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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阴阳街-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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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将就吃点吧,我们家穷,但这饭菜还是干净的,再说我也想观灯,就是没人陪的,不如我们吃过饭一道去!”小翠眼巴巴地望着他,唯恐离去。
  “那甚好!”朱旺欣然答应。
  吃了晚饭,翠翠略加梳洗,换过衣服。穿戴虽然简单,却藏不住青春活力,文鼎心有所动,吩咐说:“你们观灯时小心 ,万一撞上二地保就麻烦了。看过灯朱旺老弟早些送她回来才好。”
  “我会的,请大伯放心!”待出了铺门,天色已晚,满天星月,姑娘初次与一位男子并行,很是面腆,故与朱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直到村口,才挨了上来:“旺哥,我不能进村,你自个去吧,望你常来……”“为啥?看那夜空红光斑斑,龙灯已进街了,你不是要上街观灯吗?”“想是想,可我怕狗……”她怔怔地站在他面前,在如泻的月辉里,她的脸色有点苍白,那弯弯的柳眉下,那双美丽的大眼凝视着他,那薄薄衣衫遮掩下的高高隆起胸部一起一伏,显然还有难言之隐,欲说不能,却滚下两颗晶莹的泪珠。她竟然问:“旺哥,树丛沿有狗吗?”
  朱旺不知她的用意,随即回道:“有的,不过树丛沿的狗从不咬人的!”“不咬人的,树丛沿真好!”
  两人不即不离,相对而立,欲言又止。朱旺见她没有穿棉袄,在风头站久了未免受寒,就脱下棉袄给她披上:“你穿上它,我先送你回家吧,在野外待久了,要冻出病来的。”
  “旺哥,你是好人!”翠翠长大以后,那里有这么好的男人关心过,感动得一下子扑了上来,伏在他的肩上抽泣,朱旺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一股热浪涌进她的心房,他由衷地感到她激情回荡而抽动,就忘情地吻着她微微张开的美丽而小巧的嘴,竟忘了寒冷,忘了时间,忘了以往的艰辛和凶险的未来。她竟然出乎意料地大胆,解开自己的衣襟,把他那因充满着青春活力而温暖的大手拉到自己的从未开过禁的胸部,任他抚慰肆为:“旺哥,我不久就要成为通天霸的人啦,与其让那个糟老头糟蹋,还不如现在就给了你,这是我心甘情愿把我那颗少女才有的赤诚的心和纯洁清白的身子都交给你。”
  “一切都别说了,你是世界最美丽最善良的姑娘,我能遇上你真是上苍的安排,是我的幸运,我一定要娶你为妻,朝夕相伴,白头到老;我家虽穷还有一幢三间两厢的屋壳可以避风雨,还有被典当他人的二十余石田也可以养家糊口,我一定会善待你及父亲。只是目前还不能,我必须同堂伯商量,名媒正娶,名正言顺地让你做朱家媳妇,这是人生大事,马虎不得,必须郑重其事……”
  “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你还是现在就要了我,只要我能把自己的处女果交把你,我才能……”
  “你别怕,我三天内必来订亲,……”朱旺望着明月下旷野,心里为她着急,但也不可能理解她的处境,眼前有些迷惘。
  一簇明珠拖着长长的火线拉出阴阳街,那枫树塘无际的水面映着二条、三条龙灯,上下交辉,五彩缤纷,寺姑桥头上空的炮仗,流星像天女散花似的四散流挂,在万盏灯火照耀下,人流如潮,欢声雷动,真是天上人间,令人神驰。
  “翠翠,夜深了,你爹在家会着急的”“嗯!”她虽然应了一声,还是两手紧紧地攀住他的脖子,她那略带忧郁的腮帮子始终不愿离开他的脸庞,她心里清楚,那个猛理狗绝不会放过她的,随时都可能遭遇不测。如今她能与心爱的可人在一起,哪怕死去都心甘的。她想到逃,同旺哥远走他乡,那怕瓦罐煮饭,吊绳为床,沿路讨吃都一万个愿意,可她一走,病父就没活命了,东家限她父亲三天内还他一百八十两 ,不然父亲性命难保,这个能向油锅伸手的东家能放过父亲吗?她一想到此就浑身打颤,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怎么哭了?”“没事,我们分手吧!”她脱下棉袄披在他肩上:“你穿好,你没了棉袄,回到姜家,人家问你,你又该如何回答?”“那不要紧,我自会向嫂子要就是了!”他还是把棉袄披在她的身上,扶着她送回坟场,小翠刚上去打门,又止了步,回身:“旺哥,你能留……”
  “留在阴阳街?”他斩钉截铁地说:“留不住了,我要尽快赶回去打点,不久就会物色可靠的媒人来……”
  翠翠掩住他的口:“可三天以后,我就……”
  “就会怎么样?”
