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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中越战争秘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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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问:“敌人不打炮?”
    副营长哼了一声:“敢?”好象他就是越边炮旅旅长的老丈人。早年间两边通婚, 咱们这边的一位姑娘嫁给了现在是168炮旅旅长的越军军官,旅长自然是中国的女婿,他的部队从不向丈母娘的村子开炮,似乎上司们也没威逼他大义灭亲。
    副营长说:“狗日的观察所在哪,有几个人都在咱们账本上,敢动我,不想活了?”
    他讲了个例子,哪回哪回,敌人把炮弹打在近处,惹火了他,一顿炮把敌观察所给端了,狗日的再也不敢老虎嘴里拔牙。
    牛皮哄哄,大炮队自豪感。
    低雾。
    某炮兵观察所看不出去,侦察员往手心呸呸来了两口唾味,噌噌上了大树,坐在雾上面的树丫上观察。
    双方阵地百十米,越军狙击手说打他左眼绝打不了右眼,他满不在乎,老子是炮兵侦察兵,看你们敢动老子。
    越军叭叭往树下开枪。他想,吓唬人。风唬不住院,越军没了趣,不打了。果然没动他一根汗毛。
    炮兵不稀罕你小目标,你老老实产缩着,可能顾不上你。你要乱蹦,小也打你,第一个打你,用牛刀剁蚂蚁,看你怕不怕。
    越军欺软怕硬,他们受了中国炮兵的气,往中国步兵身上撤。步兵要硬,他们就给中国老百姓颜色看。实在没有老百姓,就打庄稼,打耕牛。大概是这样一种心理,总会有怕我的。
    后来,我炮兵索性在那棵大树上用木板架了个观察台,越军用高射机枪打,那么近距离,总也打不中。
    神气活现,大炮队自豪感。
    炮战打成这样,也就成一边倒了。
    我们到了离国境1。5公里的大口径火炮阵地。 一年没动炮位,几乎天天开炮,越军却不敢向这里打一炮。几个炮兵群均是如此,在阵地上安了家。除去重点炮击的日子,比在后方还轻闲。如果步兵团的政治处主任介绍办猫耳洞大学的经验,你暂且打个问号。要是炮兵介绍,建议你立即去看,不会让你失望,甚至大喜过望。马东才政委任育才组长的某炮兵群,与上海无线电十八厂、上海无线电三厂和上海录音机械厂合办无线电培训班,两批培训出三十九名无线电修理三级工(两批共参加七十九人,考试由工程师出题并临考,四十人没取得证书)。我们亲眼看到战士们组装的飞跃牌电视机和美多牌收录机。炮兵的安泰生活是打出来的。越军的炮兵小偷似的东躲西藏,84年对等还击的气概能剩下三分之一就很可以了。与这样又熊又不老实的对手作战,没有多少征服的快感,但夺得炮战主动权,炮兵曾付出过一定代价。
    堂堂之阵,大炮队自豪感。
    越军不敢掐我军的硬茬,我军偏拣他们的硬茬掐。
    在东山我阵地当面,有称作“钉子”的越军一门直瞄火炮,对“钉子”的含义,炮兵同志这样解释:1。占地险要。敌直瞄火炮占据山尖十几平米的地方,我炮火极难打到,加之敌炮开火后迅速撤到坑道内,更增加歼灭难度。曾有个炮兵部队打了千余发炮弹,竟没碰掉它一块漆皮。2。猖狂好斗。倚恃有利地形,敌炮活动频繁,气焰十分嚣张。3。打法刁钻。敌炮与高射机枪配合,高机压制我方观察人员,直瞄炮随后射击。4。对我一线步兵构成较大威胁。
