牺牲。
    这一天,宣传科长刘学公带着战地记者来到尤建华所在团,这里是老山主峰。他们是来了解尤建华事迹的。
    人家一听来意先吓了一跳,然后才说:“不会吧,尤建华刚执行任务回来。”
    尤建华来了,他自己也觉得好笑,看着熟悉的刘科长把眼睛都哭肿了,谁不知道自己刚刚摸了阎王爷鼻子回来。也许是那个跟在自己身边执行任务的小战士以为自己死了,哭得那么伤心,报话机早把这哭声给传过来了。
    那是5月20日凌晨, 尤建华带着两名战士来到那四十米的悬崖边上,沟那边就是敌人,射孔看很很清楚。为了切断越军特工的偷袭线路,需要下到悬崖底。
    他们带着八条背包带,尤建华把背包带一条拴住腰,一条拴往腿,这样就可把他倒提起来。崖上有颗小树,背带另一头绕在树上,让两个战士拽着,一点一点往下放。
    敌人在悬崖也设了地雷,如果头朝上往下滑,身体就会触雷,只能头朝下,脚朝上,用那背包带吊着往下来。一只手必须支撑着身子,一点一点地向下滑,剩下的一只手抓着探雷针,一针一针地往前探察,悬崖上的草棵、石缝内都有雷,探出来,就用牙齿咬住地雷绊线给再用另一只手排雷。
    身子被绳子吊着,一晃一晃的,晃动幅度大了,牙齿就得赶紧松开绊线,不然真会晃炸了呢。
    稍一稳,咬住再排,在半空用一只手操作,动作显得十分笨拙,力气真要用完了,悬崖上的棘刺,石头尖,把他身上划得到处是口子,满脸是血,绳子在腰上勒得象是要断裂,急救包捆在腰间,光荣弹套在脖子上。现在是头朝下,气也喘不上来,肠肚也象是要倒出来似的,眼前一切全是倒置的,崖底的石头都直对着脑瓜顶,总觉得绳子不存在了,脑瓜在飞快地向下附落。
    他一连排了八颗绊发雷,才下到沟底。
    谁知刚刚站稳,敌人的炮就打过来了。
    上面那两个兵急坏了, 以为敌人发现了尤建华, 以为尤建华中了炮弹,如果“光荣”了,就赶紧拉上来,决不能让敌人把尸体弄走。
    两个兵急急忙忙片的拽,把吃奶的劲儿也用上了,那绳子在手里快速地倒着,下面的尤建华就腾空而起了,想撑护一下崖壁都不行了,象是拴着的一只吊桶,在那悬崖上一碰一碰,碰过去碰过来,直冲着那无数硬枝、尖石蹭过来,划得他痛不欲生,想躲也躲不了,只是两只脚在半空乱登,两只手也乱抓挠,什么也抓不住,手也划破了。
    他真是火透了,一拖上来,就喊:“我没死呢!”他真想把那俩兵狠骂一顿,可那两兵一见他,就扑上去把他抱住了,哭得那个伤心,好象他真死去似的。
    “我没死!”他又喊了一句。
    那俩兵还不放手,好象怕他死去。
    “放下去,把我重放下去!”
    于是重新把他吊下去,这次他头变得晕起来,眼前一阵一阵地模糊,心里也变得很乱,似乎绳子放得太快了。
    真险,在他落地的时候,支撑在地面上的两手之间,竟有一颗苏制压发地雷,差一点脑袋就没了。当下全身冒出了冷汗,象散架似的瘫软起来。
    记得刚接防时,他先带五个人到阵地上见习,分到某部的工兵连二排四班,吃饭时发现全排才做了几个人的饭。人呢?谁也不回答,饭后才知道他们排上来二十七个工兵,死的,伤的,现在包括一个见习的,只剩下了七个人。
    阵地上养的狗,大多也带着雷伤。三连一条白狗看到一个战士出来解手,以为是有情况了,也冲了出去,结果触雷,成了一个“小儿麻痹症”。
    有一次尤建华执行任务,雾很大,看不清路,在一个交叉路口,那条狗不走了,他们一看,前面好几颗绊发雷,还连着爆破筒,今天这狗如果不出来,也许就触雷了。
    后来他看到更多的是战友的雷伤,这使他心里总有一种失职感,人家靠自豪感、责任感往前冲,他靠的就是这种失职感,虽然他平时很文静,最怕干冒险的事,可是怕,也得干下去。
    一针一针地探,钢的探针他磨短了七根,一年穿坏了八双解放鞋,排出了越军地雷1101颗。
    那次他们出发,通过雷区,象纳鞋底那样开辟通路来不及了,只能探出一个一个碗口的坑,一米一个坑,就踩着这种坑走,坑小,脚后跟不能沾地,否则就有触雷的危险。
    他一只脚踩在这小坑里,一个新兵踩在那边的小坑里,伸过后来想把定向雷递给他,谁知只差一米够不着,再迈一步就行了,尤建华喝道:“别动!”
    新兵停住了。
    他用探雷针向地下扎,想探出一个能落脚步的地方,把那定向雷接过来,就在那一脚步掌大的地方排出了三颗地雷,新兵站在那儿惊得不敢动了。
    尤建华这边只是前脚掌着地,实在受不了啦,身子有点晃,他想把脚后跟也着地,站得稳一点。
    但他知道在这样的雷区,就是脚后跟也不能随便落下,他那双眼就象是看出脚下带有雷。就先用探雷针扎脚后跟那个地方,一扎就感觉出来了,有雷,先把雷排出来。
    你看他两只脚没动地方,竟然在手能探到的地方排出了十七颗地雷。
    新兵不敢看了,手挡着眼哭:“排长,咱个不行了吧,还能出来吗?”
    尤建华说:“别慌,一步不能错,雷炸不了咱俩一根毫毛。”
    他俩迈出最后一个脚窝的时候,真有那种迈出了阎王殿门坎的感觉。
    那天,刘科长去团部,正式听到了尤建华牺牲的消息,悲痛至极,先是发疯一样地骂:为什么不早点把他保护下来,排雷英雄都得完蛋吗?难道就真不不能一个囫囵的排雷英雄吗?他排了那么多雷还让他进去冒险,是看他老实吗?骂完了便哭,哭完了便挥笔写了一首诗《悼尤建华》。
    第二天就带着战地记者去采访烈士尤建华的事迹。
    接待他的就是尤建华。
    51。让雷场告诉未来
    战区地土地上,布的雷总是比排的多,大地成了一张雷的储蓄单,支取的少,存入的多。雷已成为大地细胞的成员,随着大自然的变迁,与那些有灵性的及没有灵性的万物一起沉浮,它会沉睡,也会醒来,却不容易消亡,随时有可能重见天日。
    地壳残留的雷是留给子孙的遗产。
    不要以为地雷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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