  “就没了这份福分了,你还是忘掉我吧!”翠翠打开门一缝,闪了进去就把门关回。朱旺久久不愿离开,想上去敲门,又生怕惊动大伯,想了好长时间,也想不出一个好主意,只得怏怏而回。门开了,翠翠走了出来,爬上高埠,只见他在不远处月辉下徘徊,她刚要张嘴想喊,但又不敢喊出口,木然地站在风头,只让那忧伤的泪尽流,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朦胧的夜雾中……
  欲知翠娟命运如何,还得见下回。
  第三十八回    拆金刚难救水火急   运帷幄易解虎口情
  朱旺从坟场回来,心悬小翠父女的命运,就急忙赶回姜家。大家都到祠堂看戏或观灯会去了,堂屋空空荡荡的,他只好隔门向业已安歇的范氏辞行。星夜赶路,到家时日已东升。
  朱旺在朱家扒了几口饭,向伯父伯母迫不急待地叙述了他在坟场的奇遇,商量定亲事宜。
  朱信原听到“通天霸”三个名字就吓了一跳:“你晓得这个地头蛇的为人吗?当年阴阳街开米市,多少人争那个权头,?闳济决策不下,景花的父亲樟勇站了出来,他智谋过人,刚柔相济,就在大街上众目眈眈下煮沸了七口油锅,宣布谁敢从油锅里取得秤锤,就由谁掌管权衡,收取佣金。结果在数以千计的人群中没人敢上,唯这维彪卷袖挥臂,伸进滚烫的油锅,抓出秤锤。成了终身权头。你与这样的人争夺姑娘,会有什么结果?”
  “只要能娶到她,就是跳油锅也在所不惜。可恨那只两脚狼只限三天内还他一百八十两银子,三天不还,就要用守坟人的女儿相抵债。”
  “过了大年,谁家手头还有钱?就是卖田卖地没有十天半月拿不下来,何况这是通天霸的一个遁词,被看中的人,即使有更多的钱拿去都不见得顶用的。等钱到了手,恐怕又生出新的花头经,对于这种仗势霸道,言而无信的市井无赖,你都相信么?设身处地为你着想,世上姑娘有的是,何苦去虎口拔牙呢?”
  “伯父,她才十七岁,是一对陪葬人的女儿,身世甚悲,我不忍心眼巴巴地看着她落入虎口哩!”
  “这话还说得有些骨气,有你这番善心,我做长辈的那有不支持的。”朱信源别着两手,来回踱着,“这样吧,我手头还有三十两,你先拿去,另外再设法借去。”
  “伯父,最好能把我所剩的田产、屋业卖了!”