    87年5月30日,我炮兵指挥员决心拔掉它。火力拔钉分四步实施。1。引蛇出洞。以一个连的炮火先打敌观察所,果然,骄横的敌人去掉伪装,推出直瞄炮,企图实施报复射击;2。先敌开火。引诱射击成功,我另一个素质良好的战炮分队打出两个齐射,命中目标,全獒敌炮手。3。黑虎掏心。得手后,我改以一门大口径炮行破坏射击,打了二十二个弹群八十八发,敌炮管指到天上。指挥员向师长报告:“打成高炮了。”师长说:“不行,要把炮管打断。”又打成指向东方。指挥员说:“我准备把它掀翻。”师长说:“对呀。”真的给掀到山下去了,工事也彻底毁坏。4。顺藤摸瓜。炮班加了表尺向工事后面打了二十多发,将弹药库引爆,滚滚浓烟升起,轰降降爆炸声持续了十几分钟。我炮兵以发射一百一十六发、命中二十四发出色射击取得全胜。在现场观察的长沙炮院教员说:“打出这样高的命中率,至少应有七百发炮弹。我可以说是专家了,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说死了我也不相信。”用这种战法,我炮兵在1987年5、6月间,打掉东山当面全部三门敌直瞄火炮,敌至今无法恢复。
    对炮兵,最大旖莫过于歼灭敌纵深内大口径炮兵连了。侦察的重点放在侦察炮兵上,一旦有了初步发现,便进入全时重点侦察。这是一项苦差事,你连续许多日夜贴在高倍望远镜上,看长了头晕呕吐。但也有乐趣,当你发现有的地方一星期内几次来往汽车,当你发现电话兵在那里经常查线,特别是当你发现敌火炮发射的暴露征候时,你就非常幸运了,你就已经是军功章的佩戴者了。上级规定,发现敌炮兵连者,记功。往后的事情就简单了,用绵密的火网覆盖目标,把工事打暴露,多门炮打它一门,直至全歼。有时,敌炮阵地在山后,就根据地开判定火炮配置位置,予以痛歼。1987年5月至1988年4月间,越军炮兵连被打掉多少,算不算近年炮兵损失最惨重的一年,越军全会弹宣称“你们打炮,我们没有还击,你们不要打了”,是宽宏大量带是另有苦衷,中国军队清楚,越南军队也清楚,心照不宣,还是不说破为好。
    10。我佛对敌军白旗不发慈悲
    还是“大佛”的故事,前面忘了交待,他叫刘同权,他的参谋们当面说他杀心重。参谋们书生气十足,想成佛就别当军人,在这点上,刘同权团长算个标准的军人。
    同时,他又承认他会算命,他又总算得很准。他只给越南算命。作战的间歇,有时要等战果,他便摆开扑克算上一把,看能否获得预期的战果。算不通的情况并不少,他可以再算一把,两把,直到算通为止。他一算通,倒霉的总是越军。得到满意的战果,他要加菜,大家高兴高兴,加菜通常加鸡,想吃鸡又不想杀生,世界上没那样的美事。
    他说:“当二十多年兵,好容易等上这场战争,本来我想走路(转业)。正好有个交待,给团队开创光荣历史,打出些英模单位和个人。”
    这次炮击, 刘团长算命肯定通通畅畅。打345高地支撑点,刘团长采用了他自己创造的“拉网法”,先用炮火揭开植被,把两米多高草丛里的十一个敌工事暴露出来,编排顺序,以泰山压顶之势一个一个敲。有七个敌人逃跑,一个齐射全打掉。战斗进展顺利,敲到7号工事时,出现了情况,9号工事的越军见逃不掉也藏不住,慌了手脚,跪到工事前挥舞白衬衣,摇啊喊啊,我前沿指战员都探头观看。
    作训股长问:“还打不打?”
    团长说:“打。”
    作训股长提醒:“敌人投降了。”
    团长说:“五千米,我没法受降。”
    此交炮击炸毁十一个工事,击毁迫击炮三门,毙敌二十八人(含那个摇白衬衣的)。
    我们说:“打是对的,可那小子也挺可怜。”
    团长说:“当时也有人劝我说,算了吧,别打了。我照打,你要真投降,就走过来嘛。摇了就不打,就搞成他们的一种战术了。”
    是啊,五千米,一堵厚实的墙。
    第03章
    11。中国大卫。裸像
    也许,作这样的称谓是多余的。大卫是大卫,你们是你们。
    将你们比作大卫,或以大卫比你们,实在是出于无奈,中国暂时还没有与业绩相近又装束相同的英雄豪杰,更不要说这类英雄豪杰的高大雕象了。神州的偶像们穿戴太多,多到成了文化遗产。牧羊少年大卫,原本是穿着衣服抛出克敌的石头,但米开朗基罗给剥去了,于是,这尊大卫供后人瞻仰并留给世界艺术史的,便是他裸露出来的深邃内涵。在这里,请允许我们为你们塑一座赤裸的群雕。
    应该塑上他。
    他靠着洞壁半躺半坐,似睡非睡。他是你们中的一员,他和你们都一丝不挂。不光是热。潮啊,潮得厉害,防潮被能拧出两斤水,何况衣服。洞底的积水刚刚退去,南国的雷声又通知迎接一场更大的暴雨。地面精滑,上行的老鼠进两步退一步,人也能发霉,譬如你们中的他。他耳轮长了层绿苔,面带菜色的头颅象一件春秋战国的青铜器。裆烂了,脚丫也烂了。脚趾泡得糟白,一揭一块皮肉,如同浸了水的胀馒头。脚趾间白皮的裂隙深处,能窥到粉红的底蕴。老鼠用发霉的鼻头碰碰他的脚,找不到一片坚韧的茧皮可供磨牙。他用手抠抠裆,指甲也是软的。烂裆这词不如烂脚丫来得具体,裆太笼统,就象把烂脚丫说成烂下肢,烂运动系统。烂裆,是弥漫在阴囊根部的溃烂,痛痒交替,要多受罪有多受罪。坐,卧,和走,都要支叉开双腿,仿着一架合不拢的圆规。脚怎么办?遍地的水渍,脚一沾地就犯疼,穿鞋更受不了,再说也没鞋,解放鞋的橡胶底部分全让老鼠当茧子嗑了。他有办法,没办法就不是他了。人到没办法时就有办法了,所谓没办法是逼得还不够。你们不有的是编织袋吗?同尿素化肥袋的区别仅是颜色,军绿色,装上土封堵洞口用的。这就行。
    他动了。搬起左腿,套上一只编织袋。搬起右腿,套上一只编织袋。拔起身体,立稳,两腿分成八字,两手提编织袋口。你们漠然注视着,谁也不上去帮他一把,目送他摇动鸭步向洞口挪。他的瘦屁股泡得挺白,你们想,也就看到了自己。他哗哗哗哗地办完事,转身向回摇,提着那无裆的裤腿,不,过膝的筒靴,不,活动的地毯,会享福呢。
    又突地,洞外枪响。轰!手榴弹。你们,他,一群裸人,全没了痛苦,抓武器,扑到洞口,表情严峻得让人掉泪。
    至于他,塑不塑都无所谓。
    有战斗英雄的称号,不等于是老前线。他看你们奇怪,你们看他也稀罕。待到他不奇怪了,他就进入了英雄行列。
    向小平衣冠齐整向一线走,路过一个炮阵地,炮手们全部赤身操作。他惊讶地问:“你们怎么连个裤头也不穿?”炮手们瞅瞅汗水常驻透军衣的向小平,象看穿棉衣棉裤进澡池子的傻二哥。
    他又来到你们的一部分人当中。在小水坑边,他遇到本连的第一位裸人是军医。
    军医的雄性美相当充分,瀑布般的络腮胡挂下半尺多长,宽阔的胸膛生满奶油小生们妒羡的胸毛, 又有猫耳洞给怂恿出来的汗毛, 乍一看,向小平差点叫你们“野人”。
    向小平问:“怎么裤头也不穿,都光着屁股?”