  “你把产业拎起来卖能卖几个钱?时间也来不及。卖了它,没了田地屋宇,你们又凭什么维持生活?还是先借借看再说。”
  朱旺无奈,只得拿了伯父的三十两银子,告辞出来,再来盘算有什么值钱可卖的东西,可家里空空荡荡,可卖的全都卖光了。于是下了决心,硬着头皮,挨家挨户地告贷。可跨年的铜钱六月的雪,谁家还有余资?但好心的村民听说他筹资订亲,“浪子回头金不换”,不忍让这个看他长大的孤儿徒手而来,空手而去,少的一钱二钱,多的半两一两。村上二百户头,倒有一百七八十户出手,林林总总加起来竟七十多两。晚上又有朱鼎城的管家朱顶算送来二十两;老瘟婆来串门,带便捎来五钱银子,说:“朱旺这孩子有出息,从小就尊老爱幼,我们的孤老头年岁大了,在挑水、晒谷等力气活上不济,他都会帮忙,这次他要成家,是天大的喜事,本来要出个份子喝杯喜酒的,只是家里欠吃少穿,捉襟见肘,这点银子,实在拿不出手的。真人面前不说谎话,本来家里也有些防老积储,可是蒋郭塘干女儿朱蕊环的野老公刘拐棍,三番五次来揩油水,大正月的赖着不走,我们那里供奉得起,把老底都耗光了。”
  “可蕊环倒是众人夸的孝女,过年还给你捎来一篮年货,她不是一直孀居,什么时候嫁人的?”老瘟货回道:“那里是嫁人,她已三十七八了,这个好吃懒做的光棍才二十八九,是贪图我女儿那点浮财罢。”“真是一家不知一家事,谁都有本难念的经!”
  老瘟货走后,朱旺见已有一百三十两,心中大喜。可是还有五十两怎么办?就来到堂兄处说:“是否请你明日一早陪我到阴阳街,叫堂嫂替我想想办法?”“正月头的,叫我到岳母家去乞讨?可我没这么厚的脸皮。再说你和守墓女艳闻轶事在树丛沿都传遍了,天高皇帝远,估摸一时半刻不会传到那个恶棍耳朵。可你兴师动众的再到阴阳街鬼门关阎罗殿里闹,无非灯蛾扑火,又怎么救得了她?我同景花还收到一些红包,你先拿去凑个数。”“堂弟一片好意我领了,只是没经过嫂子同意,有所不便!”“这是火烧眉毛的事,还讲究那个?再说你嫂子其他不敢恭维,于钱财并不看重。待办了事再与她说何妨,官场还有个先斩后奏么?”父母瞪了他一眼,连满腹心思的朱旺听了,也都禁不住笑出了声。
  朱兴尽其所有才奏足二十八两八钱,当他回到老屋,只见母亲把一只古抽屉扑在桌面,滚滚落落地择些古董,有“乾隆通宝”“楚国刀币……”,一枚枚拣点,剔除了眼下不通用的部分,折银也不过二两二钱,如此翻箱倒柜的筹划才有一百六十一两,朱旺回到古屋后,又拿了开山锄,扒地挖墙脚,把祖上藏过银子的地方再行搜索,还好又扒到十四块银元,现在只欠五两了,可这五两到那里去要?但他突然想起在坟场送大伯的那锭银子还没收去,如此苍天有眼,总算筹足了翠翠的买身钱,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本想连夜赶到阴阳街的,可这三天来,他那里敢合上一眼,当时眼皮很重,忙用豆腐袱包成一包,关了门,护着包袱上床睡去。
  天亮醒来时,突然发现胸口的包袱没了,大门洞开,经过拆金刚,搜佛殿千辛万苦筹备起来的银子被盗窃了,无疑是讨饭袋里偷米,不但破灭了“鸳鸯梦”,而且危及坟场一家两条人命:“我的上苍,你为什么这么提弄人?”他叫天不应,唤神不灵,入地无门,欲哭无泪,他发疯一般来到伯父门前,但他家还没起床,再说银子是丢在自己手里,伯父责怪小事,自己怎么对得住他一家人?还不如先到阴阳街向哥嫂问计。她绝顶聪明,智谋过人,心地善良,为人宽厚,说不定会协助自己渡过难关,救出心上人……
  他疯疯癫癫地狂奔到姜家,太阳才一树多高,在西院门外碰上玉林,忙迎进室内,见景花正在梳妆,他含着悲愤的热泪倾诉了眼下的一切。
  “小叔,你别急,事到如今光急有什么用?还是先吃过早饭,叫连哥一块来商量对策。”景花把景芳送过来的一碗粥,一双鸡蛋,一碟咸黄瓜让他吃了。自己同玉林探讨这桩辣手的事。但既然小叔看上翠翠,那不得不火中取栗,到老虎头上拔毛了。
  “你来时,有没有遇到阴阳街人?”玉林盘问。
  “我是操小路来的,连堂屋都没敢进,只是东头有座小院落,刚好有位非常漂亮的女子出来,撞了个满怀,其他好像还没遇上人!”“清早遇艳,你的桃花运来了。不过还不要紧,这个小寡妇只怕招惹是非,万事都躲得远远的,决不会给你张扬的,如果遇上胖大嫂就麻烦了,那张比喇叭还响的大嘴,非传遍通街不可!”
  “元宵一过,人气冷场,天气又冷,一般富足人家闭门在家享乐,而贫苦百姓为了省下一顿饭,也得睡到中饭,谁还会注意你这个不速之客呢,没事,只要你待在这里不出去,不会有人发现的。”玉林笑了笑说。
  朱旺急需一百八十两银子,刚想张口,却被姑嫂俩打断了。而她们主重的并非银子、救人,而是没完没了地盘问自己是否有人瞧见,只字不提银子和救人的事,心里又气又悔,晓得如此,当初就不该来,他们并不关别人的死活,只怕我连累了他们,叫我悠在屋才不会被人发现,可那翠翠三天时间到了,还有活命么?于是他毅然站起来要走:“堂嫂,舅妇,我有急事,先走了!”
  “到那里去?”“到坟场看小翠!”“你已来迟了!”景花郑重地告诉他:“猛理狗今天一早就带着二三十个家丁,用了顶素轿把翠娟抬走了。元宵节你背着姜文鼎回坟场,还在她家吃了饭,你又陪翠翠观了灯,一来一往的十八相送,你能逃过通天霸的耳目?她父亲的碰墙阻拦,可抢亲出自西征将军当年锦囊里的典故,是作兴的,已经垂涎翠翠的二地保,干吗不先下手为强?还能让你们私奔?当时翠翠怕被糟老头糟蹋,把自己清纯无瑕的身子,含羞带怨地交给你,你一定要明媒正娶,结果一脚踏空,现在人家正把你与姜维彪争风吃醋的事成了家喻户晓的笑料呢?怨恨你呢,不怪你怪谁?你这个书呆子!”
  朱旺听了一屁股坐下,无言以对,那痛心疾首的眼泪流挂下来,半响才说:“我只好拿命同他拼了,如救不出小翠,我宁可碰死他家的中堂!”
  “你别说傻话了,小翠同你什么关系?既无媒证,又未下过聘礼!你碰死了也没理由为你伸冤。再说人家虎爪满布,耳目极多,不但把你当作刁民赶出,还可能切断你的后千筋,永世扒下,你能到那里伸张正义?”
  “难道我眼巴巴看着小翠让他糟蹋了不成?”
  “那倒不是,你没来前我们都为你着急了,等连哥来我们再一起拿主意吧!”