    军医以你们裸体人的自豪说了你们的一句名言:“这就是光屁股蛋儿的地方。”
    听听,屁股蛋儿,只有你们老前线对臀部才叫得出这亲切的昵称。军医刚从军医学校毕业不久,临参战才抽调过来的,一个书生气十足的人,几个月就俨然是高阳酒徒,连口语乃至口气都不仅基层化而且前线化了。
    向小平逗他:“叫越军女的发现,可给你们抓去哟,老越可有寡妇连。”
    大胡子军医说:“正因为有寡妇连,咱不穿裤头,才不打我们。”
    妈的,在一线,事儿都颠倒过来了,接受这种颠倒很不容易。向小平坚持穿裤头。穿裤头是要付出代价的。热,热也穿,毕竟是人,祖宗还晓得挂树皮围树皮呢。
    他四下游击,冷枪手本无固定位置。穿裤头显然有些特殊化,配合他打冷枪的弟兄们全都一丝不挂。他看出来,排长们最联系群众,去连部开会,钢盔往头顶一扣,叼上颗烟就齐了。光腚去,光腚回,好象上了趟茅房。连队干部有的光腚,有的不光。穿裤头是一种身份,营团干部穿裤头率占百分之百,大檐肩章和黑皮鞋不穿可以,最后一道防线不能崩溃。向小平怕兵们说他冒充干部,但还有别的可怕的,一种怕产生内耗,裤头留在向小平身上。
    他照例对受教育最多又退化最快的大胡子军医表示不敬。他们住在邻洞,来往密切。洞口极小,向小平瘦小,进出自如,大胡子军医稍壮些,进洞必须先卧倒,脚腿先进,再抬进臀部,再上身,再头。向小平常常在里恭候,军医的臀部进来时,就用树枝突然一戳。洞内多蛇,时不时还能见到白尾梢的大蝎子,屁股上冷丁来个动静,军医打个激灵,蹿出洞,摸摸屁股上没什么损失,朝洞里吼:“哪个?”哪个他也奈何不得,要想发作,向小平一把抓住他的胡子说:“敢动?”军医马上求饶,每逢这时,向小平训他:“叫你光屁股蛋儿。”军医以胡子为荣耀,你们裸人世界产生了三个大胡子冠军。军医是络腮胡的代表。通信连有个电台兵是卷胡子代表,胡子象在理发馆烫过,常被你们用来作一些不雅的比喻。山羊胡代表是五连长。一次,三个大胡子凑巧到集团军开会,集团军政委闻知,专门去看望他们,并合影留念,也是大胡子军医被向小平讽刺挖苦的动力之一。
    大胡子军医没能感动向小平,向小平是被他自己打败的。
    洞内缺水,常常发生洗裤头还是喝到肚里去的痛苦抉择。裆里焐出痱子,奇痒难挠。要屁股还是要面子也提到议事日程上。你们好办,先上到阵地,大家一起脱,彼此彼此,在同一起跑线上。向小平不行,这个阵地他来的晚,来晚了还穿着裤头到处取笑裸人,在他的冷枪战果中,还有一定比例的对方裸人(一律男性)。你们这群裸兵同仇敌忾,倒要看看他向小平能坚持多久,更要看看他去掉裤头后,要害部门与你们有何区别。向小平知道你们的险恶用心,可说到底还是要屁股要面子的问题。他看到一个信仰相同的穿裤头者,患了烂裆,裤头粘连在皮肉上,当裤头终于脱下来时,一层烂皮也带下来。既没保住面子,也没保往那地方。只一下子,向小平的裤头就褪下,大摇大摆走出去,尽管心里发虚,奇怪的是,你们没人拿他打趣,甚至还有点遗憾:看不到穿裤衩的人,就象看不到珍稀动物。
    向小平加入你们的行列,也加入了你们的思想体系。掀开外在的东西,人都差不多。他可能用老前线的资格嘲开新来的穿裤头者。表面上,是穿裤头者奚落无裤头者,但无裤头阶层的沉默是对有裤头阶层的更大揶揄。这一切,穿着裤头是体味不到的。自从和你们保持了一致,向小平的安全系数也增高几倍。越军的观察所到处捕捉冷枪手,冷枪手就在他们眼皮下光着屁股蛋儿东奔西忙(不扛狙击枪,枪不敢露出来)。对光屁股的人,他们也开枪,但不会轻易赏给几群迫击炮弹。向小平也是如此,见到用服装炫耀身份的敌军,一定要优先赏粒子弹头。越军女兵例外,女兵们平素不裸,可洗澡,上厕所,全不遮挡,洗完澡还朝这边摇摇毛巾。