  “原来他们已经为我尽心了……”朱旺一时羞愧难当。
  不久,景连来了。他说:“看来文鼎的命能保住了,那白铁是个怕死鬼,竟不敢出场,我说这是二嫂叫我来请你的才让我把他搬到坟场,给文鼎洗了伤口,敷上云南白药,内服跌打伤药丸,乡亲们多来探望慰问送了不少钱物,那聋老太毛耳观音孤老,自愿到坟场服侍;我也趁乱到了维彪家,小翠翠被绑架,已抬到他家,哭闹得厉害,在场得无不为她揪心掉泪的,怕她碰壁寻死,二地保令人把她的手脚都捆得售猪似的,关在后堂楼上的绣房里时,门外只有一位家养的侍女看守,所有的家丁只在楼下梯口把守。”
  “什么绣房,那是维彪老娘老死的房子,时常闹鬼,没人敢住的,还有一孔楼窗,朝后花园开的,花园里那株几百年的罗汉松一桠刚好靠近窗口,我同四哥读私塾时调皮是有名,常被姜文正老先生家叫去补课,那时姜文正兄弟没分家,书房就做在楼上。那陈老太太挺和气的,让我们到她房里去玩,我们还扒在窗口去摘罗汉果吃呢……”景花说完,又朝玉林、景连、朱旺分别耳语一陈。景连称道。朱旺则说:“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姜维彪凭着财大气粗,横行乡里,谁敢说个“不”字?连自家的长兄保代副讨饭狗都让他三分,是东乡一带实足的恶霸,何况文鼎是家奴,又欠他的银两,拿他女儿顶扛是名正言顺的,眼下阴阳街三妻四妾的不在少例,他要了家奴作妾是看得起她,是她的福气。何必遮遮掩掩?因而主张明火执仗的“娶”回来。虽然不敢大事张扬,却还备了十来桌酒 ,把闳济、姜杰、姜庚、锦奎、姜顺、景明、景前等等有头面的人物都请来助兴,自家兄长就不必说了。
  维彪那幢有名的古屋里陆续进来不少客人,但他一不结彩、二不拜堂,只是说请几个至亲好友喝杯水酒。以避开女方闹堂的难堪,并叫三十多个伙计家丁在花厅里看守,把住楼梯口,不准任何人上堂楼,连送茶递饭的奶娘都下了楼,他说:“这样好让姑娘静下心来想一想,今后可以过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待今晚生米煮成熟饭以后,不出三天,便会服服贴贴的,即使不服,女人不过男人身上的衣,无非扔掉再换上新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们统统喝酒去!”
  客厅各席面的佳肴堆山叠翠,客人们恭维捧场,姜维彪踌躇满志,满厅呈现出一派热闹的气氛。门口却传来了候接贵宾的婆娘急叫婆汪顺花的声音:“哟,景连大兄弟光临寒舍,快进去入席!”“多谢,我是来找二爷的,还是旧年他订了一批粉干,因为下半年多雨雪,晒不起好粉干,你们是体面人家,一直不敢送来,今天清仓,凑巧发现一篓上好的粉干,你家办喜事,也许急要用,我就送来了!”
  “谁来了!”“还有谁有这样的古道热肠,是景连大兄弟呗!”“啊呀!是连儿小哥,你真是热心人,你不提粉干我倒忘掉了,来喝碗酒去。”“不消客气,有大哥、四哥在此,小的不敢放肆!”“真是有规矩人家陶冶出来人。来,有我作主,你兄弟不敢怎么的,你是阴阳街‘小范蠡’,经商营农一把好手,姜庚想要去当田头,连我都眼红哩!眼下两位兄长未必有你的把式。今天是我的喜日,那有不上桌之理?”维彪早料到未来的阴阳街唯人旺势壮的姜家莫属,景明已做了老大的军师,我何不把景连招到麾下,以壮我虎威。
  景连被挟制在通天霸身边喝酒,正中下怀,就拿出浑身的解数,哄得二爷大发酒兴,几趟硬拳,害得大家尽喝罚酒,直把二爷灌得酩酊大醉,花厅里的酒宴从下午直到深夜还没有收场。景连看楼梯口十来个壮丁一边吃着烧鸡,一手提壶,自斟自酌,甚是得意,个个醉得七横八倒,人事不知,景连见时期已熟,就把一位穿着家丁标志的衣帽的人引进来,见他举着托盘遮去脸膛,趁大家划拳猜枚不注意时,溜进客厅,从那些醉得如泥的家丁身上小心跨过,消失在楼梯内……
  待席散人走,已经醉得站不稳脚的二爷被十来个家丁扶上楼去,打锁开门,里面黑乎乎的,划根火柴一看哪里还有姑娘,连人影都见不到,倒是床脚上结了根麻索,见窗棂已锯开,那麻索通挂到窗外罗汉松桠枝上……
  “妈的,你们这些饭桶,光顾喝尿,连人跑了都不知道,还不快些分路追去……”
  能否追回翠娟,请见下回。
  第三十九回    筑醮坛叔侄痴勤佛    游十殿姑嫂方惊梦
  二爷见姑娘纵窗逃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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