    他——潘玉琪,看看他的关系网,便知该不该塑进猫耳洞人群象中。
    集团军政治部朱增泉主任,刁师长,陈政委,王团长,李政委,军师团三级首长是他的朋友,一个战士得到的殊荣,令全休团军的营连部干部们望尘莫及。而且,都是各级领导主动找他,可见神通之大。
    全裸状态的他, 是很男子汉“派儿”的。一米八0的个头,鼓挺的肌肉群,匀称的的骨胳,方头大眼,穿上军的他便没这等魅力,你们肯定赞同这个评价。
    他喜欢歪戴帽,敞风纪扣,眼里一股邪劲,谁见了谁头疼,不然,他这个领头的后进战士,怎么能结交那么多领导呢。
    潘玉琪裸着身体举起入党宣誓的拳头,他又裸着进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官群行列。从决定不给予劳动教养处理到这新的一步,间隔仅几个月。与其完全归功于战场对心灵的净化,倒不如同时也阻碍了他找到了合适的土壤。孤胆,组织指挥能力强,机动灵活,能吃苦,好动拳头,对敌人动就是英雄,对自己人动就是混蛋。后方没敌人,打的全是自己人,他不当后进战士又能让谁当?衣冠不整,在后方军营算是恶习,在前线一裸,没那么多罗嗦事。他天生是打仗的料,他天生是在战火中改变命运的料,看看他裸着有多可爱,过去,他穿着衣服时就有多可气。想必也有领导同志看人眼光的净化,不然,在后方已经修炼和净化得很到家的一些人,岂不应比潘玉琪还要好上一大截。
    师宣传科科长刘学公上阵地了解情况,见到了裸体奔过来的潘玉琪。你们多数人未必能有机会与科级干部结下私交,虽然你们也裸着,潘玉琪就行。他握住刘科长的双手,使劲摇了十几下。科长问他,老毛病又犯了吗?他说没有,快一年了,没向自己弟兄们动过手,小小不然骂几句是有的。阵地上见熟人比什么都高兴,潘玉琪比比划划讲,刘科长眼睛不敢向下移,眼对眼看着听人家说话又是件累事,刘科长不断点头,放到哪都不自然的两只手揪衣服上的线头。
    约摸谈了十几分钟,潘玉琪不知从哪个茬引起顿悟,大叫:“唉哟科长,你看我,真不象话。”双手捂住了“司令部”。科长连说,没事,没事,却忍不住笑。潘玉琪象一个讲实惠的外国球星,不管全场男女球迷的观瞻如何,两张大手往裆部一盖,勇敢地挡在门前任意球的9。15米处。潘玉琪说:“科长等等。”捂着转身跑开,不一会儿回来,堂而皇之装备了一条裤衩。
    让潘玉琪这么捂着塑在你们中间,好么?
    真实,独特,又有良知。
    潘玉琪很快变换了姿态。
    那是我们老山之行的头一个星期的一个傍晚,在师作战室,旁听作战交班会。值班参谋汇报: A二团排长潘玉琪修工事触雷,左腿负伤,送到师医院抢救。潘玉琪是我们的采访对象之一,我们想见见他,不巧,他已经转送野战二所,听说情况尚好。
    潘玉琪平躺在手术床上,眼睛里迸出无影灯的斑谰光点。他想不通,那地方平平常常,一脚踏上去,就把脚炸得骨碎肉烂。确认不是做梦后,他心里泛起一层淡淡的迷惘,还有遗憾。弟兄们围着哭,他笑着被抬上担架,说,没事,很快就能回来,我都没事,你们哭个哪门子。没到雨季,这季节衬衣还穿得住,他是穿了衣服的,到医院,就给剥去了,用剪子一片一片剥的,他又裸了。女护理员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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